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骗我》第26/40页


  她嘴边,修长的手指尖一点猩红默默燃烧,烟雾缭绕。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预告,接下来我要开始虐男主了。
还有,我一个喜欢看甜爽沙雕文的作者,把原定的爽文写成虐文已经很伤心了,你们居然还问我会不会be?!我用我非洲酋长的身份发誓:我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我都不会写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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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张树曜这一走就再也没有消息, 确切的说,是林棠溪单方面屏蔽了他。
  她在连续一个月收到对方不间断的日常问候和告白后, 万分不耐烦的拉黑了烦人的前男友。张树曜大概是知道了她诀别的决心, 也维持了自己的男神风度,再也没有冒然打扰她的生活。
  失恋的日子过得很快, 五月份的来到,校园进入毕业季。
  林棠溪匆匆忙忙从一辆出租车上跳了下来,她一手捏着自己的衣领, 一手拿着自己的学士帽。她穿过挤校门口拍照的毕业大军,朝着操场上自己班级的位置奔去。宽大的学士服扬起,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小腿。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她脸色绯红呼吸急促的蹿到班级最中间,辅导员给她预留出来的位置, 回头弯腰朝大家鞠躬道歉, 语气诚挚, “路上堵车了,实在对不起大家。”
  同学们早就在等她,此时见到她也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模样, 都是笑吟吟的打趣:“大忙人可算来了。”离别时刻没人愿意当恶人给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就连那几个被抓住说林棠溪坏话的前室友也只是瘪瘪嘴, 没有说任何扫兴的话。
  一群人拍完在学校的最后一张照片, 便接连准备散去,要不回寝室收拾东西,要不和关系稍好的人互相拍照留念。
  林棠溪平常在班级里独来独往, 没有几个朋友,要不是因为辅导员一直对她不错,多次强调让她一定要来拍合照,林棠溪甚至都不会来这么一趟。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孤孤单单一个人,可没想到周围围上来了好几个平时跟她不熟悉的同学。
  “林棠溪你能不能给我几张洗平风的签名啊我妹妹特别喜欢他。”
  “当明星助理工资高吗?你看我也能去吗?”
  叽叽喳喳吵闹的声音不断响起,林棠溪忙不胜忙,不得不躲过这群人自己偷偷溜走了。
  林棠溪这半年的实习期没有去做其他的,整天跟在洗平风身后拎包提饮料,把一位当红明星的小助理演绎的深入人心。洗平风身为当红流量,林棠溪当然也时常被狗仔拍到,加上她没有特意隐瞒,所以很多身边的朋友都知道她的工作。
  林棠溪独自走在校园的路径上,头上是大片大片的槐花,白色的花串传来侵人的香气。林棠溪猛地恍悟,距离她和张树曜彻底分开,已经近一年了。
  她没有故意打听对方的消息,可毕竟张树曜是高中的风云人物,加上她头上挂着一个天才前未婚妻的称号,所以就算林棠溪不想听,也会有大把的人不经意的告诉她。
  槐花花期只有一个月,现在已经到了凋零的时期了,地上层层叠叠铺满了花瓣。
  听说张树曜回去后继续了自己之前的研究,只花费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取得了硕士学位,从UCLA荣誉毕业。半年后他取得了博士学位,并抛弃了自己研究了数年的夸克粒子理论,转而投向超弦理论。就在前不久,张树曜正式被CIT聘为正教授。
  天才的优秀履历,像是一道天堑隔在凡人面前。
  林棠溪呼出一口气,最后低头真诚的笑了笑,为自己,也为张树曜。
  一年的时间,林棠溪每天过的自在逍遥。因为洗平风的关系她还能近距离吃瓜娱乐圈内的妖魔鬼怪。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的幸福感直线上升,曾让她饱受折磨的病几乎已经全好了。
  林棠溪眯着眼睛满足的浅笑,语中用轻柔欢快的语调哼着自己最近看的动漫的主题曲:“用冻僵的手划亮天空,为你点亮未来的祝福之灯。”
  她当初为了狠心道别而剪短的发已经慢慢长长,风拂过还能掀起几根黑发。林棠溪背靠旁边的槐树,一手拿着学士帽,遮住穿过树叶的朝阳,看上去美极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洗平风最近出的新歌,对方趁着她不注意时设下的。
  电话那头男声一如既往的活泼:“你拍完毕业照了吗?快回来啊!一手消息!上次跟我们撕逼的那个小鲜肉被拍到丑闻了,现在正在公司挨训,听说要被封杀,现在正在哭着道歉。机不可失,快回来看他被骂!”
  当红流量就那么多位置,洗平风上位了就得挤掉其他人,因此看不顺眼他的人多了去了。前段时间和他们同个剧组的小鲜肉就是这样,对方不敢明面上跟洗平风对撕,只好拿林棠溪这个明面上的小助理撒气,哪知道洗平风知道后立马就跟他撕起来了,这事当时闹得还挺大。
  要论记仇,林棠溪跟洗平风两个人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她也不装什么文艺伤感女神了,当即蹦了起来,大声喊道:“我靠千载难逢啊!等我等我!你给我留个位置,我现在赶紧回来吃瓜!”
  ――
  “这周你有跟她联系吗?”
  “……没有,她不想见我。今天是第189天。”张树曜端坐在椅子上。明明是来进行放松的心理治疗,他却时刻保持着这种端正的姿态。
  “你感觉还好吗?还会发生前几次的阶段性崩溃吗?”
  张树曜摇了摇头:“不太好。我很想她,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哭,想要回去跪下去求她别离开我。”他眼睛平静无波,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崩溃的次数越来越多,上次我下课后,我没有等学生来问问题,就逃走了。”
  “为什么?”医生尽职尽责的询问缘由。
  “底下的学生中有一位华裔女性。”
  医生疑惑了,“她和你的前女友很相似吗?”在外国人眼里,亚裔的相貌其实都差不多。
  张树曜语调很轻:“她们一点都不像。眼睛,身材,样子,哪里都不像……但那节课后我去厕所吐了很久,直到呕出来的只剩酸水。”
  医生从善如流的在档案上的情感依赖症旁边再加上偏执型人格。
  张树曜的病情变得严重,负责的医生皱起眉,语气严肃:“我的建议不变,你最好扩大自己的社交,认识一些新的朋友或者或者专注你的学术研究。这些都能帮助你将注意力从你的前女友身上转移。”
  张树曜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他无所谓地偏转头,安安静静的望向窗外碧蓝的天空,身上有内而发的散发出一股暮气。
  医生不由自主地看向面前的轻人。虽然他依旧不太能记住对方的样貌,可在这一刻他跨越了种族和国界,超越了自己以往刻板印象的审美。他被这位客户的气质所吸引:凄凉,诱人,又美丽。
  这一刻他改变了主意,挑挑眉说道:“或者,你也可以试着去联系她。也许你在分开后,不断在自己心里美化了她,从而使你这样念念不忘。”
  医生说:“而且你还有很深的偏执型人格,如果不能去正面解决问题,我怀疑你会越陷越深。”
  张树曜全程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待他的宣判,就像个精致易碎的玻璃娃娃,诉说自己的病情时连面部表情都没有多大变化,好似在诉说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人一样。
  直到医生提出了新的建议,他才微微有了动静,可也只是给了对方一个眼神,便再也没有其他激动惊讶的情绪。
  他陷入了沼泽,却不想自救。
  医生很无奈的放下档案:“我会如实把你的情况告诉张先生。”张树曜是最早发现自己异常的人,可他根本没有来见心理医生的打算,他独自住在洛杉矶也没人发现他的状况,直到张爷爷突然来了兴致找他。
  然后他在张树曜的书房发现了四十五封遗书,还有一把枪。
  接下来,张树曜便被强制送来这里治疗。
  明面上他是儒雅随和受学生亲近的老师,身体内的伤口却已经腐败成烂肉。他就像是住在金丝眼镜和西装领带下的怪物,迫切的想要寻求解脱,没有人能帮他。
  这一次的治疗尤其漫长,张树曜回家的时候疲惫至极。张家不再放心他一个人居住,家里有专门的人看着防止他自杀。事实上要不是张树曜坚持学业,张爷爷甚至会强制他跟自己一起去修养的庄园。
  他跟张家派来的家政兼监视人员道了晚安,随后慢吞吞往自己的房间走。上楼的时候,张树曜每一步都不轻不重,在不明所以的菲佣眼里,总觉得男主人瘦削的身躯摇摇欲坠。
  关上门才算是摆脱了监控,正式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张树曜取下眼金丝眼镜放到一旁,这就像是一个开关,他失去力气背靠房门缓缓屈膝坐下。
  他仰起头,脖颈修长,喉结上下移动,双眼无神的望着头顶。
  枯坐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两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张树曜开始眼睛发涩喉咙发干。他浑身发麻,缓缓挪动双腿改成盘坐,又过了几分钟他才下定决心,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在自己心中默念了上万遍的号码。
  这是他特意找人在国内新注册的手机号,他以前的号都被林棠溪拒接和毫不犹豫的拉黑了。
  “喂?不买保险不办卡没钱买房。”果然这一次很顺畅的被接通,林棠溪活力无限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激得张树曜鼻头发酸。
  他眨眨眼,卷翘的睫毛带起一片水珠。张树曜不敢沉默太久,他努力维持镇定,说话时嗓子发哑:“溪溪,我,我……”
  明明刚刚已经在心中组织了许久的开场白,现在却一句也想不起来了,莫名的,张树曜开始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
  电话那头已经猜到了是他,林棠溪正犹豫着要不要挂电话,张树曜呼吸急促了一秒,说了句很傻又寓意很深的话:“你好。”
  林棠溪一怔,傻愣愣的试探着回道:“你好?”
  张树曜这对话太傻了,林棠溪也顺势放弃了挂电话的想法。都分手一年了,两个人也都过的挺好的,在林棠溪眼里张树曜应该跟自己一样早就放下了,所以她也没必要那么严防死守的对待他了。
  听到她回复的声音,张树曜呼吸一滞,问:“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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