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骗我》第25/40页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了你们的评论后都傻了,我是女主控,这篇文就是狗血虐男主文,咋能成现实小说呢……我到底写的是有多烂啊,我都要哭了!!
应该会十万字完结,最多不超过十三万字。对不起是我写的不够好,让大家失望了,真的真的对不起。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给大家磕个头吧(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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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林棠溪坚持自己的想法, 并不愿意去见张树曜。与她所料的一样,张树曜熬了过去, 他在生了一场令人担忧的重病后, 居然莫名其妙的又奇迹般的渐渐好了起来。
尽管他的身体依然孱弱削瘦,可精气神到底看上去好了很多。张家希望他在家里静养一段时间, 可张树曜却执意出国继续学业。
离别前夜,张树曜只身来找林棠溪。
在经历过那么一场算得上刻骨铭心的分手后,他居然半点尴尬没有, 坦坦荡荡的来巡林棠溪,没有通知其他任何人,却也不避讳任何人。
张树曜安安静静地站在林家门口,犹如一棵最坚固稳妥的大树,仿佛他本身就是生长在这片蔷薇簇中的物种, 在守望花园的主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林棠溪始终不愿意出门来见他。张树曜动作不骄不躁, 他背靠缠满蔷薇的雕花栏杆,悠闲的双手插兜,过一段时间便不紧不慢的抬头, 看向空中高挂的月亮。
他的姿态称不上端庄,甚至还带着一点自暴自弃的懒懒散散, 好似已经彻底放弃了能见到林棠溪的想法。
躺在花簇中的青年, 就像是掉落人间的精灵。连对张树曜最有偏见的洗平风都承认,张树曜真的很美。
他外貌不肖父母,反而隔代遗传了自己早逝的祖母。那是真正的民国美人, 优雅知性,五官秀美精致,就连她低头微笑时,鬓角垂落的发丝都恰到好处。
完美遗传了祖母的张树曜不仅男生女相,甚至青出于蓝。他皮肤白皙光滑,眉清目秀,眼睛清润澄透,薄唇高鼻梁,笑起来时绚烂阳光,安静不笑时又温和动人。
这样精致漂亮的张树曜,只要上好妆便能立即登上戏台,毫不逊色的演一出“生”角。
且他这段时间大病一场,身体瘦弱很多,原本清秀儒雅的面貌变了,五官更加立体菱角分明,耀眼到夺人眼眸。他身上还多了些郁郁寡欢的味道,莫名诱人接近。
蔷薇温柔的环绕着张树曜,朵朵小花绽放在他身旁、鬓角,从侧面望去,沉默寡言的他少了平时的意气风发,脸上多了些柔弱和沉郁。
月光下,花中失神的俊美干净青年,诡异且奇妙的形成了这么一副极其美丽的画面。
就连站在二楼窗户偷窥的林棠溪也不由放慢了呼吸,下一秒她下好决心,急忙冲下楼梯急急奔了出去。
她一把打开门,漠然地盯着被她制造出来的动静惊扰的青年,冷淡地说:“你找我干嘛?”
张树曜先是将目光从闪耀着光辉的月亮上移开,凤眼淡淡凝望立于台阶上方的林棠溪。他的神情慵懒,待看清出来的人后,他茫然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嘴角不可自已的上扬,缓缓笑了。
张树曜缱绻缠绵的唤道:“溪溪,我好想你。”
他的笑容很甜,声音是温柔的。这种几近极致倾其所有的温柔一点都不腻人,反而像是大海深处孤独了一辈子的鲸鱼遇见了同伴,抛弃了冷漠和孤傲后只为对方一人歌唱乐曲。就算再严酷残忍的心肠,也会被这种纯粹到极致的喜悦和真挚所触动。
林棠溪感动吗?有一点。心软了吗?没有。
于是她冷冷淡淡的回应:“哦。”
她的态度太过漠然,刺疼了青年那双含有微弱期望的双眼。干净秀美的青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无助的低垂下头,垂落的黑丝发尖遮住他失落的眼。
下一刻张树曜又重新抬眸振作起来,强撑笑颜:“我最近生病了,你知道的,生病的人总是会想很多。我想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每天检查监督我吃药……”
夜晚的风很轻,一阵不注意便会跑出很远。风中传来青年的絮叨,时不时会独自发出怀念的笑声。
林棠溪眉毛拧了起来,毫不避讳的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她赶客的意识太直白了,张树曜的开朗声音渐渐停了下来。
他清润的嗓音变得很低,讪讪道歉:“对不起,我话太多了。”
张树曜太久没有见到林棠溪了,他待在病房的日子每天都在回忆从前的时光,怀念那个女孩。想念的日子过得尤其漫长,以至于他今天见到对方,在不知道两人下一次见面的情况下,他根本停不下那些憋在心中的话。
他其实也知道林棠溪不耐烦见他,可他忍不住啊。张树曜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在赖皮反复的行为会惹人厌烦呢。可是他依旧忍不住,忍不住来见她,忍不住诉说自己的相思,更忍不住挽留和祈求。
张树曜自嘲的想,真丢人啊。
林棠溪摇了摇头,不赞同的看着面前的人,言简意赅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说这些了。”
分手了,就都过去了。分手了,你的情绪便与我无关了。
张树曜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却还强撑着不肯落下,委屈又难堪。他努力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开玩笑说:“分手了就不能找你吗?可我们至少还是朋友吧。”
林棠溪一点都没为之动容。如果自己不能给他承诺和未来,那么她在这个时候心软反而才是害了张树曜,所以她冷冷的拒绝道:“不是了。”
开玩笑,分手了做朋友那一套放在谁身上都能算数,反正她和张树曜不可能!纠缠了六七年,证都差点领了,这种情况怎么做朋友?
不说张树曜那点子想复合的心思,单说林棠溪自己就不会同意这个荒谬的提议。
做朋友就会知情对方的生活,要是有一天张树曜来通知她参加自己的婚礼,那她是去还是不去?
虽然两人分了,可张树曜毕竟是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想一想对方会娶别的女人会跟其他人共度余生,会用对待自己的温柔和耐心娶对待另一个人,林棠溪本就不算大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去吧,装大方为难自己。不去吧,又上不得台面感觉像是认输了,还损失一份份子钱!
尼玛,这下子林棠溪看张树曜的眼神凶狠起来:“不可能!,做朋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张树曜:“……”
林棠溪惧怕他如猛虎洪水,张树曜苦笑不敢强求。他只能转移话题,说道:“我要走了。学业已经耽误了很久,得赶紧补上了。”
他一说话,知道内情的林棠溪不由对他升起一股崇高的敬意!是个人才啊!国之栋梁!
张树曜反反复复病了快两个月,本来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身体脆弱极了。可就是这样的他,居然时时刻刻不!忘!学!业!
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比你牛逼的人比你更努力。
身为学渣中的战斗机,林棠溪想到离开了张树曜后就开始放飞自我的自己。她最近一周翘了六节课,被辅导员拉去公开教训,她顿时脸红通通了。
林棠溪抹了把不存在的虚汗,暗想:果然自己和张树曜不是一路人,学渣和学神是没有未来的!
张树曜还不知道因为他给自己又不知不觉的挖了个坑:“明早我就要走了,所以想来你这里碰碰运气。”
他露出一个很开心的笑,身上被月光照耀的清冷气质立即消散褪去:“幸好你还愿意见我。”
张树曜决口不提自己苦等了四个小时的时间,不提夕阳和月亮的凄清陪伴。他诚挚的笑里满庆幸,是真的开心。
林棠溪不知道,这是他这两个月来最开心的一次了。
林棠溪打破了张树曜不为人知的幻想:“我最后重申一次,以后别来找我了。”
她厌倦了这场永无止境的纠缠,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家,“你记得听话,不要让我厌烦你。”
她的威胁对张树曜十分管用,对方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急切地解释:“我听你的话,可我还是想见你。”这话说的,标准的舔狗发言,简直没有一点骨气。
张树曜说:“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已经仔细想过,是我不够照顾你的感受。我没有借口,是我承诺照顾好你却没有做到,我对不起你。不管我们还在不在一起,我是希望你快乐的。”
林棠溪站在台阶前,站定,回头,眉眼凌厉:“那就别再来打扰我了。”分手后她剪掉了自己留了几年的大波浪,头发很短很短,把她姣好的五官完完整整的凸显出来。
张树曜被她绝情的眼神钉在原地,目送她消失在自己眼里。这一刻他猛地清醒过来,喊道:“再见。”他不知道林棠溪听到没有,因为关门的声音很重。
夜晚的风陡然冷的让他受不了,张树曜无法自抑的打了个寒颤。
“我想你。”他失神呢喃道。
明明还没有离开,他却已经开始想念。
张树曜最后痴痴站了一会儿,确认林棠溪不会再出来见自己了,才慢慢起身往外走。
他的背影沉默,脚下踏碎一片皎洁柔和的月光和零星的花瓣,月光打在他白皙的肌肤上,使得他单薄的的身影莫名凄凉。
二楼同样的位置,漆黑一片。林棠溪一直站在那里望着张树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