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难当》第166/182页


“真不稀罕?那你深更半夜猫在我身边作甚?”林勋晃晃悠悠很有感叹,“女人嘛,就是爱这样故弄玄虚,口不对心。我也懒得跟你见识。给我倒杯水吧,权当是你的谢罪。”

岂有此理,明明是求人的反倒拿捏着占了上风。贵妃笑着整理衣袖,不置可否,“殿下可能数出我几桩罪?还振振有词要我赔罪?不如,你给我倒杯水,我且饶了你的罪过。”

呃?她竟敢这样放肆?真是反了天了。林勋一阵气恼,胸腔间顿时风起云涌,憋闷的喘息不动,一撮儿急咳卷着铺天盖地的气势而来。

贵妃愣怔时候,林勋已是不能自抑的身子抽搐,覆在身上的被子斜斜歪歪落了地。那双手臂缩在一起,紧紧抱住脑袋。

贵妃骇然,她哪曾见过如此凶险场面,当下两步就窜到了榻前,拽着林勋的手臂,连声道,“殿下,你怎样了?殿下,你――”

贵妃的声儿都渗出了哭音儿,林勋的挣扎小了些许,他似乎是痛苦极了一般,反手抓紧了贵妃的胳膊。贵妃人轻力弱,哪儿经得住他这一拉一扯的,当下就撩倒在林勋的怀中。

还别说,林勋似乎安静了许多,喘息也平静了下来。两人的呼吸即在耳边,心跳声更是如藤缠树树绕藤不分彼此。

贵妃很快就晓出了其中暧昧,她一双手臂被林勋拢的结实,想要起身,却是不能。

她挣扎,耐不住林勋却是愈加用力。这一会子,贵妃早已臊得满面通红,她若有意识到,自己莫不是着了林勋的道儿了?

“喜欢我吗?”林勋的声音低的如同一只蚁虫伏在她的脖颈游走,直痒到人的心里去,让人心神恍惚。

贵妃哪里还能说话,她一心想着挣开他的牵制。可是,既然林勋有心使计,哪能容她脱开,他依然低如蜜蜂嗡嗡,“喜欢我吗?”

贵妃臊得恨不能找了缝子扎进去,一辈子再也不见这个狡猾的人,“你不是要喝水的吗?”她到底还是有几分心眼的,挣了半晌想出这么个主意。

想金蝉脱壳?亏你想得出。林勋不理她,又一遍问她。

你这不是逼迫吗?这种情景好似只有一个答案才会使他放手。

贵妃哄他,“你先放开,咱们有话慢慢说。”

哪知林勋干脆一把将她拉至了胸前,两人鼻尖对鼻尖,下巴碰下巴。这算什么?贵妃气急竟拿额头去撞林勋的脑袋,“吆,你这是要咱俩为情殉命啊。好好的,干嘛走这条路啊,万一喝了孟婆汤,你不认得我咋办?”说着,林勋一个翻身就把无防备的贵妃掀到了里头。

贵妃愣是没缓过神来,人家林勋又说话了,“瞧瞧,急不可耐的,都爬上我的床了。”

第二一四章直言不讳

话说天色已起光熙,宫中渐有人声响起。林勋瞅着贵妃道,“此生有今朝,也就值了。待日后咱们修得双飞,那就更是人生得意了。”

贵妃心中百味繁杂,她敷衍道,“日后该是怎样,谁也料不准。且行且看吧。”

林勋听出她腔里的悲哀,安抚道,“清风惯来纯厚,你不用过于忧心,有我在,凡事必有修成之时。”

贵妃沉吟不语,她能说什么?于她此时心中所虑,正是葵敏给她雪莲时候的忠告,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林勋竟然是压根就没有夺权的意味,那何以葵敏会如那般处心积虑?

局势扑朔迷离,贵妃心头一片茫然,她恍惚着只听林勋说,“清风不如随我回大唐可好?”

贵妃不禁吃惊,大唐?他怎的会突然说起大唐?贵妃一双目光透出惊疑,只见林勋轻笑着拉了她的手覆于他的掌心,“瞧瞧,我这随便说说,竟吓你成这样,教我如何忍心?”

“大唐现下不是你叔父坐镇吗?你若回去岂不是――”

“自寻死路?”林勋接了贵妃难以出口的话头,他笑的轻飘,挪目望向窗外,神情渐渐凝重,“大唐自来顽疾不去,愈败落,故而我才联手叔父一同使计,瓦解了以往的政权。如是说,你该明白了吧?”

果不其然,贵妃咬唇不语,她就看这林勋绝不是面上的轻狂,只是,倒不曾想到他会有如此不同常人的心计。

”只是,人心难测,你就料定你叔父会容得弄回去?“

林勋轻笑,他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叔父唯一的亲生子,你该作何想?“

贵妃手上捻紧了衣袖,她不能不惊异,如此坦率,林勋就不怕她对此的微词?毕竟,这些秘事他完全可以不坦然相告的,贵妃由此若有所悟,该不会是林勋有意扯出别的话题把,贵妃心下微微一颤,她忙搪塞道,”自古至今,宫|闱之事不是一言两语能辨得清的,你不说,别人不会晓得。“

”那你呢?你可知道,我有多在意你的想法?于你而言,这算不算驳伦纲常?“

贵妃有些慌乱的别过头去,却在一瞥间碰上了林勋火一般炽热的眸子,让她不能躲了过去,林勋的隐意她怎能不晓得,只是,这到底不是一下子就能定夺的,且漫长的日后只怕也不见得就能给了他答复。对于情事,她还能说什么?那些坚定早已经成为不可颠覆的过去。

人生,莫不如是游弋,无可辩驳。

”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我的。“林勋幽幽叹息,那声腔满满的愤怨。

”我只怕你是一叶障目,我已是垂花败柳,实在不值得殿下的厚爱,如此倒是使我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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