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29/51页


  当得知今日是七月初二时,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都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她没找到云顶山的线索不说,连能不能及时赶回去都说不准,还谈什么陪贵人过生辰?
  于瑞道:“你安心在这养伤,我们走得及时,那些人找到这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他这一提她才想起莫名的追杀,后背的痛扯着她的心,让她抖了抖,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中。于瑞见状,道:“你有仇家?”
  三月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除了柳忘尘勉强算是仇人,她再也想不起来和谁结过怨。
  “那人要取你性命。”
  她皱眉:“我和师傅一直隐居在山上,根本不认识什么人,哪来的仇家。”
  “你为何下山?又为何找寻云顶山?”
  这就说来话长了,既然他救了她,也没有再害她的道理。她便将下山找爹娘以及迷尘宫一事告知。闻言,于瑞陷入沉思,也有些想不通。她一个孤女连爹娘都不知所踪,谈不上旧辈恩怨。柳忘尘上回都没对她下杀手,事后也不太可能派人取她性命。至于探访云顶山,她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更碍不到旁人。怎么就招来了杀身之祸?
  不过,他也是要往开封去,便道:“我也要前往开封,过几日,待你伤好些我们一道上路。”将她送回去也好,省得夜长梦多。三月松了一口气,和他同行稳妥多了,不由地笑道:“不必等几日,明天动身也行,我已经好多了。”
  于瑞面无表情:“多养几日为好,担心伤口裂开。”伤口深可见骨,她昏迷的那几日情况很糟,伤口发炎化脓。才刚刚好转,不宜奔波劳累。三月一脸焦急:“我要在七月十六前赶回去。”
  “何事这么急?”
  三月愣了愣,不好意思说赶回去陪展昭过生辰,小声道:“反正就是要赶回去。”于瑞不以为意,只道:“你的伤恐怕要再休息四五日,从这到开封少说也要十日。你身上有伤赶不得路,更慢些。七月十六前你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的。”见她紧紧皱了眉,难得地劝慰:“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什么事比命还重要?”
  三月垂下头,他说的在理,她能侥幸不死已经万幸。只是要失约了,贵人应该也能体谅她的难处吧?再抬头时发现于瑞已经不在屋里。她微微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月亮,想着在常州赏月那夜,无端地觉得委屈起来。吸了吸鼻子,慢慢地下床去想将窗子关上,免得触景伤情。
  然而到窗前却定住了脚,皎皎月光寄相思,他是不是也在看这一轮月弯?突然又觉得有一轮弯月挂在窗前便好似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还是开着吧。
  “张婶!”赵虎大嗓门地在厨房门外喊了一嗓子,张婶叠声应着从里头迎了出来。他咧嘴一笑:“张婶,还有什么吃的?饿死我了!”说着就径直进了厨房,在桌前坐下说起今日的差事。
  他今日随展昭一道去查案,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到现在未时过半了还滴水未进,真饿坏了。他还算好,一回来就可以歇歇,展昭还得去向包大人复命。见桌上还有馒头,随手就抓了个先垫垫肚子,道:“随便煮两碗面条,展大人也还没吃。”
  张婶麻利地刷锅切菜,将锅烧热,挖了些猪油在锅中化开,葱段爆香,肉丝翻炒,霎时香气扑鼻。赵虎吸了吸鼻子,大赞张婶厨艺好。张婶笑着跟他一边聊着一边忙活,最后还打了两个荷包蛋下去。都是大老爷们,饭量大,要是不吃得饱一点好一点,哪有力气抓逃犯?
  赵虎捧着一大海碗的面吃得喷香,连道好吃。半碗面下肚,才算有了几分饱,缓了缓势头,道:“张婶,三月回去给师傅过生辰未免回去太久了?这都两个多月了,怎么还没回来?我瞧着展大人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差,他们不是闹矛盾了吧?”
  他这么一提,张婶也觉得三月回去的有些久了,但闹矛盾应该不至于。三月没啥小心思,展大人又是宽容大度与人和善的,能闹什么矛盾?但回去这么久确实有些奇怪,难不成是她师傅病了需要她照顾?这可不好办。
  “应该快回来了,她一直念叨要陪展大人过生辰,怎么也不会错过的,放心吧。”张婶相信她什么事都会忘,唯独展大人的事她万万不会忘。
  赵虎点点头:“今日都七月十三了,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突然门口传来展昭的声音:“谁该回来了?”
  张婶笑着招呼展昭坐,给他盛了面条,笑道:“我们在念叨三月,她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展昭含笑谢过张婶,对三月何时归来他心里也没底,估摸着应该就这几日吧。赵虎有些替展昭抱不平:“展大人,你说三月师傅对你还不满意不成?何必拘着她不让她早些回来?”
  展昭笑笑不语,虽然她师傅还真对他有些不甚信任,倒也不至于拘着不让她来,恐怕是她背着他鼓捣什么吧。张婶道:“你懂什么?我猜她是暗地里给展大人备生辰贺礼,这才躲了回去。”
  赵虎恍然大悟,兀自嘀咕着:“费那心思做什么?她送什么展大人都喜欢!是吧?展大人。”他这话引来张婶的笑骂:“你懂什么?赶紧吃你的面吧!”赵虎憨憨一笑:“呵呵,展大人,我还没媳妇,是不太懂。不过,我以为什么也比不得她陪在你身边强,你说是吧?”
  展昭低头吃面,闷声道:“吃面!”他这反应惹得赵虎和张婶偷笑不已,展大人这是害羞了?
  话虽这么说,但到了七月十五那日仍不见三月归来,展昭心中不禁开始着急。他相信她不会无故迟归,若真有急事不能成行,也应该会托人送信来才是。思及此,展昭心绪难宁,想着再等两日看看,若还是不见人影,恐怕他要到白落山走一趟。他还在想她会因什么事耽搁了行程,却见小燕面带忐忑地来寻他。
  小燕看着他,心想展大人是真的俊,哪怕她天天见他还是觉得他俊,只不过,他生起气来也很吓人。展昭温和地笑道:“我脸上有东西吗?”她赶紧摇头,错开眼,不敢再盯着他看。他现在是笑得温和,不知道稍后听了她的话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现在想想,她后悔极了,那日怎么就拉上阿玉一道商量送礼的事?阿玉那乌鸦嘴,提的都是什么歪主意,不是抓柳忘尘就是找云顶山。这下好了,三月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八成是去找云顶山了!还有上回,也是她说去踏青,结果给了柳忘尘逃跑的机会,更连累三月被劫持,大病一场。
  她是跟三月有缘,孽缘!
  “展大人,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何事?”
  小燕看他一眼,不自觉后退一步,小声道:“我,我只是推测,是不是这样也不好说。那个,三月,三月她,她可能,可能……”
  她吞吞吐吐的模样,让展昭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小燕心一横,道:“三月可能是去找云顶山了!”
  “你说什么?!”展昭霎时瞪大眼,云顶山?她怎么会突然想去找云顶山?
  话说出口反倒轻松,小燕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那日三月来找我们商量送什么生辰贺礼给你,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定论。后来阿玉说要是能抓到柳忘尘,你一定会高兴。三月自然是办不到,可阿玉又说……”小燕不禁消了声,展大人的脸色好可怕!
  展昭黑着脸:“她又说了什么?”陈瑾玉!又是她!她一日不给他添乱就不舒坦是不是?无端地提柳忘尘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三月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吗?
  “她,她说……柳忘尘不是要去云顶山么?如果能找到云顶山的所在,你也会高兴的。”小燕几乎是抖着声说完,看展昭的脸色实在阴沉得吓人,急忙补充道:“我,我只是推测她可能是去找云顶山,做不得准的,你……”她想劝她别担心,可叫人如何不担心?如果不担心,她也不会跑来告诉他这些话了。
  展昭咬着牙,尽力压下怒火,陈瑾玉!他虽气她多事,但此时此刻一切尚无定论,他也无心找她算账,还是找三月要紧。首先是要先确定三月是否在白落山,此事还是暂且瞒着她师傅为好,故而他不宜亲自前去。买了两坛好酒让人送往白落山,以此打探三月是否在山上。在便无妨,若不在……那便真的入小燕所说的那般,去找云顶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好像都没怎么说话,我想说,真想看展昭打女人。

  ☆、大师兄

  上路之后三月才发现负伤赶路的滋味不好受,好在有回开封府见展昭的信念支撑着,虽然颠簸得难受,却精神奕奕。这一路虽然慢了点,可也快到开封了,估摸着再两三日就可抵达。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对于瑞的畏惧也少了些,多亏得他照顾 ,这一路才安心无虞。傍晚在客栈落脚歇息时,她有些心急:“于大哥,我们明日早些上路吧,这样也可以早些到开封。”
  于瑞见她这样心急,终于点头:“也好。”他的事也耽搁得有些久了。她因他答应早些上路眉开眼笑,整个人都发光似地夺人眼球。他收回目光,默默吃饭。
  三月笑道:“于大哥,说起来我们还真有缘,我帮了你,你救了我,还都要去开封。欸,你去开封做什么呀?”于瑞看着她,缓缓道:“找人。”
  “找人?”三月睁大眼,咯咯笑起来:“大家怎么都喜欢去开封找人?我找爹娘,阿玉找兄长,现在你也要去找人。你找什么人?”她突然顿了顿,收了笑,阿玉是离家出走,不是找人。
  “陈瑾玉。”他说得随意。
  三月惊得张大嘴:“大师兄?!”于瑞就是阿玉的大师兄!天哪,这未免太巧了?她没找到云顶山,却遇到了大师兄!片刻的惊讶过后,她激动道:“原来你就是阿玉的大师兄!那我们更要快点回开封府去,阿玉等你好久了呢。”
  于瑞早就料到三月和陈瑾玉多半是认识的,只是这些事于她无关,他不想多说。相较于她的激动,他显得异常平静,道:“不是什么急事。”
  “怎么不急?你们不是有婚约吗?媳妇跑了还不急?”三月笑嘻嘻地看着他,忽然想起陈瑾玉之前说的话,好心提醒道:“阿玉的二师兄之前来过,你没得到消息?怎么来的这么迟?阿玉心里有些不高兴,你见了她可要多说些好话,哄哄她。”
  于瑞置若罔闻,陈瑾玉在开封的一事他早就知晓,只是手头有事没有分心去寻她。他看着她长大,她什么性子他再了解不过,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连女人都称不上。既然师傅要将她许配给他,他娶回去好好供着便是,情情爱爱那些他根本无心去想。至于三月所言,他心中默想,哄她?绝无可能。
  三月左看右看地打量着他,觉得他跟陈瑾玉很是般配,不觉话匣子有些关不上:“于大哥,阿玉恼了你,你可不能空手去见她,得准备个礼物。”礼物?于瑞觉得可笑,她骄纵任性胡作非为,他还要送礼赔不是?
  但饭后他经不住她的念叨,还是同她一道出去逛了逛。从她的言语间可以看出她们关系比较亲密,她处处为陈瑾玉说话,一副好姐妹的模样。于瑞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排斥和三月相处,在他眼中陈瑾玉是个孩子,三月年岁应该和她相当,甚至看着更小一些。他却无法将她当成一个孩子看待,很奇妙。
  最终于瑞自然是没有给陈瑾玉买礼物,三月有伤在身不宜劳累,稍稍走了一圈便被他催着回客栈休息。因为即将抵达开封,也因为于瑞就是陈瑾玉的大师兄,她的心情显得极好,在床上傻乐了半宿才迷迷糊糊的有些睡意。
  朦胧之间,似乎有黑影遮挡了月光。她微微皱了眉头,才刚刚有些睡意,又被打扰,令她颇为不适地睁开眼。入眼的是一柄长剑悬在胸口上方,床边一个黑衣人目露凶光地盯着她。
  她倒吸一口冷气,卷着被子往床铺里侧滚去,紧接着趁杀手惊愣之际跳下床逃向门口,嘴里慌张地喊着救命。杀手分神只是一瞬,紧随其后杀来。她矮身躲过剑锋,却未能躲过横踢,那一踢正中她后背的伤口。随着一声惨叫,刚刚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开来,凶猛的痛楚夺去她全身的力气,蜷缩在地难以起身。
  利刃再次落下,她勉强侧翻堪堪躲过,却又压迫到撕裂的伤口,痛得她几乎要昏死过去。看着再次悬起的利剑,她心生绝望,紧紧闭上了眼。千钧一发,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是于瑞!
  于瑞眼神冰冷,长剑一挑,格开了对准三月的剑。三月劫后余生,艰难地支起身子挪到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房中的打斗。于瑞的武功很好,黑衣杀手很快便招架不住,眼看形势不妙,毫不犹豫地脱身而逃。
  于瑞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三月,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不能让他逃了,敌暗我明已经被动,再暴露行踪更有无穷后患,他必须死!
  三月惊恐地缩成一团,望着从窗外洒落的清辉,鼻子一酸,泪珠滚落。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伤心害怕过,明明就离开封府很近了,却总觉得这一段路怎么走也走不完。她差点,差点就死在莫名的追杀下,到底是谁要她的命?
  陈瑾玉这几日也有些忐忑,她没想到自己那日随口说的话竟真的误导了三月。小燕跟她说了推测之后,她也满心不安。万一那个傻瓜真的不自量力地跑去找云顶山,那还真的是傻得可怕。展昭这几日看她的眼神更加冰冷,他不会把三月犯傻的事算到她头上吧?她就知道他护短得厉害!
  但是,眼看都要八月了,三月到底去哪了?没找到云顶山也该回来了,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她重重叹了口气,反正她在开封府也呆的太久了,干脆做个好人去找找她吧。她从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说走就走,草草收拾了行装就要上路。也不想跟谁道别,省得又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在他们眼中她就只会惹麻烦。留了一封书信便毫不留恋地推门而出。
  偏就这么巧,在大门处和展昭狭路相逢。展昭面若寒霜,扫了眼她手中的包袱,冷冷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陈瑾玉抬了抬下巴,也没有好脸色:“展大人不是嫌我碍眼吗?我这就走!”
  展昭下颌紧绷,她说的轻巧,走?惹了一堆烂摊子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姑娘一路走好。”三月的事也不能全然怪她,三月若无心她也鼓动不了。
  陈瑾玉莫名地觉得心中发堵,他这是什么态度?气不过道:“展大人不问问我去哪吗?”
  “与我何干?”
  “你!”陈瑾玉气结,怒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一定觉得我是故意鼓动三月去找云顶山!我不过随口一提,谁知道她那么傻,竟真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去找?”
  展昭恼怒:“你明知道她对柳忘尘一事耿耿于怀,又何必在她面前提那些?”他心里虽有些恼她多事,可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种时候还说风凉话?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你怎么不拦着她?你自己没看住她倒怪起我来了!要我说她就是缺心眼!你到底喜欢她什么?”陈瑾玉大声驳斥,她真是上辈子欠了她吧?什么都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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