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158/454页


  天作之合,鹣鲽情深,妾起梳头郎画眉,一世一双到白头……
  也不知为何,联想起这些,胭脂雪竟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泛了水雾。
  都说夫妻处的久了,就会有夫妻之相,可两人相处不到三个月,还总是分分合合,现在却……
  燕楚看出胭脂雪并没有高兴的样子,嘴角的笑容有些微微僵住,一脸受伤的试探性问道:“娘子你怎么了,难道娘子觉得楚儿说的不对吗?”
  胭脂雪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似没听见一般,垂着眸子,专注的在为燕楚绾发,戴上白玉冠,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后,将玉梳重新搁回了梳妆台上,她便撂下一句,“时辰不早了,该出门了。”
  随之,快步的走在前头,夺门而出。
  咔嚓一声,燕楚将梳妆台上的玉梳子在手中捏断,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起身,脚步深沉的追了上去。
  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让他高兴,也总是能轻易的令他生气。
  她若不觉得他与她最是相配,那会以为是谁?
  是暧味不轻的燕卿那小子,还是纠缠不休的燕陌,亦或是死乞白赖以什么皇叔之名,堂而皇之住到了燕王府的魅音?!
  该死的……
  索要了他的承诺,她却未给予她的相对诺言,他真是太疏忽大意了!
  越想越是恼火,燕楚不禁加快了步伐。
  等到出了西院,几经迂回长廊到了前院时,眼看就要追上了胭脂雪,燕楚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小雪。”刚从东院出来,到了前院的魅音,刚好撞上了匆匆跑出来的胭脂雪。
  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止步,胭脂雪恭敬的朝魅音福身施礼,“皇叔。”
  随在魅音身后的无心素来眼尖,指着胭脂雪惊讶道:“师妹你怎么哭了啊?”
  一愣,胭脂雪正要找借口搪塞,却被魅音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轻易将低垂的小脸强势的抬起。
  布满泪水的小脸,赫然出现在了魅音的眼前。
  魅音眯了一下眼睛,清冷的语气比平时更冷硬了三分,“说。”
  胭脂雪知道,这是师父他就要生气的征兆,想起这几日,师父对自己屡屡护犊子的反应,她心里很清楚,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师父必定会追查到底。
  可,她要如何说?
  说她不过只是喜极而泣?还是该说乐极生悲?
  解释,因为终于发现她和燕楚这傻子如此般配,明显就是一对夫妻命的这个事实而感到喜极而泣?
  亦或者解释,因为她突然清醒的意识到,惶惶不可终日的自己,本就是借尸还魂,随时都有魂飞魄散的可能,何况她还是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不洁之人,所以感到乐极生悲?
  这哪一点,她都说不出口,无法说出口。
  然而,这副魅音亲昵的拽着她的下巴,她泪流满面欲言又止的画面,落在燕楚的眼里,却是异常的刺眼,甚至是刺心。
  魅音清楚的看见了胭脂雪眼底透出的犹豫之色,本还想再逼问的,却被突然冲将上来,甩开了他捏在胭脂雪下巴的手的燕楚,生生打断。
  “你弄疼楚儿的娘子了,楚儿讨厌你!”毫不掩饰对魅音的厌恶,燕楚甩开了魅音捏在胭脂雪下巴的那只手后,便忿忿的拉起胭脂雪的小手,直奔府门外。
  府门外,是流苏及时驱来的马车在等候。
  二话不说,飞快拽起胭脂雪到了马车前的燕楚,就将胭脂雪给拖进了马车里。
  侯在马车旁的流苏,都被燕楚这怒气冲冲且仍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骇
  的怔在了原地。
  进了马车后,燕楚便将胭脂雪摁倒在了身下,素来天真烂漫的样子,全都被已经绷不住的发狠怒容取而代之,“娘子是楚儿的,只能是楚儿的!”
  大概是昨晚已经见识过这傻子发怒时的样子,这会子的胭脂雪,也只是稍稍的僵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怕这傻子又会像昨晚那样对待自己,所以没有选择挣扎和辩驳,顺着燕楚的话,安抚燕楚,“妾身当然是王爷的……。”
  虽然这话一出口,令她倍觉肉麻,但她还是忍了住。
  燕楚可不傻,明显的感觉到了她话里话外的哄骗和敷衍成份,不喜反怒,低头便在她惑人的红唇上粗暴的碾压起来……
  只觉唇上吃痛的胭脂雪,既是无奈,又是十分的头疼。
  她怎么就发现这死傻子,越来越不好哄了呢?
  马车外的流苏清楚的听到了马车里有细碎的呻.吟溢出,有些脸红心跳的退了一步,离马车稍远些。
  只是,当看到来势汹汹的魅音,似有要挥掌劈开马车的冲动,连忙护主的上前一步,展臂挡在了马车前,面上只有敬没有惧的迎上魅音冰冷刺骨的视线,“还请王爷息怒,王妃和我们家王爷只是小打小闹的顽笑而已,殷王爷莫要当真。”
  她不愚笨,前儿个已经清楚的看清了殷王爷对自家王妃的特别之处,虽处处惹人误会,但她看的分明,这个殷王爷对王妃并非别人所以为的男女之情,倒更像是……护犊子的长辈。
  谁教自己王爷和王妃这对冤家似的男女之情摆在她的面前,令她如何还会分不清,男欢女爱和其它感情的区别在哪。
  又是这个不怕死的碍事丫头……魅音很是不虞的蹙了蹙眉,掌风毫不犹豫的就要朝流苏劈去。
  “宫主,手下留情!”随后轩轾赶来的无情,忙出言相劝。
  旁边的无心始终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的火上浇油,“哼,一个丫鬟胆敢三番两次这般不将我们宫主放在眼里,死有余辜!”
  “无心!”扭头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无心,无情随之转头,朝魅音好言规劝,“宫主,属下瞧这流苏姑娘很是得王妃欢心,若您杀了她,只怕王妃会不高兴,届时,又要同您生分了。”
  搬出胭脂雪这招,果然对魅音是有效的,魅音沉默了一刻后,就收了手,寒凉的目光始终直视着流苏,直看的流苏有些发毛后,方才轻启金贵的唇,“本座,是不是与你见过?”
  这般大胆,这般放肆,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丝毫不惧他的倔强眼神,令他觉得好熟悉,可是他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流苏完全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明明在前一刻还要取自己性命,后一刻就用这种烂俗的借口和自己套近乎,不禁有些傻眼。
  “算了。”对于素来惰性的魅音而言,想不起便不想了,多想无益,不过是在浪费时间,便一甩袖子,作罢。
  “……。”流苏无语凝噎。
  无心和无情倒是司空见惯,对自家宫主的行径并没有放在心上。
  无情瞥了一眼马车,很是客气的问向流苏,“流苏姑娘,不知燕王和燕王妃,这是要去何处?”
  流苏对这位在魅音三人中最有理智的无情并不生厌,无情对她客气,她便也客气的回礼,“适才王妃吩咐过奴婢,是要去一寸金淘换东西。”
  无情了然点头,“原来又是每月的十五中旬了,看来一寸金,又有新奇的货物上架了。”
  “走。”抛下这一个令别人费解的字眼,魅音便当先纵身飞跃到了一颗梨树上,使了上乘的轻功身法,很快的消失在了府门前的梨林里。
  自然明白自家宫主这是也要去一寸金的意思,无情便对流苏拱了拱手,携着无心,朝魅音追了上去。
  “这三个奇怪的主仆……。”流苏嘟囔了一句,便朝侯在一旁的马夫招手,“赶车,去西南街的一寸金。”
  马夫得令,这才大着胆子上了驱车的空位一跃而上坐了下,挥着手里的鞭子一拍马臀,“驾!”
  东宫。
  “哼,饶了你。”胭脂香毫不掩饰厌恶的一脚蹬在了水玲落的肩膀上,将水玲落蹬了开,轻蔑的眼神就像在睥睨一条癞皮狗,“现在才说,都不嫌晚了点?”
  在给她难看,在新婚之夜把太子勾到这小妾窝里的时候,她落妃可有想过要饶了她胭脂香?
  哼,这妾还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专回媚惑勾搭男人不说,还这么伪善,真是令她恶心!
  “妾身真的知错了,请太子妃娘娘您高抬贵手……。”被胭脂香极其羞辱的一脚踢的趴在了地上,水玲落只觉自己如同苟延残喘的一条狗,十指深深抠进了掌心。
  这份侮辱,她一定要胭脂香这个草包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可是,棠梨殿离自己这落水宫极近,为什么那该死的海棠还没有带太子过来?!
  一脚狠狠踩在了水玲落的手指上,胭脂香发狠的挪动脚底,碾压着水玲落的纤纤葱指,“跪还是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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