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异空》第2/6页


第七章 孺慕之情
手术的相关准备工作已一切就绪! 才刚苏醒过来不久的老帝王,为了儿子的安全起见,除了答应我的要求在房门外边隔绝了一层水蓝色的魔法元素以外,更是在房间外围布下了重重兵力,并且自告奋勇的要充当我的手术助手,尽管他们都不太懂『手术』的真正语意。 此时,这个与外隔绝的房间里面,除了浑身赤露只在重要部位盖了一条绿色布巾的毕卡拉帝王外,我的身边还站了许多人。 有自告奋勇的老帝王、父亲、毕卡拉大公主、巴特,他们此时全依照我吩咐的穿上一套用火微烘烤过的全新服装,口鼻之处更是以手巾捂著,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出於外。 我吩咐老帝王戴上无菌手套和口罩後,开始进行手术工具的消毒工作! 就在父亲请来火魔法元素的躯动下,所有手术用东西终於消毒完毕。 一切按步就班的准备妥当!我再度开口麻烦父亲用光球魔法元素帮我把室内的光线打得光亮,才开始进行下一步动作! 此时,我拿著装填著抗生素的针筒,往毕卡拉帝王手臂上的静脉给予注射、输液。 等填满抗生素的针筒全部注射完,我对著毕卡拉帝王说:「帝王陛下,麻烦你现在侧躺著身躯,然後把身子弓起来,双手抱住膝盖,我待会会用一种很细的针刺入你的脊椎里面,这个针刺下去会比刚刚手臂上注射时的感觉还痛一点,还烦请帝王陛下忍忍。」 毕卡拉帝王虽面露恐惧之色仍是照著我的话做,侧躺、弓起身、双手抱膝。我拿起装满麻醉药的细小针筒,慎重的刺进脊椎硬膜内,缓缓的把针筒里的麻醉药注射进去。 注射完毕,我缓慢地抽出细小针筒交给了充当助手的老帝王,把毕卡拉帝王弓曲的身子扶好助以躺平。 过了一会儿之後! 我才对著毕卡拉帝王问:「帝王陛下,麻烦你现在尝试看看,是否可以举起您的右脚。」 从毕卡拉帝王的神色中我就知道,他努力的想举起右脚,可是不管怎麽尝试却怎麽也举不起来,最後,他焦急的对我问道:「怎麽会这样!我的下半身一点知觉都没有,好沉重、动弹不得。」 当然是麻醉药已产生作用,所以我对著他说:「帝王陛下,这是我故意用药物麻醉你的下半身,请你不用这麽紧张,放轻松!」 站在一旁的父亲看毕卡拉帝王这麽紧张,也开口安慰道:「柯恩,你不用这麽紧张,东风他不会害你的,他只是让你把动刀时的疼痛降到最低点,放心!」 也许是父亲的话语产生了作用,毕卡拉帝王原本紧张的神色已逐渐纾缓,恢复较为正常的神色。 未求确认,我还是微捏毕卡拉帝王的大腿一下,确定他真的没有知觉後,我才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术刀,往他的右腹部划了一个大约三公分的开口,再用支撑挟把伤口撑开。 我用消毒棉花和无菌纱布清掉了涌出的鲜血後,果然看见肿大的穿孔阑尾正不断的流出脓疡。 我毫不考虑的把这段穿孔的阑尾俐落切除! 拿起预备缝合的针线,开始进行著阑尾切除後的缝合手术! 忙了大约十分钟左右。 我缝好了切开的伤口之後,并开始忙於腹腔的清理工作。 一切清除完成,我才收起肚皮上的支撑挟,一层一层的缝合肚皮上的开口。 直到缝到肚子上的最後二层肌肉时,我才对著父亲说:「老爸!我的工作到此为止,接下来就麻烦你使出复原魔法帮帝王陛下复原了!」 父亲二话不说地伸出双手、喃喃的念起咒语。接著,就看见父亲的双手中发出了一股柔和的金色光芒! 随著金色光芒逐渐转为平淡,那道原本划开的伤口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时,我才对著一脸不可思议、满目崇拜眼神看著我的毕卡拉大公主说:「公主殿下,现在你父王已经没事了,不过短时间内可能会造成头痛、头晕的问题,所以必须要多保持平躺姿势预防这些问题发生,最好能够平躺十二个时辰以上。记住,整个身躯要呈平躺状态,头部不可垫高,懂吗?」 我想毕卡拉大公主大概不太了解其用意,但她还是听从的点点头。 我继续说道:「至於你父王什麽时候可以进食,则是要看他什麽时候排气,只要他一排气就可以吃东西了。」我深怕她不懂的问:「所谓的排气……你了解是什麽意思吗?」 毕卡拉大公主羞红著一张脸,不好意思回答的低下头。 巴特看毕卡拉大公主没有回答,以为她不明白排气意思,竟自告奋勇的讲解道:「大公主殿下,我老大所谓的排气、就是我们所说的放臭屁啦!」 我不理会巴特的突兀言语,对著父亲道:「老爸,麻烦你『回家』一趟,想办法弄来这种抗生素与点滴,抗生素是一天一小瓶,点滴是一天两包,全部都拿一个礼拜的份量。」说完,我把抗生素的小空瓶子丢给父亲。 父亲接过我丢给他的空瓶子,对著巴特说道:「巴特,我们『回家』去。」 巴特一听到『回家』两个字,马上迫不及待走到父亲的身边。 父亲伸手解除了布在房门外的水蓝色魔法光罩,握著刚手术完的毕卡拉帝王右手说:「柯恩,我去带一些帮你身体复原的东西来。」 毕卡拉帝王向父亲道句:『麻烦你了!』手便无力的自父亲手上滑落。 接著,父亲也向老帝王打了个招呼,然後才带领著巴特走出去。 父亲才一踏出门外,警戒在外头的昆达将军已自动的走了进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我询问道:「小兄弟,我们帝王没事吧!」 不用我回答,毕卡拉帝王已自行说道:「昆达,我很好!你不要一进来就紧缠著雷瓦诺·东风先生。」毕卡拉帝王转过头去对著毕卡拉大公主说:「爱琳,你先安排雷瓦诺·东风先生所带来的人下去休息,至於雷瓦诺·东风先生你则安排他住在别馆里面。」 「是的,父王。」毕卡拉大公主对两位帝王做了一个宫廷礼告退,随後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後,莲步轻移的走在我的前头,示意我跟她走,其态度和先前初见之时简直相差十万人千里。 我也有礼的向两个帝王做了一个告退宫礼,然後就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出去。 ∮∮∮ 跟在毕卡拉大公主身边,看著她亲自指挥安排我方弟兄们的住宿问题。 一切安排妥当後,我与毕卡拉大公主来到了一个缤纷花草萦绕四周、如梦如幻的大花园内。 放眼望去,花园的後方有一排金碧辉煌的房舍。 此时,毕卡拉大公主正带领著我通过这座雅致花园,来到了後方那排金碧辉煌的房舍,我们停步於最角落的一间房舍。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交谈,这时候毕卡拉大公主站在这间房舍门口对我道:「雷瓦诺·东风先生,为了方便让先生就近照顾我父王,所以安排先生与我们暂住这排房舍,若有不便之处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由於听毕卡拉大公主一直先生长、先生短的称呼,实在让我听得很不习惯,所以我笑笑地对她道:「大公主殿下无需如此客气,如果公主殿下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东风就可以了。还有,如果在下有事情的话,不晓得该如何呼唤你们的人?」 毕卡拉大公主脸上羞涩的说:「如果先…东风有什麽事的话,可以拉动床头旁的那条红绳,只要稍等片刻就会有侍女前来效劳。」 此时她的表情与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高傲冷然神色全然不同,转而代之的是一丝羞涩与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妩媚。 看她如此模样,我莞尔的笑说:「大公主殿下还是这种表情好看,第一次见面时那种高傲神色实在不适合你,看了就想痛揍一顿。」 我的这段话说得让毕卡拉大公主更加羞戁,不过她竟也懂得反驳地回道:「你也好不到哪去,之前那种冷冰冰的神色让人看了就害怕,尤其是杀人时那种好像恶魔般的模样让人不禁打从心底恐惧。」 我丝毫不引以为意的说:「大公主殿下,我想依我们现在的合作关系,应该不会再看见我那种冰冷神情,除非……」 毕卡拉大公主猛摇著双手说:「不会的、不会的,先不要说我已经见识过了,就以先生出手解救我帝王爷爷与父王这份恩情,我们也不可能如此忘恩负义。」 看她如此惊惶的急於解释,我不禁感到非常好笑,不过我还是诚恳的对她说道:「我也知道不会,不晓得为什麽,我第一次见到你父王时,他就给我一种值得信任、托负的感觉,所以我才肯这麽耐心的对他解释!否则我早就拂袖而去了,哪还有机会叫巴特用紧急传输魔法找来我父亲与手提箱。」 毕卡拉大公主这才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 思忖到她可能很想回去探望自己的父王,所以我对著她道:「大公主殿下,这里不需麻烦你了,公主殿下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有什麽事我会试著拉绳呼唤的,倘若帝王陛下有什麽突发状况发生,公主殿下随时可以派人来找我,我会迅速赶过去的。」说完我笑了笑,伸手指向这排金碧辉煌的房子说:「反正我就住在隔壁而已。」 毕卡拉大公主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那我就不打扰先…东风了。」 她向我做了一个宫礼告辞,便转身离去。 我看她走入另外一间房门後,才伸手推开房门,走进这个从未踏足过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我就被屋里的摆设给看得目不暇给。 屋内的四周墙壁各有一个明亮的水晶吊灯。 地板中央铺著一张触感柔软的白色毛地毯。 地毯的正中央放著一个圆形茶几,茶几周围则摆放著三张座椅,这些椅子光看就可以感觉出它绝对是非常柔软舒适,不需试坐。 右手边摆放著一个放满高贵瓷器的四方形柜子,紧贴著墙壁。 而左手边的墙壁上还开了一个扇形门,门的上方则垂挂著一条豔红珠串挂帘替代屏风。 我转身关起房门,走到了挂帘前面,伸手掀开挂帘走了进去。 呈现眼前的是一张巨大的圆形床,而床头果真有一条如毕卡拉大公主所说的红色长绳。 床边还有一个手工精致的置物柜,柜子上头摆放著银光闪闪的茶具与精致的茶壶。 扇形门的那片墙上还有一个摆满各式各样酒瓶的酒柜。 另外,酒柜的对面墙壁前则摆了一座屏风,透过半透明的屏风隐约可见後方有一道门。 扑上这张巨大的圆形床测试了一下床的柔软度,好舒适啊!起身走到屏风後方那道门,看看它是否如我所料是间盥洗间。 果然没猜错,这真是个宽敞的盥洗间,一个巨大的浴池呈现在正中央,此时潺潺的水流声正伴著白浓浓的烟雾弥漫盥洗室内。 右手边的墙上还有一个嵌进式的衣柜,里面放著好几件洗澡用的浴袍和浴巾,还有一些乾净衣物及盥洗用具。 看著这个巨大的浴池再嗅嗅自己,我突然有一股想洗澡的欲望。 顶著这股欲望,我毫不考虑地伸手测试水的温度,发觉水温好比温泉,当下便不再迟疑的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跳了下去。 好舒畅啊!这可是来到这个世界後洗过最舒服的一次澡。 ∮∮∮ 泡了一个睽违已久的热水澡,我换上了乾净的衣服回到了最前厅,坐在那柔软的座椅上,静待父亲与巴特的归来。 坐著坐著,大概是刚泡完热水澡太过於舒服,所以连日来赶路和杀敌的疲累便一涌而上,再加上手术的精力耗费,我的眼皮已开始沈重的昏昏欲睡。 稍微打个盹後,为了驱走这股睡意,我强提起精神的起身扭动身子,并沿著房子四周走动。 走著!走著!我突然发现右手边那座放满高贵瓷器的四方形柜子里头竟有一只银色横笛,虽然这只银色横笛不像我接触过的横笛那样多功能,可是我可以确定这只银色横笛是我们那个世界的物品,因为这只横笛上刻有MadeinTaiwan的标签,而且我也知道这是母亲的遗物。 我打开柜门,小心翼翼的拿出这只样式古朴的银色横笛。 刹那间所有的儿时记忆全然涌起,脑海中如播放电影般清楚地映出母亲拿著这只样式古朴的银色横笛吹奏的情形。 耳里更是不断的重覆缭绕著那股熟悉的旋律。 顿时觉得心情好感伤,为了挥别这股沈重的心情,於是我拿这只银色横笛走到屋舍前方的那座大花园。 希望能藉著眼前这幕如梦幻般的花草景象让自己甩开那股思母心绪。 怎奈来到花园後我情绪依旧低落,只要一思及到自己手里握著的是母亲的遗物时,耳里就响起那股熟悉的旋律。 最後我拿起这只银色横笛往唇边凑,凭著模糊的记忆吹奏了起来。 反覆的抓著那股熟悉的旋律,笛音终於渐趋平顺。 刹时,曼妙的笛声犹如天籁靡音幽悠响起。 笛音宛似空山鸟语、幽谷鸣泉,予人喜悦祥和之感。 不知不觉中,我竟把思念母亲之情灌住溶入在吹奏的笛音里,使得吹奏出来的笛音不再轻快也没有乍听之时的喜悦、祥和感,展现出的反而是无限的哀愁与思念! 笛音如悲如诉,不断吹奏出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之情。 隐约间,我彷佛听见慈母低声的吟唱轻哼,歌声配合著旋律绵绵飘扬在空气中,忽高忽低、悠美宜人,令听者沉醉在微风之中,流连遐想、舒畅至极。 笛音飘扬,我的思绪也在飘,悠悠荡荡的飘诉著无尽的思念与哀愁。 忽地,思绪失控,笛音也跟著一转,刹时音律如劲雨狂风般的呼啸袭卷大地,苍穹之间娑娑抖盪著哀鸿气势。 不知经过多久的时间,我自激动的情绪中回转了过来,高昂的笛音自空气中缓缓飘落,此时音如轻柔的绵雪缤纷飘落,渐细渐弱、悄然而收。 放下了横笛,自笛音回绕的境界中醒来,才恍悟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思母之泪。 我闭上眼努力的镇定自己。突然,静寂的花园中却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我略带狐疑、深怕自己听错的回头一看,悚然惊觉不知何时身後已聚集了一群人。 有父亲、巴特、老帝王、尔利、毕卡拉大、小公主、巨人、刀疤……,他们此时全蓄著泪水、红著双眼,迷思在那股歇然停止的笛音里。 巨人一看我转过来面向他们,哽咽的扑到我的脚边,泫然欲泣地诉道:「老大,我也好想念我死去的母亲喔!」 我恢复常态的拍了拍巨人的肩膀说:「巨人,你怎麽知道我在想念我的母亲呢!」 巨人怔然的抹去满脸泪痕,吸吸鼻子道:「老大!不晓得为什麽,我远远的听到这个从没听过的声音时,就突然思忆起我死去的母亲,所以我才会这麽说。」 父亲似乎还停留在笛音回转的思绪当中,目注空茫、喃喃自语的道:「你母亲没有白疼你、真的没有白疼你……」 此时,那位天真的毕卡拉小公主,突然放声号啕大哭的依偎在一个气质雅尚、浑身上下自然流露出成熟女性韵味的中年女子身上。 光凭这个女人身上的这份气质已足够让人印象深刻,更不要说她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岁月痕迹的脸庞了。 此刻这位气质高雅的中年美女正疼惜的轻抚著毕卡拉小公主的背,温柔婉约的道:「爱莎,不哭了,帝后疼你。」 听到她对毕卡拉小公主的安慰话语我才知道,原来这位气质高雅的中年美女就是毕卡拉帝后。 这时老帝王突然对我哀求道:「二十几年了,我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听到了,没想到还能听到这股梦寐以求的音律,我恳求你再吹奏一曲,只要一曲就好。」 不忍拒绝他的哀求,再加上这种哀伤的场面是我造成的,所以我毫不考虑的拿起银色横笛,就口吹奏。 而此时我改变了吹奏的曲子,故意吹奏那种节奏比较快、比较容易振奋人心的曲子。 刹时,曼妙的笛声再次响起。 随著我的吹奏笛声忽快忽慢,有时像雨打芭蕉、直叩人心,有时却像急风骤雨充满壮烈凛然、刀光血影的杀戮之气。 蓦地里,我把笛声越吹越急、越奏越紧,使得一旁聆听的人们个个为之血脉喷张,脸上各个充满了想投入那种激烈战场的凛然之气。 我就在笛声最为激昂澎湃的顶点默然而止,结束了吹奏! 一时之间,整座花园静寂无声,最後才响起热烈的喝采和掌声。 我收起横笛,含笑的对著老帝王说道:「献丑了,希望老帝王陛下会喜欢!」 「喜欢!我简直是太喜欢了。」老帝王把头转向父亲,对著父亲说道:「斯特,你这个儿子真是样样行,我现在真有点痛恨你当初冒然答应已死去的叶尔曼·伯格让孩子结婚这件事!」 父亲尴尬地说:「老帝王陛下,我当初一告诉你这件事时,你还不是直跟我道恭喜吗?现在怎麽痛恨我起来了。」 看他们又把事情扯在我的身上,我不得不叉开话题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我要的东西,你带回来了没有?」 父亲对著巴特呶呶嘴的说:「哪!全都在他那里。」 我往父亲的呶嘴方向一看,看了之後却差点笑出来。 我这天才老爸,他竟把所有的东西用一个我们那个世界X洁牌子的卫生纸大纸箱给装了过来,就连我没有吩咐的点滴架、轮椅也拿了过来。 更扯的是轮椅的後侧还清楚的印有长X医院的字样!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有点庆幸,幸好他们全看不懂我们那个世界的字体,不然只要看到长X医院的字样,想也知道这些东西的来路绝对不太光明正大,那可是会坏了我在他们心中我美好形象咧。 正当我暗自庆幸时,毕卡拉大公主提出的疑问话语如一盆冷水狠狠的泼洒在我的身上。 她充满疑问的呢喃道:「奇怪!这是什麽东西?上头还写著怪异的符号,为什麽我从没有看过?你们去哪里拿这种怪东西啊,它们的材质也是我们这儿没见过的。」 为了怕往後父亲与我的解说不同调,我撒了一个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言道:「哦~这些奇怪的符号是我小时候用染衣服用的颜料,你知道的嘛乱涂乱画的,至於这个扁扁的、两旁各一个圆形的东西,则是我前一阵子费尽心思、突发异想制造的,为的就是用来方便照顾行动不方便的人。」 除了父亲以外,其他人的目光无不充满狐疑和惊奇,他们好奇的研究著这台摺收起来的轮椅,他们一定很怀疑这副扁扁的东西如何载运一个人。 我不想多加解释,直接走到巴特前面动手打开摺收起来的轮椅,并对著比较活泼的毕卡拉小公主招手道:「小公主殿下,你要不要试坐看看。」 毕卡拉小公主看到我的招呼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过来,坐上轮椅。 我站在轮椅後方放开两个轮子上的手煞车,推著毕卡拉小公主在众人附近缓缓绕行一圈。 众人当场被此奇妙的的发明给惊得张大了眼,连眨也不眨地仔细盯著。 坐在轮椅上的毕卡拉小公主似乎觉得我推的速度太慢不够过瘾,她开口对我问道:「恶魔帅哥,好好玩喔,可不可以再快一点?」 「快一点没问题,不过你可要抓紧喔,摔倒了我可不负责。」虽然嘴里这麽说,可我还是先以小跑步的方式推著轮椅跑,最後才逐渐加快速度。 就这样跑步绕行了几圈後,我才把轮椅推回众人身前。 此时,老帝王以著似真似假的口吻对著父亲抱怨道:「斯特,我现在更恨你了!」 看父亲满脸苦笑,我不由解围的对著老帝王说道:「老帝王陛下,我现在还需要帮现任帝王注射一些东西,烦请老帝王陛下派人带我前去好吗?」 老帝王含怨的看了满脸苦笑的父亲一眼,亲切和霭的对我道:「走!我带你去。」说完,我们缓慢的往我住那排屋舍走去。 毕卡拉帝后与两位大小公主也自动的跟随在老帝王身後。 我伸手接过巴特手中的纸箱放在轮椅上,对著他说:「巴特,你跟尔利他们一起回去休息,我明天会去找你们。」 另一方面,我指著花园後的房舍对父亲道:「老爸!前面那排最角落、房门开开的那间就是我在这里暂居的房间,你先不要回去,麻烦你在那等我一下,我心里有一些疑问想请你解惑一下。」 看父亲点头答应後,我才推著轮椅小跑步地跟上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老帝王他们。 ∮∮∮ 帮毕卡拉帝王吊完点滴与抗生素,又教导了毕卡拉帝后换取点滴的方法,并 详细的吩咐了一些应注意的相关细节後,我才告别他们离开毕卡拉帝王的寝宫。 我一回到暂居的房间关上了房门,马上垮著一张脸对著坐在那张柔软座椅上的父亲说道:「老爸,我先说好喔!如果你擅自答应老帝王有关於我的任何事,可别怪我跟你翻脸。」 父亲看我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後,不禁语带笑意的对我问道:「怎麽啦!看你疲惫的得像什麽似的,是不是老帝王跟你说什麽了?不然你怎麽会突然跟我提出警告?」 我头痛的揉揉太阳穴,无奈的说:「老帝王是没有跟我说什麽,不过从他看我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一点端倪,所以才会先抢一步的跟老爸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被你卖了还高兴地替你数钱。」 既然已提出警告,我便离开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老爸,你跟毕卡拉帝王到底是什麽关系?我看毕卡拉帝王好像很尊重你的样子?」 父亲坦言不讳的道:「我与毕卡拉帝王、冒险者公会的劳伦斯理事长、现任的魔法公会朱利亚诺会长,我们四个人同属一个魔法学系,如果依你们那个世界的称呼来算,我们算是同门师兄弟,而我们四个里面我排行最大,朱利亚诺排行第二、劳伦斯第三、毕卡拉帝王则最小。」 「原来你们是同门师兄弟,那为何你跟朱利亚诺叔叔他们两个保持正常往来,唯独与毕卡拉帝王二十多年不见?」 父亲慢慢的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皱著眉头、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二十多年没有见面跟你母亲有很大的关系!因为那时老帝王被你母亲异於常人的观点、才气给折服,原本说好只收你母亲为乾女儿的,可是没想到发展到後来竟要把帝位传给你母亲,害得当年我与你母亲匆匆的留下一字条狼跄离开这里。可是我们前脚才一开溜,老帝王後脚就派人追寻。就在这个时候,刚好有一些被利益冲头昏的人想利用我的跳跃空间魔法来完成他们的野心,所以我毅然决然的叫你的朱利亚诺叔叔对外宣布说,我与你母亲在实行一次跳跃空间魔法时失踪了,所以我这一躲就躲了二十几年,直到今天才又和他见面。」 我用手指边敲著茶几边问道:「那这麽说,老帝王还不知道我母亲的死讯罗!」 父亲回了一个苦得不能再苦的笑容说:「自从你来到这块大陆上,我就派专人把你母亲的死讯传达给老帝王知道了,所以他刚刚才会有越来越恨我那样的说法。」 看来父亲又在思念母亲了,将之比心之下我正想出口安慰父亲几句,此时房门外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我未出口的话。 我隐下想安慰父亲的话语,对著房门喊道:「请进。」接著,就看见老帝王独自一人走了进来,他还随手关上了房门。 我与父亲正想起身迎接时,老帝王已先开口阻道:「坐著就好,坐著就好!不用那麽拘束。」 既然老帝王就这麽说了,我也不再客套,大方的翘著二郎腿,保持原姿势坐著。 父亲虽然跟我一样没有站起来迎接,但坐姿可不像刚刚那麽放纵,反倒一副正经八百的态度。 此时,老帝王坐下来开口的第一句话简直差点让我弹跳起来。 他以著非常严肃的口吻对父亲说道:「斯特,如果你不想让我更恨你的话,你现在就带我去忆蝶的埋身之处看看她。」 为什麽老帝王这句话会让我如震惊呢!原因无它,老帝王口中的忆蝶就是我已死去的母亲。 父亲比我还反应不过来的收回差点脱臼的下巴问:「现……现在?」 「没错就是现在,我听爱莎(小公主)说,你不用经过传输站就可以传输到任何想去的地方。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求你成全我这个老人家的唯一心愿。」老帝王口语不再严肃,反而有一点哀求的意味。 父亲顿失所措的看著我,想询求我的意见。 我在心里再三的犹豫、考虑,终於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後,我对父亲点点头表示我没意见,随他之意。 父亲收到我的回应,伸手把茶杯上的水一口喝完、放回茶几上,二话不说地俐落站起身,「走吧!」他随即聚精会神的施著咒语和手势,用强大的魔法力在墙壁上开了一个似真似幻的空间门。 转过头来,他对著一脸惊楞的老帝王说道:「老帝王陛下,请随我来。」说完已先行走了进去。 老帝王像是被招魂似的,没什麽太大反应地随著父亲的招唤走进了似真似幻的空间门。 随著老帝王的身形完全进入,那扇似真似幻的空间门也随之消失不见,恢复成原来的墙壁模样。 由於父亲没有说明什麽时候会回来,而自己也累了一整天,所以我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步向右侧房间,寻找那柔软、舒坦的大圆床,暂抛一切的进入梦乡。 ∮∮∮ 隔天清晨! 因为生理时钟的关系,所以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形下,我还是自动醒来。 深深的展了一个懒腰、起身下床,走向盥洗室,做了简单的盥洗後,我毫不停留的直接步向大厅。 来到客厅後,我观视著茶几上的茶杯,看茶杯的放置样依然和昨天睡觉前一样,因而肯定父亲他们尚未回来。 因为父亲如果回来过的话,他绝对不会任由茶几上的杯子如此搁著,一定会把杯子反盖的放在水壶旁边,表示他已回来。 这个反盖杯子的举动并不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才与父亲约定好的,而是从以前在我们那个世界就已经养成的习惯。 以前因工作的关系,所以我待在家里的时间非常不定,加上父亲常常会以探险名义失踪个两三天,不晓得从什麽时候开始,我们家客厅的桌上一定会摆上一大一小的两个杯子,大的代表著父亲、小的则是代表著自己。 只要任何一方先回到家,一定会把代表自己的杯子反盖过来,表示自己在家、没有外出,而要外出时一定又会把自己的杯口朝上示意。 所以我才敢断定父亲他们还没回来。 探头望了望门外那两轮高挂的太阳,我预估离用早餐的时间还早,正想再到花园走走吸收一下芬多精顺便等待用餐时间,顺便看父亲能不能赶在用餐时间回来时,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些吵杂的谈话声! 正想开门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皇室居住别舍前吵闹。 走出去一看,没想到敢在皇室别舍前吵闹的人还真不少,原来带头的是居住在这里的两位大小公主与帝后! 此时,毕卡拉大公主一看我步出房门,已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 看她神情如此焦急,我不由好奇的问道:「大公主殿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人你们全都如此慌张呢?」 毕卡拉大公主神色和言语中充满担忧地说:「帝王爷爷他不见了。」 我不由在心里想著,哦~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发生了什麽大事呢!不过心理想归想,我还是赶紧跟她解释道:「你帝王爷爷没有失踪,昨晚他突然来找我父亲,还要我父亲带他去我母亲的埋葬处看看,所以你们才会暂时找不著他。」 毕卡拉大公主一听我这麽说,慌张的神情才迅速放松下来,回过头去对著焦急的众人说道:「帝后、妹,你们不用担心了,帝王爷爷跟武先生的父亲出去了。」 毕卡拉帝后一听自个女儿这麽说,忙对著一干焦急的侍女解说,等这些侍女陆陆续续的离开後,她才自动的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其身後还跟著那位天真的小公主。 未等毕卡拉帝后来到我的身前,我先礼貌的对她做了一个宫礼。 毕卡拉帝后充满亲切的对我说道:「武先生,客气了,不晓得我父王与雷瓦诺大哥是去何处缅怀大嫂了?」 虽然没有跟毕卡拉帝后说过任何话,不过不晓得为什麽,我总觉得她给我一种非常亲切、熟悉的感觉,甚至是有那麽一点妈妈的味道。 我连忙抛开这种感觉,恭敬的回道:「禀帝后陛下,小的父亲与老帝王陛下是去小的母亲的埋葬处。」 毕卡拉帝后听完我的说明,竟抱怨的道:「父王也真是的,要去忆蝶姐姐的埋葬处也不告诉我一声,难道他不知道我也很想忆蝶姐姐吗!」说完,似乎感到不平衡的喃喃自语道:「不行,等他们会回来我非得叫雷瓦诺大哥带我去忆蝶姐姐的埋葬处看看不可。」 从毕卡拉帝后对母亲的称呼听来,她似乎与母亲关系浅,不然也不会称呼母亲为姐姐。 不过由於父亲不曾跟我提过毕卡拉帝后与母亲的关系,所以我疑惑的探问道:「帝后陛下也认识我的母亲?」 毕卡拉帝后尊敬中带著抱怨道:「忆蝶姐姐她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女人,如果当年没有她的游说和牵引,以我当时的平民身份是不可能嫁给现任帝王的。不过,也都因为忆蝶姐姐的临阵开溜,才会害得我与柯恩非得背下帝王、帝后这两个沈重的头衔不可,不然我们早就过著整日游山玩水的悠閒日子了,哪需要像现在一样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有烦不完的琐事!」 对於毕卡拉帝后的抱怨,我可以了解,不过我也不好多说什麽,只好顾左右而言它,「请问帝后陛下,不知帝王陛下一切可好,可否烦请帝后陛下带小的去探见帝王陛下?」 毕卡拉帝后听我如此客套,有点不能释怀地说:「在公众的场合我不介意你称呼我帝后陛下,但像现在的私人场合里,我希望你能换个称呼,我的全名是美芙洛·丝丽,随便你怎麽叫都没关系,就是不要叫我帝后陛下,太见外了。」 「是!丝丽阿姨。」我真心诚意的喊著。 毕卡拉帝后见我亲切的称呼她丝丽阿姨,眉开眼笑的拉著我的手道:「走,我们看柯恩帝王去。」 当她拉起我的手时,虽有点生怯,我的内心里却顿时涌起无限的温馨感,潜意识里不自主的把她当作自己母亲,於是就这麽不加反抗的随著她的步伐往前走。

第八章 除兽之行
怎麽这麽久?算算日子,父亲带著老帝王回到我们那个科技世界已经过了三天了。 由於父亲与老帝王迟迟尚未归来,我的内心不禁开始焦虑起来。 说起来有点不孝敬!我并不是为了父亲他们的安危感到担心,而是对整个凡因斯皇城百姓的安危感到忧心忡忡。 据柯恩帝王昨天所透露的消息,距离三帝国再次约定集结在凡因斯皇城的时间,只剩魔法历二十五天左右。 如果是以二十五天的时间来算,要带领著五万个大军回到凡因斯皇城,时间上的确是绰绰有馀,甚至是再晚个十来天出发也来得及,因为以五万个大军的正常行进速度,最多只需要十二天就可以到达凡因斯皇城了。 可是,由於我答应柯恩帝王先除去『郝迪克』大山洞上的长虫兽在先,所以必须先扣除这段除兽的十天路程。 当然这十天的路程并不包含除兽过程及其它无法预估的天数,只怪传输站都被封锁了才会如此耗时。 不过我还是大胆的把除兽过程设定为两天,所以整体二十五天时间,在这样东扣扣、西减减的情形下,大概只剩十三天左右,更别提还有什麽多馀的时间可以等待父亲的归来了。 柯恩帝王似乎也明白如此等待下去,时间上一定会来不及,所以自行召开会议与我们商讨。 此时,柯恩帝王正焦虑著一张脸对我问道:「东风,我父王与雷瓦诺大哥他们两个会不会出事了?不然已经三天了,为何还见不到他们归来的踪影!」 柯恩帝王的态度好亲切,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帝王陛下,老帝王他们还不至於出事,大概是路程太远或是被什麽事给耽搁了吧!」 「唉~如果你能记得起你母亲的埋葬处,我们就可以派人出去寻找了,也用不著在此乾著急。」柯恩帝王紧接著又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也不能怪你,你当时年纪那麽小、怎麽可能记得呢!」 柯恩帝王会如此认为,全是我对他撒的谎。我告诉他当时母亲死的时候自己还小,印象中隐隐约约只记得在一座满是林木的深山里,至於是哪里则完全不知道,所以他现在才会如此叹然。 我心虚地轻叹了一口气道:「唉~,柯恩叔叔,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不能如期除去大洞山上的长虫兽,因为这样一来可违背我当初对你的承诺了。」 一旁的毕卡拉帝后听我这麽说,不由对我问道:「东风,柯恩叔叔不是跟你说过了,如果时间上来不及的话,可以暂缓除兽计画吗?为何你还如此介意呢?」 虽然感激他们对我的疼爱,可我还是坚定的道:「丝丽阿姨,我很感谢你们的体谅,不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我既已开口承诺就必须对自己的诺言负责到底。况且,如果这批长虫兽在我答应暂缓杀除的这段期间伤害到居民的安危,我一定会因此而内疚一辈子的,所以不管如何我一定得履行自己的承诺,纵然不能全数消灭这批长虫兽,我也会尽量把伤害减除到最低。」 柯恩帝王听完後,不禁充满赞许神色的看著我。 而且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我竟感觉到坐在我对面的大、小公主也欣赏的含情脉脉看著我。 害我连瞧都不敢瞧她们一眼,假装口渴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 正当我喝著水,故意把视线转离她们看向门口时,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我口中的水『噗哧』的全数喷了出来。 我之所以会这麽失态全怪此刻出现在门口的父亲与老帝王。 我的天啊!他们才回去几天,原本头发斑白的老帝王竟染了一头鲜豔的酒红发色,身上还穿著一套印著脚印的白色休閒服,嘴里不停嚼著的不知是口香糖还是槟榔。 时髦的老帝王身後跟著的是一脸莫可奈何的父亲,他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肩膀上还背了一个登山用的背包。 看到老帝王的这身穿著打扮,我不禁头痛的以手撑著额头,这下该如何解释才好。 而坐位正好面向大门口的柯恩帝王也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您是父王吗?」 老帝王没有回答自己的儿子,反而以我们那个世界的国语对我说道:「臭小子,你看我这身打扮不赖吧!酷不酷?」 听老帝王说著一口流利的国语,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父亲帮他复制了语言区,所以我对著往我身旁坐下的老帝王道:「酷!怎麽不酷!不过请问老帝王陛下,你不觉得穿这样回来有点……突兀吗?」 老帝王竟然从口袋中掏出一面随身镜,揽镜自照一番後才回道∶「是有一点突兀,可是穿这样真的很舒服,浑身上下一点都不会感到拘束。」 柯恩帝王眼看自己父王不止穿著变了,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怪得让他一句都听不懂,不禁万分愕然的对著父亲问道:「斯特大哥,我父王他到底怎麽了,为何穿这麽奇怪的衣服、说奇怪的话?更奇怪的是东风他竟然听得懂,甚至是可以与我父王交谈!」 老帝王看自己儿子提出疑问,不等父亲回答已自行恢复这块大陆上的语言道:「柯恩我没事,我刚才说的是东风他们的土语,你不用这麽紧张。」 柯恩帝王了然的道:「喔~原来是东风他们的土语啊!可是你身上的这套衣服怎麽这麽奇怪?」 老帝王拉著身上的休閒服道:「你说这套衣服啊?这套衣服虽然奇怪,可是东风亲手设计的呢!我刚去东风的家乡时也像你们一样,觉得这套衣服非常怪异,可是我又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去,只好忍著别扭穿上你斯特大哥拿给我的这套衣服,没想到这一穿上就脱不下来了,而且我还帮你们各带一套回来,你们可要好好的谢谢东风一下。」 众人虽然觉得这套衣服很怪异,可还是听从的向我道声谢!害得我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我也深深庆幸著,幸好老帝王对自己的说词早有准备,不然尴尬的场面可不是这麽三两句话可以带过去的。 这时,天真的小公主好奇地开口问道:「帝王爷爷,给爱莎的怪怪衣服在哪里?我也想穿看看。」 老帝王从父亲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中,挑出一套淡紫色的女性休閒服,笑嘻嘻的放在小孙女的手上。 爱莎小公主一接过帝王爷爷手中的衣服,已迫不及待的往内室走去。 此时,丝丽帝后疑然不解的指著自己的秀发问道:「父王,你的头发怎麽变成这种颜色了?」 老帝王看我一眼,笑笑的说:「喔~头发颜色啊!这说来话长了,你也知道一般平民家不像我们皇宫那样,有著流动的温水池,他们乡下人家洗澡用水都必须靠自己把水储备在水缸里才可使用。那天我去东风家洗澡的时候,他家的盥洗室竟放有两个大水缸,我以为这两个大水缸都是用来冲澡用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先洗头再洗澡,没想到当我把头冲乾净、睁开眼睛後,才发觉到原来我所冲洗的那缸水是东风用来染衣服的颜料,而另外的一缸才是乾净的水,虽然我及时用清水冲洗,可还是臼法恢复原来的发色。」说完还故意叹了一口气对我问道:「小风,我头上的颜色有没有办法洗掉?」 虽然在心里笑翻了天,可我脸上还是表现出一脸歉意的说:「老帝王陛下,这些颜色是洗不掉的,必须等头发重新生长出来把染上色的剪掉,那才会恢复原本的发色,真是抱歉!」 老帝王的脸皮可不是普通的厚,面对我配合性的回答竟还可以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真让我觉得好气又好笑。 就在这时,小公主爱莎已换上了那套淡紫色的休閒服,蹦蹦跳跳边走边道:「帝王爷爷,这套怪怪的衣服穿起来真的好柔软、好舒服喔!可惜只有一套,不然我就可以每天穿上一套,不需再穿那些硬梆梆的衣服了。」 爱琳大公主一听自己妹妹这麽说,不禁对著老帝王道:「帝王爷爷爱琳的呢?爱琳也想试试看。」 老帝王伸手拿出一套粉红色的女性休閒服给爱琳大公主後,乾脆把其馀两套蓝色情侣休閒服拿出来,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媳妇。 好在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接过衣服後只是用手摸了摸并没有进去换装,不然现场不就成了他们这家人的服装发表会了。 爱莎小公主尝鲜後,不禁好奇的指著那个登山背包问道:「帝王爷爷,这里面装什麽东西呀!怎麽鼓鼓的?」 老帝王看自己小孙女想要打开那个登山背包,神色紧张的一把抱住登山背包道:「这个不行,这包包里面全是东风设计失败的东西,等我自行摸索、拼装成功後才给你们看。」 看老帝王神色如此紧张,我不禁怀疑的看向父亲,想了解登山背包里到底装有什麽东西。 父亲读出了我眼神中的疑问,故意咳嗽一下,含糊不清的说出『零食』两个字。 我微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表示了解。 此时换上粉红色休閒服的爱琳大公主从内室走到我的身边,迅速的在我的脸颊上亲一下道:「谢谢你,这套衣服真的很舒服。」说完便回自己的座位坐好,脸上看不出任何不自然神色,好像这是应有礼仪。 爱莎小公主也有样学样的来到我身边,在我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下。 不过她亲吻後的表情却不像她姐姐那般自然,脸上明显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羞涩! 面对两位公主突来的举动,我真是尴尬毙了,怎麽会突然来这招呢!害得我擦也不是、道谢也不是的傻愣著一张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帝王在一旁不断的呵呵笑著。 我无助的望了父亲一眼,却得不到救助,只好自力其救的转开话题道:「柯恩叔叔,既然我父亲与老帝王已平安归来,那凡因斯皇城那边我也可以放心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前往『郝迪克』大洞山。」 「嗯~也好!既然如此,我待会儿就吩咐昆达下去准备,明天一早跟你们一起出发。」 柯恩帝王话才讲完,我尚未来得及答允,两位公主已不约而同道:「父王我也要去。」说完两人还为彼此的异口同声互相看了一眼,真不愧是双胞胎。 柯恩帝王面有难色地看著两位女儿,最後还是点头答应道:「好吧!就让你们两个去,不过一切可都要听从东风的指挥,明白吗?」 对於她们的同行柯恩帝王既已答应,我也不忍拒绝来泼两位公主冷水。 向他们告辞後我便先行离开,准备把明天出发的讯息告知弟兄们,好让他们提早做准备。 ∮∮∮ 昨夜,我向父亲说明了三帝国再次的集结时间,以及商讨一些重点後,我才目送父亲回去凡因斯皇城。 今天一早,天色才露出一点鱼肚白,我们已离开了毕卡拉皇城一段距离,往估计约五天路程的『郝迪克』大洞山前进。 经过了整整一个上午不停息的行进,我们在天黑前来到一个名为『多维』的小镇市郊,在爱莎小公主频频喊累、想要进入小镇休息的嚷声中,我才逼不得已的下令众人前往这个小镇休息。 进入没有士兵镇守的木造栅门。 我们这一群人在街上浩浩荡荡的寻找著可容纳得下我们这群人的饭馆。 终於在一个路人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一家名为『异乡』的大型饭馆。 我们一进到这家饭馆的广阔大厅,却只见到三三两两的客人散坐在窗户旁边閒聊,我不由挥手示意众人自行找位子坐好,自己才找一个面向大门的圆桌。 我对身後的两位公主与昆达将军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後,自己才坐了下来。 在饭馆服务人员有规律的服务、点菜下,分坐在四周的众人,已都有了同样的五菜一汤。 就在我们用餐的同时,门外走进了三个衣著光鲜亮丽的中年男子。 饭馆有人来来往往是极为正常的事,所以我不以为意的拿著筷子继续夹菜,没想到在我夹菜的过程中,赫见三位男子身後竟跟著两位大约十来岁的小男孩。 最让我感到介意的是,这两位小男孩身上全穿的是破烂到连当抹布都不行的衣服,其破烂程度简直是衣不遮体。 而且我发现到他们破烂衣物下那瘦骨嶙峋的体肤竟充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鞭痕。 我心情沈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一走进来後就自动跪伏在桌子旁的两个男孩,有股冲动想过去询问他们,问问他们身上这些鞭痕是如何造成的。可最後我还是放弃这股冲动,拿起筷子食不知味的用著餐。 很快的我们全数的人已用餐完毕! 正当我喝著饭後茶水,等待前去柜台买单的昆达将军回来时,看到的景象却让我心里的怒火引至极点。 只见那三位中年男子的其中一位,正拿著皮鞭愤怒的抽打著跪伏在桌子旁的两个男孩,嘴里还不停的骂道:「你们这两个卑贱奴隶,竟敢用你们下贱的眼神看我们用餐,我不好好教训你们,你们还不知道自己下贱的眼神只能注视任人践踏的土地。」 而那两位被皮鞭抽打的小男孩,虽然脸上已疼痛到扭曲变形,却依然不敢吭一声! 我愤怒的走了过去,伸手夺过男子手上的皮鞭,语调平板、毫不带感情地说:「大爷,可以了吧!」 被我夺过皮鞭的这位中年男子,大概是看我身穿一般百姓衣服没什麽威胁性吧!竟把愤怒转移到我身上,「哪来的贱民,竟敢阻止本大爷教训奴隶。」 六十六人小组一听见这位中年男子对我口出恶言,全都愤怒的围了过来。 这位中年男子一看这麽多人围了过来,竟还不知死活、面不改色的说道:「你们这些贱民想干什麽?造反啊!我告诉你们,我哥可是这个镇的镇长,你们要是敢乱来的话,一个个都别想活著走出『多维镇』。」 我不怒反笑地道:「好,很好!」说完,我不加警告的踢出一脚回旋踢,正中他的肚皮。 这个中年男子随即跌落了椅子,一脸痛苦的抱著肚子哀叫。 我不理会他,笑嘻嘻的对著另外两个人说:「不要说我们仗著人多欺负你们,现在我给你们两个一个机会,我让你们去找他哥哥过来,不过请记得动作要快,否则谁也不能担保你们回来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这两位中年男子听完後,飞快地狂奔了出去,其中一人临走之前还故作镇定的放下狠话说:「你们跑不掉的。」 我蹲下身来,口气温柔的对著一旁那两位小男孩说:「弟弟乖,叔叔马上叫人帮你们治疗,很快就不痛了喔!」我站起身来,对著巴特说:「巴特,复原魔法。」 巴特一听到我的指令,马上蹲下身来使出复原魔法帮他们治疗。 随著巴特咒语的起落、魔力的运转,柔和的金色光芒消失後,这两位小男孩身上无数大小的鞭痕也随之消失不见! 我毫不在乎他们身上有多肮脏,蹲下身来抱起其中一位年纪较小的男孩,温柔的道:「小弟弟,肚子饿不饿?」 虽然男孩充满惧怕的看著我,我还是从他无助的眼神中读出了对食物的渴望。 吩咐巴特抱起另一位男孩,缓步走到刚才我用餐的那个餐桌,放下怀抱在手里小孩,让他们自行坐好後,才吩咐饭馆服务人员帮他们准备了一份食物。 他们才一上桌,同桌的大、小公主随即嫌臭的离开坐位。 食物一端上来,他们已迫不及待的用爪子狼吞虎咽起来,才扒了起口,他们突然露出惧怕神色地看向门口,然後垂下头来将嘴里的食物吐出,接著连动也不敢动的离开椅子跪在地上。 想也知道他们为什麽会如此惧怕,我安慰地说抚劝道:「弟弟不用怕,你们坐好继续吃,叔叔会保护你们的。」 看他们不予理会,我奋怒地站起身来走向痛苦抱著肚子哀号的中年男子,语带讽刺的说:「这位大爷,你的救兵来了,我好害怕啊!」嘴里虽说害怕,可我正眼瞧也不瞧那些陆续涌进饭馆的凶狠大汉。 此时,一直站在柜台里面的饭馆老板看见这麽多人涌了进来,连忙走了出来,对著带头进来的肥胖中年男子哀求的道:「镇长大爷,小的可是每天照规定的交出一半所得,求镇长大爷……。」 饭馆老板话还没有说完,已被那位镇长开口打断,「你这个该死的贱民,你一半所得可以比得上我弟弟宝贵的性命吗?再废话我就连你也砍了,还不快闪。」 饭馆老板虽然不甘,可还是吭也不敢吭一声的躲回柜台。 看这位出言不逊的狗官也是这种货色,我不由对著尔利说道:「尔利,把那两个小弟弟扶到一旁、眼睛蒙起来。」接著我一把抓起脚边中年男子的头发,拍著他的脸颊对著眼前这位镇长大爷说道:「镇长大爷,你弟弟好痛啊!少废话了,快救救你弟弟吧!」 仗势欺人的镇长看我这般举动而且还语带讽刺,不禁愤怒道:「放开你下贱的手。」 从眼角馀光看见尔利已把那两个小弟弟的眼睛蒙起来,我才故做害怕的松开拉扯著头发的手说:「贱!会吗?我来看看谁的手比较贱。」说完,我抓起中年男子的右手,唤出那把红色长刀,齐肩的砍下这只手臂。 被我砍下右手的中年男子痛苦的在地上哀嚎,我拿著这支齐肩削下、不断冒出鲜血的右手看了看,喃喃自语的说:「不会呀!我怎麽看都觉得一样,会不会是另外一只手比较高贵呢?」我把这支削齐的右手咻的一声扔向镇长,随著我红色长刀的再次起落,紧剩馀的另外一条胳臂瞬间砸落,满地血迹斑斑。 我故意做动作想要捡起落在地面的胳臂,不过这个动作只做到一半,我就假装突然记起的道:「对了,我记得他好像说过『下贱的眼神』这麽一句话,不如我们来看看他的眼睛有多高贵好了。」 我收起红色长刀,随手抓过一根筷子,毫不客气的揪起仰躺在地上哀号那男子的头发,不理会镇长的赫止,直接把筷子插入他的右眼。 由於他已经被我砍断了双手,所以当筷子插入他的右眼时,他面目扭曲、整个人痛苦不堪的扭动双腿在地上蠕动。 我并不想就此放过他,再次唤起红色长刀,咻、咻——连挥二刀,他仅有的双腿也离开了身体。 一蓬蓬血雾不断的从他切削的身躯中激射而出,迅速染血红了地面,让残弱的他如浴血池。 我就这样站在他身前看著他大量失血、凄厉的惨号,直到他咽下了最後一口气,我才一刀砍下他的头颅。抓起右眼中还插著竹筷的头颅,冷斥地来到了镇长身前,递出手中的头颅道:「镇长大爷,我把你弟弟还给你,接下来换你了,不晓得你觉得我哪里比较下贱。」说完,我直接把头颅丢给他。 这位镇长大爷大概是真的吓傻了,竟任由自己弟弟的头颅砸向自己身上、掉落到地面。 随後,看著弟弟的头颅如球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後,才歇斯底里的大吼道:「杀!杀!杀!把这里的人全杀了。」自己却害怕的不停後退著。 我看这些做做动作走过来的人,全是一脸凶恶长相,且穿著相同服装,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良百姓,我森冷地道:「除了镇长大爷与刚刚那两位大爷留下来给我处理外,其馀的全杀了。」 六十六人小组才不管这些看似精壮的年青人个个露出胳膊上隆起的肌肉,一听闻我的命令马上抽起背上的大刀,二话不说的砍杀了过去。 只见这些平时只会鱼肉乡民『肉脚』护卫们一个个倒下了去,没有一个人是六十六人小组的刀下之敌。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原本生龙活虎的五十几个壮汉,瞬间全变成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眼见六十六人小组已铲除了这些祸害,现在只剩下那三个衣冠楚楚的畜生。我转过身子,对著已经被我残酷手段吓坏的昆达将军和公主们道:「将军, 麻烦你拿五个晶币给饭馆老板当做清理垃圾费用,至於这两个小男孩……」 我话还没说完,躲在柜台後方的饭馆老板已惧怕的抖著声音接口道:「对……对不起,先……先生,非常感谢你们为我们除去这些祸害,让我们不用每天过著战战兢兢且卑微的日子,还得把辛苦挣来的一半所得供予他们。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愿意收养这两个小孩,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们的。」 看他一脸诚恳的模样,我点了点头说:「如果他们愿意,我也乐见其成。」 此时那两个孩童蒙住双眼的布条已被摘下,一听到有人愿意收养他们让他们不必再当奴隶,已兴奋的开口道:「叔叔,我们愿意!」 既然事情已圆满解决,我想也没有再耽搁的必要,於是我故意对著躲在爱琳身後的爱莎问道:「小公主殿下,敢问现在您还会累吗?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会儿,或著是留下来过夜?」 爱莎从她姐姐的身後露出充满畏惧的半张脸庞,用著颤抖的语调说:「恶魔…帅…哥,不…不…不用了,我…已经休息…够…了,已经不会…累…了。」 看这副模样,原本想安慰她几句的,但为了让往後的行程更加有效率省得她再对我无理取闹,我不由放弃这个念头面无表情的道:「走吧!」 「老大,这三个人渣怎麽处置?」尖牙开口问道。 转眼看向那三个苟命残喘的狗官,我轻轻一笑,瞬间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如无形枷锁般将他们牢牢锁住。 自如我所猜想的一样,他们方才的嚣张气焰已变为懦弱衰颓,紧接著我用著如轻风般的动作唤出红色长刀。 咻咻咻……啪碰碰!一瞬间连挥三刀,三颗削口平整的人头俐落倒地,看来他们下回只能向死神索取保护税了。 若不是他们丑陋的脸孔溢著鲜血落在地面,我出手速度之快肯定让人有种我没有出过手的错觉。 收回红色长刀,我转过身子对著昆达将军和尔利点头示意准备启程。 离开多维小镇已是家家灯火通明之时,抬头仰望著满天星斗的天空,已不知自己究竟有多久没心无旁骛好好的欣赏夜空了。 或许是疲累也或许是思及未来的路,一路上我神色黯然的不发一语。 想到三国联军即将再次聚结,尽管毕卡拉帝王已表明他所派出的五万大兵名义上是聚结,实地里却是支持我方,但我心中仍有股不踏实的不安预兆。 生命不息,抗争不止!这句话彷佛是我踏上这块大陆後最好的写照。 当然,我心里清楚的知道踏上这条不能回头的不归路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所以我按下心里的怅然加紧脚步往前进,希望郝迪克大山洞内的长虫兽不至於太难缠才好,否则担搁了我原本预定的行程那我就得放弃除兽计画赶回领军协助凡因斯皇城,到时候可真是枉费白白走了这一遭啊!

第一章 惊世巨蛛
经过了四天不停歇的急赶,我们终於穿越了一弯离奇的山谷来到了一座黑色耸立的山峰前。 顺利的与山脚下驻守大军会合,并了解长虫兽出没的实际情形及相关动态後,我才吩咐防军继续保持围守状态,然後带著随行而来的原班人马小心翼翼的走上山去。 所有人加紧步伐踩著无数长满藓苔的石阶上行,随著我们的脚步越来越靠近,我越嗅觉高山中似乎隐藏著一丝难预测的危险气息。 由於这股气息越来越强烈,我不由暂缓前进,转过身子伸举手臂,拿出怀中的哨子晃了几下,做出一个放在嘴里的动作。 见散开警戒的六十六人小组全了解的拿出哨子含在嘴里後,我才放下手把哨子含在嘴里,同时唤起那把红色长刀紧握在手。 巴特、尔利与六十六人小组一看我幻出红色长刀,也慎重的唤起『肌盔甲』备战。 随著五彩缤纷的魔法元素消失,每个人身上都覆盖著属於自身魔法元素色泽的肌盔甲。 而跟在我後方的昆达将军与两位公主,大概是还没有修练到拥有肌盔甲的程度吧,他们只是神色严肃的紧握著手中的刀刃。 看一切已准备就绪,我才提高警觉一步一步谨慎小心地继续带队往上走。 走著!走著!突然发觉到离前面差不多十来步的距离处有一个如人腰粗般的小洞穴。 我举起手来示意众人停止前进,不敢轻举妄动的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以弹指之力将这颗小石子轻弹出去。 只见这颗小石子离手之後,呈现一个小小的抛线划过身前的空间,准确的落在小洞穴内。 就在这颗小石子快掉落在小洞穴里的时候,『喀』的一声,一团细长的黑影已从小洞穴里窜出,吞噬了这颗小石子。 我仔细打量著从小洞穴里窜出的细长黑影! 只见一条如大人般身长的长虫,状似我们那个世界的蚯蚓,不过,这条巨大的长虫却有著蚯蚓没有的一红一绿眼珠,巨嘴内还有还有如刀的利齿。 此刻,这条长虫如眼镜蛇般的弓起身子,巨头上一红一绿的眼珠一闪一闪地,似乎在打量著我们一样! 嘶嘶声的在我的耳边响起,这条如眼镜蛇般弓起身子的长虫兽终於发动攻势,它以极快的速度、张大著巨嘴利齿向我扑了过来。 我没有动,等待这张准备把我活吞下去的巨嘴利齿来到我的头顶上方後,我一个扭腰,由下往上地挥出猛烈的一刀。 「吱!」的一声!分为两半的巨大长虫兽发出一声极难听的悲鸣!分为两边掉落到地面的身躯、更是不住的扭曲抖动,不一会才不动死去。 我不敢掉以轻心的再次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以弹指之力将小石子轻弹出去,顺利的掉落在小洞穴内,我才稳了一下紧张的心神,对著众人说:「各位请小心!如果同样发现到这种小洞穴记得先不要靠太近,就以我刚刚的方法先丢出小石子探探,确定没有反应後再来行进。」说完我深吸了一口气,绷紧著心神继续往山顶前进。 沿途上我们又发现了许许多多的小洞穴。不过,众人以丢石打探的方法引它们出洞後,终於顺利的除去一只只巨大丑陋的长虫兽。 来到了山顶上的大洞前,正当我望著这座深不可测的黝黑山洞时,突然感到地面上传来阵阵轻微的震动,由於震幅相当微弱所以我弯下身来趴在地上倾听。 众人显然不明了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却也没人冒然开口询问,仍旧保持戒备的散在山洞四周等待我的指令。 我倾听了一会儿後,站起身来对著昆达将军问道:「将军,你知不知道这个山洞有多深?」 昆达将军往内探了一眼、沉思了一下後,以著不确定的口吻说道:「正确距离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在十几年前我曾经跟老帝王来过一次,当时老帝王也想知道这个山洞有多深,故而安排士兵一个接著一个地躺在地上来测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总共平躺排了一千七百二十二人才到达山洞的最深处。」 「喔~」我不由在心里换算著,如果以每个人的身高是一百八十公分来计算,那一千七百二十二人换算起来至少也有三公里长。 唉!这麽长的距离,再加上不知为数多寡的长虫兽,除了枉耗时间之外还真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我困扰思考的同时,黝黑山洞里突然没预警的涌出了无数的长虫兽,乍看之下真是惊人。 我第一时间马上吹响事先含在嘴里的哨子,「哔!」的一声一响,六十六人小组立即排成攻击队形。 六十六人小组一接收到我的命令,马上全体吹诵一遍!瞬间转化成三角形攻击队形待命。 昆达将军与两位公主三个人,更是被六十六人小组团团包围保护在三角形攻击队形的正中央。 不断发出嘶嘶声的长虫兽一听到这股尖锐刺耳的声音,才刚涌出黝黑山洞,马上争先恐後逃窜似的钻了回去。 看到这种情形,我愈是振奋的拿起嘴里的哨子对著众人道:「各位,它们惧怕这种刺耳的声音,待会尔利与巴特负责发出我父亲教你们的魔法光球往山洞内扔。昆达将军与两位公主殿下则继续待在三角形攻击队形里,不过你们只要一听到我吹出两道『哔』声,马上发出火元素的魔法火球来攻击长虫兽。而六十六人小组不管我的命令是不是下达给你们的,你们一样全体吹诵一遍!」说完,我把哨子放进嘴里,下达第一个命令,前进。 六十六人小组一边吹著哨音、一边往黝黑的山洞内前进。 紧跟在六十六人小组身後与我保持小三角形攻击队形的尔利与巴特,一进入黝黑山洞里,马上不停歇的发出魔法光球,把整个黝黑山洞照耀得通明光亮。 透过尔利与巴特所发出的魔法光球,我从前方六十六人小组的队形空隙中看到了整个通道内充满了丑陋的长虫兽,而且其黏稠的皮囊还不时散发著令人作恶的恶臭。 此时,这些长虫兽大概是忘了刚才那道令它们害怕的尖锐哨音,正挑衅的挺立著丑陋的身躯,不停地发出嘶声。 我不理它们的挑衅,脸上挂著微笑吹出『哔、哔』两声尖锐哨音! 六十六人小组马上全体吹诵一遍。 待在六十六人小组中央的昆达将军与两位公主,一接收到属於他们的攻击指令,迅速在自己手中聚集一颗混杂著褐红和绿色火焰的火球,出手往那些听到尖锐哨音而逃窜涌回通道更深处的长虫兽丢去。 只见,三颗混杂著褐红和绿色火焰的魔法火球迅速飞出後,瞬间随即掉落在那些逃窜的长虫兽身上。 而原本呈圆形的三颗魔法火球,一碰触到长虫兽的身躯马上并裂,化成无数的火雨往其馀长虫兽的身上散去。 噪耳的『吱!吱!』声不断从长虫兽嘴中发出。 有些大量碰触到火雨的长虫兽更是被火雨燃烧的不成『虫』形,而一些受伤比较轻微的长虫兽则从被火雨碰触的身躯中流出一些腥臭的绿色液体,那大概就是它们的血液吧! 随著它们蠕动逃窜的身躯,通道内除了腥臭味外还留下一畦畦绿色的液体痕迹。 沿著通道往内走,我不断的吹著哨音下令发出火球、前进。 终於在杀了无数的长虫兽之後,我们来到了这个大洞的最深处,一个比通道宽度还大上两倍的平整空地。 此时,逃窜聚集到这里的长虫兽已所剩无几,为数约二十只左右,它们正发著凄厉的嘶嘶声,原本丑陋的身躯已不再挺立,只是全身不停的蠕动、快速的吐著舌头。 正当我想一鼓作气消灭它们时,突然发觉到原本最角落的一颗巨大岩石竟然开始移动,而且竟是往那些长虫兽方向移动。 看来这颗巨大的移动物体并非岩石,所以我静观其变看著这颗看似岩石的东西往长虫兽方向移去。 没多久时间,这二十多只的长虫兽竟一只只毫无反抗的任由这颗看似岩石的东西吞噬,这时我才赫然看清,原来这个怪东西竟是一只有著外体似蜘蛛却同时拥有著蝎子才有的分叉巨尾。 这时,手上拿著魔法光球的巴特的一看清这个『怪东东』,马上惊呼出『蛛蝎兽』的喊声! 看著这只『蛛蝎兽』正专心的吞噬著长虫兽,丝毫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也不愿打扰它,於是我摆开双臂放底音量的对著众人道:「各位,我们先退一段距离。」说完,我已自行退步。 後退到一段认为算是安全的距离,我才停止脚步对著巴特问道:「巴特,这只『蛛蝎兽』到底是什麽东西,为何你会如此惊讶呢?」 巴特回答时脸上还布满著惊慌神色,「老大,这巨『蛛蝎兽』可不好惹,它嘴里会发出一种黏液来固定猎物,而且分叉的巨尾还含有剧毒,要是被它的巨尾给画破皮,保证当场心脏贴地面一命呜呼!在我尚未跟随老大之前还曾接收到冒险者工会的徵召,为的就是除去一只比这只还小的『蛛蝎兽』,记得当时我们同行的队员中还牺牲了好几十个冒险者才除去那只小蛛蝎兽,没想到眼前这只『蛛蝎兽』竟比当时那只还大上一倍有馀。」巴特打了一个颤抖,心有馀悸继续道:「老大,既然我们现在已经顺利除去这批长虫兽,我们快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可不想再忆起之前那只蛛蝎兽吞噬那些冒险者的景象!」 我惊讶地问:「它会吃人?它不是只吃长虫兽吗?」 「不,它不只吃长虫兽,只要会动的东西它都吃。」 我苦笑了一声,「既然这样我们就更不能走了,因为我们杀光了它的基本粮食,在找不到食物的情况下,山下那些村民可就变成它掠夺的食物了。」说到这里,我毅然决然的对著昆达将军说道:「将军,为了安全起见,你带著两位公主先到山脚下与军队会合。」 昆达将军尚未回话,爱琳大公主已抢先说道:「我不走。」 「我也不走。」爱莎小公主也随之表态。 就连昆达将军也不劝退两位公主,反而愤然地对我说道:「小兄弟,我很感激你替我们的安为著想,可是我们不能做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而且小兄弟既已完成我帝王所托除去『长虫兽』,那除『蛛蝎兽』这件事已然变成我们自己的事,我们有相当的义必需待在这里协助你。」 看他们这麽坚持我想多说什麽也是徒然,所以我对著他们说道:「我答应让你们留在这里,可是有一个条件希望你们全力配合,不管发生多危险的情况,你们除了静静的在一旁观看外,全都不准插手!」 「我答应!」昆达将军与两位公主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应。 见他们答应我才对著尔利、巴特、六十六人小组们说:「你们待会也在一旁列阵、观看,完全不准插手,倘若我真的处理不来的话,我会开口请求你们协助。」 「可是老大……。」 巴特话还没有说完已被我打断,「没有什麽可是不可是,事情就是我决定的这样,如果有谁没有我的允许、召唤而迳自下场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不认他这个兄弟。」 我知道他们一见我有危险肯定会下场帮忙,所以故意先说出重话来警告他们,因为六十六人小组一经打散开来对付一般兵力还算得心应手,至於对付这种摸不著心态的魔兽,只会增加无谓伤亡而已。 况且对付这种庞大的魔兽也不能太多人,不然行动上就有顾虑,正所谓人多手杂,碍手碍脚不能灵活闪动!这也是我选择独自一人对付魔兽的原因之一。 我不理会众人惊楞的表情,直接说道:「走吧!」说完,我也不管有没有魔法光球的照射,已率先走了进去。 才走了没几步,後方就有一道光亮随之照射过来,而且亮度越来越明亮,我不由好奇的停下脚步回头一看。 呵!原来此时的巴特与尔利正不断的制造著魔法光球,他们把制造成的魔法光球分给每一个人,奋尽全力的让每个人的手中都握著一颗魔法光球。 我当然明白他们俩的用意,眼神中透露著感激之情对著已浑身湿透、满脸疲惫的两人一笑,因为他们这麽做除了想让我看得更清楚外,还可以提高『蛛蝎兽』对他们的注意力,如果蛛蝎兽自动找上他们就不算是违反我的承诺,理所当然我也没有理由责怪他们出手。 就在每个人手中都握有一颗有形似无形、或大或小的魔法光球陪伴下,我谨慎的举步前进。 ∮∮∮ 很快的我们来到了洞底的那块广阔的平整空地。 随著诸多魔法光球的照耀,原本阴暗的洞内已如偷天换日般的光亮无比,这一回我终於看清了那只蛛蝎兽的丑陋模样。 『蛛蝎兽』真是兽如其名,蜘蛛般的长相、绿色茸毛长满了身躯,不但有蝎子般的开叉巨尾,沿著巨大的身躯下方还长了八只巨腿,每只巨腿上更是长满了与身躯不同颜色的白色的毛茸,好不对衬。 这只『蛛蝎兽』此时正用它那双诡谲的绿色巨眼揪著我们,眼皮一闪一闪的同时巨嘴还吐出尖锐的撩牙,发著『嘎、嘎、嘎嘎!』高低不平的声鸣。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从它的叫嚣声中解读出这只蛛蝎兽似乎是在询问我们为什麽会闯入它的地盘、残杀它的食物。 呵!忍不住对自己这个天真的想法哧笑了一声。 『蛛蝎兽』耳力还真不差,竟听闻到我的低笑声,它恼火的从巨嘴撩牙中吐出了一道黏绸的红色物质来好不卫生。 我笑归笑,并没有放松警惕的心情,所以面对它突然脱口而出的这道红色黏液只是轻微闪了个身就避了过去。 闪身的同时我嘴里还不管它是否听得懂的调侃道:「你这毛茸茸的家伙真没礼貌,想打架也不说一声,竟搞这麽不入流的突袭!」尽管嘴里轻松的调侃著,可手上已唤起了那把红色长刀。 正当我想挥刀攻击时,却看见蛛蝎兽绿色的巨眼中透露著失落的神色,它伸出了面对我右手边的第一根毛茸巨腿指了指我,再指著它刚刚吐出的那道红色黏液方向,巨嘴发出『嘎嘎、嘎、嘎、嘎嘎』声,好像示意我回到刚刚那个位置重来般。 面对蛛蝎兽这个举动,我惊讶地问道:「你听得懂人语?」 蛛蝎兽竟出人意料的抖动著毛茸巨头,表示它听的懂。 真是不可思议它竟然如此有灵性,而且对我们这行打扰它的人似乎一点恶意相向也没有!我不由问道:「你刚刚是叫我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不是?」 它再次的抖动著毛茸巨头,表示『是』。 它是不是待在这阴暗潮湿的山洞里待太久透逗了!再一次!?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见我不从,它像个小娃儿似的显得失望。 我感到好笑又诧异的边走回那滩红色黏液後方边说道:「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这一次一定要先打招呼喔!」 它抖动著毛茸巨头,看我走回红色黏液後方後,才发出一道非常尖锐、尖锐到令人耳膜几乎快承受不住的『嘎』声,表示它要攻击了。 未等它巨笨的身躯出手攻击,我已气愤的走到它的身前开口理论道:「喂!你叫的这麽大声谁受得了啊!不算、不算!重来一次。」说完,我整个身体斜靠在它比我体型还高大的毛茸巨腿,准备听它出声鸣叫。 它还真听话,稍为降低音量的发出『嘎』的一声!更好笑的是当它发完这道声响,还把它的巨头转向斜靠在它毛茸巨腿上的我,询问我这样的音量可不可以。 虽然它已经降低音量,我还是不满意的道:「不行、不行!还是太大声了。」 它还蛮有耐性的!持序逐渐降低音量的鸣叫了几次,我才满意的道:「嗯~这个音量刚刚好,不过我觉得你很有趣,我们不要打了好不好?或许我们可以来交个朋友。」 虽然它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但毕竟是兽,对於朋友这个名词还是不能理解,它疑惑著一双巨大的绿色双眼看著我。 我挺直斜靠在它的毛茸巨腿的身躯,走到它的巨头前,整张脸与它毛茸巨脸碰触的道:「朋友就像这样!」我用脸颊摩擦著它的毛茸细毛表示友善。 大概是第一次与其它生物这麽靠近的接触吧!它颇为和善的轻动著巨头与我磨擦。 我舒服地抚顺著它的毛茸细毛,轻声问道:「喂!我叫你毛毛好不好?」 它『嘎』的轻鸣一声回应! 看著它的巨眼我专注的用心读探著它的心思,原来它会对我们如此友善是因为向来见到它的人都会凶残的以魔法甚至即地来一阵刀光剑影,唯独我不但不嫌弃它反而和善的靠近它,所以它才会露出罕见的赤子之心。 确定了它对我们无害意,我开口招呼脸上充满著不可思议和惶惑的众人道:「大家过来认识一下我新交的朋友。」 众人虽然清楚看见我与蛛蝎兽的相处情形,但还是惧怕的保持著距离迟疑不敢接近。 看他们这般反应,我不由对著蛛蝎兽道:「毛毛,他们不敢过来,我们大方点自己过去。」 我与毛毛还没有移动脚步,巴特已惊慌无助地嚷道:「老大不要啊!」 两位公主更是捂著脸、尖叫声不断的躲在昆达将军的身後,不敢探出头来。 昆达将军显然也是相当恐惧,可是看两位公主如此惧怕还是得撑著胆子尽责的挡在她们身前。 我们才向前跨了一小步,昆达将军他竟以颤抖的声音说道:「既然…小兄弟…与它结成…朋友,我相信…小兄弟只要…与它交代一声,它一定不会…伤害山脚下的村民,这样我们…也无须…在此逗留,我们可以…安心的…离开这里了吧!」 听完昆达将军断断续续的表达,我伸手抚摸著毛毛巨头上轻柔的细毛,对著它道:「毛毛,不能怪他们,他们全被你的外表给欺骗了。我真的很想再跟你多相处一些时间,可是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不能久待在这里,都怪你的身躯太过於庞大,不方便带著你走……对了!原本那些长虫兽是你赖以为生的食物吗?如今它们全被我们给杀得一乾二净,等於断了你的食物来源,这下你该如何是好。」 我的话才说完,毛毛庞大的身躯竟迅速缩小。 直到缩小成一个拳头大小时才停止变化。 这突来的变化的确把我嗫住了,深怕自己看错的揉揉双眼再看一次,我对著缩小成拳头大小的毛毛说:「毛毛,你可以再恢复原来样子吗?」 毛毛发出『嘎、嘎』轻鸣,随即恢复成原本庞大的身躯。 看它真的可以忽大忽小的随意变换体型,我欣喜的对著毛毛说:「毛毛,你快再变小,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看毛毛听话的把庞大身躯缩小,我蹲下身来并伸出右手,让它轻松的爬往我的手掌。 接著我把它放在自己的左边肩膀上,对著还惊魂未定的众人说:「各位,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快走吧!」 虽然我已开口示意众人离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提动脚步。 看著百战杀场的众人如此胆却的模样,我不禁在心里笑翻了天。 「你们别这样,人有分好坏蛛蝎兽也有啊!看看它这麽小巧可人的模样多可爱呀!你们不走是不是也想摸摸它?」 我抓起巴特的手尚未靠近我的左肩,巴特已猛摇双手退了好几步慌张地说:「老大别这样,我们正要走、正要走。」说完,他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其他的人看巴特率先开溜,也统统脚底抹油的跑了出去。 众人这样的举动真让我给笑弯了腰,直到整个洞穴里变成乌漆漆一片我才惊觉到自己手上没有魔法光球可照明,连忙对著形渐远去的他们喝道:「喂!你们等等我啊!我手上没有魔法光球难不成叫我去撞壁啊?喂……」 不晓得他们是真的没有听到还是太惧怕我肩膀上的毛毛,竟然对我的大喝声不理不睬,没有一个人肯放慢脚步。没办法之下,我只好靠著前方些的微亮点摸黑的前进。 我举步艰难摸黑的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肩膀射出了两道绿色光芒,我侧著脸顺著光芒方向看了看,原来这两道绿色光芒是从毛毛绿色眼珠上发出来的。 虽然这两道绿色光芒不是相当明亮,但也足够我看清楚一公尺内的景物,我不由感激的抚了抚它,对毛毛道了声谢,便倚靠著这两道绿色薄光快步地走出山洞。 ∮∮∮ 终於藉著绿色淡光离开了山洞。 来到洞口开口跟他们抱怨了几句,在众人频频道歉声中,我带领著他们走下山。 来到山脚下与原本驻守的士兵会合後,我把实际状况告知了为首的指挥官,并教导他们投石问路、引蛇出动的方法,要求他们重新搜索整个山区,然後才带领著众人赶路。 沿路上,众人还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与我和毛毛保持距离,而我也乐的耳根轻松悠然自在的行走著。 走了好一段路,我竟突发异想的对著左肩上的毛毛问道:「毛毛,你变大时背硬如石,那你背上可不可以载人?」 毛毛轻『嘎』一声,一个弹跳迅速跃下我的肩膀,随即在我的双脚中央缓慢增大著身躯。 由於它是在我的双脚下方变大的,所以在它变身成巨大躯体的同时,我整个人也顺势的由原本的跨坐变成盘膝坐在它绿色毛背上。 坐在约一层楼高的毛背上心理真是有说不出的快感,坐在它毛茸茸的绿色细毛上尤其舒服,而且根本不用担心会掉下去,因为它的背实在太宽敞了,足可以供七八个人同时排成一横线的坐在它的背上。 我轻抚著它背上的柔顺细毛,轻声道:「毛毛,待会你就跟著他们走,不过记得要跟他们保持一段距离,不然可会吓著他们。」 这次毛毛没有回应我,只是缓缓的移动著它的八只巨脚。 前行的巴特他们虽然惧怕、无奈,可也不敢表示任何意见,走著、走著还不时回头看了看。 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距离,我看巴特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边走边回头观望,我才宽心的以手当枕头的躺了下来翘著二郎腿,仰望著无际的天空。 不过我躺下来悠哉没有多久,就听见前下方传来爱莎小公主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探问道:「恶魔帅哥,你朋友真的不会伤害人吗?看你的样子好像很舒服,我走得好累,好想跟你一样坐在上面被它载喔!」 听到她的话,我不由在心里喃喃吟道,果真是个公主的命!从出发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就喊累。 心里想归想,我还是坐起身来对著行走的众人喊道:「各位!你们累不累呀,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下?」 众人皆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精神奕奕的摇摇头。而大公主虽然没有喊累,可纤静的脸上却显露出些许的疲态。 虽然众人都表示不会累,不过我还是开口道:「大夥儿先原地休息一下喝口水,我们待会儿再继续赶路。」说完,我再对著毛毛道:「毛毛,再两个上来有没有问题?」 『嘎』的一声低鸣,毛毛缓慢的缩小身躯,缩到如房车般大小的模样才停止。 我顺著它的体型滑落地面後,马上对著两位公主招呼道:「爱琳公主、爱莎公主请!毛毛它不会伤害人的,你们放心过来吧!」 两位公主虽然听我如此说,却还是一脸犹豫的对看了一眼不敢过来。 我怕两位女流之辈长途奔波会不堪疲累而担误大家的行程,只好使出最不入流的激将法对著爱莎小公主道:「小公主殿下,你刚刚不是一直喊累想坐上来试试吗?现在怎麽又不敢过来了呢!真看不出来平时精灵古怪的你竟是胆小如鼠之辈,显然你姐姐就比你大胆些,上过战场果然就是不一样。你瞧瞧她胆识过人的模样,真是女中豪杰啊!」 我的激将法果然有用,爱琳大公主一听到我的称赞马上深吸一口气,好像下了什麽重大决心般,迈开比腿上绑著铅球还重的步伐一步步的走来。 爱莎小公主一看姐姐真的往我这边走来,也垮著脸轻拉著姐姐的衣袖跟著过来,昆达将军见状也立即跑了过来,以备随时待命。 她们一来到我身边,我就对著昆达将军道:「麻烦将军帮个忙让两位公主跃上毛毛的背,待会毛毛变大的时候,也请两位公主殿下自行调整坐姿以防不慎。」 在上毛毛的背之前,大公主彷佛有口难言的吱吱唔唔著。 询问之後才知道,原来她希望毛毛能擦擦嘴并闭上巨嘴獠牙,别再流露出看似恶心的分泌物。 我听完试著与毛毛沟通,对著它道:「毛毛,你现在是有主人的宠物了,要随时保持乾净别让人家嫌弃你,否则你又得孤伶伶的回到不见天日的山洞罗!」 看来毛毛是寂寞怕了,它听话的咻咻吸了几口,,巨嘴周围果真乾净多了,随後它缓慢的变大身躯,让我们从容的调整姿势在它背上坐稳。 直到毛毛的身躯不再变化,我才听见身後传来爱莎小公主不可思议的赞叹声:「哇~好棒哦!没想到它看起来这麽恐怖坐起来却是这麽地舒服,而且它的身上还有一种凉凉的香味,闻起来好舒畅喔,我真後悔没早点上来而白白走了那麽一大段路。」 爱琳大公主也难得满足地道:「嗯~真的好舒服、好香喔!东风哥,可以麻烦你转过来一下吗?」 「什麽事!」我惑然不解的转过身。 才一转过身,爱琳大公主已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爱莎小公主一看她姐姐主动亲我,也不甘示弱的越过她姐的身躯,在我的另一边脸颊亲了一下。 面对突来的艳福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我也不愿白白被她们吃豆腐,在确定下方休息的众人没注意时,我故作神秘的对著两位公主挥手,示意她们向前靠过来。 等她们两个靠过来後,我迅速的在她们的嘴唇啄了一下,懈意地道:「嗯~好香喔。」 我不理她们羞红的脸庞,顺著毛毛的毛茸巨腿,如溜滑梯般的滑落到地面上,对著原地休息的众人道:「各位,我们继续出发吧!」 ∮∮∮ 由於多了毛毛的关系,我不用再顾及到两位娇贵的公主,所以原本五天的路程竟缩短了一天,我们仅以四天的时间就回到毕卡拉皇城。 方才我刚向毕卡拉帝王禀明除兽经过,现在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身後稳稳传来爱琳大公主的声音,「东风哥请等等。」 听到她的呼唤,我在心底暗叹了一口气,不禁深深後悔当时的举动,因为自从前几天不愿被白吃豆腐而回吻了她们後,她们就无时无刻的找机会缠著我,看我的眼神更是充满浓情蜜意,搞得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们才好。 原本以为回到毕卡拉皇城後,自己带兵回去凡因斯皇城就可以暂时摆脱她们的纠缠,但万万没想到她们刚才竟向帝王禀明想跟我一同前去凡因斯皇城的意愿,而毕卡拉帝王竟也毫无考虑的一口答应,还说什麽跟随我同行他很放心,并要自己两个宝贝女儿好好的跟我学习。 在这种强迫中奖的情形下,我想拒绝也显得为难。没办法!只好乾脆地答应。 心理无奈归无奈,我还是面带微笑的转身回应,对著已来到我身後的爱琳大公主道:「不知大公主殿下有什麽事吩咐?」 爱琳大公主眼神充满爱慕的看著我道:「东风哥,没什麽事啦!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答应我父王让我们前去凡因斯皇城。」 「哦~这个啊!何需道谢,相反的我还要感谢你父王让我多了两位好帮手呢!」我笑了笑,言不由衷地说。 爱琳大公主羞涩的一笑,似乎对我言不由衷的称赞话语感到不好意思。 看她此时羞涩的脸庞,我心里竟升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还好现在身在走道,不然我绝对会把心动化为行动的亲吻下去,到时候後果就更不堪设想了。 我强抑下那股想吻她的冲动,对著她道:「大公主殿下,累了几天赶紧回房休息吧!我们明天一早还要出发呢!」 爱琳大公主一听到我要她去休息,连忙红著一张脸,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的说出叫住我的真正目的,「东风哥,我想你来到毕卡拉皇城後从未真正…逛过,所以我想带你…四处走走、看看,不知东风哥…愿不愿意?」 我抬头看了看才刚转为黝黑的天色,发觉现在回去睡觉好像也太早了点,故而爽然答应道:「好啊!」 不晓得是不是怕我反悔,爱琳大公主一听及我答应,马上迫不及待的拉著我的手飞快似的往皇城外走了出去。

第二章 皇城月下
沿著碧火通明的街道转了几条巷子,我们来到一条宽敞的大街上。 整条街道人来人往相当热闹,完全别於皇宫内的静肃。 这个大陆上白天有两个太阳,对我而言那两个太阳除了炙热加倍外似乎没什麽特别用处,但对在地的人而言除了以两个太阳不同的方位可用来判读时间外,太阳下山後的沁凉才是他们休憩活动的开始。 这些人似乎完全不受夜的影响,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聊天讲话,还有许多小贩在卖东西,其热闹程度完全不输我那个世界的观光夜市。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此地的风俗民情,我总感觉到擦身而过的男男女女似乎全是情侣、夫妻般,甚少有孤男寡女单独在路上行走。 此刻,爱琳大公主有如识途老马带我来到一家名为『爱怜』的酒馆前。 『爱怜』是一家地坪很小但装潢非常雅致的酒馆。 一踏进酒馆就感觉到浓浓的罗曼蒂克感,整个店内全都以深紫色调布置而成,不管是前庭或者是店内的桌椅、餐盘器皿、天花板、甚至是服务人员的制服……只要是眼睛看到的、手上使用的或是脚底踩的绝大部分都选用紫色系列,这算是我误闯这个世界以来所见色彩最华丽的一个地方。 虽然现在夜色已逐渐加深,不过店内仅有的六张桌子却也坐了四张,只剩下两张小空桌而已。 此时一位身穿淡紫色皮甲、淡紫色斗篷的服务人员正带著我们往一张比较靠近一座四方形平台的桌子,我才一坐下爱琳大公主已开口点了一道我从未听过的餐点。 待这位服务人员走後,我才对著爱琳大公主问道:「这地方你常来?」 她羞涩一笑,「我跟我妹妹来过几次,不过碍於这家店的规定,所以我每次来都得男扮女装,今天这种这种女性装扮我还是头一回呢!」她顺了顺披在肩上的发丝。 听她如此模糊的解释,我不用细问也明白这是一个只限於情侣才能来的地方。 稍微环视了四周,我好奇的指著那个四方形平台问道:「那这个平台是做什麽用的?」 爱琳大公主露著笑意答道:「酒馆老板平时会请一些表演者上台演唱,如果我们有兴趣也可以上去演唱,并不限定只有表演者才行。」 原来如此,那跟PUB差不多嘛!我了解的点点头。 就在我们閒聊的空档,酒馆服务生已端著一个淡紫色的心形托盘向我们走来,托盘上放了两杯注满黑色液体、不停冒泡的东西,她将杯子轻巧的放在我们的桌上後随即离去。 爱琳大公主一见服务生离去,马上迫不及待的端起桌上的黑色液体喝了起来。 看她这麽迫不及待的样子,我不由好奇的端起放在我面前的黑色液体,轻嚐了一口。 当这个怪怪会冒泡的黑色液体一入我的嘴里,我发觉这个黑色液体竟然像极了我们那个世界的黑啤酒,可是喝起来更为好喝、顺口且不苦不涩。 当我想询问爱琳大公主这是什麽东西时,那个四方形平台上正站了一个清瘦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一站上平台後,简单的问候了几句马上引吭高歌了起来。 ∮∮∮ 两颗高挂的火球,从窗户中透露著温和的光芒 照耀著我们,照耀著大地 深夜的星斗,如羽毛般轻柔覆盖著我俩 清晨的露水好比美丽的女神,滋润著你我乾涩的心田 沁凉的微风徐徐吹拂,树梢嫩叶随之摇曳起舞 快乐的多情人儿,同声歌…… ∮∮∮ 一曲唱毕,这位清瘦的中年人当场博得所有人的掌声,而唱毕後他也随之走向平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虽然觉得他方才唱的那首歌词句简单、旋律单调,不过我还是附和著当场的气氛跟著鼓掌。 接下来陆陆续续地又有几个人上去表演,而我嘴里也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服务生送来的黑啤酒。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潜在内心表演欲引爆开来,看著此时空旷旷的平台,我内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想上台表演的欲望。 冲著这股欲望,我在内心里对自己游说道:我又不是不会唱歌,如果不是自己拒绝的话,凭我的外表和实力可能早就成为知名的影歌星了,现在上去唱首歌又不会少块肉,而且让大家欣赏到自己美妙的歌喉何嚐不是提高他们的视觉享受。 於是我把心动化为行动迅速站起身来,对著因为酒精发效而脸颊显得有些醺红的爱琳大公主说道:「大公主殿下,我想为你献唱一首歌,感谢你今天晚上的陪伴。」我绅士的对她做了一个宫礼,缓步走上平台。 一站上平台的中央位置,脑海里已转起了一曲非常熟悉的旋律,歌名叫做『我愿意』,是【姚谦】做的词、【黄国伦】谱的词。 先在心里把这首歌的歌词化为这块大陆的语言迅速默想了一遍後,我双眼注视著台下的爱琳大公主,以著自己独特的佣懒沙哑嗓音把感情注入歌词清唱了出来。 ∮∮∮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的告诉你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麽都愿意什麽都愿意为你 我什麽都愿意什麽都愿意为你~ ∮∮∮ 我的歌声一出口,原本吃喝閒聊的众人全停止了动作,专注的聆听著眼睛更是动也不动的直盯著我。 一曲唱毕,台下竟一片鸦雀无声! 突然这些人全站了起来,爆出一声如雷般的鼓掌叫好声。 面对众人的喝采,我谦虚的做了一个宫礼道谢。 不过我的这声谢谢却被这股如雷般的鼓掌叫好声给淹没了,就连我自己也听不太清楚,更不用说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他们了。 我不管持续鼓掌的叫好声缓步走下平台,对著一脸沈醉的爱琳大公主问道:「唱的还可以吧!」 爱琳大公主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话,突然起身一把抱住我,口中更是鸡同鸭讲的喃喃自语道:「我愿意!我愿意……」 眼看众人有逐渐向我涌来的趋势,不由轻扶起她枕靠在我胸前的脸颊道:「大公主殿下,我身上没有带钱可否麻烦你先去柜台买单,我怕待会儿走不了。」我伸手指了指逐渐向我逼近的群众。 爱琳大公主这才明白我话中的涵意,马上拉著我的手走向靠近大门右侧的柜台。 正当她放开我的手准备拿出钱袋时,站在柜台後方的那位微胖中年人已开口说道:「不!不用钱!今天何等荣幸可以听到如此美妙的歌声,哪有收你们钱的理由呢!今天的吃喝全算小店招待,只希望这位先生常莅临小店,让我们有幸可以再次听到先生美妙的歌喉。」 「没问题,若真有閒暇之际,小弟一定会再来。」说完,我主动拉起爱琳大公主的小手溜了出去。 跑出门外後,我耳里还隐约传来酒店老板扯著喉咙大声嚷喊著:「各位客人,刚才那位先生已答应我下次还会来。」接著整个酒馆再度响起了如雷的欢呼声。 沿著街道绕行过一个转角後,我才放开她的手喘嘘嘘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说:「好险!还好我们走得快,不然恐怕一时之间很难踏出那个酒馆了。」 爱琳大公主没有接口答话,她在意的反而是我忽然间放开了她的手。 看她失望的模样我也於心不忍,所以再次的牵起她的手缓步轻走,「怎麽啦!为什麽不说话?是不是这样匆匆离开酒馆扫了你的兴?」 此时她紧握住我的手满足地道:「才不会呢东风哥,刚刚的情形一点都不扫兴,我反而觉得很光荣呢!只是不晓得为什麽,每当我握住你的手心里就会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温暖,这是一种非常舒服也是我从没有碰触过的感觉。东风哥,你能告诉我为什麽会这样吗?为什麽我握住父王和昆达叔叔他们的手时,从没此感觉?」 又一个怀春的少女!我该如何回答她? 难不成我要直接回答她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只有握住爱人的手才会有此感觉吗?不,这种话还是别乱下定义的好,纵然是事实也绝不能对她说,於是我选择了逃避没有回答。 她看我若有所思的沈默著,也相当识相的不再询问,只是充满情意的看著我,任由我牵著她的手散步。 就这样,我们一路上默默无语的手牵著手回到了住屋前的那座花园。 她似乎嫌路不够长似的,当我松开她的手、道声晚安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时,爱琳大公主突然从我的身後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我。 她的举动还真让的吃了一惊!这和她给我的第一印象相差甚远。 「东风哥,听我帝王爷爷说你已经有了两个老婆。说出来不怕你笑,明知如此我却还是不能自拔的爱上你。你知道吗?刚才与你手牵手散步回来的时刻我的心有多麽喜悦,好想就这样被你牵著手一直走下去,累的时候可以依偎在你的怀里休憩。」说到这里,她的手抱得更紧了。 「我好羡慕,好羡慕那两位姐姐能得到你的爱,也好後悔自己为什麽不能早点认识你。东风哥!能不能……能不能求你把心挪出一点位子来,我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偶尔会想起我。」 面对她突来的告白我脑子里顿时泛起一片空白,说没有感觉是骗人的,其实从她眼神和言谈之间不难看出她对我有好感,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突然。 隐隐的叹了一口气,我伸手抚摸著她环抱在我腰上的纤手,语带不舍的道:「小琳,让你如此委屈我可是会心疼的!」 爱琳大公主突然松开环抱在我腰上的手走到我面前,脸上明显地露著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对我问道:「东风哥,你的意思是……」她垂下头来,把话留在口中。 我没接下她的话,只是深深的看著眼前这个女人羞怯的模样。 等不到答案的她缓缓抬起头来,我倏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来不及反应的爱琳睁著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看著我。 见她毫不拒绝反而任我为所欲为的在她唇舌间逗弄,我的舌尖更是毫不犹豫的伸进她的嘴探索著她的甜密,四片温热的唇瓣此时正伴著夜色火热的纠缠著… 我浑然忘我的吻著她,毫不吝啬的回予她我全部的热情,尽管她胸口的悸动是那麽澎湃汹涌,她却不怕窒息的任我予取予求。 一吻终了,我不舍的抬起头深情地问道:「现在你应该明白我意思了吧?」 爱琳似乎禁不住这个吻般,张嘴喘息的整个人瘫卧在我怀里,娇声道:「风,你好坏喔!不过我好喜欢这种感觉。」 深怕体内不断散发出来的激情会让自己控制不住而做出冲动的事来,我往後退了一步试图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 彼此冷静了好一会儿,我才坦言不讳的对她说道:「小琳,夜深了,回去睡觉好吗?我怕再这样下去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做出……」 虽然没把话说完,我想爱琳也明白我未说出的话是什麽。 只见她依依不舍的抚著被我吻得略为红肿的樱唇,羞声道:「那…晚安了,风哥哥。」走著走著,她眷顾的回头对我笑了笑。 迷蒙的夜色下,那柔光似水般的脸上好似绽放著一朵娇嫩的鲜花,我呆望著她缓步离去的身影好一会儿,满脑子都是她留下的笑容,「唉~又是一段情债。」 爱情来了果真是凡人不可挡!但愿自己的多情不会让旁人误解为滥情才好。 叹了口气、甩了甩头,我提著沈重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三章 故计重施
隔天。 经过一番讨论後,我们正式告别了毕卡拉帝王与帝后,带领著五万大军前往凡因斯皇城。 沿路上长长的队伍缓缓移动,越过了无数个绵绵不断的群山和高低起伏的丘陵,探进了树高叶茂的丛林。 花了九天的时间,我们终於提早一天来到了三帝国联军约定集结的大草原。 眼看天色已逐渐暗淡,我转头顾望了两位公主一眼,看她们脸上疲累的没什麽特别的表情,我做出了原地扎营休息的决定。 叫来身边的亲卫巴特,让他去後方通知昆达将军与尔利他们前来後,我下达了扎营休息的命令。 士兵们一接收到我的命令,各个井然有序、分工合作的动作著,丝毫没有一点乱态,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纪律森严的部队。 等昆达将军他们过来後,我伸手示意众人坐下,自己也盘膝坐在草地上,「将军,沿路上我们虽然不时收到探兵送回来的消息,明白了其他两帝国还有一天的路程才会到达目的地,所以为了让大家能迅速从疲累状态中恢复过来,我决定先让大家在此扎营休息,等天色未亮我们再撤营。」 昆达将军认同的点了点头道:「还是小兄弟考虑的周到,部队保持最好的状况才能展现极佳的战力!不过有一点我不明了请恕我直言,为什麽小兄弟不直接把部队带入凡因斯皇城,反而冒险的想与其他两帝国接触呢?」 我闻声笑道:「其实我会这麽做道理做很简单,因为我不想做围困之战!」 「围困之战!怎麽说呢?」昆达将军不解地问。 不只昆达将军不了解,就连围坐在我四周的众人也全都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看他们一脸疑惑样,我直接解说道:「道理很简单,如果我直接把五万大兵带入凡因斯皇城,那这五万数的兵力只能帮忙防城而已。但是,如果我把五万兵力布署在外围,虽然风险较大,但是可以有效灵活运用不是吗?而且你们可能忘了,其他两帝国到现在为止还不晓得,毕卡拉帝国明里是与其他两个帝国联军,暗里却是帮助凡因斯皇城的,就算到时表明了退出联军的意愿,也不用怕他们恶脸相向,因为我与他们面对面的最终目的是想挟持他们的主帅,就像当初我挟持爱琳大公主胁迫你们一样!让你们投鼠忌器。」 爱琳大公主一听我这麽说,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会交代我们只要和联军碰面你就变成我的随侍兵,一切交由我指挥,直到你幻出那把红色长刀为止,原来你老早就打算挟持他们主帅了。」 我笑笑算是默认,心里不由更加喜欢这个公私分明的可人儿来。 打从出征到现在,只要是公众场合她绝对会秉持著自己身为公主的尊贵态度,其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令我情不自禁的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敬意。 但私底下她却可以像个小女人般,对我展现出无限的温柔与情意,让我窝心不已。 相反的,一同随行过来的爱莎小公主反而成了我的烦恼。因为从出发当天她就一直烦著要我把毛毛变大,好供她上去乘坐,但为了整体纪律著想我一直不肯答应,最後在我好说歹说的劝说之下,终於才跟她达成协议,答应每个晚上让她把毛毛带回她的营帐,并指示毛毛变大好让她可以睡在毛毛舒坦的背上。 好不容易解决了天真小公主,怎奈毛毛却不愿意就范,因为不管爱莎小公主如何下命令,毛毛总是不理不睬,换来她姐姐也是一样,毛毛的态度摆明了它只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而已,更扯的是只要我一离开营帐,来不及变小马的毛毛马上撑著营帐追了出来,害得营帐前的守卫士兵一度以为发生了什麽灵异事件! 最後我们对这些不知情的士兵扯了漫天大谎,说是爱莎小公主在营帐内练习风系魔法才平息了这场骚动。 算是间接引爆这场骚动的爱莎小公主竟丝毫没有反悔之心,仍旧同样坚持著非得睡在毛毛身上不可。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只好叫士兵搭了一个超大型营帐,让毛毛可以无拘束的变大到让两位公主同时睡在上面,而我则是睡在一旁的床铺上。 不过整个偌大的营帐里只有一张床却住著三个人,几天来还是引来了士兵们的揣测,由於这种流言揣测无伤军心,所以我也不再多作解释任他们去想。 方才与众人商讨了一些应对细节後,看著所有的营帐已全然搭妥,熠熠燎火也逐渐燃起,我才吩咐组员们下去休息。 ∮∮∮ 隔天。 天色尚未明亮我已下令众人撤走营帐,并提早准备食物。 当我们用完早餐,派出的最後一个探子也顺利的归队回报。 此刻,靠著微亮的天色看著逐渐整队的密麻黑影,待整体集合完毕我才对著众人道:「各位!从现在开始,一切交由爱琳大公主指挥,直到我幻出红色长刀为止。」 看众人没有异议後,我抓起一把泥土往脸上抹,并穿上事先放置在巴特手上的随侍兵服装,随即退身到爱琳的身後。 爱琳看了看我的脸,再看看我身上的服装,审核一切没有问题後马上指挥部队排成一个直纵队,让整支部队面向逐渐靠近的联军。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站在爱琳身後的我,已清楚看见凡因斯帝国的叶尔曼·塔恩帝王、普尔特帝国的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这两位帝王各骑著一匹黑马领著部队缓缓靠近。 叶尔曼·塔恩帝王的身後还有一匹高大的白色骏马由随待领著。 看著那匹白色高大骏马,我向前越了一小步对著爱琳轻声道:「小琳,有人给你送礼物来了。」 听完我的话,她有点想转身过来的意味,我不由轻喝道:「别动!他们已经过来了,你马上就能明白我的意思是甚麽了。」 她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最後像没事般的站在原地等著迎接联军。 此时,走在前方的叶尔曼·塔恩帝王一来到爱琳身前的三公尺之处,马上以著帅气姿势下马,带著贼贼的笑意巴结的对爱琳道:「尊贵高雅的爱琳公主,想不到这次是由你亲自带兵出征呀!」 面对他探问式的口气,爱琳轻言带过,「是啊!我父王身体不适还在调养期,所以不适合这种舟哥劳顿之行!」 「原来是这样啊!那在下真该拨个畤间过去探个安才是!」他说话的同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诚恳。 「谢谢!您日理万机不需劳烦!」她冷淡的说著。 「爱琳公主真是体贴,为了对爱琳公主的久候表示无比歉意,塔恩愿愧赠一匹白马给爱琳公主,以表达塔恩心中的歉意。」 爱琳似乎非常厌恶塔恩帝王,只听她口气平淡的道:「塔恩帝王客气了,爱琳并没有等多久,塔恩帝王完全是在约定时间到达,所以这麽贵重的礼物请恕爱琳不识抬举无法接受。」 一心想获得美人青睐的塔恩帝王一听到爱琳不愿接受,面色倏地一转忽又尴尬的自动转开话题道:「嗯~札尼西思帝王过来了。」 他转过身对札尼西思帝王挥了挥手,才发现他还骑在马上打著转不知该如何下马呢! 尴尬的塔恩帝王这时也顾不得再巴结美人心,连忙转过身奔回札尼西思帝王的旁边,把自身受措的怨气出在随侍兵身上,「你们这些无用的家伙!养你们是干嘛的,还不快帮忙牵住马好让札尼西思帝王下来。」 听到帝王开骂,塔恩帝王身旁那两位随侍兵这才慌慌忙忙的跑到札尼西思帝王的马旁,一个人用力稳住马的方向,另一个则整个人跪趴在地上等著让札尼西思帝王下马。 普尔特帝国的札尼西思帝王一下马,凡因斯的塔恩帝王马上哈腰上前,说出一些道歉的场面话,安抚著脸色不怎麽好看的札尼西思帝王。 这番景象让我们看得一清二楚,我心理不禁叹笑,这两位帝王还真是一对宝啊!才一见面就提供了这麽莞尔的笑剧,也难怪爱琳会这麽看不起他们了,呵呵。 心里笑归笑,我还是不忘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副卑微躬身的模样隐身在爱琳身後,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异状。 这两位天生一对的而耍宝帝王大概是沟通好了吧!只见他们又恢复成潇洒的模样,洒脱的来到爱琳的身前。 尚未打招呼的札尼西思帝王此时正风度翩翩的开口道:「我尊贵的爱琳公主,请恕札尼西思来迟,让佳人久等了!」 爱琳别过头尚未回话,爱莎小公主已不耐烦的开口说道:「姐,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凡因斯皇城啊!怎麽一直站在这里晒太阳,你们不嫌热我都快晒成人乾了!」 凡因斯的塔恩帝王一听及此话,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当他蹙著眉把头转向声音来源後,脸上的神情又是一大落差。 这会儿变的可不是难看的气愤,而是一种惊为天人的神色,只见他搓著双手一副巴结模样的走向爱莎小公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美丽的女神一定是同时与爱琳大公主尊称为毕卡拉帝国双美的绝色国花爱莎小公主是吧!」 爱莎小公主似乎也很讨厌这个家伙,只听她口气不善的回答道:「我的确是毕卡拉帝国的爱莎小公主,不过我才不是你所说的什麽帝国什麽花呢,请你不要乱帮我取别称好吗?」 塔恩帝王这个人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面对爱莎小公主直冲的话语竟还能面不改色、自圆其说的道:「喔~真的很抱歉,塔恩不晓得爱莎小公主殿下不喜欢这般称呼,塔恩现在知道了,我保证将绝口不提此话以免唐突了佳人,塔恩诚恳的希望爱莎小公主能够原谅塔恩的无心之过。」 我深怕爱莎多谈有变,故而以著不明显的小动作轻拉著爱琳背後的衣摆,希望她能够开口说话搅和一下场面。 爱琳感觉到我的暗示,相当识大体的接口道:「塔恩帝王、札尼西思帝王,时间宝贵,我们现在应该可以出发前往凡因斯皇城了吧!欸!不晓得塔恩帝王这次准备得怎麽样,应该不会像上次一样搞得鸡飞狗跳、落荒而逃吧?!」 凡因斯塔恩帝王听完後,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拍拍胸脯的道:「这一次保证不会发生同样的情形,我们已完全作了充分的准备,就连他们上次攻击我们的那些油瓶也让我花了三天的时间给研发出来,不信你看。」他从腰间斜绑的小型布包中拿出一个小酒瓶来给爱琳看。 爱琳一接过小酒瓶,马上嫌恶的递还给他,嘴里更是抱怨道:「怎麽这麽油?」 凡因斯塔恩帝王一听到佳人抱怨,迅速地把这个小酒瓶收回布包中,接著慌忙的从怀中拿出一条手帕想递给爱琳,但看见爱琳已接过爱莎小公主递过去的手帕擦拭後,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的顺势收回这条手帕,然後边擦拭著自己的手边道:「爱琳公主,你可不要小看这种油腻腻的东西,要这个小酒瓶冒火全得靠里头的油。栓口经过我的设计改良,保证瓶子里的油绝对不会溢出来,为了预防万一,我还设计了这种腰间的布包隔离著,公主要不要拿两个来防身。」 透过塔恩帝王的话语,我以眼角馀光瞄向他所带来的军队,发觉所有的士兵腰间果然全都鼓鼓的斜绑著一个小型布包。 不露油才怪!看著他们腰间充满油渍小型布包,我不由在心里谩骂,真是一群猪,把这种东西绑在自己身上简直是找死,我只要往你们身上丢几个油瓶,包管你们这些人全数引爆,当场来个活生生的人肉巴比Q秀。 爱琳似乎不愿再跟塔恩帝王多废话,她把头转向普尔特帝王札尼西思道:「札尼西思帝王陛下,爱琳看这次陛下所带来的人数好像比上次多,大概有三万人数吧!?不晓得爱琳猜的可准!」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她真有这般好眼力!札尼西思帝王一听及爱琳的询问,竟顺著道:「爱琳公主果然厉害!札尼西思所带来的人马刚好三万人次,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凡因斯塔恩帝王眼看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马屁拍得如此响亮,竟也不甘示弱的问道:「爱琳公主目光真是精准,可否请你顺便猜猜塔恩带来多少人马?」 爱琳毫不考虑地接口说出,「十万吧!」 塔恩帝王果真狗腿,听及爱琳毫无思考的回话,竟以著一脸不敢相信、充满惊讶的表情对著札尼西思帝王说道:「札尼西思兄弟,爱琳公主何只厉害,简直是神眼,才这麽轻轻一瞄马上准确无误的说出我们的人数来。」他舒口气,拍拍自己的胸部继续说道:「还好,还好!还好爱琳公主没和我们成为敌对,否则包管我们吃不完兜著,惨败收场。」 他们俩个帝王就这麽一搭一唱的唱起双簧来,完全察觉不出来爱琳的口气中透露著反感。 由於我是站在爱琳身後,所以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不过可想而知她的表情一定相当厌恶不耐烦。 此刻,爱莎小公主已气闷的喝问道:「姐,我们到底走不走啊?」 爱莎小公主话才一说完,忙著拍爱琳马屁的塔恩帝王才接口道:「走!我已经等不及想要看看叶尔曼·罗莎那女人失败及悔恨的表情了。」说完他冷酷的笑了笑,站在原地大手一挥,示意身穿金黄色盔甲的十万大军前进。 札尼西思帝王一听及叶尔曼·罗莎这几个字,脸上顿时涌满阴狠、残酷的神色,好像这个人就是他杀父仇人般,恨不得把她生吃活剥才肯甘心。 最後,他脸色阴鸷的下令自己所属部队前进。 爱琳看两位帝王做出前进手势,不慌不忙的对著昆达将军说道:「军队前进。」 昆达将军一接收到命令,马上复诵一遍,大喝道:「军队前进。」 喝声一完,身穿著蓝色盔甲的毕卡拉士兵,一个接著一个,井然有序的鱼贯前进。 身为随侍兵的我,看爱琳举步向前,连忙与她保持两步距离,形影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後。

第四章 哼哈二帝
随著联军的缓慢步伐前进,我终於在约三个小时之後看见了睽违多日的凡因斯皇城。 此时的凡因斯皇城还是保持著我离去时的模样。 城门深锁,没有警戒的士兵也没有迎战的队伍,就连基本的备战状态也没有。 唯一改变的是原本城门前的那些尸体早已清除乾净,如果不是随处可见一滩滩焦黑地面的话,谁也无法相信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杀戮战役。 此刻,塔恩帝王与札尼西思帝王一同来到爱琳的身前,脸上明显透露出一股胜券在握神色的塔恩帝王先行开口道:「爱琳公主,这一次还是跟上次一样,由我的十万大军负责攻破城门,爱琳公主只要……。」 我不给他多说废话的机会,未等他说完我已戚身上前,一手迅速抓住塔恩帝王的喉咙,一手把他的右手反转在背後,调侃的道:「只要怎样呀?」 从眼角馀光中我看见了普尔特的札尼西思帝王沧狼的逃进队伍中,无所谓!因为控制了凡因斯的塔恩帝王也等於控制了普尔特帝国。 不过,眼前这些怒目相向的凡因斯士兵们我却不敢轻忽,还好他们只是拔刀相向没有轻举妄动,只要他们有任何不利我方的举动,我马上以他们帝王的命来要胁。 此时被我挟持在手中的塔恩帝王竟没有被挟持的体认,他不停的挥舞著左手,想扒开我扣住他喉咙的手。 我废话不多说,左手加重力道的紧捏住他的气管,右手更是毫不留情的把他反转在後的右手用力往上板了板,等他不再挣扎扭动的时候,我才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气,轻声道:「帝王陛下不要这样嘛!你这麽用力扒我可是会令我紧张咧,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人只要一紧张双手就会不听使唤,我可会忍不住地加深力道哦,就像现在这个样子。」我再加深几分力道的反板他的右手与紧捏住他的气管,直到他痛苦的哼出声来,我才减缓力道,幸灾乐祸地说:「你看、你看,我这个人就是这麽容易紧张,不相信你可以再试看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这回塔恩帝王可不敢轻易尝试,他忍不住乾咳了几声语气里带著恐惧的对我问道:「你……你是谁?」 「哟~我们的塔恩王子怎麽变成的帝王後变得如此健忘了,我靠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字的大声念出口:「雷-瓦-诺-东-风。」 我笑了几声,不理会他耳膜传入剧声的痛苦,整态的对著躲入自己部队之中的札尼西思帝王喊道:「札尼西思帝王啊!近来可好,不知是否想念我的项上人头呢!不过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因为我帮你省下了一笔为数不小的悬赏金!」 札尼西思帝王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所以说话的声音也相当宏量。 只听他语气里充满不屑与挑衅的说道:「哼!找你许久一直没有你的音讯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这次却自投罗网!好!真是太好了。」他愉悦的兀自哈哈大笑了几声,「想不到悬赏金到头来竟让我自己赚到了!」 看他愉快我也欣喜,满是笑意的脸上更是充斥著好奇问道:「想要自己赚上悬赏金没问题,但不晓得帝王陛下真的有把握能取下我的项上人头吗,就凭你的三万大军?」我明白他说的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壮胆词,所以故意如此反问。 札尼西思帝王这回可笑不出来了,不过他还是逞强地说道:「难道凭我这三万大军一起上还不够取下你的性命吗。」 听他这样回答,我内心突然浮出一道思绪,於是我假装愕然的道:「咦!你怎麽知道我带来的人不多?」不给札尼西思帝王回话的机会,我故意声色俱厉的对著爱琳斥问道:「爱琳公主,我一直深信著你的人格,没想到你竟把我们私底下协议的事情说了出来,你居然出卖我!」 爱琳当场被我肃厉的表情给吓了一跳,她真的以为我误会了她什麽,所以连忙焦急的欲解释道:「我没有……」 不管她後续的话语是什麽,我一听到爱琳说『我没有』这三个字,马上开口打断道:「还说没有,如果你没有说,那札尼西思帝王如何知道我挟持你父王呢?没想到当初看你一片孝心、百般哀求才答应你不用跟其他两个帝国兵刃相向,只让你的军队做随行之用,没想到你却斗胆的把这个假象说出来,难道你不顾自己父王的命了吗?你为何要破坏我们暗中协议的事,说!」 我相信只要了解实际情形的人都听得出我是自编自导自演,所以伶敏的爱琳这时也聪明的配合道:「我真的没有破坏协议,我不知道札尼西思帝王为何会如此猜测,我真的不知道,你一定要相信我!」为了进一步的配合我,她更是委屈求全的对著札尼西思帝王道:「札尼西思帝王,爱琳求你,求你把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他,我真怕这个恶魔会狠下心来杀死我父王。」 看爱琳如此配合,我不禁在心里笑翻了天,心理更是好奇的想著,札尼西思啊札尼西思,我倒要听看看你如何瞎掰。 普尔特的札尼西思帝王果然不愧是个马屁精,竟可以睁眼说瞎话的道:「雷瓦诺·东风,你不要为难爱琳公主,爱琳公主根本就没有告诉我什麽事,至於我为何会知道这些事,老实讲你真的是太笨了,你不该俘虏毕卡拉帝王,更不该用装病这麽烂的藉口来告知帝国人民,你不想想,毕卡拉帝王一向身体健康怎麽可能突然生重病,甚至还严重到不能上朝理政!发现你出现在这里我就有点怀疑,进而故意用话套你,哼~没想到许久不见你的脑袋瓜还是没有长进,我这样随便唬哢几句你就不打自招全说了出来,甚至还敢怪罪爱琳公主泄漏秘密,真没看过像你这种笨到如此彻底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听完他的话,我不禁在心里看叹道著,厉害,厉害!这个人简直是太厉害了,明明是我临时起意、无凭无据的事情,竟然可以被他说的煞有其事如同亲眼目赌般精彩! 真不晓得他脑袋里到底装了什麽,亦或是得了痴心妄想症。 想到这里我还是免不了顺水推舟一番,我强装愤怒的道:「这些话全是你们自己说的,我相信我手上掌握著这张帝王牌你们应该没那个胆敢动我,你们最好全都乖乖就范免得我失手伤了塔恩帝王。」为强调我语带诚意,我还奸笑了几声,故意把塔恩帝王的右手用力板紧,让他剧痛得哼出声来。 普尔特的札尼西思帝王果然自私,他不理会凡因斯塔恩帝王的痛苦就算了,竟还故意挑衅地说道:「我倒想要试看看,你有何本事威胁我们就范。」说完,他开始布置军队,丝毫不管凡因斯塔恩帝王的死活。 我与札尼西思帝王说了这麽多废话终於有了效果,我要的就是这种局面。 我不慌不忙地加重力道,对著塔恩帝王要胁道:「想活命的话就开口布阵包围普尔特帝国军队。千万得记住,是他先对你不仁的,你也无须跟他讲什麽道义。」 我的挑拨离间策略果然生效,塔恩帝王听完我的话不晓得是真的痛恨札尼西思帝王不顾他的死活或是别有它因,不用我再加重力道板紧他的手,自己已乖乖地对著身後的大军喝道:「击--战--鼓--普尔特,对峙!」 他的话一了,战鼓声随即沉稳有力的发出『咚!咚!』声响! 随著战鼓声一响,原本毫无队形的凡因斯十万大军已开始大规模移动。 好戏上场了!未等凡因斯十万大军布阵完成,札尼西思帝王脸上已带著恐惧跑了过来,嘴里更是不断委婉祈求道:「停、停、停,塔恩帝王你误会我了,我会下达布阵命令并非要与你为敌,纯粹是想找机会替你解危,你千万别误会了我们之间的情谊。」说完,不管塔恩帝王相不相信他的解释,他连忙改变态度、释出善意的对我问道:「雷瓦诺·东风,你到底想怎样?」 我明白事情适可而止的道理,对於他的善意我也不再刁难地回答道:「很简单,我只要你们停止攻打凡因斯皇城,并要你们三帝国联名签署不侵犯凡因斯皇城的条约!当然,我知道要塔恩帝王放弃攻打凡因斯皇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也释出我的善意,只要你们给我们魔法历一年的时间,让我们以一年的时间调适,让罗莎和皇城内那些你们眼中所谓的叛民、奴隶有足够的时间作选择,我想只要你们的武力够强大,你们三帝国想分食凡因斯皇城所属的一切,应该不急在魔法历一年的时间内吧!」 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没有回答,眼神中略带询问的看著塔恩帝王。 被我挟持的塔恩帝王沈思了好半晌,已爽然答应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我如挑逗爱人般在他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轻笑道:「不急、不急,在你们还没有签下不侵犯凡因斯皇城条约之前,我可不会笨到徒然放了你,况且我还有一个条件没有谈妥,怎麽可以这样就放开你呢!等我们把条件谈妥了,而你们也签下了不侵犯凡因斯皇城条约後,我会自动放了你,请你耐著性子不要这麽著急。」 「还有什麽条件你快说啊!我的手痛死了。」塔恩帝王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可以活命,所以语调也宏量了起来。 面对他的催促我不慌不忙的道:「这个条件更简单了,不过不关你们两个帝国,完全是针对毕卡拉帝国而设的,我要爱琳公主把这次带来的五万士兵留下三万,我相信聪明的爱琳公主不用我多费唇舌也能明白,我的手下没有看见我安全归回毕卡拉皇城,是不可能离开你父王身边吧!」 爱琳假装非常困扰的思考著。 最後,她勉为其难的道:「好,我答应!不过你一回到毕卡拉皇城,绝对要把挟持我父王的那些人撤走。」 看爱琳这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她不但聪敏连演戏天份都不差。 「条件既已谈妥,那现在就麻烦你们拿出两张纸,各自签署一下我所说的内容。」 他们派文记把我所说的内容详细的写在纸上,并在我的目睹下让札尼西思帝王与爱琳都签上姓名、盖上手印,我也放开了塔恩帝王的右手,改为扣住他的左手,要他在纸上签上、盖章。 看最後一位签署的塔恩帝王签完名、盖上手印,我还是不放心的叫尔利出来,让他审核一下内容上有无问题! 一直到尔利确认无误的点点头後,我才放开了塔恩帝王对著他们道:「现在你们都已签署完毕,没其它事的话可以走了,不过临走之前我要警告你们一点,如果你们以为白纸黑字不足为证想不遵守信用贸然动武,请记得我还有一个魔法高超的父亲,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单纯的兵戎相向而是魔法大对决罗!他的恐怖我相信札尼西思帝王应该还记忆犹新,如果塔恩帝王不了解我父亲的威力,可以问问札尼西思帝王,我想他应该很乐於告诉你的,至於爱琳公主若是有兴趣可直接向我询问,因为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必须相处不是吗?」我故意轻佻、放肆的大笑了几声。 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最後对著爱琳说道:「爱琳公主,请恕札尼西思先行一步,如果雷瓦诺·东风言而无信、不遵守约定,只要爱琳公主派人捎封信给我,札尼西思一定会竭尽全力、出兵相助。」 爱琳给他一个浅浅的笑容算是表达她言不由衷的谢意。 收到这个浅浅的笑容,札尼西思帝王满足极了,似乎有著不虚此行的感慨,他开心的对著塔恩帝王说道:「塔恩帝王,请恕札尼西思此行没帮上忙,不过我相信魔法历一年後的今天,札尼西思和你将会拥著佳人喝著普尔特盛产的美酒,庆祝著塔恩帝王收复凡因斯皇城内的一干叛逆、一统凡因斯帝国。」 塔恩给了札尼西思一个拥抱,开口道:「札尼西思帝王,那塔恩就在这里先跟你说声谢罗!」他拍拍他的肩背。 我看著这两位各怀心思彼此拥抱的帝王,我还真有点反胃想吐,真搞不懂他们两个为何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刚刚明明还怒目相向差点兵刃相见,此时却握手言和的拥抱在一起,真不愧是枭雄才有的思考模式,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尊严也不例外! 此时彼此拥抱的两个帝王已放开身子,各自往自己的部队行去,塔恩帝王临走前还回过头来对著爱琳说道:「爱琳公主,我跟札尼西思帝王一样,只要爱琳公主派人稍封信,塔恩一定动员所有的人,竭尽全力帮忙。」她往爱琳身後探了一眼,「爱莎公主也请保重。」 爱琳有礼的回给他一抹淡笑,爱莎却不领情的把脸别到一旁。 等这两个宝贝帝王各自带队离开後,我轻声的对著爱琳道:「大公主,现在部队还是由你指挥,你可以下令部队前进了。」 爱琳点点头,开口下令前进。 ∮∮∮ 随著部队的前进,我们来到了横跨河流上方的巨大拱型石桥前。 此时,紧闭的城门豁然开启,迎面走出了父亲、莉亚、罗莎三个身影,免不了其身後还有一群脸上洋溢著兴奋的平民。 罗莎与莉亚一看见我,马上迫不及待的飞扑向前、紧紧抱住我,嘴里更是喃喃的呼唤著我的名字。 这样的举动好像在向我倾诉她们满满的思念与爱意。 我张开左右双臂一边一个的环抱著她们,并在她们的额头各自落了一个吻,温柔的问道:「亚亚、宝贝,你们两个想不想我啊!」 「想!」 「想!」 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的回答,最後又相视一笑,俨然像对感情深厚的好姐妹似的。 看她们相处的如此融洽,我也感到非常高兴,嘴里不禁打趣的道:「看你们两个如此要好,老公我看了都快吃醋罗!」 她们彼此相视一笑没有开口回答。 此时,父亲大概是怕我们没完没了的聊下去会担误了大家的时间,所以开口打岔道:「东风,礼貌上还是先把你这两个老婆介绍给两位公主殿下认识一下才对。」 父亲的话才一说完,不需我开口罗莎与莉亚已挣开我的怀抱,默契十足的对著两位公主问安。 「叶尔曼·罗莎,参见两位公主陛下。」 「雷斯娜·莉亚,参见两位公主陛下。」 两个人正准备以宫礼行敬,爱琳已先亲切的向前扶著罗莎与莉亚的手道:「两位姐姐无须如此客气,以後请直接喊我的名字或是叫我小琳就可以了。」 罗莎与莉亚听爱琳初次见面就喊她们姐姐,不禁若有所意的对我一笑。 这一笑实在令我相当尴尬,当场别过头去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她们。 罗莎亲切的握著爱琳的手道:「小琳,欢迎你加入我们喔!」 莉亚更是贴近爱琳的耳朵,悄声的嘀咕著不知说些什麽,只见爱琳时而羞笑时而点著通红的脸蛋。 当莉亚的脸一离开她的耳朵旁,爱琳看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怯。 看她这副神情,我不用问也知道莉亚所说的悄悄话一定和我有关,不知道她说的是什麽而已,不过当下我还是隐忍著心中的那份好奇心,假装无事般的对她们笑了笑。 不过,我这个当事人可以假装若无其事,另一个看在眼里的人可不行,此时的爱莎小公主已忍不住蹙著眉开口问道:「莉亚姐姐,你跟我姐姐说些什麽啊,为什麽不可以说出来让大家知道?」 莉亚笑意盈然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指著我道:「小公主,我刚才是问你姐姐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愿不愿意跟我们一同伺候他!」 想不到莉亚当著众人的面如此坦白,这下可换成我红羞著脸了,我尴尬的扁著嘴装可爱。 爱琳更是不依地揪著莉亚的手撒娇道:「唉啊莉亚姐姐,你怎麽可以说出来嘛!」 糗的不只如此,听完爱莎说出口的话更是让我差一点往护城河跳下去。 「莉亚姐姐,我也很喜欢帅哥哥,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同伺候他呢?」 「可以啊!」罗莎与莉亚同时回应。 爱莎听及她们的反应,犹如一只快乐的小鸟般,蹦蹦跳跳的拍著双手,东亲一下、西亲一下的对著罗莎与莉亚又亲又抱。 才一眨眼的功夫,罗莎与莉亚已大方的牵著两位公主的手,四人快乐的笑著。 一旁的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头痛的轻抚著双额并求助的看著父亲,希望父亲能够帮帮我。 父亲果然不负我望,一接收到我求助的眼神马上开口道:「爱琳、爱莎,你们应该感谢一下我吧!如果不是我以传输魔法带罗莎与莉亚去毕卡拉皇城见你们的父王与帝后,让她们可以从你们父王与帝后的口中更进一步的认识你们,我想你们初次见面的情况可能就不是这麽融洽了。唉啊!怎麽有了情郎就忘了感谢我这个牵红线的老头呀!」 爱琳、爱莎她们两个一听到父亲提示的话,直接拥向前对父亲做了一个宫礼,然後童稚样十足的各在父亲脸颊上留下一个轻吻。 看著父亲暗爽的模样,待在一旁的我还真像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楞子! 原来罗莎与莉亚会这麽容易的接受她们,全属父亲的杰作,真不晓得父亲还背著我干了些什麽好事,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口气不怎麽好的对著父亲问道:「老头,你到底什麽时候带她们去毕卡拉皇城的,而你无缘无故又怎麽会想带她们去,你到底有什麽企图,说!」 父亲不愧是块老姜,对於我的问话不正面回答,故意模糊话题的道:「儿子呀!你看所有的城民全在等著你呢!你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让这些城民站在这麽炎热的太阳底下苦苦等候吧!」 把父亲一脸小人得志、充满欢愉的表情,与那些虽然是挥汗如雨,不过却甘之如饴、怡然如悦的表情比较起来,我还是决定先放过父亲,待公事处理好再来处理私事。 我扯开喉咙扬声的对著众人说道:「各位,我们入城吧!」 话一说完,四周顿时响起如雷般的欢呼声! 所有的人无不充满喜悦神色的鱼贯返入凡因斯皇城。 ∮∮∮ 随著民众的欢呼声进入城里,原本那条宽敞像无尽头似的道路此刻已涌满了热烈迎接的城民。 看著人山人海的迎接队伍,我想待会要回到住处时可能必须耗费相当多的时间。 为了让准备驻扎在这里的毕卡拉三万士兵们能快点就定位,我吩咐父亲他们给我一点时间,独自一人走往登上城头的阶梯。 走著、走著,当我将要踏上最後一块台阶时,下面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叫出了第一声的『城主』,继而有人跟著呐喊著,十人、百人、千人……声音渐趋宏量。 最後演变成在场众人一齐高呼『城主、城主』!就连一路跟随著我博战过来的六十六人小组也不例外,全都像选举造势般拉开喉咙、大声呐喊著。 迎著这股巨大声浪,我走到了城头中央放眼俯看城下,看著呼唤声持续不断的众人,我内心有著一股无可言喻的骄傲与感动,但随即我马上理智的克制住内心里的这份悸动,开口说出了我的第一句话,「各位英勇的城民们大家好!」看欢呼的众人一致回答城主好,马上恢复成鸦雀无声的场面後,我才继续说道:「各位,你们知道我此时的心情如何吗?」 稍作停顿後,我才对著交头接耳、百思不解的众人继续道:「是骄傲!我的骄傲不是站在这里,不是那种高高在上、万人崇敬的骄傲,而是对你们每个人的大无畏精神感到骄傲!我想大家都知道今天是联军再次集结的日子,可是,这里的每一个人却没有离开,每个人都是盪然无惧的站在这里,这点让身为你们同伴的我感到无上的光荣与骄傲,我今後甚至是敢放声的对著这块大陆上的每一个人说,凡因斯皇城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懦夫,他们个个都是毫不惧死的勇士,而这些勇士们全都是我雷瓦诺·东风的朋友,他们是一群可以让我打从心底荣辱与共的好伙伴。现在,为了让整块大陆上的人民都能了解到凡因斯皇城里住著一群勇士,所以我决定把早已名不副实的凡因斯皇城改为勇士城,因为住在这城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的,你们全是饶勇善战的勇士!」 「勇士城、勇士城、勇士城……」 民众不断举起手臂高声呼喊著『勇士城』这三个字,而且势如破竹,似乎想藉由『勇士城』这三个字来表达他们内心无上喜悦与荣耀。 所有的人无不沈浸在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中,没有人会去担忧一年的缓冲期若是到来,会发生什麽不可预知的灾难。 此刻,不晓得是谁先冒起『参见城主』的口号,等我反应过来时城下的众人已跪成黑压压的一片。 放眼望去,城下的整条街上只剩下身穿蓝色盔甲的毕卡拉人员与父亲还站立著外,其他人不是单膝下跪就是双膝跪著,就连罗莎、莉亚和六十六人小组他们这些人也不例外。 看著城下黑压压一片,我再转头看向已经渐行远去的凡因斯与普尔特这两个帝国军队。 许久,我把视线转回众人,对大家说道:「各位请起!算是因应而生,我雷瓦诺·东风答应各位的要求,担任勇士城的城主,现在请各位听我下达的第一个命令,这一个命令就是:待会我数到三的时候,请大家以自己最大的音量喊出『欢迎凡因斯与普尔特帝王一年後光临勇士城』这句话。」 说完,看众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等待著我的口令,我清清喉咙、缓缓的数道:「一、二、三!」 当我数到三时,群众热切的狂喊声像是一道欲震破云霄般的响雷。 随著这股惊天动地且一致的声音一了,我对著众人说道:「各位,我相信大家都已经藉由刚才的呐喊声中了解到,凡因斯与普尔特帝国一年後将会再次出兵来到我们勇士城,我相信一年後的今天,他们将会再次败兴而归,品尝到侵犯我们的惨烈後果,到时候我们再像现在一样,昂首对著那些残兵败将说出:欢迎再次光临勇士城这几个字,让他们明白侵犯我们这群勇士是一种犯不得的错误,好不好?」 「好!」 民众爆发出第二次的欢呼,壮烈的声势好像已经打赢了一年後的胜仗一样。 在万众欢呼声中,我高举起了紧握拳头的右手示意大家安静,等大家都静了下来以後我才说道:「跟各位说一个好消息,毕卡拉帝王已经答应退出联军,并且答应把这次带来的五万大军留下三万个士兵来,并让这三万名士兵永久无条件的驻扎在我们勇士城,现在就让我们以最热烈、最诚恳的掌声欢迎他们。」说完,我先带头鼓掌。 民众为了表示自己心中最诚恳的欢迎,各个猛拍著手,临聚成一股如雷掌声。 掌声渐小後,我把视线转向毕卡拉帝国的五万大军,诚恳的道:「毕卡拉帝国的好男儿们,我虽然不认识你们,但真的很感激你们肯以自己宝贵的性命帮我们对抗外敌,我虽然不能给你们什麽,但我愿以最真诚的心对魔法之神发誓:只要我雷瓦诺·东风在的一天,绝不会以澜用权力使唤你们,也绝对没有生死由我的情况发生,如违此誓,我雷瓦诺·东风将受到最残酷的折磨至死。」说完,我以著严肃的神情单膝下跪,右手握拳停放在胸前,对他们做出这块大陆上的最高宫廷礼。 城民一看我对毕卡拉军队做出最高宫廷礼,也全跟著跪了下来。 原本挺立的五万大军一看我对他们做出最高宫廷礼,马上有三分之二的人整齐一致的做出跟我同样的动作,单膝下跪右手握拳停放在胸前,疲惫的倦容写满著无限的尊敬与效忠。 站在部队前方的昆达将军更是手舞足蹈的对我警告道:「小兄…,城主!你不可以这样,以你一城之主的身份怎麽可以对下属做出最高宫廷礼呢,这太不合礼仪条例了吧!」 我站起身来,也示意大家起身。 最後,我斩钉截铁的说道:「将军,在勇士城里没有所谓的贵贱之分,在这里大家同样平等,没有高高在上的贵族,也没有低贱的平民之分,大家的共同关系是朋友、是同伴、也是同甘共苦的家人,不晓得我这样解说,将军了不了解!」 城下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不过我看每个人的脸上却是写著感动,甚至有无数的人激动的落下泪来。 为了打破这种沉闷气氛,我拍拍手谈笑风生的閒扯了好一会儿,才转入正题道:「各位,现在我有一些事情想分配大家下去做,待会儿下去後我希望大家以街为单位,每一条街都选出一个街长来,然後再由这些街长中选出一位区长,平时大家有什麽事的话可以向所属的街长报告,如果事情街长处理不来,那街长可以上呈向选区长报告,若真无法解决再由区长转达给我知道,到时候我这个城主就派上用场了,我一定会尽快地派人妥善处理的,有没有问题?」 「没有!」声音洪亮一致。 看众人如此团结一致,我高兴的道:「好了!天气这麽炎热,大家也喊的口乾舌燥的,不如早点下去休息吧!不过,记得回到家里後一定要先喝些水来润润喉,否则肯定明天有一堆人会没有声音,到时候我们勇士城可又多了一番特色,全变成用手势来交谈了。」 就在众人哄笑声中我结束了谈话,向众人微微鞠个躬後,我带著笑意步下阶梯。 不过在我步下阶梯的同时,眼角馀光却扫视到哄笑的众人依然站在原地,不肯离去。 还好,当他们看我走下阶梯、步伐著地时,已自动的从中间一分为二,迅速的往两旁退出一条走道来。 而确定驻扎在这里的毕卡拉三万大军,更是自动的分为两个直纵列,紧紧跟随在我的身後,明显的保护意味相当浓厚。 我不忍心看他们如此疲累,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他们的心意,乾脆直接向父亲和他一旁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二话不说的走向凡因斯皇宫。 ∮∮∮ 沿路上,民众不停的欢呼我也不停的挥手回应著,所以当我们回到皇宫时,我已疲惫不堪、口乾舌燥。 可是,三万大军的驻扎问题与毕卡拉人马的住宿问题又不得不马上解决,所以只好强提起精神、拖著疲惫的身躯安排著基本要事。 终於一切处理完毕,回到客厅时我已经累得跟什麽似的,就连看见坐在到圆桌旁聊天的父亲、罗莎、莉亚、爱琳、爱莎他们几个人,也提不起劲来对他们打招呼! 直到我的屁股一沾上椅子,整个人已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连动也懒得动。 罗莎看我如此疲倦模样,心疼不已的起身为我按摩提神。 莉亚更是匆匆的走向後室,端出一盆温热的水轻柔的帮我擦拭手脸和热敷後颈部。 她们俩一点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好像整个客厅里只有我们三人般,动作是那麽的轻柔、自然。 我心想若是客厅里有张贵妃椅能让我舒适的卧躺著,那如此的享受就更升级了。 我暂抛烦虑的趴在桌上享受著,丝毫不理会父亲尴尬中又带吃味的眼神,不过趁著莉亚用热毛巾替我按压太阳穴的同时,我侧趴著脸打趣的问道:「老爸,要不要我拿面镜子让你照照自己现在的表情,因为我也搞不清楚你想表达白是羡慕还是嫉妒!如果你也想要这般待遇,我可以马上强振精神替你物色几个。」 「好啊!最好是能够找一些年轻貌美又体贴温柔的妹妹!」 听到父亲别於以往的全力拒绝,如此爽快的回答令我惊讶的撑起身子望向他,不过当我一看到父亲的表情才知道被他给耍了,因为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挑衅姿态。 我白了父亲一眼,对著帮我按摩的罗莎与莉亚道:「可以了,你们也累了,坐下来休息吧,不然我怕老爸心里淌的血会奔窜至鼻头,到时候传开来恐怕有损他大魔导师的形象!」 看她们俩对我含情一笑回到椅子上坐好後,我才对著两位公主打招呼道:「小琳、爱莎,很抱歉!刚才我实在太累了,所以提不起劲招呼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见怪才好。」 正当交会著爱琳情见乎辞的眼神时,父亲突然语惊四座的爆出一句莫名其妙的『绝毒兽王』四个字。 突然父亲站起身子,喃喃有词的念著咒语後手中随即凝聚著一股强大的魔法光球,露著在他脸上相当罕见的恐惧表情屏气凝神地望著我的肩膀。 顺著父亲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肩,才发觉父亲恐惧目光的来源竟然是不知什麽时候爬上我左肩的毛毛。 看父亲这般惊态,我不由好奇的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左肩上的毛毛道:「老爸,你凝聚的光球是准备对付它吗?」 父亲看我态度轻佻的指著毛毛,眉头一蹙,紧张的大喝一声,「不要动!!」 罗莎与莉亚也从未看过毛毛,所以她们一看父亲如此严正赫令,也随著对我左肩上的毛毛显得惊惶,俩人呆若木鸡的看著我,静待父亲下一步指示。 片刻,罗莎擤著鼻涕对我哀唤道:「风,你千万得听爸爸的话不要乱动!」 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麽误会,多作解释也是枉然,所以直接对著毛毛道:「毛毛,他们会怕你你就不要出来吓人,麻烦你再躲到我的怀中,等我对他们解释後再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毛毛发出『嘎』的一声,听话的爬回我的怀中。 看毛毛听话的躲回我怀中,父亲原本凝著恐惧的脸庞顿时松弛多了,转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著父亲如此丰富多变的表情,我不觉有趣,故而再次对著怀里轻唤道:「毛毛出来见客罗!」 毛毛听见我的呼唤,轻巧地沿著衣服再次爬上我的左肩,乖乖的看著父亲。 再次证实毛毛真的听得懂人话,而且还乖乖的站在我的肩膀上不动,父亲此时已不再那麽紧张,不过他还是狐疑的对我问道:「它真的听得懂你的话?」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奇怪了,父亲什麽时候变得如此多疑啦,明明事实已摆在眼前为何他还不肯相信,难道毛毛真的如此恐怖吗?恐布到堂堂一个魔法高深的大魔导师也敬畏三分。 心里暗叹过後,我耐著性子对父亲解释道:「老爸别怀疑,毛毛它真的听得懂人话啦!你放心的收回你手中的魔法光球,如果你真的那麽害怕它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叫它再躲回去。」 父亲大概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故而尴尬地笑了笑,动作僵硬的收回手中的魔法光球。 看著父亲不自然的动作,似乎还带那麽一点提防的味道,我故意引开父亲那依然在意的心神,对著父亲问道:「老爸,据巴特所说,毛毛的俗名不是叫蛛蝎兽吗?你方才说的『绝毒兽王』指的该不是它吧?」 「不,一般的蛛蝎兽体型都非常庞大,像这种能够小到拳头般大小的绝对是绝无仅有,而且我会认识这种绝毒兽王还是从魔法之神所遗留下来的书册所得知的。根据魔法之神留下的书册上所记载,蛛蝎兽体型庞大,但同类中却有一种与蛛蝎兽模样相似体型却只有一般成人手掌大小,这类型的就称之为绝毒兽王。」 父亲观察般地看了毛毛一眼,继续说道:「像这种绝毒兽王乃是绝毒之毒,它不怕任何魔法且毛发如钢,相传只要被它的毛发碰触,保证迅速化为一滩血水血无全尸,先别说我们看到它会害怕了,就连任何魔兽看见它也都得敬畏三分,在魔兽群类中它可谓是兽中之王。」 听完父亲馀悸犹存的叙说,我笑脸轻松的反驳道:「老爸,根据你的说明,我肯定毛毛绝对不是你口中的绝毒兽王。记得当初我看见它的时侯,它的体型可是比一般蛛蝎兽还庞大,而且先不要说它听得懂人话了,它的毛发可是柔软得比蚕丝还柔,并不像你所说的毛发如钢、毒液袭人;倘若真如你所言,那曾经坐在毛毛背上的我们恐怕早已化为一滩血水了,哪还能坐在这里听你瞎扯。」 在毛毛背上睡过的爱琳与爱莎,认同的频频颔首。 此时,小公主爱莎顺著我的说法开口附和道:「对呀,斯特叔叔!虽然我不知道帅哥哥口中所说的蚕丝被是什麽,可是我敢肯定毛毛的毛发真的非常柔软,睡过的人保证不会失眠。」 父亲看我们一搭一唱,自己也被搞糊涂了。他不再说话的垂头沈思了起来。 原本我是打算询问父亲为何会带罗莎与莉亚去毕卡拉帝国的,但看父亲为了这个问题烦忧著,我只好知趣的把问题暂抛一边,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找机会再问就是了。 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我疲惫地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洗澡,如果待会我没有再回来客厅,那表示我已经上床睡觉了,你们就各自下去休息不要来打扰我。」 和父亲擦身而过,他似乎还是为著毛毛的身份苦恼不已。 也好,最好他能早点把问题弄清楚,免得日後自家人相处还得多一份提防。

第五章 炽情热爱
舒服的洗完热水澡,总算稍微恢复一点精神! 穿上乾净的衣服正考虑要不要到客厅找她们时,房门已悄悄的被打开了三分之一,接著罗莎那张满脸泛著关切的美丽脸庞正睁大双眼从门缝探进头来。 由於我是刚好坐在床沿面对著房门,所以当她的头一探进来马上跟我的视线相接触,所以她那自以为细微的举动当然早已被我一清二楚的看在眼里。 我回她一抹浅笑,拍拍自己身边的床被,示意她也过来这边坐。 她看我不但还没睡觉,而且还对她笑著,不由回给我一个甜甜的笑後大方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顺手关上房门来到我身边坐下後,我伸手轻抚她那细嫩的脸庞,温柔地道:「她们都回去休息了吗?莉亚呢?」 罗莎粉嫩的脸颊靠在我的肩上,娇声道:「嗯~亚妹送她们回去休息了!临走前她担心你若是在浴室里睡著了会著凉,所以就吩咐我过来看看,并交代我如果你还没睡著的话,要我代她跟你说声晚安,她不过来了。」 我看著她粉嫩的脸庞愈趋红热,故而揽著她的香肩戏谑地道:「你知道亚亚叫你独自一人过来的用意吗?」 「嗯~知道,亚妹有……跟我说。」 这样的答案让我感到非常惊讶,原本只是戏谑的话语,没想到竟探出她来此果真另有用意,而且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深藏内心的秘密被戳破般,充满了不安与羞涩! 见她如此,我不由更加好奇的问道:「喔!难道你的亚妹另外交代了你什麽事吗?」 罗莎嘤咛一声的卧入我的怀中,害羞的道:「风,亚妹说……她要我今晚不管如何都……都不准……离开你的…房间,她要我好好地……服侍你。」 这麽毫无距离的接触让我完全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 我真的被她这番言词给惊得微张著嘴巴,心理更是不安地嘀咕著:不会吧!她们两个到底要好到何种地步?为何连这种私密事也可以对彼此说出口,而她们又那来的勇气可以如此坦言不讳,难道自己喜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要好她们一点吃味的意味都没有吗? 想到这里,心中的疑问马上得到罗莎的解答,只听她娇声地道:「风,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麽我们两个会对彼此说这些是不是?」 未等我回答,她又继续接口道:「其实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开口,因为我们不用开口就可以知道彼此心里想说的话!」 「心灵感应!」我惊呼出声。 「对,没错!就是心灵感应!是爸帮我们弄的,就像当初我跟你心灵感应一样。」 听罗莎毫不讳言的承认,我不由叹问道:「老爸为何要帮你们两个心灵感应?」 大概是枕在我的怀中太舒服了,只听她以著慵懒的声音道:「爸当初会让我们两个心灵感应全是因为亚妹始终对我不谅解!记得你刚离开凡因斯皇城时,亚妹虽然没有对我恶言相向,可是面对我的时却非常冷漠,为了化解我们之间的芥蒂,在你离开凡因斯皇城後的第三天,爸爸就突然同时把我们召唤过去,语重心长的对我们说,『罗莎、莉亚,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媳妇,我不希望你们两个有心结,所以我要对你们使出一种魔法,这种魔法会让你们清楚知道对方内心里的想法,更可以让你们彼此在心里传达自己想说的话。不过,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所以我也不会让这种感应持续太久,魔法历的三天後我自会帮你们解除。』记得当时爸爸话一说完,也不等我们是否答应,马上就施起咒帮我们心灵感应。」 听完罗莎的话,我的心里才了解个大概,但我心中还是存有疑问,「我能了解老爸当时的用意,可是老爸不是说魔法历三天後就帮你们解除吗?为何到现在还未解除你们之间的心灵感应?」 罗莎枕在我的怀里,把玩著我未刮修的胡渣娇笑地道:「爸爸三天後的确主动的想帮我们解除心灵感应,可是我与亚妹都觉得心灵感应让我们对彼此的内心有了更深层的了解,再加上心灵感应真的很方便,可以让我们不需经过言语表达这道手续就直接了解彼此内心的想法,所以我们就一致拒绝爸爸的好意,让心灵感应成为我们共通的语言。」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自嘲地道:「好一个大爱情操,你们的确很方便,可我就惨了。」 罗莎娇笑了几声没有说话,继续玩弄著我的胡渣。 看她这副小鸟依人的娇柔模样,我情不自禁的捉住她把玩的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头微微扬起。 然後我缓缓伏下头来,就像在荒漠中寻找甘泉似的,火热的吸吮著她线条优美且饱满的双唇,来回品嚐著她润泽饱满的唇瓣。 让她轻卧在床铺上,我的舌轻巧的轻扫过她的下唇,令她不不能抗拒的微启双唇,随即侵占那微启的空间,将滑溜的舌伸进她的嘴。 罗莎也忍不住的伸出她小巧的舌头与我接触,两个人的舌头就像两串密麻花似的交缠著。 彼此的欲望也因如此亲密的接触而紧紧纠缠在一起。 我的手顺著她的玉颈香肩忍不住的从她胸前的衣服开口伸入衣内,细细抚摸著她衣衬下细嫩的肌肤。 那美好的触感更是让我忍不住的一寸寸往下移,最後停留在丰软的双峰上,不停的揉捏轻逗著…… 双唇温柔的吻著她的唇,吸允著她滑润温热的舌。 双手轻解著她的衣杉,让她那如婴儿肌肤般丰满细嫩的双峰无遗地展露在我眼前。 炽热的手在她饱满的峰边缘流连不去,或而轻捻著突出的峰顶。 我缓慢的把唇离开她饱满的双唇,渐渐的移往她的颈项,细闻著从她身体散发出的清雅幽香,然後再以我温热潮湿的舌头玩弄著她的耳垂。 滑溜的舌头,更是进一步的沿著她白皙的肌肤顺势往下,停留在她脖子下方的锁骨上,细细的舔吻著她疯狂跳动的颈脉,然後手脚并用的脱下她的长裙与长裙里的粉红色的底裤。 在她的腰脐间逗留了好一会儿後,我滑溜的舌头顺势往下,卷向她亢奋的私密地带,时而吸吮、时而轻啮。 罗莎轻发出声声娇吟,更引发我的亢奋! 俯望怀中发出娇嫩呻吟的可人儿,我的舌更是不停的逗弄著雪绵山上那两座挺立的峰顶。 看她因为激情而不断煽动的眼睫与紧抿成一直线的诱人唇瓣,再看她那饱含情欲的红润脸旁,更加刺激著我的男性激素,跨间的男性骄傲几乎忍不住地急欲寻求倾泄…… 我火速脱下自己的衣裤丢往床下,伸手探入她浓密的鬈毛丛、拨弄她密穴上的小核,感觉她不断从玉瓣中沁出的密液。 当我炽热的手指碰向她的私处时,她本能的挟紧双腿,不过却被我的大手给阻止。 「嘘!不怕,不要抗拒。」我在她耳边呢喃著,将滑溜的舌头舔弄著她小巧的耳型,吸吮著柔嫩的耳垂,不断在她耳边抚慰著。 罗莎全身起了剧烈的战栗,仰著头紧咬著下唇,不由自主地发出娇嫩闷哼声,感受著我的手指头上折煞人的碰触…… 她已不再抗拒,随著我手指在私穴的抚弄,开始不由自主的摆动著自己的身躯,我知道时机已成熟,故而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找著了入口,再将自己下身悸动不已的男性骄傲,缓缓挺进…… 「嗯……」罗莎抓紧我的背闷哼一声。 怕弄痛了她,我暂缓挺进的动作想亲吻著她的脸、唇来安慰她,无奈她双手紧扣著我的背、整张脸贴在我的胸前,让我想吻却吻不著。 我只好停在她的体内不动,用唇亲吻她的秀发,语带著温柔地道:「宝贝…忍耐一下,相信我…等一会儿就不痛了……」 虽然她体内那紧窒的感觉让我觉得异常兴奋,不过我还是怜惜的不断用手抚摸著她柔嫩的肌肤。 看罗莎眼眶泛红的微点著头,我还是体贴的没有挺动,直到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我才敢缓缓的再次挺进。 随著我的坚挺进出她体内,罗莎的喘息声渐渐变成了呻吟。 此时的我见她情不自禁地抬臀迎合,嘴里不断发出的娇吟,我才准许自己更深、更猛地戳进她湿热紧窒的花心。 我不停的律动、抽送著自己的男性骄傲,身下的她也不断的发出娇吟,心神似乎飘到了最高点。 在她阵阵吟浪声刺激下,我更加激烈的抽送著自己的男性骄傲。 她似乎承受不了我这阵猛烈抽送,呼吸越来越急促、吟声不断,最後,她不由自主地发出『嗯啊』声,紧紧抓著我的背。 由她的这个激烈反应,我知道她已达到了最美好的境界,登上了欢愉的山颤。 快速抽动了一会儿後,我低吼一声,在猛一阵哆嗦下我将自己的种子放肆地激撒在她的体内…… 此时,我满脸疼惜的望著柔弱的她,一双手来回抚摸著她丝滑臂膀、粉颈,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著她的唇。 罗莎躲开我的唇,面颊泛著红潮埋在我的颈间嘤咛著,似乎对自己方才的热情感到不好意思。 我温柔的笑了笑,抬起她埋在我颈间的羞红脸庞,心疼地问:「还疼不疼?」 罗莎眨了眨眼,霎时红晕布满整张脸,娇羞地道:「嗯,一点点!」 我吻著她的鼻尖问:「真的?」 「嗯!」罗莎害羞的点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紧拥著她,享受著欢爱後的美好幸福感。 「风……,我……我们刚刚这样交合是不是……是不是会有…小孩?」枕在我胸前的罗莎突然出声低问。 我边玩弄著她的秀发边问道:「怎麽,你不喜欢小孩吗?」 罗莎大概以为我误会了,连忙撑起自己的身子,解释道:「不是啦!人家是想替你生一个小……东风,可又怕自己期望抱得太高最後会失望,所以才会问你是不是这样就会有小……东风。」 看她一脸紧张样,我疼惜地道:「傻瓜,瞧你这副紧张样,真让我心疼,关於这个问题……别担心!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我一定会让你达成心愿的。」 「真的!」罗莎微醺的大眼充满期待的注视著我。 看她如此期待的眼神,我紧抱著她亲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当然是真的,不只你,还有你的亚妹也是。」 罗莎听完我的保证,整个人就像小孩童得到了喜爱的礼物般雀跃不已,甚至是整个人还高兴的趴在我的身上,不断的亲吻著我。 一丝不挂的罗莎整个身体是趴在我身上,肉体上的接触再一次的刺激著我,让我腿间的男性骄傲再次蠢蠢欲动,不过为了身体著想,我还是强按下这股欲望,将她的脸压靠在我的胸膛上,抑下喉头快要泛起的呻吟,粗嗄的道:「宝贝,不要乱动,除非你现在就想再来一次。」 一抹红润涌上她的脸旁,罗莎柔顺的窝进我的怀里,感受著我强烈的心跳。 看著她这种柔媚娇态与一种纯然小女人的风情,不禁让我暂时平息的欲望再次涌了上来,尤其是她柔软身子紧紧贴靠的那股舒服感,还真让我忍不住地想要呻吟出声。 我强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起身坐著。望到她红渍斑斑的下身混杂著红白液体,我道:「宝贝,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罗莎羞红著脸,撒娇的伸出双手道:「抱我去。」 我温柔的笑了笑,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二话不说的下床抱起她,往房间右侧的浴室走去。

第六章 验明正身
隔日早晨,我与罗莎来到客厅时,客厅上已坐著用过早点的父亲、莉亚、与两位公主。 不过眼尖的父亲一看我们同时出现,马上发觉到罗莎眼带抚媚和那不自然的走路姿势,故而对我抛了一个暧昧眼神。 我想他的烦心应该略为宽松了,至少先前我和罗莎之间的芥蒂总算可以在体肉接触後完完全全的挥去,这是他一直挂心的。 我不理会父亲的眼神,转过视线想跟莉亚打招呼时,发觉她的眼神正跟罗莎的眼神彼此交会著,虽然有点失去隐失的感受,却也不打扰她们的交谈率先向两位公主道早,随即坐在父亲的旁边。 等罗莎往莉亚身旁的那个空位坐好後,我亲切的对著两位公主问道:「小琳、爱莎,非常时期环境可能不比你们的皇寝华丽舒适,昨晚睡得可好?」 爱琳颔首一笑。 而爱莎小公主则是抱怨地道:「帅哥哥,我睡得不好,没有毛毛的背好不习惯!」 毛毛大概是听到有人叫它它吧,竟自动的爬了出来,毛手毛脚的爬上我的肩膀。 看著自动爬出的毛毛,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歉意,因为我昨天竟忘记它是躲在我怀里的,故而火速脱下衣服时,连它也一并被我丢在地上。直到我们洗完澡,我拿起地上衣服随手甩了几下,才由罗莎的惊呼声中发觉它已被我甩得八脚朝天,不过还好它是被我甩落在床铺上,不然此刻它哪能够平顺地爬上我的肩膀。 想到这里,我不由满怀歉意的把肩上毛毛轻放在手里,动作轻柔的抚著它背上柔顺的细毛,算是表达自己心中的歉意。 看著我轻抚毛毛的动作,父亲瞪大著一双眼,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像昨天那般恐惧,但也好不到那里去,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提防著我手中的毛毛,一心二用的对著我道:「儿子啊!为了它的问题,我昨天想了一整晚都没有睡,翻看了几本书的结果还是觉得它应该就是魔法之神手册上所记载的绝毒兽王没错,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老爸做个实验,以证实它到底是不是绝毒兽王。」 「实验!什麽样的实验?会不会伤害到毛毛?」 父亲表情非所意地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欸~所谓的实验就是有一定的危险程度嘛,如真知道结果那干嘛还要实验,直接给你肯定的答案不就得了。」 面对父亲这种老奸巨猾的回答,我不由白了他一眼。心想,我昨天已对不起毛毛一次了,这次如果再答应那就真的太对不起它了,虽然它不会开口抗议,不过我还是拒绝的道:「很抱歉!不管毛毛是不是叫绝毒兽王都跟我没关系,反正毛毛它又不会伤害我身边的人,它是什麽生物又何必在意。」 父亲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说什麽,最後他只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口。 罗莎看父亲别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於心不忍的对我劝解道:「风,不要这样啦!你也知道爸没有坏意,不如你就先听看爸爸到底要怎麽实验,然後你再来决定要不要答应好不好?」 我没有直接回答罗莎,只是疑问地看著父亲,想听听看他怎麽说。 父亲一看我放软坚持,深怕我後悔似的赶紧说道:「儿子,我原本是准备使出攻击魔法来试验,看它是不是真的如传闻那枪不怕魔法,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所以我折衷的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攻击魔法转换成防御魔法来实验看看。」 这麽简单的要求,如果再不答应就太不近人情了,所以我毫不考虑地道:「如果是以防御魔法来试验,倒是没有什麽问题,可是攻击魔法跟防御魔法之间差别那麽大,一个是用来攻击,另外一个则是单纯隔绝作用,如果真要说这两种魔法有什麽共通点的话,只能说它们都是魔法元素组成的,其它的我就想不到有什麽共通之处了。」 父亲伸出手指抚抚鼻翼边说道「亏你这个不懂魔法的人也想得出来!它既然可以不怕攻击魔法,那它是不是也可以毫无阻碍地穿透防御罩,如你所言,这两种魔法都同样是由魔法元素组成的。」 我无所谓地耸著肩膀,把毛毛轻放在桌子中央,对著它道:「毛毛,待会你不要乱动,我父亲他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不怕魔法而已。」 毛毛发出『嘎』的一声轻鸣,听话的不动。 父亲见毛毛放妥後,不见任何作势的从原本轻抚鼻翼的食指发出一道土黄色光芒来。 刹那间,这道土黄色光芒已形成一个半圆形的浅黄色防御罩,紧紧包裹著整个桌面。 虽说有浅黄色防御罩隔离著毛毛,但它的一举一动我们也看得一清二楚,丝毫没有遗漏! 可是,不晓得是我叫毛毛不要动还是怎样,只见它真的一动也不动,任由这道浅黄色防御罩包裹著。 父亲看它不动,已耐不住性子的开口呼唤道:「毛毛来。」见毛毛还是不动,他不死心的再尝试一次,「毛毛来。」这次怕毛毛没有听见,还自行加了一个拍手、招手的动作。 不过父亲的苦心还是白费了,不管他做出什麽动作,发出如何巨大的声响,毛毛依然不理不睬,乖乖的待在原处不动。 看到这种情形,父亲不禁苦笑地道:「儿子,我没辙了,它根本连理都懒得理我,还说什麽实验!」 我笑了笑,不学父亲耍宝般的动作,直接把手掌与桌沿成为平行的呼唤道:「毛毛来,过来我的手掌上。」 我话一说完,毛毛已迈开自己的八只毛脚,来到了浅黄色防御罩边缘前。 不见它做任何作势,只是微张著嘴巴,结果那片阻挡在身前的浅黄色防御罩已迅速化成了一道土黄色光芒,快速的涌进它的嘴里。 刹那间,整片魔法防御罩已被它吸食得一乾二净,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毛毛真的可以吸收魔法,而且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不由轻抚著爬到我手掌上的毛毛,信心大增的对著父亲道:「老爸,要不要再用攻击魔法试看看?」 父亲毫不考虑地挥挥手说:「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干,既然已确定它是绝毒兽王了,我又何必浪费自己的魔法力。」说完,还惧怕的看了毛毛一眼。 看父亲生惧的模样,我心里顿时冒起一股作弄他的念头,不过怕自己往後有求於他的时候他会挟恨报复,故而隐下来这股捉弄的念头,正经的说:「老爸,你不要那麽害怕啦!毛毛它是我的好朋友,我保证它不会对我们发出攻击,除非我下令它攻击那就另当别论。」 毛毛发出『嘎嘎』轻鸣,把原本面对我的毛头转向众人,自动的对著他们点点毛头,似乎在像他们作保证般。 没看过毛毛如此人性化的动作,父亲、罗莎、莉亚他们三个人,全被毛毛如此神奇的行为给惊的合不拢嘴,脸上更是充斥著不敢相信的神情。 最後,先恢复过来的罗莎一脸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对我问道:「风,我可以摸摸它吗?」 我不说话,直接轻抓著她的手,把毛毛放在她的手掌上。 刚开始,罗莎还惧怕的想缩回手,不过由於她的手是被我抓著的,所以想收也收不了,没办法只好硬著头皮、贸然接过毛毛。 不到片刻! 罗莎已由原本的惧怕转为喜爱,除了不停抚摸毛毛的柔顺细毛外,还像是推荐什麽好东西般的对著莉亚道:「亚妹,你摸看看。」 莉亚看罗莎一脸喜出望外,不由好奇的接过罗莎手中的毛毛抚摸看看。 没想到她这麽一摸也上瘾了,甚至是大胆的把毛毛靠近自己的脸颊,一前一後的感觉著毛毛的柔顺细毛。 原本就不怕毛毛的两位公主,更是主动的移动著自己的椅子,一左一右的坐在莉亚与罗莎的旁边,伸手逗弄著毛毛。 四个女孩子就这样传来传去的轮流把玩著毛毛,讨论的话题也全都在毛毛的身上打转。 看她们这副融洽样,我心里感到非常高兴,因为至少目前她们不会出现相处不和的问题。 此时,始终跟毛毛保持距离的父亲开口道:「儿子,别忘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两位公主就交由莉亚与罗莎招呼就可以了,你赶快去忙你的吧!对了,麻烦你走之前顺便把你的好朋友一并带走。」 我看父亲对毛毛那副深具戒心模样,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不过随即被父亲瞪视过来的白眼给制止了笑,赶紧对著待在爱莎小公主手上的毛毛道:「毛毛走罗!」 接过毛毛,它动作迅速的躲入我的怀里,而後我对她们四个女孩眨了眨眼,离去前再对父亲方向使了个眼色,目的是希望他多注意她们之间的相处情形。 随後,不等父亲再下躯逐令,我已徉徜离去。 ∮∮∮ 经过了魔法历五天的时间! 费了好大的心力,我终於安排好了勇士城里的一切兵防,进驻的三万士兵也正式开始执行勤务,除了相关固定勤务外,我还安排了一番训练课程,诸如体力、耐力、灵敏度和兵器熟练度,如此一来才不至於让他们过於閒散,以备随时保持紧绷的心情。 而民选的区长也在这几天遴选出来,让我闻之惊诧的是,这位民选区长竟然是个女的,可别以为能干的女人相貌都是平慵无奇,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美艳动人的女人。 这位女区长的名字叫做『艾菲丝·贝蒂』,年纪二十五岁、未婚,有著一张犹如鹅蛋般的白皙脸蛋,一双明亮的大眼让人一眼就看出她的内敛与聪颖,坚挺的秀鼻犹如画龙点睛般点出了她坚毅不服输的个性,小巧的嘴巴、完美的唇线把五官衬托得相当合协,比较让人缺憾的是她身材显得略微娇小,大概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左右吧!不过这项缺憾反而闻凸显出她特有的精干魅力。 原本希望民众选出区长单纯只是想让区长来传递民众心声,好让我可以知道民众的生活概况,所以并不太看重这区长这个职务。 可是几天下来,这位女区长经常替民众反应财政上的问题,常常前来找我商讨,怎奈自己对财政和金钱支配方面上不是很有概念,可以说是完全没慧根,所以我常常针对她所提出的问题,反过来的探询她的意见。 随著不断的接触後我总算看出了她的财务能力,於是我马上毫不考虑地邀请她当勇士城的财政部长,因为她的财政能力实在太惊人了,无论什麽复杂的财政问题,只要一到她的手里,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分配。 接受职务後,她甚至在短短的几天内就自行发展出一套财政分配表来,经过我的允许,她把整座勇士城上下的财政问题分配得完美无缺,让原本凡因斯皇城所属财司库留下来为数不多的资产妥善的运用、转化为惊人的盈馀。 就连原本担任凡因斯女王的罗莎也感到不可思议,言行之中更是充满尊敬的称她为『贝蒂姐』。 而我也在偶尔的閒谈中了解到她之所以会被选为区长的原因。原来她在凡因斯时期就常常帮人解决一些财政上的问题,无论是商家交易往来的的盈亏损益,还是市井小民金钱上的纠纷,内行人都会前来寻求她解决,久而久之她也博得一个『公平主』的美号。 先别说这一次民众所遴选出来的街长大部分都曾寻求过她的协助,我想单以她在凡因斯皇城这个『公平主』的美号,就足以让她被推荐担任区长这个职务。 一般人的心态都不外乎希望推选出来的人要有足够的能力帮他们,更重要的是,当他们平时遇到一些小问题时,此人也要有能力能够公平、客观的帮他们解决,我想这才是这些城民选前最优先的考量,进而选她为区长来表达民意的真正原因吧。 这几天除了凭空多了一个财政天才来解决民生问题外,操兵烦忙之馀,我也找机会询问了父亲为何带罗莎与莉亚前去毕卡拉皇城的原因。 原来父亲会带她们两个去毕卡拉皇城全是毕卡拉帝王提出的要求。 据父亲所言,就在我前往『郝迪克』大山洞的当天晚上,他因为担心老朋友的复原状况,所以自行前往了毕卡拉皇城探望毕卡拉帝王。 谁知老帝王与帝后竟也闻讯前来,这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中!於是老友相见欢,他们就开始聊天说地的回忆起当年的往事。 就在他们畅谈之际,毕卡拉帝王因为挂女儿的感情发展,竟突然冒出了想会见罗莎与莉亚的意愿,父亲说他原本是不敢答应的,可是在毕卡拉帝王却以著我母亲当年在接帝位前夕脱逃,让原本无意接任帝位的他必须接此重担,更以父亲必须负起他因接任帝位而失去自由这项罪名来施诸压力。 无奈的父亲为了让所有歉疚的往事一笔勾销,只好逼不得已的答应。 父亲还说,当时罗莎与莉亚一到达毕卡拉皇城,老帝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选在这个时候说他的魔法遇到瓶颈,希望父亲能够帮他突破这个瓶颈,接著也不管父亲是否愿意,马上二话不说的拉著父亲去他的房间。 当父亲解决了老帝王所谓的瓶颈匆忙的回到大厅时,毕卡拉帝王已一脸高兴的对他说罗莎与莉亚愿意待在毕卡拉皇城欢游三天,希望父亲三天後再来带她们回去。 父亲原本还不相信的询问她们两个,可是从她们两个口中得到的答案竟是真的要他三天再来,父亲当时虽然不太放心,但顺著她们的意愿他还是独自回到勇士城。(因凡因斯皇城已改名为勇士城,为了往後写作上与阅读上的方便,从现起全以勇士城著称) 虽然父亲是如此解释,不过我从他逃避看我的眼神、及闪烁的言词中,隐隐了解到事情绝对不是如此单纯,事情的始末一定有父亲参与的份,为了怕我责怪所以父亲才故意把自己参与的那一份隐瞒不说。 虽然察觉事情另有蹊跷,不过我当下并没有加以点破,原因无它,只因父亲不会害我,而且现今她们四个人也相处得非常融洽,我又何必自找麻烦,没事找事做呢! 内心暂时以这点安慰自己後,随即被庞大的杂事给忙得天昏地暗,丝毫也没有多馀的心思可以猜测! 就像现在,我才刚听完贝蒂提出的解决课税问题方案,这位天才女财政部长已带领著我与父亲来到了前几天发表演说的城头上准备进行宣读。 在民众尚未完全聚集之前,她利用时间摊开了原本卷握在手里的一张纸。 原来它是张图!她用手指著图上的标示的道:「城主,图上这些四角框框全是代表著勇士城的房屋,用红线围绕的表示目前有人居住,而那些除了用红线围绕、还加上绿色笔圈起来的,则代表著营业中的商家,而其馀那些用黄色笔圈起来的则代表著勇士城的财司库所属资产,我这次找城主上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城主能藉著宣读课税方案的同时,顺便公布勇士城重新开放的政策,让这些资产能够再次得到运用,让勇士城活络起来。」 我非常惊讶的仔细看著这张图。 此时,我内心惊讶的并不是那些用黄色笔圈起来的众多资产,令我惊讶的是眼前这张图。 这张图虽然看似简朴,严格说来竟跟我那个世界的地图有著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我一眼就看出这张图绝不是随便乱画的,不管是图上标示的道路、空地、房屋,全都有一定的规格与比例。 这麽详细的图示还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後从没有看过的,我不禁望了身旁跟我同样看傻了眼的父亲一眼,而後对著这位天才女部长道:「贝蒂姐,这些资产我一看头就昏了,更别说是要我管理了,我看不如就全权交由你处理、运用,你认为如何。」在她思考之际,我开口打了岔,「先别急著回达我,我有一件不相关的事想先请教贝蒂姐,不知道贝蒂姐是否方便回达?」 贝蒂边卷起摊开的地图,边说道:「什麽事?你说看看!」 我指著她手中卷动的地图问:「贝蒂姐,这张图是你画的吗?」 贝蒂晃著卷收好的地图道:「哦、这个啊!这个不是我画的,这张图是我小妹『理琪』画的,因为我看她画得还蛮详细的,所以自行标示上颜色、借来一用。怎样,是不是有什麽问题,不然城主怎麽会如此问?」她疑惑的看著我。 看著她脸上的疑惑,我连忙澄清道:「不是、不是,我是看这张图画得这麽详细,由衷的佩服笔者,所以才有此疑问。如果方便,我想当面请教她画这张图的动机与方法。」 贝蒂恍然大悟的笑了笑,乾脆地道:「可以呀!如果城主不嫌贝蒂家里简陋的话,贝蒂的家就在前面几条街而已。」她一个动作想再度翻开地图指出明确的地点给我看,却被我出手劝止。 眼看民众已聚集得差不多了,我先开了个场再请她进行宣读。 她花了不少时间把一些有别於以往的新政策宣读完毕後,我才宣布解散。 她一边整理著手边的文件一边道:「我想我妹妹与姐姐此刻应该都在家里才是。」 我客套地道:「辛苦你了!那就麻烦贝蒂姐带路了。」 她笑了笑,不再客套的往前走去。 我向父亲使了一个赚到人才的神色,愉悦的跟在她後方,与她保持著一大步的距离。

第七章 移形换物
随著贝蒂劲捷的脚步穿过了几条街,我们来到了一个略显偏僻、接近城郊的地方。 此刻,贝蒂停驻身形停留在一间独栋的红瓦白墙房子前。 她泛著笑容回头对我们道:「城主、斯特先生,我家到了,两位请进。」说完她已带头走了进去。 我跟在她後方边走边打量著这栋房子,不过看了之後却觉得跟一般的房子没有什麽两样。 比较异於城内房子之处,就是这栋房子的周围还围了一圈高及胸部的竹篱笆,屋前还有一个坪数不小的独立院子,大概是用来防御野生动物的侵袭吧!其它就真的找不出有什麽不同之处了。 不过,当我随著她的步伐一踏进这栋房子後,自己却被室内的『与众不同』给楞住了。 哦!这是家吗?怎麽看起来像间储藏室啊,如果不是眼里映入两个女人正各自忙著自己事情这画面,我根本不会怀疑这是不是一间养老鼠的储藏室,因为它根本就是! 只因为这间原本就不大的空间里,竟有效利用的堆放了乱七八糟的杂物。 这些我眼里所谓的杂物还真普及,其规模完全不输资源回收工厂,诸如碗盘、剪得破碎的衣料、缺了脚的椅子、废铁、损换的兵器……可说是应有尽有。 整间屋内比较正常的地方就属内侧墙前了,那里摆了一些看似从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挑出来组装而成的玩意儿,一个个不知有什麽用途的怪异物品冰冷冷的摆在那里,虽然来自文明的我看不出这些东西到底有何用途,但人家不是都说∶看不懂的东西都管它叫『艺术』! 看著这些充满个人风格的作品,再看向贝蒂边走边熟练的用脚『开路』的动作,我还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了父亲一眼,发现他的表情也相当复杂,我想这应该也是他头一回碰到的艺术『家』吧! 强隐住这股笑意之馀,我还是暗暗感激著贝蒂的『开路』,否则我与父亲还真不知道怎麽『走』进去呢! 就在贝蒂用脚左踢踢、右拨拨的『开路』同时,她已对著一旁两个低头忙碌的女人道:「姐、理琪,城主来拜访了。」 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很忙还是不以为然,只见低头忙碌的这两个女人只有一个代表性的抬头回答道:「喔~城主好。」话一说完,又迅速低头下去,东翻西找的不知道在找什麽。 而另外一个则是轻轻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连招呼也不打的又回头忙碌著。 虽然只是匆匆一唔,但视力极好的我也从她们短暂的抬头中看清了她们两个的长相。 她们的长相完全不逊色於罗莎和公主她们的姿色,虽然没有粉妆,打扮也相当朴素,却仍旧难掩秀色,眉目如画、美艳绝伦,一头黑亮如瀑布似的秀发,轻盈的披泻在肩膀上。 不过两位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只是轻轻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的那位,她除了有著洁美无瑕的脸庞外,那独特的冷然气息不禁让我留下相当深的印象,虽然不致於到让我著迷的地步,不过她的长相却让我深深的刻画在心底。 此时,那位向我打招呼的女子突然抬起头来扬声道:「二姐,你有没有看见我之前画的那张全城图呢?」接著,她继续低头喃喃自语地翻寻道:「奇怪!我前天明明还有看见的,为什麽今天却怎麽找也找不著呢!」 贝蒂她熟练的突破脚下所有障碍,走到了她身前笑问道:「理琪,你找的是这个吗?」她挥舞著手中的卷图。 理琪寻著声音望向卷图,然後一把抢过卷图道:「对、就是这张图,二姐!你是在那里找到的?」 贝蒂来不及回答,她已一手打开卷图,随即脸色遽变地道:「怎麽会这样?谁把人家这张图画成这样,人家可是辛辛苦苦画了魔法历六十多天才完成的咧!唉唷……全泡汤了啦!」她嘟著嘴,似乎有些生气。 由於这张图是贝蒂为了工作方便才画给我看的,於情於理我都有责任,所以我拦下此事客气的道:「理琪小姐你好,真的很抱歉,把你辛苦所画的图涂成这样,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把你原本画这张图的工具借我,并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画一张还给你。」 理琪继续嘟著嘴、埋怨地道:「城主大人是吧!你要怎麽画,你可不要小看这张图,它图里的房子、街道可全是得一一换算比例才画得出来,才不是随随便便画出来的咧!」 我不由被她这副嘟嘴娇憨模样给惹笑了。 大概是被我笑得很不爽吧!? 只见她瞪了我一眼、持续嘟著嘴不说话,然後从桌面翻出一张同样大小的纸、羽毛笔、一把自己刻画而成的木条板,(我想那个就是比例尺吧!)脸不悦色的递往我的手中道:「拿去!那就劳烦城主大人了,请问城主大人什麽时候可以完成?」她的眼神明显把我看轻了。 我笑了笑,直接把她放在我手中的工具放回桌上,不说话的拿起她刻画的木条板,伸手量了量她原本图中的比例,确定所有的规格都是为二後,才开始在那张空白纸上画了起来。 由於她预先抓出的比例在图上看得相当明显,所以我丝毫不用花费心神,很快的就按图量画出一张全城图来。 她看我这麽迅速的完成全城图,深感不信的拿著那把木条板仔细地量著我完成的全城图,不过越量脸色越垮,嘴里甚至是不相信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张图可足足花费我魔法历六十多日而得的心血啊!你怎麽可能在如此简短的时间内完成呢!」 最後,她大概真找不到可供她批评的缺点吧!不由气馁地道:「算我服了你!」 看她如此沮丧,还真有点不忍,故而出声安慰道:「理琪小姐,其实你不用如此气馁,我能这麽快速地画出这张图,全是按照你图中的比例所画的,我只是按图描绘而已,坦白讲,如果不是你事先抓出的比例,我可能花费几个月的时间也画不出来。」 怎奈我安慰的话并没有奏效,她还是一副气馁样! 贝蒂看自己的妹妹这样,不由开口道:「理琪,你要的全城图不是已画还给你了吗?干嘛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人家城主大人可是专程来见你的,你怎麽可以如此失礼。」 「找我干嘛?」话语里有著不甘。 我伸手阻止贝蒂到口的话,接口道:「很抱歉雷瓦诺·东风如此冒昧打扰!这一行纯属想看看贝蒂姐口中的理琪到底是谁,竟然可以如此完美的把整个勇士城呈现在图纸上,笔触细腻让东风钦佩不已,故而开口要求贝蒂姐带著我们父子前来打扰,如果因为这样造成二位的不便,还请二位原谅在下的无心之过。」 听完我称赞的话,理琪这才开朗道:「城主大人客气了,理琪并不是怪罪城主大人到寒舍打扰,理琪是责怪自己愚笨才会花费那麽多时间,不过听完城主大人的称赞,不禁让理琪倍感得意,心里的烦躁与责怪更是一扫而空。在此,理琪深深感谢城主大人如此不吝啬的称赞,理琪受用了。」 看她如此坦率地回答,不禁让我更为欣赏,就连父亲也一副赞赏有加的看著她,似乎跟我同样欣赏她直率、不做作的性子。 欣赏之馀,我还是不忘瞄向那位打从我进门到现在都尚未开口说话的女子,见她依然忙著自己的事,甚至是妹妹们起了争执她连看也不看一眼,我不由好奇的问道:「贝蒂姐,不好意思,也许问起来很唐突,不过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还是不得不问,请问这位小姐在忙什麽?我看她一直在翻找什麽东西似,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帮忙寻找。」 这时,父亲也开口道:「对呀、对呀!人多好办事,看要找什麽东西说出来没关系!」 「不用。」那位女子冷然的飘出这麽一句。 听她如此断然的拒绝,不禁让我与父亲尴尬异常,当场楞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好贝蒂已自行圆场道:「城主、斯特先生,不好意思,我姐她不习惯与他人谈话,而且她要找的东西只有她自己找得到,你们这份好意她心领了。」 为了不想让场面太难堪,所以不在乎的望著父亲乾笑了几声,然後随眼望向地子上一根看起来很像我们那个世界『洞箫』的乐器。 它像在哪里呢?这根竹子长短跟洞箫差不多,竹子的表面上也同样的打了几个洞,前端甚至是还有用来吹奏用的凹槽。 我弯下身来,捡起这根看似『洞箫』的不知名东西,好奇的问道:「贝蒂姐这是什麽啊?」 贝蒂正要回答,理琪已抢先道:「那个啊!那个是我大姐自己做的,它可以发出很好听的声音喔!不过也只有我大姐她才吹的出声,我和贝蒂姐都吹不出声!」 我晃著手中这根看似洞箫的东西,开口询问道:「大姐,可以借我吹看看吗?」其实我会这样要求并不是自己爱现,主要是想试看看这根东西跟我们那个世界的洞箫到底有何差别,是不是真能吹奏出音阶,或是只能发出单音而已,所以才会冒昧地开口作此要求。 贝蒂看自己姐姐没有表示任何意见,脸上似乎有默许般,才敢答应的对我说道:「城主,我姐姐不反对。」 我向她点头笑了笑算是谢意,用衣袖擦了擦竹身,而得深吸了一口气调匀呼吸,凹糟就口後我徐徐吹出口中的气。 传出的是一阵比洞箫还低沈、还好听的声音,浅浅细细的流溢出。 随著这股萧瑟声音飘出,原本只是想试试音阶的我,彷佛有股魔力牵引著我一般,让我情不自禁的吹奏起来。 刹时,低沉的箫音悠然飘盪。 彷佛是要渗入人心般,它牵引著我们的思绪随著这股旋律飘摇,就连吹奏者本身也深深被这股低沉箫音给著迷,我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细细体会著自己不由自主吹奏出来的旋律。 直到一曲吹完,我才从这股低沉箫音中回复心神,陶醉的缓缓睁开眼睛,爱不释手的抚摸著这支充满魔力的乐器。 贝蒂与理琪更是错愕的呢喃道:「天呀!简直是天籁之音!」 那位冷然的大姐,不晓得是看我非常喜爱这个乐器,还是欣赏我能够把她制作的东西如此巧妙地演奏出来,竟然简短的向我道句『送你』,而後连声招呼也不打的冷漠著一张脸走了进去。 贝蒂似乎非常习惯自己姐姐这种冷漠的举动,看她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反而满心欢喜的对著我道:「城主,我姐姐说要把这个东西送给你桖BA好棒喔!我姐从不把自己作出来的东西送给人的,没想到她会这麽主动、爽快的送给你!」 我非常爱惜的抚摸著这把不知名的乐器,柔声道:「贝蒂姐,麻烦代我向你姐道声谢,并跟她说我把这个东西取名为『魔笛』。」 理琪一听完我的话,自告奋勇地说:「城主大人,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大姐。」 我连忙阻止道:「理琪小姐、请等一等!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看她缓下动作回头看著我,我才继续说道:「如果以後有机会的话,我想借重理琪小姐的绘画天分,帮我们绘画一些地形图,如果你没那个意愿我绝不勉强。」 理琪毫不考虑直爽的答道:「这没有问题,有需要就向我姐说一声,理琪一定不会推辞。」 大恩不言谢!我回她一笑,转而对著贝蒂说:「贝蒂姐,我们先告辞了,至於那些资产的运用问题,就劳请贝蒂姐多费心了。」说完,我再向她们两个打声招呼,便与父亲寻著贝蒂之前『开路』的小路,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 她们随後跟了上来,拒绝她们的客气相送,我连忙挥手向她们道别走出篱笆。 ∮∮∮ 沿著记忆中的路径,我与父亲回到了皇宫内那个我们时常聚会的大厅里。 此刻父亲正在对我解说著运气护身的基本要领及一些运气入招的法门,正想现学现用的试它一试,罗莎她们四个女人已你一言、我一句、叽叽喳喳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有礼的向父亲道声安後,她们各自找了张椅子坐好。 罗莎才一坐下,已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爸、风,贝蒂姐呢?你们刚刚不是一起去城头吗?怎麽不见她回来。」 我喝口茶,把刚刚在贝蒂家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听得她们各个称奇不已,甚至是撒娇的要我吹奏『魔笛』给她们听。 而公主们因为先前在毕卡拉听过我吹奏母亲遗留下来的银色横笛,所以也相当期待能再听一曲足以绕梁三日的靡靡之音。 为了不让她们以为我在臭弹,我毫不厌烦的拿起魔笛再次吹奏起来,尽管吹奏的是我不熟悉的乐曲,演奏起来却相当驾轻就熟。 顿时,渗透人心的箫音再次响起。 也许是没有有形的曲谱,所以心灵一片空白的我演奏起来竟境相当悠美,毫无拘怩的形式,自然的达到曲随心生的无形境界。 飘逸的笛音彷佛有著魔力般令在场的人痴然沉醉,听得她们各个失了神,就连父亲也不例外! 一曲奏毕,没有激烈的掌声也没有热烈的喝彩,有的只是一张张陶醉痴迷的神情。 率先回过神来的父亲,更是以著非常感性的口吻道:「唉~!靡靡之音、萦绕在耳,真是让人百听不厌啊!」回味了好一会儿,他有感而发的再次开口:「东风,魔学一途就如同吹萧,不但要超越有形寻求心灵的无形,更要悟透无招胜有招的高超境界。」 我轻抚著手中的『魔笛』陷入沉思领悟著父亲的话,和这把魔笛的神奇魔力。 好一会儿,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触的说:「真不晓得她冷漠的一张外表下想的是什麽,为何可以制造出如此细腻而完美东西呢!可惜未能及时询问她的芳名。」脑海中不由幻起她那冷艳的脸庞。 「是啊、是啊!」父亲一脸惋惜样。 好不容易从痴迷神情恢复过来的罗莎,听我与父亲这样说,不由疑问著一张脸,不解地问道:「风,她没向你们自我介绍吗?」 父亲苦笑了一声,代我回答道:「要她自我介绍,我看可能难上加难、下辈子罗!」 听到父亲这样的回答,不只罗莎一人疑惑了,就连莉亚她们也充满不解! 此时心绪相当复杂的我也懒得多说什麽,只简单的对她们道:「你们不要问我,改天有空自己去问贝蒂,或是请她带你们去亲眼见证也行。」 罗莎听出我话里的坚持,聪明的不再多问,自行转开话题道:「城里的事情忙得怎样了,我们什麽时候与小琳她们回毕卡拉帝国?」 「我们!?」我心里泛著疑问。 深怕自己听错,我开口确认道:「宝贝,你刚刚所说的『我们』是不是也包含了你自己与亚亚?」 「是啊,我与亚妹也要去毕卡拉皇城没错啊!现在有了贝蒂这个得意助手,而且爸也答应留守在勇士城,我们一起去应该没什麽问题吧!爸爸难道没有跟你提起吗?」 提啥?我目光深邃的直视父亲一眼。 看著父亲故意避开的眼神,我给了他十足的面子睁眼说瞎话的道:「有啊、有啊,老爸刚刚有跟我提起过,不好意思,我一时给忘了。」嘴里虽然这麽说,心里可是骂翻了天。 更气人的在後头,父亲居然得寸进尺装出一副我刚刚明明跟你提起过,为何你这麽健忘的态度看著我,似乎在责怪我的不是,真是气煞人也!。 心里气归气,我还是马上恢复正色道:「宝贝,我想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出发前往毕卡拉皇城,毕竟我还欠柯恩帝王三个未知条件,如果不早点履行这三件事情,心里总难免有个疙瘩存在。」 爱琳听我说及这件事情,语带安抚地道:「风,我想我父王开出的条件应该不至於太为难才是,你大可不必为此烦心!」 我笑了笑,接受她柔情的安慰。 这时父亲突然开口沉吟道:「罗莎、莉亚、爱琳、爱莎,你们四个有事吗?如果没其它的事,我想请你们先回避一下,有些事我想跟东风单独讨论。」 她们相当识大体的点著头,不加询问。 彼此更是默契十足的站起身子,同时向父亲做一个宫礼後同身离开。 等她们的身形离开大厅後,我压低嗓门对著父亲问道:「老爸到底是什麽事,为何要支开她们?」 面对我的询问,父亲也不废话,单刀直入的说出『猎枪』两个字。 我不解的低声探问:「猎枪怎麽了?」 父亲长长叹了一口气,脸色沉郁地道:「由於时空的转换,猎枪虽能以魔法按模制造,可是数量之大又耗费精力,这麽久的时间里,虽然也让我们制造了一百多把的完成品,不过当我看著这批初步完成的猎枪时,却思忖到一件最重要也最实际的问题!」 面对父亲窘然的模样,我不由担忧的问道:「究竟是什麽问题?」 「就是子弹啊!我们当初都天真的以为只要按模制造就OK了,可是我们却没有考虑到子弹这种东西和材质是怎麽按模制造也制造不来的,况且先不要说这个世界没有火药了,单是以子弹那种密封状态我们如何模仿得来,就算我们费尽心力完成一千把、一万把猎枪也毫无作用,简直比一般的废铁还不如嘛!」父亲的斥鼻谑笑。 听完父亲的话,我整个人一阵征愣,内心更是责怪的反问自己:该死!自己当初为何会如此大意呢!连子弹这种必备的物品也会疏漏掉。 眼看猎枪已完成了一百多把,在没有子弹的情况下,叫这些猎枪拿什麽来装填?,如何发挥作用? 唉~难不成得轻言放弃这些好不容易才完成的猎枪吗? 不,不行!就算是偷也要把这些子弹弄上手!我在心里坚毅的决定著。 心意既然已决,我坦白说出自己心中想法道:「老爸,问题既然已经产生,我们只好花点心思想办法来弥补。」 父亲自嘲地反斥道:「弥补?!这麽大的漏洞要怎麽弥补,难道回文明世界去偷吗?」 「对,就是去偷!」 父亲没想到自己自嘲的一段话会引来我的赞同,不由满脸不可思议的对我问道:「儿子,你是不是受到冲击变得语无伦次了,否则怎麽连行窃这种愚蠢的想法也说得出口。偷!你要去哪里偷啊?跑回台湾的兵工厂偷,还是去美国的五角大厦偷?这可是会破坏空间和平的啊!儿子呀!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别尽想那些天方夜谭、不可行的事好不好!」父亲无奈的摇头叹息。 我不在乎父亲的讽刺言词,口气坚毅地说:「老爸,明知不可为而为!为今之计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再说,我设定要偷的对象不在你的猜测范围,而是……」 我话尚未说完,父亲已插嘴道:「儿子啊!别傻了好不好,除了国家级的军火库有我们所需的存量以外,我看连国际级的走私军火商也没有这些存量,更甭说是一般下游军火商了。况且若是要落个偷窃者的名号,何不乾脆偷些火力强大的枪械过来,到时候我们在战场上就完全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了。」 我叹了一气,婉转地道:「老爸,我知道魔法阶级再高的人都没权力也不允许破坏空间和平和结构,我没那个意思,麻烦你静下心来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顿了顿缓和思绪,我继续道:「我当然知道国家级的军事重地一定有我们所需的存量,甚至更精密的武器也应有尽有,可是有一件事更令我铭记在心:记得有一回我抱怨这块大陆上有两个太阳温度太热,要你学后羿射日运用魔法力除去一个,当时你相当严谨地指责我道:此处之所以会有两个太阳是因为这是个魔法普及的世界,一个太阳照耀著凡人,另一个太阳则照耀著魔法人,若是有人刻意破坏空间和平,恐怕会严重影响到整块大陆上的生态平衡,甚至会受到天诛地灭这等无形的惩治。爸!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怎可能再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看得出亲正为我的话感动著,润了润喉我直接切入重点。 「如果你记忆还深刻的话,应该记得在自己诈死的前三个月我曾带你去过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绝对有我们所需要的量。」 父亲先是疑惑地回想著,最後大概是有点印象吧!只见他一脸兴奋地道:「飞靶练习场!」 我挑了挑眉,笑咧咧地说:「对、没错!就是飞靶练习场!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跟柜台小姐聊天的情形吗?记得当时我询问过他们,问他们哪个时段去比较不会遇到子弹缺乏的情形,而柜台小姐拍胸脯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有子弹缺乏的情形,因为他们都是大量进货,最低存货也会保持一万发以上的量,所以顾客大可安心地随时惠顾,不用担心弹量不足这个问题。」 这时父亲脸上的愁绪已稍微舒缓开来,「对、对、对,我记得她当时还说什麽……大量进货除了可降低成本外,还可以减轻他们申请时填写资料的麻烦!」 看父亲一展愁眉,我也轻松多了,「的确是少了很多麻烦不是吗!」 「那你猜测他们的存放地点在哪里?」 虽然心中稍微有个预设地点,不过我还是不太敢确定,以揣测的口吻道:「如果单以他们只有保全系统来防范的话,我想应该不至於离主建筑物太远,最有可能的地方是在我们领取弹药後方那个地下室里,而且那里全副武装的保全人员也比其它地方多。」 「嗯~可能性的确蛮大的。」父亲相当认同我判断。 我持续下个话题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安排一下时间,确定什麽时候出发以及需要带几个人过去?」 父亲摇著头说:「这次的数量太庞大了且危险性又高,所以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前往,然後在目的地直接以传输魔法把整批东西传输到中央山脉传输站上,接著再分批输回这里。虽然这样作魔法量会消耗比较多,不过至少免去人多口杂的麻烦,至少在被发现时我自己一个人比较好开溜,没什麽顾忌。」 我心想也对,父亲本身没有空间上的障碍,如果让人随行反而绑手绑脚处处不便,故而不再坚持,点头答应。 随後,我们又讨论了一些相关细节,父亲才为今晚的起程预作准备,下去为即将消耗庞大的能量作储备工作! 父亲走後,我独自一人坐了一会儿才踏出客厅。 父亲此行倘若真能成功,那战场上的杀戮风暴即将展开。 此刻,相互对映的两个太阳正热情的洒著耀眼的光芒,金其黄色的光线照耀在我脸上,投射出我眼底的坚毅与骄傲。 ∮∮∮ 等待总是漫长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父亲回去我们那个世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随著我们约定碰面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时间越是接近我的心情也越是焦虑不安。 此刻,我烦躁的在父亲房里来回踱步著,双眼更是不时的瞄向父亲离去时那面空旷墙壁,深怕一不小心遗漏什麽似的颇颇注视著。 不过渐渐地,心里的烦躁已在不知不觉中转由不安取代,慌乱之情一点一滴的侵蚀著内心。 如果不是自己没办法突破空间魔法的话,此刻恐怕早已等不及的飞身前去与父亲会合,哪还会在这里枯等! 正当被这股不安的思绪扰得快精神崩溃时,那面空旷墙壁像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般,猛然开出了一扇空间门。 随著这扇空间门的开启,就见到父亲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一见父亲苍白的脸色和身形虚弱的模样,我连忙上前扶他往椅子上坐好,并贴心的帮他倒了一杯开水。 父亲接我水杯,咕噜噜的一口喝下,过了一会後才无力地道:「儿子,我一次全给它弄回来了,你去看一下。」 其实我刚才从父亲走出来的身形中有稍微瞄到那麽一点,不过为了让虚弱的父亲多作休息不再多言,我还是顺著父亲的话走进未关闭的空间门。 当我一走进父亲用强大魔法力所开启的空间时,整个人已被眼前的数十箱同批号猎枪子弹给看傻了眼。 我楞呼呼的缓步走向这些堆积如山、整齐叠放的箱子前,并伸手打开其中一个被开过的箱子,想看看父亲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大的能耐,能将这麽多猎枪子弹转换空间。 很明显我这种心态是多馀的,箱子里面的确摆放著同型号的猎枪子弹,而一箱有四十八个小盒,每个小盒确实都装满有二四颗子弹,就像洗选蛋一样。 正当我检视完毕想举步离开时,却被旁边一个看起来较小、型状也不同的箱子给引起了注意力。 侧头看著这个为数只有三箱的木制箱子,我不禁好奇的靠了过去,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麽东西。 『啊……』箱内的东西让我看得惊呼出声! 深怕自己看闪了眼,我难以置信的揉揉双眼再看一次,可是不管我再看几次也是一样,箱子里摆放的确实是---手榴弹。 它们可不是模型玩具,而是一颗颗插著插销、充满危险气息的制式手榴弹。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其中一颗,起身走出这个魔幻空间。 稍微恢复体力的父亲大概是看我手中拿著手榴弹吧,不禁笑呵呵地道:「怎麽,惊奇吗?想不到我会把这些东西弄到手吧?」 大概是楞楞地张著嘴巴太久了吧,下吧有点脱臼的不适感。连说话也变得有点结结巴巴,「老…老爸,你…不…不会是真的跑到兵…兵工厂去…去偷…偷吧!不…不然…怎…怎…怎麽会有这…这个东西?」我指了指手上的手榴弹。 父亲递了水杯给我,示意我喝点水顺顺气。 我还真的吓渴了,毫不考虑地一口气连灌三大杯水。 直到我把杯子放回茶几後,父亲才道:「我又不是活太久嫌腻不要命了,哪有那个胆子跑去国家兵工厂偷,这些东西全是我在飞靶练习场那里顺手拿回来的,怎麽样,想不到吧!」 「是有想过它的强大杀伤力啦!只是万万没想到表面上合法的飞靶练习场竟然敢挂羊头卖狗肉,从事这种火力强大的军械买卖,这分明是公然挑战司法力嘛。」我叹了口气。 父亲似乎也被我的忧心气息给感染了,他跟著我叹了口气道:「你看到的那三箱手榴弹只是他们仓库里的一部分而已,眼光放高远一点,那些叠放整齐的箱子最上层还有五支火箭筒、两只乌兹冲锋枪和五大箱的冲锋枪子弹,我想这些东西你应该都没有看过才是。」 「还有这些东西?!」我心头一震,一阵恍惚闪过脑门儿。 当我急欲起身去看时,父亲却伸手阻止道:「那些可全是真枪实弹,还是小心点好,没事别靠太近,坐下来吧!」 蹬著脚往魔力空间内探了一眼,按下心头那股想进去看个清楚的冲动,我坐了下来,「老爸,你怎麽会发现这些东西呢?照理说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应该不会那麽容易让人察觉才对,怎麽会这麽轻而易举像大搬风似的让你弄到手?」 听完我的话,父亲竟出奇的笑了出口,而且他的笑法还真不是普通的夸张,而是那种开怀的捧腹大笑法。 理不清头绪的我一脸茫然的看著他,好一会儿他的笑声才略微收敛,带著正常的笑意解释道:「事情说来还真是凑巧,当我用隐身魔法潜入当初我们领取子弹的那个地方时,正烦恼该先往哪个方向走时,刚好闻到一股姜母鸭的香味……」说到这里,父亲突然停顿了下来,脸上的笑意转为尴尬。 在我逼问的眼神直盯下,父亲才一解尴尬的继续说道:「你也知道以前我最喜欢吃姜母鸭了,因为好久没吃了,所以当时就自然而然的闻香下马,把正事暂抛一旁去寻找这股香味的来源,没想到我的贪吃竟指引了我明确的方向。那时有五个非保全身份的人员正开著小伙吃著姜母鸭,其中一人还边吃边抱怨的说:『妈的,老板还真狠,竟叫我们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三天,而且每天给我们吃的都是这种冷冻食物!』。听到这里,我失望的望向那一锅被他们干得快精光的姜母鸭,正不甘的准备离开去寻找子弹的下落时,却听到另外一个操著台语口音的男子对著那位抱怨的人道:『强仔,唛罗唆!你去清点一下芭乐(手榴弹)、黑仔(乌兹冲锋枪)数目对不对,免得待会出货时出了什麽差错。』聪明的老爸闻言,当然就跟著那位开口抱怨的男子走罗,没想到仓库後方还有一个相当隐密的密室,等他随便看了一眼算是清点了货回去交差後,他前脚一走,我後脚就把所有东西干得精光,清洁不留痕迹。」 看父亲那种得意的表情,我呵笑的调侃道:「听你这麽说,我还真不知道要感谢姜母还是鸭咧?」 调侃後我心里泛起一个疑虑问向父亲,「老爸,你有没有试过隐身魔法是否可以躲的过摄影机的拍摄?」 「这个你放心啦!我早在二十年前就试过了,绝对没问题!」父亲竖起大母指保证一切妥当。 既然这样我就安心多了,不过一听父亲说隐身魔法可以躲过摄影机的拍摄,我内心里又充斥了一个疑问。 「老爸,问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先说好你可不能生气喔!」怕这个疑问一问出口会惹毛父亲,於是我把话说在前头。 父亲虽然有点狐疑却还是点头答应,我这才提起勇气问道:「老爸,印象中你还『在世』的时候从没看你工作过,那你买那栋房子的钱,以及平时生活上杂七杂八的开销都是从哪里来的,莫非也是……」我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抓的手势! 父亲眉头一蹙,恶狠狠的敲了我一个响头,半开玩笑地笑骂道:「你奶奶的,别把老爸想得那麽龌龊好不好!到今天为止我只干过这种勾当两次,而且两次都托你的褔,第一次是帮你到医院去偷取抗生素,第二次则是这一批枪火。」 他还是没说出问题的答案,於是我我吞吞吐吐地再问了一次,「那…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父亲白了我一眼,双手抱在胸前,哼声道:「坦白告诉你也无妨,我的钱都是以这个世界的晶币换来的。一个晶币最少可换取美金一万块以上的好价,而且想和我兑换的人还不少呢!」 「啧啧啧!这麽好赚,一个晶币卖一万块美金耶,哇!削翻了、削翻了,难怪从小到大都看你一副游手好閒的模样。」我心理不平衡的大声嚷嚷著。 父亲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吧!只见他含蓄地笑了笑、没有任何言语。 夜已深了,体恤父亲今天耗费了相当大的魔法力,故而自动打住这些閒聊话题,对著他道:「老爸,我想你还是早点休息好好养精蓄锐一番,不打扰你休息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想找块空旷无人的地方试试那批猎枪,顺便帮有用的猎枪做做归零,以免到时候派不上用场。」 父亲认同的微微颔首道:「嗯~还是你设想得当,那批猎枪的确有先做归零的必要。」 看著他体力耗竭的虚弱样,我实在不忍心再打扰他。 向父亲道声晚安便起身离去,摇曳的灯光拖长了我孤单的身影,也勾起了我无尽的烦杂思绪。

第八章 冷豔美人
隔天上午,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情後,向众人说明要跟父亲外出办事,便与父亲两个人神密的来到了城郊远处的一座荒僻的半山腰上。 我们小心翼翼、一把一把的击发试枪,确定每把猎枪都可以顺利的击发子弹後,我们就近迎靠著半山腰,以山壁当作阻隔而开始了简单的归零动作。 此时,我正拿著最後一支未归零的猎枪填充子弹,嘴里同时对著正在开启空间门的父亲道:「老爸,这批猎枪的品质、准确度简直是棒极了!没想到最耗时间的归零动作竟然可以这麽快的完成。」 父亲边把归零好的猎枪整理好放入空间门里边说道:「我也没有想到这批猎枪品质会这麽好,我原本还以为……」 「还以为什麽?」我低著头填充著子弹顺口问。 可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父亲回答,不由好奇的抬起头来看向父亲,就在抬头的动作中我才发觉到父亲为何话会说到一半的原因了。 不知何时我们的左方树林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窈窕身影! 仔细看了她一眼,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在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冰山美人——财政部长的姐姐。 此时,她独特的冷然美艳脸庞,正充满疑惑的看著我们,并不时瞄向我手中的猎枪。 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了?既然已被发现我也相当大方,晃著手中的猎枪对著她的方向喝声问道:「嘿!有兴趣吗?」 她美艳的脸庞仍然冷得像座冰山,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然轻移脚步姗姗的来到我们身前,指著猎枪道:「这是什麽?」 虽然只是简短的问话,我的内心不禁好笑的想著,不错嘛、有进步!第二次见面她总算突破了,『不用』、『送你』这类的二字箴言! 尽管她的面容再冷漠,仍旧掩饰不住眼神里存在的好奇感。 顺著她给人的感觉,我并没有多跟她说废话,直接举起手中的猎枪,单眼瞄向猎枪上的准星,对准前方山壁上的一棵大树,接著右手食指轻扣著扳机、往後一扣。 『碰!』一声轰隆响起,前方那棵树已不堪负荷应声而碎! 穿过树干的子弹更是直接灌入後方的山壁,激起了阵阵尘烟。 她似乎被如此惊人的力量给吓了,脸上原本漠然的神情瞬间变了好几回。 看著她脸上吃惊的神色,我学著她说话语气,简短地道:「猎枪!」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明了我在学她说话,不过她并不应引以为意,以一贯口气道:「可以借我看吗?」 我退下枪膛上的子弹,枪口朝向天空,一连击发两次,确定安全无虑、没有危险性後才把猎枪递给她。 才一接过猎枪,她已迫不及待的东摸摸西瞧瞧,似乎想藉由这个触摸动作了解整个构造般,最後竟有模有样的学起了我架举猎枪的姿势,瞄向前方的山壁。 蛮有意思的,女孩子家竟然对这种东西有兴趣。 我迎著笑容试问道:「想不想试看看?」 她把焦距拉回我身上,放下了高举的猎枪,简洁的说:「想!」 「你等等!」我转身走向尚未放入空间门那些已经归零完毕的猎枪前,伸手抓向其中一把走回原她的身边。 我指著自己手中猎枪上的板机,严肃地交代她道:「这地方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可触碰,否则後果就不堪设想了。」见她点头示懂後,我先要她关上保险,确定她把保险关上了我才把子弹交给她,并开始说明猎枪怎麽装填、使用,以及如何稳定後座力等相关问题。 一切动作准备就绪! 我示意她打开猎枪上的保险,开口道:「击发。」自己也同时扣往扳机。 随著击发声音一了,一连响起了『碰』、『碰』两声! 山壁上也随之激起了两阵一高一低的尘烟。 看著这两道落著点极大的尘烟,不用说也知道那阵较高的尘烟是谁打的。 不简单!一名看似柔弱的女子,第一次使用这种後座力极大的猎枪,就能看见弹著点、没有不见弹已经相当不错了。 我毫不吝啬地赞美道:「不错!第一次能打出这样的成绩,真的不错!」 她似乎被强大的後座力给震撼住了,只见她充满不可思议的望著手中的猎枪、再看看我,从她滞然的神情看来,她好像没有听到我刚刚赞美过她的话。 最後大概是察觉到我与父亲都在注视著她吧,她冷艳的脸庞泛起了一丝红晕,动作不太自然的把猎枪递还给我道:「现丑了!」 我含笑接过她递还的猎枪,不以为意地道:「大姐客气了,第一次使用的人都会被这股後座力给吓到,甚至是一阵耳鸣。」 她把目光转移至山壁上,抿了抿嘴唇,没回话。 我补充道:「有件事希望你配合,我想请你为今天所见之事保密,因为这个是我们勇士城对抗外敌的秘密武器。」 她看了我一眼,「好。」 这时,整理好枪枝的父亲也凑过来开口道:「谢谢你肯替我们保密!对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怎麽会单独来在这边呢?」 已不见她方才脸上的红晕,只见她恢复成冷然神色道:「随便走走!」 看她脸上的神态十分自然,丝毫没有作做之态,我和父亲自然而然地相信了她的话。 尽管对她冷若冰山的外表下所隐藏的思绪相当好奇,可是以她谈话的简洁原则看来,我也没办法探出什麽,故而转开话题的道:「我们要回去了,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用!」说完,她微微躬身,也不等我们做何反应,已劲然转身离去。 我和父亲就这样满脸愕然的目送著她离去。 直到她的身形完全隐没在树丛间,父亲才摇头叹气道:「儿子,这麽性格的女孩还真是独一无二啊!」 我冽嘴笑道:「四周寻视一下吧!想那麽多干嘛!」 说毕,我握著手中的两把猎枪走进空间门。 ∮∮∮ 忙碌的过了数日。 原本预定昨天要带毕卡拉两万军队先回归毕卡拉皇城的,但碍於一些重新开放的琐事尚未完全进入状况,所以只好暂缓排定的行程,耽搁了一天。 事实上,我并没有耗费多滞留的这一天。 这天里,我除了安排好重新开放勇士城外,也对驻扎的三万士兵进行了大略的编排。 以最少的兵力,发挥最大的功用!是我带兵的原则,正所谓『兵不在多,精炼则胜!』就如同一路走下来,我与六十六人小组骁勇善战的倨傲。 此时,挥别了父亲与勇士城的军民,我带领著预作回归的毕卡拉两万军,以慢行军方式,缓缓离开了勇士城。 当然那两位和毕卡拉帝王有约束的罗莎与莉亚也在此行的行列中。 同行的还有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巴特、尔利及六十六人小组。 由於联军攻战之事已暂缓一年,所以我们此行的心态完全异於先前回城的紧缚。 我们才刚走一小段路程,我就被身旁四个女人的畅谈声给吵得有点受不了。 当我一看前方被我派出警戒的六十六人小组毫无预警的停下脚步,却又没有吹哨子警示,想必是等著我上前处理。於是我对著她们说:「你们慢慢走,我去前方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状况。」身子一转,我便快步的往六十六人小组方向跑了过去。 我尚未走近,人高马大的巨人一看见我的身影,马上大声地嚷道:「老大,前面发现个女人,她说要找你。」 我探眼望去,头痛的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巨人我看见了,她是艾菲丝·贝蒂的姐姐。」说完,我连忙加快脚步的走到她的身前。 「大姐你好,请问找我有什麽事吗?」 她看了看我,保持著同样冷然神色没有回答。 看她不发一语,我心里不禁纳闷地想著:奇怪,她不是说要找我吗?怎麽我来到她身前,甚至是主动开口问话,她还不回答…… 正当我内心里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时,身後突然传来罗莎扬溢著的欣悦的声音道:「可比姐,你怎麽现在才来,我们以为你失约不来了呢!」 我疑问的指了指她的身躯,满脸不可思议的对著已来到我身旁的罗莎她们问,「你们认识?」 「是啊!」她们四个异口同声的回答。 大概是读出了我脸上的疑惑吧!不用我开口询问罗莎已自行解释道:「风、是这样的,那天我们听你吹奏『魔笛』後不禁为它所吸引,所以隔天我们遇见贝蒂姐时便好奇的向她询问『魔笛』是如何制造的,如果可以我们也想买回来学学吹奏它时的优美、典雅意境。」 莉亚接著道∶「好高兴在贝蒂姐的引荐下我们认识可比姐。对了,我记得那天初次见到可比姐时,可比姐还说她在城郊碰到你和爸爸两人呢!」 听完她的话,我心头一震!哦!原来是我与父亲归零猎枪的那一天啊!她是个不多话的人,应该会遵守承诺吧!? 虽然了解了她们相识的原因,不过却没人告诉我——她为何在这里!所以我讶然不解的问道:「那这位可比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亲切挽著可比手臂的爱琳大公主接口道:「喔~是这样的,为了感谢可比姐教我们制作做魔笛和吹奏方法,故而邀请她跟我们同游毕卡拉皇城。原本我们是相约在城门前见面,没想到可比姐会在这里等我们,起先我们还以为可比姐爽约不来了呢!。」 原来这样啊!从她们言谈中听来,这个可比大姐的个性似乎不像我印象中的冰山,她的冷然大概是选择性的吧! 纳闷地看了她一眼,我笑笑的对她点头表示欢迎! 四个女人看我没有拒绝,而且脸露笑意,不由高兴的拉著她的手,表示她们内心中的兴奋,希望姐妹会又多了一个成员不会增加太大的噪音才好。 此时我直接伸手向六十六人小组打了一个前进的手势! 部队继续前进。

第九章 神秘黑军
经过了七天的正常行走,我们终於来到距离毕卡拉领地不远的一座平原上。 望著平原尽头那座横阻在前的丘陵,我脑海中不由思考著先是在此休息,还是先越过丘陵再作休息。 正当犹豫之际,不晓得为什麽,我的心突然涌现一股悸动,一股让我打从心底不安的悸动,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停止了脚步,高举右手握拳示意身後的部队停止前进。 伸手招来巴特,小声地道:「巴特,你带著红白旗小心潜往那座山丘探探。」 巴特解下肩上的布包,伸手掏出布包里从未发挥功能的红白旗,小心翼翼的潜往山丘。 巴特离开後,我对著散布在四周的六十六人小组打了一个归队的手势,并转身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倘若待会儿有状况发生,请以保护她们为主,千万不可派兵杀敌。」 接著我气一凝,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霸气意念,以著不容许反驳的口吻对著五位女仕们道:「待会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擅自离开昆达将军所布下的防护网,若有谁违背我的命令,请别怪我翻脸无情!」说完,不等她们反应,我直接转过身躯,拿出了巴特布包中的另一双红白旗,视线紧盯著小心潜上山丘的巴特身影。 不一会儿功夫,巴特已小心翼翼的从山丘上潜了下来,聪明的他找了一块大石作为掩蔽,然後挥舞著红白旗示意。 看著他挥舞的旗语,我一段落一段落的解读,『有—敌—人—暗—伏』。 解读出完整讯息!我迅速挥出,『确—定—人—数—和—帝—国—後—归—回』。 我挥出的旗号一完,紧接著就看见巴特再次小心翼翼地潜上山丘。 过了一会儿他已按照原路线潜了回来。 当巴特的身形来到我前方一公尺之处,我已迫不及待的迎向前问道:「巴特,人数大约多少?哪个帝国的军队?」 只见巴特满脸忧色地道:「老大,大约二、三万人数,至於是那个帝国的则看不出来,因为他们全穿著黑色盔甲,没有竖立帝国搶am,不过单从他们井然有序、蓄势待发的口袋包围队形中,就可以明显看出对方绝对是一批训练精良的士兵。」 这时昆达将军与罗莎她们全来到我身旁,当然巴特的话语他们也全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把视线转向她们,对著她们问道:「你们可知道哪个帝国是穿著黑色盔甲的吗?」 她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默契十足的对我摇摇头。 昆达将军则是担忧地问道:「城主,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我低头沈思了一会儿,最後斩钉截铁道地道:「一个字『等』!」 「等!」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是的、等!我倒想看看他们多有耐性,训练有多精良。」说完,我直接向身後的部队大喝道:「部队休息!」 众人虽然满是疑问,不过听我说得这麽肯定,只好保持著警戒、鱼贯的坐了下来。 ∮∮∮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很快的我们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 正当我发觉众人逐渐感到不耐烦时,山丘的另一边已传来了『咚咚』的战鼓声! 随著这道战鼓声响起,不需我下令,随时警戒备战的众人已自动的站了起来。 看著逐渐从山丘上冒出的『黑甲军』,我站起身子、随手拍拍屁股上的杂草灰尘,调侃道:「真是一群不要脸的家伙,偷袭不成还敢这麽大方的敲鼓示战,真不晓得他们的指挥官在想什麽。」 嘴里虽然说得轻松,可还是对著身後的昆达将军道:「将军,备战!」 其实我这句话是多馀的,因为当昆达将军一看见『黑甲军』出现时,早已指挥著部队分布成一攻一守两个阵式。 攻的阵式如一个牛角形,突出的两翼就像两把利刃,明显可看出是配合我的三角形攻击队形而设的。 而守的阵式则是由三个小队组成的,每队约一千人左右,分作三个包围网的把罗莎她们五个人团团包围在阵式中央。 此时,看著像可乐气泡般不断从山丘上冒出的『黑甲军』,看他们井然有序、不见一丝混乱的从容布置著阵势,就知道这批人绝对不好对付,所以我转过身子,对著散布在我後方的六十六人小组令道:「三角型攻击队形!」 我的喝令声一完,六十六人小组已在第一时间组成了三角形攻击队形,更是自动的唤起自身所属的『肌盔甲』謢体。 随著眼前五彩缤纷的魔法元素消失,每个人身上都覆盖著属於自身魔法元素色泽的肌盔甲,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杀气腾腾的战士气势。 眼看众人已完成备战状态、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我缓慢的转过身躯,望向部署完成一个『山』字型的黑甲军。 这时对方的指挥官大概是不耐久候了吧,只见他们才一完成攻击模式,就迫不及待的喊杀前进。 一百公尺、九十公尺…… 直到快接近我们五十公尺处,我才从怀里拿出预备送给毕卡拉帝王的三颗手榴弹。 我把拿出来的手榴弹迅速分给巴特与尔利一人一颗,并一一帮他们握紧手榴弹上充当引信的跳板後,再一次的提醒道:「在我还没有喊丢的时候,你们的手无论如何也不可离开这个板手,还有,待会丢的时候记得要往人多的地方丢,巴特丢右边、尔利则是丢左边明白吗?」看他们了解的点头後,我边拉开自己手榴弹上的插销,边对著他们道:「好了,你们现在也把这个东西拉开。」 他们随著我的动作,轻松拉开了手榴弹上的保险针。 这时眼看对方的黑甲军已接近前方三十公尺处,我对身後的巴特他们大喝道:「丢!」我双脚加速助跑,使劲扭腰甩臂的往中间丢掷出去。 巴特他们也在我丢出的同时,一左一右的丢出自己手中的手榴弹。 『轰』,『轰』,『轰』! 雷声般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随即伴随著一块块血若模糊、残缺不全的尸块飞溅而出! 原本井然有序的队形也全被这股突来的爆炸给惊乱了阵脚。 就在爆炸声响起时,我幻起了红色长刀,使劲把红色长刀往前一挥的喊了一声,「杀!」 随著我的『杀』声一起,六十六人小组已毫不犹豫的越过我的身形,剽悍的扑进了敌方。 我合著六十六人组的攻击队型冲杀过去,身後的昆达将军也同时带著自己所布下的牛角形攻击阵式跟随在我後方,配合著三角形攻击队形奋勇杀向敌人。 那些原本就被手榴弹给爆得乱了阵脚的黑甲军,瞬间被如猛虎出闸般的六十六人小组给冲杀得更为混乱! 「杀啊、杀啊!」我方士兵不断挥舞著手上的兵刃,每次挥击就如同收割秋天的稻子般俐落、丰收。 一声声刀剑相撞之音迸发而响,鲜血不断飞溅而出,敌军染著鲜红血色的尸体如同一朵朵血色花朵,在土黄色的山丘上美丽绽放著。 六十六人小组手中的大刀不断闪著寒光,在快速的起落间俐落的洒落一束束鲜红的血柱。 可怜这些被手榴弹给爆碎手脚的黑甲军,只能被六十六人小组踩在脚下充当踏脚石。 六十六人小组配合著阵势的运转,伴随而至的是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与喷泉似的热血,我方气势凶悍无比,可谓是无懈可击。 刀刃快速的劈刺如同轻风,吹扫过之处随即翻起了无数的血浪。 紧跟在六十六人小组身後的我更是疯狂地挥舞著红色长刀,或劈或砍或而抖腕就刺。 即便是对方的血溅洒在我的脸上、模糊了我的视野,亦或是对方求生性的举刀抵挡,这些动作全不能阻挡我的攻击。 我愈战愈勇的加快了速度,身随剑走、剑随眼走,剑身合一,让我毫不费力就能直接把紧握在手中的红色长刀挥入敌兵的咽喉,让他们温热的鲜血伴随著少了头颅的身躯喷涌而出,将大苍茫的大地染成一片酡红。 一个个敌人不断向我拥来,无疑是找死般随即一个个倒下。 那些温热的鲜血如飞雾般不断的飞溅在我身上,早已无法判断是敌人的血还是我自己的血。 一股强烈的战斗意识紧撑著我,虽然受了伤我还是不能停,因为我知道只要稍有停歇,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自己,所以我犹如迷丧心志般不断地挥舞著红色长刀向前奋杀。 来一个杀一个,尽管有些叛逃的敌人身穿铠甲防御,但我还是能持长刀毫不留情的从铠甲保护不到的四肢劈刺。 而那些好不容易躲过我们狂刀下的敌兵,还是难逃的被昆达将军所布下的阵式给断送了魂体。 终於,这些黑甲军抵挡不住我们的冲击,同伴的死亡令他们开始恐惧,在一面倒的劣势下,更让原本看似雄武精鍊的他们无法支撑。 眼见前面同伴不断後退的情况,後方这些人的斗志简直降到了最谷底,所以开始有人转身逃命。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越来越多人转身逃命。 到最後,这批黑甲军竟全部惊慌失措、狼狈逃窜。 看著这些如热锅上的马蚁般东窜西逃的黑甲军,我对著前方的六十六人小组大喝道:「三、三队形,绝杀!」 随著我的话声一了,原本的三角形攻击队形迅速分化成二十二组小三角形攻击队形! 二十二个小三角形攻击队形,犹如烟火般的飞散开来,趁胜追击的往四面八方砍杀了出去,再由外往内的收紧、砍杀。 彷佛泥牛入海般,敌兵开始狂奔乱逃,一阵东倒西歪的惨烈死状当场将大地染成一片血腥的死海。 下完命令的我并没有停止挥舞红色长刀,反而更加凶残的追逐著这些逃窜的敌众,因为我要让背後的主使者知道自己找错了对象,让他明白找上我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顷刻间,那些看似精良的黑甲军已被六十六人小组杀的慌了手脚,逃命的逃命,跪地投降的跪地投降,整个情形只有一个乱字可以形容,之前所看见的那种剽悍精良形象更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喧哗的战场很快的转为寂静。放眼望去,方圆数里的丘陵地上已布满了尸体,惨烈的气氛让原本晴朗天空上的云气都变得飘渺阴霾。 原本逃命的黑甲军大概只剩下二、三十个人还有能力逃窜,其馀的不是因伤重而奄奄一息,就是长眠在这荒草丛生的黄地上。 这时我看战场上已不具攻击性,先是对著阻杀逃窜敌众六十六人小组喝道:「留活口。」这才又转过身子,对著身後的昆达将军道:「将军,麻烦清点一下我方伤亡人数。」 我挥去红色长刀上的斑斑血迹,如同一个杀神般站在沾满血迹的草地上,看著原本锋利的兵器犹如破铜烂铁般散落一地,与密密麻麻血肉模糊的尸体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 人的生命在战场上似乎显得格外低贱! 不知从何开始,自己心中已对战争麻木得却没有一丝怜悯之情,相反的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著押解敌众陆续回归过来的六十六人小组,看他们身上属於自身魔法颜色的肌盔甲颜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鲜血染成的血红,也不知道那是敌人的血还是他们自己的血,我不禁担忧地问道:「兄弟们,你们有没有事?」 众人擦拭著脸上的血迹,摇头表示没事! 最後,刀疤大概是看我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伤痕吧,关心地反问道:「老大,那你呢?」 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小伤、不碍事!」 这时一直待在身後保持著小三角型攻击队形的尔利也明白我伤得不重,不禁开玩笑地对著巨人道:「巨人,老大身上带伤,看来又有机会让你表现了。」 巨人搔搔凌乱血腻的头发,扯著特有的大嗓门道:「可是老大有那麽多老婆,我还有机会表现吗?」 众人全被巨人如此认真的说法给笑开了脸。 尔利受不了巨人大喇喇的说法,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巨人,我真是败给你了。」 个性单纯的巨人听尔利如此说,竟信以为真的道:「尔利呀,我们又没有打架你怎麽会说败给我呢?你是不是杀人杀过头,脑筋不清楚啊,应该要说黑甲军败给我们才对吧!」 「对、对、对,巨人说得对!我们战胜了,但我们不能以此自侍,因为往後还有许许多多我们无法掌握、预测的战局在等著我们。」 话毕,我看昆达将军清点伤亡人数已清点得差不多了,所以再次环视了这充满腥臭味道的地狱画面一眼後,伸手向众人打了一个手势,要他们把俘虏带走,而後便引领著六十六人小组与昆达将军所带的兵队会合,回到罗莎她们所滞留之处。 ∮∮∮ 当我们一回到罗莎她们所处之地,马上响起了一阵惊天欢呼声! 护卫著女仕们这些没有上场的三千士兵全一脸钦佩的看著我们,并以他们最热情的欢呼声来迎接我们的回归。 而罗莎与莉亚早已满脸心疼的拥来,我想她们是心疼我身上的伤吧! 内心的猜想果然没错!当她们一来到我的身边马上分工合作起来。 罗莎用著复原魔法帮我复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而莉亚则是掏出怀里的手巾沾著水袋里的水温柔的帮我擦拭血迹,体贴的举动羡煞了在场所有单身汉的目光。 原本是想拒绝她们的,但为了不让她们为我的伤势担忧,我只好耐住内心里那份尴尬之情,佯装不在乎众人投射过来的眼光来接受她们的温柔对待。 还好她们动作蛮快速的,不到一会儿时间已帮我脸上的血污擦拭乾净,伤口也复原得完好如初,此刻她们两人正静静的站在一旁关切的直盯著我瞧。 这时我才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伤亡统计的结果如何?」 昆达将军一展笑颜,满脸钦佩、骄傲神色的对著我道:「城主、大获全胜!一万七千名士兵中,只损失了五百一十二名士兵,其馀的只要施展复原魔法就可复原伤势,随时可以恢复正常战斗力。」 我对昆达将军点头道:「将军,受伤的弟兄就麻烦你费心了,至於那些不幸罹难的弟兄,则麻烦将军帮我整理出一份名单,等我回到勇士城後会派人建造一间勇士祠,把今天不幸罹难弟兄名字刻在墓碑上,让大家都可以知道这些战场上英勇杀敌却不幸罹难战场勇士的名字,我要让後代世人都记得这些战场上的英雄。」 昆达将军被我的言论给惊傻了,最後颤抖著声音说:「城主,这是莫大荣誉、莫大荣誉呀!通常只有帝国国亲和达官贵族才能享有这等待遇!没想道城主你……」他感动得为之语塞。 正当我觉得昆达将军的表情似乎夸张得有点小题大作时,却发觉到其他的人几乎都跟昆达将军一样,漾著奋勇震憾的羡慕表情,甚至我还从一些人的脸上读出一丝遗憾,他们好像後悔著自己为什麽侥幸活了下来,以致没有机会登上这份罹难名单。 这时,三个被俘虏的敌军里,突然有一位俘虏不屑地开口道:「吥!贱民就是贱民,不管死在哪里也改变不了他的贱民身份。」他嫌恶的吐了一口水。 其他另两位俘虏虽然没有这位俘虏这麽白目,竟然连身处敌阵也敢口出恶言。 不过嘴里不说眼神里却也充满了不屑与讥讽,甚至有一人还双目如火的瞪视著我,似乎非得把我吞噬下腹才甘心。 我伸手阻止了准备给这位俘虏仁兄教训的刀疤,对著押解俘虏的六十六人小组道:「天气这麽炎热,帮他们把身上的头盔、盔甲卸下,透透气!」 看组员快速的卸下这三个俘虏身上的头盔、盔甲,并让他们一字排开在我身前後,我缓步的走到那位出言不逊的俘虏前面,和蔼可亲的对著他道:「这位高贵的俘虏先生你好,听你话中所含之意,你好像是贵族身份是吧?」 他双眼不屑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目光转至别处,没有答话。 我早已看惯了这种贵族看人的轻蔑表情,所以不觉什麽稀奇,还是相当宽宏大量地笑道:「不回答是不是?好!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贵族身份,对於贵族我有另一套相待之道,至於优待的程度和等级则要看你自己的表现罗!不过依我以往所遇到的贵族的表现来看,通常你们贵族的表现都非、常、好,好到让我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待遇升级,希望你们的表现与众不同一点,那我们才有更多机会对……」 『呸』的一声打断了我的话,顿时我脸上也多出了一道湿黏的液体。 咬了咬牙根,我掏出怀中的手帕擦拭著脸上的口水,打从心底高兴的道:「很好,是硬汉。」说完,我抛掉手上的手帕弯腰捡起一颗如大人拳头般的石头,在他面前晃著这颗石头道:「真没卫生,看来贵族也没多高贵嘛!让我来考考你,你知道这颗石头有什麽功用吗?」 他索性闭上眼睛,连看也懒得看我。 我相当有耐性,依然保持著笑容道:「很好,不看也没关系,我直接让你亲身体会这颗石头的功用。」说完,我左手揪住他散乱的头发固定著他的头,右手则是握住石头狠狠地往他的嘴巴敲了下去。 「哇!」「啊~」的狂吼一声,这位双手被组员挟持在後的俘虏此刻正痛苦的扭动著身躯,鲜血直流的嘴巴更是掺杂著一颗一颗白色物体。 想当然,那第二句此起彼落的「啊」叫声,则是从一旁女仕们口中惊喊出来的。 我抛掉手中的石头,脸上依旧保持著笑容,对著这位痛苦的晃动头颅的俘虏道:「对了,你这双高贵的眼睛好像没什麽功用嘛!不然怎麽不肯张开来呢!?」说完,我左手再次固定的紧揪著他的头发,右手更是赤手以手指头挖出他的右眼珠,直接把这颗血淋淋的眼球丢进他因痛苦哀而张大的口腔内。 我毫不理会他痛苦的哀嚎,笑嘻嘻地道:「等等,还有一颗喔!」我将手上的血渍用他身上的衣服擦拭,然後二话不说的再挖出他仅剩的左眼珠。 这一次我没有把这个眼珠丢入他的口中,反而拿著这个眼珠走到刚刚那位瞪视著我,似乎要把我吞噬下腹的仁兄身前,笑道:「刚刚你的表情我有接收到喔!来,如果你不想跟他一样的话,把这颗眼珠子吃了。」我把眼珠子递在他的嘴前。 原本我以为他是何等铁汉,可没想到这位原本目光恶狠的角色竟也只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只见他嘴巴一张,毫不在乎地吃了下去,嘴里还婀谀谄媚的直称『好吃』。 哼!看著他不停嚼动的嘴巴,我愤怒的怒喝一声『畜牲』,同时夺下一旁组员身上的大刀,狠狠地一刀斩断了他的头颅。 接著我还嫌碍眼的一脚踹踢向鲜血不断汩流的无头身躯,让这具无头身躯凭空飞了出去,歪斜的瘫倒在一旁,连落地的人头也被我踢得滚了好几圈。 我瞟了另一位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俘虏一眼,冷著一张不带一丝感情的脸走回七孔流血已经痛晕的那位自认高贵的俘虏身前,对著搀扶著这位俘虏身躯的刀疤道:「把他放下,唤醒他。」 刀疤双手一松,毫不留情的放开他瘫软无力的身子,让他残落的身躯直接与地面碰触。 『叭』的一声! 这个昏迷的俘虏醒了,只见他双手捂著血淋淋的脸,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著身子,口里还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我冷眼望著他翻滚的身躯一眼,森冷地道:「站起来,别弄脏了你高贵的身躯。」看他只是不断哀嚎,没有起身的迹象,我发出一股令人听起来毛骨悚然的声音道:「好,很好!既然你认为地上比较舒服,让我就一辈子让你躺在地上,以黄土为床、以山川同眠。」 咻!随著大刀的一阵俐落起落,原本抽动的小腿已离开他的身躯,蓬蓬血雾不断从切削整齐的膝盖中激射而出,把翠绿的草地染成一片血红。 此时的他已不再挣扎,膝盖以上的身躯不断抽蓄,我知道死神镰刀已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看来他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所以我不再理会这个残缺的尸体,直接走到紧剩馀那位俘虏身前道:「只剩下你了罗,高贵的俘虏先生,请问你点哪一等级的待遇?」 前车之鉴让这个俘虏已害怕到了极点,他不只身躯颤抖,就连说话也颤抖地屈服道:「不…不…要…伤害…我,我…我…什麽…都…都肯…说!」 我狰狞著一张脸缓慢靠向他,故意以怀疑的口气问,「真的?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真…真的。」他脸庞上已流下了男儿泪。 昆达将军大概也怕了我那股狠劲,一听这位俘虏肯招,马上自告奋勇地接口道:「城主,既然他肯招,那就把他交给我们处理吧!」 其实我也不想多造杀孽,所以对昆达将军的自告奋勇我也不加拒绝,顺著他的话语答应道:「那就麻烦将军了。」 昆达将军一见我答应,连忙挥手示意士兵过来,把巨人手中的俘虏押解到一旁去。 有一点我觉得蛮好笑的,这位俘虏被押走的同时,脸上竟一副解脱般的表情,可想而知我在他的眼中简直是比恶魔还恐怖,不然为何明知自己必死他还可以露这般得到解脱的表情! 这时罗莎与莉亚大概也被我那股狠劲给吓到了,眼睁睁的看著我满手的鲜血,却不再像刚才一样帮我擦拭,只是张大著眼谜漾的看著我,似乎我不是她们所熟悉的人般。 我当然能够体会她们此时内心的感受,因为如此残暴的手法不是寻常人做得出来的,但又如何呢?我如果不这麽狠,这些贵族肯这麽轻易就范吗?他们会改邪归正、善待平民吗?单从他们被俘虏还如此嚣张的情形看来,这些想法可能是无稽之谈,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所以我才会这麽狠,因为我要让他们永远不再伤害那些可怜的平民,这算是杀鸡敬猴吧! 我环视一下众人,眼见除了六十六人小组外,其他人全跟罗莎她们一样同号表情,就连那位极少言语的可比脸上也写著不认同,他们似乎都觉得我的手法太过於残暴了一些。 管他们心里在想什麽,我不在乎! 虽然不在乎,可他们的妇人之仁还是让我感觉到有些不悦,所以我也不愿向他们多做解释,简单的清洁身上的血污後,我冷漠的带领著六十六人小组走往一旁休息。

第十章 对阵之前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我与罗莎她们就如楚河汉界般的分坐在两地,虽然眼神与她们交会了几次,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彼此就这样沉默的休息著。 直到昆达将军审问完那位俘虏,我才站起身来,对著来到身前的昆达将军道:「将军,询问得如何!是哪方军队?」 「城主,据我所得知的结果,这些黑甲军全不属於三帝国,他们这些人自懂事以来就在一个山区长大、从没跟外界接触过,而他们这一次会下山全属一位蒙面人的关系。这位蒙面人似乎跟自小训练他们的军官有利输送的关系,他出现後的隔天一早,他们就被带下山来,所以才会有今天埋伏的举动。而让我最觉吃惊的是,他们自小就被训练成贵族心态,每天除了必要的军训课程外,所学到竟是如何打压平民、虐待平民,以及如何让自己展现出与众不同、高高在上的高贵面,当然我也有考虑到他是不是在说谎,进而以著反覆问讯方法询问他,可是不管我如何询问,所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而且越问越觉得他思想单纯,不禁为这位幕後主使者的心思感到心颤!」说完昆达将军还打了一个冷颤。 我低头抚著下巴沈思著昆达将军的话。 我会沈思,并不是对这个结果感到怀疑,而是跟昆达将军一样,深深为这位幕後主使者感到心颤,先不说他的深远布局,单以他有著如此庞大的资金可以长时间供应这批人生活开销来讲,就让我觉得这位幕後主使者非常不简单!」 最後,我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这位俘虏先不要处决,同样以一般俘虏方式对待,不过却不能太过火、点到为止就好,因为我要让他逃跑时,可以跑得既不快、也不慢,随时都有逃跑的能力,至於这个重点该如何拿那捏、那就看将军你了。」 昆达将军给我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笑地离去。 这时罗莎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再那麽森冷吧,脸色不安的走了过来,幽幽地道:「风,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 看著她脸上的不安,我不禁疼惜的抚摸著她的头,轻声道:「傻瓜,我怎会生你们的气呢!你们想太多了。」 「可是……」 我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嘴前,阻止了她到口的话,「没有什麽可不可是了,我知道自己方才的手段很残忍,所以我一点也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懂吗?」 罗莎似乎还想说什麽,可是却硬生生把到口的话给吞回去,变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无奈样! 看她这个样子,我大概也明了她心里想说的是什麽,故而不再多说什麽,主动伸手招呼莉亚她们过来。 等莉亚她们同罗莎一样不安的来到我身前後,我才开口道:「你们为何会如此惊惧呢?觉得我手段凶残,但又怕说出这些话来会惹我生气,甚至是不理你们是不是?」我顿了口气,环视了一下她们的表情! 见她们全都垂著头一副情何以堪的模样,我继续道:「每个人的个性不同,对事情的观感也因人而异,倘若你们真认为我狠就坦白说出来嘛,何必因在意我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呢!你们这样怕我生气的处处迁就我,那你们把自己放在哪里啊?为何不能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呢」说完我叹了一口气。 这时平常坚忍的莉亚,再也忍不住的流下害怕的眼泪来,她哽咽道:「风…你好狠,…好陌生…好可怕。」 我轻轻的抚去她脸庞上的泪水,轻叹道:「亚亚,你们只看到这些贵族被我残害的不堪面,你们是否看过他们得意嚣张的态度,还有平时那种对待平民的阴狠残酷和鄙视。你们刚刚又不是没到这些人被我们俘虏了还耍出那种凶恶态度。」 一旁的刀疤也难得的开口道:「利亚小姐,如果你们跟我们一样,曾经帮惨遭贵族屠村的平民掩埋过尸体的话,我想你们应该不会用这种异样的眼光看待老大了!」 其实被莉亚这麽一说,我也变得有点郁闷,难道自己的手段真的太凶残了,以致让她们对我感到陌生甚至是害怕。当下我不禁对自己深植内心已久的行为模式感到迷惑,甚至产生了动摇。 不过很快的我又找回了自身的坚定立场,因为我知道绝不能放弃这种残忍手段,如果放弃这种手段的话,那往後如何让骄傲的贵族屈服,到时候受到侮辱的还是势弱的这一方。 想通了这点,郁闷的心情也松懈多了,正想说些轻松话题转离她们的注意力时,我突然感觉到地面上传来波波微弱的震动! 感觉这股震动,我连忙对众人做出禁声的手势,然後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附耳倾靠著地面。 倾听了片刻,我才苦恼著的站起身来,望向山坡後方那些不明显的尘烟。 而後,我回转过身子对著看我突然行出怪异举动,此刻正满脸疑惑望著我的昆达将军道:「将军,准备备战!」 昆达将军听完我的话眉头一蹙,也不询问备战原因何由,直接对著部队下令道:「部队备战!」 士兵们虽然纳闷,可还是听从军令迅速地动起身子来。 而原本站在我身前的五位女仕,也被迅速请往布好的保护网之内,连一些类似要我保重的话也来不及向我诉说。 这时候的六十六人小组也全来到我四周,随著我的眼光目视著前方那座横阻在前的山丘,想看看对方到底是友是敌。 大概过了快半小时的时间,原本比平地高耸的山丘上,已冒出了身穿蓝色盔甲的军队。 由於距离有点远,再加上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其他帝国跟毕卡拉帝国一样是身穿蓝色盔甲,所以我召来了身後的昆达将军向他寻问道:「将军,这蓝色盔甲好像是贵帝国的军队是不是?」 昆达将军顺著我的话仔细地看了看,最後以著非常肯切的言语道:「没错、城主,前方部队的确是毕卡拉帝国所属军队,如果城主允许,请城主让我跟他们近距离接洽看看,以更进一步确定情况。」 「那麻烦将军了。」 有了我的允许,昆达将军不再客套,直接对著身後的部队下令道:「击连鼓,系指挥旗!」 随著将军的话一完,毕卡拉军队内已响起沈重的战鼓声,『咚咚咚咚咚…』雄伟的战鼓声连续敲响著。 原本旗手已经高挂属毕卡拉帝国象徵的蓝色『焰鸟』军旗下方,更是迅速被多加一面以红色为底的『焰鸟』军旗。 连续的战鼓声,毫不停歇地响著。 就在此时,从对方部队中也传出了『咚咚咚咚咚…』的连续战鼓声。 而且,逐悉可见对方蓝色『焰鸟』军旗下方,也同时挂出了一面以黑色为底的『焰鸟』军旗。 当这面黑色为底的『焰鸟』军旗一挂出,昆达将军同时以著不可思议的声音道:「啊!是老帝王亲身带军!」 「老帝王亲身带军?」我如录音机般的倒带覆诵一遍,集中视力的寻找著老帝王的身影。 花不了多久的时间,我已寻找到老帝王的身影,看著老当益壮的老帝王正严厉的指挥著部队呢! 此时,昆达将军尚不知道我已找到老帝王的身影,还犹自对我解释道:「城主、是这样的,我们帝国内共有『黑、绿、红、黄、白』五面指挥军旗,老帝王的代表旗是黑色,现任帝王的代表旗是绿色,而刚刚我们所挂出的红色旗则是代表著两位公主,那其馀的一黄一白两面旗,黄的是代表属地城主,像我们这些将军级的代表旗则是白色,所以当我一看见他们挂出黑色旗,马上就知道是老帝王领队带军出征。」 听完昆达将军的解释和介绍,我不禁在心里想著∶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视力真的这麽好,可以从这麽远的距离眺望到老帝王的身影,原来他们帝国内部有这层关系存在呀! 就在我思忖的同时,老帝王已伸手示意身後的部队停止,一脸气冲冲的独自向我们走来。 老帝王一来到我们身前,已顾不得威望地劈口大骂道:「东风,你在搞什麽,瞧你们这些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连肌盔甲也没有唤起,为何不躲入昆达所布下的阵式里面以求保护呢!你别跟我说你们是看见我表达身份後才站出的,我告诉你,在你们还没有表达身份之前,我就看见你们站在第一线了,当时我还笑对方指挥官是个笨蛋,怎会把没穿盔甲的人放在第一线,这不是摆明要他们送死吗?可当我看见你们表明身份时,真是气煞我也!没想到这群笨蛋竟是你们,而这个笨蛋指挥官竟还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说完,老帝王还气愤的连刀带鞘,往昆达将军顶上的头盔敲了下去。 昆达将军满脸无辜的脱下被敲凹一痕的头盔,似乎对老帝王敲头盔的举动习以为常,楞呼呼的搔了搔头。 出完怒气的老帝王火气已不再那麽大,歇了口气语,语气稍微放软地道:「昆达你也真是的,东风他们再怎麽不愿意你也要强迫他们进入保护网啊!怎麽可以让他们站在第一线呢!还好他们没受什麽伤害。」 无辜到极点的昆达将军把视线转向我,眼神上明显有著哀求,似乎要我代他向老帝王解释! 看著昆达将军传过来的求救眼神,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总觉得不太方便直口对老帝王说我不需要靠他们保护吧! 我想,倘若自己真的这麽说,老帝王肯定也不会相信,因为他好像认定我们是那种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普通人,就像山贼一般! 反过来想,如果我真这麽回答,不等於是间接伤害到昆达将军他们这些人,否定了他们的能力吗?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话可万万说不得啊! 百般顾忌後,我只好顺著老帝王认定的想法,认错地道:「老帝王陛下,东风知道错了,东风下次不会再这麽粗心大意了。」 昆达将军看我不解释,反而顺著老帝王认定的想法将错就错,不禁慌了手脚的急於解释道:「老帝王陛下,不是这样的,是我们……」 大概是看我认错了吧!老帝王满脸激赏的看著我,毫不理会昆达将军未说完的话,直接对著我道:「东风,我柯恩·安泰森果然没有老眼昏花看错人,你的确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好男儿,嗯~不错!不错!」他赞赏的拍拍我的肩膀。 而被打断话语的昆达将军,则是满脸无奈的苦笑,似乎也对老帝王这种一旦认定就难改初衷的想法感到没辙。 这时,对我欣赏有加的老帝王突然对我问道:「东风,你的盔甲呢?怎麽不穿上?」 『唉~怎麽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呢!』我在心里叹道著。 最後我实在不想多说谎话,只好实话实说地道:「老帝王陛下,盔甲实在太 重了,我穿不惯。」 「穿不惯!?」老帝王脸色虽然变得有点难看,可他还是抱著一线希望地问:「那你有肌盔甲吗?」 「没有!」 老帝王一听我这麽回答,简直是气爆了。 只见他涨红著一张脸,伸手指了指我,最後气得手指直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老帝王之所以会这麽生气,全是为了我的安危著想,可是我真的没有肌盔甲啊!总不能要我说有吧!如果我真的说有,到时候他要求我唤出肌盔甲来看看,那我不就糗大了。 还好这时离开保护网的罗莎她们已走了过来,暂时引开了老帝王停留在我身上的注意力,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老帝王会再问出什麽让我难以启口的话来。 这时罗莎她们一来到老帝王身前,已同时蹲身问候。 「老帝王陛下、圣安!」 「帝王爷爷!」 五个人两种不同的问候。 老帝王和蔼我呵呵笑道:「好!你们都好吗?」 天真的爱莎小公主一问候完,已迫不及待地上前捥著她爷爷的手问道:「帝王爷爷,你是不是在气啊!脸色怎麽那麽难看,爱莎可是很听话没有惹帝王爷爷生气喔!」 我拍拍额头,心想: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麽不好问,唯独问这个我避之唯恐不急的问题。』 老帝王原本笑呵呵的脸,迅速扳了起来,气愤的道:「我气什麽,你们自己问他。」他伸手指了指我。 不等爱莎小公主向我询问,我已自行说道:「老帝王陛下是气我没穿任何盔甲就站在第一线。」 「帝王爷爷,这有什麽好气的,盔甲对帅哥哥来讲是累赘啦!」 老帝王误解了爱莎小公主口中的累赘意思,不仅更加气愤道:「盔甲虽然穿起来很笨重,也不能当它是累赘啊!你没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至少也穿穿盔甲来抵挡外袭嘛!不然凭他这副样子,连基本的兵器也不带,一百条命也不够他死。」 爱莎语气充满不可思议的问:「帝王爷爷,你确定『弱不禁风』是在形容帅哥哥他吗?」 「不是他还有谁?」 老帝王的话才一说完,爱莎与爱琳两姐妹已禁不住地爆笑出口。 就连罗莎、莉亚也忍不住的笑著,只是她们两个笑的比较含蓄而已。 而可比虽然保持著同样的冷淡面孔没有笑,可还是兴趣盎然的望了我一眼。 老帝王不禁被她们的笑给搞糊涂了,纳闷地问,「怎麽,我有说错吗?」 爱琳大公主率先收起了笑容,侃侃道:「帝王爷爷,你何止说错,简直错得太离谱了,东风他们六十九个人不久之前才正面冲锋的杀了一两万多人组成的武装部队,而且刚刚帝王爷爷越过的尸堆里,至少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是被他们六十九个人杀的,你说他们瘦弱不堪……」话未说完,已忍不住的再次笑了起来。 老帝王板起脸孔道:「爱琳,你才出宫多久的时间,怎麽变得这麽爱说笑!六十九个人可以正面冲锋杀一两万人的武装部队,你当爷爷是三岁小孩啊?你们认为我会相信吗?」 我投了一个眼光给正想反驳的爱琳,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而後自动转移话题的对著老帝王问道:「老帝王陛下,请恕东风冒昧问一个问题,不知老帝王陛下为何会亲自带兵来这里,是不是帝国内发生了什麽事?」 老帝王瞪了爱琳一眼,回覆我的话题道:「东风,帝国内很平静、一切安好,我这次会亲自带兵来这里,全然是为了你们。」 我怀疑的看向老帝王,不知他口中为了我们而来是什麽意思。 望著我脸上的疑问,老帝王不加思索的解释道:「是这样的,前几天帝国内传来普尔特与凡因斯这两帝国被袭的消息,而且这些日子你恰巧带队回归帝国,所以我怕你们在路上也遇袭击,才会带领著五万大军前来接应、支援你们,没想到还是让你们先行碰上了袭兵,还好我方没造成多大的伤亡。」说完他把头转向昆达将军,赞许的颔首道:「昆达,从一路上敌兵尸体遍布的情形看来,这次的遇袭反应你指挥的不错嘛!」 昆达将军满脸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著昆达将军脸上的困窘,我诚心赞许道:「老帝王陛下,昆达将军的布阵方式真是一流,遇袭时不但可以不慌不乱的从容布阵,甚至还可以第一时间的布下可配合又具攻击性的阵形来,真是让我佩服万分。」 昆达将军听出我的诚心赞许,红著一张脸不好意思地道:「城主夸奖了,如果不是城主的攻击队形太具威力让我印象深刻的话,我想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布出这种配合城主的阵形来。」 老帝王听昆达将军如此说,似乎感到事实和自己先前的固持己见有点出入,他有点动摇自己方才的认定,探究式的问道,「昆达你老实告诉我,前面惨不忍赌的那片尸海,是不是真如爱琳所言,至少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是由东风他们所杀的?」 昆达将军恭敬地望了我一眼,最後才把视线转回老帝王身上,以著最认真、最诚恳的表情道:「老帝王陛下,昆达不敢欺瞒陛下,前面那片尸海虽说有二三万人,可话说来惭愧,躺下的这些人中,大概只有三四千人是昆达与帝国部队的刀下亡魂,其馀都是城主他们六十九个人杀的。」 老帝王看看昆达将军,又看看爱琳她们,大概也感觉到他们脸上的真诚吧,不禁把视线转回我身上,暴喝道:「东风,证明给我看。」 我苦笑了一下,对著散发出一股威仪的老帝王道:「老帝王陛下,东风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还请陛下原谅!」 「是啦,帝王爷爷,你看这里已经够拥挤了,连活著的人都快没地方站了,哪还有场地可以证明,倘若真要证明的话,也需要移军到另一个空旷地点来证明比较安然不是吗?」爱琳站出来劝说著。 老帝王脾气还真倔,都听爱琳这麽说了,还不肯放弃地道:「好,这里地方拥挤没关系,越过前方那座山丘,就有一片比这里还宽敞的草原,那里应该可以让你尽情的发挥了吧!」最後那句话是对著我问的。 我知道再拒绝一定会引来老帝王的不悦,虽然心里千千万万个不愿意,可我还是识相的回答道:「老帝王陛下,当然没问题,只是不知陛下要东风如何证明?」 老帝王不加思索的道:「当然是以实兵上阵来证明。」 後方的人听了全都倒抽了一口气,惊楞的张大著嘴。 「不、不行。」我毫不考虑地加以拒绝。 「怕了是吗?亏昆达他们还把你们说得那麽神勇,原来只是夸大其词,你们该不是违反规定偷偷动用了魔法应战吧?」 我知道老帝王是想逼我答应才故意这麽说的,但不管如何,要我以实兵上阵来证明我是绝不会答应的,那只会徒伤无辜!哪怕是再难听的嘲讽话语都威胁不了我!」 老帝王看我不回答还真以为我怕了,竟以失望的口吻道:「东风,亏我如此看中你,没想到,你连应个声都不敢,你以为我真会伤害你吗?」 「我们老大才不是害怕呢!我们老大是怕伤了你们。」个性耿直的巨人大声嚷嚷著。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把实兵上阵折中一下,我们以没有危险性的刀鞘对阵怎样?」老帝王不死心的问。 面对老帝王的苦苦逼迫我真的很为难,因为我知道六十六人小组的威力如何,虽然要他们拿著刀鞘上阵不会伤害对方的命,可是由於他们由上往下劈的手劲太强了,加上刀鞘本身的重量……我想没有一个人可以承受住这股力道,一旦脑袋被敲中,那这个人没失智至少也会有脑震荡的情形! 既然分析出事情的严重性,哪还有答应的道理,所以我毫不考虑地拒绝道:「老帝王陛下,很抱歉!东风还是不能答应!」 老帝王没想到自己委屈配合到如此程度,还是被我给拒绝,不禁生气地道:「算我老眼昏花、看错人了!」 昆达将军他们也全被我的全然拒绝给看傻了眼。 甚至我还从眼角随视之处瞄到老帝王所带来的五万大军中,有些人还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吐口水。 有一个人吐口水,就有第二个人吐!过不了多久,部队内已传来此起彼落的冷哼声! 他们的这种举动引爆我强要压下的愤怒,於是我不再拒绝,直接对著老帝王道:「老帝王陛下,东风答应实兵上阵,而且不需只拿刀鞘,一切遵照战场上的对敌规则。不过,我有一个先决条件,希望上场的全是自愿的士兵。」 原本脸色大不悦的老帝王一听我答应,也不询明我答应原因,笑颜逐开的对著我道:「没问题,没问题!」然後直接下令部队往山丘的那方移动,好像迫不及待这场战役赶快来临似的。 我冷眼望著那些临走前还转身对我露出鄙视目光的士兵们,森冷的说道:「你们都看见了吧!我虽然尊敬老帝王,但这并不代表这些人可以如此贱踏我的人格!」 「对,让他们付出代价。」一阵冷风吹来,站在我两侧的六十六人小组杀气甚浓的异口同声道。 就连昆达将军也一脸气愤的道:「城主,我看到了,刚刚那些对你吐口水的全是世袭的贵族军,这些人平时只会依靠先人留下来的头衔欺压平民,妈的,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竟然还敢对我最尊敬的人吐口水,砍死他们!省得浪费军晌。」 爱琳也气愤的道:「东风,不要管我们的感受,杀了他们,就如昆达叔叔所说的,这些人凭著世袭头衔欺压百姓,早就是我父王眼中的头痛份子了,如果不是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可以杀了他们的话,哪容他们嚣张到如此程度,竟然还敢侮辱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冷眼望著移动的部队的一眼,心里却是如回答爱琳的话般对著自己说:会的,我绝对会让他们付出血淋淋的代价,让他们知道侮辱我的结果,就是以自己的性命来偿还。 我毫不收歛地任由身体自然散发出强大的森冷气息,对气愤的众人似作承诺般的点头後,迎著冷风我静默不语的往山丘方向走去,准备让地狱再开一扇门,以迎接更多、更多的亡魂!。

第一章 借刀杀人
在山坡上找了一块较为平坦宽敞之地,我驻下脚步,抬头仰望天空。 蔚蓝的天空除了两颗炙热的太阳外,一朵飘浮的云彩也没有。 歇了口气,我把视线转向这片看似没有尽头的平原。 眼看这片即将被鲜血衬托出它绿意盎然的草地,内心不禁为这些一个个志愿走出来送死的士兵感到悲哀与凄凉。 我哀叹,倘若把生命结束在残酷的战争中算是死得悲状,那这些平白无故前来送死的贵族兵若是丧命,该说是死得凄惨、无辜吧!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地仰天长叹道:「唉~不知道自己的鲜血何时会在什麽地方流尽?」 站在身边的巴特他们闻声猛地一震,惊转过脸来看著我,我清楚地看见他们在眼眶中打转的闪闪泪光。 看著他们的脸庞,我百感交集地道:「不是吗?」 巴特毫不掩饰眼角流下来的泪水,怆然的道:「不管老大的鲜血在什麽地方流尽,唯一肯定的是,那地方也一定会掺杂著我们的血。」 「对,一定会掺杂著我们的血!」六十六人小组信誓旦旦的异口同声道。 看著他们如此真诚的表情,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著大地的云淡风清,渐渐的按下了心中的千头万绪,方才的种种悲观情绪顿时减轻了不少。 我伸手敲了自己一个脑袋,抬脚轻踹向身前的巴特,笑骂道:「怎麽地,我们是不是吃错药了,不然怎麽全变成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凭咱们的本事哪有这麽容易被干掉当肥料,我们可是天下无敌的最佳组合桖BI」 巴特还真配合,我明明只是轻脚踹向他的,他却可以像是被重物撞击般整个人抛了出去横躺在地上,嘴里还故作哀怨地道:「老大,不公平,他们也有说,你也要处罚他们。」 为了回应巴特我是公平的,我故意凌空踹出一脚道:「我踹。」 六十六人小组不愧是默契十足的组合,我这凌空脚一踹出,他们已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甚至有人在躺下的同时还配合的『啊啊』哀叫著。 最後,大家彼此全笑成一团,沈闷的气氛顿时随著阳光的热度蒸发而散,我们又恢复了战场上的焕发豪气。 大概是我们的笑声刺激到那一群贵族军吧,只见原本自愿出来送死的一千多人,竟迅速增添了一倍有馀,而且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 此时,昆达将军眼看对方人数一直增加,忍不住自告奋勇的道:「城主,昆达不才,昆达愿意帮助城主。」 我看著贵族军不再增加移动,约略估计人数大约四千多人,笑斥道:「将军不用了,这些人我们还『忙』得过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贵族军都已加入这批送死的行列?」 昆达将军望眼看了看,最後回答道:「城主你看,那些头盔上系著黄羽毛的就是贵族军,蓝色羽毛的则是一般士兵。你看这些自告奋勇的人中,大部分头盔上都是系著黄羽毛,只有小部分是系著蓝色羽毛的,所以贵族军大概都加入了。毕竟在老帝王与两位公主面前总不能表现得太软弱,如果不趁机会好好表现一番,怎麽对得起身为贵族军天身所俱备的嚣张个性,说不定他们还自以为表现的好,就可以得到两位公主的青睐呢!」 我望向那头盔上系有黄色羽毛的贵族军,牵动嘴角地道:「他们想表现,我就让他们好好地表现一番。」 我对著前方的六十六人小组道:「兄弟们,为了让他们有一番表现,我决定不下场了,我就站在这里指挥,让你们可以好好复习一下以前的训练、逃给他们追,然後……」我掏出怀中的哨子晃了晃,满脸奸笑。。 众人各自掏出的自己的哨子,且回我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表情。 昆达将军虽然愕然不解我的用意,不过却也没有多问。 这时,对方大概准备就绪,已催战的敲出战鼓声。 随著这道战鼓声一完,这些贵族军简略的整合队形後,已迫不及待的缓缓向我们逼近。 等这些贵族军来到我们前方约百公尺之处,我才捡起放在地上的红白旗,先以口头下令的对著六十六人小组下令道:「保持队形!往右翼移动。」 六十六人小组一接收命令,保持著不是什麽队形的队形的往右边移。 对方的指挥官一看六十六人小组往右边移动,迅速加大右边防线,围堵的意图非常明显。 我不管对方的围堵意图,站在山丘上、迅速挥舞著红白旗道:「缓-左-退。」 旗号一完,六十六人小组已有规律的往左边後退。 站在我身旁的昆达将军一看六十六人小组往左退,忍不住的惊呼道:「啊~完了,会被包围。」 对方的指挥官如应证昆达将军的话语般,一看六十六人小组往左退,迅速加大左边防线,布出一个V字型,形成了只能往後退的包围网。 昆达将军不愧是沙场老将,一看对方布出V字阵型,马上从中找到缺点的道:「城主,趁左翼的布阵尚未完整,快指挥他们往左边移,千万不能再後退了。」 我明白昆达将军的好意,但他不知道我是故意分散对方的队形,哪怕是被包围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凭六十六人小组的力量,轻而易举就可突破他们的防线,不过,为了防止他们的防线过於巩固,我还是挥出红白旗道:「後-逃-哨子!」 六十六人小组看似杂乱无序,却依然保持可随时组成攻击队形的这麽一逃。 对方的指挥官也顾不得布属队形尚未巩固,已即刻下令士兵们追杀。 由於这些贵族军平时就疏於训练,再加上这些人的脚程不同,应战的心态也不同,所以指挥官的仓促下令追赶,让原本就不是很巩固的队形顿然瓦解,瞬间变成了一个毫无秩序、个个争相抢功的画面。 与六十六人小组有计画的逃跑队形比起来,贵族军的队形以一个『乱』字还不足以形容! 眼看时机已经成熟,我毫不犹疑地拿起哨子放入口中,吹出三角形攻击队形的命令哨音。 哨音一响,我方原本看似杂乱无序的队形,已迅速组成三角形攻击队形。 组员们身体四周更是开始充斥著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 随著这些魔法元素一一消失,六十六小组身上已多了一件威风禀禀、杀气腾腾的魔法肌盔甲。 同时进一步的吹诵著攻击哨音,无畏的冲向敌方,往中间主力砍杀过去。 从奔跑、组成三角形攻击队形、唤化肌盔甲到挥刀攻向敌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全部完成。 这时,一点都没意识到六十六人小组会采取主动攻击的贵族军刹时失去了反应,顿时争相抢功的追逐身躯,迅速成了六十六人小组的刀下亡魂。 一朵朵红艳如杜鹃的血花飞溅而出,一个个娇生惯养的贵族军仰天而倒。 完全没有抵抗,也来不及抵抗,等他们为自己的勇於表现感到错误时,已被猛虎般的六十六人小组扼杀了他们如日中天的生命,献出了他们温热的鲜血。 人挤人的混乱场面让他们来不及挥耍刀剑,已死在六十六人小组快、狠、准的大刀下。 片刻之间,六十六人小组已冲出了一道缺口。 这时候,贵族军的指挥官看见已被冲出一道缺口,亡羊补牢的向部队下达後退、合并的命令,为了就是求稳住阵脚、重新来过。 我岂有让他们合并的道理,故而吹著含在嘴里的哨子,下令六十六人小组回转往左侧杀去。 六十六人小组一接收到我的命令,马上全体吹诵一遍!小规模回转的加快速度的往左侧杀去。 贵族军被六十六人小组团结一致的哨子吹诵声音,再次惊住了身形,後退的速度也不再那麽井然有序,顿时慌乱的乱了阵脚。 我趁著贵族军慌乱之际,马上又以哨子下达往右侧杀去的命令。 不等贵族军指挥官做出指示,我随即以哨子下达往左侧杀去的命令。 我就这样持续以S型的方式左右交错下令指挥著,目的是要让对方的指挥官摸不著头绪,让这些平日只会欺压平民百姓的贵族们造成更大的伤亡。 很快的,在六十六人小组的利刃快斩之下,贵族军一个个涌冒著鲜血应声而倒,四周又凭添了浓浓的血腥味道。 此时的六十六人小组就像地狱冒出来的杀神,完全不属於人界,所经之处必有一朵朵血红浪花飞溅而出,画面诡谲到了极点。 一颗颗因应刀势而凭空平空飞出的头颅,或是那些硬生生被快狠锋利的大刀劈成了两截的身躯,从我的角度看去,一网血肉模糊的纱衣已在短时间内逐渐笼罩了大地。 就在贵族军的指挥官来不及指挥下达命令的情形下,开战到现在仅仅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六十六人小组就已三进三出的攻杀,造成三分之二以上的贵族军严重伤亡。 而原本指趾高气昂的贵族军,此时除了仓惶的逃窜外,唯一能做的就只剩垂死的抵抗。 无所谓,不管是仓惶逃窜或垂死抵抗,这两者的下场都一样,那就是死在六十六人小组的锋利快刀下,只时前後的问题,丝毫没有转寰的馀地。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死亡人数迅速激增到三千多人,一些侥幸活命的贵族军,已被六十六人小组的锋利快刀给吓破了胆,他们开始不听指挥的慌乱逃窜。 对於这些逃窜的贵族军我没有因老帝王的存在而留情,反而更进一步的吹奏出死亡衷曲『三三队形』,以便用最短的时间摘下这颗百尝不厌的胜利果实。 随著哨音一了,只见原本的三角形攻击队形迅速分化成二十二组小三角形攻击队形。 刹那间,二十二个攻击队形犹如炸弹开花般的飞散开来,俐落的往四面八方砍杀了出去,毫不留情的趁胜追击。 血,四处飞溅,倒下的全是欺善怕恶的贵族军。 就在刀刃相交和嘶哑的喊叫声此起彼落之际,对方的阵营中传来了沉重又缓慢的战鼓声! 我还以为对方指挥官斗志如此高昂,想在垂死前奋力挣扎,没想到昆达将军却急忙地对我道:「城主,对方已击鼓认败了。」 我顺著昆达将军的话望向一面倒的战场,这些贵族们一听到战鼓声,果然全都自动抛开手中的刀刃,双手高举的蹲伏在一旁。 可是,由於我尚未对六十六人小组下停止命令,所以他们丝毫不理会这些蹲伏的贵族,仍然毫不留情的斩杀著。 眼见这副迹象,昆达将军不禁焦急的劝道:「城主,快停手、快停手啊!」 我冷眼看了昆达将军一眼,又把视线转回战场上,依然没有开口制止六十六人小组,完全任其他们砍杀这些投降的贵族。 直到这些贵族被屠杀殆尽,我才吹哨下令六十六人小组归队。 此时昆达将军满脸复杂神色的看著我,似乎不了解我为何会狠心到如此程度,就连那些蹲下来投降的人也不愿意放过。 我不理会昆达将军的感受,对著凯旋归来的六十六人小组道:「兄弟们,辛苦了。」 个性耿直的巨人大声的嚷应道:「老大,一点都不辛苦啦,杀他们比吃饭还容易,你看我们一边伤都没有。」 六十六人小组似乎是应证巨人的话语般,各自收起了自身的肌盔甲,把自己『完好』的身躯展现给我看。 看著众人完好如初,我内心里的那份担忧瞬时如释重负,不禁莞尔地道:「巨人,怎麽会这样,那你不就没有表现的机会吗?」 巨人搔搔他的大头,有点惋惜地道:「对喔!我怎麽没有想到?」 正当我还想继续调侃巨人时,突见一位士兵战战兢兢的走了上来。 我注意到他行经六十六人小组身边时,居然不敢靠太近,故意保持一小段距离,他似乎深怕靠得太近会被他们凛然的气息所伤。 此刻,这名士兵已来到我的身前,他低著头以颤抖的微弱音量道:「雷瓦诺·东风…先生,老帝…王…陛下请…你们移行…过去。」 我面无表情地对从头到脚看了他一眼,然後点头回应。 一看我点头,他连片刻的时间也不愿意多待的转身急欲离去,好像这个地方有多恐怖似的。 可是他一转过身,才准备加快脚步离开时,昆达将军已开口叫道:「等一下!」 「啊~不要杀我,是老帝王陛下叫我过来请你们过去的,我不是过来挑衅你们的,你们不要杀我啊!」他害怕的抱著头跪在地上恳求,连转身看是谁叫住他的勇气都没有。 昆达将军看自己帝国的士兵孬种到这种程度,不禁摇头苦笑的对著这位士兵道:「谁要杀你了,本将军只是想问你,老帝王陛下说这句话时脸上显现何种表情?」 「禀将军,老帝王陛下当时脸上没任何表情,说完这句话就漠然的走到一旁,对著刚才指挥部队的『别克』伯爵说话,应该是要他派人收尸吧!」 「你可以走了。」昆达将军不耐烦地挥挥手。 这名士兵回去时依旧害怕得与六十六人小组保持一段距离。 如果不是碍於昆达将军的颜面,我肯定会当场笑出来,而且会忍不住调侃这名『英勇』的士兵,毕竟身为帝国军还怕死到这种程度相当不合常理。 调整心态过後,我对著尴尬苦叹的昆达将军道:「将军,走吧!不要让老帝王陛下久等了,我想此刻他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见我们。」我俏皮的对他眨眨眼。 经过如此难堪的场面,昆达将军的心变得相当凝重,黯然的对我扯了扯嘴角,随即弯腰伸手对我作一个『请走』的手势。 看他的样子我也不好再逗弄,转身的同时悄悄对著六十六人小组作了一个警戒的手势,便向老帝王大军方向移动。 ∮∮∮ 不到五百公尺的路程,我气定神閒足足走了约二十分钟之久。 此时,我已向老帝王问候完,正等待著双手交叠在下背、面无表情的他开口说话。 不过,这时却有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未等老帝王开口说话已出声打岔道:「老帝王陛下,『别克』请陛下勿原谅这个无礼的贱民,杀了他!」 凝著目光看向这位开口称呼我为贱民的人,我心想:「喔~原来这个人就是贵族军的指挥官~别克伯爵啊!都打了败仗口气还这麽冲,竟然敢称我为贱民,还想杀了我。」 挑衅般的瞟了他一眼、双手负在背後,我气定神閒的看著老帝王,想听听看老帝王对这个鬼吼鬼叫的别克伯爵做出什麽样的反应。 见老帝王不言不语,这位别克伯爵以为老帝王认同他的话,竟然自行开口下令道:「来人呐,押下这个贱民!」 对方士兵正准备越步而出时,机伶的六十六人小组已先一步的挟持了老帝王,以便到时用来胁迫他们。 一旁的我当然是若无其事一副悠哉样。 天真的别克伯爵没意料到我们会挟持老帝王,就连昆达将军他们也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场面就这麽僵著,最後还是爱琳大公主先恢复镇静的对我道:「风,有话好谈,请先放了帝王爷爷好吗?」 「不好!除非他肯用自己来交换。」我伸手指了指别克伯爵。 爱琳面有难色地看看我,再看看别克伯爵,似乎不敢作出决定。 看爱琳迟迟不作决定,我不由走到老帝王身前,不重不轻的往他的肚子的搥了一下,痛得老帝王俯趴在我肩上。 趁这时候,我在老帝王耳边以著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道:「帝王爷爷,对不起啦!为了让你的借刀杀人之计更完美,只好冒犯了!」 老帝王轻声回道:「臭小子,没先通知就算了,还打这麽用力!」 随即他故意以著非常痛苦的声音道:「爱琳……不要…理我,派人拿…下他们。」说完还假装无力的咳了几声! 我声色俱厉道:「你们敢!」接著。我看似用力却完全没施力道的在老帝王的肚子又搥了几下。 有了前次经验,老帝王在我拳头落下时,相当配合的弹起身子,并唉叫了几声。 为了怕戏演的太过火出了岔子,我对著巴特道:「巴特,你去把那位高贵的伯爵押过来。」 说完我唤出红色长刀,板正老帝王故意弯曲的身躯,把红色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著众人道:「谁敢动试看看。」 别克伯爵看巴特向他走了过去,不甘受俘的抽出腰际的刀刃,嘴里还不安份的嚷道:「你这贱民别过来。」 我怕巴特出了什麽意外,连忙对著六十六人小组道:「六十六人小组听令,前去把这位伯爵押过来,其他轻举妄动者、一律杀无赦!」 别克伯爵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在挣扎也没有用吧!竟然把心一狠,当场横刀自缢。 爱琳看别克伯爵已横刀自缢,不由对我恳求道:「风,我求你放了我帝王爷爷好吗?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俘虏我。」 看爱琳眼框里打转的泪水,我感到心疼的收起红色长刀,『放了』老帝王。 老帝王整了整衣襟,临走前还敲了我一个响头,笑骂道:「臭小子!」 我满脸无辜的抚著被敲痛处,喃喃埋怨道:「报仇啊!早跟你说对不起了,还敲这麽用力,真是死心眼的老头。」 听到我喃喃自语,老帝王面色严肃的回过头来道:「你说什麽?」 「没有、没有。」我快速的挥著双手。 众人全被落差如此之大的气氛给搞糊涂了。 看著他们讶然的模样,我不禁笑了笑。心想∶他们一定非常纳闷吧!明明刚刚还是恶脸相向的局面,怎麽这会儿又变成这样?呵呵,也难怪他们会有这号表情了,因为就连身为主角的我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时,一直保持沈默的罗莎,一开口就问出了众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她满是疑惑的问道:「风,你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吗?事情怎麽会转变得如此快呢!虽然这种转变是可喜的,可是未免也太激烈、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该不会是你与老帝王陛下早就串通好的吧!」 看众人全一副竖耳倾听样,我想自己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的话,他们是不可能善罢干休的,所以只好解开大夥儿心中的谜团道:「其实我并没有与老帝王陛下事先串通好,方才的一举一动完全是依照昆达将军与爱琳所说的话推论而作出来的!我想被你们怀疑与我串通的老帝王陛下应该比你们还纳闷,只是他比你们还沈得住气没有问出来罢了。」我兴有馀味地看著他。 老帝王也不加否认,直接坦诚道:「没错!我心里的确比他们还纳闷!为何我心中盘计的完美计画会让你识破?如果他们不问,私底下我也会问你,不过既然大家都想知道答案,那何妨当著大家的面说出来。」 我理了理脑中的思绪,侃然道:「其实刚开始我也跟你们一样,全不了解老帝王陛下的用意,我还以为老帝王陛下只是想考验我的能力,可是老帝王陛下当时的言论与执著却引发了我另一面怀疑,因为深知我出身、来历的老帝王陛下如果对我有所疑猜,绝对不会提出实军对战这种考验方法。」 相当有默契的和老帝王眼神交会後,我继续道∶「主要是因为那些贵族的态度让我非常不能忍受,所以我才会试著放手一博,想看看老帝王陛下到底是有何目的。没想到,当时我听到的不是要我手下留情的话语,反而是对那些贵族的痛恨之语,当下我心中那份不确定的模糊想法不由加深了几分,直到昆达将军跟我说自愿者大多数全是贵族军後,我才更加肯定老帝王陛下的最终目的就是借刀杀人,不过还是没百分之百完全肯定就是了。」 老帝王顺著我的话接口道:「那你是什麽时候才完全肯定的,我的目的就是要你们帮我杀了这群祸害!」 我自位满满的笑了笑,「让我完全肯定是经过四点确认。第一点,当这些自愿者才一步出大军队伍,老帝王陛下就迫不及待的布出一个扇状队形,这个队形虽然看似方便这些士兵们观看战场上的动态,可是真正的用意却是用来防堵这些贵族军,以便缩短这些贵族军的布阵范围。」 「第二点,当六十六人小组攻出第一道缺口时,就展示出我们的作战能力,而且我还是故意选择人最多的地方来攻破缺口,照理说看见差距如此悬殊就该喊停的,可是老帝王陛下不但没有喊停,相反的还任其发展。」 「第三点,当这些贵族军发出战败讯息蹲下来投降,而我故意不下令停止的继续诛杀这些毫无反抗的贵族军时,老帝王陛下非但没派兵出来阻止还一副视若无睹、老神在在的样子,完全不重视他们的存亡。」 「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老帝王陛下不该主动收拾善後,甚至还派人请我们过来,我想这是任何具有宽宏大量心胸的人也做不来的,更何况是昔日的一国之尊呢!而且这点还有一个很大的破绽老帝王陛下可能没有考虑到,纵然我们关系再好,必要的场面话也是该说的不是吗?不然如何服众、安定军心呢!我想,如果不是军士兵事先得知结果的话,这是一个经验老到的指挥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犯的过错不是吗?老帝王陛下!」 听完我的四点阐述,老帝王不禁哈哈大笑的鼓掌道:「好细的心思、好细的心思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哈……」 老帝王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不过还是可以从他的言语态度间接了解到,我的想法、推论是正确的。 经我一解,众人脸上的表情如蒙大赦般,全对我如此细腻的心思佩服万分。 而罗莎她们崇拜的眼神里更是充满著无限的爱意,就连生性冷漠的合德也一脸佩服地望著我。 最後,还是我自己感到不好意思的对著他们道:「哎呀!这又没什麽,你们不要这样看著我啦!我可是会不好意思的咧!」 昆达将军落下心里的大石块,拍拍自己的额头道:「我的神啊!你真是太谦虚了吧,如果我观察事物的心思有城主的百分之一,那方才就不用从头担心到结束了,亏城主还能说得如轻风扫落叶般自然!」 爱莎嘟著嘴嚷道:「风哥哥好过份,刚才把爷爷肚皮当鼓敲了好几下,害得我肚子也觉得好疼喔!」 「是啊~风!你好坏喔!我真以为你挟持了帝王爷爷,担心得都快哭出来了。」爱琳撒娇又带点埋怨地说。 我故意苦著一张脸,无辜地道:「怎都怪我一个人,老帝王陛下也有份啊!你没看你帝王爷爷刚刚装得那麽像,我可是一点力道都没有使出呢!」 大概是喜欢上敲我的响头那股清脆声吧,他老人家一听我把话题扯向他身上,不禁又敲了我一个响头道:「臭小子,讲点道义好不好?爱琳、爱莎又有没有怪我,干嘛把我扯进去,真是不顾道义又不懂得敬老尊贤。」 大概是怕两位孙女真的把矛头指向他兴师问罪吧!他竟若无其事的转开话题道:「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已休息一段时间了,现在该出发了!」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他直接对著部队下令道:「部队前进。」 昆达将军一接获命令,已站出来引导著部队前进。 而我则是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卑鄙,大家哪有休息了……」 「你说什麽!」老帝王伸出手来,准备往我的头敲下去。 幸好我机伶,迅速闪到一旁,脱离他敲上瘾的指关节。 众人看我如此举动,不禁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我当场回他们一个白眼道:「笑什麽,你们没听老帝王陛下说休息够『久』了,可以出发了吗?还站在这里笑什麽,走了啦!不然到时候臭老头手若是犯瘾了,可是会要你们排排站让他响头的喔!」 老帝王看我又再拆他的台,不由又敲了我一个响头道:「臭小子,你说谁是臭老头?」 听来蛮无礼的,但我是故意称呼他为臭老头的。因为我知道对老帝王这种年纪的人来讲,最需要的不是那种毕恭毕敬的言词,要的是那种可以跟他打成一片、暖和心灵的轻松言语。 面对他突来的一敲我并没有闪躲,明知会痛仍故意承受,「叫你什麽,在场除了『您』之外,谁有资格对号入座。」 老帝王充满岁月风霜的脸上牵扯出一抹笑意,装怒道:「臭小子,我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称呼我为臭老头。」 由於角度的关系,所以爱琳看不见老帝王说此话时的表情,单从老帝王的话听来竟以为她帝王爷爷生气了,所以连忙对我劝道:「风,快向我帝王爷爷道歉,这样的称呼和说话态度可是相当不敬的。」 看了爱琳紧张又惶恐的模样,我叹了一口气道:「亏你还是臭老头的孙女,竟然一点也不懂自己爷爷的想法,一味遵循著教规和字面上的含意,难到你们真的感觉不到他内心的孤独吗?」 被我说穿了心思的老帝王看了我一眼,仰头迎著拂面的清风大笑了几声。 他的朗声大笑让在场的毕卡拉人感到措愕,个个都胆颤心惊,他们不明白老帝王的笑是否有其它涵意。 最後,老帝王对著众人解释道:「你们以为东风叫我臭老头就是不尊敬吗?如果你们真这麽想,那就大错特错了,东风对我的尊敬绝不会比你们任何人少,甚至比你们更上一层,也许臭老头这个名词听起在们耳里不甚好听,可是我听起来却格外亲切,与你们那帝王爷爷、老帝王陛下这种恭敬生硬的名词比较起来,臭老头这个称呼顺耳多了。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你们,毕竟你们跟东风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文化差异当然……」老帝王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泄漏出秘密,连忙深深汲了一口气看著我。 迥然回异的气氛等於告知众人事有蹊跷,当下反应较快的罗莎瞬然接口反问道:「老帝王陛下,您说我们跟东风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此话何解?」 不懂事的爱莎还不经意的以众人都听得到的音量问爱琳道:「姐,帝王爷爷是不是年纪大头脑衰退了,不然怎麽会说出有另外一个世界这种信口开河的话,连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听了孙女的话,再看看众人的表情,老帝王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谁说我老了,我是被你们叫老的,若是你们去过……」为了争一口气,他又说溜嘴了,尽管他及时闭了嘴,心思细腻一点的人大概都听得出来他话中有难言之隐。 突破空间魔法之传说一直是个谜,现在被老帝王无意的这麽一提,恐怕会卷来一场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一直保持静默的莉亚突然对著巴特问道:「巴特,那个世界好不好玩?」 巴特的心大概早已随著老帝王的话峰飞到了我那个世界,一听有人问他,竟下意识直接反应的回答道:「好玩,当然好玩!」过了一会儿,思绪拉了回来,才慌张的澄清道:「不好玩,不、不、不…不是不好玩,是我没去过。」 听完巴特反覆失常的回答,再笨的人也知道巴特真的去过另一个空间,所以众人全有默契的把视线转向我。 看著众人充满疑问的眼神,我斜睨了巴特一眼,心里无奈地咒骂了老半天,你奶奶的,什麽高言阔论不好发表,居然提到这个话题来,这下他们两个可给我惹来大麻烦了。 心里骂归骂,我还是不忘装作无辜的对著众人道:「你们在说什麽啊!怎麽我没一句听的懂,什麽世界、什麽空间呀?那不是古书上记载的荒谬之谈吗?」 罗莎咧咧的笑道:「风,你不是说没一句听得懂吗?既然听不懂,你又怎麽会说出另一空间的世界这番话来,这可是你自己提起的,老帝王陛下与巴特可是连提都没有提起过喔!」 我知道罗莎是故意抓我语病、想套我的话,不过为了让这个话题不再扩大,减少他们对我的怀疑,我故意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和冰冷的口气道:「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罗莎听出了我口气里的不悦,原本想一探究竟的求知欲全被我的冷言冷雨给浇灭了,她脸色紧张的赶紧澄清道:「不,风你误会了,我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 我随即打断她未说完的话:「不是怀疑就好,我想大家不需要在这个子虚乌有的话题上打转了,就当它是空穴来风吧!」 看罗莎撂下了急欲求解的热度,我内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因为摆平了罗莎也等於摆平了众人。 不过在这同时,我的内心里也下了一个决定,我打算找个机会把实情告诉罗莎和莉亚,否则以她们两个的精明,事情迟早会被识破,与其等她们识破倒不如自己主动把实情告诉她们,以後若是再遇上这种情形也好多两个人帮忙解释。 和老帝王心里有数地相视了一眼,我言归正传道:「好啦,事情全说清楚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如果再不走,我怕昆达将军会回头过来寻找我们唷!」 老帝王的笑声和在清风中,洒然地徉徜而去。 老帝王一走,罗莎和公主她们也自动的跟随他的步伐移动。 我向六十六人小组打了一个保持警戒的手势,并挥手要他们散开。 六十六人小组一接获我的手势,瞬间散开在老帝王和女士们的四周围戒护。 待在队伍最後方,望著绿茫茫的林海,举步前进的同时内心不禁又沈重了起来。 唉!另一空间之秘,该如何提?

第二章 引蛇出洞
长长的队伍沿著起伏不定的丘陵地缓慢向前移动。 终於经过四天的跋涉,我们已回到了毕卡拉皇城。 此刻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早已在通道前等我们。 经过短暂的寒暄後,六十六人小组与巴特已被皇宫里的侍从官如上宾般的带往上次住宿的房间。 其馀的我们,此时正迈移步往皇宫方向走去。 一路上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热络地对罗莎和莉亚她们嘘寒问暖,经由爱琳大公主的介绍,唯一算是外人的合德也和柯恩帝王他们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我们一行人就这麽边走边聊的来到一间装饰相当华丽的大厅。 这时候爱琳刚好把出发到现在所经过的锁事,向她父王禀报到一个段落。 柯恩帝王闻言,一脸感叹的对我道:「小风,如果爱琳与爱莎有你一半机智的话,我就可以放心的把帝位交给她们了。唉~真不晓得斯特大哥是如何教导你的,为何你会优秀到这般令我无法挑剔的程度。」 老帝王笑咧咧地说:「光是这样你就如此感叹,那如果听完我接下来所要说的事情,恐怕你会有直接让位的念头。」接著老帝王就栩栩如生的描述我如何识破他自认完美的借刀杀人之计。 听完老帝王的叙说,柯恩帝王不禁更加感叹道:「这还是人类的头脑吗?我要求不高,不要说一半啦,倘若爱琳和爱莎有小风智、勇的十分之一,我就可以直接宣布退位,放心的把帝位交给她们了。」 虽然爱琳与爱莎都是盈盈笑著,完全不介意自己被拿来与我相比较,可是听在我耳里不但毫无优越感,反而不好意思的主动转开话题道:「不知帝王陛下如何看待偷袭三帝国的这些人?」 柯恩帝王马上嗤之以鼻的道:「这批人能有什麽作为,本帝王连看都不看在眼里,凭他们也敢公然挑战三帝国,哼!自寻死路。」 听完柯恩帝王如此自大的口气,原本我是不想理会的,可是毕竟他们对我不错,没意外的话他甚至有可能成为我的岳父大人,所以为了他们的安危著想,我还是开口反驳道:「帝王陛下把事情看得如此单纯就错了,这批乱贼何止有作为而已,依我看来,这批人比凡因斯、普尔特这两个野心勃勃的帝国还恐怖。」 柯恩帝王虽然贵为一国之王,可也不耻下问地道:「怎麽说呢?我不明白这群乱贼有何恐怖可言。」 看著众人脸上同是疑问的表情,我直接道:「其实偷袭的这批人一点都不恐怖,让我担忧的是他们的幕後主使者,我想听完以下的几点分析,你们就知道我为何会有所顾忌了∶ 「第一点,我想大家都知道供养一支军队需要相当庞大的财力支出,这可不是一般小财团供养得起的,而这位幕後主使者的财力竟可以毫无止境的从小到大培育出一支军队。 「第二点,突袭的这批乱贼为何从小就被灌输贵族思想呢?相当简单,因为这位主使者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统一这块大陆。而那些从小就被灌输贵族思想的士兵们,界时正好可成为他各领土的城主、军官、干部、幕僚,担任最重要的指挥职位,纵然他们有兵力短缺的问题,可是有了最难形成的指挥塔,那一切的问题相当轻易即可迎刃而解。 「第三点,你们可能没有想过,这个幕後主使者既然可以把这些人隐遁二十多年而不让人发现,那是不是也代表著他同样也有足够的能力在各帝国安排奸信而不被发现。再说,如果没有奸信里应外合的话,那他们又如何知晓三帝国联合出兵这件事,甚至是在我们回国的路上早一步埋伏偷袭我们呢?倘若真是凑巧,那也未免凑巧得太勉强了吧!竟然可以同时知晓三帝国的行踪。」 冗长的说了一大串话,我歇缓著气静待他们的反应。 这时,老帝王面露苦色的对我问道:「臭小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帝国也有内奸存在的可能性罗?」 「是的!」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回换柯恩帝王满脸郁闷的对我问道:「小风,你如何确定我帝国内也有内奸?」 我大言不惭地道:「何只确定而已,我甚至还可以保证有一部分内奸已被我们铲除了,不过我相信帝国内部绝对还有其他奸细存在。」 柯恩帝王不解的追问:「一部分内奸已被你们铲除了?这话怎麽说呢?」 老帝王也纳闷地道:「是呀!你们是何时杀死那些内奸的,为何我全然不知情。」 我认为事情没有隐瞒的必要,所以坦言不讳的道:「我们杀的那批内奸就是别克伯爵他们,如果臭…老帝王陛下记忆还深刻的话,应该记得我在回程的路上曾经问过老帝王陛下这批贵族军是自愿出征还是被征召的,记得当时老帝王陛下回答说,『这批贵族军不晓得是吃错药还是头脑不清,当时竟然开口自愿出战。』 「记得说到最後老帝王陛下还非常高兴的跟我说,『他们这次出征简直是自寻死路,如果我们没有动手杀掉他们,老帝王陛下也会趁著回程,找机会杀了他们。』不是吗?」 老帝王充满疑问的点头道:「是啊!是啊!我记得我是这样跟你说的没错,可是,这跟他们是内奸又有何关系?」 我微笑道:「是没有什麽关系,不过有关系的是前面那段,你们可以想想看,一群平日只会吃喝玩乐、欺压百姓的贵族军,在关键时刻竟然会不畏生死自愿出征,而且记得老帝王陛下还告诉我说,当时柯恩陛下好像没有派人通知他们,是他们自己聚结好部队、集合过来的吧!?」 见老帝王点点头後,我又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禁不住想要请教各位了,再没有派人通知他们的情形下,他们是如何得知老帝王这次出征的消息呢?可见他们早已暗中准备许久了,不是吗?否则他们怎可能在如此仓促的情形下,完成所有出征准备,别忘了他们可是一等一的高级寄生虫啊! 「不过,大家如果还是不信的话也没关系,因为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别克伯爵他们就是内奸,只不过这个办法必须有昆达将军的配合才行。」 柯恩帝王听完後,不禁满脸怅然的道:「小风,听你这麽一说,我已相信他们就是内奸了,不用多此一举、麻烦昆达了。」 我摇头说道:「不,证明是必要的!因为我接下来的这个办法,就是为了抓出隐藏在暗处的那些奸细而设的,引蛇出洞、不可不用,除非帝王陛下不愿意抓出这些人,那我就无话可说。」 柯恩帝王叹口气道:「小风,我当然想抓出这批奸细,可是真的有办法吗?」 我呵呵笑道:「帝王陛下不要如此担忧啦,此计不行、还有下计,我就不信逼不出这批奸细。」 爱琳看自己的父王如此担忧,不禁出声安慰道:「父王,既然东风说有办法逼出这批奸细,那就表示真的没问题。我想以东风的个性,是绝不可能说出没把握的大话来,请父王放心好了。」 一旁的丝丽帝后也柔婉的出声建议道∶「如果夫君信得过东风,何妨让他试一试!」 柯恩帝王似乎有所顾忌的颔了颔首,没有回话。 得到帝王的许可後,我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现在有空吗?」 昆达将军毫不考虑地道:「城主有什麽事尽管吩咐没关系,昆达一定全力配合。」 「将军客气了,吩咐倒不敢当,不过东风的确有事情想请将军帮忙。」 我对著一脸悉听尊便的昆达将军道∶「不晓得将军知不知道别克伯爵身边,有谁是他最信任的?」 昆达将军侧著头沈思了好一会儿,最後转过头来看著我,以著不确定的口吻道:「城主,据昆达所知,似乎只有府邸总管是别克伯爵比较亲近的人,不过我也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别克伯爵最信任的人就是了。」 「不确定……」我顿了顿。「好!不确定没关系,待会麻烦将军走一趟别克伯爵府邸找一下这个人,不过去的时候不能穿军服,也不能太光明正大,见到这个人後,最好表现出一副怕被别人发现的假动作、表情,然後开口跟他要一些东西。」 昆达将军不解地问道:「城主要我跟他拿什麽东西?」 我以食指敲著桌面,思索的道:「拿什麽东西我也不确定,不过你只要跟他讲说∶『上头交待我来拿别克伯爵负责的东西。』就可以了。」 说完,为了表示接下来说的事情很重要,我故意加重语气地沉声道:「记得,不管对方交了什麽东西给将军,只要拿到手都要跟他讲说:『上头交待的不是这个。』如果他没有动作,或者坚持要问将军要拿什麽东西,将军就打打官腔的跟他说∶『哼!凭你的地位还不配知道。』反正叫他赶快把东西拿出来就是了,不然若是禀告上头,他可得承担一切後果。然後将军还要假装不高兴的准备离去,若是他叫住将军,将军绝对不可停留,赶快离开。」 听完我的交代,昆达将军尊重的望向柯恩帝王,见柯恩帝王没表示任何意见,才双手一拱转身离去。 昆达将军离去後,老帝王已迫不及待的对我问道:「臭小子,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要拿什麽东西了,憨直的昆达怎麽会知道自己拿的东西对不对?真不晓得你在想什麽,怎会出这种馊主意。」 爱琳柳眉紧蹙地道∶「风哥哥,你到底在打什麽谜呀,怎麽我听得又乱又模糊,昆达叔叔他真的听得懂你的意思吗?」 罗莎也赞同地道:「是啊~风,我也被你搞糊涂了。」 看著众人一副大事难成的愁闷样,我不愿反驳的说:「我们不知道有什麽关系,只要对方知道就好了不是吗?只要昆达将军回来,我们不就知道答案了。」 其实,拿到手的是什麽东西我心里多少有个底,不然怎敢冒然作出如此对策呢! 之所以会把事情讲得模棱两可,全是为了不让昆达将军露出破绽,毕竟昆达将军知道的越少,演起戏来越纯真、越不易被对方识破,相对的成功机率也较大。 为了不让他们多伤脑筋担忧,我故意转开话题的东南西北与他们閒扯。 好在,众人虽然沈闷疑问的思索中,但也逐渐地加入我开启的閒聊话题。 ∮∮∮ 就这样硬拖著大家转移思绪,大约漫渡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原本閒聊的话题不知怎麽地,又转回了昆达将军的身上。 此时老帝王已按耐不住性子了,他离开了座椅不断来回的走动著,嘴里更是喃喃自语道:「这个昆达怎麽搞的,都去那麽久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行、不行,我非得派人去找他不可。」说完就要往大门口走去。 为了避免坏了大事,我连忙站起身来准备阻拦他,正巧看见昆达将军打开厅门,进门前他还慎重其事的往外探了探,察觉无恙後才走进来。 其实等待的这两个小时内我的心也是相当忐忑,见他终於平安归来心绪才宽松了下来。 老帝王一看见昆达将军进门,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急欲求解地问道:「昆达有没有拿到?是什麽东西?你怎麽去那麽久?快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对爱琳大公主使了个脸色,希望她去扶老帝王回椅子上坐好。 爱琳一接收到我的眼神,马上起身走到她爷爷身边,挽著他的手撒娇地道:「帝王爷爷,昆达叔叔人都回来了你就别再著急啦!先让昆达叔叔歇口气,再听他怎麽说嘛!」 老帝王随著爱琳的搀扶,才半推半就的回到椅子上坐好。 他的屁股才一沾上椅子的边,已忍不住地开口催促道:「昆达啊!你动作也快点好不好,大家可都在等你呢!」 昆达将军一听到老帝王开口催促,连忙迅速的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然後把斜挂在肩膀上的布包卸了下来放在桌上。 布包才一落在桌面上,老帝王已等不及的把布包抓向自己的桌前,冲动的打开来看,他迅速翻找了一下布包里面的东西後,眉头一蹙,失望的问道:「搞什麽,怎麽全是一堆白纸?」 众人一听是白纸後,连忙起身凑上去翻看,连昆达将军也不例外,可是就算把原本多重卷曲的布包摊平成一块布,结果还是一样。 众人失望的蹬回椅子上,只有我依然若无其事坐在原位。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的低声讨论之际,我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可以麻烦你叙述一下大概的情形吗?」 昆达将军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而後侃侃道:「城主,事情真的就像你之前所交代的一样,当我假装怕被人发现而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去到别克伯爵府邸时,才一开口跟那位前来应门的总管说∶上头交代我来拿别克伯爵负责的东西!他随即深怕别人发现般的往外探了探头,把我拉进去後立刻关紧大门,接著便快速的引领我到屋後另一栋独立的房子。 「可是,当我们两个进入一间密室後,这位总管竟然开始拿跷起来,他装傻地对我说∶『刚刚见你如此紧张,害得连我也跟著紧张起来,现在这地方没有人了,你可以放心说出想拿的是什麽东西了。』我一看他前後差异甚大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说谎,所以不慌不乱的按照城主所吩咐话对他说了一遍,叫他赶快把东西拿出来,不然我就要据实禀告上头。 「他一听我这麽说真的吓到了,似乎害怕承担什麽重大的後果般,连忙叫我稍等一下,过了一会儿他就从後房内拿出跟这个布包一模一样、不过比较重的布包来。当时我一接过布包,马上开口跟他说∶上头交待的不是这个,你最好别耍我?然後我就假装非常不高兴的变了脸色准备开门离去。 「他一看我走向门口,以连忙阻挡了我,满脸歉意地对我说∶『很抱歉!我大概是眼花拿错了。』说完他也不等我反应,马上拿起我扔在桌上的布包往内走了进去,过不了多久,他就拿出这个布包交给我,并要我多替他跟上头美言几句,我临走前他还塞了一包晶币给我。」说完,昆达将军从怀中拿出一包晶币。 老帝王把昆达将军拿在手上那包晶币接过手顺手一倒,为数还不少,大约有三十个左右吧。 望著满桌的晶币与白纸,柯恩帝王不禁愁眉苦脸的呐呐道:「取回这些白纸有何用…有何用呀,冒著生命危险和众人的期盼,取回的竟是这些晶币和不值钱的废纸。」 在场的果然全是皇亲贵族,他们完全不知道看在他们眼里毫不起眼的一小袋晶币,多数平民百姓可是一辈子也赚不到啊! 纵然内心感叹,我还是伸手拿起其中一张白纸道:「晶币对你们也许没用,不过这些白纸可不是普通的纸张哦!」 老帝王瞟了我手上的白纸一眼,嗤之以鼻道:「臭小子,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不觉得把众人的精神和时间秏在这里很浪费吗?」 我不理会老帝王的调侃,对著一旁道:「麻烦一下,谁愿意召唤一颗小火球给我!」 莉亚虽然不明白我的用意,可也起身召唤出一颗如棒球般大小的火球在手中。 老帝王以为我要燃烧这些白纸泄恨,竟自作聪明道:「臭小子,我帮你。」说完就要伸手拿纸。 我双眼一瞪,连忙开口喝止道:「住手。」如宏的霸气意念随声而出。 直接感受到我这股霸气意念的老帝王,整个人禁不住的退了几步,瘫坐在椅子上。 我略带歉意的看了老帝王一眼後,直接拿著手中的白纸靠近莉亚,拿捏好距离後便放在莉亚手中的火球上方烘烤。 果然不出我所料,烘烤不久後,白纸上已出现了斑斑字迹! 直到白纸上的字迹全数清晰,而自己也约略看过了大概後,我才把这张纸递给柯恩帝王,并用抛个头示意莉亚收起手中的魔法火球。 柯恩帝王虽然惊楞,还是不忘顺手接过的看了看。 过了一会儿後,他才把这张密函传给了已恢复镇静的老帝王看,并且带点疑问的对我问道:「小风,你如何知道用此方法就可以显现字迹呢?因为我发觉到,刚刚大家都对这些白纸感到失望时,只有你是一副胸有成竹样,似乎早就了解这其中秘密般。」 老帝王顺手把这张密涵传给了自己的两位孙女,并一脸兴趣的看著我,似乎也对这个问题充满了兴趣。 我用眼角馀光偷瞄到纸面上的字迹逐渐消逝,灵机一动瞎掰应道:「其实大家若是有注意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纸张比一般纸来得重些,而且表面的光滑度也劣些,当然其差别是微乎其微。碰巧我又刚好知道有种隐藏字迹的方法,所以才会大胆的著手尝试,没想到我运气还真好,刚好被我蒙中了。」 不等他们有所疑问,我故意转开众人集中在纸张上的注意力道:「对了,不晓得帝王陛下看完这封密函後有什麽结论?」 柯恩帝王表情露著担忧地说:「虽然这封密函的内容足以证明别克伯爵是内奸,不过没看倒还好,看了後反而让我忧心忡忡呐!从这封密函的称呼来看,别克伯爵代表身份是『黑1』,而写这信的人是『黑5』,这是否代表还有其他奸细呢?倘若真的有,那麽隐藏在他们真实身份後的伪装身份又是什麽?他们是不是都埋藏在毕卡拉皇城里呢!」 面对柯恩帝王的担忧,我不禁开口劝道:「帝王陛下,其实找出这批奸细的法子是有,不过相当麻烦就是了。有一点我可以跟帝王陛下断言,我想写这封密函的『黑5』一定是皇城里的人。」 柯恩帝王垂丧的眼神里燃起一丝希望的问:「真的有办法找出这批人?你确定『黑5』是毕卡拉皇城里的人?」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老帝王已迫不及待地道:「臭小子,不要卖关子了好不好,赶快说来听听呀,你想急死我老人家是吗!」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的动手将这些白纸区分,依纸张表明上的皱痕程度做了一个大略的区隔。 最後,我指著三张毫无皱痕的白纸道:「你们用我刚刚显示字迹的方法看看,看这些白纸是不是由『黑5』写的。」 众人虽然疑惑不懂我的用意,可也全照我意思的唤起魔法火球观看求证起来。 直到字迹显示,他们才异口同声地道:「真的是『黑5』写的。」 老帝王这时可傻眼了,他不信邪的拿起另一分区白纸道分给众人道:「你们看看下面这几张是由谁写的。」说完,他用眼神示意昆达将军用魔法火球熏烤。 率先看出显示字迹的老帝王开口说道:「我的是『黑3』,你们呢?」 「我们的也是『黑3』。」众人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 听到他们的回答,老帝王可不敢再怀疑了,他满脸惊骇地对我问道:「臭小子,你该不会也是黑字辈的吧?!否则何以能如此精准的区分出这些看似相似的白纸呢?」 他的话引来众人面面相觑,先是诧异的看了老帝王一眼,然後注意力全集中在我身上。 「怀疑得好!在没有找出这些奸细之前,人人都值得怀疑。」说这句话时,我的表情相当严肃,现场的气氛也变得凝重。 这时,老帝王自觉说错话,赶紧开口圆场道∶「臭小子,你应该明白我是在开玩笑的吧!如果你真的是奸细,那成天陪在你身边的爱莎和爱琳难不成也入了黑党,否则怎可能察觉不出异样。」 我武东风向来不做卑鄙的暗事,所以也没什麽好心虚的,我回他一笑算是对他方才的失言释怀,然後道∶「我是由纸张的皱痕程度来判别的,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仔细比较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我所说的这样。」 老帝王左右拿起一张比较,最後,他认同地说道:「嗯~『黑5』这张的确有些微的折痕,而『黑3』这张皱痕是深了点。」 比较出一个大概後,老帝王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断定这位『黑5』是躲在皇城里,而不说这个『黑3』呢?」 我环眼探视了一下众人,最後把视线停留在莉亚身上道:「亚亚,如果你是送这封密函的人,你会把这封密函放在那里?」 莉亚毫不考虑地回答道:「当然是放在自己的身上罗!还有什麽地方比放在身上还安全的。」 「好,那我再问你一的问题,譬方说上头要你把这封密函交给一个人,可是到达目的地须要花费三十天的路程,而在这三十天的路程里,你隔多久会检查确认这封密函还在。」 莉亚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我每天至少会检查两次,睡前一次、起床後又一次,如果隐密度许可的话,我会多检查几次。」 听完自己姐妹的话,罗莎惊呼道:「啊~我知道风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说路程越远、密函的皱痕也就越多,因为传送的人在担心遗失的情形下,会常用手去触摸甚至拿出来检查,久而久之密函上就会加深折痕对不对?」 我赞许的对著罗莎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过在场的全是聪明人,经过罗莎的推测、点引,全恍然大悟了过来。 而老帝王更是兴奋的道:「臭小子,那你快说看看,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出这个俱有『黑5』身份的奸细?」 我对著身旁的莉亚说:「亚亚,麻烦拿出一张纸与羽毛笔来给我。」 莉亚转身拿起斜挂在椅背上的布包,迅速从里头拿出一张纸与羽毛笔来给我。 接过莉亚递给我的纸与羽毛笔,我对著众人道:「为了让大家更了解如何找出这位『黑5』,现在我要每个人在这张纸上写一个『我』字,然後在『我』字的下方属名一下自己的名字,就像这样。」我先行示范的写了一个我字,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後传递给身旁的莉亚。 不到片刻时间,众人已依序的写下一个『我』字、附上签名,并展转传回到我的手中。 我晃著这张填满字迹的纸张道:「各位有没有发觉这上面有何不同的?」 老帝王看了看,率先道:「有,名字不一样!」 「我觉得风的字迹很漂亮。」莉亚说。 爱莎小公主则喃喃自语道:「除了名字不同外,看来看去不全都是一个『我』字,哪有什麽不同的。」 看著众人不一的反应,我知道自己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他们可能一辈子也搞不清到底有什麽差别,所以我站起身来对著他们道:「来,你们靠近一点,我分析其中的差别让你们知道。」 等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那张纸後,我才分析道:「你们可以仔细看一下,看是不是每个人著笔的方式都不同、大小粗细也都不一样?」 柯恩帝王疑惑道:「是不一样,可是这又如何分辨出『黑5』身份呢?他又不像我们一样,写上自己的名字?」 面对深惑不解的众人,我继续解释道:「虽然他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可是从字迹来判断,他已明白的告诉我们他是谁了,不是吗?现在你们先不要打岔,听我分析完你们就明白道理何在了。来,你们看一下,莉亚写的字是不是比较细,而罗莎的字就比较正,她们上方著笔的这一撇差别就很大,莉亚撇的比较…… 「现在你们应该懂我的意思了吧!就因为每个人写字的方式不同,所以我们只要找几个密函上的特定字,然後吩咐城里官员写下这几个字,或者是从他们之前写给帝王陛下的信函里作个比较,就不难抓出这位『黑5』了。」 听完我的分析,老帝王茅塞顿开的叹道∶「幸好你不是黑党的一员,否则以你如此细密的心思,想击溃一个帝国根本不必费吹灰之力。」 柯恩帝王一脸庆幸地接道:「我们非常庆幸,庆幸的不是可以抓出奸细,而是庆幸当初没有跟小风为敌。」 老帝王苦笑地说:「柯恩,如果你看见他和他的组员在战场上杀敌的情形,保证你随时一想,都会忍不住的打起冷颤。你相信吗?四千多人的军队他们只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全数杀的一乾二净,而他们参与对战的人数有几个人你可听清楚了,不是六千六百个,而是只有六十六个、六十六个啊!」 昆达将军更是一脸诚恳的道:「帝王陛下,昆达说出来也不怕陛下怪罪,如果陛下有一天要昆达跟城主对战的话,昆达会选择自缢来了结自己,因为他们实在太恐怖了,昆达宁愿自缢也不愿死得凄惨。」 他大概假想到自己与我们对战情形吧,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他内心里的那份恐惧可想而知。 始终不多言的丝丽帝后,这时突然惶然的对我问道:「小风,你老实告诉丝丽阿姨,会不会有你跟毕卡拉帝国反目相向的一天?」 这个问题可尴尬了。丝丽帝后问的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实在太深奥了,况且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教我如何回答呢?总不能要我味著良心敷衍她吧,所以我还是坦承说出自己内心里的想法:「丝丽帝后,我不知道。」 「不知道?」老帝王他们口气里透露著些许不谅解的异口同声反问。 「是的,我的确是不知道,毕竟还没发生的事情,我没办法回答你们,假使我现在跟你们说不会,可是难保我们不会有兵刃相向的一天,任谁也无法保证未来会发生什麽事,不是吗?不过,讲实话,我倒是希望永远不会有这麽一天。」 老帝王满脸坚毅道:「只要我柯恩·安泰森在世的一天,我就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看了看老帝王一眼,没有多说什麽,因为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临的,除非我放弃统一这块大陆的深远目标,否则两方兵刃相向的问题一定会发生,时间只是迟早而已。 为了摆脱这股沈闷气氛,我转开话题道:「帝王陛下,欲寻找这位『黑5』的身份,可以先从与别克伯爵不合的人下手。如果以这位幕後主使者谨慎低调的行事作风来看,他们刻意这麽做除了最不容易引起怀疑外,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当这两个平时不合的人同时赞同一个决策的话,我想这个决策一定不会有什麽反对声浪,采用的机率绝对比一般提议还来得高,最容易得到大家的认同才是。」 老帝王听完我的话语後,与柯恩帝王对望了一眼,两个人默契十足的同声道:「艾萨克伯爵!」 最後,柯恩帝王焦急的对著昆达将军道:「昆达,我议事桌上摆有艾萨克伯爵写给我的奏表,你快去拿来。」 昆达将军听完後,匆匆忙忙的离去。 不到片刻时间,已拿著一张皮制奏表回来。 这时,老帝王与柯恩帝王已迫不及待的一起发出魔法火球,一个拿著那张密函烘烤,等昆达将军把奏表摊在桌上时,密函上的字迹也完全显现。 由於这是帝国机要文件,所以没有他们的允许我也不好介入参与比照,只好让他们自行比对,在旁等待结果。 过了一会儿,柯恩帝王已气愤的猛烈往桌上一拍,「哼~果然他就是『黑3』,亏我还如此信任他,小风,你过来看一下。」 得到柯恩帝王的允许,我向前迅速比对了一下奏表与密函里的字迹。 很快的,不用经过太多繁杂的字迹比对,轻易的对照一下,就不难看出这是同一个人的字迹,「没错,艾萨克伯爵的确是『黑3』没错。」 经过我的证实,柯恩帝王不禁怒发冲冠地严声下令道:「昆达,带兵去把这个叛国贼给我抓来。」随即他幻了一颗传唤魔法球抛向昆达将军。 昆达将军一接获传唤球,连忙迅捷起身离去,丝毫不敢怠慢。 看著昆达将军离去的身影,我对著柯恩帝王道:「帝王陛下,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会涉及到帝国内部的机密,所以东风等閒杂人不便参与,如果没其它的事,请让东风带领著罗莎她们先行告退。」 柯恩帝王稍作思虑後道:「也好,你们都累了一整天,就先下去休息吧!」他把视线转向两位女儿,「爱琳、爱莎,你们先带小风他们下去休息。」 纵然相当忧心自己父王目前的心境,但两位公主仍不敢违抗的听令。 不用我提示,罗莎她们也自动的站起身来,并默契十足的对著柯恩帝王他们做了一个告别宫礼後,我们才离去 ∮∮∮ 随著两位公主沈闷的脚步,我们来到了那座缤纷花草萦绕四周、如梦如幻的大花园内。 放眼望向花园後方那排金碧辉煌的房舍,我不禁对著爱琳问道:「小琳,我依然住在原本那间吗?」我用手指著房舍最角落的房间。 爱琳点点头,「是啊,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换一间没关系。」 「喔~不用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同样住那间的话,那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因为我全身黏嗒嗒怪不舒服的,所以想先回房去洗个澡,至於罗莎她们的住宿问题就烦劳你了。」 罗莎听完我的话,不等爱琳回答,已催促的推著我的身子道:「风,你不用担心我们了,快去吧!这里环境好美,我想叫爱琳妹妹带我们四处走走!」 由於被罗莎推著身子,所以我也不再多逗留,只是转过头来的对著她们笑了笑,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原本想开口要罗莎改天再逛花园的,就怕爱琳此刻没那个兴致,不过与其让她独自扪心烦忧,倒不如让罗莎和合德陪她打发时间。

第三章 黑五伯爵
舒畅的洗了一个睽违已久的温泉澡,我换上了乾净的衣服回到最前厅,毫无坐相的瘫坐在那柔软的座椅上,邂意的欣赏著墙壁上的水晶吊饰。 正当我回过神来准备对桌上那张空白纸大做文章时,门外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其中还夹杂著昆达将军的声音,「城主,你在吗?城主…」 听到这番敲门、呼唤声,我不自觉的把纸折好放入怀中,然後站起身来走向大门。 门才一打开,我就看见昆达将军满脸庆幸神色的对我道:「还好城主在,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城主呢!」说完似乎也知道自己说了一段废话,所以他自行转入正题道:「喔~城主,事情是这样的,由於艾萨克伯爵坚持不肯承认他就是奸细,所以帝王想请城主过去一趟,看有没有办法让艾萨克伯爵坦承招供。」 我不解地问道:「你们没有用刑吗?」 「有、用了,可是这个艾萨克伯爵嘴巴相当硬,不管我们怎麽行刑,他都不愿意承认,还声泪俱下、口口声声说帝王陛下误会他了,害得我们帝王也不禁怀疑整件事是不是另有蹊跷,所以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帝王只好请城主过去一趟,看看事情是不是有其它转圜的馀地。」 其实自己就是不想参与毕卡拉帝国的家务事,所以才会故意推辞离开,但听完昆达将军的诉说後,我不得不改变这项决定,毕竟抓奸细的办法是由我想出来的,如果有人因此而被误会的话,自己内心将永远背负著祸害他人的谴责。 「烦劳昆达将军带路。」我走出门外、顺手关了房门。 昆达将军知道我最不注重表面上的形式,所以也不再废话,直接迈步往前走。 ∮∮∮ 随著昆达将军绕绕转转的脚步,我们来到一座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的石室前。 此刻昆达将军正拿著一块令牌给守在石室门口的卫兵确任身份,直到门口卫兵审察令牌和持牌人无误後,才放行让我们通过拱门,进入石室。 本以为进入石室就是进入审问犯人的地方了,可没想到一进入石室映入眼里的除了一条往下伸长的宽敞地道外,就是一道道厚重的石墙,并无他物。 昆达将军毫不停顿的走向宽敞地道,直行下去。 我虽然不解,可也不便多问,安心的跟著昆达将军的脚步,步下地道。 大约又往下走了一百公尺左右後,才看见一间间隔离开来的石室,其中不乏听到从石室里传来一阵阵镣铐碰撞声响的回音。 此刻,昆达将军走到了最尽头的一间石室,拿著钥匙伸手打开了那扇笨重的铁门,往内走了进去。 我一走进这间石室,就看见整个室内空间都用铁栅栏隔成一半,每条栅栏都有著一般小腿粗的宽度,而栅栏间隔宽度只容许手伸出来的宽度。 此时,柯恩帝王一看我走了进来,连忙对我招手道:「小风来。」等我步行到他的身前後,他才继续道:「小风,他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奸细,而且还开口闭口说我误会他了,我想,奸细会不会另有他人,我们可能误会他了?」 我随著柯恩帝王的视线,看向那位跪在铁栅栏前的中年人,他看来年约五十出头,身後还有三个相关人物垂著头跪著,我猜想那大概是他儿子、总管之类的人吧! 此时,这位中老年人一听及柯恩帝王说出来的疑问话语,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道:「禀帝王陛下,艾萨克虽然不像昆达将军一样,有著惊人的战功,可是艾萨克绝对跟昆达将军一样,有一颗完全对帝国效忠的心,艾萨克怎胆敢背叛呢?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帝王陛下冤枉啊……」 其身後的三人也跟著不平地喊冤道:「帝王陛下冤枉啊!」 这时,坐在一旁观看老帝王,也不禁信心动摇的疑问道:「小风,会不会真的是我们搞错了?」 面对他们的疑问,我没有回答。 如果不是因为亲眼目睹艾萨克伯爵求饶的眼里,不经意闪过的一丝狡诈眼神,这样的话面也会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对象了。他实在装的太像了,可能连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也比不上他生动、高明的演技。 我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不能让他亲口承认自己就是奸细的话,不论提出什麽强而有力的证据,都会被他否认推翻掉,唯有让他自己亲口承认,事情才会水落石出,可是光凭那几张白纸……要他闪招供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正当自己踌躇在这个问题时,双手一抱胸,突然感觉到自己方才无意中塞入怀中的那张白纸,这时不由灵机一闪的蹲下身来,伸手掏向怀中,拿著那张白纸晃动道:「艾萨克伯爵,我也希望是我们误会你了,可是我刚刚与昆达将军去你的府邸搜察时,不小心在你房间里搜出这一封通敌密函啊!」我故意在他的眼前持续的晃动著这张白纸。 看著我晃动的这张白纸,艾萨克伯爵为之一震,而後竟直觉的反驳道:「不可能,我明明全数藏在……」 「藏在哪里啊~艾萨克伯爵?」我挑著眉,表情使坏地问。 艾萨克伯爵也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出口反驳,等於间接承认确有其事,所以连忙亡羊补牢的哭喊道:「帝王陛下冤枉啊!这个人故意挖陷阱污赖我,请帝王陛下明察呀!」 柯恩帝王冷冷地怒斥道:「是吗?」 艾萨克伯爵深知事到临头逃不了,於是收起了哭丧的脸站了起来,口气和态度瞬间转了三百八十度的道:「是啊!我就是奸细那又怎样?难道你们天真的以为我会告诉你们什麽吗?哼~告诉你们,想都别想,休想会从我口中套出什麽。」 看艾萨克伯爵如此两极化的表情,我不禁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心想,怎麽会有这种人呢?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而且脸上还可以表现出那种大无畏的神情,好像他才是对的似的,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艾萨克伯爵一看我发笑,新恨夹带旧仇一致爆发,言语极难入耳的对我说道:「都是你这个贱奴搞的鬼,如果不是你这个贱奴破坏我好事,这两任昏庸的前後任帝王根本无能识破我,一切都是你,你这个从哪冒出来自作聪明的狗奴才,你接近帝王有何居心?」 他竟敢用这样不雅的字眼来形容我,我内心的愤怒奔腾到了极点,不过我还是耐著性子语气平和的对著柯恩帝王道:「禀帝王陛下,可以把他交给东风吗?东风绝对会问出一个让陛下非常满意的结果来。如果陛下答应的话,还烦请陛下不要插手管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东风保证所作所为都有一定得用意,烦请陛下允应。」 「我答应,你尽管放手去做,我绝对不会出手干涉。」说完,他转身走回老帝王身旁的那个空椅子上坐好,视线并紧盯我这边,准备看我问何处理。 我故意舒了舒筋骨,缓慢走到艾萨克伯爵的身前,以著非常慵懒的口吻道:「高贵的艾萨克伯爵你好,不要说我一点机会都不给你,现在我就给你一个重新表白的机会,只要你肯供出一切,我会请陛下给你一个痛快,而且不会为难你的家人。不过,如果你还是坚持不愿意供出一切的话也没关系,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千万不要被我俊俏的外表给迷惑了,也不要误以为你眼里的贱民就无所为,因为我会用极凶狠的手法来证明『你—是—错—的』。」後面那句话我加重了语气。 艾萨克伯爵不削的冷哼一声,并且朝地上吐了一口水。 『很好,我就是要你这种态度。』我在心里想著。 我故意视若无睹他的举动,开口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麻烦你把这位高贵的伯爵请到一边去,我有话想先问问这三个人。」 昆达将军走上向前来,毫不客气的把艾萨克伯爵推倒在地,然後以手势示意一旁的卫兵把他架到一旁。 眼前少了碍眼的艾萨克伯爵,我才看清了後方的那三个人,只见其中两个较为年轻的男子跟艾萨克伯爵的面容有著六分相似,而那位较为年老的则是长的一副尖嘴猴腮样。从他不断飘忽、闪烁的眼神里很容易判定,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个老实人,十足十的奸人样。 这时,我用手遥指那位尖嘴猴腮相的中年人,表情、口气都带著不屑的问道:「将军,这位是谁啊?」 昆达将军尚未接口回话,这位被我指定的中年人竟开口冷哼道:「哼~好歹我也是个男爵,是伯爵府里的总管,怎容你这个外来的贱奴民来询问我,你给我滚到一旁去,要嘛就换一个比较有身份地位的人来问我,说不定我心情一爽,会考虑要不要配合、配合你们。」 我叹口气,缓步的走到这位仁兄身前,没有任何徵兆的突然伸出右手、紧抓住他的脖子,不断加重手中的力道告紧他的咽喉道:「老兄,你算老几啊?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身份、什麽处境啊,还敢这样挑三拣四,买菜啊你!」 他双脚离地、满脸涨红的不断挣扎。 由於他的双手被镣铐反扣在背後,与双脚的镣铐紧系成一直线的连串在一起,而双脚的两旁更是有一颗二、三十公斤重的铁球系在脚边,所以我也没把他托撑得太高,只是让他稍微浅嚐一下痛苦的滋味。 他痛苦的扭动著身躯,想藉此动作甩开我紧扣住他咽喉的手。 可是不挣扎还好,他愈是挣扎我反而更加用力,没多久的时间,他已双眼微突,张著口、舌头外露的一命呜呼! 见他不再挣扎,我松开紧抓他的手,他毫无生气的身躯瞬间瘫软的倒在地上。 我满是不在乎的拍擦著手掌,愉悦地道:「长幼有序,接下来换你们两个罗!」 大概是看到这位仁兄的惨烈死状吧,另外两个跟艾萨克伯爵面容有著六分相似的男子,此刻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惊畏。 不过,这种恐惧的表情只是瞬间扫过,随即他们脸上依旧布满著贵族应有的尊严与态度,满脸傲气的瞪视著我。 看著他们的表情,我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是对他们的举动感到可怜,因为他们真的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只会一味展现让人反感的丑恶一面,而不懂得求饶,难道求饶有这麽难吗? 我替他们感到悲哀地摇摇头,顺便藉著这个摇头动作甩开被他勾起的那股不痛快思绪! 他们不懂此刻我摇头的用意,其中比较靠近我的那个人竟然口不择言道:「怎样,很无奈是吗?现在知道我们这些贵族是临死也不会向你们贱民招供的了吧,想对我们逼供?考虑一下己的身份再来吧,卑贱的东西。」 「你话太多了!」冷冷的说完这句,我唤起红色长刀,齐肩而削的一刀斩断了他的头颅。 头颅应声落地,鲜血不断地从少了脑袋瓜的颈项喷出,身躯ㄍ一ㄥ了好一会儿才瘫倒,被押在一旁的艾萨克伯爵见状,扬声发出一股凄厉的悲鸣趴在地上,「我儿啊……」 片刻,他从哀痛欲绝的状态中苏醒,突然歇斯底里的对我大吼道:「你这个该死的贱民,还我儿的命来、还我儿的命来。」他虽然挣扎的想过来找我拼命,可是由於双手双脚被反困在後,在没有人扶持的情况下,徒然的蹬了几次脚,却怎麽施力也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身首异处的儿子。 对为他失去至亲的悲恸我视若无睹,左手揪著他另一个儿子的头发道:「艾萨克伯爵,我说过,你不要被我俊俏的外表给迷惑了,我的手段可不是你们可以想像的,我不会对你这个当事者用刑,我要让你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如何为你的弱懦而死,不管你敢不敢承认我都不会杀了你,我打算把你和现在这个儿子毫无限期的关起来。 「而你每天的餐点,就是在我手中这个儿子的肉,我要让你一点一滴的看著自己儿子每天少几块肉,当然罗!你们是自己人,所以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机会,看你想吃哪一部份,可以在下刀之前吩咐一声。 「我不怕你不吃,若是你吃不下,,我会敲碎你的牙齿,再把你儿子剁成肉末,掺著鲜血强灌进你的食道。」说完,我唤出一把手术刀,俐落的削下他儿子的右耳,紧接著唤回手术刀,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耳朵,一步一步地往艾萨克伯爵靠近。 艾萨克伯爵失去一只耳朵的儿子不断痛苦的哀嚎,哽咽的求著他的父亲招供。 我缓步走到艾萨克伯爵的身前,晃动著血淋淋的耳朵轻声道:「艾萨克伯爵,这可是热腾腾、刚削下来的,趁著新鲜赶快食用,别忘了,这可是你儿子的一番孝心啊!可不要辜负他才好。」说完,我做假动作的准备塞进他的嘴巴。 艾萨克伯爵一看见我逼向他,满脸惊恐的大喝道:「恶魔,你不要过来,我说、我说。」 看他答应,我内心才终於松了一口气。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个人。毕竟要父亲食用自己儿子的肉,实在太残忍、太不人道了。 老实讲,幸好他答应松口了,否则这个惨无人道的举动我还真做不来,真难想像他若是不答应,接下来我该如何是好。 不过,我还是做做动作的对他说:「你确定句句说的都是实话,绝无隐瞒欺骗?」不等他回答,我以著只让他听得见的音量自言自语道:「管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反正突袭我们的黑甲军指挥官还在我手里,只要两方面的供词互相对照一下,不就可以确定事情的真假了。」 为了突破他的心防,我故意把他愿意招供的事暂搁一旁,站在原处对著柯恩帝王道:「禀帝王陛下,艾萨克伯爵既然愿意坦承一切,那就由陛下审问,东风这就去审问突袭我们的黑甲军指挥官,待会儿双方都审问完毕,我们再把他们的证词互相比对一下,倘若他们恶意蒙骗,那我们就等著看惨绝人寰的父食子肉剧罗!」 柯恩帝王眼神闪过一丝迟疑,而後配合的点头道:「那~那边就麻烦你了。」顿了顿,把视线转向昆达将军道:「昆达,你送小风过去。」 昆达将军一接收命令,小快步的走向我这边,等著听候我的差遣。 我把手里这只血淋淋的耳朵放在其中一个卫兵的手上,以著大家都听得见的音量道:「拿好了,可不要搞丢了,说不定待会儿还得派上用场哦!」这句话是故意说给艾萨克伯爵听的。 这位卫兵满脸惊恐的抖著手,想拒绝又不敢开口,最後咬紧牙关、忍住反胃做恶的表情接下这只还残有馀温的耳朵。 对两位前後任帝王简略的做了一个告别宫礼,我与昆达将军并身而走离开石室。 ∮∮∮ 我们一离开这座门禁森严的石室,我就立即找了水缸把手上的血垢洗净,然後开口对昆达将军道:「将军,不烦劳送了,我知道路可以自己回去,至於将军你暂时先别回石室,最好再晃个半个小时才回去,记得回去时脸上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还有,要故意走到你们帝王的耳边说一些悄悄话,如果你不知道要跟帝王说什麽,那你就建议他找一些自认为比较不合理的地方,交叉询问一次,看答案是否前後一致,我想接下来的其他的细节就不用我再交代了。」 昆达将军刹然顿悟了,他满脸恭敬神色地拱手道:「城主,昆达知晓,请城主慢走!」 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说的循著原路回去。 ∮∮∮ 踩著悠然的脚步走向那座如梦如幻的大花园。 此时,我满脸狐疑的站在花园内,看向我休憩的屋舍那扇被开启的房门,里头还点著灯火,我心里纳闷的想著∶奇怪,到底是谁在我的房间,怎麽不随手关上房门? 纵然心里怀著疑问,我还是不忘迈著步伐往前走,走向那扇没有关闭的房门。 当我完全推开房门时,就看见父亲舒服的半躺在柔软座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著高高翘起的二郎腿。 听到推门的声音,他老人家连看都不看就直接问道:「我说儿子啊,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老爸我好不容易翻山越岭、爬山涉水来到这里,不见你带著媳妇们迎接就算了,竟然还让我在这里乾等了这麽久,没个音乐也没电视看,无聊极了。 「更夸张的是我的两个媳妇……好像都没有跟你同住一房的迹象嘛!难怪她们到现在还没传出喜讯,原本以为媳妇儿多报孙的机率就高些,没想到……唉~该不会是你的子弟兵多处分散,精力不够集中,导至……」父亲故意不把话说完,一脸使坏神色的伸出右手尾指,并且故意指尖朝下软绵绵晃动几下。 他的话说完,我已安然的坐在沙发上了。 学著父亲跷著二郎腿,一副痞子样地道:「老爸啊~我看是你自己有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才会影射在我身上对不对?」不等父亲回答,我突然放下双脚靠近他,正经八百的低声问道:「老爸,你老实说没关系,这个问题困扰你多久了?」 父亲一脸不解的问道:「什麽多久了?」 「不举啊!」我话一说完,赶忙逃开这张舒服座椅,并挑衅的开怀大笑。 父亲神态严正的坐起身子反驳道:「臭小子,这种话可别乱讲,虽然打从你妈过世後就没试过,但『它』的功能绝对是正常的。」 「没想到你还蛮专情的嘛,不过也可能是你没吸引力。」我回到座位上坐好,见父亲没多言,便自行转入正题道:「好啦,算我失言,说正经的,你怎麽突然跑来这里,是不是勇士城发生了什麽事?或者是有什麽紧急的事,非得我处理不可?」 「有我在,勇士城哪会发生什麽事,我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听到一些谣言,说什麽三帝国联军在回归帝国的路途中,全被一群不知名的部队袭击,造成各帝国死伤惨重,所以我才不放心的过来证实,顺便看看你们。」父亲仔细端视了我一眼,继续道:「谣言果然是谣言,你这麽生龙活虎地开老子玩笑,根本没有被袭击过的迹象。」 「这个谣言是真的。」我有条有理的把所发生的一切全告诉父亲,就连自己如何分析、如何抓住奸细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详诉给父亲知道。 父亲听完後,不禁一脸沈重道:「照你的分析来看,这个幕後主使者的手段实在很高明,而且他还非常清楚这块大陆上的势力分配,他知道自己一旦竖立旗号,肯定会遭到彼此心怀异鬼、虎视眈眈的三帝国同时夹击,所以他聪明的潜伏著,甚至预先在各帝国内布下自己的耳目,隐忍气势潜伏在这块大陆上二十几年,可怕,真的很可怕。」 我点头道:「的确是很可怕,以一个无时无刻都想称霸这块大陆的人来说,甘心潜伏二十几年而没让人发现他的出野心,这份心思想起来,的确让人不寒而栗!还好我们勇士城才刚创立,不然只要一想到平时相处的那些人中,有人可能是奸细的话,我还真不知如何以真心对人呢!」 父亲庆幸的说:「嗯~看来我回去得稍作预防,以免同样的情形发生在我们勇士城。」 正当我与父亲被这个话题打入深思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来,紧接著就看见罗莎与莉亚两个美好的身影。 父亲一看见她们两个惊讶的表情,马上开口埋怨道:「我的两位乖媳妇啊!你们两个不陪伴你们孤单寂寞的老公,跑上哪儿去串门子了?你们看看东风脸上的表情何等哀怨,他还强拉著我这个老人家不让我回去,非得要我留下来好好说说你们两个不可,你们可懂男人内心的寂寞和空虚。」 罗莎与莉亚被父亲如此灵活灵现的表情和话语给惹得同声而笑,最後,两个人同时请安的向父亲问候後,罗莎首先开口说话:「爸,风才不寂寞呢!人家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琳妹妹,我与亚妹才不会那麽不识相呢!」 听著她的玩笑话,我故意苦著脸配合道:「就因为你们每天这样让过来让过去的,我才会落得天天独守空闺的寂寞,可怜人人羡慕我雷瓦诺·东风有两个娇滴滴的美丽老婆,可是却得每天望著床兴叹,大叹英俊潇洒的我无人可陪伴。」 罗莎与莉亚听完後,同时红著一张脸,娇嗔道:「讨厌!」 看著她们的娇羞表情,我不由记起前几天打算让她们去我那个世界的事情,所以我以著我们那个世界的国语对著父亲道:「老爸,罗莎她们已开始怀疑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让她们去我们那个世界看一看,不知道你觉得怎样?」 父亲以著国语回答道:「的确是有必要让她们知道,可是需要这麽急吗?」 「是不用这麽急啦!不过我怕拖得太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主要是我想回去买个验孕棒,确定罗莎有没有怀孕。」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话才一说完,父亲已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并施著咒语和手势,以强大的魔法力在墙上开了一个空间门,然後恢复这个世界语言道:「走、走、走,事不宜迟,快走吧!」 回过头,他看我还是无动於衷的继续坐在原位,不禁催促道:「奇怪了,你还赖坐在那里做什麽,赶快起来啊!真不晓得你在想什麽?」 看父亲反应如此两极,我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不由边笑边说道:「老爸,不要如此著急好不好,要走,至少也要留张纸条告知一下公主和帝王他们吧!省得到时他们敲锣打鼓的四处找我们。」 「那就快呀!」 我没有马上写纸条,反而收起嘻笑的表情,一脸正重的对著罗莎和莉亚两人道:「我想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但你们得先保证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最亲近、最相信的人,有没有问题。」 看她们坚决的点头答应,并自行表态向魔法之神发誓,发誓绝不会泄漏任何关於接下来这趟行程的事情後,我才放心的拿起放在桌上的纸与羽毛笔,大笔一挥的在上面写著: 父亲来访 东风与罗莎、莉亚随同父亲前往故乡祭拜母亲 无须担忧寻找 祭拜完後尽速返回 雷瓦诺·东风留 我拿起这张纸看了看,顺便吹了几下让墨汁风乾,确定无误後才把纸放在桌上。 站起身来,一左一右的搂著满脸疑问的罗莎和莉亚,边走入空间门边说道:「你们不要如此严肃、紧张啦,待会儿你们去到那里後,就知道为何不能说出去了。」 父亲看见我们都走进去後,迅速关闭了墙壁上的空间门。 接著,我毫不停顿的拥著她们两个走向传输站的正中央。 父亲看我们已经在传输位子上站定位後,对我丢了一个准备好了没有的寻问眼神,看我没有问题的点头後,他才开始催动魔法力启动传输。 随著父亲催动魔法的同时,脚下白玉石头及周围石柱上的玉石各发出一道不同颜色的强烈光芒投射在我们身上。 这些光芒投射的同时,我怀里的罗莎与莉亚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我稍微加紧力道搂紧她们,准备带她们去文明世界开开眼界罗! ∮∮∮ 随著耀眼的转动光束消失,我们已经到了中央山脉的传输站。 父亲二话不说马上又念起咒语,在父亲魔咒的催促和光芒的包围下,我们已经回到家里的客厅内。 扶定著地力有点瘫软的罗莎和莉亚,带她们往沙发上坐好後,才发现站在我们前方的父亲突然晕眩欲倒、看起来有点虚弱,我连忙向前扶著他,并担忧的对他问道:「爸!你没事吧!」 父亲靠在墙边揉著太阳穴虚弱地挥著手说:「我没事!只是年纪大了,经过上次大规模的传输後,我的魔法力并未完全复原,所以这样的空间传输让我感到有点吃不消!」 我不再打扰父亲,直接对著正好奇的探索著新奇事物和处所的罗莎与莉亚道:「你们自己随便看看,我先带爸进去房里休息,马上就来。」 正当我准备搀扶父亲回房时,父亲突然微举著手阻止道:「等等,我先帮两个媳妇改变一下语言区。」说完,也不见父亲任何作势,就感觉到自己脑中好像有什麽被抽出般,不过这种感觉瞬间即逝,没有什麽不适感。 就在这股感觉消失的同时,我看见罗莎与莉亚的脑中同时窜入一道微光。 虚弱的父亲开口道:「可以了!」 我没有多说,直接搀扶父亲回房去。 进到父亲房间後,我才轻声道:「老爸,我待会就带罗莎她们出去逛逛,你好好休息、休息。」看父亲费力的盘膝、点头後,我不再打扰的走了出去,并顺手的关上房门。 当我回到客厅时,映入眼里的景象差点让我大笑出声。 她们两定坐在沙发上,面目呆滞,双口微张,连呼吸都无法调得顺畅。 初到此处,这样迥异的空间转换肯定吓著了她们,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因为接著她们会爱上这里的一切,就像她们深爱著我一样。 果不然,此时的罗莎正好奇的拿起电视遥控器摸索,结果一不小心按到了电源开关,接著整个人害怕的与莉亚相拥著,全一脸恐惧的盯著突然开启的影像,而正巧此时萤幕上正播放著女用内衣广告,所有她们害怕的神情中,多添加了一份抚媚的难以启齿的羞涩。 我假装没有看见她们的举动走到她们身前,双手微拨她们紧拥著的身躯,示意她们分离,这才往两人的中间坐下,一左一右的拥著她们的肩膀说:「怎麽啦,为何紧紧拥抱在一起?是不是有什麽东西吓著你们了?」 罗莎一脸惊恐的指著电视上的萤幕道:「风,这是什麽?为何里面关著这麽小的人,而且还让她们的衣服穿的这麽少,风,你快想办法救她们出来,她们好可怜喔!」 我安抚道:「宝贝,她们不是被关在里面啦,这台让你们吓一跳的东西,就是这世界的传播工具,只要透过这个工具,我们不需要与别人正面接触,就可以看到一些东西,就像现在我挂在墙上的照片一样,只是它们的原理不同罢了。」 听完我的解释,罗莎表情不再那麽僵硬,稍微放松的道:「嗯~我一来就看到墙上的爸与你,如果不是当时有看见你们在场的话,我还以为你们被什麽厉害的魔法关在里面呢!」 我笑了笑,把视线转向莉亚道:「亚亚,初次来到我们这个世界,感觉如何啊?」 「嗯~这里的一切都好奇怪、好新奇喔!原来你真的是另一空间的人,怪不得你的行事做风和大陆上的人相差蛮大的。」莉亚惊恐的脸上带著兴奋的神色。 我把放在她们两个肩膀上的手收回,轻推著她们两个人的腰,示意她们起身声道:「走,去我的房间,我找看看有没有你们穿得下的衣服,我要带你们出去见识、见识。」 听我这麽一说,罗莎迫不急待地道:「真的吗,真令人期待,我已经等不及的想要去外面看看了。」 莉亚不解的问∶「为什麽要换衣服,穿这样有什麽问题吗?」 「傻妹子,风不是说了,这是另一个空间,你没看见这里的环境、设备和语言都跟我们大陆上不一样,何况是穿著了。」罗莎笑著分析、解释。 我为她们如此兴奋的表情感到开心,脑海里不禁想著,光是在家里就如此兴奋,如果她们看到外面的世界,不知又是何种表情? 心里想归想,我还是保持动作的走在前头为她们带路。 一来到我的房间,她们连看都不看我房间的布置,同声催促道:「风,你快点拿衣服给我们呀。」 我不忍让她们失望的快步走到衣橱前,伸手打开橱门,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 最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两套比较适合她们的中性休閒服。 这两套休閒服会留下来还真是奇迹,因为这是我大学时穿的休閒服,离现在少说也有七、八年之久了。 虽然这两套休閒服已经那麽久了,可是一点也没褪色,而且样式和现在流行的差不多,至少我不用担心穿在她们身上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力,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我把这两套休閒服拿给站在身後的她们,并顺手拿出一套适合自己的休閒服道:「你们在这里换上这套衣服,我去外面等你们。」见她们同意的点头後,我才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在客厅换好了衣裤,我索性坐在沙发上看著新闻报导。 大概坐了五分钟的时间,才看见她们身穿休閒服迎面走来。 看著换上休閒服的她们我觉得有点奇怪,尤其是罗莎那头金色如瀑布般的秀发更是突兀,虽然现在染发相当普遍,不过大概是心里作用吧,总觉得她们的样子让我觉得怪怪的。 最後,为了彻底掩饰她们外来的身份,我起身走向一旁的柜子,从抽屉内拿出两顶渔夫帽来,把帽子递给她们,并吩咐她们先把头发盘上後,再戴上帽子。 这一戴,果然与我们世界的人没有两样,不过,她们超美的脸庞依然足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丝毫不会因为这样平淡的装扮降低了她们美丽的光环,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要她们初次来此作客就带口罩和墨镜上街吧? 觉得妥当後,我拨了拨自己久未修剪的头发,看著镜中肤色又明显加深的自己,我拿了一顶鸭舌帽往自己头上戴,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泰劳。 拿起鞋柜上的轿车钥匙,再从抽屉中翻出略为发霉的真皮钱包看了一下,我想,首先该去查一下帐再领些钱来帮她们买双球鞋。 打开大门,我做出绅士般的姿势邀请道:「走吧,女士们,出发罗!

第四章 新奇游历
坐上车後,她们一路上好奇的不停发问。看到什麽、就问什麽,而我也不厌其烦的一一回答,甚至是买一送一的加上注解,说明其中有什麽用途。 而她们似乎也有问不完的问题,就如现在,罗莎正用手指著台北市最多的红绿灯问道:「风,这是什麽,为何你每当这个东西变成红色的时候,你都要停下来,一直一直开不是很顺畅吗?为何要这样开开停停的?很麻烦咧。」 我如同上次回答的问题一样,依然保持著笑容道:「喔~你说这个啊,这个东西叫做红绿灯,是我们这个世界用来管制车辆用的,你别觉得这红绿灯很麻烦,如果没有它的话,我们世界可能会乱了一半,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想想,如果没有这个红绿灯来管制的话,每个人是不是都想争在最前头到达目的地,人人都横冲直撞的互不相让,那行人如何过马路?你想,如果没有这些红绿灯来管制,那来往的人、车将会发生什麽难以想像的状况?」 罗莎了解的点头说道:「如果没有这些管制的话,一定会塞成一团、动弹不得,而且那些走在路上的行人一定非常危险!」 沿路上就这样,她们边问、我边解说的把车开到距离士林夜市大约一百公尺的私人停车场里,在下车之前,我不忘对她们提醒道:「宝贝、亚亚,待会儿你们可要跟紧一点,这里的人潮非常多,我怕你们会走失,还有,我们这里的男人一次只能娶一个老婆,所以你们尽量不要跟我太亲密,以免引起路人的异样眼光。」 看罗莎与莉亚体谅的点头表示不介意後,我才放心的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下了车帮她们打开车门後,我随手关上车门并按下摇控器。 再看了她们的模样一眼,我对著她们道:「走吧!记得可要跟紧了,还有,没必要尽可能不要讲话,若遇到非开口不可的情况,你们可不要忘记用我们这边的语言回答喔!」 好久没来这里逛了,它的热络人潮依旧,而我的心态上差却蛮多的。 烧肉的碳香和臭豆腐的味道……哦!我的肚子已经开始敲著开胃的前奏,准备好好享用一下久违的台湾美味小吃。 别过头看了她们一眼,我想也许是自己雷瓦诺·东风的身份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在这里我是武东风,熙来攘往的人群里各式各样奇特的装扮都有,辣妹、美女和外国人满街是,根本没什麽好紧张的。 ∮∮∮ 随著停停走走的脚步,我们三人在繁华的士林夜市走动。 咦,不知在什麽时候,罗莎与莉亚竟变成走在我的前头,而此时她们正好奇的站在一家海产店前面,不可思议地看著水族箱里的龙虾、螃蟹和鳗鱼……这类广受饕客们喜爱的水中动物,。 看她们这股好奇样,我不由询问她们的意见道:「你们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莉亚用手指著水族箱里的龙虾道:「要吃这个吗?」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 一看我点头,莉亚毫不考虑的猛摇著双手道:「我不要,这些东西看起来好恐怖、好恶心,我不敢吃。」 罗莎连忙附和道:「我也不要。」 看她们两个如此激烈的反应,我也不便过於勉强,虽然自己内心里非常渴望吃这些久未嚐过的海鲜大餐,可我还是强抑下这股欲望,假装不在乎的说:「那好吧!如果你们有看见什麽想吃的东西,尽管告诉我。」 可是,过了十分钟之後,我就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後悔,因为她们每走过一个小吃摊,必定停下来购买。 就在这种『全都买』的情形下,我手上已迅速累积各种小吃,有卤味、肉粽、小笼包、臭豆腐、烧酒螺、刈包……。 反正只要经过摊贩时,只要是我回答能吃的,她们绝不会放过就是,就水果也不放过。 此时望著自己双手满满的小吃,我不由满脸苦笑的对著正拿著我钱包付钱的罗莎道:「宝…罗莎,不要再买了,我的双手已经拿不下了,而且买这麽多东西有些你们连吃都没有吃,如果再买下去恐怕要请人帮忙吃了。」 罗莎表情有著失望的轻『嗯』一声,就连买得不亦乐乎的莉亚,表情上也明显写著沮丧。 看著她们两个失望的表情我也相当无奈,可是如果再不出声阻止,单不说吃不吃得下这回事,最怕的是我现在双手已经满满了,如果待会儿她们要再买鞋子、衣服的话,我的小much可能连带回去都有问题,除非把原先购买的食物丢弃,顺便再叫一部计程车来载,不过这太浪费食物了,所以我不依。 我假装没有看见她们的表情,找一个能引开她们一泄难止的购买欲的话题,「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她们满脸疑问的看著我,对陌生的电影两个字摸不著头绪。 我不想再这麽多人的地方解释,所以用手肘轻推著她们两个道:「走,先把这些东西拿回车上,我再告诉你们。」 她们两个就这样带著疑问、踩著失望的步伐,随我的脚步回到停车场。 请她们先上车,把手上的东西放入後车厢後,我环眼探视了一下四周,上了车我才开口解释道:「所谓的电影跟你们在我家看到的电视差不多,只是电影比电视大很多、很多,视觉享受和音响效果也相当不同,是我们这边男女谈恋爱约会必去的地方,如果你们有兴趣我们就去看,如果没有兴趣就继续去逛街买东西。」 罗莎与莉亚两个人眼神互相交会了一下,最後由罗莎开口道:「风,我们还是先回去好了,下次有机会再去看,我与亚妹有点担心爸,不晓得爸是否恢复了,顺便可以带这些东西回去给他吃。」 我感动的看了她们两个一眼,微笑道:「老爸没有白疼你们,我们这就回去。」 大概开了一小段路後,我看见一家24H的连锁药局,吩咐罗莎她们待在车上等我後,我才下车去购买验孕棒。 不到片刻时间,我返回车里把买来的验孕棒放在一旁,正当我采著油门准备离开时,罗莎不禁从後座探著头好奇的问道:「风,你去买什麽东西啊?怎麽这麽快?」 我熟练的一手打著方向盘,一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验孕棒,毫不避讳的回答道:「这是买来给你用的,目的就是想确定你是否怀孕了。」 罗莎表情里有著兴奋的问,「这真的可以确定吗?要怎麽弄?」 「当然可以确定罗!而且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很少有误判的,检测的动作更是简单,只要你把自己的尿液滴几滴在验纸上,就可以从验孕棒显现出来颜色判断自己有没有怀孕了。」 原本以为莉亚听到我们讨论这个话题心里会不是滋味,为了顾及她的心态,所以我从後照镜里偷看著她此时的表情、反应。 没想到这一看的结果竟与自己的猜测完全相反,此时莉亚正满脸欣羡的对著罗莎道:「莎姐姐,好棒喔!这下终於可以确定有没有怀孕了,我们再也不用为这件事情烦恼了,这样就不枉费我天天在你耳边唠叨,时时提醒小心这、小心那的。」 我虽然把注意力放在路况上,不敢太分心注视她们,不过我还是从她们不断的对谈中,听出她们对这个未知的怀孕结果有著无比的期待。 就在她们满是期待的话语中,我把车开回了地下室停车场。 她们才一下车,已迫不及待的同声道:「风,我们可以先上去吗?」 我以为她们是急的想先上去验孕,所以加快动作的打开後车厢道:「等我一下,你们又不知道浴室在哪里,这麽急干嘛?」 罗莎嘟著嘴说:「是你急吧!我们才不是想先上去验孕呢,我们是想上去看爸怎麽了,是否已经恢复体力。」 随著罗莎的话语一完,我手上再次充斥著大包小包的东西,由於没有多馀的手可以关上开启的後车厢,我只好用嘴呶著後车厢,指示莉亚道:「亚亚,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盖下来。」 见莉亚有样学样地用力合起後车厢後,我迈开脚步道:「走吧!钥匙给你们拿,顺便按一下左边按钮。」 当我提著大包小包的食物来到大门前,我连忙指示身後的莉亚拿著钥匙把门打开,用手肘打开客厅里电灯开关後,我才把双手满满的食物放在茶几上,弯腰拿起放在茶几底下的免洗纸杯,递给罗莎道:「宝贝,你先拿著,我带你去浴室。」说完,硬把这个纸杯塞入罗莎的手,然後一左一右的勾著她们两个的手,往浴室走。 打开浴室里的电灯,逐一向她们两个说明浴室里各种东西的功用和使用方法後,我才拉著莉亚退了出来,一同前往父亲的房间。 来到父亲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时,父亲刚好神釆奕奕的打开房门,之前的疲惫神色完全一扫而空。 而这时的父亲也被我们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中气十足的问:「你们不是出去了吗?怎麽突然站在这里,吓死我这个老头子可是回不去的喔!」 我看父亲如此精神奕奕,原本揪在心头的担忧顿时松懈了下来,开玩笑的道:「老爸,你精神好像不错嘛,先前那副虚脱的样子可让我担心死了,那该不是装出来的吧?」 父亲敲了我一个响头,对著莉亚道:「我说媳妇啊,麻烦你管一下自己的老公,少让他对我这个老人家没大没小的,教教他什麽叫敬老尊贤。」 莉亚知道父亲是在开玩笑,所以故意站在我这方道:「关於这个问题,好像从小就要培养的嘛,现在教会不会太慢了一点。」 父亲满含欣赏地看了莉亚一眼,笑笑的转开话题说道:「我的另一个媳妇呢?怎麽没看见?」 正当父亲探头寻找时,罗莎刚好从浴室探出头来对我挥挥手道:「风,麻烦过来一下。」 我对父亲做了一个『不就在那里』的表情,移动脚步走向浴室。 正当我来到浴室门口,罗莎拿出检测完毕的验孕棒给我看,并羞红著一张脸期待的对我问道:「风,我有没有怀孕?」 看著验孕棒上的试纸显示出红色,我心里大概也有个底,不过为求确认,我还是对著罗莎道:「你把包装盒子拿给我看看。」 罗莎回过头递出盒子给我。 接过盒子看了看,最後我把这根验孕棒放入盒中,轻手拉出罗莎,面无表情的道:「结果如何,我等一下宣布,你先放松心情,不要那麽紧张。」我边走边伸手轻轻抚摸她细嫩的手。 她大概是看我面无表情、又没有说出具体的答案吧,眼框顿时湿红了起来,当我们回到客厅坐好时,泪水已从她白皙的脸庞悄然滑落。 父亲轻瞄了我手上拿的东西,再看看罗莎现在这个样子,也约略察觉出一点蛛丝马迹。 他竟自行推论结果的对我们安慰道:「没关系的,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反正你们都还年轻,以後机会多的是。」说完故意表示不在乎的笑了几声,不过从笑声中还是可以听出明显的失望就是了。 这时,我叹了一口气,对著父亲道:「老爸,恭喜你升格当爷爷了。」紧接著把视线转向罗莎,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道:「宝贝,都快当妈妈的人了,还这麽爱哭。」 「什麽?」父亲满脸不敢相信的从椅子上弹起,以为自己听错的不停掏著耳朵。 而罗莎一动也不动地看著我,泪水再次潸潸落下。 看著他们的表情,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那股兴奋,大声欢呼道:「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啊!」我拉起莉亚在客厅内高兴的蹦蹦跳跳。 听到这种两极化的结果,看著我和莉亚雀跃的模样,罗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不过明显可以看出她现在的哭与刚刚的悲伤不一样,而是喜极而泣。 父亲这时整个人傻楞楞的走到母亲遗照前喃喃自语道:「我要当爷爷了,我真的升格要当爷爷了。」说完,禁不住的留下兴奋之泪来。 莉亚这时越过我的身躯,过去与罗莎紧紧相拥在一起,而她的脸庞也是湿润的。 我摸摸自己湿润的眼角,呵笑道:「奇怪!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怎麽大夥儿全哭了?」 罗莎语带不平的撒娇道:「风,都是你啦,故意卖关子害人家失望,然後又突然宣布好消息,所以才会让我们心情彻底崩溃,你看亚亚也被你弄哭了。」 我假装不经意的擦拭著自己眼角上的泪水,笑道:「干嘛!怎麽全哭成一团了,这麽高兴的事情,应该要笑才对不是吗?」 父亲擦乾了脸庞上的兴奋之泪,无恶意的白了我一眼,伸手挑起桌上一包包的食物上来看,不到盏茶时间,父亲已全部扫视过所有的食物。 起初我们还不明白他为何刻意把食物分为两部份,後来他指著故意分往靠近罗莎前面的那堆食物道:「我的好媳妇,你现在是孕妇,可得乖乖听爸爸的话,你只能吃面前这些食物,其他的就得忌口。」 罗莎虽然不懂父亲为何约束她不能吃另一堆食物,可也乖乖听话的点头答应。 莉亚笑嘻嘻的对著罗莎道:「罗莎姐姐,你好可怜喔!这麽多好吃又没有吃过的食物,你竟然只能挑著吃,这下可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占了便宜。」 罗莎不甘示弱的反驳道:「亚妹妹,姐姐这叫洞烛先机,知道妹妹好吃美食,所以忍痛把机会让给你,你请尽量,因为妹妹可以这麽吃的机会可不多了,姐姐现在怀孕了,我想很快的你就要加入这个『择食』的行列了。」 「讨厌,人家可是会害臊的,怎麽在爸面前说这个。」莉亚满脸羞涩地嘟著嘴。 她们俩的对话引来父亲开怀大笑,「罗莎说得好!莉亚的确是得加加油喔!」 「唉唷……」莉亚更家害臊的红著脸。 父亲一脸暧昧的看著我,刹时我尴尬的话峰一转,「老爸,你知道我们为什麽会这麽早回来吗?」 看著他摇摇头,我才故意叹口气的道:「唉~还不是你这两个好媳妇,说什麽不晓得你恢复情况如何,非得急著回来看你不可,害得我原本想趁这次回来的机会好好看场电影的美梦破碎了,更让我捶胸顿足的是你非但没有她们担心的那样,反而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真後悔提早回来,真怀疑你是不是装出来的。」 父亲听我诬赖、怀疑他,不禁半开玩笑半生气的敲了我一个响头道:「你这个臭小子,不学我这两个乖媳妇关心我就算了,居然落井下石的说我是装的,好小子,你倒是说说看虚弱要如何装。」 我摸摸被敲痛的头,不甘心的反驳道:「谁说虚弱不能装,你当初都可以死得那麽逼真了,何况是……」 「好了!」父亲出手止住我的话,准备又要伸手敲我响头,可是他的手还未挥过来,罗莎与莉亚已伸出双手团团保护著我的头,让他找不著地方可下手。 父亲眼见头顶无处可下手,竟把拳头化转为指的捏捏我的脸颊道:「你行、你行。」话语中不带任何责怪成份,反而有著骄傲。 这时我也不再开玩笑,认真的对著父亲问:「老爸,那罗莎生产时怎麽办?要在哪里生产?」 「罗莎又没有台湾身份证,还能在哪里生产,当然只有一个选择罗!」 听父亲这麽回答,我内心中只想到一个问题,「老爸,在你们那块大陆上,如果遇到产妇胎位不正、难产时,怎麽办?」 父亲尚未回答,罗莎已自行接口道:「到时候就要看那个做父亲的意思了,看他要选择保住老婆、还是选择保住未出生的孩子,当然也有可能同时失去,而绝大部分的产妇遇到这种情形,结果都是我所说的後者比较多,同时失去!很少有奇迹发生。」 我询问的看向父亲,见父亲毫不反驳的点头,我出奇的询问:「难道没有那种透视身体内脏的魔法吗?」 父亲黯然地答到,「有吧!?就等你去悉透罗!」 真是废话!我要是有这等本事,也不必靠你了! 最後,我毅然决然的对著父亲道:「老爸,为了防止这种遗憾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边,你明天就去买一台子宫超音波、发电机,所有的产检我自己来。」 父亲起先颇有危词,後来还是赞同的点头道:「你乾脆把手术室里该有的装备都写给我,我全数准备齐全,反正一个晶币可以换那麽多钱,顶多花个十多个晶币就可以把全数装备购齐,至於空间的问题就更不用担忧了,因为我可以再开一个隐藏空间,把买来的这些东西全数安置在里面,布置成无菌手术室,这样一来不就更高枕无忧了嘛。」 我俯手称庆道:「能这麽做当然相当完美,不过老爸可能得多费点心又和时间,甚至耗费大量魔法力。」 「这个你无须担忧,为了我们雷瓦诺的下一代著想,我多担待一点无所谓。」 我感激的看了父亲一眼,没有任何言语。 父亲似乎不习惯我这种充满感激的眼神,慌忙的避开我的视线,转开话题道:「时间不早了,这会儿大陆上大概都已经用完早餐了,你现在赶快把需要的东西都写下来,送你们回去後我再找时间回来购买。」 我弯腰打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纸笔迅速填写需要购买的东西。 大约过了十分钟之久,我才把纸张交给父亲,「大致就是就这样了,等这些东西购买齐全、放入後手术室後,再看看有什麽遗漏的。」 父亲接过我递过去的这张纸,小心翼翼的折叠收入怀中,然後询问道:「可以准备走了吗?」 我以眼神示意父亲先等等,然後对著罗莎她们道:「宝贝、亚亚,你们现在都亲身莅临过我们这个世界了,我想不用我再说明,你们也知道彼此两个空间差异有多大了,所以我想请你们再答应我一次,千万不可以把今天所看到的一切说出来,因为如果被一些有心人士知道的话,我们的生命都将遭遇危险,永远没有宁静的日子可以过。」 罗莎看著我,恳切的道:「风,我们能够体会你如此耳提面命的原因,更了解你特殊身份的严重性,你放心,我们可以用性命担保,保证不会说出今天发生的一切,更会倾尽全力的帮你隐瞒这一切,请放心的相信我们。」 莉亚就像没有旁人般,温柔的轻抚著我的脸颊道:「风,该说的罗莎姐姐都已说了,亚亚不再多说,不过亚亚想告诉你一件事,亚亚与罗莎姐姐都不能没有你,没有了你我们等於失去一切,你是我们两个生命的泉源、存活的动力,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愿意剖开自己的心,让你看看我们爱你的心有多坚贞。」 听她们两个如此深情言语,我真的感动得无法言语,此时我眼眶一阵湿热,深情款款的对著她们俩道:「宝贝、亚亚,不管未来发生了什麽事,我对你们的爱永远不变,你们永远都是我最爱的老婆。」我温柔的将她们拦在自己身边,细闻著她们的发香。 父亲看我们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恩爱,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尴尬,反而满脸欣慰的看著我们。 最後还是自己被父亲看得不好意思,才开口跳离这情深意动的气氛,「好了,我们去换衣服吧!至於这满桌的食物,我们就一并带走,省得丢在这里发臭。」话毕,我站起身来,一手拉起一个的引领著她们回房换装。 帮她们关上房门後,我也在客厅换起装来,顺便检查一下所有电源是否关闭。 直到我们回到客厅,父亲看我把一袋袋的食物用大袋子装妥後,才起身走向门边那道宽阔的墙,施著咒语和手势,以强大的魔法力在墙上开了一个空间门。 由於自己双手都拿著东西,所以没办法像之前一样,拥著她们两个走向传输站,於是故意对著她们两个耸耸肩,先行走了进去。 而罗莎与莉亚明白我这个耸肩的动作代表何意,自行走到我的身旁,一左一右的熜芮喎仁馎同时走向传输站的正中央。 父亲看我们已准备妥当,迅速走了进来、关闭了墙壁上的空间门,并对著站在传输位子上的我们丢了一个准备好没的眼神,最後看我们三个同时表示没问题的点头後,他才开始催动魔法力启动传输。 脚下的白玉石头及周围石柱上的玉石各发出一道不同颜色的强烈光芒投射在我们身上。 随著这些光芒投射的同时,熜芮啲h滫疑仆嚜P莉亚虽然不像上次一样,有著明显的颤抖,可从她们紧熜芮啲h漼茯搳A她们还是不能习惯这种跳跃空间魔法。 父亲马不停蹄的把我们从家中移转到中央山脉的传输站,然後再启动传输魔法把我们送回毕卡拉皇城。 连续几次紧凑的传输移转,让莉亚和罗莎步伐显得疲累,尤其是怀有身孕的罗莎还出现头痛、恶心的不适感。 幸好父亲说这是自然的状况,多做休息便可回复。 随著投射在我们身上脚下的强烈光芒一点一滴的消失,我密切注意著父亲的身体状况,担心他会太过疲惫而出了岔子。 直到这些不同颜色的强烈光芒全数消失,父亲放下打著手诀的手道:「好了,你们可以走动了。」说完,父亲站在原处的打开了空间,率先走下脚下的白玉石头。 由於我怕父亲跟之前一样虚弱了身躯,所以父亲前脚才一走出,我後脚马上跟上,果然父亲才走没几步,已双腿一软的瘫在我身上。 原本熜芮喎仁黄蛧狿莉亚见状,马上反应迅速的上前扶住父亲。 我正想松开手中的东西帮忙扶住时,父亲忽然我们眨眨眼,轻声道:「嘘!装的,老帝王在客厅。」 原来如此!我了解的眨眨眼,配合父亲举动的大呼小叫道:「老爸,你怎麽了?」 罗莎与莉亚也有听到父亲的暗示,所以配合的呼唤道:「爸,爸,你怎麽了?」 老帝王听到我们著急的呼唤声,急迫的跑了进来。 他动作熟练的搀扶著父亲的身躯,开口埋怨道:「你们终於知道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要劳烦我这个老头子。」 嘴里唠叨抱怨的把父亲搀回客厅椅子坐好後,他伸手指著父亲的鼻头,开骂道:「呵呵!活该、报应,你会这样全是因为没有履行自己说过的话,所以魔法之神才会处罚你,如果你忘记曾经答应过我什麽事的话,我可以再告诉你一次。 「记得,你曾经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过,若是要回去你们那个世界无论如何都会带我去,可现在呢?你们非但没有事先告知,而且小风留下那张字条还让众人把矛头指向我,不停的对我询问小风母亲埋葬处,真是烦死我了。」 我避开老帝王的视线,对著罗莎她们抛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为父亲说话。 罗莎与莉亚收到我的眼神,两个人对看了一下,最後由莉亚先倒一杯水给老帝王,再由罗莎出面调劝道:「帝王爷爷,你不要生气啦!你要怪就怪罗莎好了,因为罗莎一直对东风的身分感到怀疑,所以他在无可奈何之下才会要我以紧急传输魔法找来我爸,让我爸带我们去亲身经历。我爸一听完就说要去可以,但是非得带帝王爷爷同行不可,因为他已经答应了你,不能失信,但……」 我怕罗莎出了叉子,连忙接口道:「但我当时告诉我父亲说,帝王爷爷与帝王陛下正在审问奸细,不便打扰,所以我父亲才会失约,不过我父亲有交代我们买一些东西回来给帝王爷爷吃。」说完,我把手上的东西全数放在茶几上。 老帝王一听有东西可以吃,连忙伸手探向我放在茶几上的那些小吃。 被我打断话语的罗莎,连忙趁著老帝王翻动食物的机会,俏皮的对我吐吐舌、拍拍胸脯,一副还好有我及时接口,不然事情可会穿帮的庆幸神情。 这时的老帝王大概非常满意我们所带回来的食物吧,竟满含赞许神色的对著父亲说道:「我说斯特啊!看你带回来的食物我都还蛮喜欢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糟,下次再失信的话,我可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你。」 对父亲下了重言後,老帝王直接把视线转向我,脸上原本欢喜的神情瞬间转换为一脸严肃,「小风,至於你就不必对我负责了,不过你要好好安抚我那两个孙女,尤其是爱琳,因为她一看你留的纸条後,竟一路哭回了房间,到现在还不让人进去呢!」 我满脸纳闷的看著老帝王,不晓得自己留下这张纸条有什麽问题,不然怎会让爱琳大公主哭著回房间呢? 老帝王看出我脸上的疑问,解释道:「唉~我也不晓得爱琳在想什麽,她一看见这张字条後,眼泪马上流了下来,还喃喃自语道『为什麽不带我去?难道对你而言我算是个外人吗?为什麽这麽见外的把我排拒在外。』你看,这张字条上还有爱琳的泪迹呢!」老帝王把我所留下来的字条,递给我看。 我接过字条一看,字条上的字迹的确有些已经晕开来。 这又如何呢!难道我得向她道歉吗?就因没有邀她同行?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这张晕开的字条放回桌上,枯坐在椅子上、没有言语。 一旁的罗莎感觉到我的困惑,不由主动的把这张字条折叠起来放入怀中并道:「帝王爷爷,可以告诉罗莎爱琳公主的房间在哪里吗?罗莎与亚妹想找她谈一谈。」 「也好,你们去的确比较方便一点。」顿了顿,他苦笑地说:「你们走出这个大门,就可以知道爱琳的房间在哪里了。」 罗莎虽然不解,可也牵著莉亚的手一并走了出去。 等罗莎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後,我才对著老帝王说道:「帝王爷爷,询问奸细的事,是否有了结果?」 经我这麽提醒,老帝王一副突然记起的表情尴尬笑道:「臭小子,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一回事,柯恩正在会议室等著你,他有事跟你商量,呵呵,没想到自己一时气晕了头,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你现在赶快去吧!你父亲由我来照顾就行了。」 我头痛的抚著太阳穴,心想∶唉~真搞不懂这老头心里在想什麽,一看见我们就忙著发牢骚,难不成国家大事会比他的游兴来得重要吗? 纵然心理满是无奈,我还是站起身来对著老帝王道:「帝王爷爷,那我现在就去见柯恩叔叔,至於我父亲就麻烦费心照料了。」 见老帝王边点著头边对我挥手快去後,我看了父亲一眼,示意他自己看著办,而後便转身前往会议室。

第五章 帝王之位
离开房间後,循著自己的记忆,沿著东弯西拐的玉石走道,细闻著走道两侧争奇斗艳的花朵芬芳往前走。 沿途上经过了若干个庭院、小亭,低弯及顶的曲枝或是高耸茂密的大树仍旧尽著本份,透过两个炙热太阳的照射行著光合作用吐露芬多精,栩栩如生的石雕和源源不绝的喷泉,让人走过一遭就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文艺气息。 而不知是不是早有吩咐还是怎样,沿途上驻卫的士兵竟没有一个人开口对我盘查,甚至只要一看见我就对我行最高军礼,害得我沿途欣赏美景之馀还得一只手忙著举上、举下的回应。 虽然右手不断举上、举下相当麻烦,可在自己虚荣心作祟下,内心的满足与成就感竟盖过了这股厌烦。 就在这一路赏心悦目的美景和虚荣心的使然下,我终於来到了皇宫的正院。 此时,昆达将军一看见我出现在正院走道,已迫不及待的快步迎了过来。 眼见昆达将军如此匆忙,我也不敢耽搁的赶紧迎向前去,并且关心的问道:「将军,怎麽啦!什麽事情让你如此焦急,是不是讯问犯人时出了什麽岔子?」 昆达将军看我加快脚步迎上前去,连忙紧急煞住脚步停住了身子,猛摇双手道:「不、不、不,没事、没事,只是看见城主到来,忍不住上前迎接而已,并没有出什麽问题,倒是帝王陛下已在会议室等候城主多时。」 还好没事,方才他的严谨样还真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力发生了甚麽事呢? 随著他的脚步我们来到了会议室。 昆达将军轻轻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对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等我进去後,昆达将军没有跟在我身後进来,反而退了出去顺手的带上房门。 虽然心存纳闷,可也不方便多问,正准备对著孤身待在会议室的柯恩帝王做出宫礼时,柯恩帝王已亲切的开口说道:「小风,不用多礼了,过来柯恩叔叔这边坐。」 柯恩帝王既已这麽说,我也不再客套,大方的走向他指定的正对面位置坐好,而後恭敬的道:「禀帝王陛下,东风惶恐,不知有何重大要事,竟让陛下在此等待东风?」 柯恩帝王脸色非常凝重地道:「小风,我再说一次,不管在什麽场合里,我都不准你称呼我为帝王陛下,更不准你用如此尊敬的话语与我对话,我是你的柯恩叔叔、柯恩叔叔!你知道吗?你用这麽尊敬的话语跟我说话,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讽刺我、拐弯抹角的骂我无能而已。」 怎麽地?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也没有讽刺他的意思,我会如此尊敬的对待他,纯粹是考虑到以後的关系,毕竟以我准备统一这块大陆的深远目标来说,以後的日子里一定会发生冲突,如果现在和他把关系搞得太亲密的话,万一将来关系到彼此生存而产生歧见,我一定狠不下心肠来对付他们,所以一直以来我才会故意和他保持距离,没想到这样的态度竟会让他产生如此激烈的反应。 所以,在没有其他适当的称呼下,我只好顺著他的话称呼道:「柯恩叔叔,不要生气!小风完全没有那个意思,毕竟柯恩叔叔是一国之尊,小风总不能太随便没个上下,请柯恩叔叔息怒。」 柯恩帝王拍著桌愤怒道:「哼~你认为称呼我为柯恩叔叔是随便,那你为何称呼我父王为臭老头?难道你这麽称呼我父王就不是随便吗,真是让我感到不平衡,为什麽你不能毫无拘束的和我相待,你这不就摆明著看不起我吗?」 果然是父女,想事情的方向都有志一同。 我一脸苦笑的看著柯恩帝王,心想∶这下误会可大了,是谁那麽大嘴巴,把我称呼老帝王为臭老头的事情说出来,爱琳怪我不把她当自己人,他父亲也怪我对他见外……苦恼咧! 大概是看我一味苦笑没有回答吧?柯恩帝王放软语气的道:「小风,柯恩叔叔不是在责怪你称呼我父王为臭老头,柯恩叔叔实际上是在忌妒,忌妒你为何懂得老人家的孤独心理,而不懂柯恩叔叔这中年人内心上的孤独,柯恩叔叔也是人呐!并不是一国之尊就没有七情六欲呀,再说这个帝王头衔可不是我自己挣来的,这是你母亲临阵脱逃让我捡到的,柯恩叔叔这个帝王做的好累啊!」说完,他一副心身具疲的模样,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看他这样我不禁泛起怜悯之心,想安慰却也无从安慰起。 一个喜爱自由的人,若是活生生被拘束在一个个笼子里,而且还被高高的拱在上处,其内心的孤独和无奈或许是旁人所无法体会的。 就在我替他感到无可奈何之际,柯恩帝王突然一扫原本的倦累样,一副想到什麽好主意似的表情,满脸兴奋的道:「小风,柯恩叔叔有个主意,你年轻气盛又智勇过人,不如叔叔把帝位交给你好不好?」 「什麽?!」我惊呼出声。 就像没有听到我的惊呼般,柯恩帝王视若无睹的继续道:「反正这个帝位是你母亲『让』给我的,我把帝位转让给你应该不为过吧!」 我苦笑地推卸说:「柯恩叔叔别开这种玩笑了,堂堂一个帝位我哪承受的起,一来我无战功,二来我并不是毕卡拉帝国的子民,先不要说我没有任何贵族头衔,纵然有,我也不是柯恩叔叔的直系亲人,哪有什麽资格可接任帝位?」 「那怎麽办?现在三帝国的情势越来越紧缚了,难道你忍心看柯恩叔叔自始自终都为这些烦杂的国家大事所苦吗?不瞒你说,我父王也同样属意把帝位传给你。至於你刚刚说的那些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只要你娶了我的女儿,不就什麽事都迎刃而解了吗。」 对於这样的条件,说实在的我是蠢蠢欲动,毕竟先当上毕卡拉帝王等於是日後统一这块大陆的一个跳板,可是如果现在贸然答应的话,等於间接让爱琳和爱莎以为我是为了帝位才娶她们的。 倘若真要答应,我想也该问问罗莎、莉亚与父亲的意见,冒然答应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复杂,所以在还没与众人商讨的情形下,我无法开口承诺。 此时我只能摇著头,用著极为婉转的口吻拒绝道:「柯恩叔叔,经过东风内心不断的思考後,很抱歉我无法做主答应,柯恩叔叔的美意与疼惜东风心领了。」 柯恩帝王大概是从我的话里听出一丝转机,所以他毫不放弃紧迫盯人的继续问道:「此时不答应,那何时才能答应呢?为什麽你不爽快的答应柯恩叔叔呢?难道你以为叔叔会害你?还是你认为叔叔是在跟你开玩笑?怎麽有人会推掉别人拱让在前的帝位呢?」他脸上明显带著愤怒。 我不明白柯恩帝王为何会如此气愤,我想如果自己再不解释清楚的话,往後相处的日子将会心有疙瘩,於是我坦然地道:「柯恩叔叔,我不想隐瞒你,其实我内心真的蛮想接下帝位的,可是如果我现在冒然答应,两位公主会怎麽想?她们难道不会认为我是为了帝位才娶她们的吗?况且接任帝位这麽重要的事,於情於理我都得先与父亲商量一下不是吗?」 我话一说完,柯恩帝王没多说什麽,无预警的直接对著紧闭的房门大喝道:「昆达进来!」 正当我纳闷不解他为什麽要叫昆达将军进来时,柯恩帝王已对著打开房门的昆达将军道:「昆达,你现在去请老帝王、帝后、两位公主和雷瓦诺先生过来,他的两位媳妇也顺便请来。」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给昆达将军。 昆达将军下意识的伸手接过这块令牌,可是当他仔细看清令牌的图样时,忍不住的惊呼道:「啊~是帝王令。」而後他丝毫不敢耽搁的急步离去。 见昆达将军接令离去後,柯恩帝王才自动对我解释道:「帝王令是我毕卡拉帝国的最高信符,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帝王令一下,全都得依命行事,否则格杀勿论,这是我担任毕卡拉帝王以来第一次动用帝王令,就连我父王在任时也只动用过一次,而动用的那一次,就是为了寻找你那蓄意失踪的母亲。」 面对柯恩帝王特意加强『蓄意失踪』这几个字,我除了苦闷一笑还能怎样?毕竟母亲的蓄意失踪又不是我造成的。 呵!帝王令的威力果然不同凡想,昆达将军才离去不到片刻,丝丽帝后已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一进门就不敢多问的坐上自己的帝后位置。 不过,她虽然没有询问自己的老公发生了什麽事,却聪明的把视线看向我,好像知道我就是帝王动用帝王令找他们来的罪魁祸首般,她的眼角带著笑意。 就在我自责的不知把视线投向哪里时,老帝王与父亲他们也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就连前去安慰爱琳的罗莎和莉亚也在这道匆忙的行列之後,甚至还可看见爱琳脸上来不及擦拭的泪迹与一脸忧伤的爱莎小公主。 当老帝王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後,已迫不及待的劈口道:「柯恩,发生了什麽事?怎麽突然紧急的动用帝王令呢?」 柯恩帝王没有回答他父王的话,只是满脸威仪的看著我,甚至脸上还故意摆出一副罪魁祸首就在那里的模样。 老帝王一接收到儿子的眼神,马上充满询问意味的看著我,示意我说个明白。 我闪过老帝王投来的眼神,故意低头沈思。 老帝王看我这样也拿我没辙,只好无奈的对著自己儿子道:「柯恩,我看你还是自己说吧!」 柯恩帝王叹了一口气,而後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明给大家了解,包括我婉拒接任帝王的众多因素也全盘说出。 听完柯恩帝王的说明後,大夥全一副责怪的眼神看著我,不知是对我的深思熟虑感到多此一举,还是怪我让帝王动了帝王令,害他们虚惊一场。 这时罗莎走到我身边开口道:「风,你多虑了,你若是接下帝位我们只会为你感到高兴,哪有反对之理呢?」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在顾虑我们,甚至担心两位公主妹妹的感受,可是我现在可以代表两位公主妹妹告诉你,她们绝不会认为你娶她们是为了帝位,因为刚刚爸已把我们四个人的心灵相通了,所以我可以明白她们的感受,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们爱你的心绝不会比我和亚妹少,尤其是爱莎小公主,你别看她一副大而化之的稚气样,她可是日日夜夜思念著你呢!」说完,她故意朝两位羞红一张脸的公主笑了笑。 罗莎的这个举动,让两位公主差点羞得抬不起头来。 柯恩帝王看到这种情形,才终於露出笑容,并且对著父亲道:「斯特大哥那你呢?你赞不赞成小风接任帝位?」 父亲看了我一眼,毫不考虑的道:「我当然赞成东风接任帝位,而且我觉得东风也有绝对的义务接下帝位,毕竟忆蝶把这个枷锁套在你身上二十几年了,东风身为她子,当然有必要承担母亲未完成的责任,替你解套。」 一连串赞同的声浪让柯恩帝王不禁充满挑衅地对我问道:「小风,不知你现在还有什麽理由拒绝接任帝位?」 「……,当然有!他们全是我的亲人当然同意我接任帝位,老帝王陛下与丝丽帝后可未必答应呀!」 老帝王听我把责任丢给他,连忙澄清道:「臭小子,少来这一套,让你接任帝位这档事可是我提议的,少把问题丢给我。」 此时丝丽帝后也赶紧接口道:「小风,让你接任帝位这件事我完全赞成,不要胡扯。」 爱琳与爱莎虽然害羞,可也连忙表态道:「这件事我们早就同意了。」 柯恩帝王怕我还不答应,赶紧迅速接口道:「小风,记得你还欠我三个未知条件吧,我现在就开出这三个条件,第一条,我要你接下毕卡拉帝王之位。第二条,不可更改国号,并好好善待帝国人民。第三条,我要你带我去你的故乡祭拜你母亲。以上三个条件,不知你是否答应?」 我闭上眼睛深深做了个吐呐,「好,我答应……」 一听我答应三个字,柯恩帝王连忙对著站在门前警戒的昆达将军道:「昆达,把帝王令拿来。」 而後,就在众人的亲眼认证下,我硬著头皮被推上了帝王宝座。 当我莫名其妙的接过帝王令时,在场的众人突然全数跪了下来,并异口同声道:「参见雷瓦诺·东风帝王。」就连父亲也恭敬的拱手作揖。 我连忙单膝下跪的磕首还礼道:「长辈怎麽可以对晚辈下跪呢?你们不要这样,快起来、快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过来扶起我,我一站起身来,还未搞清楚状况,已就被柯恩帝王推向中央主位坐下,而他则退到我原本的座位上坐下。 这时父亲大概是看我傻楞楞的吧,调笑道:「我说帝王儿子啊!怎麽才刚接任帝位就一副傻不拉几的楞表情,这可是有损你原本的英勇形象喔!」 我懊恼地道:「唉~这种场面真是比上战场还难搞,我还没进入状况就被你们跪得头晕目眩,怪不得我母亲当初会开溜,也难怪柯恩叔叔会抱怨连连了。」 听我这麽说,爱琳不依的嚷著道:「风,你怎麽可以这样?刚刚明明是你自己说我答应三个字的,现在怎麽好像是莫名其妙坐上帝王之位呢?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爱琳的疑问等於问出众人心坎儿里的话,只见他们全都一副洗耳恭听样,摆明的等著看我如何自圆其说。 我先叹了一口气,挥开方才突来的那一幕,无奈地道:「我怎麽知道,我刚刚话还没有讲完就……,我是说我可以答应接下帝位,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等待时机适当再作……」 不等我说完,老帝王已怒容满面的厉声道:「现在大家全在,也全都赞同你接下帝位,我相信再也没有什麽时候比现在更适当的了,你少说这种颠三倒四、不负责任的话来。」 我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头道:「我推卸责任?我哪有什麽好推卸责任的,你们有机会让我把话说完吗?算了、算了,随你们这麽想,说我推卸责任就是推卸责任吧!」我负气的双手插在胸前看向门口,不想理会他们。 父亲知道我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所以当他看见我在众人面前做出这种不适当的举动时,他明白我内心是真动了气,所以赶紧出声安抚道:「东风,先不要生气,我们的确是一时急了心才会在你话还没有说完之前就开口打断,真是对不住。」 老帝王也充满歉意地对著我道:「小风,实在不好意思,目前帝国内遇上了危机,柯恩他身体状况不太好,不能太烦心,我们希望藉重你的才智和勇谋来解围,所以才会忽略了你的感受,真是抱歉。」 原来如此!两位年纪最老的长辈都已经对我表达歉意了,如果我再坚持下去恐怕显得太矫枉过正、不识相,所以我回众人一个笑容,表示我不会放在身上。 随後恢复话题道:「我所谓的适当时机,是指等我解决了勇士城与普尔特、凡因斯这两帝国的纷争後,再来就任。如果现在就接任的话,只会让普尔特与凡因斯帝国多了机会对付我,甚至把原本攻击勇士城的目标转移至整座毕卡拉帝国,所以我才会说时机还没到,并不是我故意推卸责任。不晓得这样的解说,你们是否明白、接受呢?」 见在场的人都接受的点头後,我不由相笑地站起身来,对著柯恩帝王道:「既然明白了,那我们现在可以把位置换回来了吗,这块帝王令也应该还给你了吧!」 柯恩帝王笑著与我互换位子,并道:「位子可以换,不过这块帝王令对我已经发挥不了作用了,若不相信,你可以看看令牌上是谁的名字。」 顺著柯恩帝王的话,我低头看著依然在我手中的帝王令,只见这块不知用什麽材质做成的蓝色令牌,上面除了刻有一只栩栩如生的深蓝色焰鸟外,下方则属名著这块大陆的名字,和我『雷瓦诺·东风』几个大字,而令牌的另一面也是一样。 看著令牌上的名字,我不禁怀疑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与我父亲串通好,让我登上帝位,不然这块的帝王令怎麽会有我的名字呢?」 父亲听我说及他,连忙澄清道:「误会呀!此是我全然不知啊!」 深怕我不相信他的话,父亲连忙一脸求救地对著柯恩帝王道:「柯恩,你可不要破坏我们父子的感情呀,请你行行好快告诉东风,为何这块令牌上会有他的名字?」 父亲的表情看来不像是装的,所以我把视线投注在柯恩帝王身上,等著听他怎麽说。 这时的柯恩帝王就像没有看到父亲求解的眼神般,笑著对罗莎道:「罗莎,你当过女王,这个问题就由你来回答。」 听柯恩帝王这麽说,我又把视线转向罗莎,想听她替我解开疑惑。 而罗莎此时也不复柯恩帝王所望,侃侃的道:「风,帝王令的事牵扯面很广,请你听我慢慢向你解释,据古老的宫志记载,帝王令又称作魔法神令,原形状是圆形块状。相传魔法之神失踪前只收了三个弟子,所以在魔法之神失踪之前,早已把这块魔法神令分成三块赠予三个弟子,并各自传达给他们一个任务,只要他们之中谁先完成任务,谁就有权力收回其他两块令牌,并得以把分开的令牌以它嘱咐的魔法改为自己名字合并起来,而合并者权位之高无所不能,包括任何强大魔法的入门方法,也能获得领略。」 莉亚虽属商人协会,可对魔法之神的传说也有所耳闻,为了不让罗莎过度疲累,她体贴的接口道∶「刚开始这三个弟子也有按照魔法之神所给予的任务下去进行,可是当魔法之神失踪後,这三个弟子的行为也开始走了样,他们非但没有按照魔法之神所给予的任务下去进行,反而勾心斗角的想得到对方手中的令牌,就因如此,原本应该团结互助的三人却因各怀鬼胎而发展成三个帝国,也就是现在的毕卡拉帝国、凡因斯帝国、普尔特帝国。 「而这三个弟子虽然各自发展了帝国,可到临死前仍然无法得到对方的令牌,所以他们就按照魔法之神所遗留下来的方法,把令牌上的名字改为下一帝王的名字,而令牌也就这样一代一代的更换名字,一代一代的传续下来,遗憾的是尚没有人可以完成魔法之神的遗愿。」 听完她们的解说,我终於了解为什麽我的名字会列在令牌上了,忽然我灵光一闪,笑笑的对著柯恩帝王道:「柯恩叔叔,这还不简单,只要你把改名字的方法告诉我,我再改回来不就得了。」 柯恩帝王与罗莎对望了一眼,然後由罗莎开口说道:「风,要把名字改为柯恩叔叔是不可能的。不晓得是不是魔法之神为了防止三个弟子互相抢夺吞并,只要曾经登录在帝王令上的名字,一经更改就不可能再次显现在帝王令上,所以说,除非你传达给下一位魔法神令核准的帝王,否则帝王令上的名字一时之间恐怕无法更改,你若不信可以把帝王令贴在额头上,帝王令会自动表达给你知道。」 我半信半疑的把帝王令贴在额头上後,果然感觉到帝王令如同有生命的记忆体般,不断传来讯息,直到片刻才恢复静态。 虽然讯息消失了,可是我脑海中却如同被烙印般,清晰的记载了帝王令上所有的一切法规,这种看似无形的契约,让体认过的我不相信也难。 老帝王看我颓然放下帝王令,不禁大笑道:「你的表情跟当初柯恩的表情还真像,全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怎麽!不试了?」看我无奈的点点头,老帝王继续说道:「还是你比较聪明,我当初柯恩跟说时,他还不信的想改回我的名字呢!」 我唉声叹气道:「唉~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我苦恼的是怕丢了帝王令,再怎麽说这蓝色焰鸟的帝王令可是毕卡拉帝国的最高令符,我怕我经常在外打打杀杀会不小心弄丢了,要是被有心人士拾获,後果就不堪设想了。」 「风,这个你不用担心,帝王令从浮印你的名字那一刻起,就与你心灵相通,只要有人一碰上它,你的心灵随即就会感觉到,再说除了帝王令上所属的署名外,就算其他人拿到帝王令也发挥不了作用,一旦帝王令遗失了,只要你在心里想著帝王令,它马上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看看。」 罗莎一说完,顽皮的小公主已迫不及待的伸手碰触桌上的帝王令,想看看它神奇的力量。 事实果然如罗莎所言,当小公主的手才一触碰到帝王令,我的内心明显产生剧烈的抖动,整个感觉就像被迎面走来的人无预警的猛烈对你挥出重拳般,感觉相当清晰、逼真。 猛烈的感觉过後,我马上按照罗莎的话,在心里想著帝王令,果然心理的思绪才一完,原本小公主藏在身後的帝王令已瞬间消失不见。 当众人把视线投向惊呼出声的小公主时,我已感觉到自己的手中多了一块硬梆梆的东西,望眼一瞧,原本在小公主手上的帝王令已瞬间回到了我的手中,就像我蓄意放著般,静静地躺在我的手掌上。 望著手中的帝王令,我内心砰然一震,因为刚刚帝王令回到我手中的方式,非但跟父亲的紧急传输魔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还在更高一筹,竟然不用借助任何咒语、手势,只要集中心力想著此物,就可以把一个毫无生命的物品传输回施念者手上,魔法神令所隐藏的能量真是不同凡响、令人赞叹。 此时,我不由与父亲对望了一眼,而後才把视线转回罗莎身上,对著她问道:「罗莎,我还有一个问题,受令人该如何分辨帝王令的真假呢?难道不怕有人以复制魔法自行仿造出一个假可乱真的帝王令吗?倘若受令人推说自己怀疑帝王令的真假,那持帝王令的人不就没辙了。」 不晓得是不是我这个问题问得太愚笨了,只见除了老帝王外,其他在场的人全都一副不可思议样,脸上明显露出『为何你会问出这种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问题』般,疑惑的看著我。 没人吩咐,老帝王已自告奋勇回答道:「小风,帝王令是任何人也做不出来、假冒不来的,因为凡事这块大陆的人,只要一出生,除了魔法公会会测试你的魔法属性、给予魔法项鍊外,帮你接生的人会帮你灌食帝王令水作认证,只要你在毕卡拉帝国出生,喝就是毕卡拉帝国泡制的帝王令水,反之在凡因斯帝国出生者,喝就是凡因斯帝国泡制的帝王令水,所以在大陆上每个人出生时所喝的第一口水,不是母亲的奶水,而是该帝国的帝王令水。」 老帝王当然知道我不明白为何要喝帝王令水的用意,所以继续接口道:「要刚出生的小孩喝帝王令水只有一个用意,就是只要喝过该帝国的帝王令泡制过的水,就能感应出帝王令的真假,所以别人拿假的来假冒或是受令者想逃避责任都没有用,一旦喝过帝王令水的人,就和帝王令有所感应。」 「纵然能感觉又怎样,不愿服令的人总可以逃跑吧?」 老帝王一副隐忍不笑的表情道:「是可以逃跑,不过你逃到哪里也没有用,因为三帝国有一共同约定,只要是帝王令下想捉拿的人,其他帝国不可给予庇护,并有绝对的义务帮忙捉拿,所以不管你怎麽逃,只要你人还没有死,还活跃在这块大陆上,那就永远逃不过全大陆人民对你的追杀,或是帝王令无形的谴刑,你要知道,捉到一个帝王令下逃跑的人,将可升官封爵呢!所以想逃跑的人尽管逃吧!全大陆的人民可全是摩拳擦掌等著这不可多得的机会呢!」 听完後,我感到担忧的道:「这麽说,罗莎、莉亚与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不就惨了,只要狼心狗肺的叶尔曼·塔恩对他们发出帝王令,那他们不就永无安宁之日,时时刻刻等著那些想升官封爵的人追杀。」说完,我把头转向父亲,对著他问道:「老爸,那你呢?喝的是哪帝国的帝王令水?」 父亲苦笑的说:「我跟他们一样,喝的全是凡因斯帝国的帝王令水。」 这时候的柯恩帝王大概是看我如此烦恼样吧,不禁出声对我安慰道:「小风,毕竟这些都已是事实,你现在担忧这个也没有用,再说,叶尔曼·塔恩未必会对你们发出帝王令,纵然发出了,凭你的能力还怕解决不了这些人吗?别忘了,你可是毕卡拉帝国的下任帝王呢!有什麽好担忧的。」 我也明白目前的担忧是多馀的,为了不让众人跟著烦恼,我自行转开话题对著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道:「柯恩叔叔、丝丽阿姨,我父亲这几天要回故乡拿一些东西,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们这几天不要安排什麽重要国事,就让我父亲带叔叔、阿姨去我母亲坟前祭拜如何。」 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互看一眼没有反对。 而一旁的老帝王倒是深怕我忽略他似的,急忙的开口问道:「那我呢?」 「哪少得了你!不过,我话可先说在前头,不管你们什麽时候回去,你们回去祭拜的时间不能超过魔法历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你们今天回去的话,最晚明天就要回来,可以吗?」 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还没回答,老帝王急著应声道:「这麽急啊!」 我眯眼笑道:「嫌急啊!嫌急你可以不去啊!」 老帝王听我叫他不要去,连忙回道:「去、去、去,时间再急迫也要去,不管谁都不能阻止我想去的决心。」他顺手拨了拨头顶上的发丝。 我想,他太概又想去换新发色了吧,真是老顽童! 一旁父亲看我答应他们,尽管略显疲态,仍不由对著他们道:「柯恩,如果你今天没事,我们待会儿就出发。」 听父亲这麽爽快答应,可急了我,「老爸,这麽急啊!你身体没问题吧?」 父亲含笑摆手道:「我的身体没问题,而且回到家乡毫无干扰,更有助於我快速恢复魔法力。」 看父亲就要站起身来,我连忙开口道:「可是柯恩叔叔尚未告诉我询问奸细的结果啊!」 大概是看父亲停止了起身的动作,一旁的老帝王已赶紧说道:「不用问了,艾萨克伯爵所经手的连络人只有别克伯爵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连是否有其他的奸细、他也不知道,反正你身上有帝王令,没有什麽地方是你去不得的,如果不嫌麻烦,你可以走一趟再询问看看。」说完已等不及的拉起父亲,并用眼神催促他儿子与媳妇,要他们动作快点。 我不太相信老帝王急欲离去前的话,总觉得他是怕我担搁了时间而随口敷衍,於是我脸上带著疑问的看向正站起身来的柯恩帝王,想证实事情是不是真如老帝王所言。 不料柯恩帝王不但没有反驳,反而也对这件事情感到无奈的点头,我这才开口提醒道:「好吧,既然这样,你们就去吧!不过,记得早去早回,可别忘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最迟明晚就要回来,否则下次就没机会罗!」 「知道啦!」老帝王与父亲并肩而行,头也不回的回答著。 直到父亲他们离去後,我正准备示意罗莎和莉亚先下去休息时,突然从眼角馀光发现此时爱琳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就连生性开朗的爱莎小公主也一副难过样。 既然看到了,总不能装作没有看到,让她们独自难过吧! 於是我放轻音量温柔的问道:「小琳,你们怎麽啦?为何突然哭了?」 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哪个世界的女人都一样!她们一听我如此询问,原本尚带压抑的泪水,竟如开启的水龙头般,刹那间流湿了整个脸庞。 看她们只是一味哭泣、没有回答,我不由把视线转向罗莎与莉亚,满脸纳闷的问道:「谁来告诉我,小琳她们两个到底怎麽啦?为何无缘无故突然哭了起来,而且我愈问她们愈是哭得难过?」 罗莎叹气道:「唉~两个妹妹是难过你安排帝王和帝后去母亲坟前祭拜的事,却完全忽略了她们。」 听完罗莎的叙说,我不禁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小琳、小莎,在我的心中我已把你们当作是我未来的妻子了,我怎会故意忽略、排斥你们呢?我没有让你们两个去祭拜我母亲,完全是考虑到我父亲的身体状况,你们刚刚自己也听见了,他们临走前我还担忧著他的体力是否负荷得了。 「我父亲年迈了,一次不能同时带那麽多人传输,尤其是紧凑的行程更是行不通。就拿这一次的传输来说,当我们一传输到目的地时,我父亲他整个人虚脱得差一点晕倒。基於以上这些因素,我才没把你们列入考量,所以事情并不像你们所想的那样,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了,哭肿了眼我可是会舍不得的。」 不晓得是我的解释有用,还是最後那一句不舍有用,她们听完後已渐渐收住了泪水,甚至泪迹斑斑的脸上还带著一分羞涩,令我一见犹怜。 为了让她们化转这股胡思乱想的思绪,我提出主意道:「那这样好了,为了补偿你们的难过,我今晚就请你们几个去小琳之前带我去的那家酒馆,算是表达我内心由衷的歉意。」 小琳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吗?罗莎姐姐与莉亚姐姐、合德姐,真的都可以去吗?」 「当然是真的罗!」我笑笑的说。 小琳一听是真的,连忙高兴的站起身来,双手更是紧抓著罗莎与莉亚不放,兴奋的叙说著之前我们去时所发生的事。 听得罗莎她们兴奋不己,似乎全期待著夜晚的到来。 看她们像小孩般兴奋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且所说的话题全围绕在我身上打转,听得我整个人都不好意思得不自在起来,於是趁她们停止说话的空档,我迅速站起身来开口道:「你们慢慢聊,我再去审问一下艾萨克伯爵他们父子,看能不能探出什麽纰漏。」 她们一至的抬起头笑著回应,我才宽心的放心离去。

第六章 爱怜酒馆
偕同昆达将军回到了那座门禁森严的独立石室。 经过了一上午软硬兼施的审问,所得知的结果还是一样,完全如老帝王所说的那样,艾萨克伯爵所经手的连络人只有别克伯爵而已,其他的他完全一概不知。 不过,这样的结果还不是我最困扰的事,最让我感到困扰的是柯恩帝王临走之前竟还吩咐昆达将军派人保护我,所有的兵力防备状况必须跟就任帝王一样,害得我只要一出门,前前後後至少都有一百名以上的兵力跟在我身边在保护我。 派人保护我也就算了,昆达将军甚至还跑去告诉六十六人小组这项消息,搞的连六十六人小组也参一脚的分组保护我,让我走到哪都像带著行团,真是令我头痛不已。 而原本就对我相当尊敬的昆达将军,态度已经不只尊敬两个字可言了,已从原本的尊敬升华到无上的恭敬,这点也让我相当头痛。 就像现在,我才用完晚餐,正准备走回房间洗澡时,前脚才一踏出餐室,随行的随扈士兵已围了上来,并迅速分成两部分的一半开路、一半分布在我四周。 而轮换巨人小组保护我的这些兄弟,则是比那些随扈士兵更贴近我的以四个小三角形攻击队形的布在我的四周警戒。 看到这种滴水不漏的防护,我不禁对著快步向我走来的昆达将军苦笑道:「将军,麻烦撤走这些人好不好,柯恩帝王回来我会向他说明的,一切後果由我负责,绝不会造成你们任何麻烦。」 昆达将军态度恭敬地道:「禀帝…城主,这是帝王陛下的吩咐,我们必须对城主严密防护,尤其是帝国内可能还有其它奸细存在,昆达不敢冒昧撤走,还请城主原谅。」 看著昆达将军这般态度,我也不再勉强,转而对著生性耿直的巨人道:「巨人,我是谁?」 巨人毫不考虑地说:「你是老大啊!」 「那你听谁的话?」 巨人脸上一副无庸置疑的表情道:「当然只有老大你啊!其他人我才懒得理他呢!」 紧盯著巨人脸上的表情,我以著毫不容许反驳的口吻道:「那好,我要你现在就带著你的小组成员离开,下去休息。」 「这、这、这……」巨人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脸上故意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道:「没有什麽好这个那个的,我叫你回去休息你就回去休息,除非你不当我是你老大,那就另当别论。」 他考虑了一会儿,「好啦!我们回去休息就是,老大你不要生气。」说完,巨人对小组作出散开队形的手势,撤队离开。 当巨人这小组听话的准备离开时,我连忙阻止道:「等等。」 巨人以为我後悔了,希望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不禁一脸兴奋的转过头来道:「老大要我们继续留著是不是?」 看巨人就要对小组挥出手势,我连忙出声道:「不是啦!你那麽紧张干嘛!我是要麻烦你传个话,回去时记得跟尔利他们说一声,告诉他们如果有谁吃饱撑著没事干想来保护我,就叫他们先绕著毕卡拉皇宫外围跑一百圈後再来。」 巨人方才的兴奋之色瞬间瓦解,垂著一张脸道:「好啦!我会告诉他们的。」说完犹自转过庞大的身躯,边走、边喃喃自语道:「老大也真是的,干嘛 不把话一次说完,害我白高兴一场。」 巨人的喃喃自语实在让我听了想笑,不过我还是隐起心中的笑意,强装无奈的对著昆达将军道:「走吧!将军。」 说完,我故意叹了一口气,脚步沈重的往房间方向走去。 ∮∮∮ 回到房间。 洗了一个不怎麽快活的热水澡後,我正瘫坐在沙发椅上发呆,烦恼著待会儿如何躲开他们的戒护溜出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门口传来了罗莎她们与站岗士兵稀稀疏疏交谈声。 随著这股谈话声,我保持著原姿势瘫坐在椅子上,提不起劲地对著紧闭的房门喊著:「不用通报了,直接让她们进来吧!」 她们鱼贯进来後,一看我这副提不起劲的样子,罗莎连忙小快步的来到我的身边、跪了下来,满脸担忧的问道:「风,你怎麽啦?是不是人不舒服?」她焦虑的伸手摸向我的额头。 我轻手抓向她柔纤无骨似的玉手,保持著原瘫坐姿势道:「我没事,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被外面那群人搞得心烦。」说完,我轻拉起罗莎蹲跪的身躯,让她整个人坐在我的身上。 由於莉亚她们都在一旁,所以罗莎不好意思的想挣扎起身,无奈却被我双手紧固著她的腰,丝毫动弹不得。 在没办法之下,她只好保持这个姿势坐著,羞涩地道:「风,不要这样啦!快放开我,不然都给妹妹们看笑话了。」 听罗莎类似抱怨的话语,我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让她坐在大腿上的身躯,轻轻的往後一板,让她的身躯枕在我身上,轻声道:「有什麽好看笑话的,你没看这房间里只有三张椅子,现在我就占了一张,如果不这麽坐的话,你那三个妹妹与合德姐要坐哪里?总不能要她们罚站或坐在地上吧?」说完,我故意对著莉亚她们含笑招手道:「你们有谁要过来我这边坐,很舒服喔!」 莉亚她们一见我伸手招呼,连忙默契十足的坐上了椅子,爱琳大公主她们两姐妹共坐一张椅,莉亚则与合德姐分坐一张,场面看起来相当融洽。 看她们之间如此有默契,我心里也感到高兴,不过我还是故意装出一脸失望的表情道:「怎麽!都没有人愿意过来?啊!我幼小的心灵可严重的受到打击了呀啊!」 莉亚知道我是在开玩笑,所以跟著开玩笑道:「谁要过去了,你没看罗莎姐姐脸上也一脸的不愿意,如果不是被你紧固著腰的话,我看罗莎姐姐早就过来与我们一挤了,哪还会坐在那里。」 我故意把罗莎枕在我身上的身躯做了一个小小的变动,让她原本枕在我胸前的头,轻移倚靠在我右手肩背上,让她可以不用大动作的转头,只稍仰起脸就可以看见我。 这时,调整好姿势後,我深情款款的对著她道:「宝贝,是不是坐在我的身上比较舒服?」 罗莎害羞的轻嗯一声,满脸羞红得不敢再看我。 望著罗莎的娇羞神情,我带著挑衅意味的对著莉亚道:「亚亚,你罗莎姐姐的感受好像不是你说得这样嘛!并不是我自作多情喔!」 莉亚知道我在调侃她,满脸不依的道:「讨厌,没一句正经的,也不怕合德姐笑你。」 我顺眼望向冷若冰霜的合德一眼,见她脸上略显尴尬得把视线投注在小琳她们那里,正眼连瞧也不敢瞧向这边,我不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忽略了她的感受,所以自行扶正罗莎的身躯,恢复正经道:「我看可能要对你们失信了,我们今天恐怕没办法出去。」我示意的伸手指向门外。 听完我没头没脑的话语,爱琳大公主率先抱怨道:「父王也真是的,风又不是小孩子,干嘛留下这麽多人保护,真不知父王在想什麽。」 天真的爱莎小公主也埋怨地道:「对嘛,父王真是害人不浅,什麽时候不弄保护这套,偏偏在这个时候弄,害得我不能听帅哥哥的歌声,等父王回来时,我一定要好好跟他埋怨一番不可。」 听到两位公主埋怨的话,罗莎笑笑的道:「其实还是有办法甩开外面那些人的,而且就算他们打从心里不甘愿,也不得不离去。」 由於罗莎是背对的枕在我身上,所以我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不过从她的话语中,我还是可以听出她那充满把握的笑意,所以我赶紧地问道:「有什麽办法快快说,不要卖关子了,我都快被这些人给烦死了。」 「帝王令啊!你们怎麽都忘了。」罗莎语带笑意地说。 我兴奋的板起罗莎的身躯,在她满是笑意的脸庞上连续亲吻了几下,笑意盈然的开口道:「宝贝啊~宝贝,你真是有智慧啊,我怎麽没想到这麽简单的脱身之法。」说完,我轻移动起自己的身躯,让罗莎独自坐在椅子上,兴奋的走向莉亚她们,毫不偏心往她们脸上一人亲一口。 虽然兴奋,可我也不忘合德姐不是我的老婆,所以一直亲吻到莉亚时,我以避开了合德姐,转身走向爱莎小公主她们,然後掏出怀中的帝王令顺口吻了它。 走到爱琳的面前,轻抬起她的右手,然後把帝王令放到她的手中道:「小琳,接下来就要看你了,虽然这麽使用帝王令似乎不太洽当,可你也知道我的苦衷,倘若真劝不走他们,就请你动用帝王令遣走外面那些烦人的家伙。」 爱琳对我俏皮一笑,拿著帝王令往紧闭的房门走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我想她大概是故意不让那外面的士兵看见里面的情形吧! 随著爱琳关上房门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道井然有秩的盔甲碰地声,接著这道声响过後,传来的是整体一致的恭喝声:「参见无上帝王令。」 接著就听到爱琳充满威仪的声音道:「帝王有令,众士兵即刻归回原部队待命,所有防护网即刻撤除!」 「领---令!」声音整齐一致。 随著宏亮的领令声後,传来的是悉悉索索的脚步移动声。 大概又过了片刻时间,爱琳已娇笑的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这时的莉亚已快步迎上前道:「哇~爱琳妹妹,你刚刚的声音听起来好威严喔!就连待在房里的我也都感受到一股震撼呢!」 爱琳笑嘻嘻的把帝王令交还给我,对著莉亚道:「莉亚姐姐,这都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令之功,无论是谁握著帝王令,说起话来肯定都是如此。」 「哇~帝王令果然是覆有魔法之神的魔力!」莉亚话语中透露著些许的不可思议。 这时,不知在什麽时候来到我身旁的罗莎,也开口回应道:「帝王令就是如此神奇,我之前的女王令也是如此,不过现在已经拱手让人了。」 眼看她们就要为这个话题讨论起来,我连忙出声道:「好了,我们现在赶快走吧!不然待会昆达将军一接获消息过来,我们恐怕走不了罗。」 天真的爱莎小公主听及我这麽说,连忙站起身来的催促道:「姐姐们,我们赶紧出发好不好?我真的很期待听到帅哥哥的歌声。」 虽然知道柯恩帝王他们不可能那麽快回来,不过我也顺著爱莎小公主话语道:「对、对、对,我们赶紧走吧!错过此次,下回恐怕难再寻得合宜的时机。」我边说边催促的轻推著她们的身躯。 直到她们全走出门外後,我才随手熄灯、关上房门,跟随在後。 ∮∮∮ 随著前方五位女士的步伐,我们沿著碧火通明的街道转了几条巷子,来到那条宽敞的大街上。 街道上一样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跟我之前来的情形一样,沿路上尽是情侣、夫妻,甚少有孤男寡女单独在路上行走。 而今天卖东西的小贩似乎比上次多,满街上尽是他们此起彼落的叫卖声,不断招呼著街道上的行人。 不晓得是不是我们五女一男的行劲太过特殊,还是女孩子们的美貌太吸引人,只见原本随口招呼叫卖的小贩,此刻全都热情的往她们招呼,似乎全街道上只有她们才是客人般,就连跟在她们身後的我,也逃不过被忽略的糗状。 且更好笑的是,那些原本双双对对的情侣男伴们,全都忽略自己身旁的女伴,个个张大的嘴巴,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紧盯著罗莎她们,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只见女孩们走过之处,除了惊叹不已的抽气声外,还有女方对男方的跺脚娇叹声。 我们就像在接受人民的阅兵般(当然我只是陪衬而已),来到了那家名为『爱怜』的雅致酒馆前。 此刻,我随著罗莎她们的脚步踏进酒馆,那种浓浓的罗曼蒂克感顿时向我迎面而来,不禁让我深深融入这股气氛中。 直到耳边传来一道让人扫兴话语,才打断了这股浓浓的思绪,只听这道声音是这样说的,「各位很抱歉,本店只有情侣夫妻、才可至本店消费,不便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我顺著声音方向一看,原来说这话的人正是之前站在紫色柜台後方的那位微胖老板。 听他这麽说,我也不好意思强行破坏人家订下的规矩,所以对著明显透露出失望的罗莎她们道:「好了、小姐们,人家经营生意有店家的规矩,我们不要为了自己的方便而破坏了人家的规矩,我们走吧!」 正当罗莎她们失望的想离开时,柜台後方的那位微胖老板突然动作灵活的越过柜台走道我的身前,充满惊疑打量了我,然後对著我问道:「先生,你就是上次来本店唱我愿意的那位先生是不是?」 我笑笑地说:「是的老板,小弟明知道老板有定下非情侣夫妻不得进店消费的规矩,却还不死心的带人前来,真是抱歉极了,不耽搁老板的时间了,我们即刻就走。」 「不用走、不用走,刚才是在下被先生所带来的这群美女遮了眼、没看清楚先生,所以才会说此话,先生既然来了,哪能这样就徒手就走,少不得也要让在下请先生一顿,顺便请先生再为本店高歌一曲,至於那些杂七杂八的臭规矩,我们就暂时踢到一边去,说什麽也不能让先生委屈。」说完,深怕我离去似的,连忙伸手招来了服务生,吩咐他们进去屋子里安排一张可供我们六人坐得下的桌子来。 就在服务生下去准备时,老板亲切的拉著我手道:「托先生之福,自从上次先生高歌一曲後,本店的生意顿时以倍速成长,全都是听过的顾客把消息传开来,以致让在下原本的六张桌面扩充到现在的十二张,虽然地方变得狭窄许多,可来的顾客全不介意,甚至还有人天天来本店消费,为的就是想再次听到先生的美妙歌喉呢!」 我顺著老板的话语环眼探视了四周,果然就如他所说,整个店内的布置完全没变,全都是紫色调系列,可原本六张桌面、顿时阔增到十二张,而且还座无虚席,可见这个老板不是空口说说、全是有凭有据的。 正当我探视四周时,最旁边的角落方向,有一个让我看似熟悉的男性身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此时他的手掌竟刚好挡住了侧身面对我的半张脸,而且还一副坐立不安样。 看他这副坐立不安样,我也没向众人打招呼,直接好奇的走向这个看似熟悉的身影。 当我逐步接近这个身影时,此人已自动站了起来,并转过身来满脸尴尬的对著我道:「呵、老大,好巧啊!呵呵……」 「是很巧啊~尔利,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应该就是指这种情形吧!真没想听会在这地方碰到你。」我满是笑意回答的同时,顺便看向他所约会对象。 哦~原来他的约会对象我也认识,她就是之前爱莎小公主为了见我一面,而把她敲晕的侍女『伊灵娜』。 这时,我也不愿让他们太尴尬,笑笑的说:「约会是好事,你干嘛那麽紧张,兄弟们知道你外出吧?」 尔利尴尬的点点头,并呶著嘴,要我看向背对著他的另外一位男士。 我顺著他呶嘴的方向一看,连瞧也不用瞧正面的开口招呼道:「巴特,你也好巧啊!」 「老大……」巴特急急忙忙的站起身,缩头缩脑的转了过来,脸上更是一副做坏事被抓到的心虚样,低著头不敢看我,而他的约会对象我却没看过。 我一手抓过一个,接著把手搭著巴特他们两个的肩膀上,对著随他们俩站起身来的女伴以著最诚恳的口气说道:「你们两个都长得相当漂亮,我相信应该有很多男士在追求你们才是,谢谢你们不嫌弃我这两个兄弟笨拙、粗野,给了他们机会,我雷瓦诺·东风感到无比的欣慰,也为我这两个兄弟感到高兴,他们虽然没有高贵显赫的地位,可是他们却有一颗最真诚的赤子之心,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虽不能阻止别人追求你们,可我希望你们真心的给他们一个机会,我敢保证你们只要用心体会,一定能感觉出他们的好、他们的与众不同。」然後,我松开搭著巴特和尔利肩膀的手,深深的一鞠躬,而放在怀中的帝王令,竟在此时滑落到地上。 虽然我已第一时间的及时捡起,可眼尖的她们却瞧得一清二楚,而且更进一步的就要对我做出宫礼来,害的我连忙低声阻止道:「啊~请别多礼,还烦请两位代为保密才是。」 「是!」她们停止就要作出的宫礼,低声恭敬地应道。 这时与我有一面之缘的伊灵娜,言语带著尊崇的对我问道:「请问…城主,不知…城主以现今的地位,为何还肯向我们这种卑微的侍女鞠躬、多礼?」 我不认同的反驳道:「侍女就不是人吗?再说为了我兄弟、不要说鞠躬了,要我下跪磕头我也愿意。」 「老大……」巴特他们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一脸谑笑的朝巴特他俩屁股左右开弓的猛拍一下,调侃道:「你们俩少作出这副鳖样,小心人家对你们反感就得不倘偿失了。」 这原是我对巴特他们的玩笑话语,可没想到在场的两位女主角却当真了,她们异口同声道:「不会、不会。」 我朝伊灵娜她们笑了笑,接著把视线转向巴特他们道:「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我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转身往已经坐在服务生为我们布置好的位置走去。 罗莎她们已坐了下来,爱莎小公主见我走来,好奇的对我问道:「帅哥哥,那两个男的不是你兄弟吗?怎麽会与伊灵娜、贝丝来这里,我要不要过去跟她打声招呼?」 我出手阻止了欲起身的爱莎,拉开椅子坐下,「人家来这里约会我们别去打扰!」 顿了顿,我继续道:「不过事情也真巧,竟会让我们在这里遇上他们,想不到平时个性大喇喇的两个人,居然也会来这种有情调的地方,我想日後会有一段时间好让他们尴尬的。」 莉亚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体认地道∶「日後你可别逗他们,巴特和所有弟兄们经常跟著你四处奔波、迎战,好不容易遇到能谈谈心的女孩子,可以缓和一下战场上血戮的压力,你应该多多鼓励才是,怎可以让他们尴尬以对呢?」 「说的也是!有你们几个美人的陪伴,的确让我疲累的身心得以舒畅,我应当将心比心才是。」 罗莎她们听完後,全认同的笑开了脸。 我跟著她们笑著,顺眼探向这临时拼凑而成的桌面,这虽然是老板匆匆吩咐服务生布置的,可不管是我们所坐的桌椅、用的餐盘和器皿,全都是同样的紫色系列,可见老板对经营这家店有多执著与用心,完全不会因临时的布置打乱自己店里原有的格调。 正当我想询问女士们点了餐点没有时,一名身穿淡紫色皮甲、淡紫色斗篷的服务生已来到我的身旁,亲切的对著我问道:「先生,小姐们都已经点过餐了,不晓得先生需要什麽?」 由於上次我已经来过一次,所以知道这世界的黑啤酒名称为『黑色梦幻』,当下毫不考虑的开口点了一杯。 等这位服务生躬身离去後,我才对著女士们问道:「你们都点什麽呢?是不是也跟我一样点了黑色梦幻?」 小琳代替大家回答道:「嗯~除了罗莎姐姐是孕妇不能喝这种刺激性的饮品外,我们全点了一杯。」 「你怎麽知道怀孕不能喝黑色梦幻?」 小琳毫不考虑地回答道:「风,你是男的可能不知道,女性们只要满十三岁就必须去妇女协会领取一本手册,这本册子上除了记载著女人必知的常识外,还详细记载著生理期和怀孕期间不能吃的东西,黑色梦幻就是其中一种禁物。」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心里更是庆幸的想著,想不到这块大陆上有这项呵护女性的措施,不然对我这外来的人来说,连他们这世界有什麽食物都搞不太清楚,哪还知道什东西是孕妇忌食的,这倒省了我不少麻烦。 正当我对著罗莎温柔一笑时,穿著同样的紫色系列的三个服务生各端著一个淡紫色的心形托盘,分别站著三个不同的地方,迅速的帮我们上菜,不到片刻时间小菜已上得差不多了。 我好奇的伸手端起罗莎那一杯白白的液体,轻轻的喝了一小口、想看看是什麽滋味时? 没想到这看来不起眼的白色液体,却差一点让我酸到跳脚。 这时,我连忙把这杯看起来清爽、喝起来酸不溜丢的白色液体退还给罗莎,并纠结著自己五官道:「宝贝,这到底是什麽啊?怎麽这麽酸呀?」说完我伸手抓起桌上的黑啤酒,一口灌下了半杯之多。 「风,你可别小看了这杯东西,这杯东西虽然喝起来很酸,可是对初期怀孕的孕妇来说,却是最好的安胎药,你呀~看你以後还敢不敢这麽好奇。」罗莎对我皱了皱鼻子。 我忙挥著手道:「不、不、不,没有下次了,长这麽大有这麽一次经验也够了,麻烦以後有什麽是孕妇专吃、专喝的请先告诉我一声,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她们全被我的惧怕样给惹笑出声,就连合德姐的脸上也带著笑意。 我们就这样说说笑笑的边看著上台的人表演边吃吃喝喝。 直到酒过三巡之後,爱琳以因酒精发酵而红醺的脸颊催促著我道:「风,你快上去唱歌好不好?这些人唱得难听死了。」 「你想听什麽?」 大概是多喝了几杯吧,当自己话一问完,随即觉得自己问得很多馀,我哪会唱他们这边的歌曲,要是她真点了歌我也不会唱。 还好小琳没有难倒我,只是催促著我再唱上回那首歌,「风,我要听我愿意,上次罗莎姐姐她们没有听到,你再唱一次给我们听好吗?」她润红的脸上充满期待地看著我。 我看著因酒精发酵而脸颊全显得红醺的女士们一眼,不禁开怀的激起兴致答应道:「好,我就唱这首我愿意。」说完,见平台上已空了出来,我绅士的对众女做了一个宫礼,缓步走上平台。 当我才站上平台的中央位置,站在柜台内的老板已扬声开口对著在场的顾客道:「各位!令人期待已久的时刻终於来临了,请大家鼓掌欢迎。」 面对众人的掌声,我除了谦虚的做了一个宫礼道谢外,还对著台下的众人道:「各位在场的朋友们,在下等会儿要唱的这一首歌或许有朋友上回听在下唱过了,不过在下的女伴要求原音重现一次,所以待会儿只好请各位朋友们勉为其难地再听一次,请各位朋友见谅。」 我对众人略作了鞠躬,望了望平台旁的桌面上一些粗糙的简略乐器,突发其想的请一旁的服务人员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众人的掌声结束後,服务生也将东西准备齐全了,我稍微清理了桌面後,把服务生送来的八个水杯一字排开,并用水壶注入适量的水。 顺手拿起桌边的竹筷,试了试音阶,尽管敲出来的水准差强人意,但对这个音乐极为单调的世界来讲,这种多阶的音律算是优美的了。 我试敲的音律让现场所有的声响化为寂静,然後我专注的拿著竹筷简短的敲了前奏,而後清了清喉咙,充满感情的看向和我同桌的女士们,并以著自己独特富磁性的沙哑嗓音把我愿意这首歌的歌词用这块大陆的语言唱了出来。 ∮∮∮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的告诉你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麽都愿意什麽都愿意为你 我什麽都愿意什麽都愿意为你~ ∮∮∮ 清脆的敲杯声加上我充满感情的歌声,虽然敲乱了几个音阶,台下的客人仍旧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唱毕,现场静寂了半响才响起如雷般的鼓掌。 面对众人的喝采,我高举其中的一杯水敬大家,然後再次谦虚的做了一个宫礼道谢,并伸出右手的握住拳头,示意大家静一静。 果然我的手势一出,众人全停止鼓掌叫好的动作,睁大眼睛注视著我。 我看众人安静无声的把注意力停留在我这边,才笑笑的开口道:「各位朋友,因为在下曾经答应老板再来店里唱一首歌,为了不让老板怪罪在下拿唱过的歌来蒙混,所以只好献丑的再叨扰一下各位的耳朵,还请各位朋友们多多包涵。」 众人一听我还要再唱一首歌,早已陷入疯狂状态的猛拍著双手,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的鼓躁,会让我没办法唱歌。 更糟糕的是,不晓得是不是店里的欢呼声太大声了,只见原本游走在外的情侣,也一对对的拥了进来。 而他们进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看店里还有没有位子,而是好奇的把视线投注在我这边,甚至还有一些在场内鼓噪的顾客一看到自己的朋友进来了,马上呼朋引伴的聚集在一起。 场面简直只有一个『乱』字可以形容,如果有根麦克风或是有把吉他,我一定会错以为自己在开个人演唱会。 站在柜台的老板也发觉到场面有些失控,连忙对著满屋人员大喊道:「各位请静静、请静静。」 在场的众人不晓得是真没有听到,还是被这股如雷般的鼓噪欢呼声给淹没了听觉,竟没有一人遵循老板话语,搞的这位微胖老板冷汗直流,焦虑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老板没法子劝止,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只好像刚刚那样,伸出右手的紧握拳头,希望大家会因看到这个手势而停止鼓噪。 当下我心想,如果这真还没办法停止这股骚动,那我只好对不起老板,下台一鞠躬走人了。 不过还好这些鼓噪的众人肯听我的话,他们一见我做出手势,已静止了所有的鼓噪,甚至还吩咐刚进来的亲朋好友不可出声。 看著原本乱哄哄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我内心虽然苦笑,可还是整 理好思绪,把心中早已准备好要唱的这首歌转换成这块大陆的语言,用心、深情的诠释出来,因为这首歌的音律我不熟,所以只用清唱表现。 ∮∮∮ 『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 你说我让你看不清楚 你说你害怕在爱中迷途 舍不得你哭如果是我让你觉得无助 让我告诉你我对这一切有多在乎 如何证明我深情的吻 才能呵护你~脆弱的灵魂 我愿用生命阻挡任何能伤害你的人 就算被冷落就算犯错我都不走 喔~相信我无悔无求我愿为你放弃所有 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至少我尽力而为 喔~相信我别再闪躲我愿陪你直到最後 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至少我尽力而为~ ∮∮∮ 副歌加强两次做结束後,我渐渐收回自己投人感情的思绪,对著沈思在这首歌词里的众人一鞠躬,缓步走下平台。 走下平台後,原以为自己将耗费一些时间才可以回到原座位,可是没想到, 当自己一直走下平台,台下的众人已如排山倒海般,自动的开出一条通道,让我可以毫无阻碍的直达座位。 我向注视我的众人点点头、道声谢,毫不犹豫的迈开步伐走向罗莎她们。 但随著我步伐的经过,两旁的人墙迅速响起一股热烈的掌声。 坐上了椅子,这股热烈的掌声依旧持续著,为了怕场面像刚刚那样失控,所以也不管罗莎她们满脸感动、沈醉的神色,扫兴的对著她们道:「反正我们已经吃喝得差不多了,这就走吧!省得到时再次发生失控场面。」 罗莎她们了解的站起身来,跟在我身後走向柜台。 来到柜台,站在柜台後方的老板已开口说道:「很抱歉让先生扫兴了,真是对不住。」 「哪有的事,老板言重了。」我笑著从怀中掏出装著晶币的钱包。 老板一看我掏出钱包,脸色焦急的忙声阻道:「先生这是干嘛,我再贪财也不可以收先生的钱,请先生收起钱包。」 我不理会老板的言语,从钱包中掏出两个晶币放在柜台上,对著他道:「老板,你如果再不收钱的话,小弟下次可不会再来了,这麽多人来此吃吃喝喝,怎可以让老板招待,除非老板不希望小弟下回再次光临,那小弟将厚著脸皮收回晶币走人,永不踏入此店一步。」 「这…这……」老板面有难色的无言以对。 看他这副为样模样,我抓起了柜台上的两个晶币放入他肉感的手掌内道:「老板,你就不要再这个那个的了,快点收下吧,若真有閒暇之馀,小弟一定会再惠顾。」 「那也不用这麽多啊!」 眼看老板就要拿起其中一个晶币还给我,我伸出手来的推托道:「不多、不多,後方那两桌一起算。」 老板听我这麽说,也不再推辞的收了下来。 我对老板笑了笑,走向已在门口等候的女士们。 当我们才离开酒馆没多少距离,爱莎小公主已率先打破沈默的道:「帅哥哥,你唱歌好好听喔!而且你表达出来的歌词,更是让人回味无穷,好有感觉喔!我想以後绝不能让你在其它女孩面前唱歌,不然绝对会有一大堆女孩爱上你。」 听她如此天真的话语,我不禁充满笑意的回答道:「事情哪像你说的这样,你看合德姐还不是从头到尾听我唱完歌,她有爱上我吗,真是多心。」 合德看我把箭头指向她,静美的脸庞依然保持著一贯表情,没有言语。 反倒是非当事人罗莎,话有玄机的回答道:「这可不一定喔!」说完还亲切的挽著合德姐的手。 感觉出罗莎这话不像在开玩笑,丝毫有著肯定与把握,所以我把视线紧盯著她,看能不能从她的脸庞上转解读出什麽来,不过事实证明我多疑了,因为此时的罗莎竟像没有说过此事般,完全不把视线注视著我,不禁让我更疑惑。 而最让我不解的是当事人合德姐竟也不开口反驳,只是保持著一贯表情,任由罗莎挽著她的手走。 最後,不想再多动脑筋的我,只好放慢自己的脚步,跟随在她们身後。

第七章 直捣黄龙
昨天带著满心疑问回到皇宫後,原以为可以藉机询问罗莎,可没想到还是被她找到藉口给开溜了,而且不晓得是她怕我去找她询问,还是真的想说一些女人家的知心话,竟提出与其它四女同睡的馊主意来。 而合德姐她们竟也答应了,搞得我孤家寡人的带著疑问和寂寞进入梦乡。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後头,一向比我早起的女孩们,当我盥洗完毕前去寻找她们时,侍女竟告知我她们还在睡觉,她们真有那麽多话可聊吗?还是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 独自用完早餐後,想过来唤她们起床时,侍女竟告知她们已经出去了? 搞什麽,连声招呼都不打,要是回来了我非得好好数落她们一番不可。 索性前去寻找巴特他们,看能不能在稍後时间里遇上她们,但不管我左等右等,甚至与巴特他们上街寻找,也全寻不到女孩子们的踪影,无奈之下只好又回到皇宫与巴特他们閒聊,打发閒暇的时间,。 直到现在,我都已经用完晚餐好一会儿了,竟然还不见她们的踪影,而我又不好意思一直缠著巴特和弟兄们不放,所以只好自行坐在大花园内静候,美好的夜色令我心血来潮,当下修练起魔法力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心里烦闷的关系,这一次修炼魔法力无法像之前一样那麽快入定,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渐渐进入忘我的状态。 不过入定的我却再次体会到那到花草树木的生机与天地间的自然快意,感觉这空间所存在的各种不同能量体,再用意念把这些未转化成魔法元素的能量体吸收转化进身体内的各处丹田,让这些能量体舒服的活跃在我全身,然後再由毛细孔一点一滴的蒸散排出。 所有能量就在这麽自然的一吸一吐循环下,舒适的充斥我全身的经络、气海,心里的烦恼也一个个如泡泡轻飘、破裂、消失。 此刻脑中的思绪已静洁得几近归零,变得宛如初生婴儿般空白无邪,心念轻易的掌握著四面八方每一个生命体或是无生命体的能量变化! 悠然的感觉著四面八方的能量体正不断的变化,倏地,忽然感觉好像有人蓄意把这些能量体结合成各种魔法元素干扰般,所以为了本身的安全起见,我收回这股放任的心神,由无思无虑的无我状态,恢复到原来的自我。 接著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能量体沈至各处丹田,再将嘴里一口浊气缓缓的吐出体外。 『吁』~的一声! 吐完了嘴里的那口浊气,我缓慢的睁开眼睛,却被刺眼的阳光给逼得紧闭双睛。 惊见到阳光,我心里纳闷的想著,「咦~我入定时不是在晚上吗?此时怎会有阳光呢?」 不过正当我心里感到疑问时,耳边已传来父亲焦虑之中夹带著兴奋口语,「我儿啊,你可完全清醒了?」 由於眼睛尚未适应强光,所以我依然紧闭著双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的不回反问道:「这一次又是几天?」 原本焦虑的父亲听我这麽询问,当然确定我完全清醒过来了,所以我不用睁开眼睛也可以听出他此时话里的明显笑意道:「不久、不久,整整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 我边尝试性的睁开眼睛,边说道「这还不够久啊?」说完,我勉强的睁开了眼睛,不过仍旧感到有些刺眼。 「的确是不久啊,与上次的一年比起来,这一次才一个月哪算久!」 我看著一脸调笑的父亲,再看看身边团团围绕的士兵,不禁发觉到,除了父亲外,其他竟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就连六十六人小组也没一人在此之列,我疑惑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发生了什麽事吗?其它的人呢?」 「哪有发生什麽事,你没看见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此刻他们都还在睡觉呢!再说,纵然他们睡醒了,也不敢在这个时间待在这里。」 听完父亲的话我不禁更加疑问了,我尚未提出问题父亲已继续道:「唉~你刚入定的前几天,罗莎她们不分昼夜的在这等著你清醒过来,就连你那些兄弟们也无人能管的非得在这里等你清醒过来不可,後来眼看他们一天一天的憔悴,我只好拿出我老人家的威仪,对他们下令道,所有人只能有两个时间待在这里,那就是早餐与晚餐过後的这两个时间,而且来这里的时间不得超过两个时辰,违命者我一律用魔法力把他们送回勇士城!所以他们才肯乖乖听话,不然我肯定你清醒的第一件事不是站在这里听我跟你解释,而是去探望因体力不支、精神状况不佳而倒下的他们。」 我从盘坐一个月的大石上站起身来,感激地看著父亲没有多说话,因为所有的言语都是多馀的。 父亲似乎不习惯我这种深切的神情,自动走向前来拍著我的肩膀,转开话题道:「趁他们还没来,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回勇士城看看有什麽事情需要处理的。」 我用力搂著父亲的肩膀,希望藉由这个动作表达出自己意味深长的感情,「老爸辛苦你了,年纪一大把了还劳烦你经常这样来来往往的奔波。」 父亲也反手搂著我的肩膀,笑声道:「哪有的事,我又不是自己找麻烦天天回勇士城,我是自你入定那天起才回勇士城与贝蒂约定好,说明我每隔三天才回勇士城一次,而今天刚好是约定的第三天,再说,我这个老人家回勇士城也只是在街上走走、露个面而已,城里所有的大大小小琐事都是由贝蒂一手处理,根本不用我操心。」说完,父亲放下搂著我肩膀的手,改由轻推的催促道:「好了,你先去洗澡吧!有什麽话,等我回去露个面回来再说,不然待会罗莎他们一过来,你又甭洗了。」 感激地向父亲点个头示意後,我不再多说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 由於自己已经静坐一个月没有洗澡了,所以当我一回到房间时,马上迫不及待的脱掉了身上的脏衣裤,然後把这些脏衣裤丢进每天侍女都会前来更换的衣裤筒内,赤身裸体走向烟雾弥漫的巨大浴池。 正当我来到浴池前,准备伸手测试水温是否适中时,却惊觉巨大的温水池中有人以著优美的泳姿悠游自在地潜泳著。 虽然这个人是潜在水中,我没办法看清她的脸蛋长相,不过我还是从她比例完美的背部曲线、细如丝绸般的秀发中,断定她是女的,只是不能确定她到底是谁来而已。 看著比例如此优美、肤质如此白皙的胴体,我不禁心想,她到底是谁呢? 我所认识的女子中除了罗莎是一头金色秀发外,其他人全跟这位女子一样,拥有著一头乌黑亮丽的黑色秀发,这又教我如何分辨。 索性我保持原姿势蹲坐在池边,看能不能等她上来换气时再来唤住她,好让我分辨出这位突来的娇客到底是谁,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溜进我的房间洗澡。 而事情也真凑巧,正当我如此想著时,她已从巨大浴池的正中央背对著我浮了上来,并毫无警觉的走向池旁,丝毫不知道池边已多了一个男人。 看著裸露的上半身背部,我不禁提出勇气的开口道:「你……」 我话还没有说完,已被她惊慌的动作给打断。 只见她一听到我的声音,连忙一手遮胸、一手遮下体的再次跳下水,脸上更是带著无比惊恐的转过头来,想看看偷窥她洗澡的人到底是谁。 尽管她的脸上带著恐惧与惊惶,不过我也看出她是谁的惊呼道:「是你~合德姐。」 合德姐大概也看出是我,不禁娇羞著一张脸,之前那种冷冰冰的神色完全消失不见,而且还以著蚊蝇震翅般的声音对我道:「可不可以麻烦你去右手边那座墙上,帮我从衣柜里拿出我的衣服好吗?谢谢!」说完,整个人害羞的低下头来,不敢再看我。 我嘴巴应声『好』的,起身走向那个嵌进式衣柜,不过就在这短短的路程中,我心里却想著,哇~平时光看合德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就觉得很动人,没想到她害羞的表情也这般美,而且还头一次听她说这麽多话,真没想到一醒来就碰到这种好事。 心里边走边想的走到了那座衣柜,由於衣柜中只有一套女性用衣,所以我毫不考虑地拿起这套女性衣服走向她。 由於她整个人是半跪在池中、只露出颈部以上,再加上她现在又是不敢看我的低著头,所以当我拿著衣服来到她的面前时,她还浑然不知,我只好微弯著身躯,开口唤道:「合德姐衣服拿来了,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我保证绝不偷看。」我把头转向一边去。 她大概非常相信我吧!我的话一说完,已感觉出自己手中的衣服,有明显被触碰的感觉。 正当感觉到自己手中一轻,准备放下手时,突然传来她的一声惊呼,「啊~」 我慌忙的睁开眼睛转过头来,惊问道:「怎麽啦!怎麽啦!」 她双手捂著脸,连看也不敢看我地道:「你…没穿衣服。」 这时的我早已被她突来的惊呼声给搞的不知东南西北,就连自己没穿衣服的事情也给忘了,甚至我还不知觉的顺著她的话语回答道:「是啊!要洗澡当然没穿……」话未说完,我已醒悟她说的是什麽,不禁慌了手脚的蹼通一声跳下浴池。 而让我更尴尬的是,罗莎她们四女竟在这个时候闯进了浴室。 看著匆匆进来的四女,我心里除了尴尬以外还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反应灵敏,不然可能继自己重要部位後,连白嫩的屁股也被看得精光,而且还是一次被五个女人看到。 爱莎小公主倒抽一口气,不可思议的呼道:「你们俩个一起……」 当她还想继续说下去时,精明的罗莎已率先开口道:「风,你是男人脸皮比较厚,可以由你来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我看了脸上已经羞红得快要爆裂的合德姐一眼,尴尬又无奈的把与父亲分手後的发生情形,一五一十的详尽说了出来。 罗莎听完我的叙说後,伸手探向衣柜,顺手拿出一件浴袍的走到我这边,「风,我觉得你好像被爸给设计了。」 见她们主动的避开视线,我俐落的跃上池边,边穿著浴袍边问道:「怎麽说?」 莉亚接口回答道:「爸难道没有告诉你吗,我们怕你清醒过来後会找不著我们,所以我们每人轮流睡在你的房间。」 「如果他有说的话,我现在就不会这麽糗了,哼~怪不得他一直催促我回房洗澡,真不知道他有何居心。」 背著她们整理浴袍後,我转了过来,转过身子後才发觉她们竟都已经走了出去,只剩下罗莎一人还留在浴室里,我不禁疑问道:「宝贝,怎麽只剩下你在这里?她们人呢?」 罗莎脸上戏谑地道:「难道要留在这里看你洗澡啊!」 我伸手解下身上的浴袍,边走入浴池边说道:「有何不可!要不要一起下来?」 「讨厌,不与你说了,我们去会议室等你。」她红著脸的轻呿一口,不敢多待的赶紧离开。 望著她离去的背影,我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心里沈重的想著,这下可被老爸给害惨了,叫我以後如何面对合德姐才好。 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方才悠游在池中的美好胴体又乍然浮现,苦笑了一声,拿起洁净块用力的搓著自己的身躯,顺便搓去那股不安於室的念头。 ∮∮∮ 洗了一个不算痛快的澡後,我拨了拨润湿的头发来到罗莎临走之前所约定的地方。 在走进会议室之前,我早已迅速的环眼探视了在场众人一眼,确定让我不知如何以对的合德姐没有在场後,我才放开准备面对的尴尬心情,依序跟老帝王与柯恩帝王、丝丽帝后请安。 此刻,我已请安完毕坐上椅子,马上把视线瞪向不知什麽时候回来的父亲。 而父亲就像没有看见我在瞪他般,老神在在的端起桌上的茶,有一口没一口喝著,看得我内心更为恼火。 此时的柯恩帝王大概是看到我瞪视父亲的眼神吧!不禁好奇的对我问道:「小风你怎麽了,为何这样瞪著你父亲?」 我没有回答柯恩帝王的话,持续的紧瞪著父亲,最後,我才咬牙切齿道:「老头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父亲装傻的说:「什麽故不故意的,说话无头无尾的,谁听得懂啊。」 跟父亲生活了二十几年,怎麽会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是故意装傻,所以我不怒反笑道:「好,你不懂没关系,那你以後睡觉可要小心点,别睡得太沉,因为我怕会忍不住找个後妈与你同睡,好好慰藉一下你这个老人家。」 父亲听完後,整个人弹坐起身来,伸出食指、凌空指著我道:「你太过份了喔!我只不过让你欣赏个睡美人图,你就要找个後妈来破坏我好不容易守得的贞节牌坊,你不觉得这样太过份了吗?」 我跟著站起身来,学父亲的动作,指著他道:「那哪叫睡美人图啊!根本就是美女出浴图嘛,先不说你害我被人家看的精光这一点,你叫我以後如何面对合德姐?」 「简单嘛!你叫她负责不就是了,再说她都把你看得精光,难道不用负此责任吗?」 我坐下身来,反将父亲一军道:「好啊!看要叫她怎麽负责、你自己跟她说,以後换你被看的精光时,我会记得比照办理的,只可惜了你那守得不易的贞节牌坊啊。」我不忘在後面加一句风凉话。 在场的众人全被我与父亲两个人的对话给逗笑了解,不过他们笑归笑,可全识相的不敢插嘴。 父亲看我这副不在乎样,连忙拉下脸的投降道:「儿子啊!不要这样子啦!老爸也不知待在房里的是合德啊!谁知五比一的机率就这麽给你碰上了,你说这不是巧是什麽?再说老爸会这麽做纯粹是想让媳妇们高兴一下,也没有其他恶意,你就原谅老爸这一遭好吗?」 看父亲已承认自己的过错,我也不好再继续责怪他,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再埋怨也挽回不了什麽,只好自认倒楣的瞪了父亲一眼,然後转开话题。 然而就在閒聊的过程中,我也得知传输站已重新开放,以及其他两帝国的相关动态。 其中还有一个让我觉得比较可惜的结果,那就是他们按照笔迹寻找奸细到最後,竟全回到了别克伯爵的身上,而唯一知情的别克伯爵却已经自缢身亡,这叫我如何不惋惜。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整个毕卡拉帝国已经没有奸细了,这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吧! 最後,我起身告别,前去寻探同样足足担忧我一个月的巴特和所有弟兄们。 ∮∮∮ 时间过的很快,距离我出定到现在已过了十天之久。 这几天的我也不是全无事可做,除了每天早上固定跟柯恩帝王学习帝君朝政外,我也耗费大量时间仔细详读关於毕卡拉帝国的相关政策与规定,并从维妙维肖的画册中,认识了帝国内的各城城主与重要官员。 我每天除了这些相关工作外,这几天来也有著一个重大收获。 我每天晚餐过後除了与众人团聚外,必定孤身前往门禁深严的监牢,探望那位黑甲军中的唯一生存者,并在长时间动之以情、诉之以理的软硬兼施手段下,终於让他开口答应带我们前往他们的训练基地。 不过他虽然答应了,却也坦白的告诉我,由於他自小就在那个山里长大,而第一次下山就是被人带往偷袭我们,所以正确的地点他也不知道,只能依靠著模糊的记忆带我们前往,至於能不能找到就全靠一分运气了。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在说谎,所以我也允诺的告诉他,只要他真的带我们找到他们的训练基地的话,我就放他自由,并给他一笔为数不小的金额,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安渡下半辈子。 对於我的允诺他倒是不敢多想,只是告诉我道,他绝对会尽力而为,只希望到时候找到训练基地後,不要杀了他就好,其他非份之想倒是不敢有。 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态,纵然是我,我也会做此想法,所以我笑笑的跟他约定出发时间,要他好好调养身子。 自从答应他後,我每天除了忙不完的熟悉国政外,我又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忙著说服众人,说服众人让我孤身前往寻找他们的传输站。 我会向众人作此要求不是没有原因的,只因要寻找他们的训练基地完全不能靠传输站的传输,非得以徒步回到他们当初偷袭我们的地方不可。 再说,如果我就这麽带著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前去寻找的话,我肯定还没找到对方的训练基地,就被对方发现了。 况且我独自一人行动还有一个好处,如果发现有什麽不对劲,自己一个人也较容易躲藏。 最後,在我不断说服之下,众人终於勉强答应了我,不过他们却辗转开出了两个条件: 第一条,要我答应让父亲帮我灌上紧急传输魔法。 第二条,不管我有没有找到对方的训练基地,都必须在魔法历二十天内归回。 而他们也说了,如果我不能答应这两个条件,那孤身前往的条件则一切免谈。 听他们开出的条件,我虽然极不愿什麽事都与父亲沾上边,甚至让人以为我只会在危难时寻求父亲帮忙,可是经过一番左思右想、分析衡量,我还是答应了。 毕竟事情还是以未来为重,不能单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面子,而损失这个仅有的大好机会,到时候要是出了什麽岔子,那我的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该如何是好? 明天!明天就是我约定好要出发的时间了,此刻众人全聚集在会议室里,就连合德姐也被邀请了过来。 此时父亲正摆出一张不怀好意的脸孔对我道:「我说儿子啊!你今天把巴特与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全遣回勇士城,是不是害怕他们明天跟你去呀?不然怎麽早不遣、晚不遣,非得要在你出发前遣回他们!」 我白了父亲一眼,责怪他真是那壶不提那壶,非得在这个时刻问出这个问题来,不过我还是开口反驳道:「奇怪!是不是人老了就这麽容易胡思乱想,明明是不相干的事情,为何可以把它连贯一起呢?那你何不乾脆说我是外面藏有女人,为了怕他们破坏我的好事,所以才故意把众人遣开不让他们随行。」 父亲拍手击掌道:「对喔!我怎麽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说完,还一副义正严辞地对著罗莎她们道:「媳妇们,你们尽管安一百个心,如果他胆敢为了外面的女人而遗弃你们的话,我这个做老子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看著父亲这一副嘴脸,我连反驳也懒得反驳的犹自转开一张脸,瞧也不瞧他一眼。 这时候柯恩帝王看我们每日一出父子斗嘴戏又上演了,不禁笑开脸的插嘴道:「斯特大哥,你就别逗小风了,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回归勇士城的事,是小风出定的第二天就与我商量好了,斯特大哥你可不要误会小风了。」 父亲看有人跳出来帮我说话,也不好意思再说一些风凉话来为难我,只好言归正传道:「儿子,老爸不跟你开玩笑了,谈点正经的,你到底对找到对方的训练基地有几分把握?你不怕即使找到了,对方也已人去楼空了吗?」 我苦笑了一声道:「我无法预估到底有几分把握。至於人去楼空的问题我倒是不担忧,毕竟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人跑了总还会留下一些线索,而这也是我坚持一人独行的原因之一,因为我怕人多手杂的情形下,会搅乱了这些线索。」 老帝王满脸疑惑地对著我问道:「咦!人多找起线索不是比较容易吗?怎会说反而搅乱线索呢?」 我先在脑海里快速的整理一下,然後以著他们比较容易接受的方法解释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依他们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情形来讲,除了衣服这类的生活物品必须向外购买外,我想食物方面应该是他们自耕自足才对,所以我们就可以从这些食物的种植面积来进行判断,或者是从这些食物的腐坏程度来进行分析,进而从中推测他们当时离开的大约时间。 「甚至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脚印里,还可以分析出他们是否走得匆忙,例如:他们如果走得比较匆忙的话,留下的脚印会比较轻、步伐也会比较大,而他们走的比较从容的话,那脚印上就会比较重、步伐距离也会比较短,因为除了他们本身盔甲的重量外,一定还会带著一些必要物品,毕竟他们这一次的偷袭,已经泄漏出他们的身分,如果放弃这些东西,另行添置新的的话,很容易让人循线追查到。再说,人总是有感情的动物,在那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几年,总有一些东西割舍不下的不是吗?」 听完我的分析後,众人全一脸恍然大悟样,并满脸尊敬地看著我,只有父亲一个人例外,只有他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看著我道:「你的道理我懂,可是你就不怕那些步伐重叠,或是被沙尘掩没了?」 父亲的反问没有造成我任何不悦,我反而由衷心赞赏道:「不愧是虎父无犬子!不过这个担心反而是多馀的,我想他们的步伐一定会重叠,而我要的就是他们的重叠。」 这话一说完,父亲脸上瞬间布满了问号,而众人也不禁睁大著眼睛瞧著我,似乎对我如此矛盾的话语感到纳闷。 我读出了众人脸上的疑惑,正想向众人解释时,合德姐突然冒出来一句话:「重叠分叉口。」 「对~聪明!就是重叠分叉口。」我忍不住的伸出大姆哥来称赞她,一点也没有因为我们之前的尴尬而吝啬、回避。 而她也不因为我的称赞,而改变一贯表情,除了之前的坦诚相见外,我就不曾见过她变过脸,包括我们坦诚相见的第二天碰面时,她也是这一副表情,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般,不禁让我对她内心异於常人的思维更多了几分臆测。 「那你也很聪明,可以想到这一点。」父亲笑呵呵地说。 老帝王皱著眉头看了看我,又看看父亲与合德,最後把视线回归我身上,纳闷的问道:「可不可以麻烦说清楚一点,我真的不懂所谓的重叠分叉口是什麽意思?」 我环眼探视一下没有开口的众人,除了罗莎脸上有著几分把握外,其他人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等著我解释。 看著他们的疑惑,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们耗费太多脑细胞在这个问题上思考,连忙开口解释道:「大家都知道当初偷袭三帝国的人来自同一个地方,而那个时候传输站也尚未开启,所以他们的唯一行军方式只有步行而已,所以说罗,他们从山上步行下山的这一段路,三队人马的步伐一定会重叠在一起,直到一个分叉点後,他们才会往各自目标前去,而他们这一离去是不是就会分成了三个方向的脚印?」 看他们点点头後,我才继续道:「所以说,我们只要跟随著他们重叠的脚步,由山上往下寻,排除了前往三帝国的脚印方向後,那其他的脚印方向,不就是他们搬迁的方向吗?这麽解释你们是否可懂!」 众人虽然没有回答,可还是前後不一的对我点头示意,表示他们已经了解。 不过我看她们还是有点似懂非懂,管它的,反正她们懂不懂都不重要。 最後,我对她们交代了一些事,并要罗莎安心养胎,才先行告退回房整理自己的行囊。 ∮∮∮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当初离开皇城时那副难分难舍的场面,我们已出发寻找了十六天之久。 每天与这位俘虏过著如孤魂野鬼般的生活,毫无准确地点的四处寻找著训练基地。 其中不乏越过了多少他口里所说出的类似山巅,走过了多少冤枉路,可最终结果还是失望两个字,我的信心不禁开始动摇,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耍我。 就像现在,我们才刚从一个类似训练基地的山巅走了下山来,这位俘虏已重复著每次找不著的失望口语道:「先生,真是抱歉了,又让你白走了一段冤枉路。」 看著他充满歉意的表情,我真的不想再去怀疑他的真假,因为经过这十多天的相处,我们白天除了大山小山的四处搜寻外,一到夜晚来临时,我只要有经过传输站,必会带他去城里休宿一夜,然後隔天再回到原处继续寻找。 而到城里休宿也让我发觉到一个重点,他这个人真的很单纯,单纯到什麽都不会、什麽都不懂,就连攸关自己终身的男女情事也是一知半解,更不要说他一看见口口声声说的贱民被贵族欺压时,脸上透露出的那股焦急与愤愤不平了,可见他当初被我们俘虏时的那副骄傲与白木样全是从小被人家硬灌输出来的,他自己对这些根本就一无所知,哪还懂得什麽贵族、平民之分。 对於他此时的歉意,我只能笑笑的表示不在乎道:「阿达,你不要每次寻不到就是说这一句,『先生,真是抱歉了,又让你白走了一段冤枉路!』你可不可以改变创新一下,希望下次在寻不到时,你会换一句别的台词和表情让我耳目一新。」 他对我做了一个苦笑,没有回答的开始寻找著下一个类似目标。 我也不再多说的跟在他的身後,持续不断的寻找著。 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时,他突然兴奋著一张脸道:「先生,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确定吗?」我不敢抱任何希望地反问。 「嗯~确定。」他伸出食指、指著对面有著山谷之隔的那座树林道:「先生你看一下前方那座树林,看其中两棵树之间是不是绑有一张用绳子编排起来的网,那张网就是我亲手编的,因为我只要晚上热的睡不著觉,就会偷偷跑来这里睡,我还常因为睡过头而被处罚呢!」 我循著他的手势方向看过去,的确看到繁盛的树林里有两棵树间绑著一个用白绳编排起来的吊床,看著这张吊床,我调侃的道:「活该,谁叫你要擅自脱离部队,还弄出这麽舒适的吊床来睡觉,如果我是你的指挥官看了也会眼红。」 面对我的调侃,他尴尬的搔搔头道:「先生你就不要再取笑阿达了,趁现在天色尚未全黑,我们趁著这些亮光赶紧过去吧!」 「不、阿达,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你自由了!」我低调的答。 他一听到我放他自由,脸上丝毫没有兴奋神色,反而一副大受打击的道:「先生,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阿达吗?不然为何不让阿达带你过去?还是先生怕阿达通风报信出卖你。」 看他毫不做作的表情,亲切的拥著他的肩膀道:「我怎会不相信你呢阿达!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不让你过去,再说,我又不知道那头是否还有人,怎会担心你通风报信呢?」 「那先生为何不让阿达带先生过去?」 我叹口气地道:「阿达,我不让你过去的原因很多,除了担心你的性命安危外,我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你跟在我身旁会让我施不开手脚,不晓得这麽说你可懂。」 他点点头的道:「嗯,阿达知道先生的意思。」 得到他的谅解後,我从怀中掏出一枚准备给他的晶币戒子来,把这枚晶币戒子交到他的手中道:「阿达,这几天我也教会你怎麽用这个晶币戒子了,至於戒子的密码与金额你全一清二楚,我想我就不再细说了,如果你往後遇到什麽困难的话,可以至凡因斯的勇士城找我,我会非常乐意见到你这位朋友的。」 他收下了这枚晶币戒子,诚恳地道:「先生,阿达会去找你的,阿达也请先生多保重。」说完不再逗留,毅然决然的转过身躯茫然的往山下走去。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毕竟他对山下的事少有接触。不过我还是强隐下这份思绪,循著渐昏的天色,小心翼翼的依著山谷路线潜向对山去。 ∮∮∮ 夜里,两弯残月高挂中天,我循著淡淡的月光,躲躲藏藏的来到了这个空无一人的训练基地。 虽然眼里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无一不告诉我这里没有人迹,可我大略搜完了他们的房间後,还是小心翼翼的以草丛为掩护,东钻西钻转的来到了他们训练场所。 我环眼快速探视了四周後,发觉整个训练场所除了练习剑术的剑靶外,其他已全数搬离,就连原本置放刀剑的架子也被搬走,只留下一些损坏不堪、不敷使用的残支断架,其他空无一物,全数搬个精光,足见他们当初走得实在充裕,并不是临时撤离的。 最後,在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下,我只好潜身回到正门广场,想从那些足迹找出一些线索来。 可是正当我循著模糊足迹找到了重叠分叉口时,突然感觉身後传来一股强大的魔法波动。 当我想转身看看这股魔法波动的来源时,我的後背犹如被一辆砂石车撞倒般,让我的身躯凭空飞了出去,身体更是禁不起这股撞击力道的随著飞出方向吐了一口血。 我忍住内腑的剧痛,靠著仅有的微薄力量,垂死挣扎的缓慢转过趴伏在地的身躯,想看看偷袭我的人究竟是谁。 随著自己缓慢的转身动作,我也看清了来者是谁,一句惊讶的『是你』尚未来的及说出,一颗奇异摆动的红色魔法光球已无声息的飞到我眼前。 而我却连移动闪躲的力量提不起,眼睁睁的任由这颗红色光球在我面前炸裂开来。 『碰!』一巨响,我的身躯随著这颗红色光球炸裂开来的巨大力量,沿著地面拖飞了出去,仰天而倒失去了知觉。

第一章 魔法之神
这是哪里? 难道这就是死後灵魂所归属的地方? 不然眼前为何除了飘盪著类似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外,视线所及的尽是朦胧的色彩。 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与地的空间隔离,有的只是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不停的来回穿梭与飘荡,令人完全捉摸不著边际。 如果这真是死後灵魂所归属的地方,那这里到底是哪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正当自己对目前所待之处感到质疑时,刹那间,四周弥漫的魔法元素突然无预警的聚拢起来。 逐渐凝聚成一个虚无飘渺的形体,这似幻似真的形体乍看之下只有一张由各种魔法元素所构成的脸,和同样由各种魔法元素所构成的上半身;而下半身部分,则随著魔法元素的波动,聚散分合,没有一定的形体。 这张逐渐凝聚成形的面孔,看来像是个老年人。 随著他面容凝聚得越清晰,一股强大实质的压迫感也愈趋沉迫地缭绕在我的周遭,接著我已被他特异的一红一蓝双眼给吸引住。 这双眼神就像有无限吸引力般,令我舍不得将目光转移,我禁不住的与他对视,感觉著他眼神中所散发出来的玄妙气息。 『眼睛是灵魂之窗』这话说来一点儿也没错。当我与他对视时那种玄妙之感,完全不需藉助任何桥梁就可以轻易体会到他的心境,感觉出他眼神里透露出对生死的洞彻,倘若他真是个人的话,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一个人的眼神中读出这种讯息。 倏地,只见这张逐渐凝聚而成的脸孔,看似嘴巴的器官动了动,我的脑子里瞬间接收到一道讯息道:「年轻人,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正当我心里如此想著时,我的脑中又传来一道讯息道:「没错,等你好久了。」 我茫然的看著他一红一蓝的眼神,不以他脑波般的传输回应,直接口头问道:「虽然此时我心中有很多疑问,可是你是我唯一遇到的人,我不得不先问问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又怎麽会在这里?」 我的疑问才一问完,脑中已迅速得到他回传过来的讯息,「我是你们口中所谓的魔法之神,这里不属於任何世界空间,真要明确说个具体,这个空间就在你怀中的帝王令里。至於你会在这里的原因,则是当初我将魔法神令分成三块时,无意中所下达的记忆,所以只有在心神俱丧与拥有心之魔法的人,才能到达此空间。」 尽管他说得很清楚,但心神尚未安定下来的我,还是听得很模糊。 於是我情绪略为激动的问向这飘渺的灵魂道:「你只要告诉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就行。」 「是可以这麽说,不过却也不尽然!由於你的心神完全离开了肉体,所以现在的肉体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气息在支撑著,旁人看来是与死差不多。」 「那你快让我回到我的身躯去呀!」我焦急的催促著。 「不急、不急。」 「你不急、我急呀!」我丝毫没有因为他是魔法之神,而约束自己说话的口气。 魔法之神感觉出我内心里的急切与焦躁,一红一蓝的双眼瞬间散发出一股柔和的眼神来,如慈母般温纯的安抚著我的内心,就连原本混淆不清的思绪也变的豁然清晰起来。 最後,我领著古井无波的思绪,语带尊敬的问道:「伟大的魔法之神您好,请恕东风生性愚昧,据东风所知,心之魔法除了魔法之神您本身与东风略微涉猎过之外,这块大陆上好像还不曾听及过有第三个人修练过,不知魔法之神为何会在魔法神令内下此困难的门槛?」 魔法之神轻点著由魔法元素所聚成的脸孔,蠕动著双唇传输道:「当初会设如此困难的记忆,乃非本人所愿,由於本人当初游历其他空间时,无意中发现这块充满魔法元素的令牌,所以本人就占为己有的把这块令牌带回这个空间,并取名为魔法神令。 「可是,当本人把这块令牌带回这个空间後,却发觉到这块魔法神令除了本身充满各种魔法元素以外,魔法神令本身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庞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又庞大到不是本人不可以控制的,所以本人就毅然决然的把这块魔法神令一分为三,看可不可以压抑住这股不知名的庞大力量。 「没想到,本人这麽做後才真是个错误的开始。至从本人把魔法神令一分为三後,魔法神令本身的那股庞大力量,却开始产生了异变,三块令牌就像无底洞般贪婪的吸收著空间内的任何元素。 「眼看空间的元素一点一滴的流逝,本人只好想办法将魔法神令合并,不料分开容易、合并难,不管本人用什麽办法也无法合并魔法神令,最後,本人在无计可施的窘况下,只好仓促的留下一张字条,并吩咐三位弟子想办法合并一分为三的魔法神令,同时自己也没有多作注明,冒然的用心之魔法,把元神一分为三,分别进入三块令牌其中,压抑住令牌不断吞噬空间内基点元数的力量。 「没想到仓促间留下的字条,却带给了自己麻烦。三名弟子以为本人是在考验他们,想看谁最有能力合并魔法神令,所以各个心怀异轨、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得到对方的令牌,演变到後的结果就是变成现今鼎立的三个帝国,而一分为三的魔法神令也成为代表一国之君的帝王令。 「当初本人用心之魔法把元神一分为三的进入令牌後,心之魔法也成了帝王令的最後记忆,所以才会构成现今非拥有心之魔法才不得进入的困境。」 看著魔法之神毫无表情的脸孔,我心里不禁对他感到无上的钦敬,虽说当初是他把魔法神令一分为三的,可他这种甘愿放弃自己宝贵生命,毅然决然的进入魔法神令中控压它不断吞噬元素的贪婪,这种大无畏精神让人想不尊敬也难。 不过尊敬归尊敬,我也不忘向他问道:「不知这麽多年了,伟大的魔法之神是否找出了合并魔法神令的方法?」 「自从元神一分为三的进入魔法神令後,本人就探悉了合并方法,也从中了解了魔法神令的来历,并知道因自己的一己之私与愚蠢带回来了魔法神令,已造成了魔法神令原属空间的失衡,不过事情也不是到了无可挽回的馀地,既然你出现了,就全靠你合并魔法神令了。」 收到魔法之神传来的讯息,我不禁在心里想著,「靠我!怎麽靠啊?先不说自己不知道怎麽合并魔法神令了,自己对於魔法根本是一窍不通,他是不是找错人啦!」 魔法之神读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不禁传来讯息道:「只要你把三块帝王令收齐,全改为你的名字後,本人自会传达你合并魔法神令的方法,至於不会魔法的问题则无须担忧,本人现在就把魔法力化转三成传给你,并把本身对於魔法所学的记忆传输予你。」 脑中才接收完这股讯息,魔法之神下半身飘浮不定的各色魔法元素,突然全数向我脑门窜入。 接著,脑海里出现如电影快转般的画面,一些奇怪的咒语、手势、魔法威力,全都一闪即逝的迅速记忆在我的脑海里。 直到脑中影像不再出现,我不禁喜忧参半的道:「伟大的魔法之神,你传输给我的这些魔法记忆哪能用啊!这根本就是毁灭魔法啊!我可不敢使出来。」 「你有此想法就好,毕竟本人赠与你的三成魔法力足可发出这些魔法,你有此宽厚的想法本人就更为放心了。」 大难不死,又莫名的得到如此大的恩惠,我无言以报,只好面对著飘渺形体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本人『乔卡·莱士登』愿意收你为徒。」 我停止原本想站起的身躯,再次磕头的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啦~起来吧!你的一切、为师已从拉你进来时得知,所以对於你的来历我是相当清楚,如今时间也差不多了,为师就送你回去吧!今後有什麽事想寻找为师的话,可以用心之魔法探索魔法神令,为师自会引你进来。」 「是、师父!」我恭敬的站起身来。 「为师送你一程。」 我脑中才一接受到这一股讯息,已看见师父飘渺的形体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大光球的向我涌来。 脑中轰的闪了一声,我再次失去知觉。 ∮∮∮ 痛!恢复知觉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 整个身子就好被支解、撕裂般的疼痛。 迷蒙的意识下我使劲的想睁开双眼,怎奈刺眼的亮光却逼得我不得不闭上眼睛。 逞强的试著再次睁开眼睛,虽然光度还是十分刺眼,但片刻之後也终於逐渐适应了。 看著这两颗不属於太阳光的魔法光球,我不禁急著想抬起身子看看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否则怎麽会有魔法光球。 不过我的身体才稍稍使劲,却让我异常疼痛的呼出声来,「啊~」 我的呼痛声响才一完,已听见耳边传来一股雀跃十足的声音道:「醒来了、醒来了,老大醒过来了。」 接著,映入眼里的就是巴特的脸孔放大般的晃在我眼前,此刻他正泪流满面、充满惊喜的看著我,话语里带著哽咽地道:「老大……」 我想出声安慰他,但无奈自己喉咙乾渴的厉害,只好以著粗哑的喉音道:「水…水…。」 「喔,水!老大等等,我马上去倒水给你喝。」 话一说完,巴特那张特写的脸孔瞬间脱离我的视线。 正当我耳边传来巴特倒开水的瓷器碰撞声时,耳膜里同时传来数道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越行越近。 紧接著就看见数张担忧的脸孔出现在我的四周,有父亲、老帝王、柯恩帝王、罗莎、莉亚、小琳、爱莎…… 他们全都团团围靠在我的床边四周。 这时,帮我倒开水的巴特大概是挤不进来吧!语气不禁充满焦急的喊道:「各位请让让,老大要喝水啊!」 还没有开口说话的众人听到後,赶紧让开一条路让巴特靠过来。 巴特谨慎的端著开水来到我床边,拿著杯子往我嘴巴靠近了几次後,却无功而返的道:「躺著怎麽喝啊?」 看著巴特不知所措的动作,小琳二话不说直接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往自己嘴里倒,然後含著水俯下身来靠近我的唇边,再轻柔的将水渡入我乾渴的口中。 一口接著一口,直到杯子里的水全数渡完後,她才轻声问道:「风,还要不要?」 「够了…谢谢!」润过喉感觉的确是舒畅多了,但我的声音还是明显带著沙哑、虚弱。 父亲大概是从我的言语间听出我的虚弱吧!顺手擦了擦面庞上喜悦的泪水,眉头紧蹙地担忧道:「儿子,你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我脸上露出一丝安慰众人的笑容道:「刚醒来时…很痛,现在好…多了。」 说完,我把视线转向一旁啜泣的罗莎她们,不舍的道:「快,你们快别哭了,你们哭得我心都疼了。」我尝试的想撑起身子帮她们擦拭脸庞上的泪水,无奈自己只要一用力,就会牵动身体的伤势,只好放弃这个念头继续躺著。 罗莎她们看我连坐起身来都显得吃力,连忙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同心协力的扶起我的身躯,拿枕头与薄被垫在我背後,让我可以不费力的半坐半躺在床上。 斜躺在床上後,身体上的疼痛才稍稍减缓,於是我恢复精神的对著父亲道:「老爸,这不是毕卡拉皇宫的房间吗?我怎会躺在这里?谁带我回来的?」 父亲释然的叹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我等等,便转过身躯对著急欲蜂拥而进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道:「现在你们老大已经清醒过来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想见你们老大的话,明天再轮番进来探视,现在大家请先回去。」 等六十六人小组鱼贯出去了以後,父亲才喘口气道:「一个房间突然挤进了这麽多人还真麻烦,连空气都显得稀薄,现在总算轻松了许多。」说完停顿了一下,才满脸复杂地看著我道:「真不知道该怎麽说你这小子才好,如果当初你接受我们的吩咐,把六十六人小组也一起带去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你曾是个医生,难道你没见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戚画面吗?」 面对父亲略带咽哽的责备,我心里也不甚好过,望眼看去眼眶同样泛著泪水、满脸悲伤的罗莎她们,我心里的内疚不由加深了几分。 责怪之馀,父亲也不希望伤後初醒的我过於内疚而伤了身,所以在沉默片刻後,他便详细的把事情经过一点一滴地告诉我。 原来他们会发现身受重创的我,全归功於罗莎。 在罗莎尚未背叛我之初,父亲曾把我们的生命源连结在魔法项鍊上,所以当我被那颗红色魔法光球击中前胸、整个人失去知觉时,罗莎也同一时间感应出我的生命源正一点一滴地消失,所以连忙对著当时正和她閒聊的父亲说出这个讯息,父亲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於找到奄奄一息的我。 而父亲也说了,当时发现我时,我整个人是瘫躺在放大身躯的毛毛脚下,它的八根粗大毛茸巨腿更是如防护罩般把我整个人包裹住,更令他惊奇的是一直不听父亲他们命令的毛毛,一看见父亲和其它人到来,不需他们开口,它已连忙跃开庞大身躯、缩小体型,并急促的发出嘎嘎求救声。 虽然父亲他们急於救我,可也不忘观察现场情形。但观察的结果却发现当场除了奄奄一息的我与毛毛外,就只有一滩一滩的红色黏绸液体,与坑坑洞洞的焦黑地面,完全没有其它可疑的人物。 最後在观察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他们只好先把我送回皇宫。 不过,由於我的伤势过於严重,父亲在毫无头绪、找不出昏迷原因的情形下,乾脆找来与他关系匪浅的两个兄弟~冒险者公会的劳伦斯理事长与现任魔法公会会长的朱利亚诺,希望他们能协助找出我昏迷的原因。 怎奈尽管他们都是见识多广、雄据一方的长者,可对於我的昏迷情况也不禁理不出头绪。 眼看我的生命源一点一滴地减缓,在无计可施的窘困下,父亲他们三个老人家与柯恩帝王四个师兄弟,只好一同回去魔法公会求救於四个人的同属恩师,也就是目前魔法公会长老团里的首席长老『历布腾沙·鲁道』先生。 历布腾沙·鲁道果然不愧是四个老者的授业恩师,经过他慧眼透析观察,马上找出我昏迷的原因。 据父亲所言,长老他老人家是说我的身体受到相当严重的重创,以至於元神出窍、导至整个人呈现昏迷状态,如果要让我醒过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的元神自动归回体内,否则纵然是魔法之神再世也不禁没辙,他还说如果我没办法在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内清醒的话,那所有关心我的人就只好节哀准备後事了。 听完父亲的说明,我心想∶父亲的恩师的确有些门道!不过与我师父比起来,那简直是火腿比鸡腿,根本就没得比。这些话我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可不敢冒昧说出来。 因为我暂时不想让众人知道魔法之神收我为徒这档事,况且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认为我脑筋被打坏了呢!连这麽夸张的事也说的出来。 心想之馀,我也不忘对著父亲问道:「我究竟昏迷了几天?」 一旁的老帝王语重的回答道:「不多不少,今天刚好是魔法历第二十九天。」 二十九天!这也难怪急煞了他们。 我没有多说的点点头表示了解,不过我的心里却想著,怎麽这麽快,我不是才与师父说上几句话而已吗?怎麽一眨眼就过了二十九天,难怪师父会说时间差不多了要我回来,原来有这层因素在啊! 父亲仔细的观察著我的脸庞和气脉,最後大概是看我无碍吧!这才开口道:「苦等了这麽多天,好在你终於醒了,而且状况还不错,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谁伤了你?该不会是阿达吧?」 我环眼扫视了一旁的罗莎、莉亚和公主们,见她们悲伤的情绪稍微恢复,此时全被父亲这个话题引来注意力,我心里不禁挣扎著要不要据实以报。 经过再三考虑的结果,我苦笑道:「这个人……说出来也许你们不信,不过既然问了,我也不想对你们有所隐瞒,偷袭我的人就是前任凡因斯帝王叶尔曼·伯格。」 「啊~!」 「怎麽可能是他?」 「不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众人的反应不一,可是对於这个讯息无不充满惊疑与不可思议。 反观唯一见过此人遗体的罗莎,却持相反态度道:「我相信风所说的,因为我一直对他的死存有疑问,没想到经过风的证实,终於可以确认他真的没有死!」 柯恩帝王问出众人的疑问,「怎麽说?难道你没看到他的遗体吗?」 「当然,我就是因为看到他的遗体才开始起疑,可疑之处有三点:第一、叶尔曼·伯格死得太突然了,而且自从宣称他生病开始,就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每次问他话,他都是以点头或摇头来回答。 「第二、我看见的遗体虽然长得很像叶尔曼·伯格,可是眉毛较为稀疏,嘴唇较为丰厚,身高也矮了一点。 「第三、当初宫女在整理叶尔曼·伯格的遗体时,曾向我禀报说,他的魔法项鍊变成了黑色魔法项鍊,当时的我并不引以为意,只是认为人死後魔法项鍊会回归自然状态,变成毫无元素的魔法项鍊,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接受,没多去询问原因。 「综合以上三点,再加上之前我与叶尔曼·塔恩还在为帝位内战时,原本属於前任帝王的支系人马,竟然同一时间的表态全力支持叶尔曼·塔恩,其中还有一些根本就不可能支持叶尔曼·塔恩的贵族也全都反叛,当时我就开始怀疑他没有死,现在总算证实了我的臆测没错。」 看著罗莎的表百感交集的表情,我忍不住怀疑自己说出事实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谨慎的探问:「宝贝,听到叶尔曼·伯格没死的讯息,你怎麽好像……」 我不敢把话说完,因为如果她真的对叶尔曼·伯格还存有父女之情的话,那我就要考虑以後是否该留下叶尔曼·伯格一命,毕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总不能让罗莎为这件事情感到耿耿於怀,甚至是日後的相处都如刺哽喉吧! 罗莎尚未回答,莉亚已代替她回答道:「风,罗莎姐姐才不是为叶尔曼·伯格的没死感到庆幸呢!罗莎姐姐会有此反应全是因为她终於不必再为自己丢了王位之事感到耿耿於怀,毕竟好好一个王位从她手上失去,对於有养育之恩的伯格先生总是不太好交代。 「现在罗莎姐姐既已知道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傀儡,那何来愧疚之理,罗莎姐姐现在终於可以完全释怀了,她还恨不得伯格先生真的死了呢!竟敢伤了你,哼~」 听完了莉亚的代为解释,我不禁对罗莎露出一个非常满足的笑,因为我知道莉亚与罗莎心灵沟通,所以她得到的讯息是最真切的。 毕竟不管一个人的外表再怎麽会隐藏、假装,面对这种突来的讯息,内心的百感交集、真实反应是难免的,所以听完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本不安的心情也随著这些言语消失不见。 罗莎见我露出这般释怀的笑容,不禁感激的望了莉亚一眼,至於她们内心的沟通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见我初醒就一直说话至此,父亲禁不住开口赶人道:「好了,我们这些活蹦乱跳的人就不要打扰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了,至於想留下照顾老公的媳妇们也都回去睡觉吧,谁也不准留在这里,如果有谁不听我劝、偷偷跑来这里的话,那别怪我把你们老公带到别地方去休养,让你们看不著也摸不著,直到他休养康复时才能再相见。」 罗莎一听父亲这麽说,连忙焦急的应道:「爸不行啦,风如果有什麽事的话怎麽办?」 「怎麽办!传唤绳就在他的旁边、难道他不会自己拉啊,反正听我的话就对了,如果有人留在这里,他一定会拉著你们诉说情意、东扯西聊的,就算你们不理他,他也会死巴著你们不放,甚至还会胡思乱想,所以为了东风的身体著想,老爸只好下此通牒,你们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我知道父亲是为我好才会下此决定,所以我也非常配合的道:「老爸,你别这麽狠啊!好歹也轮流留一个人给我诉诉情意、打发一下时间,反正只是动动嘴巴而已,无伤体力吧!?」 原本还想留下来的罗莎一听我这麽说,连忙开口反驳道:「不行、不行,爸说的对,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我们留下来反而会延迟你复原时间。」说完,她赶紧领著众姐妹离开。 而父亲丢给我一个算你识抬举的眼神後,便与老帝王他们一同离去。 等他们全数离去後,空内恢复一片寂静,我忍著撕裂般的疼痛,动作极度缓慢难辛的移动著的双腿,盘膝坐好。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後,我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的吸纳起来。 随著自己这麽一吸一吐的调气,心绪已渐渐进入忘我的状态,身体更是自然熟悉的把各种能量体吸收转进身体内的各处丹田。 再用意念把这些能量体充斥著受伤的经络,经过一番轮转後,再由毛细孔一点一滴的蒸散排出。 原本因刺痛而收缩紧绷的毛细孔,此时也在这些能量体的一吸一吐循环下,逐渐恢复成放松的自然状态! 我就在这种逐渐趋缓的情境下调整身体机能,并开始掌握四面八方每一个无形生命体的能量变化! 正当自己放开意念感觉著四周的能量变化时,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神急速往头顶上窜,紧接著传来『波』的一声。 随著这道突来的声响一完,我的身体居然飘浮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我好奇的往下看看自己飘浮起来是不是错觉,竟看到自己的身躯还盘坐在床上,而且胸前还散发出一股帝王令牌形状的五彩缤纷光芒。 看著这道光芒,我不用想也知道是帝王令散发出来的,所以正当自己想著该如何进去里面拜见师父时,我轻飘飘的灵魂已主动的往那道五彩缤纷光芒投进去。 不知怎麽控制的我,只感觉到亮眼的强光一闪,我的灵魂又再次回到了那个尽是朦胧色彩、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与地之别的奇妙空间。 而师父那道虚无飘渺的形体,早已出现在我的身前看著我。 望著师父那张由各种魔法元素所构成的脸,我不禁主动的下跪参见道:「徒儿雷瓦诺·东风叩见师父。」 「徒儿请起,以後看见为师不用行此大礼。」 「是,师父。」我大概是武侠小说还是古装电影看太多了,怎麽会不自觉的来这套!既然师父要我不必拘束,我只好起身站好,满脸恭敬的望著他。 「看徒儿能够元神出窍,表示徒儿已突破意念到达心念的境界了。」 听师父如此说,我的心里不禁纳闷的想著:奇怪!所谓的意念不就是心念吗?意念跟心念不都同是一种心灵上的思维吗?师父怎会说我突破意念到达心念的境界了,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何差别? 脑中的这股不解思绪才一完,已接著传来师父的讯息道:「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当然很大,意念虽然也是一种思维方式,但不管它的运转速度再怎麽快,到底必须从脑中的思维传达。 「可是心念却不同了,它是由心灵直接作出感应,不用再下达给脑中的中枢神经一个记忆,就如你刚刚进来魔法神令时,你的心念才一动,整个灵魂已同步的窜了进来,完全不需经过大脑的整合才能付诸行动。不晓得为师这样的解释徒儿可懂?」 虽然师父所说的每一句都是那麽的平淡无奇,可是听在我的耳里,却彷如惊涛汹涌般,长久以来对魔法的一知半解,终於有了更明朗的方向。 正当自己对於魔法的不知感到豁然开朗时,这时脑中又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魔法之学虽然千变万化,可实际上全由意念而起,没有了意念,任何的魔法也不能成形,就像你父亲虽然已突破跳跃空间魔法,可是还是不能突破意念的束缚到达心念的境界,所以当他发出魔法时,还必须藉由念咒语的意念才能发出魔法。 「而你则不同了,如今的你已到达了心念,所以你只要在心念动处,意念就能够先一步的捕捉到心念的指令,无须藉由念咒语或者是结手印的意念才能发动魔法,两者之间的差别可谓极端,个中迥异还须徒儿自行慢慢体会了。」 师父的一番话虽然点醒了我日後修练魔法之学的修业方向,但此时的我还是非常懵懂,也许就像师父所说的,只能自己慢慢体会了。 「徒儿无需为此烦恼,往後的日子还相当长远,纵有不懂之处,可随时进来魔法神令找为师解答,现在徒儿就回到外边好好体会大地所赋予的一切自然引力吧!」 脑中才一接受到这股讯息,师父的飘渺形体已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大光球的向我涌来,再次把我送了出去。 ∮∮∮ 一窜出魔法神令的我,再次看到了自己盘坐的身躯,不过门口方向却多出了刀疤那个小组正警戒的站岗防卫。 飘浮的我看到这种情形後,不禁也更为放心起来,毕竟元神出窍的肉体是相当脆弱的,所以当我看到有人警备在外後,毫不犹豫的把心神飘出门外,准备体会著大地所赋予的一切。 我把心神窜出门外後,随心所欲的四处飘盪著,感觉这既陌生又亲切的星球悠然閒荡著。。 刚开始我还不敢把心神飘的太远,只是任由心神漫无目地的穿越附近的林野,感觉著四周震盪的能量与充满活力的空气因子,品尝著各种植物所散发出来的气体、飘浮的种子。 在柔风拂动之下,我感受到各种飞行昆虫、鸟类往来的路径,以及落叶、花粉在林木间忙碌的飘忽繁衍。 尽管这一切大自然的奥秘都是自己亲眼目睹,可我的内心仍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心神正处於飘忽之境界吧! 不过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却让我倍感舒服,於是我试著再把心神往外拓展,飘向了延绵不绝的山峦,乘著脚下回旋的微风掠过山谷和随风拂动的青翠草原。 居高临下的俯瞰著整个大地,脚下的一切彷佛一幅充满生命的图画般,无穷尽的散发出绚丽的色彩,姿意的波洒著群山和大地。 两颗太阳各自往东西两端落了下去,月亮也随之缓缓升,并随著时间与空间的渐渐漫延,暗夜的长空中,开始酝酿著紫色的绮丽。 晨起的黎明更是让我惊豔,当第一抹朝轻拂大地,天边点缀著瑰丽的红色,两颗太阳如同爆炸的火球般冉冉升起,洒下灿烂而温暖的黄金雨,瞬间丰富了大地上的一切。 一畦一畦的水田,弯弯河流的潺潺交织,在温暖的黄金雨下闪动著粼粼波光。 底下的房舍比邻栉次。周围的山峦,葱绿、浓绿、墨绿、浅绿、深绿有致地交叠著,洋溢著一股安详的温存。 我从大陆的一边飘浮到另一边,没有了陆地时,我就把心神投进大海,感受著汪洋大海的潮来潮往与海底微生物的变化。 物质和空间分别化作不同的组合,不同的能量有著不同的变化,万物随时都在改变,但再怎麽变还是脱离不了基本的成长和退化,勃勃的生机里随时都隐藏著死亡的阴影,就像人类的兴进和衰退。 草原、微风、林木和月光,悠游其中的乐趣让我忘掉一切烦琐的杂事,除了自己外,就好像没有任何事物曾存在般,我的心逐渐融化了。 少了身躯对抗大气的压力,我没有了拘束,整个心神更是被大气给按摩般的舒服。 日夜不断的交替,我随时感受著不同的变化,丝毫没有无趣与乏味。 就像现在,两个月亮一个高挂著中天,另一个则孤悬在天际的边缘处,同样是满天繁星衬托著,可是天空两处的景象看来却有不同的感受。 而我就这样悠哉的任由自己的心神飘动,体验著动人心弦的变化,漫游在这如梦如幻的境界中。 正当自己正沉醉在这一切时,突然感到自己的心灵被『人』给轻轻触碰了一下。 喔不!应该说是我的肉体受到外来的触碰,所以我只好从这沈醉与满足的精神状态中回醒过来,把自己的心神暂缓搜索的回进自己身躯。

第二章 突破困境
元神回到肉体後,我马上感受到身躯所受到的大气压力。 虽然这种感觉乱不自在的,可我还是将四处游走的魔法力收回丹田,吁出口中的浊气睁开双眼。 我的眼睛才一睁开,就看见是四张不尽熟悉的脸孔,有父亲、劳伦斯理事长、朱利亚诺会长、还有一个是我不认识的生面孔。 这个人虽然我没见过,可是从他白发白须的老迈身形中,我隐约猜得出他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父亲的师父,也就是魔法公会的首席长老----历布腾沙·鲁道先生。 果真如此!父亲就像证实我心中的想法般,对著刚睁开眼睛的我说道:「东风,快见过师袓历布腾沙·鲁道先生。」 我解开盘坐的双腿,迅速下床对著父亲的师父躬身行礼道:「东风参见师祖。」话毕,我持续保持躬身姿势等他回应。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腰都酸了,却还不见他出声,我也不傻的自动抬起身子,转而对著曾经在凡因斯帝国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两位会长道:「劳伦斯理事长、朱利亚诺会长两位好,东风给二位叔叔请安了。」 不晓得是不是顾忌著他们的师父没有出声还是怎样,曾经与我相处融洽的两位叔叔,此刻竟也全都成了闷葫芦般、不敢吭声。 就连要我出声招呼的父亲也不例外。 碰到这种情形,我大概也知道是师祖他有意考验或刁难,虽然他贵为父亲的师父,可我也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小角色,於是我不动声色、故作推辞的道:「师祖、二位叔叔请移驾往前厅慢慢聊,由於小侄这一次不知又昏迷了几天,为了避免小侄的兄弟老婆们担心,请恕小侄先行告退,尽快前去问候他们,待慢之处还请师祖与两位叔叔多多见谅。」说完,我躬身一礼,便转身往客厅走去。 我才走了一两步,我的背後明显感觉到一道非常细小的魔法元素往我的右脚膝盖後穴窜来,如果被这道魔法元素击中的话,我势必会即地单膝下跪,所以我赶紧把脚举起来,假装看著自己的鞋子自言自语道:「奇怪!才多久没走路,鞋子怎麽好像变小了?」 低调的避过了锁定我右後膝穴的魔法元素後,我若无其事的放下右脚,并用力踏了几下的喃喃道:「大概是久未穿鞋子不习惯吧!」我站在原地又踏、又跳了几下後,才故作无事的继续往前迈步。 我的步伐才一迈出,又感觉到背後传来两道非常细小的魔法元素往我的双腿後膝穴窜来,这一次它锁定我双腿,探视的意味相当浓,似乎意味著∶偷袭你一只脚可以凑巧躲得过,两只脚看你如何闪躲。 直到这两道细小的魔法元素快碰触到我後膝穴的那一霎那,我停止走动的身躯,忽然弓开双腿呈O字形的躲开这两道魔法元素,并故意弯下身来的探视著自己的裤裆,疑惑的喃喃自语道:「奇怪,怎麽凉凉的?会不会是裤子破了洞?」我假装检视著自己的裤档。 就在自己往裤裆这麽东摸摸、西瞧瞧的故作姿态好一会儿後,我才恢复正常姿势,不过我可没有继续走动,因为我知道如果自己继续走动,接下来的魔法可不是凑巧就可以躲的过的,所以我乾脆回过身,对著满脸诧疑的父亲问道:「老爸,我刚刚忘记问了,罗莎她们人在哪里?」 父亲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是满脸不可思议地打量著我,似乎也对我的凑巧闪躲过攻击感到怀疑。 看父亲这种怀疑的神情,我不禁故作不解的摸著自己的脸蛋,佯装狐疑地问道:「老爸,你为何这麽看著我,是不是我脸上长出什麽来了?」 我的风凉话才一说完,就看见老迈的师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来,并在右手凝聚一股强大的魔法光球。 看著师祖手中的魔法光球,我假装害怕地道:「师祖,你怎麽啦?为何无缘无故发出魔法光球来?是不是东风做错了什麽事惹师祖不高兴了?」 师祖双眼不眨地看著我,最後,连声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把手中的魔法光球往我抛。 看著飞驰而来的魔法光球,我内心实为不爽,虽然感觉到这股魔法光球没有什麽杀伤力,被打到顶多也是灼痛一下而已,可还是让我不爽到极点,所以我乾脆一动也不动,轻声唤出毛毛,让毛毛出来吸收这颗魔法光球。 看见自己发出的魔法光球被吸食殆尽,师祖的身躯突然雳啪的发出声响,紧接著就看见他原本弯腰驼背的老迈的身躯,瞬间变成一副雄壮威武样,原本无神的双眼更是闪烁著灼灼精光。 父亲看见自己的师父变成这副对敌的模样,不禁慌了心,连忙开口替我讨饶道:「徒儿教子无方,请师父息……。」 父亲一句话还没说完,已被师祖伸手打断道:「为师自有分寸,斯特无须多虑。」 我原本就对师祖那种态度感到不爽,现在再看父亲那种低声为我讨饶的模样,我实在忍不住动了真怒,所以口不择言道:「老爸,你无须如此,面对这种已经踏进棺材三分之二点五的人,我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让他胸部贴地面。」 师祖听到後竟不怒的冷斥道:「好、很好,活到这把年纪了,头一次听到有人可以一根手指解决我。」说完随即发出一股更强大的气势,把父亲三人的身躯推到一旁去。 我伸出右手食指晃动道:「请师祖看清楚了,看徒孙怎麽用这根食指对付你。」说完我对著右肩上的毛毛道:「毛毛放大、准备攻击。」 待在肩上的毛毛一听到我的指令,迅速跃下我的身躯,在我身前放大成一具房车大小身形,原本身体上的柔顺细毛也全数僵硬的耸立起来,嘴里更是不停的发出尖锐嘎嘎声。 而我则表示游刃有馀的故意伸出右手食指、掏向自己的耳朵。 被迫退往後面的父亲他们三老一看到这种情形,不禁感到好笑又不敢笑的看著我,表情可真是生动、多变极了。 正当我想向对我的举动感到好气又好笑的师祖调侃几句时,师祖的身行突然消失不见,紧接著提高警觉的气、精、神一聚,明显的感觉到有人以穿梭空间的方式靠近我。 虽然对方从消失到令我感觉他靠近,只有那麽一眨眼的时间,不过对於魔法境界早已突破意念到达心念的我来说,他这些动作却宛如慢动作般缓慢,甚至我还可以毫无差距的对来人做出重击。 不过既然自己当初觉定要隐瞒就要装到底,於是我犹装没有发觉般,任他现身在我身旁,甚至让他轻而易举的抓住我的衣领。 正当自己的衣领感到一紧时,耳边方传来师祖的声音道:「你的一根手指头好像没发挥什麽作用嘛!」 听出师祖声音里明显的笑意,我唤回毛毛,乾笑的回答道:「师祖英明,师祖老谋深算、老当益壮、老而弥坚,徒孙只是斗胆想见识、见识您高超精湛的魔法,开个小玩笑,不敬之处还请师祖勿放在心上。」 人性果然都一样,全都嗜听高捧的赞美,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更是在乎这种拍得响亮的马屁。 师祖一听,虽然面不改色,但仍不难察觉他嘴角略微牵动。 只见他双眼迷蒙、若有隐意又似无事的放开我的衣领道:「你的举动真让人感到好气又好笑,算了,师祖也不堪责怪你,师祖自己本身也有不是,明知你不会魔法还故意拿魔法试探你,我们俩就扯平别相互计较如何?」 「不行、不行,师祖试验徒孙是理所当然的,徒孙怎可让师祖如此委屈,方才有不敬之处徒孙在此向师祖磕头赔礼了。」我跪下来煞有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 师祖满面笑容的扶起我的身躯,举止间流露出疼惜自己孙子般的真情,而且还紧紧握著我的双手道:「真是儒子可教也!难怪你朱利亚诺叔叔肯为了你背下让世人耻笑的篡位之名,真的值得、值得,哈哈哈……」 虽然我早已知道朱利亚诺叔叔为了让父亲可以名正言顺地帮我,故而不管众人的反对,坚持把父亲驱逐出魔法公会,他的举动还一度引来魔法公会基层的批评与冷眼相待,众人全认为他是一个为达名利不择手段的奸人。 所以当我一听完师祖的值得之说,马上开口保证道:「师祖,朱利亚诺叔叔这个篡位臭名不会背负太久的,徒孙保证一定尽快还朱利亚诺叔叔清白,并让那些嗤笑辱骂他的人明白叔叔这麽做完全是为了顾全大局。」 师祖虽然满眼欣赏的看著我,不过他还是话中有意的提醒道:「魔法公会除了长老团以外,所属魔法师全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表面上看似团结、私底下却是谁也不服谁,如果当初不是你父亲的魔法力量足以让人屈服的话,这个会长职位也不可能稳坐那麽久。 「师祖原本还嘱望你父亲能够整顿魔法公会,可是万万没想到你父亲竟为了你而出走魔法公会,甘愿背负被驱逐之臭名,以至於眼睁睁让那些不太安分的行为更加嚣张,如果不是还有我这个老家伙与长老团长在背後压制的话,你朱利亚诺叔叔所受到的苛责可能不只如此,甚至叛乱份子还会将整个魔法公会推入灭亡,让大陆上的魔法混乱失控。 「当初我还一度无法谅解你父亲,只因整个魔法公会差点毁於他手,如今见过你之後,师祖的内心感到十分欣慰,并为他们俩人当初的逆向抉择感到赞许,不过唯一比较让师祖遗憾的是你并不会魔法,不然师祖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四处游走了。」 正当我对师祖的遗憾话泛起怜悯之情时,脑中突然传来师父的讯息,「徒儿,你师祖已感觉出自身肉体的衰退所以才会说出此话,如果为师推断不错的话,他的寿命大概只剩下魔法历两年的时间,徒儿若真觉得不舍的话,为师可协助他突破肉体衰退的难关。」 解读完师父传来的讯息,我不加思索的冥想回传道:「多谢师父愿意帮忙,如果可以的话,东风想请师父一并帮徒儿的父亲,与两位叔叔们突破这个难关。」 「好吧!为师就一并帮他们提升魔法修为,好作为你日後穿越异世界的助力,待会徒儿不用向他们详诉太多,只吩咐他们找一处适合静修之处,并以自个儿修炼魔法力的方式入定就可以了,为师自会引他们进入魔法神令。 「不过在他们入定之前徒儿还需在他们的魔法项鍊上印上一道微薄的心之魔法力,好供为他们进入魔法神令的契机,当他们进入魔法神令後,将会入定魔法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期间绝不可受到外籍任何干扰,肉体也不能受到任何碰触,切记、切记!」 脑中确定师父已不再传来讯息後,我领回思绪的对著以为我在发呆的师祖他们道:「师祖、爸、两位叔叔,我有办法帮你们突破目前魔法上的困境,你们愿意姑且一试吗?」 「你帮我们?」父亲深怕自己听错的掏掏自己的耳朵。 其他人也一副别开玩笑的表情。 看著他们的表情与动作,我知道如果自己不拿出实力,他们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我把自身的魔法力瞬间提升到极限,蓄而不的发散布在身体四周。 刹那间,我的身体散发出一股如雾气般的庞大能量体,这道庞大的能量不禁包裹著我的全身,更是随著我的思绪上下循环著,其中还不乏发出沉闷震耳的轰隆声响。 为了让他们更为相信,我对著圆床旁的那个柜子遥遥一指,刹那间一道细不可见的能量迅速飞窜而出。 原本实体坚硬的柜子经过飞窜而出的能量碰触後,没有声响、也没有爆裂,只是如腐化般瞬间化为一堆粉末。 看著这堆失去能量的粉末,我心里不禁雀跃万分,因为这堆粉末表示我元神出窍时所体会的能量物质结合论没错。 不同的物质存在著不同的能量,不同的能量造就了各种物质,当物质失去了能量,就不再有相辅相成的平衡点,尽而失去了原本的物形。 所以当我把柜子本身的物质与能量分解开时,它本身的平衡点顿时失衡,才会化变成原本的单一物质。 而父亲他们的传统魔法则不同了,他们凝聚的魔法光球就是利用魔法元素聚集能量,把凝聚来的能量至於『形』中,造成物质与能量之间的平衡点,进而破坏了『形』,造成『形』的暴裂。(就像我们的汽球般,随著气体的多寡、变化著气球的形状、大小。) 此时我看著一脸不敢置信的父亲他们一眼,收回了沿著身体上下循环的能量元素,并语气轻松的对著他们道:「现在你们应该可以相信我了吧?」 父亲似乎有意试验,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对我发出一道如篮球般大小的魔法光球,虽然这颗魔法光球是突然发出的,不过向我窜来的速度倒是缓慢,明显表达出接不著也可以轻松躲过的意味。 看著这颗缓慢窜来的魔法光球,我至少有好几个方法可以轻易化解,不过我还是选择最违反魔法常理的方式,以『吸』的方式将这颗魔法光球全数吸入我的右手,然後再以『排』的方式,将这些吸进体内的魔法元素全数由皮肤表面的毛细孔排出。 看到这个结果,父亲他们再怎麽不相信也不行了,只见父亲脸上有著不解与狐疑的对著我问道:「儿子,你老实告诉老爸,你为何会突然说出要帮我们突破魔法困境的事情来?是不是你感觉出什麽,还是有高人指导?」 我以著非常诚恳的眼神环视众人一眼,最後才侃侃道:「老爸,我是感觉出师祖的话中之意,所以才会说出帮你们突破魔法困境的这番话来,也许你们不知道,师祖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本身的肉体已逐渐衰退,知晓自己大概只剩下魔法历两年时间的寿命,所以才会说出刚才的遗憾话语言来。 「虽然我与师祖才第一次见面,可是我能感觉到师祖威严的外表下有著一颗慈祥的心,我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所以打从见到师祖的那一眼起,内心里就把这个慈祥老人当作是自己的爷爷,希望能够与他多多接触,更希望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有幸能叫他一声祖爷爷,学学他在魔法界的凌厉、精专气息。再说,有这麽名望的靠山,走路起来也威风许多。」我对著师祖俏皮的眨眼一笑。 话一说完,现场出现了两极化的表情。父亲与两位叔叔如想证实我所说语般,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的师父,而师祖却静若泰山的不发一语,欣慰中带点和诧异的凝著我瞧。 父亲眼看自己的师父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大概也知道他的默然不语是接受了我的说法,所以不再持怀疑态度的对我催促道:「东风,我与你两位叔叔还未遇到瓶颈,尚不需费事,至於你师祖方面就麻烦你了。」 父亲这番话引来我摇头反驳,「不,这不是有没有遇到瓶颈的问题,而是提早帮你们突破肉体上的衰退困境,也许你们现在还遇到这个问题,可是这一迟早会到,不如趁现在一并解决省得麻烦。」 这时,从我开口表达要帮他们解决肉体上的衰退问题後,从未表达意见的师祖不由开口道:「我相信你现在的魔法力肯定是高於我们,可是肉体衰退的问题,并不是任何强大的魔法力所能解决的,师祖不是不愿相信你,而是师祖修练、研磨这麽久,相当清楚这个问题的可行性,你有这个孝心师祖就很高兴了,不要浪费不易修来的魔法力了。」 眼看师祖语带拒绝,我不由赶紧劝说道:「师祖,无论如何请相信徒孙一次,就当作是给徒孙的见面礼好吗?」 师祖看著我恳求的眼神,不由点头答应道:「好吧!师祖答应你,你要师祖怎麽做?」 「很简单!只要你们拿出自己的魔法项鍊,让我在你们的魔法项鍊上印上一道魔法元素,然後你们再依照自己修练魔法力的方式进行修练就可以了,不过你们会持续入定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 「就这样?」父亲感到不可思议的问。 我毫不考虑地回答道:「嗯~你们只要依照我的吩咐做就可以了,倒是师祖与两位叔叔入定的这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不知怎麽交代才好?」 「不必交代,当初师祖是以闭关名意招来你两位叔叔进入魔法公会的秘室进行修练,然後师祖才以传输魔法到达这里,不然依你父亲被驱逐的身份,还可以进入魔法公会和我们相见吗?当然非得私底下进行不可!」 既然一切已无问题,我放心的走到圆床前面,顺手拿起一条丝被,然後走回原位把这条丝被铺在地上,让父亲他们可以盘坐在这上面。 把丝被四四方方、整整齐齐的铺在地上後,我才对著父亲他们道:「师祖、爸、两位叔叔,现在麻烦你们先把自身的魔法项鍊露出衣外,等我帮你们印上魔法力之後,你们再盘坐在这上面进行修练。」 既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父亲他们也不再多说什麽,直接掏出自己的魔法项鍊,等待我帮他们印上魔法力。 见长辈们动作不一的把魔法项鍊掏在胸襟之後,我二话不说聚神的伸出右手四根手指头,藉由手指头里射出四道细不可觉的心之魔法力在他们魔法项鍊上。 完成最重要的一道手续後,我才对著他们道:「好了,接下来麻烦师祖与叔叔们盘坐在此上方,开始以自身修炼魔法力的方式进入修境。」 父亲他们礼让的让自己的师父先盘膝坐下,而後才各自找位子坐了下来,开始进行修炼。 这些长辈们不愧是这块大陆上魔法能力的佼佼者,不到一会的功夫已完全进入无我的入定状态。 正当质疑著自己是否该离开此房间时,脑中已传来师父的讯息道:「徒儿,你父亲他们四人的元神为师已安全引入魔法神令内,徒儿只要把魔法神令留在他们四人围坐的身前即可,无须在此苦苦乾等,离开时,记得布下一道魔法光罩以便保护外来的干扰,并且把绝毒王兽留在此看候即可,去吧!无需忧心。」 知道父亲他们已成功进入魔法神令,心里的混乱情绪顿时松懈了下来,听从师父的指示拿出魔法神令,小心翼翼把魔法神令至中放在他们身前,我後退几步准备布下魔法光罩把父亲他们四个人盘坐的方形丝被保护住。 双手平伸,心神聚凝,掌心微微一吐,一道半圆形的深厚土黄色气流便游离在方形丝被的外围。 接著我唤出毛毛,待它爬上我的手掌上後,我才开口委任道:「毛毛,我父亲他们的安危就靠你了,除了我以外,如果有人冒然进入这个房间,你就先吐出你的红色黏液把来人固定住,只要让他动弹不得就行不可伤害对方,除非这个人有意想破坏魔法光罩,你方可攻击,懂吗?」 看毛毛点著它毛茸茸的头,嘴里发出嘎嗄声表示了解後,我才蹲下身把手背贴在地上,让毛毛顺势的爬下我的手掌。 这时,看著离开我手掌的毛毛把身躯面向门口後,我才确定它完全了解我交代的事,安心的提脚迈出房门。 ∮∮∮ 时间过得很快,打从父亲他们进入魔法神令至今,已整整过了三十天的时间。 其间,除了固定每三天回勇士城一趟以外,我还带著六十六人小组回去探望梅尔基商城事变後,他们被胁持的亲人所安顿的隐密山谷。 啊!才多久没回山谷,如今覆见,谷里的花草依旧生气勃勃,我随手摘了几颗成熟的水果,品嚐它们在未受污染种植下的甜美。 原本是计画把山谷的众人迁移回勇士城,可是经过他们的讨论後,我还是尊重他们的决定,让他们继续留在这座由父亲亲手开发的隐密山谷,毕竟这个山谷是他们亲手创立的,习惯了这里宜人的景致和自耕自足的恬淡生活後,任谁也不想回去感受城里尔虞我诈的纷扰,若不是大势所趋,我也想待在这座世外桃源不走。 不过仍然有为数不少的年轻人不愿继续待在谷内,匆匆停留一天後,我们便带著六十六人小组们亲友所赠,谷内丰收的果实离开山谷。 我直接把这些年轻人编入军队中接受训练,让年轻气盛的他们成为勇士城的最佳战力。 由於战事已暂时平息,所以传输站已经开放了,我们并不需要翻山越岭的徒步行军,直接利用传输站的传输能力,把这五百多名的年轻士兵分批传输回勇士城。 接著在利用了三天的时间,我把这些士兵全数归纳为我的亲卫军,负责维持勇士城的整体秩序。 而这段时间里,我除了每天忙不完的琐事外,还有一件令我发自内心喜悦之事,那就是莉亚已怀孕了。 由於自己房间被父亲他们占用的关系,所以我只好每天视情况找房间睡,不是睡在罗莎的房间、就是睡在莉亚的房间。 为何我会说视情况来找房间睡呢?原因无它,只因罗莎总是说她自己怀有身孕,怕跟同睡自己会把持不住的跟我恩好,所以她就以顾及胎儿安全的伟大理由拒绝了我。 不过由於自己曾经从医,所以相当明白孕妇是最需要人家安抚与关爱,为了怕她胡思乱想,所以虽然她明确拒绝与我同床,可我还是经常不厌不其烦的跟她讨价还价,希望能让她改变心意的跟我同睡,让我陪陪她。 罗莎虽然总是口口声声骂我是无赖、说我讨厌,不过从她脸上的幸褔表情看来可全不是这回事,她的心可是充满被疼爱的满足与欢喜! 至於两位公主也在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的明言暗示下,相继跟我发生了逾越男女关系的行为,让我们真正有了夫妻关系。 不过让我比较伤脑筋的是,她们四个人只要聚在一起,话语里讨论的事总跟我脱不了关系,而且还打算把不小心与我坦诚相见的合德也拉进这个姐妹会来。 最後还是我哀声恳求下,才让她们稍稍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她们口里虽然答应了不再提此事,却也是小动作不断,常常有意无意的让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甚至还怕我找不到话题与她交谈似的,故意在离开前丢下一些让合德可以引起兴趣的话题来打开我和她的话匣子。 但她们丢下来的话题也不全是毫无营养的,就像我之前制造的滑翔翼也被她们拿出来讨论过,听得小公主蠢蠢欲动的想要我再做一架,让她感受一下那股乘风的快感。 还好我与合德的讨论就在前几天告了一段落,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勇士城制造我所说的滑翔翼了,她说她想试试看这东西是否如我所说般的神奇,真的可以如小鸟般轻飘地在天空飞翔。 她临走之前还难得的泛著笑意告诉我说,她一直很向往能在广阔的天空飞翔,她会著手制造一些奇怪的东西把家里搞得杂物满室,完全是因为她喜欢体验新奇的感受,所以她希望自己这次能制作成功,那将是她此行的最大收获。 当时,我原本想让她制造完成时把成品拿来给我看,以确定制造出来的滑翔翼可行性,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出口,她已催动传输魔法离开毕卡拉皇城,我只好望著徒留的光芒吞回到口的话,与我的老婆们回到皇宫。 还好从她离开到现在都没有什麽坏消息传过来,否则我就真的罪过了。 虽然内心存著这麽一个疙瘩,不过我的作息依旧和往常一般忙碌著。 我曾经以研究魔法为理由而要求众人拿出他们的魔法项鍊让我看,然後偷偷在他们的魔法项鍊上印上一道我的魔法印记,这麽作的目的是为了预防众人和我一样,万一被人偷袭打昏或者是不幸被敌人俘虏时会找不到人,有了这道魔法印记就可以防备不时之需,依靠这道魔印传出来的波幅即可轻易找到他们。 我曾经趁著罗莎睡觉时偷偷试过,结果确定自己真的可以依靠著这道魔法印记无形的波幅随意传输到她的身边,根本不需要依靠传输站,这跟父亲的紧急传输魔法大同小异。 不过我的紧急传输层次略胜一筹,因为我不会像父亲一样盲人摸象,对於准备传输到达的四周状况毫无心理准备,我非但可以准确的传输到目的地,还可以先以心神搜索想传输而至的那个印记四周的情况,整个搜索情形就像亲身莅临般真实,丝毫没有距离与空间上的差距,而且还可预防未知的危险性。 试过几次後才知道心灵搜索非常耗费魔法力,我曾经尝试性的对著人在勇士城的巴特做过试验,可是这一搜索下来竟整整耗费了我三分之一的魔法力,害得我闭关修炼好几天才恢复原本的魔法修为。 藉著那次的惨痛经验,我再也不敢冒然尝试,并由衷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有机会动用心灵搜索才好,毕竟一旦动用心灵搜索就表示有人发生危难或失踪,这可不是件好事,尝不得! ∮∮∮ 今日,自己已用完早餐,正如多日来的惯例准备前往房间探视父亲和长辈们。 走在半路,脑中突然袭来一阵强波,明确感觉到与自己心灵联系的魔法光罩有著一丝波动,不过这个波动是由内部产生的,并非受到外来的魔法力攻击,不过我还是加快脚步的往房间走去。 才一走进房间,就看见土黄色魔法光罩里面的父亲和长辈们已经全然苏醒的站起身躯,而且父亲还对著我比手划脚的不知道在说些什麽。 正当我努力的解读父亲想传达的意思时,才看见父亲伸手指了指身前的魔法光罩,并做了一个要我解除魔法光罩的手势。 看著父亲的手势我才想到,当初自己为了防治声音干扰到父亲他们,所以才会自行在魔法光罩上加上一道隔音魔法,而这道隔音魔法会自行吸收魔法光罩内外发出的声音,所以我想父亲他们醒来後大概有过交谈过,不然绝不会知道声音是无法传达的,所以才会改用手势跟我沟通。 想归想,我也不忘示懂的点点头并要他别急,然後这才对著辛苦守护了一个月的毛毛道:「毛毛,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道魔法光罩就当作是你的奖励品,吸了它吧!」 毛毛精神振奋的发出嘎声,快速地摆动毛手毛脚爬到魔法光罩前,仰头一吸,嗖嗖几声,不一会儿功夫它已全数把土黄色魔法光罩吸食得乾净。 看著沿裤管爬回我怀中的毛毛,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真不晓得它如此小的身躯如何容纳得下这麽庞大的魔法元素,它吸收进去的魔法元素究竟藏在哪儿。 魔法光罩才被毛毛吸收殆尽,耳边已传来父亲睽违已久的声音道:「我说儿子啊!没想到我们醒来的第一个见面礼就是这种魔法禁闭。它之坚固,竟然连我与你师祖、叔叔们联手也没办法动辄这个魔法光罩。 「而且更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们说话的声音竟然无法传达,只要一开口说话,声音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害的我与你师祖他们非得比手画脚来沟通不可,说真的,你这到底是什麽这魔法啊?这种魔法也未免太恐怖一点了吧!」 我没有回答父亲的话题,毕竟连自己修为至此,都觉得自己的魔法境界太高深莫测了,更何况是间接感受到的第三者呢! 避开父亲的质疑,我对著师祖道:「师祖,徒孙没有骗你吧!师祖是不是已经安然突破魔法修练上的至高困境?」 师祖露出慈祥的表情看著我道:「你这一声师祖我可担当不起,以魔法修为来论辈份,我可不知道是你第几代的徒孙了,不过碍於我与你父亲的关系,还是委屈你称呼我爷爷了,不晓得你可否愿意?」 「欸~话可千万别这麽说,我是个注重伦理的人,怎麽可能不愿意呢!」 我亲切的向前扶著他老人家,体贴的道:「爷爷,站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前厅坐去,孙儿沏壶茶孝敬孝敬您,再听您细说这次突破魔法资龄衰退的体验。」 「好、好!那当然!」师祖心情煞是愉悦的与我携手前进。

第三章 扶不起的阿斗
来到前厅,我帮师祖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等父亲他们也坐上椅子後,我到一旁沏了壶热茶过来,并替他们每人端上一杯才坐下来。 见茶水润过他的喉,我才开口道:「爷爷,现在是否可以告诉孙儿您是否完全突破魔法资龄衰退的窘境了?」 师祖看我如此关切的急欲了解,不禁呵呵笑道:「突破了!有你师父魔法之神在,怎麽可能不突破呢?」说完叹了口气继续道:「魔法之神的一席话,胜过爷爷一辈子的自行苦修,爷爷真的非常感激你。」 我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脑杓,转过头对著父亲他们问道:「那老爸与两位叔叔,此次修行是否也有什麽收获?」 父亲如阳光男孩般灿烂地笑道:「我的乖乖珑咚叮!何只有收获而已,我们听完简直有如重生般,所有的体会与感触根本不是一般言语可形容的?」 现任魔法公会会长朱利亚诺也跟著附和道:「是啊!东风,我与你劳伦斯叔叔收获最多了,我们现在也可以不经由传输站的力量,就直接传输到这块大陆上的任何地方了,叔叔真的相当感激你。」 「东风,劳伦斯叔叔比较不会说话,不过你给叔叔的一切,叔叔永远感激在心,今後有用得著劳伦斯的地方,只要东风一句话,劳伦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呀呀!怎麽全感激到我身上来啦!我只不过是当他们引见师父的仲介人而已,没那麽大的功劳吧。 内心想归想,我还是不忘开口澄清道:「爷爷、两位叔叔,你们的一切是我师父给你们的,你们不要对我左一句感激、右一句感激的。再说,凭我们的关系也不适合说出这些感激的见外话来,你们该感激的人应当是我师父吧!」 他们对我笑了笑,感激之情还是言表於情。 父亲有感而发的娓劝道∶「儿子啊!你现在的责任可更重了,做任何事之前千万记得三思而行,不要辜负魔法之神对你的期望才好,毕竟你的生死存亡可牵系著另一空间的存活,不再是统一这块大陆这麽单纯了。」 「嗯~我会的。」我保证地说。 师祖原本一脸轻松的笑容,听完父亲的提醒後,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地对我道:「东风,爷爷也不与你多说废话,你希望爷爷怎麽帮你?哪怕是发动整个魔法公会的会员都出面支持你也没关系!」 我手指敲著桌面思量了一下,「爷爷无须如此劳师动众,我只要爷爷以魔法公会的名义召见我,并配合我演一出戏就行了。」 师祖他们全被我无厘头的话给搞糊涂了,看来他们完全不明白我的用意。 看众人表情上的疑问,我侃侃解释道:「要爷爷以魔法公会的名义召见我原因很简单,只因这块大陆上大多数的人对我只有一个观感,他们全认为我只是一个靠父亲大魔导师之名四处骗吃骗喝、拉拢关系的人,我相信爷爷在未看见我之前也一定听过这般说法,甚至对这个传言存有迷思对不对?」 师祖听完後,毫不否认的点头承认道:「嗯~我的确是对这个谣言持保留态度,你两位叔叔曾经试著替你解释过,甚至还想带你来见我,让我认识你,不过我当时非但不肯相信,还苛叱他们老眼昏花不懂得识人,毕竟这个谣言不是流传两三天,而是整块大陆上的多数人都如此口耳相传,所以爷爷自然而然的固持己见,压根儿认为你只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小子。 「如今爷爷见了你、也认识了你,内心诚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谣言止於智者,那些传言的人包括我,都是讹言下的愚者。如果你的目的是想让爷爷替你澄清不实之言,何须演戏,爷爷一回魔法公会马上以魔法公会的名义出文召告百姓,我相信凭魔法公会的威名一定能让你摆脱这种不实的谣言。」 闻言,我连忙挥手拒绝道:「不、不、不,爷爷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要爷爷配合我演戏,并不是为了要改变众人对我的感觉,相反的,我还要让所有人对此谣言深信不疑,彷佛我真是一个软弱无能、靠关系骗吃骗喝的阿斗。」 「此话怎讲?」师祖目光凝重的皱起眉头,脸上充满了疑惑。 看著纳闷的众人一眼,我解释道:「我这麽做的原因有两点,请大家听我详细道来,并评估它的可行性, 「第一,虽然我父亲名义上已被驱逐出魔法公会,可是一定还有很多人持怀疑态度观望。要爷爷召见我,而我又彻底的表现出软弱无能的样子,我这麽做非但可以释清这些人心中的怀疑,更可以趁此机会告知那些对朱利亚诺叔叔不满的人,让他们知道朱利亚诺叔叔当初的抉择没错,好让朱利亚诺叔叔在魔法公会站得住脚。 「第二,现今除了凡因斯帝国、普尔特帝国外,还出现了蓄势待发的第三股势力,那就是前任凡因斯帝王叶尔曼·伯格这股强大的隐势力。由於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叶尔曼·伯格与自己的儿子塔恩是不是一伙的,所以我软弱无能的假形象更可让各方势力暂时对我松心,甚至我暗中进行什麽行动时,也较不易引起他人的注意,尤其是在各派势力发生冲突时,被他们排除为第一个攻击对付的对象,纵然他们把我当作是第一位敌对对象,那我软弱无能的假象多少可以松懈他们的心房。 「综合以上这些好处,我们非但不能摆脱这股不实谣言,而且还要更彻底的加以发扬光大,不晓得我这麽说爷爷与叔叔们可懂?」 师祖他们全恍然大悟的一扫疑容,并由衷赞赏的点头看著我,只有父亲例外,只有他脸上的表情是一副不以为然样,而且还开口反驳道:「儿子啊!你可不要贯彻得太彻底而引起了反效果才好,虽然你软弱无能的表现可以有这些好处,不过你也不要忘了领军先领心的重要道理,你的懦弱难道不怕引起士兵的反弹?别忘了,你最终目标是要统一这块大陆、结合魔法神令。」 父亲的顾虑我早已想到,所以我悠然的笑道:「老爸,你大可放心,你所说的我早已想到,我所表现出的软弱无能只是暂时的,等我先离间普尔特与凡因斯两帝国的关系後,我自有办法扳回懦弱的形象,别忘了,人总是健忘的动物,当一个人成功的站在你身前时,他以前失败的例子将会在你心中一扫而空,你说是吗?」 父亲听我说得如此把握,脸上的表情顿时放松许多,不过他还是存有疑问的问道:「你後面说的我可以了解、接受,不过我却不知道你有什麽本事可以离间普尔特与凡因斯两帝国的关系?别忘了,他们恨不得联手杀了你。」 我开怀大笑了几声,最後才收起笑意地道:「跟他们接触那麽多次了,我当然知道他们恨不得吸我的血、吃我的肉,可是你别忘了,这两个帝王可全是『利』字辈的家伙,只要有足够利益给他们,什麽深仇大恨也可以让他们抛之一旁、弃之不顾,更别提什麽伦理道德了。」说完,想起他们的嘴脸我嘲讽的又笑了几声。 「话是这麽说没错,可是你有什麽足够的利益让他们忘记对你的仇恨?甚至彼此撕破脸兵刃相向?」 我叹了一口气,对著父亲道:「老爸啊~老爸,你脑筋是不是太久没活动不灵光了,我话都说得这麽清楚了,你怎麽还是搞不懂呢?我们手上还有什麽利益让他们趋之若鹜,当然就是你带来这世界的马罗!」 见父亲顿时恍然大悟,我才笑容满面的继续道:「凡因斯帝国对『马』当然不屑一顾,可普尔特帝国就不同了,这一次普尔特帝国肯跟凡因斯帝国狼狈为奸,全是为了两百匹的公马,这一点我已从柯恩叔叔身上得到证实,因为当初柯恩叔叔会出兵相助,也是为了这两百匹公马,所以我相信我只要带著一公一母两匹马前往普尔特帝国,保证让亚夫·札尼西思夹道欢迎我。 「而且依亚夫·札尼西思的狼子心性来说,他一看我带来一公一母两匹马,绝对会认为马的繁殖区就在勇士城内,不然我怎可以得到他梦寐以求的马,而且还是这麽凑巧的一公一母两匹。所以他极有可能会破坏约定自行出兵攻打勇士城,而这一出兵也破坏与我之间的一年约定,那到时老爸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魔法对付他们。 「不过依我推判来说,要亚夫·札尼西思破坏与我一年约定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亲身见证过老爸你的魔法威力,所以我还准备了一帖猛药,打算找个适宜的时间把叶尔曼·伯格没死的消息告知他,顺便让他知道突袭他们的黑甲军首领就是叶尔曼·伯格。 「到那个时候,我软弱无能、怕死的假象就可以让他暂时对我放心,进而把整个主力对向凡因斯帝国。毕竟要他破坏与我之间的一年约定他一定不敢,所以他必定会选择最具威胁的凡因斯帝国下手,因为黑甲军的首领是叶尔曼·伯格,先不管他目前与凡因斯是否有什麽关系,不过解决了凡因斯也等於得到所有的一切,他何乐而不为呢!如果换作我,我也会做这样的选择。」说完,我伸手端起桌上的茶,一口气喝个精光。 师祖目不转精如视稀有动物般的盯著我,最後,才打从内心由衷的赞赏道:「东风,不是爷爷夸你,你的心思真是太慎密了,我不禁要为那些招惹你的人打了一个寒颤,还好魔法公会不是你的仇视对像,否则爷爷可就头大了。」 父亲不禁哧笑了两声回答道:「师父你有所不知,当东风知道我被驱逐出魔法公会时,曾经想报复魔法公会,如果不是斯特赶紧告知他前因後果而加以阻止的话,如今的魔法公会可能已……」 听著父亲未完的话,师祖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兴趣盎然的问道:「喔~是吗?我倒想听听看东风当初是想如何报复魔法公会,我就不相信一贯保持中立态度的魔法公会这麽好对付,甚至连报复後的结果还可怕到让你不敢说出来。」 父亲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师父,东风的报复方法很简单,只要一张纸,一张纸就可以让整个魔法公会打破原本的中立性,甚至让魔法公会从此陷入灭亡,变成所谓的历史名词。」说完他顿了顿,喝了几口水缓和心绪,才面露苦笑的继续道:「他首先要我把这张纸弄成老旧状态,然後在这张纸上写上一些强大的魔法招式,并注名此纸是魔法之神所留,而且还要留下可供众人寻找的地图、故意让魔法公会的人得到它。 「然後他会在魔法公会内部放出此讯息,让原本就不甚团结的魔法公会委员们来场争夺战,等事情闹大、时机成熟後,他就把这个消息散布给其他三个帝国知道,让这三帝国也加入争夺的行列。我想,为了突破魔法力任谁也不可能轻言放弃这难得的大好机会,更别说要傲气十足的魔法公会与外人分享了,到时候为达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场面,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师祖与两位叔叔听完後,神情一度肃然,沈静的气氛甚至还让我明显感觉到他们毛孔上竖起的疙瘩。 朱利亚诺叔叔语带颤抖地对我道:「东风…这个方法可…用不得啊!这…这可是会…让魔法公会陷入灭亡!」 感觉出他们打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我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的搔搔後脑杓,想不到父亲只是说说我这样的想法就会让他们如此惊惶。 我不由尴尬的乾笑道:「呵!呵呵!那只是我当初的想法,又没有实行的打算,你们不要这样子看我啦!而且,今後我跟魔法公会就是一家人了,我怎麽可能会用计陷害自己的家人呢?你们别担心啦!」 虽然我态度轻松的保证著,师祖还是语重心长的对我道:「东风,虽然爷爷知道这只是你曾经有过的想法,我们听完後内心所受到的冲击你是可想而知的,爷爷从不知道对百姓而言相当俱有权威的魔法公会,被你这麽一解析竟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唉~活了大半辈子,除了先前苦恼著魔法资龄衰退的窘竟无法突破外,今天才了解到公会内部兴亡的恐慌。」 正当我愁著不知道该说什麽来打破这个沉闷话题时,紧闭的房门外突然传来女人的愤怒叫喊声,「雷瓦诺东风,你给我出来,你躲在房间里算什麽好汉。」 随著这道愤怒的声响过後,接著是罗莎她们刻意压低的音量,不过隔著门板实在听不出她们吱吱呼呼的说些什麽。 与我待在房里的长辈们,听到这股愤怒的叫嚣,不由把视线看向了我,父亲更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对我道:「乖乖,是不是你在这一个月里干了什麽好事,不然怎麽我们一醒来就遇到如此振奋人心的事?」 我白了父亲一眼,不理会他的调侃起身走向房门,伸手打了开来。 房门才一打开,就看见满脸横气的贝蒂被六十六人小组给横阻在门前,其身後还跟著罗莎她们四个女人,而且,如果她不是被罗莎她们给拉住的话,我看她早已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 看著这般情景,我伸手示意六十六人小组们退下,并对著怒气冲冲的贝蒂道:「贝蒂姐怎麽啦!为何气成这样?你怎麽会来这里,是不是勇士城发生了什麽事?还是有谁惹你不高兴?」 贝蒂对罗莎她们露出一个不太像笑的笑容,然後轻拍罗莎她们的手,示意她们放心,这才小快步地走来我的身前,口气极差地道:「勇士城没事,但是你有事。我问你,我们艾菲丝一家三口是不是有做出什麽对不起你的事,不然你为何撒出那种害死人不偿命的谎言来骗我姐,你究竟存何居心?」 听完她的愤怒话语,我内心顿时纳闷到极点。奇怪!我什麽时候欺骗合德姐了? 她的话下之意似乎是攸关人命,於是我赶紧问道:「贝蒂姐,东风虽然不知道贝蒂姐所谓的欺骗是何意,不过东风可以用性命保证,东风绝对没有欺骗过合德姐,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贝蒂姐将事情的始末说个清楚。」 「你还敢说没有,你是不是告诉我姐有一种三角形可以飞上天的东西?」 听到这里,我终於知道她口中的欺骗是什麽意思,所以不再废话的直接问道:「合德姐出了什麽事吗?」 「托你城主大人的福、还没摔死,不过我相信也快了。说,你到底有何用意,为何撒这种天大的的谎言来骗我姐,你到底对她施了什麽魔咒,让她受了那麽多伤却还坚信你不会欺骗她。」说完,她脸上的盈盈泪珠已潸然而下,气愤的推了我一把。 我被这股力量给逼退了几步,整个人退到了房门里面。 而这时的贝蒂也顺势的跟了进来,并且不甘心的再次狠推我一把,让我的身躯又不自主的往後退了几步。 这时的师祖他们也全来到我的身边,父亲还挺身阻挡在我前方开口说道:「贝蒂,听斯特叔叔的话、有话慢慢说,虽然斯特叔叔不知道东风与合德说了什麽,不过斯特叔叔相信东风他绝不会说出具伤害性的谎言来欺骗合德才是,你是不是可以静下来歇口气,让东风有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贝蒂双眼不眨的紧盯著我,似乎在等著听我怎麽解释。 我露出一个极度无奈的苦笑道:「我并没有欺骗合德姐,不过如果她真的发生了什麽意外,我绝对要承担一半以上的责任,毕竟她会作出如此举动全是因为我的话引起的。」 贝蒂在罗莎她们的安抚下坐了下来,喝了杯茶後,心情也渐渐恢复平静,不过她还是略带怒意的对我道:「什麽叫承担一半责任,你所说的东西根本飞不起来,你不知道我姐有多傻,一次又一次的摔著,却还是对你的话深信不疑,我不管,我要你自己去对我姐说,说你的东西根本不管用、要她不要再尝试了,否则再这麽摔下去她恐怕不死也会残废。」 「好吧!就由我自己跟她说,不过有件事我倒想问个清楚,不晓得你姐都是在多高的地方做尝试?」 贝蒂顿时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道:「你问这什麽话,我姐她从屋顶上跳下来就已经非常不得了了,难道你还希望她从更高一点跳下来吗?你这个人的心眼怎麽这麽坏啊?」 站在旁边的师祖听到後,也不以为然的拍著我的肩膀道:「是啊、东风,爷爷也不认同你这麽问,你应该先关心人家的伤势才对,怎可以一开口就问人家从多高的地方跳下来,这麽问好像嫌人家爬不够高似的。」 面对师祖的责备,我无奈的笑了笑,因为我知道如果自己说出滑翔翼必须有一定的高度才有飞翔功用的话,我看除了父亲以外一定没有人肯相信这个论点,所以我也不多加解释,直接对著听到吵闹声而走进来的巴特道:「巴特,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梅德峰岭上试飞的那个三角形滑翔翼收藏在哪里吗?」见巴特毫不考虑的点点头後,我才继续说道:「那好,你现在就带尔利去把它取回来,并带回勇士城等我。」 看巴特和尔利转身离去後,我才对著身旁的师祖道:「爷爷,东风有一些小东西想让爷爷见识、见识,爷爷要不要一并过去看看?」 师祖面露慈祥的道:「好啊!你们用传输站先走,我与你父亲、叔叔们迟些就到勇士城跟你们会合。」 听师祖要我们用传输站先走,我顿时了解他的用义。因为他们这次是隐身前来,不便光明正大地使用传输站,所以他们想依自己的传输魔法传输到勇士城。 我对著师祖俏皮的眨眼笑了笑,然後依旧怒火未消的贝蒂说道:「贝蒂姐,你不要如此生气,我刚才所说的小东西就跟我告诉你姐的东西一模一样,现在我们就先回去探望合德姐,如果她没什麽大碍的话,我再找一个适合的地方让你见识这个东西的真正用法,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贝蒂虽然听得满头雾水,可听我要去探望她姐後,毫不犹豫的瞟了我一眼,便不说二话的拉著罗莎、莉亚和公主们一同离开。 真不知道该说我无辜还是该怪合德冲动,我丢了一个无奈的苦笑给师祖他们後,才加快步伐的跟上她们的脚步。 ∮∮∮ 随著传输站周边土黄色光芒的消失,我们回到了勇士城的城门前。 通过了河流的上方那座巨大的拱型石桥,沿路与恭敬的城门卫兵打过招呼後,我们才沿著一旁的侧门进入城内。 沿著宽敞大路直走,我们东弯西拐的穿过了几条街,来到那栋外围有一圈竹篱笆的红瓦白墙房子前。 正当我们准备走入屋内时,就听见房子里边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大姐你不能出去啦,如果二姐回来看见你在外边的话,我就惨了,大姐拜托啦、大姐……」 随著这道焦急的呼喊声一完,就看见一道窈窕身形踩著一跛一跛的蹒跚步伐走了出来,其身後还跟著一位心慌无措的女子。 这时贝蒂再也忍不住沈默的奔了过去,向前扶著行动相当不便的姐姐,然後目露心疼、嘴里还喃喃地埋怨道:「姐,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待在房里休养几天的吗?怎麽趁我出去的时候又跑了出来呢,难不成姐姐知道我把那个欺骗你的人找来了,所以才急著出来看看这个害你满身伤痕的罪魁祸首。」 不晓得是我的身躯逐渐靠近,还是从贝蒂的讽刺话语听出端倪,只见原本低头注视地上的合德顿时抬起头来,圆圆的双眼更是一眨也不眨的望著我。 看著这双充满个性的双眼,再看看她赤著的白皙双脚,脚踝上的红肿和小腿上的擦伤明显可见,我的内心顿时涌起一份不舍之情,我缓慢的走到她的身前轻声道:「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脚踝吗?」 合德带著伤的面容虽然毫无表情的点点头,可我还是看出她眼里快速闪过的一丝羞涩。 於是我假装没有看见的蹲下身来,轻轻触摸著她红肿的脚踝,最後才抬头向她问道:「脚踝可以动吗?」 她面无表情的摇摇头算是回答。 看著她红肿的脚踝,我心里隐约知道这是脱臼,但由於这里没有X光的关系,自己也不能肯定除了脱臼以外骨头是否有裂开,所以只好伸出双手,把全部的心神集中於双手来轻触、感觉。 最後,在经过自己百分百的心神感触下,已确定她只是脱臼而已,骨头并没有明显的裂开或者是受损,不过这个举动早已让自己累的满头大汗。 跟著蹲下来的罗莎一看我满头大汗,不由掏出怀中的手帕帮我擦拭道:「风、你怎麽了,为何无缘无故流此大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露出一个要她们放心的笑容道:「我没事,只是太久没晒太阳了,所以感到有点热。」说完,我对著左右两侧搀扶著合德身躯的贝蒂与薇琪道:「贝蒂姐、薇琪,麻烦拿张椅子让你姐坐下来好吗?她的脚踝脱臼了,我想帮她接合。」 贝蒂一听我说她姐的脚断了,满腔的怒火再次爆发,嘴里忍不住的劈哩啪啦开骂著,最後还是在薇琪的劝阻下才稍稍断了她的怒火,不甘心的进屋内拿出一张椅子来,轻手的扶著她姐姐坐下。 等合德坐上椅子後,我才对著她道:「合德姐,待会我帮你接合的时候会很痛,请你忍一忍。」 她大概不了解我所谓很痛的含义吧,只见她毫不考虑的点点头,好像待会会痛的不是她似的。 看到这种情形,我也不多说,没有任何徵兆的往她脚踝用力一拉,骨头发出轻微的『喀』的一声,然後再有技巧的往前一推。 顺著这股力道的拉扯与接合,合德忍不住的发出一声痛叫,脸颊上流下了晶莹泪水来。 真没想到她会哭,看著她脸庞上的泪水,我顿时感到一股心疼,甚至忍不住的想伸手帮她擦拭,还好贝蒂已抢先一步帮她擦掉了,不然我的举动可能又会造成别人的无限想像。 我顺手扭转了她的脚踝几圈,脱臼之处虽然已经接合,但脚踝上红肿依旧,所以我用著独特的心之魔法力,帮她恢复受创的经脉。 直到整个红肿消失,只剩下表面上的乌青,我才站起身来对著贝蒂道:「贝蒂姐,麻烦你用复原魔法帮你姐治疗一下。」说完我挥了挥汗,四处搜寻著她所谓的滑翔翼。 在我放眼搜索片刻後,才在一旁角落上看到了那个看似滑翔翼的三角形物品。 我向薇琪打声招呼,直接走向这个看似滑翔翼的物品,毫不考虑的动手检视了起来。 直到盏茶时间,我测试了几项滑翔翼的最基本功能後,最後才确定这个三角形物品根本不堪称为滑翔翼,因为它只是形体像滑翔翼而已,其馀构造全变了。 原本滑翔翼所需要的支撑架、防水布料、形状、大小、比例、全不是我当初所告知她的那样,全是找一些废物利用的东西来滥竽充数,例如,原本支撑架的质料是铁,可是她却拿木头代替,防水布料也是用一般的衣服布料,反正眼里所看到的无一变了样,更不要说破坏了原本的基本比例了,这样的滑翔翼会飞得起来才怪,没被摔死算她命大。 我伸手拆下唯一可用的安全环扣,对著鱼贯靠了过来的合德她们道:「合德姐,你制造的这个滑翔翼根本不合格,唯一可用的就是这个。」我晃动著拆下的安全环扣。 贝蒂看著我的动作、听著我的话语,满脸不能苟同的斥道:「你少胡说八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飞得起来的东西,我姐都受了这麽多伤了,你还要她重新试过,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唯一看过我飞行的莉亚似乎想替我解释,可是她到口的话还没有说出,我已伸手打断道:「亚亚,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实验的那个地方吗?」 莉亚点头道:「记得,我们上次是去肯尔拉山。」 「那好,你们现在就到肯尔拉山去等我,我先回城里找父亲他们一同前往。」 贝蒂似乎还想开口反驳什麽,可是由於被合德给拉住了身躯、要她闭嘴,所以她只好气愤著一张脸,催促著莉亚她们前往肯尔拉山。 等莉亚她们全数离开我的视线後,我马上以心念搜索父亲他们,直到感觉出他们的真正位置,我才以传输魔法直接传输到他们身边去。 ∮∮∮ 随著自己传输的亮光消失,我已清楚听见父亲声音道:「你来啦!」 我没有回话的看向四周,确定自己所处位置是勇士城的会议室後,才对著坐在椅子上的师祖他们问安,「爷爷、两位叔叔好。」 看他们含笑点头回应後,我向父亲问道:「老爸,巴特呢?他们回来了没有?」 父亲正想开口回答时,巴特和尔利正好拿著尚未组合的滑翔翼走了进来。 我示意巴特他们把尚未组合的滑翔翼分散开来摆在地上,一一确定过东西的可用性後,再请他们拎在手上,然後对著父亲道:「老爸,我已吩咐罗莎她们先行前往肯尔拉山了,如果没什麽问题我们这就出发去与她们会合。」 父亲询问的把视线投向师祖与两位叔叔,见他们没有犹豫地站起身来走到父亲身後,我也示意巴特和尔利在他身後定步站好。 确认一切无误後,父亲才启动著传输魔法传输,准备把我们送往肯尔拉山。

第四章 飞行神器
伴随著亮眼的魔法元素消失,我们这一行人已来到了这座四周耸立著各种巨大树木的独立高山。 罗莎她们一看见我们的身形出现,早已全自动涌了过来,并主动的向师祖他们请安问好。 由於山势之高,更能感受到两颗太阳无比的热力,所以我也不多说废话的直接指挥著有经验的莉亚与巴特,我们三人东拼拼、西缝缝的分工合作打算将它组合起来。 这就样足足耗费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终於将滑翔翼组合完成。 挥著汗珠望著组装完成的滑翔翼,我对著众人道:「各位,除了我父亲、莉亚与巴特曾经看过外,我想在场的其他人除了见过鸟类会飞外,一定没见过人可以在天上飞翔。」 我顿了口气,把视线转向贝蒂继续道:「贝蒂姐,由於合德姐所做的滑翔翼只有外形像,其他根本就是毫无根据凭她自己的想像拼凑而成的,勉强说来纵然可以使用,但也必须配合好几个因素才能让这个东西飞起来。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我现在说的是无稽之谈,所以我也不再多说什麽,我现在直接示范给你看。」 一听我要亲自示范,罗莎满脸担忧的挺著略已可见的肚子走来,并且道:「风,不要在这种险峻的地方测试好吗?我刚刚探头望过了,这里的悬崖简直深不见底,我们到後方的树林去测试好不好?」 我疼惜地抚摸著她的秀发道:「宝贝,不用担忧啦!滑翔翼的功能原本就适於这种高度,太低反而行不通。」 当初也曾经为此担忧的莉亚听到後,以过来人的身份走到罗莎的身边,轻声安慰道:「莎姐姐无须为此操心,我看风飞过一次,没问题的。」 巴特也附和的说:「对呀大嫂,这个高度对老大来说还嫌太低呢!没问题啦!」 看罗莎顺从的与莉亚後退回原处後,我才稍稍放下心来,毕竟罗莎现在怀有身孕是禁不起刺激的,如果不把话说清楚而冒然跳下去,恐怕罗莎的心境同一时间会跟著撂倒。 我站在组装完成的滑翔翼机体中央,手里握著方向控制杆,尝试性的助跑了几步,确定没问题了才扣上安全扣,再次对著罗莎心理建设道:「宝贝切记喔!待会儿老公所做的动作绝对是安全的,你千万得放宽心来欣赏。」说完,我还耍宝的丢了一个飞吻给她。 虽然罗莎害羞的浅浅一笑,不过眉宇之间还是可看出她的不安和忧虑。为了确保不再发生和巴特当初同样的事件,我预作准备的对著父亲道:「老爸,麻烦你先布下一层魔法光罩,预防她们跟著冲出去,直到我顺利飞翔时,你方可解除魔法光罩。」 父亲看了我一眼,示意要我自己小心,然後依我为限的布下了一层浅黄色魔法光罩,把所有人的身躯全包在光罩范围内,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徒留我一个人在外活动。 一切准备妥当,我握紧机体的深吸了一口气,静心体会过风况後,便以准备好的飞翔姿势快跑到悬崖前,『咻!』一声的往下跳去! 跳下去後,我马上乘著上升气流升了上来,对著正好解除了魔法光罩的崖边众人挥挥手、表示自己安然无恙。 等滑翔翼升到一个高度後,我心血来潮尝试著放开心神与空中的气流互相接触。 没想到这麽一接触,无形的气流就像我可以控制的能量般,只要我心里想上,大地的气流就自行往上吹动,我心里想左,气流就顺推著我往左移动。 我就这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旋、一会儿右旋的,整个无形气流与我的思绪融合成一体,让我随心所欲、毫无拘束的遨游在半空中。 就这样控制著气流飞翔了一会儿後,我才以心神配合气流,由上往下快速的冲下去。 直到距离悬崖大约一百公尺之处,我才稳住气流,拉上下冲的姿势,缓缓地滑行下来。 当我才一落地,众人已迫不及待的围了上来,脸上之神情只容用不可思议这种字眼来形容。 而从头到尾从未说过一句话的合德此刻更是语带著恳求的对我道:「拜托你,再一次就好,方才那种悠然遨翔在空中的画面好感人,可不可以再表演一次。」 虽然她话是这麽说,不过她闪著光茫的眼神明白透露出她相当渴望我带她上去,面对她的要求我感到有些为难。 如果我不答应,难保她不会自己冒然尝试,答应了又担心她没有受过正确起降训练而受伤,所以内心挣扎万分的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答应。 终於在自己内心几番反覆挣扎後,我还是选择答应。因为依她自己制造滑翔翼这种个性来说,如果我不答应她也一定会背著众人偷偷尝试,与其让未知的意外发生,那不如现在就答应并教授她来得好。 於是,在答应她之前我有著但书的道:「合德姐,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才行,这件事相当很简单,就是不管任何时刻,如果没有我雷瓦诺·东风本人亲口对你允应,你都不得擅自搭乘滑翔翼,哪怕是从椅子上跳下来也不行,如果你肯答应这个条件,那我马上带你遨游梦寐以求的天际。」 合德就像思考著什麽重大事情般,垂著眼睑仔细的沉思著,最後她毅然决然地对我道:「我答应!」 看著她的表情、听著她说话的口气,我终於才放了心。 我不再多说话的解开自身安全扣,脱下身上的防护扣索,协助合德穿在她身上。 迅速帮她检查身上的防护扣索有无拉紧,以及滑翔翼的安全扣有否扣上,直到确认无误後,我才扣上从她制造滑翔翼拆解下来的安全扣於腰带上,与她站在一起,并对著众人道:「麻烦各位後退一点。」 等众人依序後退到一定距离後,我便对著合德道:「合德姐,待会起跑到往下跳这段时间,麻烦你保持轻松握著方向控制杆,直到往下跃之後,你就把双脚放在後面的环带上,有没有问题?」 由她期待又充满信心的表情看来应该没什麽问题,为了确保此次飞行的安全性,我张开双臂、放开心神与空中的气流互相接触,等观感到悬崖下方升起大量的上升气流後,我连忙对著合德道:「就是现在,走!」 我的『走』声一响,合德已配合的快步跑出,而跑步的同时我也配合她动作的暂时把心神放在她的身上,只要她做出任何动作、我就自然的跟上模仿,犹如她的影子一般。 直到我们成功跳跃,乘著上升气流升起後,我才把放在她身上的心神收回,恢复原与气流之间的接触,让自己的思绪再次与大地气流融为一体。 飞上天的她,双颊上瞬间多了一道兴奋之泪,脸上的表情看来充满了无比的满足感。 虽然这一次多乘了一个人,可我只要把心神提升到极点、就如同上次飞翔一样,便能让思绪控制著气流随心所欲的搭载著合德遨游天空。 合德看我操作得如此简单,伸手指了指我又指她自己,看来她是想自己试试看。 看了她一眼,我不加考虑的点了点头,把心神配合著她控制的方向,放手任她左右操控著,让她体验真正的飞翔天际。 很快的,我已感觉出她对气流的敏锐,因为根本不用我特意对气流控制,她便可以自行操作著控制杆,甚至完全不需我的心神搭配,只凭她一己之力就可轻易操纵方向,看来她的执著是来自於她自身的能力,难怪她会为了一圆遨游天际之梦而不顾身体受创和家人的反对。 最後,让她持续控制翱翔了一会儿後,我才伸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与下方,示意换我控制、准备降落。 她脸上虽然露出不舍之意,可还是把操作中的控制杆还给我,让我恢复完整的主导权。 这时的我又带著她在悠静的山谷中盘旋了几圈後,才以心神配合气流、以螺旋方式下降盘回悬崖上。 一降下悬崖,我们顺著这股下冲力道往前奔跑了几步,直到力道不再、完全停止後,我才解开自己与她身上的安全扣,迅速吩咐追过来的巴特把滑翔翼收起来。 父亲一看我下降後,第一个命令就是吩咐巴特收起滑翔翼,然後对我贼笑道:「哎呀!差别待遇怎麽这麽大,一下来就赶紧吩咐巴特收起来,真没意思,我这个做老子的正想叫你也带我上去飞看看呢,没想到你连拒绝的机会也不给我,这麽乾脆的收了起来。」说完他还故意摇头发出啧啧声。 罗莎她们当然知道父亲是在开玩笑,所以只是笑笑地没有说什麽,可当事人合德就不同了,只见她脸上充满歉意地道:「斯特先生,我想他应该不是有意的。」 父亲笑容更贼的道:「他?他是谁啊?」 我白了父亲一眼,抱怨地对著师祖道:「爷爷,你看我父亲这个样子,做儿子的我怎麽可能正经得起来,麻烦爷爷也说说他,叫他做出一点为人尊长应有的样子来,否则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他带坏了。」 「臭小子你说什麽。」 看父亲伸手要敲我响头,我俐落的躲到师祖背後,并语带无辜的对著师祖道:「爷爷你看我父亲啦,每次动不动就要敲我响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笨了,一定是被他敲笨的。」 师祖也知道我们父子俩纯粹是开玩笑的,不过他还是慈祥亲切拍著我的肩膀,似真似假的道:「东风,如果你父亲以後再敲你响头的话,你告诉爷爷,只要他敲你一次、爷爷就敲他十次回来,这一次就先原谅你父亲,反正你也没被敲著不是吗?我们先回毕卡拉皇城去吧,爷爷有事要跟你商量。」 会有什麽事情呢?我和父亲对望了一眼,转而对著贝蒂道:「贝蒂姐,勇士城就麻烦你了,有急事的话可到毕卡拉皇城找我。至於合德姐,你刚刚已亲口答应我了,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你不得做出任何关於飞行的跳跃动作,这一点烦请合德姐铭记在心。」 罗莎这时笑笑的接口道:「风、你放心,刚刚合德姐说要跟我们一起回毕卡拉皇城,这一点你无需担忧啦!」 看了合德一眼,我点了点头,然後对著正在收拾滑翔翼的巴特与尔利道:「巴特、尔利,待会你们跟罗莎她们回勇士城,顺便把滑翔翼也放在勇士城,处理好了再护送罗莎她们回毕卡拉皇城,她们的安危就麻烦你们了。」 见众人没有出声反对,我边走向早已做好传输动作的父亲身後边向罗莎她们说道:「安然回到皇城後,麻烦告知我一下,省得我内心七上八下的顾虑著。」 看她们笑笑地答应後,我轻拉一下父亲的衣服表示准备好了,父亲这才开始进行传输。 ∮∮∮ 随著父亲的传输魔法,我们回到了毕卡拉皇城的房间内。 此时,待众人都坐好後,师祖才开口道:「刚刚我在肯尔拉山的时候,感觉有人尝试想解开我在修练房外所布下的魔法,但这个尝试解开魔法的人却没恶意,我想大概是有人担忧我们状况,故而派人想一探究竟,毕竟我从没闭关这麽久过,难免会引起众人的担忧,所以我刚刚才会冒然提出回来的要求,目的是想问问东风,看是什麽时候公然召见他才适当,或者是有什麽需要我们暗中配合的事,一切了解清楚後,我们也好赶紧回去魔法公会。」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师祖是不愿与罗莎她们多接触,所以才会提出回毕卡拉皇城的意见,原来是有人等不及开始担忧了。 心里虽然如此想著,我嘴巴也不忘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话,爷爷就在魔法历两天之後召见我吧,至於用什麽名义就由爷爷自己决定,不过书件的下达地必须在勇士城,而召见地点最好选在魔法公会本会,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把召见我的事情弄得上下皆知。 「至於需要暗中配合的事情目前倒是没有,反正爷爷与我父亲的误会早已全消,甚至您还成为我的爷爷了,以後若是有需要劳烦的地方,肯定少不了您。」 师祖慈祥笑道:「你心里有个底就好,爷爷这身老骨头等候著孙子你差遣,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看师祖对我这份慈祥样,我忍不住的撒娇道:「爷爷,孙儿可得先说好喔!如果有人欺负孙儿的话,爷爷一定得帮孙儿好好教训对方一顿。」 师祖笑呵呵的颔首道:「当然、当然,我倒想看看是谁那麽不长眼,竟敢欺负我的宝贝孙子。」他话语里充满了坦护味道,完全不像开玩笑。 父亲他们全被师祖慈祥的笑容与坦护话语给惊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样,好像这个慈祥老人是他们不认识的陌生人般,脸上无不充满了惊讶与陌生。 撒娇之馀,我也不忘提醒道:「爷爷可要记得,召见我的时候,千万要对我摆出一副不屑、瞧不起的样子,而我也会做出让爷爷恨得牙痒痒的事情,甚至说出一些不敬的话和动作来,到时爷爷可不要当真喔!」 师祖笑容满面的站起身来,亲切的抚著我肩膀我道:「傻孙子,爷爷当然知道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演戏给别人看,爷爷不会介意的,就让众人欣赏一下我们咱爷孙俩的演技。」 接著他把视线转向还坐在位子上的两位叔叔,脸上表情瞬间变了一个威严样,并以著不容否定的语气对著两位叔叔道:「你们两个还坐在那里干什麽,该回去了吧!」 两位叔叔的态度仿如老鼠遇到猫般,慌忙地站起身来、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就连父亲也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一副准备迎送样。 看师祖脸上的表情,与父亲他们的慌忙动作,我内心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我也对师祖的如此差别待遇感到格外温馨。 跟著站起了身子,帮忙拉开师祖身後椅子道:「恕孙儿不能随侍在旁,爷爷慢走。」我体贴的扶著他的身躯走到一旁可供他们传输的地方。 师祖没有拒绝我的搀扶,跟著我的脚步走到一旁,等两位叔叔站到他的身後後,他才慈祥的轻拍我的手道:「爷爷走了,往後有什麽需要的话尽管开口,爷爷一定尽进全力帮你。」 「当然罗,你是我的爷爷嘛,我不跟你开口那就太见外了,再说,爷爷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我的一切就是爷爷的一切,我们爷孙俩哪还有什麽彼此之分。」 闻言,师祖开怀大笑道:「好一个不分彼此,哈哈哈!」笑声充满了欣慰。 「好小子,嘴巴这麽甜,爷爷还真舍不得离开你呢,不过爷爷不走不行,因为现在又有人试著解开爷爷的魔法了,爷爷该走了。」说完,他对我笑了笑,不再多说的结起手印,嘴里念著咒语,随著明亮的传输光芒离开。 父亲一看见师祖他们完全消失不见,整个人顿时瘫坐在椅子上,恢复轻松地道:「哇~终於走了,压力好大、压力好大!」 看父亲这个样子,我不禁兴起一股想捉弄他的念头,所以我故意把视线转向师祖他们消失的地方,佯装惊讶的道:「咦~爷爷你们怎麽又回来了?」 听我这麽说,父亲来不及确认的慌忙站起身来,战战兢兢地站定位。 就这麽保持姿势站了一会儿,大概是听不到任何声响才有点怀疑的转头去看,这一看之下,脸上的严肃表情顿时换化,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恼羞成怒』。 看到这种情形後,我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来,而父亲则是蹙起眉头、咬著牙根对我怒吼道:「你皮在痒是不是,连你老子也敢耍,我敲死你这个混蛋。」接著就抬起手往我走来。 我连忙快闪而过退了几步,与父亲保持了一段距离才开口道:「我说老爸啊!师祖人那麽慈祥你与两位叔叔为何惧会怕到这般程度呢,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我真是搞不懂。」 父亲放弃的不再和我玩闪躲游戏,缓步踱回椅子上坐好,语带埋怨地道∶「真不晓得你这小子有什麽好的,打从你师祖收我为徒至今,我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更不要说受得了你那种三不五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了,要不是我自己捏大腿会痛的话,我肯定会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不会吧!」我有点不敢相信地问。 父亲不以为然道:「什麽叫不会,你没看大家在你师祖面前全一副战战兢兢样,有谁敢随便提出自己的意见,更别说是嬉皮笑脸了。」 我仔细想想似乎真有这麽一回事,在师祖面前大家好像全是这个样,就连罗莎她们也不太敢开口说话,好像很害怕引起师祖注意似的。 父亲看我没有回答,不由自行接口道:「你师祖在这块大陆上可是以严肃、不苟言笑出了名,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乱说话,真不晓得为何对你情有独锺、疼爱有加。」 我笑笑的道:「我人长得帅嘛!要不然就是他老人家觉得後继有人,才会对我格外欣赏。」 父亲听完後也跟著笑了几声,最後才不胜唏嘘地道:「说真的,老爸很感激你解除我与你师祖之间的误会,可以让我们再续师徒之情,甚至你还认他做爷爷,这是原本老爸连想都不敢想的事,看你已完全融入这个异世界而且逐渐茁壮,老爸此生可说是了无遗憾了,老爸以你为荣。」 他这番话让我们原本轻俏的气氛限入沉著,所以我自动转开话题道:「老爸,我从师父那里得来的收获还可以吧!需不需要我复制一些我师父传达给我的魔法给你?」 父亲连忙大手一挥道:「不用、不用,你师父魔法之神在我和你叔叔们入定之时有告诫过,他传达给你的那些魔法只适用於心之魔法,如果你复制给我的话,只会害了我内力大乱而已,再说,魔法之神除了传给我们众多魔法知识外,还指引著我们个人的修炼方向,你尽管放心好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魔法是属於心之魔法,虽然内心里很想提升父亲的魔法修为,可是既然他这麽说,我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聊到这里,我和父亲都静默了,好一会儿我才打破沈闷的气氛道:「老爸,麻烦你这几天找个时间回我们那个世界,我想请你帮我买一公一母两匹幼马,好让我做为前往普尔特帝国的谈判筹码。」 「嗯~没问题!不过你不是已经突破空间魔法了吗?为何不试著自己回去看看?」 听父亲这麽说,我不由苦笑道:「老爸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虽然我已突破空间魔法,可是你应该知道这个空间有著数以万计的空间带,我怎麽知道哪个空间带才是通往地球的,你这个问题可真是考倒我了。」 父亲尴尬地乾笑道:「呵呵,来来回回习惯了,一时忘记有空间带的问题,我刚突破时也被这些空间带搞得头昏眼花,所以才会误闯你生长的那个文明空间,还好当时老爸做事比较小心,出去时有在这块大陆的空间带留下一道魔法记忆,不然老爸可真回不来了。」 我转了转眼珠子道:「原来可在空间带留下魔法记忆啊!难怪我之前探索之时,从数以万计的空间带中感觉到其中一个空间带特别奇怪,似乎带点我熟悉的味道,原来是老爸你留下来的魔法记忆啊!」 「你可以感觉到我在空间带留下的魔法记忆?」父亲满脸不可置信地问。 看父亲这副质疑的模样,我二话不说直接行动的站起身来,集中注意力以心神感应著能量与空间的缝隙,然後再以右手食指插入这个空隙,并用手指散发出能量把整个空隙撑开,直到它开到一般房门大小我才停止动作。 所有动作只在三个呼吸间完成,包括撑开空隙、开启成一般房门。 父亲看得是瞠目结舌,他不敢相信的眉头紧缩,最後大概是我这个动作对他冲击性太大了,他竟结结巴巴地道:「就一…根…手指?」 「是啊!」我轻松地对父亲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父亲就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进入我所开启的空间门。 随著父亲的步伐,我也随後进入,同时收回支撑的能量把空间门关上。 就在我关上空间门的时候,耳朵里已传来父亲不可思议的惊诧声:「儿子啊!你的魔法到底达到了什麽程度?这…这一指魔功这简直让人无法置信!」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父亲的话,仔细望著不知如何形容它的美丽的这数以万计空间带,舒畅的体会著无重力的漂浮感,眼里所看到的、心理感觉的,都让我觉得好舒服、好悠哉。 持续沈溺在这悠然的境界好一会儿後,我才收回飘忽的思绪,感性的道:「老爸,你觉得这一切好美吗?虽然这一切看起来是那麽虚拟不实,可却又活生生的摆在你的眼前,不知这数以万计的空间带里存在著多少生命?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抛下一切、好好探访各个空间。」 父亲也明白我当下只是一时感性,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来,不过他还是提出自己想法道:「我当初也跟你一样,对这些数以万计的空间带存有一探究竟的美梦,可是,当我游走了几个空间後,我发觉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的肉体会随著个个空间的时间差而老化,像我明明只大了你两个叔叔几岁,可是由於我曾经游走了几个空间的关系,我看起来似乎老了他们十岁以上。 「再说,并不是每个空间都有我们需要的氧气,有的空间进入後,看见的不是汪洋、就是凹凸不平的矿石表面,根本没有所谓的『生存迹象』存在,我会寻找到你生长的空间,也是搜寻了几百个空间以後,才发现的第一个文明,而这时我才恍然惊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禁不住空间之间的时差而老化,於是打消了逐一探访各个空间的念头,毕竟我们虽然突破了空间魔法,可躯体还是躯体,是永不可能摆脱时间的流逝。 「好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种严肃的话题,现在你带老爸去看看那个让你感到熟悉的空间带。」 我先以心神搜索者这数以万计的空间,然後分著一股心神锁定那个感到熟悉的空间带。 最後,我牵著父亲的手道:「走吧!」话一说完,我与父亲的身躯就有如光速般,一刹那间就到达了心神锁定的空间带,而且就在我的心神带领下,我们准备直接进入那个空间。 『波』的一声,我与父亲的身躯没有任何阻碍的进入锁定的空间内,而映入眼里的景像就是中央山脉那个传输站。 确定这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而不是闯到不知名的空间後,我正放心的想放开牵著父亲的手时,突然感觉到父亲的身体有些摇晃,好像站立不稳的样子。 我连忙扶他坐了下来,担忧的地问道:「老爸你怎麽了,怎麽身体突然摇晃起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父亲没有说话的深呼吸了几口气,最後才勉强的开口抱怨道:「我说儿子啊!你这种传输方法老爸可吃不消,差点被你搞到心脏病发作。你这种传输方式只有你自己受的了、别人可无福消受,刚刚要不是我下意识的动用全身魔法力护助身体的话,恐怕此时早已晕倒在地了,甚至连开口跟你抱怨的机会也没了。」 「那现在没问题了吧?」我关切地问。 「托你的福,幸好之前有入定修练过。」父亲就像回答我问题似的,直接站起身来活动著筋骨,并带著苦笑再次探问道:「儿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魔法修为究竟到了什麽程度?为什麽我每次问起你都三缄其口不肯明说,你好歹也说个大概吧!不然迟早有一天老爸会被你的魔法给吓得心脏病发作。」 看著父亲咄咄逼人的眼神,我内心不禁感叹地想著∶唉~怎麽又问这个问题呢!为了不让他胡思乱想、感到丧气,所以才经常顾左右而言它,迟迟不肯让父亲知道我的魔法已超越他太多太多了,怎麽他还老是要我说个明白不可呢! 最後在百般为难的情形下,我终於还是选择了坦承,「我现在的魔法程度已经突破意念、到达心念了!」 「天哪~心念!」父亲抚著心脏、摇摇欲坠地退了几步。 我看他这个样子,连忙向前扶著他的身躯,深怕他一不小心真的坠落山崖。 被我扶著的父亲抬头看了看我,似乎我不再是他所认识的儿子般,保持这个姿势看了我许久後,他才悲喜交加地道:「现在老爸的内心真的是悲喜掺半、复杂到了极点。喜的是你超越了魔法人几乎永远不能到达的一切,悲的是从今以後你不再需要老爸了。哎!不管如何,老爸都以你这个儿子为傲。」说完用力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紧拥著父亲的肩膀回应道:「老爸,我的这一切完全是你给我的,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只是这个空间的平凡小老百姓,每天庸庸碌碌的过著日子,忙碌之馀顶多出个国渡渡假,连想都没想过有机会到达你们的空间、认识我伟大的师父、娶了数个美丽的娇妻和学习心之魔法,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给我的吗? 「再说,老爸岂能用需不需来论谈呢?我现在只是没有魔法修练上的问题而已,可是接下来的事却更需要老爸的帮忙,难道老爸你忘了我们的梦想、我师父托付的另一空间毁坏问题,这些全需要靠老爸的鼎力相助。而且你不要忘了,未来那群即将出生的小萝卜头们还需要你的调教,我的魔法可不适用於他们的身上。」 看著渐渐释怀的父亲一眼後,我继续道:「还有最、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我的魔法根本不能随便乱用,因为我随便发出一个魔法光球就足以把地面打出一个大型凹洞,更不要说打在人身上或者是发出更强大的魔法招式了,包管发出的魔法所及全变成一片平坦,你说这种魔法我哪敢用?」 其实事情并不是我所形容的这样,我只是刻意把事情说得夸大一点而已,毕竟依我的能力怎可能无法控制魔法元素,不过当然只限於单纯的魔法元素控制而已,如果真要发出强大魔法招式的话,就必须以庞大的能量来配合,而不再是单纯的魔法元素。 我的能量又不需要像父亲他们一样,必须经由魔法元素的转换才能成为魔法招式所需要的能量,我只要动个念头就能瞬间吸收这些能量。再说父亲他们所转换的能量也不精纯,只能说是把魔法元素集中融合,变相成一种类似的能量罢了。 所以倘若真要发动魔法招式的话,我吸收的一成能量等於父亲他们这种超高魔法师吸收十成十的能量,更不要说我的魔法招式都是由我师父针对心之魔法而创造的,其威力之大根本不是般人所能想像的,因此这些魔法招式对我来说根本就不能用,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情况那就另当别论。 父亲看我陷入沈思没有说话,以为我是因为说出超越他的修为而感到烦恼,自行笑嘻嘻的对著我道:「儿子啊!你无须担心老爸啦!老爸为你感到骄傲都来不及了,怎会为此而泄气呢?虎父当然无犬子嘛!不过你所说的生一堆小萝卜头老爸可不敢奢望,因为你到现在才只『孵了一个』。」最後一句话他还加重语气的说著。 我严正的反驳道:「什麽孵出一个,消息不灵通就别乱说,早就孵了两个了,因为莉亚在前几天也传出怀孕的喜讯了。」 听到这个讯息,父亲脸上原本百感交集的感触顿时一扫而空,紧蹙的眉头也顿时松了开来,犹如小孩童般用力地拍手大叫道:「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这麽快又孵出一个,继续努力、尽心努力,老爸替你加油!」 看父亲这麽高兴,我的心情才终於跟著轻松了下来,所以跟著开玩笑道:「只会叫我努力、也不帮我补一补,你不怕我精力不足会品质不良吗?!」 「补~当然要补,你肯这麽用功老爸一定帮你补,以免在战场上无弹可用,尽发一些听起来轰隆隆实质上却没杀伤力的空包弹来,那可是会败了我们雷瓦诺家族的名声咧。」说完他又自觉好笑的哈哈大笑。 听父亲笑得如此豁然,我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毕竟这个形容实在太贴切了。 这轻松的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父亲才收起笑意地道:「好了、别笑了,你要的一公一母两只幼马我明天再回来帮你买,现在我们先回去吧!省的你柯恩叔叔或者是罗莎她们四处找不到我们。」 我点了点头,预备动作的伸出手来准备打开空间门,父亲见状却连忙抓住我的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那种传输方式我可不想再尝试一次,还是直接用中央山脉这个传输站回去我比较习惯。」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迈开步伐走向那颗巨大的白玉石头上,等待著父亲的传输。 父亲看我泰然无事的站在那里等著他传输,不禁丢给我一个不懂敬老尊贤的眼神,然後才转身催动魔法力启动传输。 随即,脚下的白玉石头及周围石柱上的玉石就各发出一道不同颜色的强烈光,刺眼的光芒投射在我们身上,我和父亲瞬间即被光芒送回目的地。

第五章 肌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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