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49/698页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阴司里转过了,阎王不收我你不懂是什么意思吗?”紫萱不理会她的话,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她知道丁太夫人极信鬼神,所以边走边故意说道:“你再把我逼死让我去见阎王爷,你说他老人家会不会很生气?现如今太夫人容不得我们姐弟活,那我也只有出气,现抹脖子一死找阎王爷去评个理儿了。”

丁太夫人的脸色猛得一变,这些日子她容忍朱紫萱除了皇家的意思,就是她想到的鬼神之说,心里总是犯嘀咕紫萱明明死得透了怎么会活过来,原因她也想到了那就是:阎王不收朱紫萱的魂啊。

听老人们说过,受过大委屈、有大冤的人死后阎王就可能不收其,反而助其回阳世报仇;再想到活转后朱紫萱的性情大变,让丁太夫人就没有睡过安稳觉,因为她心里有愧、心里有鬼啊。

她颤着声音喝斥紫萱:“青天白日的,不要提什么鬼神,不敬的。”喝完后她看紫萱要走到近前了,看到她握紧的拳头马上又道:“刚刚我不过是一时生气,哪里会真得让你跪什么牌位,你偏就认了真实。好了,把剪刀先收起来说话,如此让人看了生出误会来反倒不好。现在府中有客人在呢。”

她此时才想起府里有客人,刚刚要动家法整治紫萱时却忘了家里有客人在。

“有客人为太夫人做证不是正好?”紫萱说完又挽了挽袖口:“到时也正好有人能为我做个见证,皇家自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丁太夫人的脸色再变,她心里很清楚朱紫萱如果当真再死一次,她们丁家也就真得百口莫辩,怎么对皇家分说得清楚?到时就是灭门的大祸,她想到皇家的怒火额头冒出些许汗水来。

相对那灭门的大祸来说,她被砸了几下且没有受伤、只是弄了一身的汤水,实在算不得大事儿;不用人劝,丁太夫人的火气就这样消掉了大半:“紫萱,你说得什么糊涂话,不要再闹脾气了,一家人有什么事儿不能坐下来说得?你想出去住几个月宽松宽松是不是,没有问题,想去哪个庄子你说就是。嗯,出去在外辛苦的很,你的月钱加一半吧。”

紫萱闻言收住脚步:“不让我跪了,也不绑我了?”她抛了抛手中的剪刀:“其实太夫人可以照着自己心意做,我也想试试阎王爷这回是不是依然不收我;如果不收我,到时候我再回来和太夫人好好商量也不迟的。”

丁太夫人的脸色有些泛白,就算头顶有太阳她也感觉全身泛寒:“不要提鬼神了,大白天多不敬。”说完看看紫萱,她是聪明人马上明白过来指着黄氏道:“拉下去重责十板子,居然敢对大夫人的胞弟不敬,那可是我们丁家的客人。”

不是她想,可是不打不成啊,紫萱是在威胁她;她看得很清楚:朱紫萱要死要活,有可能只是吓吓人;但是,朱紫萱也有可能会真得自尽。

而且她也不想真得被紫萱一掌打在脸上,朱紫萱可是连继母都打了,真要打她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当真如朱紫萱所说打完她一抹脖子,自然是不会再有人问朱紫萱的罪,反而要拉上整个丁家给朱紫萱陪葬了。

她不敢拿丁家一府人的性命来赌。所以她的陪嫁丫头只能代她受过了。忍痛让人责打自己的心腹之人外,丁太夫人不放心的看着紫萱手中的剪刀,还要劝她收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说死啊死的,你还有弟弟要照顾呢;文昭可是个好孩子,以后请个好先生教他,再让阳儿带他去见见朝中几位大儒,将来前程无量啊。你怎么舍得扔下他呢,是不是?”

她终于找到一个紫萱必然的牵挂,发现朱文昭现在对丁家很有用,定要让人好好的待他才可以;只要有丁文昭一天,朱紫萱就不能再寻死觅活了。

紫萱看看丁太夫人想了想收起剪刀:“的确是不能扔下文昭孤苦伶仃的,只是就这样算了,我这里心里可真是不痛快,闷得胸口痛。”说完,她左右瞧了瞧,扬手狠狠的给了丁太夫人身边的丫头两个耳光,打完她对丁太夫人一笑:“现在,舒服多了。”

她哪里是在打丫头,分明就是在打丁太夫人。院子里的人都看得出来,因为她并没有做半点遮掩,因此丁太夫人的脸紫胀紫胀的,一肚子的火气却只能咽下去硬着声音道:“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丁太夫人感觉再留下来肯定会气死在当场,这个朱紫萱果然是可恶的很;现在她想起原来紫萱的好来,怎么揉搓都成过后只要两句话就能哄转来,根本不记仇的,也对她很尊敬。

眼前这个朱紫萱,名符其实的恶妇啊。

紫萱点头:“不送,以后没有事儿不要往我这里来。”她不喜欢丁太夫人和丁侯爷,只是一心想走不想和丁家的人多置气;如果不是因为文昭受伤,她也不会非要打丁太夫人身边的人不可。

“母亲,你、你这身上……”丁侯爷这个时候赶来了,看到丁太夫人那是一脸的惊愕,然后看向紫萱:“你还不给我跪下,今天我断不能就这样饶了你。”

紫萱一笑:“你不饶了我?太夫人,你听到你家阳儿说得话了,我倒是想听太夫人的话,可是丁侯爷不许啊。”她说完看向丁侯爷一本正经的道:“是太夫人让我泼得,说是今儿天热,同时也想让人洗洗她身上的衣服。”

062章至孝

丁侯爷听完紫萱的话,过来一把揪起紫萱的衣领来:“你敢再说一次。”

紫萱拿起剪刀来就向丁侯爷的手上刺过去:“放手,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是你母亲叫我这么做得,不服气去揪你母亲的衣服去。”她的剪刀被丁侯爷劈手抢了过去,可是他的手上已经有小小的一粒血珠渗出来。

他瞪着紫萱,没有想到紫萱居然真得敢对他动手,并且手上一点也不含糊;他的心莫名的一缩,盯着紫萱的目光也越发的危险起来:“你想用这剪刀做什么?想刺伤母亲?”

丁太夫人一直没有开口,尤其是在剪刀被夺丁侯爷夺在手里手,她很想让丁侯爷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教训教训紫萱。反正有朱文昭在,相信朱紫萱不会那么容易寻死的。

紫萱瞪向她:“剪刀不是这一把,要死也不一定是眼下;文昭我不能留他受苦,我们姐弟一齐陈尸,相信皇上更能明白如何处置。”她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侯爷你要代母出气,就用剪刀刺过来好了,要让我跪下万万不能。”

丁侯爷瞪着紫萱:“你敢威胁母亲?你可真是……”

“闭嘴”紫萱大叫起来:“少给我说什么大道理,我娘不救你的话你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说话?如果不是上天垂怜的话,你还能对着我大叫大嚷?不要对我说教,我就是恶妇,不懂道理,遇事就会挥拳头。你们现在满意不满意都同我无关,因为今天的我可是你们最想看到的。”她一掌推开丁侯爷:“离我远点。”

丁太夫人看到了儿子真得发怒,生怕当真逼出朱家姐妹陈尸之事,不得已喊道:“是我让紫萱做得,不关她的事儿。”

“母亲。”丁侯爷听到后气得脸都扭曲了,回过头他指着紫萱:“你,给我跪下就跪在这院子里,不许吃饭不许起来,直到母亲消气为止。”他是事母至孝之人,看到自己母亲在紫萱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是气怒攻心决定要狠狠的罚紫萱。

他说完也知道紫萱不会跪下,一脚踢过去击中紫萱的膝盖,而让紫萱跌倒在地上;因为完全没有准备,戌硬硬的石头丁撞,夏衣又单薄使得紫萱的膝盖马上就见了血,让紫萱疼得呼出声来。

紫萱痛得伏在地上,手按在膝盖上一会儿,血便浸透衣裙,她恼恨的坐在地上看向丁侯爷,就这样平白被他打伤这口气她是咽不下去的,抬头却迎上丁侯爷的一双怒目。

“你看什么看,还不对母亲叩头请罪。你给记清楚了,在丁家你做其它我可以不理会,可是你只要敢对母亲稍有不敬,我丁阳不惜杀掉你。给我叩头,听到没有。”丁侯爷却在那里大怒斥骂紫萱。

紫萱气得大叫:“丁阳你个混蛋,许你们丁家杀人放火,却不许我说一句话了?”她说着话扑过去抱住丁侯爷的腿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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