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如娡》第66/133页


  一经商量之下,柳?吞嵋榻?那棺材给下葬了,所谓入土为安,也当作是做了件好事。
  五天后,在那对老夫妇的帮忙下,棺材里的人一并下了葬,还给刻了处石碑,虽说简陋,却也有名有姓有来历。
  烧了纸后柳?鸵恍腥苏?要离开,却见对老夫妇跪了下来。
  问他们所谓何事,那老夫妇哭诉,他们有一双儿女,儿子娶了媳妇后从未管过他们,也不让他们回家,女儿嫁了人家里都自顾不暇,更不可能照顾他们。
  他们在老宅二十来年,自立更生,如今更了主更了姓,不知能否再留下?
  柳?退档溃骸罢?子这么大,我们初来乍到,也需要帮手,若你们愿意又无处可去,便留下来照理庭院。”
  听罢,夫妇俩喜极而泣,回到宅子,庭院都需要翻新栽种,夫妇俩干活很卖力,看上去也老老实实的。
  一月后,主院收拾了出来,柳?偷热吮惆崃撕苌倭诵欣钭〗?了宅子,宅子牌扁刻了新字,改名――幽兰居。
  兰花本是娇养之物,可也不知为何,宅主以前种植好多品种的兰花,竟天养而成,长得遍地都是,想是这处山水极适合兰花生长环境。
  柳?涂窗招闹幸幌玻?叫他们只是将一部分兰花移植了别处,其它的维持原样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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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十天的路程,看起来相安无事,可无问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待到了应天府,便有人来接应。
  接应的人一身深色缎面青裳,还很年轻,看着约摸二十来岁,面容清冷。
  未说他们究竟是何人,只是让他们带着宝盒一行人跟他们走。
  直到穿过深林,来到一处断崖处,他们才停了下来。
  这断崖对面的云雾中隐现重重阁楼亭台,十分壮观,而在他们右手边立着一块若大的石碑,刻着――千机阁。
  青裳年轻人拉了下一排长长的铃铛,只见云雾缭绕的断崖之上,竟出现了空中阶梯,直达悬崖对面。
  青裳男子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无问率先跟上,没有问题后,这才放宽了心跟了上去。
  千机阁里高手如云,许多当今盛名的锻造大师几乎都云集在此地。
  千机阁大如一座城镇,地上铺的,全是打磨上好的玉石,光可鉴人。
  纵是皇宫,也不及这处十分之一的奢华。
  青裳男子将他们直接带到了堡中大殿上,只是大殿上端坐着一个与无问年岁相当的男子,面容贵气冷峻,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身着一件金褛长袍让见者叹为观止!
  传说,金褛衣刀枪不入,可令尸身千年不朽。如今来到这处,当真是大开眼界!
  “阁主,东西已接回,请阁主过目。”说着,那青裳男子捧着那只宝盒走上重重阶梯来到座下。
  男子薄唇紧抿着,不动声色拿过盒子,轻巧的将宝盒的机关破解,当看到盒中之物时,那清贵的面容才有了些动容。
  似乎又不敢多瞧上一眼,猛的重新将开启的宝盒盖上。
  千机阁阁主缓步走下阶梯,来到殿前,那清贵无双的面容,仿如雕刻之作,完美得不似真人。
  他轻嚅了下唇,低沉的嗓音虽缓慢却带着无言的魄力。
  “几位壮士即替本阁主将东西带回,本阁主也绝不食言,必赏黄金万两,以作答谢。长途跋涉很是辛苦,几位便先作歇息,稍有晚宴请务必参加。”
  他离开前,眼角的余光轻轻从无问脸上掠过,无问心头一跳,不知为何,竟看着他……有些眼熟?
  直到下人将他们安排到了厢房,几人喝了茶,这才小声谈论了起来。
  景蓉率先问了句:“你们觉不觉得,那千机阁阁主,长得很像一个人?”
  所有人跟着连连点头:“对对对,真是好像一个人,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我也好像看到过,特别眼熟!”
  ……
  突然景蓉走到了无问跟前,捏过无问的下巴,道了声:“细看之下,真的神似啊!”
  无问拍开了景蓉的手,有些窘迫:“莫要拿我取笑,我出去走走。”
  无问没敢走远,独自来到院中花园,远远见一艳丽的女使朝他走来,福了福身。
  “公子,我们阁主有请。”
  无问眸光微沉:“带路。”
  那女使带他穿过重重庭院,来到一处隐蔽的寝殿之中。
  寝宫十分清冷,冷得让人有些受不住,若是炎夏,必是避暑圣地。
  无问正要问些什么,却不知何时,那女使已经匆忙离开了。
  寝殿布置依旧十分奢靡,大殿正中央有处汤池,汤池四角立着四座黄金兽香炉。
  细看之下,那汤池之上,竟结着一层薄冰。
  突然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无问猛的回头看去,只见千机阁阁主不急不缓朝他走来。
  “你不记得我了?”他问了句。
  无问入鬓的浓眉紧蹙:“我……为何要记得你?”
  男子神情微怔了片刻,倒也没有在意。
  “说得对,确实没必要记得。虽我们是同脉一族,却早已在祖父那辈分道扬镳,年少时颇为投缘,也不能说明什么。”
  无问听得一头雾水,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己这样普普通通的人,会跟这种神秘贵族之后,有什么牵扯。
  所以,无问只是下意识说道:“你说是年少,如今必然过了许多年,想必是认错人了。”
  千机阁阁主凝着他好一会儿,才不着痕迹收回了视线。
  “小时候,他们说我跟你长得像,所以我印象很深刻。如今十年过了,却也不是那么相像。我却不知你是如何跟在镖局中来到我这儿的,看你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我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可惜了,不能与你叙一叙旧。想必你连我姓甚名谁,也是不记得了?”
  一阵沉寂后,那人笑道:“我叫谢溟渊。”
  “谢……溟渊?”无问努力的追寻着关于这个人的一些记忆,却是半点也未寻得。
  “谢溟渊,你可知我是谁?”
  谢溟渊轻叹:“你?当然是一个失忆的人。”
  无问抿唇无语,“你即不肯说,又为何要故意与我说这些?”
  谢溟渊冲他笑笑:“觉得有趣罢了。”
  无问立即又想到了什么,追问:“你如今是千机阁的阁主,那屠千机与你又是何关系?”
  “她是我祖母。”谢溟渊倒也未隐瞒如实答道。
  “原来如此!”无问叹了声。
  “你们谢氏江山,还是我祖父当年拱手相让的,所以谢氏皇家先祖还在时,与千机阁走动算得上亲密,小时候祖母还时常带我回去看看,后来祖父仙逝,便再也没回去过了。”
  “所以,我也姓……谢?”无问不确定的问了句。
  谢溟渊瞧傻子似的瞧着他,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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