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在别处》第83/106页


玉儿喃喃地说:“我以前跟他,都是这样。别的女人说的那种感觉,我一次也没有过。”

“噢……”

“你,你别怨我。”

“不怨,不会的!”

天蒙蒙亮时,雨停了,但仍阴得发暗。乌黑的云块在库区的上空迅速地移动着,时聚时散,时散时聚。似乎在酝酿着又一场急风暴雨。

胡泊抱住玉儿又发了一阵子疯。问她:“还跑不跑?”玉儿白了他一眼,闭了眼,不吭声。他又问她:“还是不行?”玉儿苦笑着摇摇头,说:“真对不起你。”胡泊说:“没关系。这样也挺好。”又说,“我非让你……”听得院外有脚步声了,玉儿忙推开他,说:“不行,得起来了。要是外人来敲门,就狼狈了。”

两人起了床,胡泊问她:“哎,是不是不愿去当收银员?”

“说老实话,是有点儿。”

“那你想干什么?”

玉儿说:“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一块儿吃饭跳舞的那个魁星酒楼不?当时我瞅着魁星那俩字就想,将来有了钱,一定先去上学。”

胡泊诧异地问:“上什么学?”

玉儿说:“想上大学去进修。”

“进修只有个结业证,没文凭。”

“文凭我也想要。主要还是想学点儿东西。”

“还想圆那个大学梦?”

“对。”

“上什么大学?”

“师范大学。”

“学出来当老师?”

“喔。咋样?”玉儿故意逗他。

“不咋样。”

“为什么?”

“再上四年大学,好家伙,就31岁了。即使上个专升本,也得两年。不先给我生个娃娃?我可喜欢女孩了!”他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哎,生俩,生仨,更好!”

“你滚!”玉儿推开他的手,“然后呀,我想办学校,回家乡办学校去。我要让所有上不起学的孩子都到我的学校来上学,我免费提供学费和一切开支。我琢磨了好多天,我这个人的命为啥这么苦?几个原因,一是穷,二是文化低,三是自己没早觉悟,逆来顺受。如果俺那个家挺富裕,俺哥还参加啥工作?现在不少地方的农民富裕后根本就不转农村户口,根本不愿到工厂去当工人。还能拿自己的妹子去换媳妇换工作?要是俺那个地方人们的文化程度都在初中以上,货真价实的初中以上,那又该是啥光景?”

胡泊一时被玉儿的蓝图规划说得有些发怔。

“嗬,理想还真挺远大哩!”

“所以说,咱俩成不了。你要当摄影家,我想回老家去办学校,你能跟我走?你能把你的摄影工作室搬到俺那个梨乡去?”

胡泊一时语塞,沉默了。他觉得玉儿这次不是开玩笑,而是有点儿说真格的了。

玉儿又问他:“你呢?下一步有啥打算?”

胡泊微微一笑:“先不告诉你。”

胡泊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间。玉儿锁上房间的门,挂上铁链条,脱了衣服,赤身站到浴盆里去。这才发现,腿上胳膊上有不少划破了的红道道和不少红疙瘩,还微微有些疼痒。想是昨晚在河边草地上让野草划的和蚊虫叮的。当时竟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再照着大镜子看,背上也有一些红道道。还有几片地方发绿,那肯定是让压碎的野草野菜的汁水染的了。






1、心情在别处 第十七章(5)

洗了个痛痛快快的温水澡,穿上衣服,戴上玉坠儿,又收拾了一下东西。把昨晚淋湿的衣服装进一个袋子里。看看表,已是七点半了,就出了门去敲胡泊房间的门。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去木材公司要带的印章、发票等物品装到那个放着15万元支票的棕色提包里。这时,胡泊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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