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50/698页



丁侯爷受痛抬腿就要甩掉紫萱,却早被紫萱料到,死死的抱住丁侯爷的腿不放,松开嘴巴后再张开又是狠狠的一口:丁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本尊所受的苦她现在终于知道了,有个武将丈夫对于本尊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问事由,只要是事关丁太夫人就是她这个做人儿媳妇的错,而且不由分说的踢倒她,强迫她跪倒在地上:丁侯爷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其实身手很好,要用武不要说是一个她,就是十个她也不是丁侯爷的对手。

紫萱被强迫跪倒,心中的气比膝上的痛更甚,因此她是绝不会放开丁侯爷的:只要被甩开再想近丁侯爷的身,她是绝不可能做到的。做为女子她天生力弱,和丁侯爷比力气是绝对的不智,以她的拳头打过去根本不能伤其半点,所以她就用上了嘴巴,打不过你我就咬你,反正就是不能平白的吃亏。

带着她所有的气,带着她所有的怒,她狠狠的对着丁侯爷的腿又是一口――她有什么错?本尊的母亲对丁家有恩,丁家逼死本尊已经是不仁不义,然后她醒过来后丁家的人连番找她麻烦,最后反倒还成了她的错。她不肯认错,丁侯爷就一脚踢得她跌倒受伤。

就这样放过丁渣,她自己晚上睡着也会气醒过来的。紫萱已经气极,如果当真只能在丁家人面前卑躬屈膝才能活着,她宁可一死了之,也不可能会屈服于丁侯爷的武力之下。

丁侯爷甩不开紫萱,被她咬得腿痛只能伸手去拉扯她:“放开,你在做什么,泼妇也不及你之万一。”他用力拉紫萱胳膊,可是紫萱却还在用力咬他,两人都用力丁侯爷站立不稳,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紫萱抱着他的腿,下身不能动的他头直直的摔在地上,痛得他哼叫出声,眼前都冒出了无数的金花,还是腿上的疼痛让他马上坐起再去扯紫萱:“放开,放开。”他不打女子,所以他只是拉扯而没有动手。在他看来,踢倒紫萱让她跪倒不算是打人。

紫萱怎么肯放开他:“不放,今天我和你同归于尽,大家都不用活了,免得我活着也是受这种窝囊气。”

丁太夫人让人过来把紫萱和丁侯爷分开,费了大家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开两人,可是丁家的下人却被紫萱抓伤不少:因为那些婆子们居然下黑手,当她还是以前的紫萱?所以她不客气的屈起五指就挠了过去。

“好了”丁太夫人看着狼狈不堪的紫萱和儿子,她的脸色铁青铁青的,可是拿紫萱又没有办法,训儿子她也不想让紫萱听到,所以转身就走:“阳儿,跟我走。”

丁侯爷看看紫萱:“你今天的错,不能就这样……”敢对他的母亲动手,如果不重罚朱紫萱他枉为人子。

“阳儿”丁太夫人的厉喝让丁侯爷住了嘴,丁侯爷夫妻大打出手的事情传扬出去,可不是什么美事。

紫萱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看着丁侯爷和丁太夫人离开:“琉璃,取水来,我要漱口;丁家人的血都带着股臭味儿。”

063章无欲无求064章大公子

丁侯爷闻言气得转过身子来指着紫萱喝道:“你不要太过份,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你的所为让人知道就是一辈子的骂名,我丁阳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休了你,到时候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而你就再也不是一品诰命夫人”

紫萱差点没有笑出来:“丁侯爷,你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两军交战你就这样威胁敌军?名声,姐狠狠的啐你一脸,拜你们丁家所赐,这三年下来我还有什么名声就算是有姐也不在乎,人家要骂我是恶妇还是泼妇,随他们的便,姐只要过得开心。用名声来威胁我,你今儿忘了吃药吧。”

“休书?姐啐你一脸信不信。你还想休我,姐现在恨不得休了你如果你能拿出休书来,姐现在就走,多看你们丁家一眼姐以后就跟着你姓丁。”紫萱骂得正痛快呢,琉璃小声提醒她一句:“姑娘,你现在就姓丁。”

紫萱白了琉璃一眼,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现在气势很重要:“一品诰命我很稀罕啊,可惜沾了你们一个丁字就臭得让我不得不弃了,你现在就可以拿休书来,我把一品诰命的东西全留给你们姓丁的,半个布片也不会拿走。”她鄙夷的看着丁侯爷:“姐告诉你,姐不稀罕名声,姐也不稀罕你们丁家,少给姐来这一套。”

丁侯爷被骂得瞪大了眼睛,想反驳想来想去也只有恶狠狠的一句:“再猖狂就请出家法来打你个半死。”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所以这话说得并不是那么有底气。

名声,朱紫萱不在乎,说人家大不孝可是他们丁家欠了人家的天大的恩情,真得想以此治朱紫萱的罪,对丁家的名声也是极大的不好:朱紫萱有嘴巴的,岂会不把这三年来的事情说出去?原本朱紫萱是个口拙的还不用太担心,但现在的朱紫萱可当真是牙尖而嘴利啊。

名份她也不在乎,她是真得不在乎,不然也不会对他下得去口,对他**下得去手了。现在的朱紫萱,让他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她不在乎丁家、不在乎他丁阳,也不在乎她自己的名声,他怎么收服她?

“才打个半死,真得怀疑你是不是个男人;”紫萱的嘴巴越来越毒了:“要打就打死,打个皮开肉绽,打个连出气都没有。要不要请家法,我等着呢。用死来吓唬姐,姐都死过一次的人了,阴曹地府都逛过了,还怕你的家法。”

丁太夫人也默然了,现在的朱紫萱真是扎手的很,连命也不在乎的人你能拿她如何?过个一年两年的她有得是法子整治朱紫萱,想耳根清静杀个把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眼下她是不能让朱紫萱在丁家出差错的。

她拉一把儿子:“走了,不要和个妇人一般见识。”越纠缠丢的脸面越多:“也是怪我,看她那三年待你也算是有点心的,看你又软下心肠来想着家和万事兴,才来找她为你们夫妻说和,不想她倒是半点也不领情,三年的夫妻是半点情份也不念……”

“母亲,你说什么?”丁侯爷闻言回过头来:“你来找她是因为儿子?你和她说了什么,说我心软想和她做夫妻?”他感觉自己可以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了。

丁太夫人拉着他就走:“差不多吧。不过我不是那么说得,我们丁家是什么人家,所以我把意思说得很清楚,是我们可怜也她,是我们恩赏她;可是她那人死过一次就中了邪,居然半点也不领情,张口说出的话能气死我,所以我才让人动手的……”她的话没有说完,丁侯爷已经住脚不走了。

他的双拳紧握,听到丁太夫人唤他,他才粗声粗气的道:“儿子还有事情未处理完,母亲先回去吧。”他现在不只是想挖坑把自己埋起来,更想找块石头撞死得了。

而且朱紫萱居然对他不屑一顾,也让他心头烧起一把火来,可是却又让他无法发泄出来:三年来他一直讨厌朱紫萱,巴不得她离开丁家滚得远远的,滚出他的视线才好――再如何责惯朱紫萱对他这丈夫绝情呢?

丁太夫人正想再说话,丁侯爷却转身大踏步的走,这让丁太夫人皱皱眉头;她的儿子至孝之人,从来不曾在她面前失礼,昨天晚上是一次而现在更是无礼了。她转过头看一眼紫萱的院落,忽然认为打发紫萱离开是极好事情。

琉璃过来扶紫萱进屋:“姑娘骂得痛快,真好。”

文昭抬起头来:“姐姐,我真得懂了什么叫做无欲则刚;当我们无所求无所惧时,谁也不能让我们低下头的。从前,在朱家就是我做错了,我应该……”

“你还太小。”紫萱抚摸他的头:“还疼不疼?无欲则刚是说对了,可是丁太夫人那天说得话并不是全无道理的,不能凡事都用拳头;打人要用拳头,可是想事情却是要用脑子的,要做到我们打出这一拳去,疼得他要死也不敢还回来,那才打。”

“啊。”文昭听得似懂非懂,连珍珠也道:“我看姑娘你醒来做事,不管什么人、什么事,你就只有一个打字应对,还、还用了脑子的吗?”

紫萱一掌拍在珍珠头上:“敢拐个弯儿骂我,小丫头胆子不小。”她挥挥自己的拳头:“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只要你无所求的时候挥拳头打过去,绝对是你赢。除非像原来一样,我还想留在丁家、还要让丁侯爷多看我两眼,那就不是挥拳头就能解决的事情;但是现在嘛,凡事不用问我们直管打过去,过上几个月再打人就要好好的动动脑子才成。”

她伸个懒腰:“好在用不几个月那么久。琉璃,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她叫珍珠去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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