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迷爱:雪沫思君来》第23/96页


站在一旁的魔夜暗自摇了摇头,他与少主自小一同长大,少主的心思他岂能不知?自打静雪姑娘跌落断情崖,少主便要他去各地搜罗各色美女回来。刚开始他不怎么明白从不近女色的少主为何忽然有如此大的转变,心中虽有疑惑,但是他绝对不会多问。父亲离世前握着他的手,叮嘱他日后一定要好生保护少主周全,助少主完成复国大计。
他将父亲的话牢记在心,不敢有片刻的忘记,所以只要是少主说的,即使要他粉身碎骨他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这几年他一直暗中替少主搜罗各色美女,可每次带回来的那些女子却都在少主看了一眼后便让他送她们回去,后来才知少主是为了找寻和静雪姑娘相似的女子,才会让他如此。然而那些女子个个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却始终无一人跟静雪姑娘相似。
直到一年前,遇到暖玉姑娘,特别谁她的那双眼睛,跟静雪姑娘简直是一模一样,自那以后少主就没再让他继续搜罗女子。他想,少主总算醒了过来。可是现在,少主亲自带回一个跟静雪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魔夜,”转身,濮阳浩君将一包银子抛过去,“你先去给那位姑娘置办些东西,就按静雪以前的喜好去买就行了。”
魔夜应了声是,人却依旧立在原地。
“有话想跟我说?”濮阳浩君走到魔夜跟前,道,“我的脾气你最清楚不过,但不要因此就想来干预我的事情。”
魔夜垂下头,“魔夜不敢。”抬头,魔夜迎着濮阳浩君那双如鹰眼般犀利的眸子,“魔夜只是希望少主明白,不管那位姑娘与静雪姑娘长得有多相似,她都不是静雪姑娘。还有,魔夜希望少主别忘了自己肩负的责任。”
“魔夜!”
魔夜扑通一声跪下去,“魔夜自知冒犯了少主,若少主觉得魔夜说的不对,少主大可责罚魔夜,魔夜绝无半句怨言。”
濮阳浩君皱了皱眉,将魔夜扶了起来,“你我既是主仆也是知己,我的心事逃不过你的眼睛,而你心中的担忧我又怎会不知?我的责任我自然是不会忘的,只是……”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先去吧。”
等魔夜离开后,濮阳浩君又在画像站了一会儿,而后出了门,径直往东边那处院子走去。推开门,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越过屏风,站在那里停了一下,才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熟睡中的女子。
静雪,一定是你看到我对你日思夜念,才派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吗?右手不由自主地覆上苏沫雪的额头,然后从眉毛,眼睛,鼻子,脸颊依次拂过,不论她是不是静雪,不管她是什么样的身份,他都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苏沫雪是被饿醒的,撑着手肘撩起窗幔往外看了眼,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穿上鞋下了床,从镂空屏风后走了出来,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摆设,乳白色的墙壁,窗前的雕花木几上摆放着一盆山茶,左边墙上挂着四君子,梅。兰、竹、菊。右边的墙空置着,屋子中央放着一张红木圆桌,六只凳子整齐的安放在桌子身侧。
苏沫雪去桌前倒了杯水喝下,抬眼看了眼窗外,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怎么天还没黑?“咕噜”一声,沫雪低头看了下肚子,真的好饿啊!不行,得去问问有没有吃的,濮阳浩君不能把她掳来这里就不管她了吧。
“姑娘你醒了?”
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沫雪抬眼便看到一个身着粉色罗衫的女子捧着几件衣裳走了进来。沫雪暗道,果然啊,古代出美女,瞧瞧眼前这个,用倾国倾城四个字来形容她都一点不为过,不知道多少男人为她垂涎三尺。不过她是谁?怎么会来这里?她跟魔夜说过不许任何人来这里打扰她,她又怎么会来这里了?
“姑娘昨夜睡得可好?”顾行云将手中的衣裳放到桌上,自行坐下,见苏沫雪正出神的盯着自己,不由得问道,“姑娘为什么这样看着行云?”
苏沫雪猛地回神,窘迫地吐了吐舌头,说,“见你如此美丽,不由得发呆了。对不起啊。对了,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在下顾行云。”顾行云道,“你喊我行云就好。”
“行云?可是行云流水的行云?”等顾行云点头后,苏沫雪正要问她来这里干什么,就听到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沫雪顿时大窘,恼怒地盯着自己的肚子,小声嘀咕道,“你就不能再多忍耐一下么,丢脸死了!”
“姑娘在说什么?”顾行云抿嘴一笑,心道,这姑娘也是可爱之人,怪不得少主如此看重她,接着安慰道,“姑娘无需觉得丢脸。睡了整晚,饿了自然也是应当的。请姑娘稍等片刻,行云这就去厨房给你拿饭过来。”
等顾行云起身离开后,苏沫雪才闷闷的哦了一声。随即想起行云方才说的话,睡了整晚?她竟然睡了整晚!怪不得她觉得饿得不行。不过现在的她不再害怕饿得时间长了会犯胃病。自从吃了沈君彦给她那些药丸,胃痛的毛病竟然就好了。当初为了治胃病,爸妈可没少带她去医院,结果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现在来了这,居然好了。








第三十九章

不多时,顾行云便推门进来了。抬眼一看她手中并没有端饭菜,而是端着一只铜盆,盆沿边搭着一张帕子。苏沫雪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不是说去厨房给她拿吃的过来么,怎么就端了只盆子回来?难道她要她用盆吃饭?
顾行云将铜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拧了毛巾拿过来,递到苏沫雪跟前,“姑娘先擦擦脸,厨子片刻就将饭菜给你送来。”
原来是让她洗脸啊,就说嘛,濮阳浩君怎么可能让她用盆吃饭。而且看濮阳浩君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他肯定不是一般的江湖之人。对了,昨天那两个黑衣人不是还叫他少主来的么?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这家伙大有来头啊。
苏沫雪一面跟顾行云道谢,一面拿过帕子细细地擦了脸。等她拿着帕子站起身去铜盆那边去清洗帕子时,就看到魔夜端着饭菜进来了。
“姑娘,这是你的饭菜。”魔夜将饭菜一一从木盒中端出来放在桌上,“您看看还需要什么,魔夜这就去吩咐厨子做了给您送来。”
苏沫雪看了下摆在桌上的八道菜,除了清蒸鲤鱼跟红烧排骨她认得,其他几道菜她见都没见过,样子倒是挺好看的,光是看着就已经能让所有人食欲大增了。只是……一个人八道菜,一道素菜没有,是不是太夸张了,现在还是早上,不需要吃得这么丰富吧?
见苏沫雪只是盯着饭菜却不回答,魔夜便问道,“姑娘可是不喜欢这些菜,若不喜欢,魔夜这就去让他们重做。”
“不必了。”苏沫雪赶紧阻止道,“不是不喜欢,是太多了点。我不是慈禧,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要不你们俩陪我一起?”
顾行云盈盈一笑,“姑娘是主子,我们是下人,哪有下人跟主子同桌吃饭的道理?若被少主知道,定会责罚我们的,况且先前我们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苏沫雪自古点了点头,“这两道菜给我留下,其他的你都拿走吧。”指了指清蒸鲤鱼跟红烧排骨,沫雪拿着帕子往铜盆那边走去。
“姑娘,让行云来吧。”顾行云走过来,拿过帕子说,“这些事让行云还做就好,您还是先去那边吃饭吧,”
苏沫雪抢过帕子,三两下洗好拧起来搭在架子上,擦了擦手,走到桌前坐下,看着魔夜问道,“不要告诉我她是你派来侍候的丫鬟。”拿起筷子指了指跟着过来的行云,一面自行端起饭吃了起来,真的饿死她了。不过这饭菜做得还真是不赖。
不等魔夜回答,苏沫雪放下碗继续说道,“我不需要丫鬟,也不需要人侍候。还有,不要再叫我什么姑娘,我叫苏沫雪,你们可以叫我沫雪。”
顾行云走过来,跟魔夜对视了一眼,两人纷纷疑惑地看着重新吃起来的苏沫雪。魔夜暗道,她叫苏沫雪,名字里也有个雪字。面前这位姑娘,若不是他早知道静雪姑娘已经在五年前死了,他说不定真的会当她是静雪姑娘,她们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不止样子一模一样,就连看人的眼神,说话时的神情都是如出一辙。
可是,面前这位苏沫雪姑娘,似乎又比静雪姑娘多了些什么。魔夜仔细瞧着吃得狼吞虎咽的苏沫雪,却没察觉她到底哪里不一样。只得作罢,跟顾行云交换了下眼色,将另外几道菜放进盒子里,转身走了出去。
“啊!终于吃饱了!真舒服啊!”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看到立在一旁抿着嘴笑的顾行云,苏沫雪霎时红了脸,“不好意思,在家里习惯了,一时间有点改不过来了。行云你可千万不要笑话我啊,不然我只好给自己挖条地缝把自己埋起来了。”
顾行云一头雾水地问道,“沫雪姑娘为什么要挖地缝把自己埋起来?”一边把饭碗放进盘子里放在一旁。
“埋起来就不会丢脸了啊!”苏沫雪呵呵一笑,随即说道,“我叫你行云,你叫我沫雪,姑娘两个字就免了吧。”
忽然想起一件事,苏沫雪问道,“行云,现在什么时间,不对,是什么时辰了?”虽然弄懂了十二个时辰,但还是没办法像古人那样望天看时辰。
“还差一刻就到申时。”
苏沫雪在心里暗念了一遍十二地支,申时,那就是已经快下午三点了!她居然一觉睡了这么长的时间。等等的,刚刚说话的声音是……
下意识朝门口那边看去,果然看到濮阳浩君站在门口那里。顾行云立即站起身过去给他行了礼,接着转身过来端着桌上碗筷往外面去。濮阳浩君走进屋子里,貌似无意地将屋子看了一圈,最后将眼睛落在苏沫雪身上,见她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
“那些衣裳你不喜欢?”
苏沫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濮阳浩君再说什么,一面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面回答,“不是不喜欢,是还没来得及看。这些东西是你让他们买的?那刚才那个顾行云也是你安排给我的丫鬟?我先谢谢你了,可是我不需要丫鬟。”
“为什么?”
苏沫雪道,“不为什么,就是不习惯被人侍候。我不管你在他们面前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在他们面前说了什么或是吩咐了什么,总之我不会要别人来侍候我。我有手有脚,也不会把自己当成是他们的主人,我本来就不是。我不过是被你掳来的一个女人罢了。还有,我不是颜静雪,我是苏沫雪,别妄想将我当成她,否则结果只会令你失望。”
话音方落,苏沫雪便看到濮阳浩君皱了皱眉,随即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极快地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得她猛地抬起手紧紧按住心口,趴在桌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心疼?她没有心痛的毛病啊。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濮阳浩君一步跨过去,手贴着沫雪的额头,皱眉问道。冷冷的声音里却夹带这些的担忧。
苏沫雪正要摇头说不是,忽然想起一件事,猛地按着桌子站起来,“濮阳浩君,你昨天给我吃的药丸是不是有毒?我已经答应你留下了,把解药给我。”
“你知道我是谁?”
废话!香灵不止一次提起他的名字,那天在湖边宏文也叫了他的名字,能不知道吗?陡然反应过来,苏沫雪沉声道,“不许岔开话题,把解药给我!”
看到伸到面前的玉手,濮阳浩君的嘴角扯了扯,“昨天给你服下的药丸是解林子里瘴气之毒用的,又怎么会是毒药?”
不是毒药,是解毒的?那她刚才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心疼?难不成换了地方,胃病好了,反而得了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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