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第19/112页


  有了这一份体认,杜且不再郁结,爬上捂暖的被褥,即便窗外寒风呼号。
  然而,她刚闭上眼睛朦胧睡去,便听到有人敲门,来势汹汹,不依不饶。
  她撑起身认真一听。
  是杜乐。
  似乎还把杜如笙带来了。
  这是又准备挨打的节奏吗?
  杜乐特地守在大门口等到杜如笙回来,狠狠地把杜且告了。告状这种本事,杜乐熟能生巧,自然还是要抹黑杜且一番。可这一次杜且留在她脸上的巴掌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杜如笙先去看了平氏,平氏哭得梨花带雨,我见尤怜,问明是虞氏动的手,杜如笙也只能认栽。他认定虞氏出身高贵,绝不敢和平氏计较,进门三年虞氏也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可虞氏若是真的出手,他也不敢找上门理论。
  “都是二娘唆使的。”平氏一句话,让所有的愤怒有了宣泄的出口,“她还打了乐儿。妾这几年操持整个杜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就敢这么待妾,若是传扬出去,还怎么议亲婚配。夫君若是不好生管教,咱们杜家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
  杜如笙内忧外患,不胜其扰,决计先好好管束杜且,他还指望杜且为杜家带着无上荣耀。至于杜乐,杜如笙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庶出的女儿全然比不上杜且的清绝无双。

  ☆、第43章:嫁妆的那些龌龊

  “儿已经睡下了,父亲若是有事,明日再来吧。”杜且没有开门,也没有开门的打算,“夜已深,请恕儿已更衣,多有不便。”
  杜乐却不依不饶:“是父亲唤你,你自当梳洗更衣,哪有这般拒人于千里的道理。”
  杜且冷道:“若不是不方便开门,冲着妹妹这话,再打你一巴掌也不为过。深更半夜,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该是父亲来敲女儿的门,唤女儿前去,或是由母亲前来与儿商议,而不是仗着是儿的父亲,就能坏了规矩纲常。妹妹还小,不懂规矩也就罢了,父亲由着她的性子,任性行事,难道这几日京城的流言蜚语还不够父亲吸取教训?”
  “杜且,你竟然敢教训父亲。”杜乐咄咄逼人,意图惹怒杜如笙,让他重拾父亲威仪。
  可杜如笙很明显地退后一步,沉声道:“乐儿不可造次。”
  “爹……”
  杜如笙最忌讳的就是旁人非议他杜家没有教养,明明是低等武将出身,却还要装出一副高门宅第的矜贵,事事都要比照百年世家的门风。
  “乐儿没有嫡母调教,养出这等性子,父亲还是好生约束,莫等到哪日得罪了权贵,可就来不及了。”杜且已不是前世柔顺懦弱的性子,这些曾经给予她伤害的人,她是一个都不会再迁就,“儿话尽于此,还请父亲斟酌。”
  “爹,明明是她先欺负乐儿的,你看乐儿的伤……”
  杜如笙拂袖而去,不再理会。
  杜乐哪里肯依,又去平氏那里哭诉,平氏气不过,跑到杜且的屋前大吵大闹,撞门哭闹,闹得杜府鸡犬不宁。
  杜且却不理会,由着她闹,由着她哭,还怕她闹得不够大,特地起身激她:“我忘了提醒姨娘,那个方婆子叫我卖掉之前,还说了不少姨娘的好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呢,她在杜府赚了不少的银两,都是姨娘好心给的,还说姨娘是活菩萨。”
  平氏哭得更凶了,声声威胁:“你竟然污蔑我,我要跟你拼了,跟你拼了。贾氏都不敢对我如此不敬,你一个黄毛丫头竟敢惹到我头上,也不想想,你终归是没出嫁的闺女,若是没了闺誉,日后还怎么嫁人!”
  “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妾,谁还信了你的话不成?”杜且倚在榻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姨娘继续闹吧,我可是要睡了。”
  平氏没得到半点的好,转身又找上杜如笙。
  杜如笙今夜没歇在她的荷香院,就是嫌她一直哭,哭得人心烦,可她犹未自知,闹上他的书房来。这时,平氏倒是没哭了,可脸上的泪痕未干,杜如笙一见就烦心。
  “还没闹够?”她去杜且那闹的事,已经有人禀告他。
  平氏抽泣几声,“妾自从没了掌家之权,谁都看不起妾,可说到底妾服侍夫君十余载,生了一双儿女,还为夫君赚了不少的私银,这都是从公中私扣下来的,为夫君的前程谋划。”
  杜如笙皱眉,“你这是威胁我?”
  “妾不敢,妾只是提醒夫君,如今帐册在大奶奶的手里,万一她查出什么来,可就不太好看。夫人的嫁妆统共就那么一些,虽说四间铺子和两座庄子还在,可账面上都已经没了,全成了夫君的私产。这一两年内二娘也该嫁了,这嫁妆凑不齐,夫君的脸上就没那么好看。”

  ☆、第44章:总要受到报应

  天刚亮,杜如笙差人去把杜战唤来。
  杜战似乎一夜未睡,胡渣丛生,眼窝深陷。
  不得不说,杜战和杜且的样貌完全是承袭自杜如笙,男的英挺俊朗,女的清绝无双,也无怪贾氏自惭形秽,避居明镜轩,而杜乐却没有半点遗传杜如笙,倒是贪得无厌的性子,与他全无二致。
  杜如笙的脸上带着慈父的笑容,“昨夜没睡好?这也难怪,正是血气方刚之时,难免没有节制。你媳妇也是的,白天要管家,晚上缠着你……”
  “父亲!”杜战不悦地打断他,他素来知道父亲粗鄙,可儿子的房中之事,并非一个父亲所能随意提及的。且不论他和虞氏之间如何,他这般无般猜测,又与市井无赖有何区别。
  杜如笙以为他不好意思,拍拍他的肩膀,暧昧地继续道:“父亲也是过来人,知道房中的滋味,你也不必不好意思,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可虞氏待你不差,可她昨日冲撞了你平姨娘,还把府里的账册抢走了,你可知道此事?”
  听杜如笙的意思,虞氏犯了错,为了笼络夫君,是以夜里格外卖力讨好。
  杜战心头滚过一阵恶心,虽然他向来唯父亲之命是从,可杜如笙的一些做法,他颇不赞同,但母亲自幼教导他,绝不能忤逆父亲,他就算心中有不同的看法,也只能是按父命而行事。可他颠倒黑白,恶意抹黑他的妻子,这又岂是父亲所为。
  “平氏虽尊称她一声姨娘,可她只是一个妾,妾的身份奴婢,又何来冲撞一说?”杜战按下心中不悦,“父亲所说的抢走,其实不过是儿子媳妇行使她的管家之权。”
  “你这是说你姨娘颠倒是非?”
  杜战纠正道:“儿子从未叫过她姨娘,平氏就是平氏。”
  杜如笙骂道:“混账东西,越来越不知尊长!”
  “儿子的尊长只有父母,看不到那些欺负妹妹弱小的奴婢,仗着主人家的宠爱,就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为所欲为。”杜战怒极,“至于父亲说的账册,也不妨请这位平氏出来对质,为何母亲嫁妆里的四间铺子和两个庄子,都不见了。”
  杜如笙没想到虞氏这么快就看出账面上的弄虚作假,虚张声势地大喝:“你胡说什么,早就说了虞氏不会管家,连家的门道都没摸清,这账册她如何能看得懂?现下却说什么没了,我看是她想贪没你母亲的嫁妆,不给阿且嫁妆。”
  “父亲!”杜战脸都红了,胸口起伏,“阿墨的嫁妆里有十间铺子和两个庄子,儿子倒要问问父亲,先时说放在公中,等日后再归还,可如今却只剩下八个铺子,到时候平氏拿什么归还阿墨?”
  “这……”杜如笙语塞,平氏并没有告诉过他,连虞氏的嫁妆都动了。
  “父亲回答不了,就让平氏出来,儿子要与她当面对质。”
  “放肆!”
  “既然父亲不同意,儿子就只能请母亲出面。”杜战眼里只有是非对错,虞氏安慰他大半宿,此事到这里就算完了,杜且的嫁妆拿她的铺子补上,只要不让平氏再插手,过几年手头就能宽裕一些。可杜如笙一开口,就让杜战失去了耐心,连答应虞氏的息事宁人也忘得一干二净,只想来一个彻底的了结。
  被平氏闹了大半宿,杜且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起来就听说虞氏掀起了平氏的老底,正在明镜轩当堂对质,连杜如笙都向衙门告了假。
  杜且秉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唤来白芍洗漱更衣,急急地往明镜轩去。
  走到半路,被杜乐拦了下来。
  杜乐的左脸红肿,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杜且在袖中动了动手腕,突然发现太过用力的关系,她的手竟有些微酸。可她全然不觉得自己太过分,她前世受尽委屈,有一半是因为这个人的从中作梗,而让她错过了厉出衡,走上一条不归路。虽然她在嫁给厉出衡之后,也没有幸福可言。但杜且并不觉得杜乐值得同情。
  “你把我娘害得还不够,还想去帮虞氏吗?”杜乐目露凶光,“今日明镜轩的门你是一步也踏不进去。”
  杜且裹紧身上的小袄,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不去便不去吧,横竖你娘自己做下的事情,总要受到报应。”
  “你……”杜乐见她转身就走,方才酝酿好的情绪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劲。

  ☆、第45章:路遇

  杜且并不担心虞氏摆平不了平氏,母亲贾氏看似对杜如笙言听计从,可是哪个女人没有私心。她安心于后宅,深居简出,并让出管家之权,与杜如笙并非没有约定,既然是相互牵制,那么就必然牵扯利益,而不难猜出,一双所有的杜如笙必是靠着贾氏的嫁妆,衣食无忧。
  她就不信,杜如笙和平氏把贾氏的嫁妆都败光了,贾氏还会无动于衷。
  贾氏固然对她不加理睬,可她不能对杜战作势不理。
  杜且前世也是为了儿子能承袭清远侯的爵位,而一再地退让,是以她猜贾氏也是在为杜战考虑。若是她发现,她忍让的结果,是让杜家变成平氏那个贱人所生的儿子,贾氏必是不会继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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