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难当》第167/182页


”为何不是一叶知秋?你当知道,我于此生,最不悔的就是来了大夏,遇见了你。若不是有你,这日子真真我是厌倦了的。对于朝堂争斗,本就不是我所喜,只是源于父辈的荒诞,方促使我启力抗争,若得了你,我情愿咱们游历山水,也算是和美一世。“林勋紧紧扣了她的手,再也不撒开,那劲道仿若是要吞了她下去。

于此,贵妃再也不能言语,任何言语在这信誓旦旦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两人沉默着静待了天色破晓,一种祥谧的和暖冉冉绕于四周,令人心安。

皇后眼见林勋安好无事,自是喜极而泣,黎晨旭不声不响杵在皇后身后一丈远的地儿,静默若空气,只是,细看过去,那目中的脉脉始终流转在皇后身上。贵妃喟叹,这也算是皇后修得了福气,有此钟情之人守候,此生还图什么?

林勋笑着慰藉道,“瞧瞧,落花流水的,倒似是我该回过头来安抚你才是。可别让那个有些人心疼方好,不然,又急了驴脾气,把我掠到后花园里单枪匹马挑战,这会子我可真真受不住。”

林勋边说边撩目望向黎晨旭,诸人心知肚明,只是碍于皇后颜面,都咬了唇掐了手心,方忍住了笑,那一份艰难也是够人受的。

黎晨旭不知做过多少遍的事了,他怎能晓不透?然,终归是木讷性子,即使是林勋再三挑逗,人家也是一如既往的杵若木桩,那定性自是旁人学不来的。

皇后嗔道,“就你多嘴,都这份儿上了,还不学乖一点儿。”

林勋好脾气的笑,“我要是不乖,能老实待在这一亩三分地陪你闲唠?早就不知去哪儿了。”

皇后剜他一眼,没好气回呛道,“亏你说的出,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皇姐我。你到底是何以赖这儿不走,只怕贵妃比我这个皇姐是清楚多了。”

唉吆,你说这姐弟俩贫就贫吧,身子刚好,笑一笑也是利于身子不是?可你不能逮着人家贵妃不放啊!

贵妃又羞又窘,她一张脸憋的粉生生的,差一点跺脚离开,到底是林勋善解人意,眼见贵妃满面窘色,立马就解围道,“看来皇姐你是跟贵妃无话不说了?竟然连自己弟弟的私情也给人家说起。”

这一语立即化开了窘迫,皇后情知林勋的真意,便也不再作难,坐了一会子便回了凤仪宫,贵妃已是劳累一宿,即便林勋不忍其离去,也只能是巴巴目送她而去。

待贵妃回到翰云居,葵敏迎了上前,目光淡然,施礼有度,却是使人倍觉疏离,她旁敲侧击一番,贵妃听得明白,无非就是催促贵妃抓了时机,助安亲王的功成名就。

贵妃不禁就冷了脸,“这可是安亲王的意思?不如就让安亲王与本宫说起,本宫也好直接领会他的意思,省得你们也费事。”

葵敏俨然不曾料想过贵妃会如此直言不讳,她稍一愣怔,道,“那样好似是不方便的吧?毕竟娘娘与王爷都是身份殊然,怎么好单独会面,岂不教人留了话柄?”

贵妃彻底垮了脸色,“这话说的?既然是偷偷会面,怎么会叫人知道?更何况,你们计划慎密,一张网织就这么多年,都不曾被人识破,反倒是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事,还办不成了?”

第二一五章酸醋

这日,贵妃贵妃偶然起兴,竟也不用轿子,只身一人去往凤仪宫。

天色难得的晴好,轻云渺渺,教人心明气朗。风儿也额外给人面子,不再是咋咋呼呼的作威作福,若同顽童狡黠的蹭了你,除了愉悦再无其他。

贵妃舒衬的紧,并无注意身后悄悄跟了上来的安亲王,只听安亲王亲近的喊她。

贵妃一丝迟疑过后,回头见是安亲王,不禁意外,葵敏那一番话簇上心头,当下,这心里就委实有些怂恿,她忙寒暄客套了几句,杵在原地,等安亲王步上前。

贵妃犹然觉出这一遇绝不会是偶然,只是,安亲王会有如何打算,她着实不知不晓,唯有静听其言。

”贵妃这是要去凤仪宫么?怎的倒也图个清静,不喜劳烦了那些下人。如此也好,我时常也会如是曲高和寡。“

面对安亲王的亲和,贵妃一时间难以抽离那久违的惘然,他是真意还是假情?只在她看来,总是那样的亲切,一如既往,到底是恋旧的人吧,总不舍得扔掉那些已逝的过去。

”王爷公务繁忙,竟也会有如此这般闲庭信步?倒是真真是文人雅致的****,臣妾自是喟叹不如。“

闻言,安亲王若有一愣,他似有惆怅说道,”于无人处,咱们实在不必拘礼如常,这样的生疏,不是我愿意承受的。“安亲王如此坦诚说来,他似是征求贵妃意愿,又道,”若你不嫌,无人时候,不如我就以之前闺名相称,不知可算唐突?“

贵妃倒不曾想过安亲王会如是说来,免不得怔愣,心中却是漾起暖意,说来,他究竟还是念得旧情,不是一个寡情的君王。贵妃欠身道,”王爷如是抬举,臣妾哪能不承情?况且,臣妾每每见了王爷,真的是恍若见了旧日光景,如同见了臣妾的兄长。“

安亲王面色浮现忧虑,他强挤出一缕笑意,虚扶一把,道,”既然霞姐儿不觉唐突,那你我之间以后千万行不得礼,如今我身边已经没有几个能真心相待的人,你莫不要跟那些人一样,与我貌合神离,那样只会让我悲伤,我很喜欢有那这个善良的妹妹。“

贵妃满面惊异,她在猜度,安亲王如是坦诚布公的目的,真的是出于内心还是基于政权的初衷。

安亲王淡淡一笑,目光若高天上的浮云一般飘渺,不带一丝一毫欲|望,澄净的令人卑陬失色,”我知道你是不会轻易信人的,这宫里本就尔虞我诈,花团锦绣后面往往是扼住灵魂的黑手。只是,霞姐儿当要明白,若我有心害人,早就下了手,何以拖至如今?你更要知道,我本也是重情重义,只无奈世事险恶,出的手段,一来求得自保,二则也好借机训诫那些别有所图者。你我同是善念犹存,你不必防我。“

难为一介功成名就之君王也能把心思托付于人尽听,贵妃若还是心存疑虑,倒就是她乃小人之心了,贵妃感喟道,”王爷说的可不就是吗?这宫里,实在不能不防,只是,三防两防,倒是草木皆兵了,放眼看去,竟是没一个知心的人。做人到这般地步,也是悲哀一桩,无奈世人皆被名利所扰,有几人能看得透彻?“

安亲王说,“远处且不论,近处只管我们能看的清透即好。如今,把话捅开,真是如这天色一样清冽,极好,极好。我都忘了有多久没有这样真正的开怀过了。今儿,还得多谢谢霞姐儿你了。”

贵妃眼瞅着欣喜失态的安亲王,不由得就想及了母亲,心思须臾间就微微沉了沉,母亲可能当知这会子,她的俩孩儿正袒|露心腹,说的畅快?

论就而来,贵妃一时间失了主意,不知这是幸事,还是苦差。毕竟,时势迫前,甚至有可能安亲王也是遭人逼迫,才会有了时下这般尴尬彷徨境遇,她闻听安亲王无奈话语,似乎只有这样推论。

话说贵妃寻思时候,就听琅儿声音从后面起来,安亲王俨然也没有瞧见,他们回头看去,可不就是琅儿杵在一丈开外,正迎风而笑,那一抹清丽真的是迷人眼,贵妃笑说,“今儿这天儿开眼,教我们都爱走一走,竟也都是心有灵犀,碰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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