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234/454页


  流苏撇了撇嘴,“这种东西也只有那些芳心乱颤的妙龄少女才有,我流苏早已过了那种年纪,才不会有。”
  胭脂雪挑眉,“这么老气横秋的,看来你还真是一个小老太婆……。”
  “……我说公子,你突然又提到这个问题,该不
  会是在打什么主意吧?”眼珠一转,流苏很是怀疑的眯起了眼睛,凝视起了胭脂雪。
  胭脂雪耸肩,一脸没有表情的样子,让人抓不住疑点,“没有,随口一问。”
  “真的?”流苏面带狐疑,摆明了不信。
  两个人斗着嘴的功夫,很快马车就到了她们要去的目的地,太白楼。
  下了马车,给过车夫赏银之后,两人就站在了太白楼前。
  果然当之无愧是锦绣城里最好的酒楼,不愧是金算公子麾下的分支商铺,奢华堂皇,典雅格调,端看就是巨贾名商,达官贵胄之流,才能住得起的地儿。
  两人虽然穿着平平,可这一般高级酒楼前迎客的小二都是些极有眼力劲儿的人精,岂会看不出两人的气势不凡来,故而,见着两人时,就赶紧的涎着笑脸,迎了过来。
  “这位公子小姐,请问是要打尖儿,还是住店?”小二问的讨好。
  流苏扔给小二一锭十两的银元宝,“都要,且要最好的。”
  自从知道了资产庞大富得流油的水玉山庄是胭脂雪的之后,对于钱财方面,流苏真是一点也不吝啬,半点也不忧愁,花的自然,花的有魄力。
  对于普通人来讲,一锭银元宝恐怕都是好几个月的生活开销,这小二虽然是太白楼这样好的酒楼里的伙计,但毕竟也属于这一类人,这看到这么大银锭子,登时眼睛都放了绿光。
  “是是是,小的一定给您二位办好!”小二赶紧将银子揣进了怀里,比之前更甚的点头哈腰,笑的谄媚。
  来这太白楼的虽然都是大人物,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可若真是大方的给丰厚赏钱的,却是没有几个。
  对于小二来讲,碰到胭脂雪两人这样大方的豪客,自然能巴结就巴结。
  流苏的架子端的倒是足足的,笑容和善却又端的高雅,举止大方却又不是优雅,对小二点了点头后,便搀扶上了胭脂雪的胳膊,一道往楼里进去。
  “外面的世界就是龙蛇混杂的江湖,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出来走动过,不过,我还是先提醒你,这太白楼虽然都是有几个钱和身份地位的人在出入,可保不齐这些人里,就没有三教九流,居心叵测之人。”胭脂雪适时偏过头,在流苏的耳边低语嘱咐。
  流苏倒很是泰然颔首,她素来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也不是那样爱闹小性子的小姑娘,自然不会鲁莽行事。
  一楼二楼是用膳的地方,原本小二要给两人二楼的包厢一间,却被两人拒绝了。
  这要打听事情,这种三教九流之地最是合适,若是去了二楼的包厢,她们还要向谁打听去?
  于是乎,这小二只好给两人指了一个靠窗的好位置坐下,让两人选了些太白楼拿手的招牌菜后,便退下忙活去了。
  两个人虽然装扮平平,刚走进楼里的时候,还是惹得一楼用膳吃饭的客人,视线频频的打量。
  两人从容自若的在小二点的位置上坐下。
  很快,楼里就有专门沏茶的小二,上来为两人倒茶。
  太白楼就是太白楼,顶好的酒楼,自然上的是顶好的雾顶岚山。
  也就是两人在刚进来的那一会子的功夫,一楼稍静了片刻,很快,又再次恢复起了喧闹。
  这一楼中央筑起的一个小台子上,端坐着一个说书的老先生,继续畅言起了刚才的话题。
  “各位客卿,你们猜,这大燕国内乱的结局,究竟是谁输谁赢呢?”老先生一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西洋老花眼睛,一手端起了手边案几上的茶盏,一双炯炯有神的老眼目光,在周遭吃饭的客人身上来回梭巡。
  这一位书生打扮,一身儒雅气息的秀才,一扬手中的折扇,神态倨傲自得的笑道:“据闻大燕太子燕煜,在大燕近年来权势滔天,就连燕帝都要忌惮这个儿子三分,偏偏……还不敢去动。连堂堂一国之君都怕这一朝储君,所以这一仗,秀才以为,必定是太子嬴。”
  这秀才说的煞有介事,旁边的几个同样充满书卷气息,却身着富贵,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的几人,也跟着颔首附和起来。
  流苏和胭脂雪完全没有料到,这件事根本不用两人去打听,这溱国的边陲小城里的酒楼之中,早就有人拿这件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彼此相视一样,都微微一笑,喝起了小二沏上的雾顶岚山。
  既然不用问就会得到这份消息,何乐而不为呢。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锦绣城与大燕京都遥遥甚远,胭脂雪两人花了将近八天的时间才到这,可这大燕内乱的消息的传播速度,却仅仅只是三天,就已经闹的锦绣城,满城皆知。
  只不过,传闻归传闻,先不论这太白楼里的说书先生消息为何确凿考究,但是锦绣城里边儿但凡关心这个话题的,今儿都忍不住前来凑凑热闹,听这说书先生的细细道来此事的子丑寅卯来。
  “非也非也。”这时,忽然一个与胭脂雪二人同样着装了燕国服装,却是一副商人打扮的略胖中年男子,摇着食指悻悻笑道:“据本人商线上传来的各路消息,这大燕太子自二皇子被解封以来的半年里,频频受挫,屡屡被二皇子损兵折将,压根啊……就不是二皇子的对手。何况此次太子是谋朝篡位,谋逆造反,还颠倒黑白,更诛杀忠臣良将,不光是寒了在朝大臣的心,也寒了燕国百姓之心,必输无疑,必输无疑啊……。”
  这富商此话,立刻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
  立时,两拨人各执己见,各抒己见,争论的唾沫横飞,好不热闹非凡。
  “这些百姓平民,倒是还挺关心几国局势的。”流苏抿了一口杯中香茗,似笑非笑道。
  胭脂雪嘴角微扬,不喝茶,只是嗅着杯中袅袅茶香,指尖饶有兴味的把玩着杯盏,“国泰,则.民安。比起朝局之中搅弄风云的掌权之人,再没有比平民百姓,更关心家国天下事了,何况,你看看这里面的人,不是达官贵胄,就是富贾书生,要知道这几国之间的是否安宁,可切身实际的,与他们的将来,息息相关着呢。”
  流苏赞同的点头,而后眼睛一眨,也忍不住好奇的,对胭脂雪发问,“公子,你以为这一仗……谁会赢?”
  “我从来,就不打没把握的仗。”胭脂雪轻笑。
  只是话虽如此,她仍然免不了俗世人情,禁不住内心的那一点不安,亲自来听听这事实的最后真相。
  这个思想,是矛盾的。
  流苏能够理解她的心情,也相信她的能力,不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熠熠,“一定会赢的,一定会的。”
  胭脂雪反手握住流苏的手,但笑不语。
  台上的说书先生假意咳嗽一声,立刻,便得到了在场噤声的效果。
  说书先生一双精明的老目满意的眯了眯,喝了一口茶,对着众人统统望了过来的视线,老神在在的捋着花白胡须笑道:“各位客卿皆有自己的一番道理,也都说的很对,不过,这有再多的硬道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只有官兵的刀枪杆子最硬。”
  那秀才闻言,双眼一亮,十分的得意,哗啦一声打开折扇,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寒风呼啸的时节,自顾潇洒的摇了起来,“我就说嘛,这一仗,准是大燕的太子嬴。但凡知道大燕那局势的有哪个不知道,这太子手底下还有一个武状元出身的舅舅?听说后来打了几次胜仗,还被封了个正二品的武侯,大概是燕帝不想皇后的母家靠这个国舅越发的坐大,便给了这国舅封了个国昌候,就这么名正言顺的从战场上给招了回来。我想,在座的各位也都明白,这打仗之人,总会有个出生入死的难兄难弟跟随,所以啊,这素闻大燕国舅手底下有一支十万的精锐骑兵,未必是空穴来风。”
  说完,这秀才很是得意的冲那与他言谈相悖的略胖商贾飞了一记眼刀子,十足的挑衅意味。
  那商贾倒也不恼,也不与这秀才正面的冲撞拌嘴,只是摇头笑了笑。
  可他这笑,却让秀才那一拨子人认为他是接受了自己的挑衅,并且,还对他以耻笑相回。
  所以秀才很生气,站了起来,望着台上的说书老先生,拱手作揖,力求鉴证这个事实,“谭先生,秀才这话,您老就给句评价,说说秀才我,究竟说的是真还是假。”
  老先生呵呵一笑,“自然是真的。”
  得到了老先生的肯定,倒戈秀才那边的一拨人旋即起哄起来。
  秀才得意洋洋的望向了商贾,大概是他站起身的关系,倒是极其显得他现在很有一股睥睨商贾的意味。
  商贾本来不想与秀才争什么,可是,在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均等级制度从高到低,都是士农工商,这商人,已经是为人所唾弃的最底层的贱.民,而这对于有些成就的商贾而言,这样的等级划分,已经是偌大的耻辱了。
  偏偏,这秀才还要用那种高高在上睥睨他这个卑如蝼蚁的贱民姿态,自是令商贾感到十分的心头不快,想当然的,便也噌的站了起来,常年的经商经验令他不得不隐而不发,怒极反笑,“这位书生,你恐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难道你不知道,大燕的二皇子礼郡王,有那么多大臣不投靠,有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倚仗,偏偏,要故意将太子的罪状经手一个已经退隐朝堂的阁老,是别有深意么?”
  秀才还以为这商贾会继续对自己爱搭不理,现在这会子直接杠上,倒是令他大感意外,险些骇了一跳。
  很快平复好意外心情的秀才哼的冷笑,又自负了几分,“礼郡王如此做,我当然晓得他的深意。这大燕以文官为首,这位退隐朝堂的闽阁老可是士大夫出身,还是三朝元老,三朝文官之首,御史台的创建者。礼郡王这一招,无外乎两点,第一,巴结这闽阁老,第二,倚仗闽阁老在朝中威望,能更容易的借刀杀人。”
  同样都是文人子弟出身,秀才说的自然是悠然自得。
  不过,却遭来商贾的讽笑,“既然同是文人子弟,可这位书生怎么就不知,大燕这位三朝文官之首,是看守保皇.党的金甲军的守卫人呢。”
  秀才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什么金甲军?”
  商贾却是不理会他,而是对台上说书的老先生一拱手,“还请老先生详解,免得让旁人以为,是鄙人在胡编乱造。”
  秀才见商贾又是这般轻视自己的模样,很是气恼,“你……。”
  “好了好了,别争了,就让老朽,在这为大家解惑吧。”说书老先生对秀才摆了摆手,示意秀才坐下,继而,捋着胡须,娓娓道来,“不光是大燕国,就连其它三国,溱国、晋国、祁国,都在立国以来,有那么一支不为人知的神秘军队。这啊……当然是为了国将大乱之时,而准备的。毕竟,历来这国中乱,势必也会引来其它国家的豺狼虎豹,届时内忧外患,必将遭来灭顶之灾。不未雨绸缪,势必后患无穷。所以大燕这保皇一族,平乱定安的大燕金甲军,确有其事。”
  秀才也不是个蠢的,很快就想明白了过来,只是碍于那口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可这也并不代表燕国太子就输了啊?您说是不是啊,谭先生。”
  “不,太子输了,而且,输的很惨。”老先生毅然摇头,还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的唏嘘,“历朝历代,都是的臣民之心者,才是真的得天下。虽说帝王家无情,帝王需无情,可这个大燕太子啊,为人太狠辣自私,虽然是个上位者的材料,却不是一个为君者的德行。这成败啊,早就在他开始时,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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