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30/51页


  展昭气得暗暗握拳,她说的是人话吗?陈瑾玉瞪着他,硬邦邦道:“虽然这事与我无关,但我好歹也跟她也算是朋友,我去找她回来。”
  “不必!”展昭寒声拒绝,“姑娘还是请回吧!展某的私事不敢劳烦姑娘!”
  “你……简直不可理喻!”陈瑾玉顿时委屈地红了眼眶,本来就不关她的事,他就这么认定事她的错了?
  “滚!”展昭几乎是怒吼,三月眼下的情形他几乎可以预见,她是如论如何都不会错过他的生辰的,她答应他会在生辰前回来。现在她没能及时回来,一定是出事了!叫他如何在心平气和地面对陈瑾玉?
  她这个惹事精,一次又一次给他添乱,那些无伤大雅的事他可以一笑置之。可如今都事关三月安危了,叫他要如何处之?她还要去找三月?只怕连她都要搭上!届时陈家要是来寻人,他要如何交待?他别无所求,就求她高抬贵手别再添乱!
  陈瑾玉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摔落,展昭厌烦地别过脸去。默了片刻,正要抬脚离去,突然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展昭顿住脚步,看驾车的男子。男子抬头看了看开封府三个字,对上展昭的目光,道:“请问,展大人可在?”
  “在下便是展昭。”展昭面色一正,提了心。男子点点头,道:“三月姑娘受了些伤,路上不便治疗,赶紧请大夫!”
  展昭一怔,疾步走向马车,长臂一挥掀开车帘。入眼的是三月奄奄一息的苍白病容,悬着的心来不及放下又被狠狠揪住。正欲抱起三月,男子又道:“她左肩到后背有伤。”展昭的动作顿了顿,但后背的伤口是避无可避,她因吃痛皱起了眉头,低吟了一声,模糊地唤了声贵人,听得展昭心疼不已。她怎么会伤成这样?
  他将三月抱下马车,一抬头,发现陈瑾玉呆愣愣地望着他身旁的男子,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只听身旁的男子声音轻缓而又冰冷:“师妹,我来接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来了,弄死女2吧!

  ☆、后会无期

  
  展昭愕然,师妹?
  男子将视线从陈瑾玉身上收回,朝展昭道:“在下于瑞,陈瑾玉的师兄。这些时日多有打扰,还请见谅,于某这就带她离开。”
  展昭看看面上紧绷眼圈发红的陈瑾玉,心中的怒意未散,但终究是于瑞将三月送回来,他多少要给几分薄面,道:“于兄客气了,不妨先在开封府……”他的话未说完,陈瑾玉咬牙打断他:“展昭,你不是叫我滚吗?又何必假惺惺地留我们?”
  于瑞冷冷地盯视着她,以眼神警告。陈瑾玉脸色一变,略收敛了一些,仍犟道:“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由不得你。”于瑞根本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警告了一句便再朝展昭道:“我们在悦来客栈落脚,展大人若有需要可来找我。眼下还是三月姑娘的伤要紧,于某还有些私事要处理,晚些时候再来拜访。告辞。”
  展昭挂心三月的伤势,也知道他们师兄妹一定有许多家务事要处理,朝他道了声谢,便抱着三月匆匆进了开封府。
  陈瑾玉进了客栈之后就摆出一副不理不睬的姿态,于瑞根本不以为意,若不是师傅有令,他也不想搭理她。她的眼圈还红着,于瑞心中不屑地嗤笑,看她的架势,方才在开封府门口是跟展昭起争执了吧?呵,她还当是在家中,众师兄弟们都会迁就她么?可笑!简直丢人现眼!他真的要娶这样的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为妻?或许他该为自己谋划谋划。
  陈瑾玉终归比不得于瑞深沉,不一会儿就沉不住气,质问道:“二师兄三四个月前就已经知道我在开封府,你怎么没来找我?难道你没收到消息?”
  于瑞独自品着茶,淡淡道:“忙。”
  他无所谓的态度激得她蹭得起身,恼怒道:“忙?你能忙什么?你有什么可忙的?还有什么事能比找我更重要?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他看着她,突然一笑,嘲讽尽显,道:“我心里有没有你,难道你不知道?”陈瑾玉恼羞成怒,伸手一挥,将他手中的茶盏扫落,碎了一地的瓷片,在他衣衫上溅满点点水渍。于瑞不以为意,掸掸水珠,道:“至于我忙什么,那不是你能知道的,你只管当你的大小姐便是。”
  “于瑞!”陈瑾玉几乎要咬碎银牙,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叫她如何甘心嫁给他?嫁给他还不得被他气死?于瑞无视她的怒意,起身道:“你在这等着,我去一趟开封府。”三月的事他也要同展昭交代一下才好离去。
  陈瑾玉这才想起他是跟三月一道回来的,顿时心中恼怒更盛,拦住他的去路,“你怎么会跟三月一道回来?”
  “路上偶遇。”
  “这么巧?”
  于瑞面无表情:“若不然呢?”
  他的反问堵得她哑口无言,而后径直绕过她除了门。陈瑾玉越想越气,一脚踹翻椅子,嘴里低咒一声。于瑞!展昭!三月!没一个让她顺心的!三月!连于瑞都跟能跟她扯上关系,她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三月背上的伤有些狰狞,好不容易好些的伤口又因为那夜的打斗撕裂开来。路上匆忙,为免夜长梦多,于瑞只简单替她处理了伤口便一路赶来开封府。展昭看着那伤口,抽了口冷气,面色凝重地看向同样皱眉的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话卡在喉咙间,不知该如何言说。刀伤剑伤他也常受,但伤在她身上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那伤口,看得他胆颤心惊。
  公孙先生小心地擦拭着血污,伤口从肩膀到后背,肩头的地方尤为深,皮肉翻卷,还在渗着血水,混杂着金疮药,乱糟糟的一团。但这伤算不得多重,最艰难的时候已经熬过,现在只是裂开。公孙先生洗红了一盆水才将伤后清理干净,淡定道:“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多半会留下伤疤。”
  展昭松了一口气,没有性命之忧便好。看到三月昏睡中仍蹙着眉头,心中一阵不舍,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守了半日之后,终于是把她盼醒了。她似乎有些闹不清情况,四下看了一圈最后才看到展昭。片刻的恍神之后,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挣扎着要坐起身。
  展昭见状连忙阻了她的动作,柔声道:“别动,担心伤口裂开。”
  “我要起来。”她躺不住,眼睛紧紧粘在他身上,手也死死地拽着他衣袖,深怕自己一眨眼他便消失不见。展昭的动作一顿,小心地扶着她坐起,自己也侧身坐在床沿,心疼又无奈地看着她。还来不及开口,便被她一头撞入怀中,继而听到她委屈后怕的哭声。
  他小心避开她的伤口,抚着她的背,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怀中的姑娘吸了吸鼻子,哑着嗓道:“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没能回来陪你过生辰……对不起,我失约了。”
  “你平安回来便好。”展昭揉揉的头顶,一声叹息。幸好是遇到了于瑞,若不然,恐怕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她在他怀中蹭了蹭,闷声道:“贵人,我害怕。要不是于大哥,我早就……”说着她突然想起于瑞来,“于大哥呢?”
  展昭拭去她脸上的泪,“他送你回来之后便带着陈姑娘去客栈落脚了,迟些时候应该会来看你。”
  三月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道:“没想到他就是阿玉的大师兄,冷冰冰的,怪不得阿玉不喜欢他,初识的时候我也很怵他,其实是个好人。”
  展昭不置可否地笑笑,他以为于瑞深沉不露,不是她能看穿的。“你如何会认识他?”
  三月将于瑞被毒蛇所伤一事说给他听,末了,憨憨一笑:“果然是好人有好报,若不是帮了他,恐怕我已经是剑下亡魂。”展昭点点头,有些忧心,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问道:“饿了吗?我让张婶给你熬了粥。”被追杀一事还是先不提了,等她养好了精神再说,在开封府里是不会再有危险了。
  听到他这话她才真的安心了,终于是回到开封府,点着头道:“饿坏了!我要吃三大碗!”
  “行!我去帮你把锅端来。”展昭打趣着起身,却被她拉住了手。只见她眼神游移,小声道:“你……可有想我?”
  他一叹,复又坐到床沿,认真地看着她,缓缓道:“下回莫要再这般瞒着我出行,你叫我想你时去哪找人?”蓦地,刚止住的眼泪又盈满眼眶,她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掉落,哽咽着应了声好。展昭额头抵着她的,低低一笑:“我家三月外头受苦了,定要吃够三大碗,把掉的肉补回来才行。等着,我去给你把锅端来。”
  三月被他逗得一笑,收了泪,展昭这才去给端粥。
  于瑞是傍晚来的,只是简单说了说他这一两日就要带陈瑾玉回去,再有便是感谢展昭这一阵对陈瑾玉的照顾。展昭客套了两句,心里多少是松了口气,终于是要把那尊佛给送走了。三月虽然遗憾没能好好谢谢他一路相助,但也希望他早些带陈瑾玉回去,毕竟陈瑾玉已经离家太久,她爹娘应该早就急死了。
  “于大哥,这令牌还你。”三月知道这令牌是为答谢她帮他解了蛇毒,可如今她的命都是他救的,哪里还能收他的令牌?于瑞看着那枚令牌,摇了摇头,道:“你收着吧。”既然送给了她,那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展昭暗暗吃了一惊,令牌上描绘着陈记永帆标志。陈记永帆是近几年才崭露头角,经营着强大的海上船队。据说当年的陈记几乎富可敌国,只是本家突然一夜之间倒塌,依傍本家的各支也纷纷倒去。如今的陈记只是其中一个残存的分支,但财力已经不容小觑。
  于瑞如果是陈记永帆的人,那陈瑾玉岂不是陈记家主的独生女?陈记的千金小姐,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怪不得会是那性子。
  三月收起令牌,笑道:“于大哥,你何时跟阿玉成亲?记得请我去喝喜酒。”他们这次回去要成亲了吧?
  于瑞依旧面无表情,低头默了片刻,心思不明。待他抬头,道的却是:“今日一别只怕再见无期,保重。”三月愕然,再见无期?“于大哥……”
  于瑞置若罔闻,朝展昭抱拳行了个礼,道了声告辞,径直离去。陈记不想同官府有任何牵扯,开封府已经因为柳忘尘开始留意云顶仙果,这于陈记而言是不好事。故而,他不会再见三月,她离这些事越远越好!
  展昭也诧异于瑞的行事,但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原本他同三月就无甚交集,后会无期也合乎常理。一路送他到大门都无话,出大门之际,于瑞突然道:“她在神女山下一个叫安齐的小村落里遭人追杀,此前她曾去过镇上的医馆,展大人可以查查看。”
  说罢,大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来去匆匆啊!

  ☆、画中人

  陈瑾玉在于瑞面前再张牙舞爪也影响不了他分毫,他决定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改变。她爹之所以要将她许配给他,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想将把家业传给他。他自从十岁拜她爹为师之后,就得她爹的看重。小时候她不懂,可现在想来,她爹从那时候开始就有意栽培他,就为了将陈家给他!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爹要将家业传给一个不相干的人!难道她不是爹的亲身女儿?于瑞那样目中无人,有恃无恐,多半也是这个原因吧?自以为自己会是下任的陈记家主,她偏不如他意!
  听到隔壁的动静,她心中冷哼,午后就出门说去开封府一趟,这一趟去的够久,天都快黑了才回来。她猛地拉开房门,那头的于瑞丝毫不被她的大动静影响,不紧不慢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陈瑾玉大步跨来,跟在他后头进了他的房间,冷冷一笑:“开封府在千里之外吗?往返一趟要这么长时间?还是说你跟那个脑子犯傻的三月有述不完的离别之情?”
  于瑞眼神一冷:“与你何干?”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她过问?三月傻不傻他不知道,但在他看来,她够傻。
  陈瑾玉被堵得无言以对,现在他就这样对她,往后陈家若是被他掌权,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地?想到这,她语气异常坚决:“既让我们都看对方不顺眼,何必委屈自己?我们回去跟我爹说,让他取消这门婚事。”
  于瑞扯了个冷笑,道:“这门婚事哪里不好吗?”
  “你……”
  “师傅如何说便如何。”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只听师傅的。她能说服师傅取消婚事,他也乐得轻松。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后日启程回去。”
  陈瑾玉咬咬牙,摔门而出。于瑞踱到窗前,思绪飘远,云顶山,云顶仙果。陈记一旦陷入这样荒谬的奢求中去,还能维持多久?迟早要覆灭的。陈瑾玉以为自己还能当多久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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