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第68/212页


  司空一断微怔,他不由自主地说道:“迹心 …没输给你!他不过是不想跟你打。”
  “ 哦?”景忪仍然在笑,上前一步又道:“你说得也对,司空大侠觉得飞天教的武功如何?”
  “飞天教…..。”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司空一断突然觉得脑袋一空,皱了皱眉,仿佛有点不屑,“ 除了擅用毒物,武功根本不入流。算起来,也只是旁门左道!”
  “唔 ….”景忪若有所思地点头,“照你这么说,除了司空家,象什么容家、风家,都应该算是旁门左道的,要是真的拼功夫,没人能比你司空一断强!”
  “那是…… ”他蓦地惊了一下,后退一步道,口中仍喃喃道:“不是。至少云峰庄主,武功盖世,与我不相上下。”
  容上省与风行远的脸色,明显地变了一下。景忪哈哈大笑道:“原来真正狂妄的人在这里呢!时翰,你飞天教在他司空一断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你还指望他帮你找到凶手?!”
  司空一断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指着他叫道:“你!你……你会妖术!”忽地又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襟厉声道:“说,刚才你对我下了什么咒,让我言不从心?!”
  景忪盯着他笑道:“我没有啊。司空大侠别这么生气,年纪大了,生气对身体可不好。”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司空一断一怔,果然松了手。
  容上省在一旁看得真切,连忙上前不露声色地拉开司空一断,低低道:“他的眼睛有问题,你不要看。”
  司空一断如梦初醒,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恨恨道:“狂邪小子!我定不饶你!”
  景忪的眼光冷了冷,转而盯着容上省笑道:“怎么,容大侠不服气,想跟司空大侠一较高低吗?”
  容上省低眼冷道:“在下只想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杀了甘泉,别的,在下没有任何兴趣。”
  “哦,” 景忪笑道:“我还以为,容大侠最紧张的,应该不是别的什么教主怎么死的,而是自己的儿子为啥那么不争气,出来就丢人。”
  容上省微微怒道:“你说什么?”
  “嘿嘿,”景忪一点也不在意他已经动了怒,“我是不是说中你的痛处啊?
  你有九个女儿,个个都比你儿子强。只是可惜啊,你容家祖业,向来是传男不传女,恐旧等你哪天不小心归西了,容家就败了。”
  容上省勃然道:“郝舍!你太目中无人!我容家的事,与你何干?!”说着,他单掌一拍,直取他面门。
  云峰见状连忙上前一挥,抓住容上省的胳膊低声道,“容大侠切勿动怒。我们今天是来审他如何杀人,不是来杀他的。”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终于将容上省的怒气逼了回去。他忿忿地收回了手,走回去坐下。
  云峰打量着这个有几分邪气的年轻公子,不由得叹道:“郝舍,你虽然年轻,也算有一身本领,为何要与 邪魔为伍?不如你助我们铲除引魂招,也是大功一件!”
  景忪盯着他的眼情,他却毫不回避。他犹豫了一下,淡淡道:“阁下也算是一世英雄,难道不相信自已,要听信他人胡言吗?”
  云峰叹息道:“在下并非轻信他人,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容有失。公子不如跟我们说个清楚。否则,在下即使是有心想维护你,却也不能。”
  景忪淡淡一笑,说道:“云庄主果然是君子。要是你夫人在,见到你如此这般,可能会很高兴。”
  云峰一怔:“微微?与她何干 ?”
  景忪紧紧地盯着他,笑道:“我说的不是温微微,而是孟青衣。只是可惜,她看不到了。”
  云峰浑身一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郝舍又笑道:“云庄主与孟青衣喜结连理时,在下还来讨过喜酒喝呢!”
  他分明是在胡说,云峰与孟青衣成婚至少也是二十多前的事,这郝舍不过十八岁,怎么可能喝过喜酒?可就是这么胡扯的话,云峰居然没听出他的戏谑之音,反是倒退一步,面色突然灰败下来,喃喃道:“青衣……”
  景忪没有放松,直直地走过去,对着他说道:“云庄主与孟小姐郎才女貌,江湖上的人都说,你们是天生一对!只是可惜,云庄主去了一趟温家,这神仙眷侣,从此就换了人!”
  云峰喘了一口粗气,跌坐在椅子上,似乎在努力地平息着什么,却只是捂着胸口,半晌没有说话。
  景忪笑道:“云庄主,怎么忘了自已的结发妻子了?”
  云峰怔怔地看着他,痛苦的神色染上眉梢,缓缓地摇头:“不,我永远也不会忘了青衣……永远也忘不了!”
  景忪微微一怔,他原以为这个云峰枉称大侠,是个为了美色抛妻弃子的负心 薄幸之人!可是一提到孟青衣,他痛苦不堪的神色,却是真真实实的,没有半分虚假。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他正欲再上前追问,却被靳天择一把抓住了胳膊,“你说你该说的,别胡扯。”
  景忪咧嘴笑道:“你倒是急了。”转眼看着风行远道, “好吧,不过我只想跟一个人说。”
  众人都是一愣,不约而同朝风行远看去。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景忪跟前,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却没发话。
  景忪却笑嘻嘻地,俨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只有风行远看得清楚,那 眼睛里,如冰川一般的冷冽。
  风大侠!你凑近些,我是真想跟你说个秘密。”他笑得有些轻浮。
  风行远默默地凑了过去,景忪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他立刻脸色大变,冷汗岑岑而下!他蓦地蹬蹬蹬后退三步,指着他叫道:“你!你是谁?!”
  景忪笑得很冷:“你说呢?”
  风行远面如死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景忪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从头到脚,就象在看一个溺水之人,在拼命地挣扎,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他扫视了堂内的人一眼,突然呵呵笑道:“现在谁还相信我真的杀了甘泉?”转眼看到白无及,又道:“白公子,你信吗?”
  “信或不信,白某只看证据。”他仍然平静如斯,淡淡地看着他,眼光没有一丝波动。
  墙角边突然响起一声怒吼:“我信!我要杀了你为师父报仇!”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壮硕的身影,忽地扑了过来,直朝着景忪的面门挥过去。
  景忪吃一惊,连忙侧身一闪,那人扑 了个空,却是满面怒容,回手一抽,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利剑,直朝他挥来。云峰心头一凛,连声叫道:“时翰,住手!
  话音未落,剑锋已到景忪肩头。只见风行远没有半分迟疑,上前一把托住时翰的手,叫道:“不能杀他!”
  时翰狂叫道:“你们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家伙,枉称大侠!今天我就要杀了他,为师父报仇!你们谁敢拦我,我就跟谁拼命!”说着,他挥剑乱舞,完全没有章法。风行远无奈,只得松手闪开。他原本怜他武功已废,不敢轻易出手,只得拉着景忪,不断闪避,可那时翰却发了疯一般,对着景忪穷追不舍。有几次剑险些伤到他。风行远又急又气,大叫道:“时翰!你再不住手,休怪我不客气了!
  就在此时,靳天择目光一动,揉身上前,一指点向他的眉心。那时翰倒地一滚,翻到一旁怒道:“姓靳的,你废了我的武功还不算,现在还想要我的命吗?
  靳天择也不答话,反手一掌,直取他手腕。他索性躺在地上,大声叫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靳天择没有半分迟疑,立刻上前欲扣住他的手,众人都忍不住惊叫出声:“手下留情!”只见时翰反手一剑,直往他腰间刺去,靳天择旋身一转,却到了他身后。时翰大惊失色,叫道:“姓靳的,我跟你拼了!”他虽然在叫,手上的剑
  却没有停留半分,又斜斜地朝他手臂削去。这两招又快又准,俨然是剑术高明之人才能使得出未。众人都是一愣,这废了武功的人,还能使出这等招式?
  靳天择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冷冷地笑了一声,随手抓过桌上的一只茶杯,乒地一声,套住了他手上的剑!时翰脸色一变,他虽然吃了亏,持剑的手,却没有半点迟疑,一连刷刷刷,连刺三招。全往靳天择的手臂招呼过去。
  靳天择连连后退,脚后跟已经到了门槛前,他忽然纵身跃出门外。时翰没有看他,只是翻手一扬,手中的剑立刻冲天飞出,将房顶捅出个窟窿,他毫不迟疑,冲上房顶。众人连忙冲出门去,景忪气急败坏地叫道:“风行远!你那 蛛丝网呢?”
  风行远如梦如初醒,连忙从身后掏出盒子来,对准那 时翰便一扣!进翰应声落网,跌倒在地。司空一断上前一把将他按住,厉声道:“你不是武功已废?如何会使剑?!”
  靳天择冷冷道:“飞天教好象没有会使剑的人吧?!”
  时翰破口骂道:“老子使什么报仇关你屁事?!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没一个好东西,不是生儿子没用,就是贪图美色,抛妻弃子,还不如老子呢!快放开我!”
  众人勃然变色,景忪却禁不住哈哈笑道:“说起来,你比大侠还厉害了?不过你这隐藏武功的功夫,倒是的确比他们厉害多了。哎,说说,你干嘛要杀甘泉?!”
  “谁说我杀了甘泉?”他眼中的惊恐之色,一闪而过。却没逃过靳天择的眼睛。
  “你的武功,不是飞天教的。说吧,你是谁?”靳天择冷静地问道。
  时翰狂笑道:“老子不能学点别派的武功吗?就凭你,说我杀人就杀人?”
  白无及叹道:“甘教主死前的确毫无反抗,我们一直在想,可能杀他的人,武功太强,以至于他来不及防备。可是有一点,我们刚开始就忘了,那就是杀他的人,可能是他没想过要防备的人。如此想来,除了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就不会有别人了。”
  时翰愣了一下,冷笑道:“这些都不过是你们的猜测!”
  白无及沉了脸,“那 你为何一开始就佯装自已失去了武功?!你不过是想掩人耳目,让人绝不会怀疑到你。”
  “坏就坏在你急于忽找个替罪羊,一心想至郝舍于死地…,靳天择冷声道,”我该叫你什么呢?绝影使?““放屁!老子才不是什么绝影使!”时翰气极败坏,大叫道:“姓靳的,你跟我有仇吗?先废了我的武功,如今还想我死!”
  靳天择冷笑道:“不是我跟你有仇,是整个武林跟你们引魂招有仇。你杀了甘泉,不就是想鱼目混珠,想让我们互相怀疑,自相残杀吗?”
  时翰气极,怒视着他,口中道:“老子巴不得你们都死光才好!自以为光明正大,如今还不是诬赖我!没本事找出真凶,就让老子来顶罪!”
  靳天择眯了眯眼,沉思道:“那 你说说,剑术从何学来?”
  时翰顿时冷了脸,别过头道:“我自学的,不关你的事!”
  靳天择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是说我废了你的武功吗?看来我没废完,你若不说,我就为你彻底废个干净!”说完,他一双厉眼,冷冷地盯着他。时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气焰灭了一大半,支吾道:“我……我是趁师父不注意,偷偷学的。干嘛?我学了他派武功,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
  白无及上前扣住他的脉门,摸了半晌,方疑虑道:“当时你手腕被折,明明经脉已断,如何恢复武功?”
  时翰嗤笑一声,说道:“你以为就你会医术啊?你不知道我们飞天教自然有短时间提高 武功的办法!”
  靳天择道:“你们真有办法,甘泉何必还来找我挑衅?”
  时翰恨恨道:“那 是师父被人下了药!”说着,他瞟了白无及一眼,冷冷道:“没准儿医人者也是杀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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