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坊》第1/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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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坊
作者:Neit

  文案:

  檀香溪畔,檀香镇,嫁衣坊
  女主人姓柳,排行第七,人称柳七娘,样貌约莫二十余岁年纪。柳七娘自称祖籍河西柳庄,幼时不幸遭遇洪水,与家人迁居至此。但檀香镇有一疯癫老人常称幼年时便在京郊陈庄见过此人,依旧是同样说辞,开着同样门脸的铺子,为人裁剪嫁衣。柳七娘手艺精湛,所裁衣物毫无瑕疵,绣品更是巧夺天工,因此远近闻名。但只有一项要求,必面见所为裁衣之新嫁娘。
  此后诸事皆由种种苦乐姻缘而起。

  标签:布衣生活三教九流架空历史爱情
  主角:柳七娘,卫遥┃配角:无名,六郎┃其它:嫁衣,世情冷暖

  引子
  作者有话要说:请读者们费心过目:
  1此文一如既往的慢热,而且大概很难有H情节,如果不喜,请勿入,以免浪费大家时间。
  2作者既非职业写手,更非文豪名家,文中难免有bug错字,如果看到,敬请指出,作者会虚心接受意见并感谢认真读文的读者。但请尊重作者劳动成果,某些无理言辞除了会打击作者积极性之外,更有损阁下自身形象。
  3此文重要引用背景或传说,会在章节下面提及,此种内容,请勿惯性套用某些常规设定,以免产生奇怪的疑惑。
  最后,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漫天风雪。
  几只纯白色、毛团似的幼狐正在半尺多深的皑皑雪中嬉戏奔跳,偶然间撞上碗口粗细的小树,微弱震动传至树梢,震得最后几片挂在枝头的枯叶飘落,随即便被细小指爪踏碎在雪地之上。
  低低一声短促鸣叫,几只幼狐同时安静了下来,直了颈子四处张望。远处若有似无的沙沙脚步声也停顿了下来,天地间又恢复了沉滞的寂静。
  猛然间,利器破空的锐利呼哨声撕裂沉寂,幼狐的悲鸣随之响起。
  一只幼狐前足受创,呜咽哀鸣,却无法逃脱。瑟缩间,早被几步上来的一名粗壮汉子劈手抓住。伴着喀吧一声颈骨断裂之声,幼狐凄厉悲鸣戛然而止,脖子软软搭在那猎户手上。
  其他几只幼狐四散逃窜,然而身后却也有多名精壮猎户追逐。
  一时间,静谧祥和的雪中林地,已然化为染满幼兽殷红血迹的屠宰之所。
  作者有话要说:请读者们费心过目:
  1此文一如既往的慢热,而且大概很难有H情节,如果不喜,请勿入,以免浪费大家时间。
  2作者既非职业写手,更非文豪名家,文中难免有bug错字,如果看到,敬请指出,作者会虚心接受意见并感谢认真读文的读者。但请尊重作者劳动成果,某些无理言辞除了会打击作者积极性之外,更有损阁下自身形象。
  3此文重要引用背景或传说,会在章节下面提及,此种内容,请勿惯性套用某些常规设定,以免产生奇怪的疑惑。
  最后,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檀香镇
  江东七十里,一处不大不小的镇子。
  一趟蜿蜒清波曲曲折折绕了三四个弯子,从北边山上下来,又奔了西南而去,硬是将镇子分成了东西两半。据镇上老人说,那山上曾产过檀香木,因此这溪水便叫檀香溪,而山脚这镇子,更是自然而然的叫了檀香镇。
  虽说后人往往对此说嗤之以鼻,常挑了眉笑那些颤巍巍的老掉牙,说这样的地方就算再过上几百辈子也长不出一根指头粗细的檀香木来,然而,毕竟多年下来,这地名却早已被叫惯,无人再想着去改了。
  而这小镇上,过往间自是民风淳朴。可近些年来却因几户京中致仕的官员、外县的富户乡绅接连迁居到了这檀香镇河东,也带了些京城等地的活络气息过来。不仅镇中商贾骤增了数倍,连祖居于此的百姓都兼带着势利了几分。
  这日正是冬至。大清早的,天气阴沉清冷,干洌洌的风卷着几丝扯碎了的雪花从头顶上灌下来。
  河西边,镇子边上,正是穷苦人家所居的破败巷子。当上这种天气,一溜低矮的房顶仿佛又被阴云压得低了几尺,更显不出什么生气来。
  卫遥掩了三块薄板子拼成的木门,抱着怀中小小包裹走了几步,又回身晃了晃挂在门上的锁头,确定门已锁严了,这才叹了口气,伸手抹了随风粘在眼睫上的几粒碎雪,顶风朝巷子口走去。
  时间方是卯时三刻不足,即便是河东最热闹的街上,也尚无一家店铺开张迎客的。深巷中各户人家也都未曾开门,越过围墙,能见得几家房上烟囱冒着白烟,刚一出来,便让风吹散了。
  卫遥又向远处走了走,最终在如意巷口、陈掌柜那家典当铺子门前踟蹰许久,想要抬手敲门,却尚未扣上门环便又垂了下来。如此进一步退两步、反反复复几次,也没个定数,眉宇间神情却一次更比一次落寞萧瑟。
  正当着这时,约莫七八丈外,蜿蜒巷子中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声。本不大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清晨,偏显得有些响的刺耳。
  伴着门响,一抹人影踏上门外薄薄一层轻雪。
  卫遥不禁侧身望过去。
  那人是镇中小有名气的女子,自称柳七娘。
  说起这人,整个檀香镇也没有谁知道她的身世来历。只在寥寥几次的闲谈中,有人听她自己说起,她祖籍百里开外的柳庄,幼时洪水泛滥,不得已跟着长辈逃难出来,这些年走走停停、随遇而安。现在,家人都死的死散的散,她便独自歇脚在这檀香镇,开了间专给新娘子做嫁衣的嫁衣坊,小本生意,只求安身罢了。
  至于这些是真是假,却至今无人知晓。
  此时,柳七娘似乎也看到了巷子口一身白色麻布短衣的卫遥,然而,只淡淡一瞥,并不在意。
  卫遥对上柳七娘冷淡疏离的目光,心中微涩,回过神时,忽然听得身后笃笃马蹄声伴着车轮碾雪的吱呀声渐渐近了,下意识让了一步。谁知地上雪滑,未曾站稳,惊慌间攀住一旁当铺的门环才不曾跌倒。可怀中包裹却落在了地上,隐隐探出一角殷红颜色来。
  马车已停在了巷口,柳七娘也锁好了门,撑了把油纸伞、踏雪而来,脚步轻飘,容色淡漠。
  木然看着柳七娘上了车,卫遥又怔怔垂下头,目光游移许久,终于落在地上那包东西上。这一看,他眼中倒透出了几分活气,忙松了门环,低身捞起那包裹、几步跑到马车跟前拦住柳七娘。
  “你可是做嫁衣的那位柳老板?”卫遥在寒风中冻了许久,开口时才发现,说话已有些不利索。
  柳七娘缓缓收了伞,扶着马车门,回身淡淡打量卫遥:“我不认得你,你也不是来做嫁衣的。请自便吧。”
  又一阵冷风刮过,卫遥紧了紧身上单薄的麻布衣衫,想要说什么,却只有冻得青紫的嘴唇略张了张,一丝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正是,他这个样子,正穿着重孝,怎么可能来找人做嫁衣裳。
  “公子请退开几步,免得让马车刮伤了。”柳七娘的声音依旧淡漠得如同地上的落雪,似乎并不真的顾虑对面人的死活。
  “等等!”马蹄声又起之时,卫遥猛然惊觉,跟着马车跑了几步,一边扬手要扯马车的帘子。
  “你还有事?”伴着毫无温度的女声,马车倏然停下。
  卫遥低头抱紧怀中包裹,艰难开口:“柳老板素日里以裁制嫁衣闻名,不知这东西,你可愿收了?”说着,便解了包袱,现出里面一件大红绣金、经了些年岁、可看起来仍有九成新的精工嫁衣来。
  柳七娘两只手指夹了窗帘子一角,略掀起条缝隙来。透着那缝儿简单看了一眼,便回绝道:“这东西于我,毫无用处。巷口便有当铺,公子请自便。”言罢,屈指轻敲了两下窗框,马车便辘辘前行起来。
  卫遥一愣,并未想到自己犹豫许久终于下了决心开口,却只换来如此冷淡的拒绝,一时心有不甘,却又别无他法,不觉间已又闷闷的追着马车跑出了几丈远。
  柳七娘也未曾料想到车外那少年虽不善言辞,性子却是一等一的倔。她虽不在意那少年如何,但想着再过上一会儿,街上便会有人出来,若是见了那人追着她的车马,传出去终归还是不好。
  思量到此,只好又示意车夫停了马车,掀开厚毡布帘子。
  定定看了卫遥片刻,柳七娘叹道:“你该知道,只有当铺才收旁人家这些旧衣裳。为何却死缠着我?”
  卫遥低低垂了眼帘,半晌方微抬了头,声音滞涩:“我爹没了不到两个月,为了置办丧事已经耗尽积蓄,家里能当能卖的都当掉了,我娘素来体弱,经了这番波折……昨天夜里,也……”话到此处,语声已有些颤抖。然而他虽年纪小,却从不愿在人前示弱,只顿了顿,强压下心中酸涩,又继续道:“我现在家徒四壁,唯一还值些钱的,就是当初我娘出嫁时的这套嫁衣。娘一直视之如珍宝,即便到了今日,我也不愿意把它置于当铺蒙尘。听闻柳老板你的铺子正是缝制嫁衣的,若是这衣裳能有些许用处……”
  “能有什么用处。”柳七娘并不为之所动,语气依旧淡淡的,“你倒替我想个用处来。想出了,我便买下这衣裳,想不出,你也不必再纠缠于我。”
  卫遥一时怔住,只呆呆看着柳七娘面无表情地抬手掰开他扣在车窗框子上、冻得几乎没有了知觉的手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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