《奴隶爱人》第50/80页


  看着小秋这一抹娇羞的笑容,恍然想起了什么,便问:“许护士,冒昧的问一下,您的全名是?”
  小秋一怔,不知道花霁为什么这么问,便回答道:“许小秋。”
  花霁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花少钦口中的“小秋护士”,就是“许护士”啊。
  小秋走到门口,花少钦已经不再吹口琴了,但仍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发呆。
  看着花少钦这副样子,小秋感到一阵心疼,脱下自己的呢子大衣,轻轻走上前,将大衣披在了花少钦的身上,柔声道:“花侍从,大冬天的,坐在这儿多冷啊。”
  花少钦听到她说话,这才回过神来,恍然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大衣,赶忙要脱掉,却被小秋轻柔的制止了。小秋无声的对他一笑,自己也不怕冷,与花少钦一起并肩坐在了台阶上。
  “花御医身体怎么样?”花少钦问。
  “还好,他醒来喝了些水,又睡着了。”小秋说,看着花少钦清瘦的脸庞,依旧心疼,便再次说,“还是回去吧,你身上还有伤,外面这么冷――”
  “我冷,你就不冷吗?”花少钦问,打断了小秋的话,温柔一笑,将大衣脱了下来,极潇洒的一挥,便将大衣披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把大衣脱给我,你会着凉的――不如我们都披上,这样是不是很好?”
  小秋笑了笑,垂下了眼,简单的一个字:“好。”
  花少钦看着眼前这个容易害羞的小秋,心里蓦然升起一种爱怜。他仰望天空,看着那一轮明月,发出一声感叹:“怪不得人们都说花前月下最美,看来果然是这样的。”
  “现在是有月下,不过没有花前啊。”小秋纠正他,十分认真,“现在还是冬天呢。”
  “谁说没有花,我就姓花啊。而且我旁边,不是还有一朵名副其实的‘花’吗?”花少钦说,笑盈盈的看着小秋。
  小秋一怔,这才明白花少钦的意思,禁不住红了脸,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些许晚风吹过,并不萧瑟,却吹散了小秋耳畔的秀发。几缕飘然的青丝,一抹不胜柔弱的娇羞,如诗,亦如画。
  小秋这一低头的温柔,像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深深烙印在花少钦的心上。这烙印,深深的,却是轻轻的;轻轻的,却又是震撼的。
  花少钦一时有些怔住了。这娇羞的温柔,这温柔的娇羞,这甜蜜而又忧愁的女子,怎么如此的美,如此的让他心旷神怡,让他情不自禁――世间多少词汇,却无法形容花少钦此刻一刹那的心情
  为了掩盖此刻又害羞又慌乱的心情,小秋赶忙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对了,花侍从,你的口琴吹得真好――”她真希望花少钦不要这样紧紧地凝视着她,那深邃的含笑的目光,让她觉得心如小鹿乱撞,她顿了顿,平复了一下心绪,继而说:“看得出,你是一个很喜欢音乐的人,对吗?”
  “是啊,我很喜欢音乐,也很爱唱歌。”花少钦说,仍旧紧紧地盯着小秋,眼中含着笑。
  “是吗?我猜,你唱歌一定很好听。”小秋夸赞说,垂下了眼睛,看着花少钦胸前的飘带,避开了他的凝视。
  “那你想不想听?”花少钦问,“你要想听,我就唱给你。”
  小秋扭头看看屋里,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不知道会不会吵醒花御医啊?”
  “你就说想不想听吧。”花少钦说,分明知道小秋一定是想的,却故意追问。
  小秋笑了,不再看着花少钦胸前的飘带,抬起眼,点了点头:“想。”
  “嗯,让我想想――”花少钦说,眯起眼睛,思索片刻,转而对小秋说,“就唱我最爱的那首歌吧,平时没事干,我总爱哼几声。”
  “好啊。”小秋说,环膝而坐,准备洗耳恭听。
  花少钦无声的笑了笑,抬眼,目光悠远,凝望着苍穹夜色中的那轮明月,开口唱了起来。这首歌,这首词,一句一句,就宛若他这一年来,经历过坎坷辛苦后的心声――
  蝶儿闯入我梦,我在蝶梦之中。
  是梦是醒有什么不同。
  辗转滚滚红尘,流动朗朗时空。
  谁是谁非由谁来搬弄。
  象是纠缠不停,终究是空。
  痴痴恋恋,哭哭笑笑。
  爱情一声叹息,盼一次相逢。
  聚聚散散,浮云浮萍浮生如梦;
  虚虚幻幻,人世人间人生几何。
  看风云过尽,人生起落,天地有情。
  何必问恩怨对与错,爱恨情仇都付于一笑中。
  相聚悲喜难诉,苦痛无痕。
  追追逐逐,天翻地覆。
  爱情一声叹息,盼一次相逢。
  真真假假,江湖江水江山如画;
  纠纠缠缠,青山青水青春如风。
  看风云过尽,人生起落,天地有情。
  何必问恩怨对与错,爱恨情仇都付与一笑中
  第五十章
  又有谁从来没有受过伤害
  但是我们还是要继续找到真的感情
  ――凤凰传奇-《等爱的玫瑰》
  且说翌日早晨,林芊芊破天荒第一次起了个大早,六点半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林芊芊突然变勤快了,而是因为,她被秦枫扰得一晚上没睡着觉,生了一肚子气,哪里还能安心入眠。
  昨天在咖啡厅的午餐很不愉快,用餐后也是不欢而散。秦枫落座后和她谈论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林芊芊没给自己买生日礼物。起先,林芊芊还以为他这么说是玩笑话,但后来才渐渐发现,他是认真的,是十分认真的强调自己需要林芊芊的生日礼物。秦枫的理由似乎是很简单的,他和林芊芊的关系非比寻常,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们是昔日的恋人今朝的知己,何等意义重大,在他二十岁生日来临之际,怎能连一份“纪念品”都没有呢?
  林芊芊当时被这个理由搞得哭笑不得,什么礼物什么纪念,秦枫最一开始说的可是吃个饭见见面就足够了,怎么突然又变卦?这顿饭钱最后是林芊芊掏的,就当是她请客为秦枫过生日了。虽然不菲的饭钱让林芊芊心疼不已,但想到好歹能摆脱秦枫这通莫名其妙的纠缠,还算值得。
  令林芊芊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昨天晚上八点开始,秦枫的短信和电话就源源不断地涌来。内容只有一个,他很感激林芊芊大方的请他吃午饭,但午饭吃过也就没了,他更希望得到一个实质性的礼物,能够让他珍藏并睹物思人的。
  抛开这件事本身不说,单是“睹物思人”那一条就足够让林芊芊受刺激的了。睹物思人?干什么说得这么暧昧?现在想起睹物思人,早干什么去了?这四个字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林芊芊又是气恼又是厌恶,秦枫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当初那个风度翩翩的秦枫早就不复存在,如今这种死皮赖脸的德行简直让她想把手里的电话摔出去。林芊芊最终虽说关机了,却还是气得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全是怒火,怒火过后就是后悔,悔到肠子都青了――她那天如果不和花霁赌气,如果不理秦枫,现在哪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儿啊!
  从昨晚到今早,林芊芊一直被气恼和懊悔的情绪纠葛着,好不郁闷。此时正值早上七点,她正顶着两个熊猫眼没精打采的吃早饭,就听见门响,随后花霁和花少钦走了进来。林芊芊抬眼看进门的这两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看来昨晚也没有休息好。
  有句话说得好――林芊芊郁闷的想――熟睡的人都是幸福的,失眠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芊芊,你这是――”花霁看到林芊芊眼睛下的大片阴影,关切地问,“昨晚没睡好吗?”
  什么叫没睡好,压根就没睡!林芊芊决定坚决不能让花霁知道秦枫纠缠的事,想到这里,她便强颜欢笑,撒谎道:“是啊,看了个恐怖小说,一个人在楼上害怕,就失眠了。”林芊芊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花霁,看过花霁再看花少钦,两个人不仅一样憔悴,似乎表情都差不多――面部貌似平静,但眉头微蹙,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于是转而问道,“你俩昨天是不是都累坏了,怎么都这副痛苦的样子。”
  花霁迅速的看了一眼花少钦,赶忙自我调整了一下,对林芊芊温柔一笑:“没什么,只是太累了。所以――”他说到这里,坐到了林芊芊旁边的椅子,动作牵动了肩膀和身后的伤口,很痛,但花霁脸上却荡漾着温柔的笑,十分隐忍,声音里也都带不出痛来,“――今早贵妃娘娘体恤我们,给我和少钦都放了假,让我们回家休息,什么时候休息好了什么时候上班。”
  “是吗?那可太棒了!”林芊芊有些诧异,脑子里想起任贵妃那拍案怒喝的样子,耸了耸肩,对花霁一笑,“看来她还是比较善良的啊,是吧?”
  林芊芊上午还有课,早饭过后,她便去上课了。林芊芊前脚刚走,花霁便招呼花少钦到楼上他的卧室来。
  “什么事?”花少钦问,随着花霁走进屋内。他总觉得,现在和花霁独处在一个密闭的卧室,很容易勾起过去的两人某些暧昧的回忆。为了避免彼此都难堪尴尬,花少钦故意没有关身后的门。
  花霁抬眼看了一下敞开的门,垂下眼,一边拿着药箱坐在床边,一边头也不抬的,以一种极为淡泊的语气说道:“关一下门,好吗?”
  花少钦听到这句话,不情愿的蹙眉,但既然花霁提了要求,他还是不得不遵从了花霁的意思,极不情愿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两个人又一次单独待在了密闭的空间里,就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四年前他们第一次床第之欢的时候。只不过那时,他们是在花少钦的卧室,花少钦是主,花霁是仆。
  “张御医选的药膏不是很好,到现在身上的伤口也没消肿,还是换一种药比较好。”花霁说,从药箱里取出碘酒和棉签以及一个褐色的圆肚瓶,抬眼,对花少钦淡然一笑,“你,能为我上药吗?”
  花少钦看了那些药剂一眼,心里很不自在,他其实是很想拒绝花霁的,而且他知道他也是能拒绝花霁的。花少钦张口,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可还是咽了下去。几天前,是他自己跟花霁说不要搞特殊,要和花霁维持主仆关系,那么现在,他就该最先遵守这句话,主人的要求,他不能违抗;另外,花霁的伤在后背,的确没办法自己上药,让他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番短暂的思想斗争后,花少钦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强忍着不自在和尴尬,说:“好吧,你――把上衣脱掉吧。”
  花霁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恐惧,但他立刻告诉自己,这只是惯性的不适感觉,没什么,不要太在意。他需要给花少钦疗伤,而他知道花少钦一定不让自己这么做。花霁很清楚,花少钦的伤要比他严重得多,而张御医处理伤口的用药他不敢苟同,他必须亲自察看花少钦的伤口,方可心安。
  为了给花少钦疗伤,花霁情愿在他面前脱掉衣服,也情愿重温过去不愉快的记忆。花霁很清楚,过去的已经过去,他需要打开未来。如果不能克服过去的恐惧和痛苦,他是没办法让自己和花少钦的关系向前迈进的。
  花霁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垂下了眼睛,慢慢的脱掉上衣和毛衣,趴在了床头,将后背如雪的肌肤展露无疑。在那如雪的肌肤上, 交错着三十多道红色的隆起的伤痕,有的地方破了皮,微微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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