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难当》第84/182页


“你们这是怎么了?本宫倒还没觉得冷,你们就这么不经冻?”贵妃俯身拾起头钗,给碧月插|入发髻。

“娘娘,回宫吧。奴婢求娘娘回宫。”不知为何,此时娘娘越是轻声软语,细腻婉转,下女们却更是心下瑟瑟,顿时哀声一片。

贵妃目中掠过不忍,她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本来就不愿借他人之手利己,可是,当下,可还由得了她?她不甘心做砧板上的那条鱼。xh:.164.109.52

第一三五章惺惺相惜

心思?转间,贵妃容不得自己再犹豫。..她深怕往事覆蹈旧辙,深怕无数人的命运再起波澜,那样生与死的离别实实不是痛苦两个字可以解脱的,她经历过,是以她懂。而时今,悲剧又要再起,不管是螳臂挡车也好,还是不自量力,总之,她要阻止,阻止祸害。

“碧月,你们暂且回翰云居,只余葵枝陪本宫再坐一会儿就好。”贵妃说这话的时候,眼看她面上笑意已褪尽,淡然间不容侵犯亵渎。

碧月等诸女遂领命回宫。步出亭子,葵兰忍不住回首张望,茫然间正对上贵妃的目光。贵妃的眼眸坚定不移,完全不见往日那般弱不禁风。

“葵兰,去凤仪宫抱龙猫时可记得带上两盒酥点。代本宫问安。”贵妃似是已料知她会回头,随口叮嘱道。

葵兰一征,忙又躬身应允。心里却免不了纳闷,这当口若是皇后问起贵妃,她又该如何作答?贵妃为何挑这个时辰出苑,关于那只皇后赠的龙猫,贵妃实不必唐突于此时。贵妃究竟有何打算,总觉得贵妃今日举手投足间皆透出不同,却又思索不出所以然。只好紧走几步,赶上前面的碧月。

葵枝同样也是摸不着头脑,眼看葵兰碧月她们已转过几道弯远不见踪影。贵妃才望紧她道,“葵枝,最近宫里宫外的事你当真就不晓得一丝一毫?且不说你与各宫的姐妹都交好,只耽于宫中的风言风语,本宫想不会只逃过你一人的耳朵吧?”

葵枝倏然一惊,从安乐公府到皇宫,她何曾见过贵妃这般冷肃待人,而此刻,贵妃是严苛于她,她哪能不惊;再者说来,贵妃显然对宫里的蹊跷是了然于心。心意翻转之下屈身就要落跪,贵妃伸手拦住她,只道,“你跟与本宫这么多年,本宫性情你是最知。本宫一直在想,或许你多半是担心本宫能不能承受得住,另有可能便是你是受人所托。”葵枝一双眸子里满是泪花,只看着贵妃的眼睛。两双眸子何其的相似,满是善良,满是隐忍。她何尝不是为了贵妃好,贵妃不易,她实不忍心给贵妃添堵。贵妃也是明白她的,惺惺相惜,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葵枝喃喃欲言,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如贵妃所言,最近宫里的怪事何止只是一两桩,桩桩件件诡异莫名。昨儿个,凤仪宫的梓月还露出口风说是皇后暗里查也没查出动静。若贸贸然透给贵妃,只怕于事无补反会添堵。

“你知晓的事慢慢梳理,日后再说与本宫。今日本宫是想你陪本宫去一个地方。”贵妃心有所想,面色愈发凝重。

“娘娘是想去哪里?”葵枝抽噎一声,抹抹眼角应道。

“太后。你还记得太后吗?”

“娘娘?您?”葵枝张口结舌,手儿顿在脸颊边不动,一双圆睁的眸子里全是说不尽的惊恐。

“你怕吗?”贵妃逼问。

“娘娘。太后她老人家还健在吗?”葵枝突然觉得冷极了,这风越来越大,天色也暗了下来,飞沙走石,似是怒了一般,难道贵妃没发觉吗?

贵妃轻笑一声,冷冷的只余悲苦,“你听谁说过太后已毙世。”

“――”葵枝倒抽一口气,不经意间,自己说出大不敬的话。

是受了魅惑吗?葵枝无力的望着贵妃。贵妃脱胎换骨,竟似换成了别人。那人似曾相识,像――

第一三六章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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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贵妃回至翰云居,已是夕阳渐下。宫室里被昏暗笼住,有宫女正在掌灯,随着灯火莹莹跳动,屏风上阴影幢幢,额外添了几分愁绪。

半日劳波,贵妃早已是灰头土脸。葵枝葵兰帮贵妃更衣洗浴,浴池里热气氤氲,贵妃却见水面上漂浮的香料焕然不同,她奇道,“葵兰,这些怎么不是丁香沉香青木香?”“禀娘娘,女医未时中特送过来真珠玉屑蜀水花香料包,说是舒解疲劳有益,请娘娘试试辽效。”

美其名曰言称是女医送过来,无非就是暗示他对贵妃的行踪了如指掌么。贵妃心道,皇家手段的运营,也不过如此,嘴上却道,“这料太过奢侈,日后若要再送,就推脱本宫不喜就是。”

贵妃缓缓入水,水温比往日热了两分,对于从寒冷疲劳中挣扎过来的人来说火候是刚刚好。贵妃满心舒畅,四肢百脉经这水汽一激,似都能听到簌簌的欢跳声儿。“今儿个是谁备的水?”

葵兰稍一愣怔,贵妃何时曾问起过这等细枝末叶的小事,只是一池水而已,难不成是不称贵妃的心?但不管贵妃是怎样想,碧月料理的水是无可厚非,想到说到,葵兰脱口应称是葵敏。

“葵敏?原来是她。”贵妃若有所思,若不是此经说起,她竟都忘了那个弱弱的小女孩。葵敏与葵枝葵兰一样,都是从安乐公府带过来的丫头,印象里,那个丫头不争不抢,话不多,集会的时候总是站在暗暗的角落里,默默的与人无争。倒没想到她会有这般细腻体贴的心思,贵妃很喜欢。

贵妃再没多言,葵兰一时也摸不透贵妃所想,只料想那葵敏左右也是木头一样呐呐无语的人儿,扔在哪里也成不了体统,贵妃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遂又有那么一点点多嘴道,“葵敏胆小怕事,不会讨人欢喜,昨儿个还因还了两句嘴被刘嬷嬷扣了十锭碎银。奴婢看她可怜,给她求情说和,好歹刘嬷嬷这才作罢。”

“刘嬷嬷本来就性子乖张,这倒不算怪。只是这等上欺下压的事若是多了,只怕也会扰了人心。日后还是要多平衡着些,万不可造次。”

葵兰应允,她看起来是在替葵敏说话,其实也暗藏一点私心,那刘嬷嬷着实是惹人忌恨。一丁点的事儿,在那老古怪看来,都能泛滥成滔滔黄河水,赏古论今,无休无止。你说她耿直吧,还真是够格,人情往来,一概不收;但你说她贪婪行权吧,更不为过,她孤身伶仃,软硬不吃,只为巩固自己的那点小地位。这会子贵妃说开了话,日后也就好办事了许多。葵兰幻想着刘嬷嬷退位的憋屈样儿,这小心脏立马活跃起来。当下给贵妃搓背也是愈加用心。

“皇后可还喜欢两盒酥点?”贵妃随口道。

葵兰听贵妃提起凤仪宫那位,手里一恍惚,把搓澡的巾子给掉在了水上。

贵妃显然是感受到了,只道,“是怎样说就是了,不必遮掩。你们又没犯错,本宫还会折怨你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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