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7/51页


  情急之下,三月从树后蹿出来,大声道:“柳忘尘才是一派胡言!想必大家都知道她是服食血珀驻颜,你们可知血珀是如何炼成的?是以不满周岁的童男童女的鲜血炼就!若不信你们大可下地牢去看!柳忘尘不许我们靠近牢院就是因为她在这里偷偷炼丹药。她以胭脂水粉做幌子,标榜美颜和冰清玉洁,实则心狠手辣,更同墓杀首领高贤狼狈为奸行龌龊之事!”话一顿,指着高贤的尸体,“那便是高贤,若无□□,缘何深夜还滞留在岛上?更不惜为她送命!大家有所不知,血珀的配方就是高贤特意寻来讨她欢心的,你们全被蒙蔽了!”
  众人哗然,这内mu骇人听闻,入迷尘宫的姑娘大多以为宫主貌美心善,眼前情况叫人摸不着头绪,到底谁真谁假?一时间众人都呆愣无措,失了主意。也不知是谁提议下去探探,有三五人齐行而去。柳忘尘趁人不备白绫脱手而出,缠上三月腰肢,腕间使劲将她拖到身前,扣住她的咽喉。声音冷的犹如极寒之地射出的冰凌:“小丫头,你的话太多了。”
  三月不禁打了个冷颤,不仅因为她的声音,更因为她冰冷的双手。她这才发现柳忘尘在这冰天雪地里亦只穿着单薄的衣裙,她是不畏冷寒还是她本就是冷血之人,早已与冰雪融为一体。
  突如其来的的变故乱了局面,柳忘尘修长的指甲陷入三月颈上的肌肤,隐隐有鲜红渗出。三月惊恐无措地望向展昭,大气不敢喘,唯恐她失心疯痛下杀手。
  柳忘尘扯着三月踏空而去,展昭欲追却被院中教徒团团围住。焦急之际,下地牢探查的几人匆匆归来,证实了三月的话,他这才得以脱身追去。展昭轻功卓绝,柳忘尘本就负伤,加上还带着三月,不消片刻就被展昭追上。柳忘尘咬牙,真是难缠!此时已行至河岸,她在此处备了一叶轻舟以防不时之需,今日真派上了用场。只要她上了船顺流而下,展昭便是插翅也难追上。
  要困住展昭拖延时间唯有用她手中的这丫头,眸中精光一闪,在三月后背猛击一掌,将其打落水中,少了累赘,她轻盈跃上小船。展昭愤愤地看着柳忘尘船顺流而去,而三月受伤落水沉沉浮浮好不辛苦,他不敢耽搁,急忙趟水走向她。好在岸边水浅,他尚能着底,若不然他不会水,恐难救人。
  三月被柳忘尘伤了一掌,幸在柳忘尘自己也有伤在身,伤她的力道并不重。只是大冬日落入水中的滋味并不好受,浑身湿透不禁瑟瑟发抖,冻得嘴唇发紫,连话都说不利索。展昭顾不得一身湿冷,望着湖面搜寻柳忘尘的身影,她早已飘远,只余下模糊一点。他不禁牙根紧咬,可恶!今日不能擒住她,日后怕要多费周折。
  身后又有一双手扯住他的衣袖,三月怯怯的声音传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要是听你的话,就不会让她逃了。”展昭叹了一声,回身见她一身狼狈,冻得发抖,摇了摇头,道:“不怪你。”她帮了不少忙,若不是她,他亦不能顺利侦破此案。然而,逝者无可挽回,注定是悲惨的结局。柳忘尘能逃脱一时,却不能逃脱一世,他定要亲手将她绳之以法!
  见他无责备之意,三月松了口气,环顾四周,有些茫然:“我们现在怎么办?”高贤死了,柳忘尘逃了,这案子该怎么了结?
  展昭收回心神,带三月回了牢院。牢院中已是一团乱。囚禁幼儿的房里啼哭不断,揪人心肝。地牢中的两鼎炼丹炉已被掀翻,血水浸透泥地,暗红一片。四处皆一片混乱,人声嘈杂,人心涣散。众人见展昭和三月折返回来,不约而同噤声看着二人。三月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打了两个喷嚏,讪笑着:“呃,这位是开封府的展大人,他为追查一宗劫婴而来,顺藤摸瓜查到了这。”
  迷尘宫的教徒多是贫苦人家的姑娘,在她们心里跟官府扯上关系的那都是大事。一听展昭是官府的人,宫主又犯下滔天大罪,她们方才也亲眼见证了罪证,心中皆惶恐不安。再看展昭虽浑身湿透,却不见狼狈,依旧丰神俊朗,更难掩一身正气。众人心中不由生出敬畏,一阵踌躇,有人站出来道:“展大人,宫主所行之事我们并不知晓,此事可会牵连我们?”
  众人仿佛被惊醒一般,纷纷表示自己对炼丹之事一无所知,全然被蒙蔽。嘈杂中有人道出关键:“展大人,您方才追宫主而去,她现下何在?”展昭嘴角微沉,声音冷硬:“被她逃了。”众人心中一凉,逃了?那可怎么办?
  虽说展昭不曾责怪,三月仍愧疚难当,全是因为她,柳忘尘才有机可趁得以逃脱。听着他不甘的言语,她垂首立在他身侧,绞着手指不发一言。眼下该怎么办呢?只听展昭再道:“大家不必担心,未涉案的人自当不会被牵连。现在还请诸位严密看守岛上的出入口,禁止任何人进出。牢院中的几个幼童也需要好生照料,不得有丝毫闪失。至于牢院中的人,先关押起来候审。”
  迷尘宫失了主心骨乱作一团,此刻有人发号施令便也听了。展昭见事情安排妥当,略松了一口气,然而事情并未结束,再同三月一道到了柳忘尘的卧房,搜出了血珀。华美的盒中装着满满的鲜红药丸,清香扑鼻,却嗅得展昭极欲作呕。这些都是用幼童鲜活的生命炼就,她是如何狠得下心行这等残忍之事?
  三月亦咋舌,这么满满一盒,得多少幼童的鲜血才能炼成?想到血泊的残忍,再联想到柳忘尘冰冷的眼神和双手,她不禁打了个冷颤,接着连打几个喷嚏,引得展昭侧目。喷嚏过后她又开始咳嗽,看得展昭眉心紧皱。盖上手中的盒子,在室内寻了一圈,找到衣柜,随手取出几件衣衫递给她:“换上!”三月略迟疑,摇头:“我等会儿回去换。”柳忘尘的衣衫她才不要穿。
  “换上!”展昭坚持,说不准要忙到什么时候,迷尘宫现在动荡不宁,岂能让她独自离开?姑娘家体弱,冻上一晚上身子定然受不住。
  三月确实冻得不轻,闷闷地接了衣物转到屏风后更衣。展昭则前去查看床前小几上的古籍,正如三月所言,这几本书中皆有关于云顶仙果的记载。云顶仙果,柳忘尘当真相信有此物存在?再翻找却再无线索。此时三月也已换下湿衣自屏风后出来,唤了他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迷尘宫的湮灭2

  展昭回首,不由眉毛一挑,小姑娘换了身衣衫竟亭亭玉立了起来。柳忘尘的身量比她高出许多,衣裳又单薄飘逸,穿在三月身上腰肢纤细曼妙,裙摆拖地,平添了几分婀娜。
  三月搓搓双臂,依旧瑟缩:“这衣衫好薄。”她这一缩肩抱胸,将飘逸之美破坏殆尽,展昭无奈勾勾嘴角,终归还是个小丫头。再寻一圈,取了矮榻上的披风替她披上,甚至亲手替她系上节扣,像照顾一个小妹妹一般细心。
  三月身量娇小,却并不瘦弱,透着少女独有的蓬勃生机。不仅脸蛋肉嘟嘟的,就连身上也肉呼呼的圆润一团,甚是讨喜。
  有披风御寒多少会好些,只是她的头发仍旧潮湿,眼下实在无法,只能先这般。他取了血珀和床头的几本古籍,道:“去书房瞧瞧。
  ”
  三月从未穿过这样华美繁复的衣裙,难免新奇,正低头左看右瞧。忽闻展昭说要去书房,赶忙抬脚跟上,却不小心踩上拖地的裙摆,顿时失了平衡向前扑去摔个结实。这一摔让她浑身都疼痛万分,她今晚没少受罪,故而这一摔牵动了全身的伤,痛得龇牙咧嘴。展昭被身后的动静拖住脚步,折回,单手扣在她臂上将她扶起,道:“小心些,可摔伤了?”
  三月抱着膝盖泪眼汪汪地摇头:“方才在牢院从台阶摔下来伤了膝盖,这会儿撞到了伤口,好痛!”
  “可还能走?”虽这般问,但料想无碍,等痛缓过去便好。
  她又拽着他的手臂:“借我扶一下。”忽然,她惊讶地抬头看他,“贵人,你好暖和!”他下水救她也浑身湿透,她冻得不轻,他却若无其事,温热的体温透过半干的衣衫传到她的掌心。展昭笑笑:“既能走那便快些。”
  外头比卧房冷了许多,三月顶着一头湿发,头上一寒,吸了口冷气,呛得咳嗽不止。忽然头上又一暖,披风上的帽子覆住头,挡了寒气。她摸摸帽子边上一圈柔软皮毛,笑眯眯地:“咦?竟然还有帽子!”那肉嘟嘟的脸蛋圈在皮草当中更显圆润,颇有几分年画上胖娃娃的意思。展昭心想,披风若换成红色,倒是应年景。
  展昭在书房内除了找到大量记载有云顶仙果的古籍,还找到了血泊的配方和炼制之法,以及柳忘尘和高贤的书信。再有地牢里的炼丹炉以及被囚幼儿,柳忘尘罪证确凿。可恨让她逃脱!将重要的物件收入怀中,回首发现三月不知何时已窝在矮榻上沉睡。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罢了,让她睡吧,待天亮还要忙活,他亦在椅上落座打算小憩片刻。阖眼须臾,室内静谧无声。突地,他猛地睁开眼朝三月望去,她的呼吸粗重急促。上前一看,脸上一片通红,伸手探去,额间一片滚烫。他眉间一紧,眸光暗沉,糟糕!
  三月觉得仿佛是回到幼时被养母苛待的那段时光。寒冬腊月穿着单薄的破旧棉袄在河边洗衣服,北风一阵一阵,她抖着瘦弱的身子含泪在刺骨的河水中洗全家人的衣物。忽然又似三伏天顶着烈日在田间忙活,烈日火辣辣地炙烤着,晒得她口干舌燥双眼晃花。
  一冷一热搅得她难以成眠,迫使她挣扎着睁开眼。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盯着陌生的帐顶,脑中空空,只觉得全身无一处不疼痛,喉咙更干渴难耐。撑着昏沉沉的脑袋坐起身,虚软地到桌边倒了杯水润喉。壶中的水是冷的,此刻也顾不得冷暖,更喝的急切,毫无意外地呛得咳嗽。
  每咳一下便扯一下伤处,刺痛包裹着全身,疼,却停不下来。好不容易缓了气,喉间又腾起淡淡的血腥味。她嫌恶地喝口冷水冲淡,这回她不敢再牛饮,慢慢啜饮。突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三月一惊,昨夜种种惊险涌入脑间,记忆在书房嘎然而止。后来怎么样了?贵人去哪了?她又在哪?又会是谁来?
  见来人是采红,她暗松了一口气。采红见她起身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盒,扶她上床:“三月姐,你身子还虚,快躺回去。”三月确实虚弱,许久未曾这样病弱,每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不真实。半靠在床头问道:“我这是在哪?贵人……呃,展大人呢?”
  采红一边往炭盆里添炭一边回话:“展大人领了一大群官兵将岛团团包围,岛上的人都不得离开,那些涉案的嫌犯都被带走审问。此刻他在哪我就不清楚了,他只交代我照顾你。”忽然,她抬头:“三月姐,你同展大人熟识?难道说你进迷尘宫实则是为协助展大人查案?”
  “我同他算不得熟识,但是他人好,答应帮我寻亲,所以我也想帮他。其实我入教也存有求美的私心。”
  采红想起她昨夜说出去解手便一去不回,好奇道:“昨夜你出去是去跟展大人汇合?”
  呃,三月面上一紧,昨夜她是擅自行动,后来又不听劝,才会引出一系列麻烦。这丢人的事不提也罢,含糊带过话题,虚软道:“我有些饿了,可有吃的?”采红连声应有,从食盒中端出一碗粥并两碟小菜:“你昏睡了快一日,也该饿了。病中脾胃虚弱,喝粥为宜。”
  温热的粥捧在手中暖到心底,三月愣了愣:“昏睡了一日?”
  “可不是,昨夜你发高热,整整烧了一夜,上午时分才退下去,可吓坏我们了。大夫说你寒邪侵体,宫主那一掌更震伤内腑,需好生养着,不然怕日后落下病根。”闻言,三月却笑道:“没事,我壮得像头牛。”年幼时冬日受寒夏日暴晒,也不是没病过,养父养母舍不得钱找大夫,她也都挺了过来,可见她命硬。
  吃了粥喝了药,不多时倦意上来,她又昏沉睡去。再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屋里烛火昏黄,晃着暖意。展昭一身大红官服端坐在桌前执笔而书。暖暖的光芒朦胧地勾勒着他英挺的轮廓,不同于便服的温润,身着官服的他多了一分浩然正气与凌厉。
  三月呆愣愣地看着他不敢出声惊扰,从心底生出一丝陌生,这样的贵人是她不曾见过的。展昭一边书写一边翻着手边的书卷,始终面色阴沉眉头紧锁。只见他揉揉眉心,叹了口气,似乎极为倦怠。他昨夜一夜未眠,经过一场恶战,又负伤又下水救人,刚闭上眼小憩却又遇着三月发起高热。忙碌了一宿连身上的伤都没空处理,更别提歇息。
  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抬头见她醒了,面上的倦怠扫去,欣慰而笑:“姑娘醒了?可觉得好些?”三月皱眉,谈不上好,原也不觉得哪疼,躺了一天之后反倒令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既不好,她便老实道:“一点也不好,疼!”
  听她如是说,他脸上的笑意更深,虽然喊疼,可精神尚好。昨夜她高热发的凶猛,当真叫他有些措手不及,好在有惊无险。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双眸在烛火下闪烁不定。展昭有些莫名,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
  她摇头,有些迟疑,轻声道:“你换了身衣衫,有些不认得了。”孩子气的话惹得展昭又展笑颜。三月自己也觉得好笑,不管穿什么衣衫,他都是她的命中贵人。转了转眼珠,问:“案子了结了吗?”
  “尚在审理中,还要在此地停留几日,你且安心养病。”
  三月嗯了一声,此案牵涉甚广,应该没这么快理清。尤其是主犯之一柳忘尘逃脱,恐怕棘手。她有些忐忑:“柳忘尘可有消息?”
  展昭摇头,柳忘尘与高贤勾结,高贤已死,她不太可能去墓杀。虽连夜派人顺流堵截,却终归失了先机,再者河流多旁支,料不准她会往何处去,中途弃船上岸亦又可能,着实棘手。瞧得出小姑娘还在为柳忘尘逃脱一事自责,圆脸愁成一团。他敛了脸上的凝重之色,轻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逃不掉的。”
  感受到他的善意,她眼睛一亮:“有贵人出马一定手到擒来!”展昭不置可否,转了话题:“这称呼得改改,贵人贵人的,不妥。”不能喊贵人?那要怎么称呼?展大人?那多生疏?她有些哀怨地盯着他瞧,闷声道:“那我唤你什么?展大人?展……大哥?”忽而,她眉开眼笑,“我唤你展大哥可好?”这确实比唤贵人来的妥当。
  展昭来不及回应她的话便被人唤人去,这一去便是四日不见人影。到第五日再见时,三月的伤已好了大半,他亦告知再两日便要启程回开封府,喜得她雀跃不已。
  他们离岛时,迷尘宫早已解散,教徒也都已离去,整座岛屿孤寂不堪,只有官府的人驻扎在此地取证善后。回望着一水之隔的小岛,三月心中滋味难言。初见柳忘尘惊为天人,就连身为女子的她都怦然心动为之倾倒。她入迷尘宫一半为贵人,一般冲着她去。谁想真相竟如此残忍,生生扯碎她心中的美好。
  柳忘尘欲忘却尘世,却迷失其间,不舍年华老去,走上邪道丧尽天良。她幽幽叹口气,策马与展昭并行,心中多有失落:“我当初入迷尘宫时还以为能像宫主一样美貌优雅,谁想内里竟然是这样龌龊不堪。”
  展昭心情亦沉重,案子虽破,被劫的幼童却皆已经丧命,被掩埋在牢院之后的荒芜之地。时隔多月早已腐烂不堪难辨原貌,亲者无一不痛不欲生。侥幸逃过一劫的幼儿更衬得他们凄凉哀婉。
  失婴案暂落帷幕,柳忘尘的去向成谜。虽不能说毫无头绪,但展昭以为所做得推测太过荒谬――从搜罗出的古籍和信件来看,柳忘尘亦知晓血珀反噬的凶猛,但她万分爱恋美貌,宁愿铤而走险亦不愿顺其自然。她亦寻到所谓的破解之法,那便是云顶仙果!这,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云顶山高耸入云,接壤天宫。云顶仙树集天地日月精华,二十年一开花结果结出云顶仙果,食之,可长生不老。天下之大,云顶山在何处?柳忘尘可是去寻那云顶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国际惯例,求2分!

  ☆、展昭的外袍

  
  开封府书房外的回廊下,三月立在廊边接着纷落的雪粒解闷,雪粒微细,触到掌心便化作雪水。不消片刻,她的双手冰凉一片,这才甩了雪水呵气揉搓。回首望了望闭合的房门,暗道贵人进去好久了呢。
  他们刚刚到开封府,贵人急着向包大人复命,原想让她先去客房歇息,稍迟些再去拜见大人,她却不想离了他身边。这儿是官府,她本能的心生敬畏,加之人生地不熟,见不着他,她总觉得心里难安,便一道跟来在外头候着。
  又侯了片刻,书房的门敞开来,展昭朝她招手:“三月,来。”三月面上一喜,大步走去,走了两步突然停下理理衣衫摸摸头发,紧张地看着展昭,深怕有不妥之处。见包大人呢,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拜见官老爷,紧张得不行。虽说展昭也是官,可她起先并不知晓,也就少了一份敬畏。见展昭含笑点头,她才忐忑着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大人,这便是三月姑娘,这回案件能顺利告破多亏有她相助。”展昭说着朝身旁看去,却发现三月不知何时躲到他身后去了,他不禁觉得好笑,这是作何?包大人又不是洪水猛兽,初见时她可不似这般羞涩怕生。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对视一眼,他们听闻展护卫得三月姑娘相助,都以为她是个爽利的姑娘,谁想是这么一个娇俏害羞的小姑娘。三月怯怯地从展昭身后探出头,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看包大人,再看看公孙先生。见二人皆面带和蔼笑容,才慢吞吞地从展昭身后出来,也不懂得行礼,只讷讷道:“二位大人好。”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面上表情微妙,这姑娘真憨实。展昭咳了咳:“这位是包大人,另一位是公孙先生。”三月面上一红,改口道:“包大人好,公孙先生好。”而后又局促难安地瞄着展昭,展昭安抚一笑,道:“大人,三月姑娘自幼同爹娘走失,故想请公孙先生帮忙,看看可否查阅陈年记档,兴许她爹娘曾到官府报过案。”
  包大人呵呵一笑,朝公孙先生道:“此事就有劳公孙先生了。”三月欣喜,绽开笑颜:“谢包大人,谢公孙先生。”转眼看向展昭,笑意更深:“谢贵人!”虽说贵人这称呼不妥,可她时常忘了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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