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17/34页


  半年的话,可以绣一副围屏十二开。她想到半年之后再也见不到他,就觉的伤感起来,若是不曾遇见就好了。
  她执笔勾勒着素稿,却不知不觉勾勒出他依榻看书的模样,回神想擦掉,却又舍不得,觉得这般如画也不错,配了落子棋局,仙鹤缠飞,高山流水云雾缭绕霞光万丈,放眼一看那人已高居山峦之巅,仙人之姿。她在最末的一脚画上了俗世人间,热闹的街景,三个一袭红衣吹着唢呐的人。
  仿若后面还跟了一组迎亲的队伍。


第031章 :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画了他之后,原是想顺便添上自己的……却发现画布不够了……
  突然就抱头大哭,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思慕他时,无处寻觅,朝夕相处却不得他心,就是想强凑在他身边,连布幅都不够。
  若当初没遇见他就好了。就算遇见,不同他讲话就好了。就算讲话,不要动心就好了。
  她想过委曲求全只要活着,可看到自己的心一点点破碎,原来这滋味,比死都难受。那么迷恋的人,只一个怨毒的眼神,就让你入六月飞霜……
  不是自己的强求不得,道理都懂,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奢望什么?又绝望又不甘心。
  为什么姐姐想要的她得不到,连姐姐不要的,她也得不到。没什么时候比此刻更想成为姐姐,然后顺利的成婚,白头偕老。
  等等姐姐,太子……为什么世子会把一个不相干的人与自己相提并论那。难道那天的事,世子也看到了?不应该,那样楼俞俩家的婚事就不可能成……她仔细想想与太子的交集,基本都是姐姐提及……
  吱呀一声,门推开,楼冬封逆光的站在那里,俞百桦手持米色皂笔,回眸看他,眼底红丝遍布,脸颊上有泪痕,身下的布匹隐约勾勒着一副山水画,瞧这布幅,像是十二开的大屏。
  “绣的这么大手笔,别功夫不到家,拿不出手,惹人笑柄。”
  俞百桦继续看着笔下的山栾,悄声填上花草虫鸟。
  “这一味是金樱子,它不会长的那么高的山上去的。仙茅桔梗也不行,花期不同。”
  俞百桦顿笔,这些药草,她就是照着院中所见画的,没想他能一眼瞧出,有些被识破的羞恼。
  “我画的是仙界,不是凡间,没得那么多规矩。”
  楼冬封指着画中半倚树下,一手执书,一手持棋的男子:“那这是仙人喽。”
  “当然是仙人了,不像吗。”俞百桦神色闪躲,她这粗鄙的画艺,应该不像他吧,
  “饿不?吃饭去。”
  俞百桦放下皂笔,跟着他去了膳堂,她远远的往大门处看了一眼,关着。
  只听杯碗交盏,二人不曾言语,楼冬封吃好,便在一旁喝茶等她。她吃着吃着不时瞟他一眼,感觉被盯着,特别有压迫感,忐忑的将碗筷一推。
  “我吃好了。”
  “不准剩。”
  俞百桦拿起筷子将饭吃完,咬着筷子:“那我还饿。”
  昨晚没吃,今早也没吃,哭鼻子也特别耗费体力,绣花更是,她没得跟自己过不去,毕竟胃是诚实的。
  “啧。”
  俞百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还在长身体吗。”
  楼冬封放下茶碗,冲她伸手,见她没递过来,微微起身拿过她的碗,从食盒中盛饭。
  “够吗?”
  她瞟了一眼碗,摇头:“不够。”
  “这下。”
  她蹙眉:“多了。”
  “喏?”
  她不好意思麻烦他,搓着手指,吭吭哧哧:“再来…一点……”
  “好了。”俞百桦羞愧的双手接过碗,继续吃。虽然只有俩人,但这让她觉的特别不好意思。
  “我吃完自己收拾,你去忙吧。”
  楼冬封理都不理,就一直坐着,待她吃完,收了桌子,才起身同她一起到了屋外。俞百桦觉得自己若是去了主屋,他要同去了,岂不是……
  日头正好,转念一想不如晒晒太阳,坐到院中的石桌上,就见楼冬封绕过她,去了东厢的药房。
  哎――难道他一直都在?那岂不是听到她喊他了……
  白玉琼楼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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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一夜无眠惹怜惜
  院中药房和主屋的灯都亮着,俞百桦关上了门,这可能就是相安无事吧,除了叫她吃饭,便再无交谈。
  背面的底稿也勾勒好了,双面绣自是要费些功夫,从下午到现在,反复描摹了几遍底稿,心中才略有了章法,驾起第一面绣布,便觉的有些乏了,一瞧时间,已经是二更天了,熄灯睡觉。
  刚才还俞浓的睡意,顷刻消散全无。她一个人还没睡过,这么大,这么空的屋子。平时不止有守夜的丫环,还有奶娘会和她一起睡,就算到了这里,还有他。
  现在就她一个。她害怕的蒙上被子,刚感觉有点放心,又觉得会从被子里钻出东西来,又敢忙踢开被,光脚飞奔到烛台,拿着打火石,锵锵锵的砸出一点火星。
  昏黄的光逐渐驱赶了黑暗,照的屋子亮堂堂的。她睡意全无,推开门见药房的灯已经熄灭了,他睡了。
  ‘哎,真是个没出息的,连胆子都这么小。’
  她坐在绣架钱,熟练的挑丝剥线,不觉上了心。开始一针针的描摹着画卷,时不时翻看一下背面,看看可曾错了针脚。越绣越精神,不知不觉已经是四更天了,看着微微发白的夜色,她揉了揉眼睛,锤了锤僵直的肩,感觉有些乏了。
  这一晚就绣了巴掌大,用线和针脚并无错处,她正沾沾自喜,身后的门被推开,她回头一见是他,放心的回过头,天色微亮,便觉的惧意全无,睡意便一阵阵来袭。
  他吹熄了灯烛,屋子有些昏暗:“你没睡?一直在缝这个?”
  她声嘶力疲的应了一声。他牵起她的衣襟,拽的她跄踉了几步。她想他不会是生气了吧,怪她浪费烛火?虽然在家中总会被娘亲埋怨,但这是世子府啊,不至于……
  “我不是非要不睡的,我一个人太害怕了睡不着,在家都有小丫环和奶妈陪我的,所以我才点了灯。”
  “闭嘴,睡你的。”她被他按着躺下。
  她原是睡意浓,被他这么一搅,又清醒的要命,怕解释不清,他又要生气,躺下又坐起来。
  楼冬封回身按倒她:“非得陪着你,才能睡着吗?”
  嗯……“也行。”俞百桦垂眸往他怀里蹭了蹭,扯着他衣领,眼皮一沾便睡了过去,依稀听到他说话,说了什么却是那么模糊遥远,只记得他身上的药草很好闻。
  好几日都是如此,除了白天不在一处,日头一落,他便从药房上到主屋看书,入夜了便一起歇下,今日却是不同,坐在她身边看了良久,害她绣错了好几针。
  她刚停手,伸了个懒腰。就被他长臂一揽抱起:“别绣了,我看着都费神。”
  “才这个时辰,我还不困吗?”
  “既然不困,就陪你消耗消耗。”他抱着她,踢开旁间洗漱的房门,拧动桌上的浮雕,摆放物件的架子移开。
  “喔,这是哪?”密室?机关?这些她只在戏文里听过的东西现在就摆在眼前,这是幻觉吧。
  一条幽深黑暗的走廊,他走了一会便到了一处,露天的温泉边,看着泉眼咕咚咕咚的冒着泡,明月高悬,他俩手一抛,便把她扔下了水,害她一时没防备,喝了几口。
  “呸呸呸,这是什么,好难喝。”
  “谁让你喝洗澡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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