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如荷(重生)》第20/37页


  “小荷?小荷!”
  这是……卫瑜的声音?闻听动静的许娇荷刚想回应,就被明义一把捂住了嘴,无奈的她只能发出轻微呜咽声。
  原来卫瑜最近因为英王府的事格外烦躁,觉得宴席太沉闷,便想出来走走,方才在路上遇见了清歌,认出她是许娇荷的丫鬟,看她的模样似乎很紧张,便问她出了何事,这才晓得许娇荷失踪了,清歌想着主子是不是已经回到宴席之上,便急着回去找,卫瑜也留了心,在附近帮忙找寻,
  一路寻到这儿,听到里头有动静,试着唤了几声,但没有回应,可里头仍有细微的响动,门外的卫瑜总觉得里头不对劲,且这门被人反锁了,怎么也撞不开,他越发笃定里面有猫腻,干脆在附近找了块石头砸开窗子,破窗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被人按在帐中泪流满面痛不欲生的许娇荷,当即痛斥他色胆包天!
  此人忽然闯入,又唤着小荷,明义越发觉得有鬼,“好啊许娇荷,真是能耐啊!居然还有小情郎,难怪一直推三阻四不愿意嫁给我!”
  “无耻之徒,休要胡言!”见不得许娇荷被人嘲讽,卫瑜迅速上前,明义眼看没机会,准备开溜,却被卫瑜一把拽住手臂,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疼得他尖叫出声,冷汗直冒!仍不解气的卫瑜又膝盖上顶,猛地撞向他小腹,刹那间,明义只觉五脏六腑都在震荡,痛得他缓了许久都直不起腰来!
  “卫……”许娇荷想喊他,却发声艰难,似蚊蝇一般细微,好在卫瑜看到她招手,忙停手过去瞧她。
  此时不溜只怕又会挨打,恐慌的明义趁机忍痛往外跑,卫瑜刚想去追,却被许娇荷叫住,“别……别追了,扶我起来,我得……得穿好衣服。”
  这幅模样万不能被外人瞧见,然而躺在帐中的她如泥一般瘫软,也就能动动手指,根本使不上任何力道,实在撑不起,只得让他帮一把,卫瑜忙将她扶起,见她外衫滑落肩头,本想帮她遮好,可伸出手后又觉不妥,怕她心里介意,只好曲指收回,尴尬转过身去,双手无措的放着,眼神也有一丝慌乱,
  “我不看,你且慢慢穿。”
  坐起之后还好一些,虽然手不灵活,到底能拉衣裳,许娇荷缓慢的整理着,却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好似有两个卫瑜一般,摇了摇头,本想使自己清醒一下,孰料越发昏沉,就这么斜斜的倒在帐里的墙边。
  许久不听动静,卫瑜试探着轻唤一声,但闻她发出微弱的声音,他再不顾礼仪,忙回头去看,就见她面色不对,双颊通红,痛苦的倚在里边,卫瑜忙去扶她,
  “小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咬牙坚持着,许娇荷强撑着越来越薄弱的意识,轻声提醒他,“出去,这屋里……有,有药,你会中招的,帮我……找豫王过来,救我!”
  纵然她没明说,卫瑜也能想象得到,所谓的药是什么,只因他才进来之时还能克制自己,现下越来越觉得丹田里乱流涌窜,看向许娇荷的目光也越渐炽热,必须拼力压制,再这么下去,迟早防线会被摧毁!心知不能毁了她,卫瑜只好照她所说的去做,
  “那你等着,我很快回来!”
  然而刚松手,就见门口立着一道人影,竟是梁东扬!冷傲的目光紧紧的锁向二人,阴沉得骇人!
  梁东扬已记不清这是第几回撞见他们在一起了,一次比一次过分!满腔愤怒被身后的拳头紧攥着,熊熊燃烧着,就快要按捺不住,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和旁的男人同坐帐中,他只觉尊严被践踏,忍耐已到极限,青筋暴跳,咬牙嗔目的紧盯着他们,似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旁人跟我说你们在幽会,我还不信,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放肆!一个是表弟,一个是妻子,你们竟置我的脸面于何地?许娇荷!你对得起本王对你的疼宠吗?”
  有人告状吗?究竟是谁?总不可能是明义,难道还有旁人知晓此事?这一切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种种疑惑困扰着她,许娇荷只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个圈套!
  “王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可惜她声音小,梁东扬根本听不到,再不愿见到这两个人,污了双眼,剜了赤心,冷然挥袖转身!
  见状,许娇荷只觉自己要完了!心如火烧般煎熬,可她此刻又无法追上去解释,而卫瑜看她泪如泉涌,知她有口难辩,也不愿看她这般被人误解,当即跑出去追赶梁东扬,却被他二话不说就甩了一巴掌!
  倔强的扬起脸,卫瑜心知此刻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红眼瞪着他,“即便你不信我的为人,也该相信你的王妃!我是喜欢她,你一早便知,我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但你也很清楚,她不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可能做出背叛你之事!”
  就是这幅笃定的态度更让梁东扬厌恶,“你很了解她嘛!一心想得到是不是?”
  不管他怎么误解,卫瑜也要坚持把话说完,“今日她是被明义下了药,我正好路过,揍了明义一顿,本想带她离开,可她的药效不好解,她很难受,就嘱咐我找你去救她,仅此而已!
  那种药想必你也了解,必须由男人来解,现下她正遭受着折磨,正等着你去解救,倘若你不信我的话,或是不信任她,那你大可就此离开。”
  卫瑜态度强势,自始至终都直视于他,并无任何闪躲或心虚之态,只求梁东扬能相信他的解释,相信许娇荷的为人!
  倘若梁东扬真的狠心不管不顾,那他……他不会坐视不理,不会任由她那么煎熬下去!
  而此时的许娇荷正歪在帐中,痛苦的抓扯着床铺,钻心的痛楚越来越强烈,急需释放缓解,可是梁东扬就那么离开了!
  根本不问因由,绝情转身的背影寒透了她的心,再回想曾经的甜蜜,越发觉得讽刺!那些所谓的疼爱和宠溺是那么肤浅,真到了关键时刻,她最需要他的信任和帮助的时候,他竟走得那么干脆,根本不顾她的处境!
  虽然心酸,但若设身处地的去想,她又觉得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那种场景大约都会暴怒,会误解,不可能再去理智的思考什么因由,毕竟她的衣衫不整,而卫瑜当时还扶着她肩膀,难免被人胡思乱想!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罪梁东扬?说到底才成亲几个月,夫妻情浅,感情不深,自然也就不会站在她的立场去考虑。
  而她只觉浑身炸裂,似有熔浆快要爆发一般,大汗淋漓,衣服也粘在一起,难受得紧,再这么熬下去会怎样?她不敢想象,也不晓得清歌在哪儿,会不会在找她,找不到她大约很着急,意识渐渐失去的那一刻,不知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她似乎看到门被推动,吱呀一声,有一道身影出现,迎着光,她也看不清楚,不晓得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竹子一直在努力存稿,这章加更,是两章合一,比较长,明天也加更,三章合一,下本接档文《佛手公主》预热求收藏,收藏后,以后开文会有更新通知,感谢小可爱们支持,么么哒!
  第29章 自请休书
  此时的许娇荷已睁不开眼, 只依稀感觉到有人接近她, 甚至在解她的衣裳,她下意识捂住他手,坚决不许他碰,“别动我, 松开!”
  然而那人态度强硬, “我给你解毒!”
  与其苟活着,还不如保全名誉而死, 这是身为女人的悲哀,她无从选择,只有这一条路,“不!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人玷污!王爷……王爷在哪儿?他走了吗?真的不管我了吗?”
  说到后来, 已变成了哭腔, 失望又伤心的模样看得那人心头一滞, 不由生怜,长指轻抚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滴, 印上温柔一吻,
  “我在, 我回来了, 莫怕。”
  “王爷?是你?真的是你?”意识渐失的她喜极而泣, 颤声询问着, 恍惚听到那人深叹了一声, 轻回了句, “是我,东扬。”
  东扬二字,轻柔而肯定的灌入她耳中,好似定心丸一般,感受到那熟悉的抚慰时,她终于放下心来,不再反抗,任由他将她拉出火海,用温情来解救。
  后来的事她记不大清楚,醒来之后只觉浑身像散了架一般,之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真真假假,她有些分不清了,豫王真的来过吗?是他救了她吗?为何不见人影呢?
  才准备起身,就觉脊背酸疼,来扶她的居然是清歌。担忧主子的清歌终于等到她醒来,这才展颜,自责又欣喜,“王妃,您可算醒了,吓坏奴婢了!”
  一问才知,是豫王安排她留在此地照顾,“王爷有要事处理,嘱咐奴婢守着您,安妃娘娘那边他已找借□□代过,您不必再过去,咱们先回王府即可,王爷忙完就回。”
  看来果真是他了,他又回来了?心里又是如何看待她呢?忆起他冷然离开的那一幕,许娇荷仍觉心酸,犹豫许久,才问了句,“他……没说旁的?”
  摇了摇头,清歌只道没有,许娇荷心乱如麻,默默无言,由着清歌服侍她更衣,之后又乘坐豫王的辇驾出宫回府,到了璋华院,她依旧不吭声,眼神空茫又哀戚,去时从容归时忧,今日突生变故,她的人生,怕是也要一并颠覆了!
  眼看着主子有心事,料想她肯定很难过,清歌也不敢多问,只好言劝慰着,
  “王妃,厄运已解,现下已经没事儿了,王爷定会为您做主的,您就安心歇着吧!奴婢守着您。”
  过去了吗?她被明义拉入帐中,而后又有卫瑜出现,纵然没发生什么,可这令人胡思乱想的场景被豫王撞见,他真的不会介意吗?
  男人皆有极强的自尊心,只怕此事已在他心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吧!之前虽是抢亲,终归没拜堂,她仍是清清白白的,可今日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明义解开了她的腰带,即便里头还有中衣,也是奇耻大辱!豫王怕是不可能接受的,
  往后的两人,再不可能像从前那般心无芥蒂的平和相处了吧!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自己今世的命运又开始变得悲苦,明义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前世害惨了她,今世又想毁了她,怎么就见不得她好呢?
  种种想象如石块堆积在她心口,越压越沉,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不敢再去想,蒙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似乎认为这样可以隔绝是非,暂寻一丝安宁。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乱想了许久,她才终于昏沉睡去。
  梁东扬归来之际,见她这般蒙头睡着,便问清歌是何情形,清歌无助摇头,“王妃不肯进食,连水也不肯喝,也不肯跟奴婢说话。”
  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退下,梁东扬这才来到床畔坐下,而许娇荷一直翻身朝里躺着,一动不动,候了许久,他才开口,
  “我晓得你没睡着,就不要再假装了。”
  眼皮微动,瞬间有清泪落下,她也不敢抬手擦,依旧默忍着,直至他扶住她肩膀,强势的将她放平,她才躲无可躲,泪流满面的隐忍模样瞬间映入他眼底,灼灼烫人心!
  而她依旧紧闭着眼,不愿睁开,总觉得没脸见他!
  即使她不说话,他似乎也能感受到她那压抑无助的情绪,流淌在两人周围,渐渐将他环绕,他的心仿似被什么压迫一般,越来越紧,快要窒息!但也深知自己欠她一个解释,否则她这般心细之人怕是又会胡思乱想,
  “那会子的确是我太冲动,不该说那样伤你心的话,后来卫瑜跟我解释了原委,我才晓得你是中了明义的招,立即又赶回去找你,并没有丢弃你不管,你莫难过,也别恨我。”
  出了这样的事,是她自个儿失误,哪还敢怨天尤人,“妾身大意,才会掉入陷阱,那样的情形,换成是谁都会误解,此乃人之常情,妾身失仪,丢了豫王府的脸面,王爷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我哪还有脸怪罪王爷?”
  她没与他倾诉委屈,只认为自己失仪,这样的担惊受怕更令他心疼,也晓得她害怕什么,温声安慰道:“罪魁祸首是明义,是他生了歹心,你乃受害者,千万莫要自责!”
  话虽如此,可她的衣裳终是被人扒了一半儿,肩膀被人瞧了去,再面对豫王时,许娇荷只觉自己不够洁净,勉强撑起身子,跪在帐中,
  “当时中了药,我反抗不得,被明义拽了外裳,肩膀被他瞧见,妾身有罪,德行有亏,不配再做王爷的妃子,还请王爷休了妾身,以保豫王府的清誉!”
  这话着实惊了梁东扬,怜惜的同时,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怅然,“休书对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你真的明白吗?一旦被休,这个女人的一生就等于毁了!”
  她当然晓得,前世正是害怕被休弃,她才苦求明义不要写休书,然而明义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她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会选择自尽,这一世,竟又不得已走上这条路,她没得选择啊!
  “我不想赖在王府,让王爷为难,也许你会念在夫妻之恩上,留我在此,可我被人看过肩膀,即便没有发生什么,清誉也没了,这事儿定然会在王爷心中留下一根刺,与其两个人都痛苦,还不如我离开,这样你也不必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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