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2/51页


  展昭不觉锁了眉,原本她能提供的线索就有限,眼下她连在哪遇见都说不清,这真是雪上加霜。外头的日光自窗子撒落在脚边的地面上,冬日里的阳光即便灿烂也并无多少暖意,反倒更衬得天气冷寒,犹如他此刻的心境。这两三个月来失窃的幼儿不计其数,各地皆有,且都是一岁以下的幼儿。随着调查的深入才发现幼儿失窃案并非这两三个月才有,偏远地区早就有不少案例,只是被压了下来。真细算起来,盗窃幼儿案件最早是始于半年前,粗略统计出来数据都叫人心惊,竟有一百余名幼儿下落不明。
  三月见他面色凝重久久不语,不由好奇道:“贵人你找那黑衣人做什么?他是你的仇人?还是说他偷了你家的――小猫儿?”展昭的思绪被她打断,对她的疑问置若罔闻,自腰间摸出一块碎银搁在桌上付了饭钱,执剑而起,淡淡道:“多谢姑娘告知黑衣人一事,展某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天涯海角之约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夜观星象,又有祥瑞如梦,知道今日定又贵人来访。
  贵人,跪求2分!!!!如果您看的还顺眼,就收了我吧!
  诶?这就走了?三月赶忙跟着起身,欲拦住他,“等等,我虽说不清是在哪遇见黑衣人,可我能带你到那去。”展昭收住脚步,似是在思量,复又旋身落座,道:“那便待姑娘吃好了一道去瞧瞧。”三月多少能看出他心急,匆匆几口将粥喝了,又叫小二打包了余下的酱牛肉,这才同展昭一道出了客栈。
  下了一夜的雪,四处皆白茫茫一片,地上的积雪有寸余,踩上去沙沙作响。展昭步伐稳健,动静也小;三月跑跳着在前头领路,每一步都带起雪沫来。她边走边辨认方向,嘴里直嘀咕白日里的景色和夜间不一样,叫她分辨不清东西南北。展昭见她如此,心想多半要无功而返,却强迫自己耐着性子跟在她后头。这巷子他们已经走过第二回了,这姑娘到底有多迷糊?
  在三月即将第三次拐错方向之际,展昭忍无可忍地出言提醒:“三月姑娘,左手边的方向我们已经走过两回,是不是该走右边才对?”三月左右瞧瞧,恍然大悟:“对呢!难怪总找不到地方,原来是方向错了,那我们走右边。贵人,你好聪明呢,就好像知道在哪一般。”
  展昭对她的夸赞置若罔闻,只留心四周的景物。这一片民宅稍显破旧,越往前越稀疏,已是城镇的边缘。经过一夜的雪,所有的痕迹都已经被掩盖,不留蛛丝马迹。那黑衣人会将孩子带去哪儿?连夜出城还是窝藏在某处?下次他又会在哪作案?失踪的幼儿如今可还安好?一连串的疑问压得他胸口沉甸,吐了一口气,继续不紧不慢地跟着三月身后前行。
  渐走渐偏,房屋稀疏起来,也更显得破旧残败,且路上连个行人都难见着。三月突然惊呼一声,往前头跑了几步,四处张望着自言自语:“好像就是这儿。”展昭亦驻足观望,这里?这里僻静,且由这条道一路向外不多时便可出城,从这脱身倒是方便。这个方向是前往毛庄镇,那黑衣人若是从这脱身,会是往毛庄镇去吗?
  正沉思着,又听见三月兀自言语:“昨夜我就跌在这个泥沟里,今天都被雪盖住了。”展昭偏头见着她正用树枝拨着沟中的积雪,露出底下的冻土。缓缓踱到她身后看着泥沟,又侧身回望着屋顶,在心中勾勒着当时的情形,忽然道:“道路如此宽阔,姑娘为何会跌下泥沟?”
  三月抓着树枝比划着:“我当时从那边过来,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突然听到既像小猫儿叫唤声又像婴儿啼哭的声音,还以为遇见鬼怪,可把我吓坏了。战战兢兢地找了一圈才发现有人在屋顶上疾行,可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迎面有来了辆马车。马车驶得急,为了避让,我就跌了了下去。”
  马车?展昭在心底暗自琢磨,这一带皆是普通民宅,多半是没有财力购置马车的,那马车可是接应黑衣人的?看来花一早晨的功夫等三月姑娘不算冤枉。赶忙抓住这重要线索追问:“姑娘可看清了是什么样的马车?”三月皱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呢。当时天那么黑,又飘着雪,她的注意力全在屋顶上,马车突然冲过来,她躲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细看?
  看她的表情便能预测答案,展昭抿了唇,这姑娘或许是瞧见了什么,可要问她的话实在太难。早先他就让她将昨夜的情形详说,可她就提了黑衣人在屋顶,若不是在现场看出疑点,她压根就不会告知马车一事,脑子还真是一根筋。
  三月愁苦纠结了一阵,她是真没瞧清马车什么样,可贵人眉头紧锁,一幅事关重大的模样,她又不忍让他失望,讷讷道:“我回过神时马车都快到跟前了,来不及细看就跌了下去……”果然!展昭几不可闻地叹口气,遥望大道尽头,线索又要断了吗?三月见他这样,绕到他身前,抬头望着他,小意讨好道:“我虽没看清马车,可拉车的马匹我看得真切,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漂亮得很。”
  展昭顿时觉得胸中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不知该恼还是该喜,简直哭笑不得!这姑娘说话怎么一半一半?他的心情因她的几句话跌宕起伏,就不能给给痛快?面对展昭阴晴不定的脸色,三月无辜地眨眨眼,嘟嚷着:“当时那么黑,白色马匹最显眼不过了,我记得真切。”展昭点点头,虽还不能确定马车与黑衣人是否有关,但好歹也是一条线索,不过,“姑娘再仔细想想,除了白色马匹,可还有其他的不同寻常?”
  听他这么问,三月又开始仔细回想,过了半晌,她忽然问道:“贵人,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展昭这回是暗中查访,不便暴露行迹,随意扯了个家中宝物被盗的理由搪塞。三月不疑有他,立即斗志昂扬,贵人的事就是她的事!这回不必展昭细问,一股脑儿地将疑点如数倒来:“马车从我身边经过时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姑娘家身上的脂粉香味。”
  脂粉香味?莫非驾车的是女子?展昭下意识地嗅了嗅,并未闻到香气。他离她不过三步之遥,却丝毫闻不到她身上的脂粉味。呃……他定睛细看,她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润,不似涂了胭脂水粉。目光再触及她额头上的伤,依他看,以她的迷糊性子怕是不会涂脂抹粉。但就他以往同姑娘家接触来看,也极少闻到对方身上的脂粉香气,除非是用了大量的香粉。她是如何闻到马车上的香味的?故而他再向她确认:“你确定是脂粉的香气?”会不会是马车上装着香料?
  三月嘿嘿一笑,得意地揉揉鼻子,道:“我的鼻子可灵了!唔……我也说不准是不是脂粉的香气,闻着怪舒服的,应该是姑娘家才会用的东西。”展昭思忖着梳理线索,她说她被啼哭声吸引才留意到屋顶的黑衣人,而后险些被马车冲撞,跌落泥沟。若是这般,马车应该就停在这条道上的某处,在黑衣人出现后才行驶的,否则啼哭声多半会被马车的声响冲淡,三月亦不会被啼哭声勾去全部的注意力。如此看来,马车和黑衣人多半是有关联的。
  既然有了些眉目,展昭打算即刻沿着黑衣人可能去的方向前往毛庄镇。当即抱拳向三月行了个礼,道:“多谢姑娘相助,展某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三月一惊,急忙张开双手拦在他身前,嚷道:“贵人,你这是要去哪?我随你一块去可好?”想到他打听黑衣人的事,又说传家宝被盗,猜想他是要去追回宝物,急忙表示:“说不准我能帮上你的忙呢。”
  展昭浅浅一笑,缓缓道:“三月姑娘,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何来贵人一说?展某眼下有要事在身,时间紧迫,实在不容耽搁,还望姑娘海涵。改日若有缘再见,定当好好答谢姑娘今日仗义相助。”说罢绕过三月径直离去,三月咬了咬唇,急急追上去,跟在他身侧,“我夜观星象,测算生辰八字,查阅黄历,又特意去寻了有名的神算半仙,这才寻到命中贵人你,你就不必自谦了!”
  自谦?这种事何来自谦一说?展昭不禁摇头失笑,若不是时间紧迫,他倒是能好生劝解,奈何有要务在身,容不得拖沓。见她紧随身侧喋喋不休,他索性跃上房顶避了她。三月见状不服气,在底下叫嚷着:“贵人,就算到天涯海角,你都是我的命中贵人!我是一定要跟着你的!你从屋顶上走,我也能跟上!”
  展昭顿住脚步,低头俯视着在底下跳脚的小姑娘,只见她离远了些,小跑着跃离地面往屋顶而来。却只是堪堪扑上屋檐,双手费劲地巴在屋瓦上,不上不下地挂着,双脚蹬了几下,终是不支地四脚朝天摔落在地。展昭微微瞪大眼探头望去,这姑娘未免太过花拳绣腿,这样矮的屋子都跃不上来,还敢孤身行走江湖?简直匪夷所思!
  三月穿得多,只是挂在屋檐上掉下来,离地面也就一人多高,地上又有积雪,故而摔得并不重。一骨碌翻身起来,又退得更远些打算再上屋顶。展昭饶有兴致地蹲下身看她要如何上来,要他说,她不如搬把梯子来反倒快些。
  如他所料,她仍是挂在屋檐上,只不过这回多挂了片刻,最终还是摔了下去,更扯落了两块瓦片,险些砸在脸上。展昭被她的笨手笨脚逗得发笑,难得地调侃道:“三月姑娘,你且回去再练练功夫,展某在天涯海角等你,不见不散。今日就先在此别过,再会!”
  待三月自地上起身,屋顶上哪还有展昭的身影,不禁挫败地踢起一团雪沫。可恶!好不容易才寻到贵人,眨眼的功夫就让他给跑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寻到他。唔……没关系,师傅说了,有志者事竟成。就算是天涯海角,她都要追去!
  他不是说了吗?不见不散。
  

  ☆、迷尘宫

作者有话要说:  2分,2分!永永远远的2分!
  贵人,你懂的!
  展昭抵达毛庄镇时暮色已沉,择了间客栈暂且住下。多年查案的经验告诉他欲速则不达,心浮气躁只会自乱阵脚,查案有时候还需要一点运气。他在角落落座,要了一壶酒几个小菜,静静自酌。在人声鼎沸的大堂中坐了有小半个时辰,却并未听得有用的消息。最后一杯酒下肚,他才缓缓回了客房。
  推开半扇窗户望着外头清冷的街道,兀自发着愣,思绪不可避免地又转到案上。此案始于六个月前,陆续有一周岁以下的幼儿被窃,却被地方官员压了下来没有上报,直到事态严重,才爆发出来。失窃的幼儿至今生死不明,且线索实在太过稀少,他甚至觉得自己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找不到头绪。
  忽然一阵马蹄声打断他的思绪,循声望去,是一辆马车。引得他注意的是拉车的是白马。白马?他蓦地想起三月所说的马车,立即自窗户跃出,无声地尾随马车而去。马车在一处铺子前停下,车上下来两个穿着一样的白衣姑娘,捧着几个盒子进了铺子。展昭自暗处走出,抬眼看了看铺子的招牌――迷尘宫?再瞧里头,分明是胭脂水粉铺。
  他所知的迷尘宫是江湖教派,眼前这铺子是其产业?迷尘宫教徒清一色全是女子,经营胭脂水粉倒也说得通。若那夜的马车是迷尘宫的,那三月闻到的香气便是脂粉味了。思及此,他特意从马车旁边走过,却并未嗅到任何香气。压下心头疑惑疾步远去,在事情未明朗前不宜打草惊蛇。
  接下来两日展昭都在镇上探听迷尘宫的消息,迷尘宫在毛庄镇有几家胭脂水粉铺子,还有几家首饰铺子。其中最大的那一间铺子似有活动,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留心听了几句路人的谈话,摸清了来龙去脉,原来是迷尘宫的铺子开业十年庆贺。提及迷尘宫,展昭也略知一二,听闻宫主柳忘尘长相美艳动人,甚为爱惜容颜。这样爱美的一个人,怪不得会经营胭脂铺子。
  正待要离去,一辆华美的马车缓缓而至,瞥见拉车的白色骏马,展昭不由驻足。一个身穿白色裙装的美艳女子自马车上缓缓下来,引得围观的人惊叹,无一不为女子的美貌倾倒。展昭混在人群中自然也瞧见了女子摄人心魄的美貌,从她的样貌和阵势来推断,应该是柳忘尘。这样一个女子,这样一个一追求美貌为宗旨的教派跟劫婴案会有牵扯?她们似乎毫无理由去窃取婴儿。然而,从三月提供的线索来看,迷尘宫确实有可疑,这当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柳忘尘娉婷地进了店,人潮也随之涌入。展昭夹在其中,也只能身不由己地随人流而动进了店。店内宽敞明亮,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幽香。他原本没有进来的打算,眼下既然来了,转一圈再离去也好,不想却被热情的店员唤住:“公子,可是要给心仪的姑娘买钗饰?那您可来巧了,刚好有时兴的新样式,你可要瞧瞧?”
  展昭心中一动,停在柜台前,目光一一滑过托盘中的钗饰,店员机灵,笑问:“不知公子的心上人喜静还是爱动,左手的钗饰典雅柔美,最适宜文静的姑娘,右手边的这些则讨活泼姑娘的喜爱。”展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随意道:“不知迷尘宫在别处可有分号?”目光却落在右边的托盘之中,相较而言,这边的钗饰透着一股活泼劲。
  “自然是有,太康县就有好几家分号呢。”店员眼尖,顺着他的目光将一只迎春花造型的发钗取了递给他,赞道:“公子好眼光,这发钗可是费了工匠诸多心血才打造出来的,统共就这么一支。”展昭微微转动手中的发钗,但见花瓣细腻逼真,花蕊里的细珠活泼生动,花拖下垂着两道寸余长的流苏,末端上还坠着两粒水滴银珠,转动间摇晃碰撞,好不热闹。不由令他想起在太康县遇见的三月姑娘,也不知那迷糊的小姑娘如何了。
  兀自笑了笑,道:“劳烦替我包起来。”店员欢喜地应下,手脚麻利地包装妥当送回他手中,还附赠了一盒胭脂。展昭随意地将东西收入怀中,道了声谢,径直离去。
  出了铺子,天色又开始泛沉,透着一股压抑。然而这并不影响市集的热闹,展昭穿梭在其中缓步往客栈方向去。忽然,道旁的算命测字摊上的争吵声引得他侧目,那清脆的嗓音听着像极了那个迷糊的三月姑娘。回头一瞧,还真是她!她是追着他来的?还是误打误撞地蒙对了方向?左右无事,他不禁隐身在树后听着那头的争论。
  “你这丫头还讲不讲理?我刘半仙在此地算命测字三十余年,谁不说我神机妙算?算个吉神方位还能出错?就是西南方向!你可以不信!可这推算定位的银子姑娘可以别想赖!”刘半仙气得山羊胡直颤,这丫头是来砸场的吗?一会儿说他算的不对,一会儿说他算的不准,现在好了,居然想赖账!
  三月也极为气恼,蹭得站起来:“我就是从西南方向的太康县来的,贵人早就离了那,你少哄我!算不准我是不会给银子的!”刘半仙气结,也站起身来,中气十足道:“你也说你那贵人两三日前就已离了太康县,他难道不能折回去吗?你又是测展字,有是测昭字,姑娘若是要找展昭,大可直接前往汴京开封府!在这胡搅蛮缠个什么劲?”
  三月一愣,眼里的恼怒立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激动,急切地抓住刘半仙的衣袖道:“你知道展昭?你认识他?”刘半仙拂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南侠展昭声名远扬,谁人不知?”三月立时眉开眼笑,若知晓贵人的底细,她也不必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撞墙,赶忙追问:“半仙,你快同我说说展昭的事!方才说他在汴京什么府?在那可以找到他吗?”
  刘半仙整了整衣衫,端坐好,摆出一幅道骨仙风的架势,又清了清嗓子,道:“告诉姑娘也无不可,不过,小老头儿摆摊糊口,可不能白说。”三月频频点头称是,刘半仙朝她伸出手,道:“这南侠的事不急,劳烦姑娘先把先前推算定位的银子付了再说。”这丫头一幅难缠的憨样,先把辛苦钱要到手了再谈其他,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三月这回倒干脆,取下腰间的荷包低头数着铜板。突然被人一撞,眼前晃过一道黑影,手中的荷包就被人抢了去。这可了不得,三月惊呼一声撞翻凳子拔腿就追。刘半仙稳住险些被三月推翻的桌子在后头疾呼――“姑娘!姑娘!你还没付钱呐!姑娘!姑娘!”三月早就追着偷儿去了,哪里顾得上刘半仙。刘半仙啐了一声,真是晦气!好不容易开张,却遇上这倒霉事!
  扶好桌子,将上头歪七倒八的笔墨纸砚摆正,但见有人将几枚铜板搁在桌上,又听来人道是替那姑娘付的。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蓝衫青年疾步往着那姑娘离去的方向追了去。刘半仙此刻心情大好,总算是没白忙活。贵人?这蓝衫青年倒有几分贵人的模样。嗯?莫非他就是南侠展昭?这,怎么可能?
  话说那头三月追着偷儿一头扎进了人群中,拥挤的人潮丝毫不影响她的速度,灵活地左躲右闪。前头的偷儿几次回头都见她紧咬不放,暗骂这丫头难缠,她一个初来乍到的憨妞还想追回荷包?干脆把她引去偏僻处教训一番,叫她知道江湖险恶。偷儿引着三月到了僻静处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妈的,好久没遇着这么能跑的丫头了!差点没累死他。掂了掂荷包的分量,心中暗气,轻飘飘的根本没多少银子,至于这么穷追不舍吗?
  三月也气喘如牛,跟她比跑步?她可是在山中疯跑着长大的,简直自取其辱!再有,她可是有功夫在身的,胆敢抢她的荷包,今天要让他知道她的厉害!偷儿见三月大步踏来,有些不明所以,她想做什么?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三月出其不意地一拳打在眼眶上,哀嚎一声捂着眼后退了两步。紧接着手上一松,荷包被她夺了回去。
  瞧她不过是个姑娘,却不想竟然胆子这么大,手劲更大……若不是他一时不查,哪里能被她伤到?偷儿顾不得疼痛的眼睛,上前欲擒住三月。三月灵巧地旋身避开,反手抓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他丢出去摔了个狗 □□。展昭在暗处静观,见三月的步伐身形皆干脆利落,确是习过武的,只不过都是些花架子。然而,对付不懂武的市井混混足以,确定她安全无虞,他便悄然离去。
  三月姑娘还沉浸在除暴安良的情境中难以自拔,浑然不知她苦苦追寻的命中贵人已经将她归到女汉子那一挂,安心离去办正事去了。不过也无妨,都追到这了,再相遇也不是难事。
  

  ☆、深夜的热汤面

作者有话要说:  2分不够一碗拌面,所以多给2分吧,我吃碗面,加个茶叶蛋……
  迷尘宫位于毛庄镇南面十里外的湖中岛上,湖中岛困于水中,只有一条宽三丈有余的通道直达岛上。通道在涨潮时分没入水中,退潮时才浮出水面。涨潮时出入湖中岛就要依赖船只,故而湖畔停泊了不少船只。
  夜风凛冽,夹杂着雪花纷纷扬扬,不消片刻展昭蹙起的眉上就挂满了白霜。通往迷尘宫唯一的通道前有人严密看守,想突破并不容易。迷尘宫中又皆是女子,他难以蒙混过关,看来要寻其他方法靠近。今夜只能无功而返。
  待他踏雪而归已是丑时过半,客栈的喧哗已然退去,大门前的两盏灯笼迎风飘摇,寂静昏暗。才步入大堂,小二就迎了上来,指着角落里一个趴在桌上睡得正酣的人影道:“客官,你可算回来了,那位姑娘自傍晚开始就一直在那等你了。”小二瞧瞧那身影,不由摇头,他一再劝她回房歇息,待她寻的客官回来他定会知会她。她偏不听,这么冷的天非得枯坐在冷冰冰的大堂枯等。
  到了夜间客栈大堂也仅有两三盏油灯照明,展昭眯了眯眼,瞧不真切,心中却有了模糊的答案。朝小二道了声谢,稳步朝角落里的人影而去,越过摆在中央桌上的油灯,越往角落光线越昏沉。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较小的身躯之上,不禁叹了叹――果然是她,那个三月姑娘!
  三月趴在桌上睡得香甜,微张的嘴角似乎还有口水印记。天寒地冻的,她就这么睡在这?他实在不愿招惹麻烦,可又不好置之不理,几经思量,只得无奈地晃着她的肩膀,轻声唤道:“姑娘,三月姑娘,醒醒。”三月睡得沉,展昭唤了好几声才将她唤醒。她打着呵欠,揉着眼睛,一幅困极的模样。可待看清是他之后,即刻清醒了大半,雀跃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堂里显得异常清脆响亮:“贵人!”
  展昭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回应,面对晶亮的眼眸,他笑得艰难,迟迟不敢开口,深怕愈发难以脱身。三月对他的不自在毫无所觉,几乎兴奋地手舞足蹈:“贵人,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呃……”展昭咳了咳,心想时间这般迟了,先将她劝回去为宜,“三月姑娘,不想竟这般巧,又遇着了。不过今日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三月摇头,哪里是巧?她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这来呢!“时辰是不早了,可我刚才睡了一觉,精神着你。贵人,我有好多话要同你说呢。”
  展昭默然,她刚睡了一觉精神了,他却刚从冰天雪地里归来,冰冷疲惫。加之案情胶着,线索不明,暗探迷尘宫困难重重,实在有些烦闷,无心应付小姑娘的胡搅蛮缠。叹了叹,“姑娘,听小二说你在这等了展某许久,可是有急事?若无急事,那便早些回去歇息吧。”三月眉头一皱,有些委屈,扁着嘴:“可是人家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寻找毛庄镇,又一家一家的客栈找,才找到这,饭都没吃等了大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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