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第69/212页


  “一派胡言!”司空一断抓住他叫道,“你这个妖孽!死到临头还不忘诬赖他人!”他举手欲打,却被靳天择架住,“先关起来。总有办法让他开口。”说完,他点住了他几处大穴。
  司空一断忿忿收回了手。云峰叫道:“来人,将他押下去。”
  云昭立刻上前来将时翰带了下去,容上省道:“风大侠,你那蛛丝网当真不破吗?可别又让人逃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景忪一眼,风行远的脸色顿时没了血色。
  景忪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已的手笑道:“ 那蛛丝网旁人破不了,只不过嘛,我有法宝。”
  容上省一愣,“什么法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景忪笑嘻嘻地看着他,扬了扬手道,“容大侠还是多花点时问在令公子身上吧,省得老了来后悔。”
  容上省沉了脸色,悻悻地哼了一声,转眼对着云峰道:“时翰如何处理?”
  云峰沉思道:“他不肯承认,我们还不能擅动。”
  景忪笑道:“废话,谁会承认自已杀人啊?不如这样,把他弄来严刑拷问,不怕他不招。”
  云峰摇头道:“不妥,他虽然嫌疑重大,但也不能屈打成招。若他真不是引魂招的人,我们又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景忪轻轻地哼了一声,扁了扁嘴,走到靳天择面前道:“喂,我帮你的事,做完了。现在你是不是应该……”
  “还没完!”靳天择冷冷地打断他,“时翰是不是凶手,现在还未确定。”
  景忪有点沮丧,只得怏怏道:“没趣。” 他抽身欲走,却被风行远拉住胳膊,低沉道:“你不能走!我有事问你。”景忪不耐道:“我没空。”
  风行远急了,抓着他不肯松手,“不行,你必须跟我走!”
  景忪冷笑一声,“跟你走?你是我什么人?难不成你是想我去风拂林老爷子面前也说几句话?”
  风行远怔住,下意识地松了手。景忪看着靳天择道:“你想让我做的都做了,我可以走了吧?”
  他淡淡地摇头:“还没完。你跟我来。”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也不管那一帮子的大人物,站在院子里发呆。
  景忪摸了摸鼻子,喃喃道:“怎么我觉得我好象上辈子欠你的?这么倒霉?”却只得抬脚往外走,径直将一干人,全 部扔在了脑后。
  云峰上前拍了拍风行远的肩膀,小声道:“风大侠不必介怀,他一时半刻也不会离开流云山庄,你还有机会问他。”
  风行远眼光一暗,沉默地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各人都散了,云峰才回到座位上坐下,兀自发了一阵呆,直到云昭进来,他也没有察觉。
  “庄主,靳天择带郝舍去了牢房,要见时翰。”
  “随他。”他轻轻摆了摆手,似乎不甚在意。云昭欲言又止,只得退下了。
  刚走到门口,却听云峰道:“云昭,我想去梵音阁,有事问靳天择,不要来烦我。”他神情疲惫,脸色灰白,似乎心累至极,不想再管任何事。
  云昭心头一沉,只得道:“是。庄主……”他想了想,终于还是说道:“大夫人的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您别再记在心上了。”
  云峰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他缓缓地站起身,走了出去。那 神态,仿佛突然之间老了十岁。云昭禁不住一阵心酸,低叹道:“你终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云居里终于安静下来。靳天择看着关押在牢房内的时翰,对景忪道:“你去,问他,甘泉到底死于何人之手。”
  景忪惊讶地指了指自己,说道:“要我问他?你是想……”
  “不错。”靳天择低声道,“这是个证明你自已的机会。如果你能学着控制自己的眼睛,那 么将来你定不会是池中之物!”
  景忪心头一动,慢慢地走了进去。他蹲下来,直视着时翰的眼睛,没有说话。时翰见了他,心中仍然怒不可遏,却发作不出来。他惊骇莫明,看着景忪的眼睛,只觉得自己仿佛深深地陷入了一个软绵绵的陷井中,无法自拔。几次想冲上去抓他,但都没有成功。景忪嘿嘿笑道:“这么想杀我?你要真杀了我,就放过那杀死甘泉的真凶了。”
  时翰愣住了,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抖:“你,你知道是谁杀了师父?”
  “想! ”景忪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衣襟,笑道:“我哪有那神通。喂,跟我说说,你师父死 那晚,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或者看到什么?”
  “没有。”他显然很失落,嘴角抽搐了一下。
  景忪转了转眼珠,笑道:“ 那…你在干什么?”
  “我?”他茫然道,“我在睡觉。”
  “然后呢?”
  “然后师父……进来了。”
  “他进来干什么?”景忪来了兴趣。
  “师父说,怀疑引魂招里,有擅使药物的人,混了进来,企图生事。他无故被迷,最有可能下药的人,只有……”说到这儿,他突然打了个冷战,脸色刷地变成了铁青色!
  景忪一怔,试探道:“只有谁?”
  他死死地看着他,蓦地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那眉眼间,有说不出的诡异阴毒,嘿嘿笑道:“不就是你吗?哈哈哈!老家伙不让我练武功,也不给我可以恢复武功的奇药!我就要他死!他死了,飞天教就是我的了!”
  “什么?!”景忪吃了一惊,追问道:“你杀了甘泉?!”
  时翰阴恻恻地笑道:“是我杀的,我还要杀了你!你死了,别人就当是你杀的人!”话音刚落,他突然伸出一只利爪,连同着那蛛丝网,缠上了景忪的脖颈,使劲扼住,厉声笑道:“我杀了你!”
  景忪猝不及防,立时叫不出声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只能瞪着他,几乎快喘不出气。慌乱之中,他从际里掏出刃工小巧精致的匕首,对准了时翰胸口便刺了进去。
  时翰“啊”地一声闷哼,瞪大了双眼,看着景忪,似乎不敢相信他会杀了自己,终于倒了下去。景忪用力拄开他的手,摸了摸自已的脖子,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他顿时两眼昏花,跌倒在地。
  “靳天择!”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用力地叫了一声,终于力气不支,晕了过去。
  靳天择冲进去时,只看见一地的鲜血,和两个人事不省的人。他暗叫一声不好!总以为景忪纵然武功不算高明,但他有异能,应该能应付已经捆住的时翰!
  没想到这时翰居然孤注一挪,狠下杀手!连忙上前扶起景忪,只见他脖颈处已然有了两个大洞,流血不止。靳天择连忙封了他的穴道,掏出百花凝香丸来塞进他口中。翻过身旁的时翰,他胸口中刀,已然丧命,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之前都不敢相信自已就这样死了。
  靳天择皱起眉头,抱起景忪叫道:“来人,速请白无及到北苑。”
  风行远第一个得到消息,他几乎是冲进了北苑客房中,看着床上的景忪用力喘息,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你不用怕,他还没死。”靳天择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风行远瞪着他,叫道:“你为何擅作主张,要他去问时翰?!你明知 那时翰想要他的命!”
  靳天择沉默地笑了, “除了他,还有旁人能问得出真相吗?如果风大侠有这个本事,我也不用跟他做这个交易!”
  风行远哆索了一下,极力控制着自已激动的情绪。慢慢地走到床前,看着景忪发呆。
  “你儿子不会死的。”靳天择冷冷道:“如果真的于心有愧,以后就对他好一点。有些事,知道了,比不知道的好处,就是还能弥补。”
  风行远眼眶忽地红了,嘴唇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半晌,他才象是突然反应过来,瞪着靳天择道:“你!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靳天择不耐烦地打断他,“总之你要相信,他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好在他虽然生得 邪气,内心还算纯良,也没有害过什么人。倒是世上想他消失的人,多不胜数。”靳天择走到床前,盯着 那张看似有点娃娃气的脸,低沉道:“他学了易容术,可是眼睛,却是永远改变不了的。”说完,他欲上前揭开他的面具,却被风行远拦住。
  “等他醒了再说。”风行远的声音暗哑,“景儿死了,我不能再没有他。就算他不认我,他也不能不要他。”
  靳天择一愣,默默将那 匕首递了过去,“这是他的。现在你知道蛛丝网是如何破的了?”
  风行远突然流出泪来,“景儿……为了我,你吃了太多苦。当年我送这把匕首给你,原想,你能一辈子记着我。可是……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却不敢再去找你……是我没用!!”
  靳天择坐到一旁,似乎陷进了莫明的情绪里,却没再说话。不一会儿便听到白无及在门外叫道:“靳公子!在下来了。”
  靳天择回过神来,立刻打开了门,风行远急道:“白公子,你快来瞧瞧!”
  白无及见到床上的景忪,略略一惊,连忙上前为他把脉,沉思道:“好在没伤到筋骨,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说着,他仔细查看了景忪脖颈处的伤口,掏出药来为他细细地敷上,包好。
  靳天择道:“既然他没有性命危险,这事就不用再张扬。”
  白无及疑道:“他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他醒过来,也需要好好 养一段时间,不能激烈运动,更不能用武。”
  风行远哑声道:“ 那我送他回风家,好好养伤。”
  靳天择道:“风大侠确定要这么做吗?您家里的上上下下,难道不会介意,不会怀疑,不会追问他的身份?他这样一个人,去了哪里,都是异类。”
  风行远一怔,喃喃道:“我知道,但我不能再抛下他。”
  靳天择想了想道:“如果风大侠信得过在下,不如把他交给我。我可以保证,他一定能完好无损。”风行远沉默地看着他,仿佛内心在激烈地交战,靳天择知他犹豫不决,又道:“你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云峰。”
  风行远长叹一声,“好。那我就拜托靳公子,替我好好照顾他。”说完,他站起身来,抬脚欲走。靳天择拉住他低声道:“你不想看看他?”
  风行远一怔,默默地摇了摇头,“如果有一天,他愿意面对我,我自然可以看到。”说这话时,他内心无比苦涩,眼光里充满了无限感伤。他没有回头,大步走出去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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