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成负累》第36/44页


  我笑得又坏又可爱:“各位再见。”
  婆婆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响彻云霄:“笑,你笑什么。”
  开远一拉我的胳膊:“你最后还要惹爸妈生气,走,咱们好好算算账。”
  公公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而得意的笑容:“开远,好好说。”
  我大声说:“林开远,你敢这么对我,我恨你。”
  他扯着我走出医院,我们相视一笑,我轻声说:“快放开我吧。”
  他表情狰狞:“刚才你不是很敬业吗,那你应该知道演戏要演完。”
  我顺从的任他扯着我,可哦感觉他的手一直很轻,我低下头,开远,我多么多么想,和你过一辈子!



  第五卷 甘为情苦 第四十九章 懂得

  开远,我懂你,无用论是你抬眸,或者是你扬眉,我都能读懂你的心意,深刻到每一个转瞬之间的眼波飞转,我都能看到你的灵魂,这一刻你目光深沉,我知道血浓于水,这毕竟是抹不去的事实,咫尺之间的距离,我能看到你的忧郁。
  虽然你在笑,可你的笑容中带着三分心酸,七分无奈,我倒在你的怀里,看着你的眼睛,直到让你看到我眼中的担忧,任你用手轻轻的掩住我的眼,你的声音很轻:“西西,你介意不介意,我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暂时离开?”
  我一怔,身体略有点僵硬,可还是摇摇头:“不,我还要谢谢你,让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我知道,你是想既让我得到休息,又不想让他们因此而生气,才想到这样两全其美的方法,我得到实惠,他们得到面子,这样很好。”
  开远目中露出一丝哀痛之意,缓缓道:“他们对你的敌意和误解,居然这么深,让我很吃惊,我不想让你和他们有正面的冲突,那样的伤口是无法愈合的。”
  我轻轻的笑,开远,你以为这样的伤口,就可以云淡风轻了吗?你可知道,这些深深浅浅的痕迹,当心思轻轻掠过时,也会有痛楚。
  我避开他炯炯的眸子,只是很努力的淡然:“你让我休息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你得告诉我,有多长时间我可以不必接触到她们?”
  开远扶住我的脸:“不用见他们,你很高兴,是吗?”
  我淡淡的别过脸,不能对你说谎,那么我只有沉默。
  开远微微苦笑:“你定吧。”
  我咬住下唇,沉吟了许久才挑出一些字句回应:“真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也许我应该感谢他们的苛责呢。”
  我知道我表现的恶行恶状,虽然,他这样的处理方式是最正确的,但是并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从他的口里说出来让我‘滚’,这样刻薄的字眼。
  开远低垂着头,语气闷闷的,有些防备的说:“西西,你这是讽刺吗?”
  我锐利的眼逼视过去:“开远,事情倒了现在这样的程度,你还是奢望我能和你的父母和平共处,是吗?”
  这样短暂的回避,并不是长久之计,我们都心知肚明,我可以冷凝,问得似乎漫不经心,可是一颗心却为着即将到来的答案而忐忑期待着,我们必须为以后再见面相处知道达成一个共识,我不可能永远这样的退让。
  仓猝的脸,狼狈的神情,开远也许不能接受我的直接,这张脸在面对我时,永远如出生旭阳般的和平,此时,却低迷的让我心伤。
  有时候感觉人生就像一个磨盘,而我更像是条推磨的驴子,被人蒙上了眼,一圈一圈不停地走,以为走了很远,其实却还在原地不动。
  开远扬起眉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西西,你知道吗,刚刚,我本来要发怒了,我看他们这样对你,咄咄逼人,我本来想带你走离开,在心里下了决定,如果以后他们不疼你,我就再也不见他们了,可是我盯着我妈妈,我发现她的头发都白了。”
  开远叹了一口气:“于是我只好把气忍下,像这样中庸的方法,对不起,我只能选择伤害你。”
  我看着他的脸,望入他灵魂最深处,那里间是和我一样的无奈,我只好耸耸肩,伸手掠掠发:“不要说了,你这样做是最好的方法,如果你是一个对自己父母都不好的人,那我也不可能爱上你,我不介意你表面上牺牲的是我。”
  我有些难堪的侧身想要逃开他的视线,这种间接告白,令我有一些羞赧,我也看到了他眼中的如释重负,他的神情像脱去了的枷锁,终于没有了羁绊的囚犯。
  开远望望我,自嘲的笑了:“可是,我还是要和你说对不起,就算是那只是做戏给他们看,虽然只是为了能给你一段放松的时间,我还是很介意自己伤害了你。”
  开远伸手揉揉我的长发:“西西,你愿意听我小时候的故事吗,这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因为你和母亲做正面冲突的原因”
  我点点头,因为问题存在,因此我们必须找办法来解决。
  开远疲惫的揉着眉:“那年我也不过四五岁,那时候,文化大革命已经结束五六年了,可是因为爷爷和叔叔都去了美国,爸爸和妈妈都被定位现行反革命,爸被隔离起来,所以我一直记得那段日子,妈每天以泪洗面,还要参加声讨会,批判会,斗争会,经常被批斗,家里来来去去有许多人,他们都只有一张嘴脸,就是愤怒和残忍,高呼着口号,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砸烂,妈抱着我,把我的头放在她怀里,我能感觉到她怕到发抖,但是,她还是记得要保护我。”
  我看他望着车窗外的日光,继续说:“再后来,政策好了一些,妈妈在下面的农村当上了老师,爸在是里面的国企当领导,但是得常常出差,因此,没有办法照顾到妈和我,所以我们只能住在农村,从学校到住的地方,天天走两三公里的山路,记得有一次,走到半路上,天突然暗了下来,黑压压的,妈拉着我的手就开始跑,天上突然掉下冰雹来,先是指甲大小的冰雹稀稀拉拉的落下来,再过一会,就更大了,因为打雷,妈不敢带我去树下躲藏,只好一把把我推到一个大岩石下面,把我放到石缝里,用身体挡住我,这样过了足足有半小时左右,冰雹才结束,可还是下雨,我从石缝下挣扎出来,看到地上到处都是冰雹,妈直起身体,抱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里跑,我在妈的怀里,感觉雨水从妈的头上一直流,一直流,回到家以后,她却赶紧给我换干的衣服,那一刻,我就知道,在她的世界上,我对她比她自己更重要,那时候,我就要素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爱他。”
  望着他,身子微微一震,只要有爱,就有嫉妒,有人说,爱是奉献,不是占有,既然是奉献,就不该嫉妒,说这句话的人若非千年不遇的圣人,就是一个标准的小人,圣人爱这世界上所有的人,而小人不会爱任何的一个人,我自认二者都不是,因此,我不愿意在我的爱人的心中,我的位置比任何一个人低。
  他侧过身,握住我的手:“前几年你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但我在潜意识里一直怪妈,如果不是她不同意,那么我们就不会决定离开学校,如果不选择一起离开,也许你就不会失踪,我一直在无意中冷落她,不理她,就算从她的眼神里,我能看到她的期待,我也置之不理,我自私的一直恨她,恨她夺走我的幸福,心里一直和她赌气,暗想她不让我快乐,我就不让她快乐,只有让她不快乐,那因为她而错失的你的心,才会有一点点满足。”
  我拭去他的眼泪,看他哭得像是个孩子。
  他的手很冷,我紧紧的回握住,我们两人相望,这深层而赤袒的对视,都望入了彼此内心深处,再无遮掩。
  我终于望向他,我要帮他找回自己,让他可以放下恨,他是我的爱人,我应该让他幸福的生活:“我说,爸和妈都是好人,他们都很爱你,也是最合格的父母,只是不幸得是,我不符合他们的期待,够不上他们的标准,让他们都失望了,因此情绪上才会有反差,我相信,过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开远一时无语,静默的瞪着我,我低下头继续说:“我也有孩子了,如果我的孩子,长大了以后,找一个我不喜欢的女朋友,我也一样会失望,进而去伤害她吧,如果我的孩子因为自己的女朋友,让我难过,我也没办法,让自己对她有好感吧。”
  我收回眼光与杂思,回到正题:“我能理解他们做父母的心情,也能理解你做儿子的心,你爱我,也爱你的父母,如果他们伤害我,你会心疼,如果我伤害他们,你也会不舒服。”
  所有的伤害,仇恨,折磨,不管能不能被原谅,能不能被淡化,都应该放下,不管多痛,不管多恨。。。我们都应该在生命中留下爱,这样接下来的人生才能快乐的出发。
  我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因为我心里只有爱河关切,并没有嫉妒和埋怨:“开远,其实你的心里最苦,是不是,比我更苦,是不是?”
  开远的手慢慢松开,垂下,头也垂下:“他们这样伤害你,你恨他们吗?”
  我甜蜜的笑出来,脸颊在他的胸口轻轻的厮磨:“开远,在宽容与刻薄之间,我选择宽容,因为我想愉快的生活,我不是一个不懂宽容的人,但是,我不会一味的宽容,可是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件事为出发点,就是努力让他们接受我,而不是让事情僵掉。”
  不管发生多么多,我仍然相信,他们没有恶意。
  开远望着我,终于振作起来,加大了声音道:“他们对你的误会太深,而我不想让我的老婆再受这样的委屈了,我们先冷他们一段时间,我会找个借口和你一起住,让他们不仅看不到你,也看不到自己的儿子,这样以后,他们就算是说话不注意,也不会没有底限,你看怎么样?”
  我点点头,满心暖暖涨涨的,被浓浓的幸福包围,谢谢你,开远,你这样为我着想,我又怎么置你与不顾。
  我终于望向他,我要帮他找回自己,让他可以放下恨,他是我的爱人,我应该让他幸福的生活:“我说,爸和妈都是好人,他们都很爱你,也是最合格的父母,只是不幸得是,我不符合他们的期待,够不上他们的标准,让他们都失望了,因此情绪上才会有反差,我相信,过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开远一时无语,静默的瞪着我,我低下头继续说:“我也有孩子了,如果我的孩子,长大了以后,找一个我不喜欢的女朋友,我也一样会失望,进而去伤害她吧,如果我的孩子因为自己的女朋友,让我难过,我也没办法,让自己对她有好感吧。”
  我收回眼光与杂思,回到正题:“我能理解他们做父母的心情,也能理解你做儿子的心,你爱我,也爱你的父母,如果他们伤害我,你会心疼,如果我伤害他们,你也会不舒服。”
  所有的伤害,仇恨,折磨,不管能不能被原谅,能不能被淡化,都应该放下,不管多痛,不管多恨。。。我们都应该在生命中留下爱,这样接下来的人生才能快乐的出发。
  我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因为我心里只有爱河关切,并没有嫉妒和埋怨:“开远,其实你的心里最苦,是不是,比我更苦,是不是?”
  开远的手慢慢松开,垂下,头也垂下:“他们这样伤害你,你恨他们吗?”
  我甜蜜的笑出来,脸颊在他的胸口轻轻的厮磨:“开远,在宽容与刻薄之间,我选择宽容,因为我想愉快的生活,我不是一个不懂宽容的人,但是,我不会一味的宽容,可是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件事为出发点,就是努力让他们接受我,而不是让事情僵掉。”
  不管发生多么多,我仍然相信,他们没有恶意。
  开远望着我,终于振作起来,加大了声音道:“他们对你的误会太深,而我不想让我的老婆再受这样的委屈了,我们先冷他们一段时间,我会找个借口和你一起住,让他们不仅看不到你,也看不到自己的儿子,这样以后,他们就算是说话不注意,也不会没有底限,你看怎么样?”
  我点点头,满心暖暖涨涨的,被浓浓的幸福包围,谢谢你,开远,你这样为我着想,我又怎么置你与不顾。
  我轻轻叹了口气,道:“开远,我想做一个真实的人,不想再演戏,不想保持风度,也不想再装淑女,这都不是我,我累了,你的父母没有问题,他们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他们,可是陆小行不行,你一定要配合我,让她快点离开,去嫁人,只要有她在,只会让问题更复杂。”
  开远的目光冷静而锐利,温暖而坚定,显示出他智慧和决心,而且带着无比的自信,使得任何人都不敢低估他的力量:“好的,我懂了,我相信你的判断。”
  我原本看着窗外天空的双眼,缓缓转回来,看向他:“好,你答应了就行。”
  爱情的真谛是什么,莫过于信任,开远,你这样的给予很及时,胜过给予我许多爱的承诺。
  开远很快恢复镇定,至少表面上是平静无波的:“但,身为男人,应该为此而感到庆幸,谢谢你为了我做的所有努力,让我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
  我兮兮一笑:“开远,你听说过彼岸花吗?”
  我闭上眼,清淡道:“不知道是一本什么书,有这样的话,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是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向错。”
  我平和清淡的口气,不带一丝沉重:“开远,也许,我们应该做朋友,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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