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第45/112页


  厉出衡请出甘赋冲,“厉某连主婚人都带来了,提亲、成亲都一起来。以免又耽搁数日,恐下次被打的就是厉某了,到时候卧病不起,又是一桩罪名。是以,这事还是依岳父大人的意思,尽快完婚。”
  “本王既然也来了,也就凑个热闹,和甘大儒一起当个见证人。”齐王轻飘飘地把话抛出来,冲厉出衡微微扬眉,“本王数月不在京城,工部来了新的同僚,本王也该尽一份上司的职责。”
  话很在理,完全挑不出毛病。有齐王和甘大儒这两个重量级的见证人。杜如笙很难拒绝,但出来相迎的是虞氏,她想做主,却不能越过舅姑。
  杜战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郎君所言有理,家父病重,长兄如父,理当为舍妹操持。各位还请府中稍坐,因事出突然,舍妹还未能装扮,恐怕要耽搁一些时间。”
  虞氏感激地望着夫君,能在这个时候一锤定音。
  齐王率先入府,“那就有劳杜小将军。”
  甘赋冲怒气未消,但还是跟着走了进去,陶青见他们都进去了,他也不能当场走掉。纪澜今日当值,他想进去,却被厉出衡给拦了下来,“厉某今日大婚,不宜见兵刃甲胄,还请侯爷见谅。”
  “本侯是阿且的义兄。”
  “厉某并不准备请侯爷观礼,况且婚仪匆忙,只能先把阿且先娶过门,一切事宜稍后再补上,等筹备妥当,会给侯爷发请帖。”厉出衡给谢桐递了个眼色过去。
  谢桐心领神会。命人把自己横在门前,把纪澜挡住。
  “侯爷,有些事有些人是命中注定,但厉某相信人定胜天,侯爷难道还看不破吗?”
  纪澜所有的怀疑都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确定,“你……你真的……”
  厉出衡转身而去,留给纪澜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杜如笙深感大势已去,听程兆寅来禀,府中来的有齐王、太傅、京兆尹,都是厉出衡的见证人,他既想结交这些人,可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去,一出去等于承认自己装病,以后还如何在京城继续混下去。
  还好厉出衡给他留了余地,只说杜如笙担心杜且积劳成疾,是他这个当女婿不懂事,未能前来迎娶杜且过门,闭口不提甘赋冲的提亲和他一意拖延婚期之说,没有和他撕破脸,日后还是好相见。但杜如笙却不想领他这份情,厉出衡的行径在他看来,与强盗无异,这是强娶,没有经过他同意的逼婚。
  杜且的嫁衣是早就准备好的,在她及笄之后,虞氏掌家就开始操持,嫁妆也是早就备好的,让奴从尽快装箱,就能出门。
  至于其他的嫁妆,虞氏大手笔地把贾氏的嫁妆全部都给了杜且,并且禀明贾氏:“母亲的嫁妆向来都是为女儿添妆之用,公公没有为阿且置办嫁妆,这已经算是少的了。”
  贾氏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行,她什么都不能带走,日后这个府里的吃穿用度又该如何?”
  虞氏道:“公公是有俸禄的人,他四处征战这些年也攒下不少的银两。”
  “他如何能有……”
  “妾的祖父是公公的上司,每次攻城之后,他从不约束属下的抢掠行为。战利品向来都是按军级分下去的。”虞氏不想再兜圈子,“养家糊口本来就是男人的责任。”
  “不行!只能给她一半!另一半是给阿战的。”
  “夫君说了,那一半他不要,都给二娘带走。”
  于是,杜且出门前的拜别父母,因杜如笙的病重和贾氏的突然晕厥而省略过去,由杜战和虞氏送她出门,全无依依不舍的难舍难分。
  杜且的手被交到厉出衡的手中,杜战郑重其事地说:“我把妹妹交给你了,若是敢对她不好,可就不是被打一顿这么简单。”
  “兄长放心,我会好好待她,我这副身板可经不起兄长的敲打。”厉出衡牢牢地握住她。“时候不早了,改日再来向兄长赔罪。”
  昭阳坊的厉家老宅是高祖所赐,因厉氏的功勋卓著和不世之功,世代居住于此,厉氏老宅门前十丈之地设有马桩,无论何人到此,都要下马下轿,步行而入,以示对厉氏的尊重和敬畏,此令世代不改。
  送亲的队伍也依令下马,杜且由厉出衡牵着进了未知的将来。
  厉出衡的父亲早年染病,不治而亡,家中只有母亲。她在河东多年,儿子成亲匆促,她未能到场,二人向东跪拜,以示高堂之礼。
  礼成之后,甘赋冲仍是一脸的不高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重心长,“莫归啊,成了亲就是大人了,以后不能再做出这等欺师灭祖的事情。”
  甘赋冲对于自己提过亲却被拒,又被杜如笙在御史台颠倒黑白一事,心中十分不爽。原是一早往御史台澄清,却被厉出衡半路截胡,让他来当主婚人。
  “成了亲也还是您的学生。”厉出衡拱手行礼,“还是要受先生教诲。”
  甘赋冲冷哼,还是学生,还要欺师,这话他听明白了。
  甩袖走人。
  陶青和厉出衡并无交情,但经过这件事,他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不是因为他出身河东厉氏,而是放眼当今天下世子,能有此胸襟气度和谋略的人,并不多见。此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婚事很仓促。”齐王看着陶青走了,这才回到屋中坐了下来,“但你的目的达到了,本王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总算没有错过。”
  厉出衡俯身行礼,“谢过殿下,殿下在这个时候出现,已经是帮了厉某大忙。若是没有殿下,杜府的大门没那么容易开。”
  谢桐站了起来,伸了伸躺软的腰,“以后有这种事情提前打个招呼,害我一个人瞎嚷嚷半天。”
  “效果甚好。”厉出衡含笑,拍拍他的肩。若是没有谢桐引来这么多的围观人群当他的见证,想带走杜且可没以那么容易。
  谢桐叹气,“连杯水酒都没有,你这亲可成的够寒酸的。”
  厉出衡也不瞒他,“还没来得及买。况且我也不打算留你。”
  “叔,你看他。”谢桐告状。
  齐王起身,笑道:“我们也该走了,不要耽误莫归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
  谢桐对着厉出衡挤眉弄眼,“你会洞房吗?”
  厉出衡清疏的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嫣红,“谁,谁不会啊!”
  “你真的会?”谢桐持怀疑的态度,“以前叫你去青楼你都不去,你会才怪!”
  厉出衡阴测测地说:“我不去青楼也会。”
  “不会不要紧,小爷可以教你,这种事不丢人。”
  齐王抬手给了谢桐一记爆栗,“你倒是教啊。没成亲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赶紧回家养伤,没十天半个月的不许出来祸害。”
  “你杀了我好了。”
  齐王强行把谢桐带走了,屋中只剩厉出衡一人,他站了许久,直至日暮西沉,他才抬步往新房走去。
  走到屋外,看到去而复返的谢桐,他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冲上来塞了本给他,“小爷知道你过目不忘,博览群书,但这本书你一定没看过。”
  说完,谢桐就走了。
  厉出衡拿出那本书一看――花阵六奇,他的脸顿时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谁说他不会洞房的!
  他厉出衡除了打架不会,还有什么不会的!

  ☆、第75章:礼成! 发红包啦!!

  今日最忙的要数阿松,忙里忙外,布置新房,联系轿夫,还要调教新来的婢女、厨娘,忙得脚打后脑勺。等客人都走了,天已经开始黑了,他又指挥厨娘做出晚饭,端到新房内。折返出来的时候,看到厉出衡捧着一本书,神情严肃。
  “郎君还不进去,新娘子该饿了,你再不掀盖头,她怎么吃饭?”阿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看书。
  厉出衡把书往怀里一揣,“你和白芍先下去,这一日也是累坏了。”
  “可是郎君和夫人晚上要人侍候……”阿松意味深长地笑了,“要是……”
  厉出衡斜睨过去,“夫人我自会侍候。”
  阿松更是笑得暧昧,“那小的我就退下了,这春宵一刻值千金,郎君好好享受。”
  “你回来!”厉出衡叫住他,“你跟我出来已快十年了,也是时候把你送回河东老家娶妻生子!”
  阿松急急告饶,“郎君,你不带这样的,阿松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要回河东。就算是死我也要跟着郎君。”
  厉出衡说:“跟着我太苦了,在河东侍候我娘比较轻松。”
  “不不不,不苦,一点都不苦。我刚刚说过了,不是苦劳,就算是苦我也是甘之如饴。”
  “那还是苦,还是给你换个不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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