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毒》第108/176页


  有了这样的认知,我怎么能无动于衷?鉴于那天我从流出心头血的地方唤醒了自身的巨大能量,我仔细研究了之所以发生这种异事的原因和结果。
  然后我发现,穿越使我的法力降低为零,但那只是我重生现代后,在神宵派中所修炼的法力,我原来的,就是我身为火之巫族传人的力量却没有损耗半点。可也许是穿越的河流太长了,我完全不能自如运用那来自神之后裔的巫力,甚至我自已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能做出什么来,会什么法术,能控制火焰到什么地步,而且必须凭借心头血的指引才能触发。
  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我如果频繁运用本原的巫力,有可能会伤及根本。因为每一次我小心翼翼的做实验,我心口正中的红色伤痕都在扩大,变粗,好像那里畜养了一条红色的小蛇,它随时可能咬掉我的心尖,毁掉我的生命。
  可是,我又必须铤而走险,两害相权,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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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表急哈,明天里昂就会出来了。
  但是……但是……会很纠结的……
  谢谢正版阅读。

13 我仍然会让他记得我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月,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脸上的青紫还在,那种伤痕没有一、两个月是不会完全消除的。于是我叫裁缝做了类似于印度纱丽的衣服给我,用的是千金难买的东方丝绸,据说是从罗马购得,是中东的商人自丝绸之路带来,颜色为黑,配以同色半透明面纱。
  因为这件衣服,我倍受迪恩.塞尔特大人宠爱的绯闻传遍了整个诺曼地区。我觉得塞尔特是故意造出这种舆论的,他大张旗鼓,就是为了营造声势,并且让小股的力量前来依附,为壮大自已做准备,同时也是为了在气势上压倒敌方。毕竟来自东方的女巫,虽然感觉比转世战争女神差一点,但胜在够神秘,要知道对付所谓“正义”的力量,唯有传说中的邪恶才行。
  而且,野兽在厮杀前,总是会互相吼叫,威胁对方的。
  他为了显示恩宠,甚至打造了华丽的金饰,为我的衣服做坠角。为此,他的妻子跑来大吵大闹,于是我是个不要脸妖精的传闻也甚嚣尘上。
  这些于我来说无所谓,毕竟我也不是这时代的人。我只是担心这名声是否会令里昂对我产生恶感。可惜,我虽不愿,但又非这样做不可。
  直到……终于……北诺曼和南诺曼又对上了。
  “亲王夫人死了吗?”在塞尔特来找我时,我问。
  “还在苟延残喘。”塞尔特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问题很意外。
  我一脸严肃认真,半点端倪也不露,只皱眉道,“他的妻子还在病重中,他为什么有心情来骚扰南诺曼的边境?难道,他不介意妻子的病情?”
  塞尔特又瞄了我一眼,“亲爱的女巫大人,我是来和你商议应对北诺曼进攻的事,怎么你对范伦丁的兴趣似乎大于战事?”
  “塞尔特大人,我相信您知道,打仗,并不只是几方力量的比拼。还要了解山川地形,天气变化,敌军的优缺点、进攻和防守的目的,想要获得的利益,还有主帅的行事风格和个性也很重要。不了解对手的情况,怎么能够赢?”我说得头头是道,但其实,我就是想知道里昂的情况,而且是从情报的角度,公正不带偏见的了解。现在的他,不是那个用生命爱我的他,我必须重新认识。
  或者是我的表演太成功了,塞尔特明显相信了我这套说词,而且看起来对我专业程度的信服也增加了那么一分、两分。于是他找来情报官泰戈尔来跟我细述,因为他平时根本没有关注这些细节。我心里不禁冷哼,怪不得他回回都输得那么惨,在武力和智慧都不是里昂对手的情况下,却连认真的精神也没有。这样的人,没输到死已经算是上天给予的奇迹了。
  敌对势力在对方的领地安插细作是很正常的行为,而这个泰戈尔和现代的猎人协会会长虽然是同一个名字,却是个帅小伙儿,看起来精明可亲的样子。据说,他的掩护身份是商人,足迹遍布整个诺曼地区。
  “范伦丁亲王殿下十四岁就继承了爵位和领地,十几年来不是没有败过,但他性格坚韧,行事冷酷暴烈,之后一会想办法胜回来,而且胜得对方再也不敢跟他正面对决。”泰戈尔看了一眼塞尔特,似乎怕被怪罪,却又必须跟我讲实话,“好在他不是很好斗,只是不容他人冒犯,否则必定十倍奉还!”
  我抬眼看了一下塞尔特,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露,显然极力压抑着情绪。泰戈尔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话到此处,就没往下说下去。
  “我必须知道一切实情。”我不留情的目光定在塞尔特身上。
  塞尔特没办法,站起来,“把你所知的全说出来,一点儿也不许隐瞒。”他很不情愿地对泰戈尔说,然后走出房间去。
  泰戈尔似松了口气,待塞尔特的脚步声走远才轻声说,“本来近年来,东西南北四处诺曼地区也算相安无事,但范伦丁亲王夫人病重,塞尔特大人一直很喜欢北诺曼地区的猎场……他认为范伦丁亲王无暇顾忌……前几天,他又试图拿回前些日子丢失的三个镇子……”
  我摆摆手,制止泰戈尔吞吞吐吐的说下去,因为事实已经非常明白了。塞尔特纯粹欠抽,趁人家老婆病重,想到人家的园子里占点便宜。其实他也未必真是喜欢猎物,可能就是一种挑衅吧?毕竟同为顶尖贵族,谁愿意屈居人下呢?
  不过有本事惹,却没本事挡就太可笑了。
  “范伦丁亲王和夫人之间的感情很好吗?”我把话题带到我最想知道的细节上。
  “他们的婚姻政治联姻,由北部半岛皇帝陛下亲自做媒。”泰戈尔说,“亲王与夫人恩爱与否,外人无从得知,但他们至少相互尊重。何况亲王夫人是耶阿特的一位公主,长得非常美丽,两人还育有一子,名为刘易斯。”
  我当然知道刘易斯,可我多么希望他们的婚姻关系恶劣。可是事实让我心底瞬间就长满了刺,好难受。
  “他……有多少情妇?”
  听我这样问,连泰戈尔也忍不住纳闷地看了我一眼,“范伦丁亲王拥有众多的女性爱慕者,包括了整个诺曼地区,并不止于他的领地。但他可能有不少女人,却并没有固定的情妇。所以我才说,他对亲王夫人很尊重。”
  什么世道,只要不给小三名份,就算洁身自爱了,就算尊重妻子了。其实我早知道会这样,里昂并不是个滥情种马的男人,但他是古代的欧洲男人,从骨子里有男性优越感和种族优越感,要不是遇到我、爱上我、他还从没有拿女人当一回事过。
  这是我对他不满的地方,不过乐观点想,证明他对他妻子的爱,远没有九百年后对我的深。呼,我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谁让我爱上的男人,并不是忠厚文雅的品种。
  “那个转世的战争女神呢?”我话锋一转,“他怎么得到的她?他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您想问,转世的战争女神是不是范伦丁亲王殿下的女人……”泰戈尔拖长了声音,害我的心都吊了起来。
  幸好,他的回答让我基本的、暂时的满意,“从我得到的消息看,并不是。”泰戈尔接着道,“至于他是怎么得到这样强大的助力的,听说是转世的战争女神突然降临北半岛最大的教堂。”
  “空降?”
  “确实是从空而降。”泰戈尔点点头,眼神里不禁露出点崇拜的意思。
  妈的尼娜真能忽悠,不就是穿越时空吗?弄得像上帝亲临似的。不仅北诺曼的民众,就连身为南诺曼情报官的人也似乎深深信服她。可是她运气好,空降时没有像我那样晕过去,能量不降反升,重要的是她掉到了最想掉到的地方。
  老天,你真不够意思,为什么事情到我身上就那么难呢?而且,尼娜现在不是里昂的女人,不代表今后就不是。说不定她只是拿乔,好显得自已珍贵难得。她这是欲擒故纵,时间长了,里昂能经受得住诱惑吗?像他那样强势的男人,征服转世女神的欲望会很强烈吧?
  “女神是由红衣主教亲自证明,还有一名红衣教士干脆自愿成为了仆人,如今辅佐着她。”泰戈尔叹息道,看起来如果把他扔上战场,他会直接服从于“神”。
  “你确信她就是战争女神转世吗?”我忽然打断他,轻声问。
  泰戈尔有点茫然,但随即点了点头。身为情报官,他的意志应该很坚强,很难被改变的,连他都这样了,可见师祖没说错,尼娜的准备功夫做得太好了,太会造势。偏偏,这是个迷信的年代,还讲究什么忠诚和信仰,于是一旦由宗教人士肯定,全体民众就深信不疑。
  “战争女神应该是不败的,对吧?”我忽然笑了起来,虽然隔着面纱,但我感觉得到,泰戈尔屏住了呼吸。哈,转世女神很美丽,我这邪恶的东方女巫也不差嘛。
  “据说……”他咽了咽口水,掩饰我对他的吸引,“有战争女神护佑的一方,是不会战败的。况且我亲眼看到过尼娜女神的能力,对于敌人来说,是非常恐怖的。”
  “你会看到更恐怖的东西。”我站起身来,对这个小情报官抛了个媚眼。因为戴着面纱的缘故,眼神更为含情和惊心动魄。并且,诱惑力难明。
  然后,我不等他反应,已经施施然走开了。
  在事实面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我不会去软弱的辩白,我要用实力证明。为了让尼娜并不是什么转世战争女神的谣言不攻自破,我必须在战场上战胜她!而欺骗,是最直接的冒犯,被欺骗的里昂,还会留尼娜在身边吗?至少,他不会再完全地信任她了。
  征服里昂这样的男人,必须让他见识到你最强悍的一面,打击他意识中对女人即定的顽固念头,令他无法控制和轻视。就像上一次穿越,我对他的刺杀让他念念不忘了八百多年那样。
  这一次,我仍然会让他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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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对不起。明天照样十点半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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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相见
  战事几乎是突如其来的,我甚至感觉从没有准备过。
  我不会骑马,于是站在塞尔特为我特制的、两匹健马拉的战车上,反而看起来颇有点魔力版女诸葛的意思。而塞尔特这混蛋虽然带我上了战场,虽然也见识过我的火术,却仍然不放心,居然在后方坐阵,让我一个女人带着一群胆颤心惊的士兵,冲到最前面。
  这样,也好。
  两三千人对阵,我已经在现代见识过了,况且那是由无数术士、道士、牧师和猎人对阵超级吸血鬼的阵势,所以此时身处普通人的阵仗中,我并不慌乱。再加上我有一种豁出去的心态,非要女巫对女巫,玩一把直接将军的好戏,更是带起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然后这时,我看到了里昂。
  那个我最最亲爱的、我埋藏于内心深处、篆刻在我每一块骨头上,充斥在我每一个毛孔中、潜伏于我的生命里,为他连呼吸都变得疼痛的人。仿佛我穿越了九百年的时光,就只为了在这一刻、能在这里、隔着千万的人,还能够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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