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病娇皇叔》第95/96页


  “是!”
  昭仁十五年春,司湛在潜南,以皇室正统血脉登基称帝,号称靖帝。
  一个月后,司湛御驾亲征,带五万定南军一路北上,如入无人之境,百姓们纷纷大开城门,迎接定南军。而定南军也一改匪气,军法严明,所过之处,秋毫无犯,深的民心。
  陈燕二王,本来就是假冒圣旨,想趁乱摸鱼,没想到这汴都城里有个牧融小将军,他们攻了许久硬是没攻下来,不仅没攻下来,反而损兵折将了许久,然后他们就听见了城里城外到处都在传:司烁是太后跟护卫的私生子。司烁血统不正,自然不得民心。
  而他们之所起义的名头是假借司烁的圣旨而来的,如今这样反而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了。且这些士兵们久攻不下,难免心烦气躁,经常骚扰城外周边的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名声极其不好。
  陈燕二王正踌躇着要不要撤军时,忽从四面八方杀来几路黑甲骑兵,一看旗帜,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靖”字。
  司湛在潜南登基,自称靖帝的事情他们都知道。本以为这次攻下汴都之后,便可趁机一举攻下潜南,这样一来,整个天下就是他们兄弟二人的了,没想到人家司湛自个儿竟亲自带兵打回来了。
  二王慌忙迎敌,还没来得及摆开阵法,身后城门大开,牧融小将军带着人又从里面杀了出来,如此腹背受敌,两面夹攻,陈燕二王自然败了。
  而且败得大快人心,百姓们争相出来迎接靖帝大军进城。
  司湛穿着一身红底淡黄团龙窄袖衫,同一身凤冠霞帔的宁婉婉一起高坐在龙椅上,俯视着大殿内跪着的废太子司易和凌梓如。
  经过一年的囚禁,司易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往日风采早已不在,双眸也已失去了光芒,颓然地跪在那里,回汴都之后,宁婉婉听说韶音受不住冷宫凄清,悬梁自尽了。
  凌梓如大概是身受催命蛊的缘故,整个人苍老的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妪,满脸皱皮,白发苍苍,身形佝偻,形销骨立,甚是吓人。
  “凌梓如,你千防万防,到底还是防不住秦素缨的儿子坐上这龙椅罢?”司湛冷笑着问。
  凌梓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说话,成王败寇,她认了。
  宁婉婉看着司易,心下终归不忍,扭头对司湛道:“湛哥哥,还是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司湛抓住龙椅扶手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可见他恨此二人恨得紧,最终,他闭上眼睛喊了一声:“来人,赐酒。”
  御前大监万顺忙端着两盘鸠毒之酒奉上。
  司易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喝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宝座上的宁婉婉,最后一仰头,闷了。
  凌梓如看着酒杯良久,直到身边的司易嘭地一下倒下,她才颤着手端起酒杯,慢慢喝完,杯干毒发,仰面倒地,临死之前,终是闭上眼睛。
  听说韩淑雅自打潜南归来,整日躲在相府里不出门,大哭大闹着说此生绝不嫁人,还说韩相要是敢逼她,她就剪了头发去尼姑庵里做尼姑去,最终韩相终是死了逼韩淑雅嫁给司湛为妃的想法。
  坤宁殿。
  一袭凤袍的宁婉婉抱着长安哄了哄,长安突然大哭了起来,奶娘赶紧接在手里哄,可是却怎么都哄不好。
  宁婉婉心疼地望着长安,泪盈于眶地再次抱过长安亲了亲,长安这才停止了哭泣,可是小手却在半空中胡乱地抓了起来,宁婉婉伸手勾住长安的手指,长安抓住她的手指后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垂眸看着小小的长安可爱的睡容,宁婉婉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旋即又平了下来,眼底隐隐有泪光闪烁。
  拂衣怕累着了宁婉婉,忙道:“娘娘,还是奴婢来吧。”
  宁婉婉却看着长安,目光柔和又心疼地说:“就让我多抱一会儿。”
  拂衣见宁婉婉与小太子一副难舍难分地模样,打趣道:“娘娘这是怎地,只和太子殿下分开一小会儿就跟个生离死别似的。”说完之后发现自己失了口,说了不吉利的话,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了两下,“娘娘恕罪,奴婢说错话了。”
  宁婉婉淡淡笑了一下,将长安交给拂衣,吩咐着:“近日陛下事务繁忙,经常夜宿在福宁殿,你将长安带下去,和沾香一起陪着他,今夜陛下会来坤宁殿,本宫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拂衣忙笑着屈膝欠身,“奴婢知晓了。”说完,抱着长安要走,宁婉婉忽又喊了声“慢着。”拂衣不解地转过身,只见宁婉婉急步上来,依依不舍地摸了摸长安的小脸,神色十分奇怪,拂衣正要开口询问,宁婉婉转身向屋内边走便说,“去吧。”
  拂衣只好抱着长安退下去了。
  是夜,宁婉婉对镜梳妆,看着铜镜中娇媚的人儿发起了呆。
  司湛悄无声息地坐在她身边,自然而然地从她手里取过篦子替宁婉婉顺着披肩长发,“婉婉,朕瞧着你坐了半晌,在想什么呢?”
  宁婉婉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司湛,美目流转,莞尔轻笑,“我在想你。”
  闻言,司湛凤目柔情一荡,顺手把玩起了宁婉婉柔软的发丝,歉意地说:“这些日子朝事繁重,是朕疏忽了……”嘴巴忽被宁婉婉的芊芊玉指压住,宁婉婉媚眼如丝地勾着他,“什么都别说,你只说……今晚,我美吗?”
  面若娇花,唇若施脂。
  宁婉婉一直是美的,可是今晚的宁婉婉让司湛觉得有些不一样,美的有些妖艳,带着几分勾魂摄魄的风情万种,他喉头微微一动,俯身便将宁婉婉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凤榻走了过去。
  一夜酣战,司湛很快睡了过去。
  宁婉婉悄然起身,跪坐在司湛身边,抬手想要去摸司湛的脸,喉间急涌出一股血腥,她急忙转身下榻,拿下早已准备好的拂衣的衣裳换上,蒙上了面纱。转身欲走时,她终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泪水就那么哗啦啦地涌了下来。
  “对不起,湛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我们的孩子。”
  坤宁殿的宫女早已被她支开了,只留下外面的三等宫人,那些宫人们见她穿着拂衣的衣服只以为是拂衣,纷纷低头行礼。
  她拿着皇后令牌,畅通无阻地出了拱宸门。
  拱宸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她临上马车前,最后看了一眼紫金宫的方向,也就是那一瞬间,她满头的乌丝一点点地染上霜花。
  五年后,蓬蒿门山下的集市上。
  宁婉婉穿着一身白衣,头上带着长长的帷帽,轻风拂过,撩开帷纱,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同时也露出了她那一头白晃晃的银丝,她手上挎着菜篮子,正在蔬菜摊上挑着白萝卜。
  忽闻身后有路人在叹:“哎,造化弄人啊,祁宋好不容过上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日子,谁承想,年纪轻轻的靖帝忽然就驾崩了……”
  哐啷――
  菜篮子跌落在地上,宁婉婉急忙捂住胸口,那里心痛如绞,窒息地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遂后听那两人又道:“听说小太子司念抱着大行皇帝的尸身悲痛欲绝,不准任何人前去收敛……真是可怜啊,小小年纪,没了娘,现在连爹也没了,看来就算出生再金贵,也躲不过父母双亡的命。”
  恰此时,有一人牵着一匹马经过,宁婉婉二话不说,箭步上前,抓着那人肩头就往后一丢,飞身上了马,那人忙喊:“哎,那是我的马,你……”
  马疾驰出去的一瞬间,一个钱袋从天而降,落在他怀里,那人颠了颠钱袋的重量,立马闭嘴了。
  宁婉婉穿着夜行衣,蒙着面,轻车熟路地纵身跃上宫墙,径直朝着大行皇帝停灵的宣武殿掠去。
  五年前,她替司湛解毒后,便直奔蓬蒿门找上秦无度,秦无度似早料到她会那么做,然后什么话也没说,便将自己毕生的功力传给了她,助她疗伤,稳住经脉。
  事后,她虽一夜白头,但命好歹是保住了,只是秦无度为了救他,耗尽毕生功力而去了,临死前,他将整个蓬蒿门交给了她。
  她用了三年多的时间才将秦无度传给她的功力控制住,从而运用自如。
  这些年,她听闻司湛将祁宋治理的很好,心里很是欣慰,本想着守着蓬蒿门了此一生也挺好,可当她得知司湛的死讯时,才发现这些年她压制的思念,疯魔似的吞了她。
  “湛哥哥……湛哥哥……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好不好……”她一路来,一路默念,终于到了司湛的停灵的棺椁前。
  偌大的殿里,孤零零地放着一个巨大的雕工华美的棺椁,竟无一人守灵,然而宁婉婉早已顾不了想那么多了。
  她泪流满面地朝着棺椁走过去,颤抖着双手放在棺盖上,抚摸了又抚摸,闭上眼睛,终于用力将棺盖推开了。
  过了许久,她压抑着痛哭,缓缓睁开眼睛,旋即一愣。
  竟是个空棺!
  “你竟还知道回来!”
  熟悉的,刻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宁婉婉转过身,只见门外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司湛穿着一身常服,长发披肩,清冷华贵。
  依旧是公子如玉,举世无双,只是鬓边竟已是华年生白发,他看着宁婉婉的眼神似嗔似怨似喜,然而目光落在她那一头如霜的白发上,凤目里顿时溢满了疼痛。
  司念仰着头望着司湛,奶声奶气地问:“父皇,可是母后变成仙女回来了看我们了?”
  宁婉婉看着司念,泪水瞬间决了堤,掩住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司湛看着宁婉婉,对司念轻声地说:“你去问母后,问她……可还要我们?”
  我从不做没准备的事,可是这本书却是我写的最没准备的事,没想到会签,写了开头过签后,大纲,人设都没有,也是在边写便列大纲和人设,再加上小仙女们的意见,所以中途经过几次修改。
  可以说这本书真是在边学边写,好在有你们陪伴我走到今日,积累了一些经验,也知道后面该怎么写了,所以请大家继续关注我下一本《给死对头冲喜》应该会有不一样的风格,但一定是准备好的才开,没有这本仓促。
  最后,谢谢最后看到这里的小仙女们,谢谢你们的陪伴,我会更加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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