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第65/212页


  “雪儿!你回来就好了,怎么样?”云峰一脸的期盼,令云初雪的心,莫名地酸楚。
  “爹!女儿想起来了,那蛇应该是银环蛇!”云初雪急切道。
  白无及沉吟道:“银环蛇?你确定?”他的眼光中,有一丝热切,也有一丝怀疑。
  “确定!”云初雪回避着他的眼光,他相信,靳天择不会随便欺骗她。那男人虽然居心不良,冷漠残酷,但似乎还没有耍过什么奸险之计。他如果骗了她,那么就算要她粉身碎骨,也会让他生不如死!
  白无及道;“小姐可否描述一下那蛇的样子?在下想确认无误,以免延误诊治。”
  云初雪愣住!她哪里知道银环蛇是什么样子?方才只听靳天择说了这个名字,她就慌不择路地跑,一心想离开那道让她耻辱被生的门,根本顾不得细想别的了。
  “样子?”她慌乱地低下头,心思动得飞快,银环蛇,银环蛇……支吾道:“就是身上有银色的环状花纹……”
  白无及点头喜道:“果真如此?那应该是银环蛇无误。好,那我来为夫人解毒,请庄主贺小姐,先到门外等候。”他深深地看云初雪一眼,若有所思,却没再多问。
  云峰松了一口气,憔悴的脸色,终于有一丝松动。父女二人站到门外,心情仍然有些忐忑不安。锦阑和洁云送来的饭菜,也没有怎么动。锦阑忍不住道:“庄主,小姐,好歹也吃点啊,昨天到现在,你们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样下去,夫人没醒,你们倒先撑不住了”
  云初雪看着那碗里精致可口的饭菜,抓过筷子对着父亲笑道:“阑姨说得是。爹,赶紧吃,一会娘醒了,我们才有力气照顾娘啊!”说完,她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云峰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轻声叹道:“雪儿长大了,懂事了。你慢慢吃,爹早上吃过东西,现在还不饿。”
  云初雪将碗筷塞到父亲手中,笑道:“早上吃过,现在都快晚上了,你是铁打的呀!要是娘醒了知道你没吃饭,准给你脸色看!快点吃。”
  云峰无奈,只得接过碗筷,吃了几口。他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温微微的房门。云初雪望着父亲,心头突然一阵酸楚,如果将来跟她共度一生的人,能有父亲对母亲一般的真心,那就算她少活十年,也心甘情愿!可是,她还有这个机会吗?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碗,眼泪喀地一声掉了下来。她赶紧别过头,看着远处发呆。
  直至天擦黑时,白无及才打开门出来。他额头边的发丝己经有一点湿,显然是汗水浸的。云家父女立刻迎了上去,他淡淡笑道:“已经没事了。她还没醒,不过毒素已经清除干净,你们进去看看她,别多说话,她也需休息。”
  父女二人大喜,云峰道:“多谢白子!”他大步踏进房门,看温微微去了。云初雪心神一松,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支撑不住,往地上滑去!白无及一惊,连忙一把扶住她,低声唤道:“云小姐!”
  云初雪倒进他的怀中,失去了知觉。她在迷途中淋了一场大雨,又受了惊吓,为了母亲担忧害怕,一夜未眠,又被靳天择百般折辱,心神身体,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先前因为母亲的还未脱离危险,一直强自支撑,此刻终于得知母亲一切安好,她才放由自己倒了下去!
  洁云吓坏了,连声唤人来,白无及没有半分迟疑,立刻抱起她,往二楼的房间去。他将她安置在床榻上,沉声道:“小姐最近身子可有异样?”
  洁云心急如焚,立刻回道:“没有啊。怎么突然晕了?可能是昨天淋了雨?!”
  白无及面色一沉,回头盯着她道:“你,去守着门口,别让人进来。我为她把把脉。”
  洁云一怔,看着他的眼光有一丝疑虑。白无及目光一动,沉声道:“还不快去?!你不想你家小姐赶紧好起来?还有!去让人准备些清粥小菜,清淡爽口的就成。”
  洁云只得应了一声默默地退了出去。白无及轻轻扶起云初雪的手,为她细细把脉,面色无波。他在她人中处轻轻一捏,云初雪哎呀一声,缓过劲来。
  “可要请云庄主过来?”白无及轻声道。
  “不,不用。”云初雪慌忙拉住他的手,“我没事。娘刚好一些,让爹陪着娘吧。”
  白无及默默点头,“你受了凉,这儿天又没有休息好,故而体力不支。确无大碍。你放心,我开个方子,按时服儿日,就没事了。”云初雪感激道:“谢谢你,白大哥!”
  白无及默默地打量着她,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云小姐救母之心.白某十分故佩。只是白某有一点想不通,小姐真的认得银环蛇的样子吗?”
  云初雪低头一怔.支吾道:“当然……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起来的。”
  白无及垂垂地叹了一口气犹豫着说道:“我本不该多事.不过……我有一点担心。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他将一样东西塞到她手里,轻声道:“这个,留给你。只要你需要我时,就派人将这个送到三里地外的寻欢客栈,我就会知道。”刚一说完就听见温微微焦急的声音道:“雪儿!雪儿!”
  云初雪连忙将那东西塞到枕头底下,抬头一看,只见云峰扶着温微微走了进来,她急忙起身去扶母亲,连声叫道:“娘!你还没好呢!怎么出来了?!”
  温微微抓着她的手,问道:“你怎么了?我听洁云她们几个嘀咕说你晕倒了!到底怎么了?”
  白无及微微笑道:“夫人不必焦虑,小姐只是累了,没有大碍。”
  温微微松一口气,母女二人在床边坐了,她这才对着白无及道:“这次多谢你了白公子!若不是你,我这条命,怕是不保了……”
  白无及连忙道:“在下不敢当。夫人要谢 ,不如谢云小姐吧,要不是她想起那条蛇的样子,在下也束手无策。”
  温微微眼光转向女儿, 笑道:“雪儿……果然是娘的好女儿!这次的事,实在是难为你了。”
  云初雪偎进母亲怀里,笑道:“娘说什么呢,您还是为了救雪儿才中了毒?
  只要娘好过来,女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只想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就好。”看着母亲的笑容她突然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家人欣慰无比,正在温馨时刻,却听人逍:“靳公子来了了。”
  温微微觉得怀中的女儿,突然打了个寒噤, 只见勒天择沉默着走了进来,冷冷的眼光,在她身上打转。
  “天择!”云峰见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你来得正好,微微没事了。”是吗?他面无表情,“那要恭喜夫人了。”
  云初雪一看到他,莫明地浑身发颤,禁不住低声道:“娘,女儿好累,想歇息了。”
  云峰连忙道:“也是,微微你刚醒,也应该去好好歇着。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他们。”众人举步欲走,靳天择却道:“在下想跟我未来的娘子,说儿句话。各位不会介意吧?”
  众人一怔,云峰却呵呵笑道:“当然不介意。雪儿……”
  “不要!”云初雪下意识地拒绝,“我……我好累,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靳天择走到她床前,盯着她笑道:“你身子不舒服,我总该关心一下。要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不近人情?”
  云初雪见他近前来,不由得往后缩了一缩,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袖,警惕地盯着他道:“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娘!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说说话,今夜我想跟你睡。”她把头藏进母亲的怀中,隐去了所有的表情。
  “雪儿!”温微微抚了抚女儿的头发,只当她是在害羞,“天择是关心你,你就跟他说儿句话,有什么关系?”说着,她站起身来,对着云峰道:“我们上去吧。让他们好奸说。”
  云峰笑着点头,扶着她往外走。云初雪顿时心慌意乱,求救地看向白无及,指望着他能帮自己。
  白无及眼波一转,看向靳天择道:“云小姐身子尚弱,靳公子少说儿句,让她好好休息。”
  靳天择道:“在下明白。有劳白公子费心!她既然是我未来的娘子,我自会懂得好好爱惜!”他眼光发沉,看着他,有一丝玩味。白无及心头一凛,起身叹道:“那在下告辞了。流云山庄内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在下可能要离开了。”.云初雪心头一惊,连声道:“白大哥你要走?”
  白无及笑道:“嗯,这里已经没我的事了,我自然是要走的。”他拱了拱手,抬脚出了门。
  云初雪看着他的背影,内心一阵失落,只是呆呆地坐着,似乎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直到有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下巴,她才蓦地回过神来,瞪着眼前的人,立刻缩回到床前,冷冷道:“你要干什么?”
  靳天择冷笑道:“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人,居然眼巴巴地看着别的男人!你说!我该不该好好罚你?”
  “你别碰我!”她用力挥开他的手,厉声喝道 :“我不会嫁给你 !”
  “是吗?”他没有动,眼角有一丝讥讽的笑意:“这事,好象已经由不得你作主。”
  云初雪心头一惊,哑声道:“靳天择!你说过,三个月后,还我自由!你不会真的要和我成亲!”
  靳天择哈哈大笑,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也许三个月后,你的父母,会求我娶你!”
  “你胡说!”她气得脸色铁青,恨恨地盯着他,“我若执意不肯,他们绝不会要我嫁你!”
  “真的吗?”他毫不在意她的抗拒,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也许说不定,到时候你也会象今天一样,来求我,求我娶了你!”
  云初雪使劲地拍他的手,企图让他远离自己,谁知他面色一沉,欺身上前,将她压在墙边,冷冷道:“你想嫁白无及?做梦吧!你这辈子,永远得不到自已心爱之人!”
  云初雪瞪大眼睛,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却说不出话来!他在诅咒她!先前所说的三月之期,只是个谎言!
  “你!”她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一向平静优雅,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庄的小姐,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天之骄女,只在一天之间,从云端跌落尘泥!她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恶魔,只在牙缝间挤出字来:“你不伯我告诉爹,你侮辱了我?!”
  “那你去说啊!”他笑得如同鬼魅,“说不定他们不用等三个月,就直接将我们送进洞房!”
  云初雪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你不信?”他冷冷的眼光,如同刀割。刺痛了她的眼和心。“云峰已经当着天下人的面,说我是你未来的夫君,即使是我现在即刻要了你,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你不要命,可这流云山庄,还要面子呢!”
  他冷冷地哼一声,“没准人人以为,你迫不及待,想勾引男人,是个风流荡妇!”“你!”云初雪怒极,挥手欲拍,他却迅速地放开了她,她失了重心,跌在床上。手腕处的伤疼痛钻心,却及不上她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你滚出去!”她浑身发颤,指着他怒叫。
  靳天择冷笑一声,再没看她一眼,转身大步走了。
  云初雪心神俱碎,倒在床上痛哭出声!手伸到枕头底下,意问触摸到一块硬物,取出来一看,原来白无及给她的,是一块小巧精致的玉牌。这块玉牌是上等羊脂白玉所造,圆形中间以方形缕空,刻有一个白字。她紧紧地握住了这块玉牌,手都捏得疼了,心却已经失落到无底深渊。如果在今天之前,她或许还可以追上去,对他说,白大哥,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她脸上的泪痕已慢慢干了,才迷糊了过去。早上醒未时,洁云来侍候她梳洗,她才觉得头晕目眩,无法起身。
  洁云忧虑道:“ 这可怎么办?好象比昨天严重了!”

当前:第65/212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