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王爷后》第56/101页


  薛妙后退两步将薛衍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往复看了几遍,“我还是头一次见大哥穿朝服,真是……”
  她摸着下巴神情认真,竟把向来从容的薛衍搞得觉出几分紧张,忍不住问:“真是什么?”
  薛妙咧嘴一笑,摇头晃脑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啊!”
  饶是薛衍受惯了旁人赞许的目光,被自己的妹妹这么直白地夸赞,还是有些许羞赧,他清咳一声,揉了揉妹妹的发顶,道:“连大哥也取笑。”
  宽厚的手掌久久停留在头上,薛妙仰头看着薛衍,“大哥怎么了?”
  薛衍原本想跟薛妙说无论苏氏说了什么让她不要往心里去,苏氏只是、只是一时半刻想不开,他还想说和秦王的婚事他会尽力想办法让她早日脱身和离,然而对上薛妙的眼睛,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只是道:“没什么,大哥书房里有许多志怪杂谈,妙儿不是喜欢看?改日我命人收拾出来抬到你院里?”
  薛妙自然欢喜不已,一迭声地谢过薛衍,又耍嘴皮子似的夸了薛衍几句,无外乎是些大哥真好之类的话,听得薛衍微沉的心晴了大半,留在新霁院里吃过午膳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
  傍晚时分老夫人又遣茯苓嬷嬷来了一趟,来请薛妙去老夫人院里住几日。
  “老夫人不放心,怕夫人再找二姑娘麻烦,二姑娘就当陪陪老夫人。”
  茯苓嬷嬷都这样说了,薛妙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当即收拾了几件衣裳细软住进了老夫人院里的东梢间。
  住进老夫人院里的第三日晚间,薛妙在浴桶里泡了小半个时辰,热水换了一桶又一桶,泡得身酥体软,脚底仿佛踩了棉花般自湢室里出来。
  住了三日,她已经熟悉了东梢间的构造,打着哈欠朝里走,走到差不多的位置稍稍睁眼准备直直倒上床,待瞧见床上坐着的人,她脚下倏地一顿。
  “您怎么……”
  薛妙看着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的楚烜,瞪大了眼睛,缓缓又缓缓地眨了眨,身上的懒意醒了大半。
  人又俏生生地站在面前了,楚烜终于觉得心里那点不得劲被填补上,他伸臂掐着腰将人揽到身前,抬手去掀她身上的罩衫。
  薛妙大惊,双臂一紧,死命扯着罩衫,道:“您……这是不是太突然了些?”
  她在楚烜怀里扭了扭身子,本就泡得发粉的肌肤越发嫣红,手里悄悄松了力道,“不过您要是真……”
  楚烜揽着她腰的手在她后腰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怀里的人总算知道轻重一般噤了声。他指尖微挑,拨开摇摇欲坠的罩衫,稍稍侧首去看她右臂的伤,“别动。”
  薛妙右臂的伤不算深,然而她肌肤幼嫩,细白的皮面上这一道狰狞的伤疤实在突兀乍眼,楚烜盯着那道伤疤看了片刻,大掌攥着薛妙的胳膊,拇指在伤疤附近轻轻摩挲,神色微寒,不知在想什么。
  这般姿势,薛妙看不太清他的神色,只觉得室内太过安静,她全身的注意力都聚集在胳膊上那只火热的大掌上,心脏砰砰砰跳得好似要出来一般。
  乖乖听话安分了片刻的薛妙终于忍不住,低声问楚烜,“您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偷情’吗?”
  夜黑风高,东厢幽会。
  这、这还是老夫人的院子呐!


第054章 调戏不成反被……
  ‘戏瘾’说来就来, 再开口,薛妙已然是与情郎私会,又喜又忧的闺中少女。
  “祖母将我关在这里, 重重守卫,楚郎此番来想必费了一番功夫……”
  托了薛妙藏在府里那些话本的福, 楚烜竟是在电火石光间领略了薛妙的意思, 他瞳孔微颤,目光上移,对上薛妙闪着诡异亢奋光芒的眼睛, 默了半晌,在自个儿的小王妃略显催促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张嘴附和,“有几处守卫松散, 找准时机即可。”
  “楚郎……”
  薛妙哀哀地叹了口气,揽了揽罩衫,旋身在楚烜身侧坐下,‘柔弱无依’地靠进他怀里,忧心忡忡道:“祖母和爹爹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俩的婚事……”
  “不如我们私奔, 逃离这吃人的宝京城!只要跟着楚郎,荆钗布衣我也愿意。”少女直起身子, 紧紧抓住情郎的手,大胆提议。
  “楚郎,你说句话啊!”
  楚烜面无表情端坐床榻,倒也不妨碍薛妙演这出独角戏,一声声‘楚郎’可谓是将柔弱无辜满心情郎的闺中少女扮了个九分的像。
  只一点, 寻常柔弱如白茶花般的闺中少女约莫着不会主动伸手去摸情郎的胸膛。
  胸膛上那只手蝴蝶采花一般若有似无地一路滑向衣襟,楚烜不动声色地绷紧身子, 侧目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人,眸色静悄悄地深了下来。
  薛妙无知无觉,仍是期期艾艾地念着词儿,越发‘入戏’,“楚郎,不若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到时我……”
  细嫩瘦白指尖泛着肉粉的手指攀住衣襟,潮热吐息触碰着脖颈,楚烜忍无可忍,猛地反手扣住怀里人的腰肢,稍一力,两人齐齐跌入展开的锦被间。
  薛妙这才觉得不对了,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地发问:“您、您做什么?”
  楚烜一手仍掐着薛妙的腰,另一只手拨开薛妙脸侧散乱的发丝,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紧了身下的人,拇指在细嫩幼滑的脸颊上缓慢地摩挲着,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妙儿恐怕忘了,你祖母嫌恶我出身低下,早已做主将你嫁给了当朝秦`王……”
  闺中少女私会情郎的戏码被楚烜一句话篡改,反倒合了薛妙那句‘偷情’。
  这戏改的十分突然,薛妙有些跟不上,低喃道:“秦`王……”
  他不就是秦`王?哪里又来一个秦`王?
  楚烜低头缓缓凑近,好似知道薛妙心里的疑惑,继续道:“秦`王今日在京郊大营练兵,晚上宿在营中,趁他不在,我们……”
  楚烜要给秦`王戴绿帽子?
  楚烜话里的信息过于丰富,薛妙脑中一时卡壳,又逢男色当前,她迷迷晕晕,怎么想怎么觉着这出戏不对。待回过神来,肩头罩衫已被拨开。
  薛妙一个激灵攥住楚烜的手,艰难地吞了吞唾液,“这、这不好吧?”
  “有何不好?”
  楚烜反问,在她耳侧轻轻一吻,低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是搔在心间,薛妙瞬时麻了半边身子。
  颈侧湿热的气息一寸寸挪动到了唇畔,挑`逗似的在她嘴角若即若离。
  呼吸交错,薛妙的呼吸不由的急促起来,眼看着楚烜要来真的,她手肘力猛地一个翻身。待两人位置反转过来,薛妙一骨碌从楚烜身上爬起来坐在床角,“不成,您……”
  她晕乎乎的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她起了坏心眼儿想撩拨自家王爷一番,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楚烜慢条斯理地扯了扯被两人一番动作搅得不成样子的锦被,还在‘戏’里,“怎么,妙儿不愿意?”
  薛妙搅着衣角羞答答道:“倒也不是,只是您看现如今我们身处祖母的院子,您若是真想,待我回去也不迟……”
  “那便说定了,明日接你回去。”楚烜迅速结束这一出戏,盖上锦被,维持着掀开锦被一角的姿势看向薛妙,意思再明显不过。
  薛妙一边听话地爬过去钻进锦被,一边糊里糊涂地问:“我何时答应您明日回去了?”
  楚烜伸臂把人搂进怀里,无声舒了口气,连日来冷着的脸都化了棱角。
  楚烜不说话,薛妙想起正事,在他怀里半撑着身子将自个儿对那侍卫的猜测说了。
  楚烜“嗯”了一声,半阖着眸子看她,“那侍卫确是有问题,不过不是薛平昱打杀的那一个。”
  撺掇薛锦妤的那名侍卫见事不成早已金蝉脱壳不知所踪,被薛平昱抓来打杀的那一个只是正巧犯了错被抓来换个罪名当了薛锦妤的替罪羊。
  竟是如此。薛妙若有所思。
  不过想来这件事在薛平昱那里已然算结案了,他以为此事是内宅之事,为保薛锦妤名声,即便暗地里去寻那侍卫也会换个与薛锦妤无关的缘由。
  这事再多的薛妙插不了手便干脆不想了,她趴在楚烜胸膛上乖了不到半盏茶,倏然眼眸一亮,略撑起身子双眼泛光看着楚烜,问:“我这几日不在,您是不是……想我了?”
  她不傻,先前没能立时反应过来不过是被楚烜难得一见的模样迷惑,这会儿想过正事脑子再清醒不过,再去想自然不消一息便想通了,是以问出这话时心里早有了答案,也就不楚烜回答,自个儿先咧着嘴好一顿傻乐,末了又翘着尾巴喜滋滋道:“您若是想我了直说就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怪累的。”
  尝到了甜头,薛妙胆子大起来,她俨然已经忘了片刻前撩拨楚烜不成反被楚烜调戏的事。像只确认自己是被纵容疼宠的奶猫一般,无知无畏地伸出自己的爪子去试探主人,削葱嫩指在楚烜衣襟处勾勾缠缠,不知死活道:“我忘了,您怕羞。”
  一直闭着眼睛听她说话的楚烜闻言睁开眼,不知何时悄悄绕到薛妙后腰的长臂一收一转,把人压在了软枕上,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准准地吻下去。
  数日未见的思念混杂着些许惩罚意味,尽数付与这一吻,楚烜来势汹汹,薛妙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便深陷他摧枯拉朽一般的入侵中。
  窗牖半开,烛火昏黄,灯花炸了几次,低垂的床帐内重叠的身影方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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