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33/51页
陈瑾玉瞪他一眼,那又如何,他以为她乐意见展昭?先让她逞口舌之快,待回去取消了婚约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想将陈记揽权在手没那么容易!只要她不嫁,她爹就不能名正言顺地将陈记交到他手中!
陈岚清想着很快便能见到三月,心中喜悦难掩,脸上堆满了笑。看得展昭纳闷不已,心想他何事这样高兴,再看陈瑾玉和于瑞,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沉如水。三个人可谓心思迥异,叫人猜不透为何事登门。
在花厅落座,陈岚清道:“小女无状,在开封府多有打扰,给展大人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老夫这回前来就是想当面向展大人道个谢。”
展昭连忙道:“陈老爷言重了,是展某行事欠妥,连累陈姑娘受伤,该赔不是的是展某才是。”
陈岚清笑道:“瑾玉的性子我那会不知道,鲁莽冲动,常常意气用事。不过没有坏心眼,就是脾气大了点。”说着喝了口茶,意味不明地看了展昭一眼,“听说瑾玉还去过展大人的常州老家,难怪她在开封府逗留这么久,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展昭和陈瑾玉对视一眼,陈瑾玉尴尬地别过了目光。展昭嘴角微沉,随即又笑道:“陈姑娘对展某说她是来开封寻亲,寻了数月无果。恰逢展某要回乡祭祖,她便想到常州一访,故而便一道同行。其实,一道去常州的还有三月姑娘。”
听到他提及三月,陈岚清眼睛一亮,笑道:“不知三月姑娘的伤可好些了?多亏有她相助,于瑞才能解那蛇毒。我也该当面向她道谢。”展昭心生困惑,他意欲何为,说辞实在太过牵强,叫人起疑。压着心头的疑惑,淡淡道:“三月已经无碍,说起来,于兄才是她的救命恩人。”
陈瑾玉不耐烦地撇撇嘴,道:“爹,展大人忙。你的谢意传达到了就行了,不好打扰太久,我们回去吧。”
“是不好太打扰,不过,三月姑娘跟你情同姐妹,爹怎么也得见见她。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跟你们师兄妹这么有缘。”
展昭眉头一皱,听着怎么像冲着三月来的?来不及多想,外头传来三月雀跃的声音――“贵人,听说阿玉和于大哥来了,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展大人跟女朋友实在太腻歪了,必须女2带亲友团来捣乱!
☆、风雨欲来
三月身影闪进花厅,见厅里除了陈瑾玉和于瑞之外还有陈岚清。不由一愣,觉得自己有失沉稳,不好意思地笑笑。陈岚清被突然闯进的姑娘一惊,竟有些紧张起来。于瑞起身,脸上挂着难得的淡笑:“三月姑娘,许久不见。”
“于大哥!”三月脸上透着喜悦,“你上回走的时候说什么后会无期,就知道是唬人的。”
陈岚清不由紧了紧手中的茶盏,三月,她就是芸珍的女儿?虽然模样不相似,但性情神态却有几分相似。或许是心有所思,竟越看越像,不由在心中认定她便是自己未曾谋面的女儿,连看她的眼神都慈爱了几分。
“世事难料。”于瑞看似平淡的话中暗藏玄机,他那句后会无期并不是随口说说,只是事情有变。她若真是陈家的女儿,那事情就有趣了。
三月朝陈瑾玉打了招呼,好奇地看向陈岚清,以眼神询问展昭。展昭道:“这位是陈姑娘的爹。”三月立即朝陈岚清娇憨一笑:“陈伯伯。”
陈岚清已经收敛了情绪,笑道:“三月姑娘,我听于瑞说你帮他解了蛇毒,真是感激不尽。”三月脸一红,急忙摆手道:“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于大哥还救了我的命呢。”
“姑娘的伤可好些了?”陈岚清一脸关切之色,三月笑应着无大碍,他这才安了心。陈瑾玉冷冷看着爹和三月,觉得无比刺眼。爹跟三月不过是头一次见面,怎么好似父女情深一般?简直莫名其妙!不由出言打断:“爹,我们……”
不待她把话说完,于瑞插道:“你跟三月姑娘情同姐妹,许久未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三月连连点头,上前拉起她:“阿玉,上回你走得匆忙,我都没来得及跟你道别,于大哥还说什么后会无期,我还以为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呢。”
陈瑾玉绷着脸,她倒希望永远不要再来开封。三月朝展昭道:“我和阿玉出去逛逛。”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出了花厅。
陈瑾玉对开封府并不陌生,怎么说她也在这里住了小半年。随着三月到了花园的凉亭,看着熟悉的景物,竟有些触景生情。她初到开封府的时候是冬日,白雪覆盖,花园里没有景色可言,不想盛夏时节会这样生机勃勃。那时候也没有三月……她的事与三月何干?三月只是个缺心眼的傻瓜罢了。
三月兴致勃勃地:“阿玉,你跟于大哥的婚期定了吗?什么时候的?”
陈瑾玉眉头一皱,真是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冷冷道:“我不会嫁给他的!”三月好像这才发现她脸色不对,讷讷道:“诶,你们又吵架了?其实他人挺好的,就是有些……有些不好相处……”说实话,她有些能了解他们之间为什么一直争吵不休了。
“你也知道他不好相处?他那种人,根本没法跟他好好说话!”
三月讪笑:“他只是不擅言辞,就是人们常说的面冷心热。你从小跟他一块长大,应该了解他的为人的。他跟我萍水相逢都能出手相助,哪还会对你不好?”心想于瑞就是不听劝,要是他能买个礼物给阿玉,阿玉哪里还会冷脸相对。
陈瑾玉冷眼相看,她知道什么?自以为很懂的样子。有些不耐烦道:“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傻里傻气的给人添乱!我不过随口说说找云顶山,你竟然真跑去找,惹了事不说,还连累我被展大哥骂!你长点脑子行不行?”
三月被她吓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嗫嚅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我鲁莽了。”陈瑾玉瞪她一眼,径直出了凉亭,头也不回地走了。三月茫然地定在原地,心想于大哥和阿玉一定吵得很凶,要不然阿玉心情也不会这么差。
而花厅内,三月和陈瑾玉离开之后,陈岚清终于切入了正题。“展大人,实不相瞒,这回,我是为三月姑娘而来。”
展昭心中一紧,正了脸色:“此话怎讲?”
“三月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展昭一怔,目光投向于瑞。陈瑾玉在开封府这么久,从来不曾提及走失了姐妹,想来她是不知道的。那么陈岚清会突然上门来认亲,那必定是从于瑞口中得知消息了。三月是陈家的女儿?他并不觉得这会是好事。缓缓道:“陈老爷是不是弄错了?陈家远在青州,而三月从小在白落山长大,怎么会是陈家的女儿?再者,她跟陈姑娘同岁,难不成她们是双生子?样貌上怎么丝毫不见相似之处?”
陈岚清面上有些尴尬,毕竟他同芸珍之间的事有些不光彩,于陈瑾玉而言也无异议是莫大的打击。自己的爹这么多年来心里没有娘亲,还时刻挂念着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换谁都不能接受,何况陈瑾玉还是那样骄纵的性子。
但展昭的质疑也在情理之中,叹了叹,将当年的恩怨纠葛缓缓道出。末了,道:“三月应该就是我的女儿,若不是,怎么会这么巧也叫三月?刚才我也见了她,颇有几分芸珍当年的影子。”
于瑞看着师傅,心中有了思量。他方才也暗中打量三月,那一伤让她清瘦了不少,但同画中人真的无半点相似。不过,既然师傅认定了她是,那她便是,不是也得是。
“认亲是大事,马虎不得。陈老爷同芸珍姑娘离别之后就再也不曾见过面,更未曾见过那孩子,又无信物,怎么能确定三月就是您的女儿?”展昭心里直觉地排斥陈家人,先是陈瑾玉胡搅蛮缠,如今她爹又莫名地跑来认亲,简直不知所谓!
于瑞道:“父女亲情,血浓于水,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三月姑娘是陈家的女儿难道不是好事?”
展昭缓缓道:“不是好不好,而是,是不是。无凭无据,如何就认定她是?芸珍姑娘我是不曾见过,但三月同陈老爷没有一星半点的相似之处。再者,即便是,我也劝陈老爷还是莫要相认为好。”
“展大人,你的意思是……”陈岚清大惑不解,他寻了十几年,就这么看着骨肉流落在外?
“你让她归宗认祖真的是为她好?你叫她如何面对你夫人?如何面对陈姑娘?如何面对娘亲被抛弃,含恨而终的事实?且,私生女的称呼也不好听。”
展昭声音平缓,一字一句直击陈岚清心底,越听脸色越沉。展昭说的是,他若贸然认了三月,于她并非好事。他的夫人首先不会善罢甘休,此事得从长计议。叹了口气,道:“展大人说得事,是老夫思虑欠妥。三月是不是我女儿一事也还有待再查。”
于瑞道:“师傅,我们在开封还要呆些时日,此事可以慢慢查。”陈岚清颇为遗憾的点点头,暂歇了心思。叹过气,又道:“展大人,老夫这次前来其实还有一事相询。”
还有事?展昭再也忍不住皱了眉头,还没完没了了。陈岚清笑道:“呵呵,瑾玉在开封府得展大人照顾,对大人颇有好感,故而……”
“陈老爷!”展昭沉着脸打断他的话,“陈姑娘说此话恐怕别有用意,她当初说来开封寻亲,展某才暂留她,再无其他。”说着看向于瑞,陈瑾玉跟于瑞有婚约在身,他不想牵扯其中。于瑞如何不懂他的眼神,微微一笑:“师妹觅得如意郎君,我这个师兄自然应该成全。”
展昭眼神冷了下去:“展某心有所属。”
陈岚清见场面有些僵,笑呵呵地打圆场:“既然展大人心有所属,老夫自然要恭喜大人。今日多有打扰,先告辞了。”
送走陈家人,展昭没来得及理出头绪,便有衙役来传话,包大人请他去一趟书房。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包大人眉头紧锁,展昭心中一沉,莫非是又出了什么棘手的案子?“大人,传唤属下所为何事?”
包大人面沉如水:“西华多处村落疑似暴发瘟疫,其中安齐村尤为严重,已经发病半月有余。”
闻言,展昭瞬间锁死眉头,神女山,安齐村,这些都跟三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三月被追杀会跟这场瘟疫有关吗?可三月都回来快一个月了,这场瘟疫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公孙先生道,“患者高热不退,身上起红疹,严重者昏迷不醒。奇怪的是几个村落相隔甚远,为何会同时暴发瘟疫?再者,瘟疫一般都是在洪灾过后暴发,眼下天气晴好,理应不该暴发瘟疫才是,实在令人费解。”
“眼下西华的情况如何?”展昭沉声问道。
“尚在控制之中。”包大人面色依旧凝重,“这场瘟疫来的古怪,且瘟疫最想暴发地就在安齐村,三月就在安齐村被人追杀。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展昭摇头:“三月在安齐村除了遇到于瑞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奇怪之处,实在叫人想不通……”忽然他脑中一闪,迟疑道:“她说她在遇见于瑞之前曾在溪边遇见过一个滑倒的孩子,那孩子是个药童。”
孩子?药童?包大人深深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案子,你们腻歪够了,也该干活了。
☆、嫁给我可好
陈瑾玉觉得爹有事瞒着她,要不然怎么总是莫名其妙地找各种由头往开封府跑?她陪着去了几次总算是看出了端倪,她爹是冲着三月去的!她彻底糊涂了,爹对三月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甚至没对她这么耐心过,跟三月那个缺心眼的聊得有来有去的,笑声不断。
她实在不想看三月傻乐的模样,索性出了屋去院子透气。不多久,于瑞也跟着出了屋。见陈瑾玉一脸烦躁地在院里乱转,觉得有些事应该让她知道,瞒是瞒不住的。
陈瑾玉斜了眼身边高大的身躯,抿了抿唇不说话。她说展昭是心上人的胡话早被揭穿,奇怪的是爹竟然不以为意,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再提她和于瑞的婚事。于瑞一贯清冷的声音传来:“你一定奇怪师傅为什么对三月另眼相看吧?”
“为什么?”她甚至有一种她爹是专程来看三月的错觉。于瑞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她的想法,甚至是晴天霹雳。
“师傅想认三月为义女。”陈岚清那日碰了个软钉子,事后回来想想,觉得自己确实唐突了。没有证据不说,贸然认亲恐怕三月也不能接受。倒不如以退为进,借口跟三月投缘,认作干亲。以后再把真相告诉她,水到渠成的归宗认祖。
陈瑾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三月做义女?“我爹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念头?他跟三月才认识几天而已,不是老糊涂了吧?”
“三月跟师傅的一个旧识有几分像,所以……”
闻言,陈瑾玉蓦地腾起怒火,旧识?恶狠狠地望向屋中,咬牙切齿:“我看是旧情人吧!”她早已不是不知事的小孩子,爹娘之间的异样如何看不出来?她也问过娘,早就知道爹娘之间是怎么回事。
好个三月!原来是那贱人的女儿,怪不得手段这么好!装憨卖傻把身边的人哄的团团转!看她不撕烂她!陈瑾玉脑子发热,当即就大步朝屋里去。却猛地被于瑞拉住手臂,“你想做什么?师傅的事你少插手!”
“放开!”她使劲挣了挣,却撼动不了他的桎梏。于瑞冷冷地看着她,“我告诉你这些事是想你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失态,不是让你去给师傅添堵,找三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