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第66/212页


  另一个丫头。叫做七儿的,默默道:“要不要再去请白公子?”
  洁云叹道:“ 白公子今儿一早就走了,哪儿请去?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罢。”
  七儿笑道:“ 如今庄主在梵音阁内练功,吩咐不让人打扰,夫人又还没醒,那不如先去跟姑爷说说,让他拿个主意?”
  “谁是姑爷?!”云初雪一惊,挣扎着坐起身来,声音不由自主地发颤,指着她叫道:“以后不许叫他姑爷!我还没嫁呢!”
  洁云与七儿都是一怔,没料到小姐会有这样的反应,却是欣喜道:“ 是。小姐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云初雪吸了一口气,恢恢道:“ 不想吃。”衣姿楼里有一个小厨房,只因温微微和云初雪平日里爱研究菜式,日常饭菜就在小厨房里解决,也方便些。
  洁云无奈道:“ 那,喝口汤吧。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身干如何受得了?”
  云初雪索性闭了眼,不想理她。
  洁云无法,只得为她拢好被子,默默退出房门。云初雪这一病,就缠绵了几日,不见好转。温微微倒是渐渐好了,见女儿这般,却心事更重。每每想与云峰商议,但他总不得空。只得请了大夫来瞧,可是却没有多少用处。
  云峰连着几日查审郝舍,但毫无进展,的确为了甘泉之案焦头烂额。衣姿楼前,云峰皱着眉头,看着靳天择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靳天择沉下眼光,“如果不这样,如何能找得出那隐藏在暗处的杀手?!”
  象个桃子,只是怔怔地发呆,什么话也不说。时翰忍不住低声叫道:“我看咱们得让云峰庄主做主,把那小子逮来正法了才成!”
  浅浅一呆,“哪个小子?”
  “你傻了?就是那个妖里妖气的郝舍啊!肯定是他杀了救主!浅浅,你可要为教主报仇,也不枉他疼你一场!”时翰又恨又气,忿然说道。此时他武功已废,若要动手,是不可能了。只有鼓动浅浅去。
  浅浅低下头,想了半天,方说道:“云庄主他们不是在查吗?现在不能确定是他杀的。”
  “你这丫头……”他顿了一顿,四下看了看没有外人,这才放低了声音道:“他难道自个人承认杀了人吗?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八成就是他!你去,给他的饭里面,加点东西!”说着,他悄悄塞了一纸包在浅浅的手里,对着她眯了眯眼。“别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
  浅浅打了个哆嗦,迟疑道:“师兄,你……你要我去杀人?”
  时翰急道:“你还想不想给师父报仇?!”
  浅浅呆呆道:“当然想,可是……”
  “那还可是什么!“他推她,“赶紧!找陪你去,帮你把人引开!总之我们不能让他活着,就离开这儿!”
  浅浅无奈,敌不过师兄百般逼诱,两个人悄悄地来到了云居东苑的牢房之外。这东苑是云居内下人住的地方,那郝舍被风行远的蛛丝网抓住后,就送来这里关押。门外有两个人看守,二人观察良久,时翰方道:“正门进不去,一会找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从后面的窗户进去!”
  说完,他便跳了出去,对着门口大声叫道:“杀十刀的郝舍,你竟敢杀害我们教主!我绝不放过你!”
  那守卫二个人一见他,吓了一跳,赶紧上来拉劝,浅浅见他拼命地使眼色,只得绕到屋后,用力打开窗户,跳了进去!可能因为门窗都紧闭着,屋内有一点昏暗,里面空荡荡的,堆着些杂物。那个郝舍就坐在西面的墙角内,一见她跳进来就叫道:“谁?”
  浅浅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捂住他的嘴,小声道:“你不用怕,我不是来杀你的。找就想来问你一个问题。”
  郝舍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似乎对她的身份拿捏不定。见她使劲儿捂着自己的嘴,只得点了点头,盯着她的眼睛,突然闪出一点光亮。
  浅浅惊呆了,跌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哆嗦着,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郝舍淡淡地笑:“你怎么了?你叫什么名宇?”他笑得很媚,那眼睛,散发着如玉一般的光泽,似乎令人无法招架地诡异。
  “找是小草心 …景讼哥哥……是你吗?”浅浅如梦呓一般,上前去摸他的脸。
  郝舍大吃一惊,立刻闭上了眼睛,低声叫道:“你真的是小草儿?你易容了吗?别看找!听见没有,不准看我的眼睛!”
  浅浅立时怔住,却又突然欣喜地抱住了他”“真的是你!找又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找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了!”
  郝舍身子微震,却不敢睁眼看她,只轻声叹道:“小草儿,我们多久没见了?”
  浅浅笑道:“有三年了吗?好象是三年了。对了,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你答应找我,要陪找去放风筝的。”
  郝舍沉默了一会,才又嘿嘿笑道:“我有点事,不得不走。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浅浅道:“找陪师父来的……”她蓦地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他道:“你没有杀飞天教教主吧?”
  郝舍哼了一声,冷笑道:“我杀他干什么?我跟他又没仇!要杀我也杀那风行远去!”他咬牙切齿的恨意,令浅浅一怔。
  “你跟风行远有仇?”
  郝舍沉默着,扭过了头,似乎不愿意说这个事情。浅浅只得道:“算了,我相信你。这样吧,我放你跑吧。如果被飞天教的人知道,你肯定会让他们害死。”
  郝舍想了想道:“也好,反正我也不指望这里的人真能查出什么真相。小草儿,你帮找个忙!在找贴身的内衣里,有一柄小小的匕首,你帮找取出来。”
  浅浅立刻伸手到他怀里去摸索,果然摸到一个小小的巴掌大的硬物,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竟是被锦帕层层裹着的。郝舍一喜,叫道:“打开它,快。”
  浅浅连忙将锦帕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柄如手指般大小的匕首,薄如蝉翼,精巧细致,简直是巧夺天工,世间罕有。刀柄上似乎刻有一个“景”字,翻过来一看,只见刀柄的另一面上隐约刻着一个“风”字。浅浅禁不住惊叹一声,奇道:“好精致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匕首!景忪哥哥,这个是你做的吗?”
  “不是。”他的喜悦之色突然消失了,“你别问那么多了,快帮找割断这蛛丝。”
  浅浅只得“哦”了一声,立刻上前用匕首一挑,那蛛丝应声而断!浅浅惊叹道:“好锋利啊,风家的蛛丝网结实得连刀剑都奈何不得的。想不到这东西一割就断了。”
  郝舍冷笑道:“蛛丝网算什么东西!本少爷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几下挣脱出来,拉着浅浅道:“我们走。”
  浅浅下意识地挣脱了他,呐呐道:“景忪哥哥,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他惊讶地看着她,脸色沉了,“为什么?难不成你也嫌找是个怪物吗?还是怕跟着我,会连累了你?!”
  浅浅闪避着他的目光,歉意道:“不是的。我只是还有要事,现在还不能离开。你放心,你先逃出去要紧,我以后肯定会去找你的。”
  郝舍硬了声音:“随你吧。那找走了。”他转过身,正想去拉门,却被浅浅拽住:“别走正门,除非你想被人发现。走窗户吧。”他犹豫了一下,终干还是从窗户跳了出去。他凭着直觉,从东苑一路往南,飞身掠起。直奔出一里多地,才停下来四下查看。这里还是山路,并没有见到上山来时的云天楼与山门,难道是走叉了路?他想了想,如果从云天楼出去,很难不被发现,不如另走别的路。
  他纵身一跃,跳上一棵大树,查看四周的地形。
  一看之下,不由得惊了。原来他如今所处的位置,竟然还是在云居内。剑天阁似乎就在他脚下南面,灯火辉煌。而云居与衣轩,在他的北面,则是安静无比。
  “轻功不错。”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吓了一跳,举目四望,赫然看到靳天择站在旁边的一棵树旁,冷冷地盯着他瞧。哼,就是这家伙,一通瞎话,害得他被人关起来!想到此,郝舍气不打一处来,叫道:“你来得正好!”立刻飞身扑 了过去。
  见他一掌袭来,靳天择似乎毫不在意,随手一挥,郝舍眼光一变,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他的对手,连忙闪到一旁,瞪着他道:“喂,姓靳的,我跟你无怨无 仇,干嘛害我?!”
  靳天择道:“我害你什么?”
  郝舍恨恨道:“你还敢说?!若不是你说三道四,让人怀疑我杀了甘泉,我怎么会失手被擒?!”
  “可你很有本事,不是逃出来了吗?连风行远的蛛丝网你也有办法挣脱,看来你的来头不小啊。”他神色平静,说得是惊天动地,脸色却是丝毫未动。
  “哼!”郝舍冷冷道:“我什么来头你不需要知道。不过你敢诬赖我杀人,我可不能放过你!”话音刚落,他的眼睛,忽然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似一把柔情似水的利刃,直往他的脸上扫去。
  靳天择胸口一震,皱起了眉。他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点痴了。
  郝舍忽然一笑,那笑容竟然有说不出的妖媚动人!
  “你说说,凭什么说我杀人?说不定甘泉就是你杀的!”他的声音很轻柔,却隐含着肃杀之气。
  靳天择没有说话,他似乎灵魂已经出窍了,全无反应。
  郝舍眼光一变,冷笑道:“不说话?那就尝尝奇花连雨针的厉害好了!”,说着,他突然从身后摸出一个半尺来长的盒子,对着他哗地一声,打开了。只听见扑地一声响,一柄利箭破风而出,直朝他面门射去!
  眼看着靳天择的脑袋似乎就要被这柄箭射得头破血流,却见他身如轻燕,忽然如轻烟一般,直直地掠起,那利箭落了空,扑地一声,直射入树干中。其连着发出的两支细如牛毛的钢针也扑扑两声,钉入了地 面的树干之中!
  郝舍大惊失色,立刻将盒子收起来,暗暗把匕首捏在手中,两眼不眨不眨地盯着他。靳天择缓缓地落下,将钢针与利箭一一拔出,细细查看,说道:“果然是奇花连雨针!你跟风家,有何关系?!”
  郝舍冷冷笑道“有何关系都跟你没关系!靳天择,你够厉害!居然不受我的眼睛影响,还能准确判断暗器的方位!”
  靳天择淡淡道:“你的眼睛,是天生的吗?白无及曾说过,你不是练功得来,而是眼睛有异!看来他并没有说错。”
  郝舍嘿嘿一笑,坦然道:“不错。妙手郎君是第一个,没受我眼睛影响的人。你,是第二个。难怪江湖上的人,都说你们两个,将来都能称霸武林。”
  靳天择面色微沉,“你说白无及也不受你影响?”
  “不错。那天比武时,我看得出,他一直很注意我的眼睛。他在观察我……”郝舍淡淡地笑,“他跟我比武,居然可以分心,只能说明,他根本就不在意输赢!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他的,当他发现准的眼睛有异时,他却放开了我。”
  “为什么?”靳天择低下了头,思索着,仿佛猜不透这其中的奥妙。
  “那是因为他这人是个君子!”郝舍嘴角微微一动,“他不愿意拿我真当怪物!他已经看清了我所有的武功和眼睛的秘密,自然不会再对我有兴趣!”
  靳天择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深思,似乎已经忘了对面有个人。
  “喂,你不会是想又抓找回去吧?!老实告诉你,那甘泉不是我杀的,你信也好不信好,反正我不陪你们玩了。”说完,他再不迟疑,飞身掠起,直往北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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