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爬墙记》第152/154页


“算了,但愿他办事做生意不要也这样就好了。”

不管白墨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今后都必须仰仗他,她的梦想,她的天地,她想要的一切,只能从“白夫人”这个身份开始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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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礼制,珺瑶既然不是作为续弦进门,一切便也不得不从简,只是从侧门抬了进来,简单的摆一桌酒宴,只有白家的自家人和周家来送媳妇的两个娘家人,连宾客也没有宴请。

虽说也是白墨和珺瑶本人的意思,但是白家二老始终对这位新媳妇感到过意不去,分外亲切,只待日后好好补偿她。

无论如何,偏房第一天进门,白墨是应当同宿的。

他在庭院中站了许久,不禁想到与宁弦成亲的那一日,他也曾久久徘徊不肯进洞房,即使宴席散去,也独自酌饮到半夜,才借着酒力去与新娘“说清楚”。

那时的自己,在想的是什么呢?说清楚,却又怎么撇得清楚?他们已是夫妻,便被“夫妻”这条枷锁锁在了一起——只是最后,留在锁里的只是他,依然锁不住那个自由自在,海阔空的女子。

时至今日,想起她,已是平淡。

平淡,但是些许怀念。

自己或许不曾爱过她,但是真的欣赏着她的自由,随兴,不想忘记,不想与这个女子曾经有过的擦肩而过,留不下任何痕迹。

她在他心里代表的,是另一种生活,与自己完全不同,永远无法企及,无法融合。那个遥远的世界,从她最后一次来向自己要休书的那天,便完全与自己隔断,再无关联。他只是想要记住,想留下点什么。

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会在原地,在这个他必须固守的框架中,过属于他的生活。

不该再拖延了,现在屋子里的,是出身周家的小姐,而非记忆中那个无拘无束的女子。五年,也许五年的时间,带给他的是完全的冷静,和更加的恪守己规。

一墨轻鸿,他却是那最累人的工笔,一笔一画描不出个错处。

他推门走进房间,看到床前端坐的女子,按礼制,偏房无需盖头,但仍是一身简单而不失庄重的红,恍惚间眼前的画面与记忆微微重叠,忆起那个自己掀盖头的女子,被他撞见,不知道那盖头该盖回去还是继续掀,便索性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眼前的女子,同样一双毫无退缩的目光,将他细细打量,上下看遍——虽然,他们是见过一次的,但是有白老爷在场,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这般失礼的打量。

“很夜了,我服侍夫君歇下吧。”

她微笑起身,准备动手替白墨宽衣。或许她应该羞涩,应该不知所措,这是她的洞房花烛,但是,一个侧室,偏房,没有这样的权利。她清楚,唯一的职责,只有服侍夫君。

“等一下……”白墨不自觉稍稍退了一步,片刻便自知不妥,但却不知该如何应对。珺瑶的手悬在半空,并未尴尬,只缓缓撤回。

“夫君若是觉得不自在,便不必顾虑珺瑶——你我初识,今日也不过第二次见面,想必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慢慢适应彼此……”

这一句,滴水不漏,一面给白墨一个台阶,一面却无形的推开了他,维持好两人的距离。白墨不禁深深看她了一眼,这是第二次,她令他意外,而且不解。

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只是一朵温室的花这么简单。
79.-一墨轻鸿浅浅去(下)
周家的人,从来都不简单。只因她是女子,他恐怕自己是看轻了她。

“多谢。”从某些方面来说,白墨也许送了一口气。但是显然这并不是珺瑶所需要的。“口头上的谢就不必了,我也希望夫君能够听听我的‘请求’。”

“请说。”

珺瑶抬起头,道:“我想要插手一部分生意,并且希望能够有一份产业——并不只是为谁帮忙,而是一份自己的产业,我自己来打理,发展。”

白墨静静看了她片刻,审视的目光并未掩藏,她的要求,着实是他没有料到的。似乎从一开始,这个女子就让他无法捉摸。

“我以为,一个妇道人家,并不适合去抛头露面——如果你想管理些生意,可以帮忙处理一下我名下的产业……”

“不,我要的是完完全全由我自己来管理的产业——如果你觉得妇道人家不适合抛头露面可以找人出面,我只在幕后管理。如果你觉得放在我的名下不合适,可以以你的名义——但是要与你其他的产业分开,我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来插手,只由我自己打理!”

白墨迟疑片刻,虽然她出身周家,对生意也许有些概念——但是以一个女子,这样的想法未免大胆了些……

白墨还是点了头,他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在这场婚姻里,他们与其是夫妻,倒不如说是一对合作者。只要有双方都赞同的条件,也许,他们可以相安无事,相处得很好。

“好,我会分出名下的一部分产业交给你。为了过渡平稳些,过去的管理者我还不会马上抽出来,不过会让他们听你安排——但是还会观察一段时间,只要确实你可以做好,我便不会再有任何干涉。但是若你做得很勉强——我不会拿白家的生意开玩笑。”

“好,这我懂。”

她的明眸璀璨,在黑夜里看起来是那样一个自信而又美好的女子。白墨浅浅对她笑笑,正要转身,却听她问:“夫君要出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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