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220/454页


  是好奇我们这二小姐被燕王如此遗弃,是否是因为二小姐身子不清不白了么?
  两个小厮磕头的动作同时一滞,眼神纷纷惊震惊的看向了胭脂灵。
  九小姐这话的意思是?!
  “胭脂灵!”胭脂雨很聪明,自然一下子就领悟了胭脂灵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让她全身发抖,对胭脂灵发出骨子里的咬牙切齿,“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么卑鄙歹毒的对付我!?”
  “哈哈,我卑鄙,我歹毒?”指着自己的鼻尖,胭脂灵笑的极其讽刺,“在我和敏儿六岁生日时,你前来对我们姐妹示好,口口声声装模作样要和我们姐妹作耍,玩捉迷藏,结果呢?我却被你的好妹妹胭脂香推进了荷花池差点淹死!我们十岁时,你和胭脂香被父亲允许出府游玩,而你说为了姐妹和谐,为了热闹,把我们姐妹也捎带上,结果呢?我们却差点被人贩子掳走卖掉!”
  说到此激动处,胭脂灵竟然忘记了自己对胭脂雨现在这张脏污脸蛋的恶心,一手就狠狠掐住了胭脂雨的下巴,因为说话用力,贝齿隐隐毕露,显得狰狞而森冷,“还有十二岁十三岁的一桩桩一件件所谓的意外,你以为我们娘亲和我们姐妹当真会蠢的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胭脂雨啊胭脂雨,到底是谁心如蛇蝎,谁笑里藏刀,我们姐妹,可看的比谁都要清楚!!”
  说罢,手上狠狠一甩,便将已经孱弱的胭脂雨轻易的再度甩的栽进了泥水坑里。
  没了双腿,又全身是伤,这一次栽进泥水坑里的胭脂雨,久久都没有用双手撑地的方式爬起来,只听得她诡异的笑声再度响了起来,“呵呵呵……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们……可那又怎样呢……你们本来就是肮脏低贱的庶出……本来就不该也不配做我们的姐妹……本来就该死……该死!”
  “贱人!”胭脂灵上前,一脚踩在了胭脂雨的手指上,狠狠地碾压着,“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还在自以为是的耍你的嫡小姐脾气,我现在就要看看,你的骨头和嘴到底有多硬?”
  说着,胭脂灵便对那两个小厮发出了命令,不再是刚才隐晦的说,而是直接的,“现在本小姐就给你们这个机会,让你们尝尝我们胭家嫡小姐,京都第一美人儿到底是个怎生的滋味!”
  虽然刚才两个小厮就已经猜到九小姐是这么个意思了,只是没想到现在九小姐居然如此言词大胆剖白的说,不得不让他们都呆愣住了。
  “怎么?你们不敢?!”胭脂灵讥诮的笑。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为难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其实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么做,只是一则看到胭脂雨被压得变形焦烂的双腿,实在是没了多大的兴致,这二则,欺凌二小姐发泄,那已经是他们最大胆的恶相胆边生了,而这把二小姐那,那完全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和档次啊!
  见两人不答话,还一脸为难模样,胭脂灵并没有生气,只是朝两人笑容愈发的甜美,“没关系,你们不做也没关系。”
  就在两个小厮要为胭脂灵的大人大量感恩戴德时,胭脂灵忽而笑容一凛,“放心,就算你们不做,这奸.污胭脂雨的罪名,一样少不了你们。”
  两个小厮一惊,这九小姐分明就是在威胁他们!
  如果他们不听话,不但要背上原有的欺凌二小姐的罪名,更要背上欲加之罪,玷污二小姐的罪名!
  “胭脂灵,你敢!”胭脂雨跟着惊叫了起来。
  “你看我胭脂灵,敢,还是不敢……。”弯下腰,俯下身,胭脂灵抬手恶意的在胭脂雨的脸上拍了拍,“我的好二姐,你可要好好的享受啊……。”
  说完,松了踩在胭脂雨手指上的脚,边抽出袖中的丝帕擦着小手,边言笑晏晏的往胭脂敏和胭脂薰所在的方向踱步走了回去。
  两个小厮见势态已经如此,见自己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只能不得不从,彼此无奈的对视一眼。
  对视完后,两个人便起了身,再度一人夹起胭脂雨的一条胳膊,往府外黑漆漆的拐角小巷拖拽而去。
  这是深夜,寂静无声,无人的深深雨夜。
  只余胭脂雨撕心裂肺的惊恐尖叫,“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胭脂灵胭脂敏,你们这对恶毒的姐妹,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啊!!”
  胭脂灵,胭脂敏,胭脂薰,三位妙龄少女,依然婷婷袅袅的站在原来的位置,撑着颜色不一的雨伞,在雨幕下,静静聆听着一墙之隔外,胭脂雨的一次比一次凄厉的惨叫。
  
  
  翌日。
  天色朦胧,铅云层层压低。
  一记闷雷响彻云霄,惊醒了正在沉睡的人。
  华清宫。
  “啊,箫岚!”孤枕难眠,好不容易刚在宁神熏香下沉睡过去的皇后,才睡了不到一刻,就被闷雷惊醒,从榻上坐起。
  帷幔被赵嬷嬷挑起,人走进,话也随着进,“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做噩梦了?”
  皇后重重闭眼,握拳捶打着抽疼的眉心,“本宫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心神很是不得安宁,尤其……总是梦到惨死的箫岚……。”
  言及此,皇后连忙拉过已经走到了榻边的赵嬷嬷的手,如同拉到一支解语花,忧心忡忡的忙问道:“你说,是不是因为岚妹妹死的冤枉,非得让本宫现在就为她一解仇怨呢?”
  赵嬷嬷连忙握紧了皇后的手,还安抚的拍了拍,“娘娘您多心了,正所谓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定是您觉得愧于箫岚小姐,才会有此梦靥。再说了,现在不能为箫岚小姐解恨,那也不能怪您的,不是?”
  “话是这么说,可她毕竟是本宫同胞的亲妹妹呀。不能为她亲自手刃胭博渊那头白眼狼,本宫……心里难受的厉害。”皇后抽出一只手,拧着眉心,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处。
  “没事的没事的,您只要想想太子殿下很快就要大事即成,很快就能为箫岚小姐一雪前恨……这样,您不就能宽心舒坦些了么?”赵嬷嬷笑眯眯的说道
  这倒是立刻就得到了皇后的认可,皇后点了点头,眉梢终于稍稍松懈了一点,“你说的也是……也是……。”
  “依老奴看呐,定是娘娘这几日没见着太子殿下,心里头才会有了这些胡思乱想的不安念头。都这么些日子了,殿下该忙的也该忙的差不多了,不如,就让奴婢这就去请太子殿下过来瞧瞧娘娘您,为您定个心,如何?”赵嬷嬷提议道。
  “可是这不会耽搁……。”皇后被说的心痒难耐,毕竟儿子是她现在唯一的仰仗和倚靠,许久未见,母子连心,不说想念那是骗人的,何况在这深宫终日寂寥无趣,但一想到会不会影响自己儿子的大事,她又有些犹豫了。
  “没事的娘娘,这会儿奴婢亲自去一趟东宫,若殿下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奴婢是个有眼力见的,自然不会硬要拉殿下进宫里边儿来,就当是奴婢给您瞧瞧殿下,不也是好的么?”赵嬷嬷赶紧拿过一旁案几上的安神茶,递到了皇后手里边儿,十分细致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皇后双手抱住了安神茶暖暖的杯子,觉得身子终于暖和了些,面部的僵冷也渐渐的柔和下来,认为赵嬷嬷这样也不错,便终究点头首肯,“也好,就这么办吧。若煜儿真是有大事缠身,你啊,不单不要让他再到宫里边儿来,还得把他的事儿都回来告诉本宫,不要替他对本宫瞒着。本宫是他的母后,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人在那受累拼搏。”
  赵嬷嬷含笑应是。
  皇后抬了手,正要挥手让赵嬷嬷这就下去办事儿,不想,一股突如其来隐约能听到的弦乐之声,令她动作一僵。
  赵嬷嬷虽然上了些年纪,但不过也才五十好几,还没到耳聋眼瞎的地步,何况在宫里边儿又练得耳聪目明,自然是也将那股管弦乐曲之声,收进了耳朵,几乎是立刻,就看向了皇后的反应。
  没想到,皇后不但不像以前那般大发雷霆,反而还微笑起来,似聆听欣赏般的闲情逸致,边喝着安神茶,边侧耳听着,“好一个歌舞升平的红拂宫,好一个能歌善舞的拂妃娘娘。这陛下日日都要前去红拂宫,看拂妃载歌载舞,真是好得很。”
  “那又如何,不过与宫里边儿的乐姬舞姬没多少区别,一个只会迷惑圣上的狐狸精而已。”赵嬷嬷也笑,眼中精光烁烁,“娘娘说的倒也是,再长此以往下去,拂妃必定会被御史弹劾,被臣民唾弃,说她狐媚惑主,祸害江山社稷,届时,谁也救不了她。”
  皇后但笑不语,只对赵嬷嬷挥了挥手。
  赵嬷嬷不再耽搁,福身后,便退出了华清宫。
  彼时,东宫,落水宫中。
  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气氛凝滞的令人呼吸一口都极其的困难。
  高位之上,太子燕煜怀抱海棠慵坐于长椅之上,张口吃下一颗海棠递到嘴边的草莓,虽满口的香甜,去甜不了他现在阴翳的心情,细长的凤目斜睨座下颤巍巍的下跪女子。
  “玉姬,本宫待你向来不薄,可你居然想要残害本宫的皇长子,你说,如你这等狼心狗肺,蛇蝎歹毒的女人,本宫要怎么回你?”燕煜凤目眯起,眼中的寒鸷和话中的浓浓杀机,都令人心惊肉跳。

  ☆、第一百六十五章 渡口谆谆道别话

  “玉姬,本宫待你向来不薄,可你居然想要残害本宫的皇长子,你说,如你这等狼心狗肺,蛇蝎歹毒的女人,本宫要怎么回你?”燕煜凤目眯起,眼中的寒鸷和话中的浓浓杀机,都令人心惊肉跳。
  这玉姬,是东宫仅有的两个姬妾之中的其中一个,因为冰肌玉骨,容貌胜似雪中精灵,冰清玉洁端的高雅冷艳,被太子看中。
  即便在水玲落得盛寵之时,太子也没舍得将这玉姬如其它姬妾一般,打发出东宫。
  这玉姬素来与世无争,性情尤其冷傲孤高,性喜清净,也不爱与人来往,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水榭花园中,竟为一朵冰莲花与水玲落发生争执,更是将水玲落推进了注满冰水的莲池里。
  冰莲花,素来以这冰而得名,开出来的花朵,比天山上的雪莲,甚至还要美丽三分,就是胜在开出来的花朵胜似冰雕,晶莹剔透。
  说来,这冰莲花,还是因为这玉姬盛寵之时,太子用来讨她欢心的,想不到现在,这座莲池,却要成为玉姬香消玉殒的坟冢了。
  这玉姬果如传闻那般,到了这种生死关头,被太子如此杀机浓浓的质问,还依然不卑不亢,不嗔不怒,笔直的跪在落水宫的大堂正中,神情疏冷,似被质问指责的不是自己般事不关己,“玉姬只是一介贱妾,一枚殿下手里的玩物。想要搓圆还是捏扁,自是任凭殿下高兴。”
  “你好大的胆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如此口出狂言。”燕煜怒极反笑唐。
  只是很奇怪,燕煜眼中的杀意仿佛少了许多。
  这让倚坐在燕煜怀里的海棠,看的分明。
  殿下分明就是在这玉姬的性情上,找到了一丝胭脂雪的影子……海棠心中暗忖,面上却是笑着为玉姬解围,“殿下,依妾身看,这玉姬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啊,就是这么一个人儿,您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
  燕煜冷哼,拂开了海棠手中又递来的水果,“不是故意的?这整个侯在水榭里的哪个太监宫女没有看见,分明就是她推落妃下水的?难道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抹杀她想害死落妃腹中皇长孙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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