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难当》第100/182页


贵妃面色绯红,仅听了前一句,已是承受不起,她忍不住啐他一口,不要脸。对于林勋含糊不清追上的那一句,“撮合――”根本就没听到。

美人的嬉笑怒骂,无容置疑就是一道精致靓丽的风景,林勋本来就是深谙采花之道,当下更是欣赏的心境;他又是舍得下脸面,只是一边没话找话说,一边哄着小谆儿,一心二用,两不耽误。也是生活方面的才子专家一个。

“今早儿,有侍卫报说,昨儿丑时在花园里发现了两具尸体。贵妃可知?”

贵妃一怔,本来踱着的步子止住,丑时?花园?不正是她趋近庆云庵之时吗?贵妃强压住狂跳的心,平声道,“竟有大胆狂徒夜入深宫,毙了命也是他咎由自取。”

“贵妃怎知他们是刺客?”林勋不以为然道,他温热的手拂过谆儿软孺的脸庞,逗得谆儿撒着欢的伸手乱舞。

贵妃心底本就不能平静,她不能不想那两人之死或者大半原因与她的行动有关,贵妃的心堕入恐惧,她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不是刺客?哪又是什么人?不管怎样,死于非命,想必也不是正人君子。”

“哦?贵妃倒是很有见解。”林勋还是吊儿郎当的不逊模样,他道,“吾还以为贵妃不屑为此般打杀之事作论当呢。”

贵妃抬起眼皮看向林勋,林勋歪着头看她,嘻嘻笑着,一如平常,可贵妃怎么就感觉这林勋话里话外是刀剑并存呢。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贵妃嫣然一笑,“臣妾久居深宫,掐指算算,也有一年有余没出宫了,这日子就如闷在了葫芦里,听啥啥稀奇,巴不得多听听些新鲜事。”

林勋笑笑,这贵妃蛮会编的,头头是道,不如给她个台阶下也好,“原来贵妃竟巴望着走出这后|宫,这还不容易,你哪日想出宫尽管找小王即可。”

看林勋志得意满,贵妃心头一跳,若是能出得宫,许多事会尽快明朗,贵妃半信半疑林勋道真意,她欲进则退试探道,“对臣妾来说,宫律至高无上,殿下此话只当玩笑而已,又怎敢当真。”

这小女人,柔弱不堪,此番惺惺作态是在激将吗?有意思,林勋唇角微扬,翘出一抹狡桀。

第一四一章白活

。李氏于圈中滚爬多年,自然深谙其道。

有唱诺声起,报是贵妃到。

李氏极有眼色的瞟向皇后,她听闻皇后与贵妃素来不善,抱走了贵妃的一对儿女,且说那贵妃娘家如今更是连个空壳都不能保留,想来这贵妃也是徒有虚名了吧。贵妃步至有几尺远的地儿,李氏愣是没挪挪屁股。

其他夫人哪一个不是善于察言观色的,见李氏面露不屑,那些人便也充耳不闻,纷纷垂了头掩饰。

皇后暗自冷笑,她们虽是虚伪,倒也尚存一点礼貌,没有公然蔑视。

皇后不露声色,“昨儿晚间本宫玩牌玩得兴起,过了亥时才放她走,这就起的晚了,看本宫一会儿怎样罚她。”

李氏听闻一怔,不由得拿眼去看皇后,见她笑意盈盈,温和友善,这话儿言及贵妃,却显然不是说于贵妃听的,因这贵妃还隔了几重人,听不到啊。

皇后是在暗示,暗示不要轻慢了贵妃呢。

李氏只觉得自己脸上呼呼的发烫,混了这么多年,竟然连一个年轻皇后的心思都猜不透,白活了。

花团锦簇的夫人们恭谨的向贵妃礼拜。

贵妃当之不愧,她同皇后一样神恣傲华,俯视诸人。

“妹妹果真不能熬眼,今儿可是出糗了,让夫人们看了稀罕。等明儿坊间还不知说吾怎样折磨妹妹呢。”皇后云淡风轻笑了打趣道。

“奴家哪一个敢胡嚼舌头?看两位娘娘心有灵犀,情投意合,奴家都替皇上高兴,不像奴家,家家都是妻妾斗法忙的厉害,那才是真真的笑话呢。”

笑声戚戚,李氏虽是奉承迎合,然后面的家家如此还不就那么一回事。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所谓国,必先有家。而置家,少不得读书、礼仪,引了人才,方能立业,方能报国。于我们女人,当头无非就是庇佑守护。”皇后引古论今,侃侃而谈,诸人点头,无不佩服皇后果不然是大唐公主,也当得起大夏皇后。

“娘娘凤姿卓越,奴家以后当以皇后娘娘为榜样。安心于治家,也好为安邦卫国出一份力。”

皇后微笑颔首,对夫人们的恭顺很是满意,她面色微转,叹口气流露出无奈,“只是,眼下,皇上他龙体抱恙,不止是本宫日夜为他祈福,就连前朝百官不也是担忧么,今日设宴,一来咱们聚聚热闹,二来,也是希望借了各位贵主的福,冲冲晦气。”

李氏见诸人沉默,本来极好的气氛一下子就压了下去,这不是驳了皇后的本意吗?怎么也得抚慰皇后郁郁的心思啊,“娘娘福泽恩厚,本来就是大夏的福音,皇上他定能龙体无恙,奴家身为大夏子民,有心出心,有力出力,奴家那日听我们老爷与孙尚书说起一两句,道是皇上伤寒连累旧疾发作,把朝廷要务一并交予安亲王还有大唐太子管理。前朝有两位殿下,皇后倒不要太过忧虑,毕竟,娘娘凤体也是要保重的啊,宫里宫外还有娘娘要支配的呢。”

第一四二章把柄

李氏最为年长,看着眼前的人皆比她少了小辈,看皇后对她也有几许抬举,说起话来,未免带了几分得意,如吐豆子,嘎嘣爽利,为了安慰皇后,管她机密不机密的全都往外蹦。孙尚书也被她糊涂扯了进来,那尚书夫人金氏隐在人堆里,本来也是一细腻之人,听李氏这样口无遮拦,惊得头皮发紧,却不能也不敢搭腔,只低眉顺眼坐于那里,装傻作呆。

皇后听得喜乐,赞道,“将军到底是心挂朝廷,回了家也不肯歇息,连了尚书喝茶议事,皇上日后定然明白其苦心。”皇后目光婉转投向尚书夫人金氏,“都道说是武将不喜文官,看来也有不实之处,尚书与将军不是就极交好吗?文武并携为国效力,咱大夏还怕不昌盛么。”

金氏眼见皇后正瞧着她呢,若不搭话就真的不只是失礼的问题,倒像是有意躲避隐晦的意味,当下也顾不得怨恨那自作聪明的李氏,只能起身打千堆起笑脸,柔声道,“回娘娘的话,奴家老爷虽履文职,只因也是不拘俗礼的爽快性子,陈将军更是豪迈洒脱,故二人隔十天半月聚在一起喝喝酒,也属酒友。”

皇后的目光加了深意,这金氏生的细致,细眉长眼,连话儿也说得标志,细水长流,绵软不绝,皇后笑,“‘安定皇甫朗之为酒友,每一相见,欣然忘归。’早间上朝,难免苦闷,有时政见不一,还会吵的脸红,下了朝嘛,乐子自不能少,三五朋友聚一聚,话儿说得畅快,一来舒心,二来益友,大老爷们,无烟无酒不成好友,理当如此。“皇后话锋微转道,”不过,本宫见过尚书三两回,记得文质彬彬,无多言语,没想原来竟也会不拘俗礼,看来是本宫与你们接触得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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