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23/174页
☆、为此忧愁(10)
“你说,那柳如花杀姚秀芝的动机是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偷情的话?!”江染雪醉眼迷离,抬首仰望着比她高上一个头还绰绰有余的纳兰硕柯,黑眸中波光萦回流转,魅惑而迷离。
纳兰硕柯心中一动,随即摇了摇头,为自己今晚的频频失神而暗自懊恼。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笑道:“我看你这是庸人自扰之。为什么要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去苦恼这些东西。与其如此,不如等确定了嫌疑人之后,再来烦恼。”
“或者你说的才是正确的。”江染雪心知自己这是犯了前世的职业病。见不得自己身边有冤案发生。于是自嘲一笑。“人的确应该懂得在什么时候拿起,什么时候放下。才不会活得很累。”
纳兰硕柯扭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极品?\翟石般璀璨的眸子里,有一丝耀眼的流光萦绕期间。久久不肯离去。两人就这样背靠着背,仰望着夜空。一边喝着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天南海北地聊着。
夜色如水,凉风习习。绚烂的星空下,夜晚温柔得让人心醉。不知过了多久,纳兰硕柯渐渐感觉身后的重量越来越沉。恍惚中,还不时夹杂了一些朦胧的呓语。
纳兰硕柯会心一笑,于是放下手中的酒杯。反手将身后的人揽入怀着。那清俊出尘的五官,让他怔怔地看了半响。直到一阵凉风□□,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瑟瑟不安的蠕动了一下。他这才惊醒过来。
眉头微微一蹙,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心绪。纳兰硕柯长长地叹了口气,决定将这种陌生而奇异的情绪甩入脑后。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抱起江染雪,大步朝她的屋子走去……
将江染雪小心地放在□□,又轻轻地替她盖上被子。纳兰硕柯这才慢慢地退出屋子,关上门,将自己修长的身影融入深浓的夜色里……
宿醉的后果,就是剧烈的头痛。第二天江染雪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揉了揉涩痛难忍的太阳穴。江染雪挣扎着起了身,还没有洗漱完毕,一向风风火火的李虎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先生,江先生。找到了,找到了……”
“别急,说慢点。找到什么了?”江染雪浸湿了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脸,这才不疾不徐地问道。
“找到目击证人了。今天清晨张头儿一大早就带了几名衙役去了城北。结果有了新发现,有人见到柳如花在事发当日,果真是去了城北。”这一次,李虎终于大气也不喘地一口气说完了。
“哦!”江染雪一把丢掉手中的毛巾。二话不说的抬腿便跟着李虎朝门外走去。“然后呢?”
“然后张头儿便奉了范大人手谕,去缉捕柳如花了。”顿了顿,李虎继续说道:“此刻范大人同张头儿正在审问她呢,想必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咱们看看去。”江染雪眉头微蹙,一边说着,一边马不停蹄地朝前走着。不一会,便来到了刑室。
☆、观音诞(1) .
人还未至,江染雪便听见一个惊惶的声音焦急地说道:“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真是冤枉的。”
“你说你冤枉,那我来问你。为何昨日江师爷询问你时,你说案发之时你因身子不舒服,在家中休息。可此刻有人看见你的行踪,你便又马上改了口?”
“我……我当日身子确实不舒服,所以,所以估计是神智不清,记错了吧。”柳如花的神色瞬间慌乱起来。那娇美如花的俏脸,惨白一片。”
“好个刁妇,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看来,不用大刑伺候,你是不会招的。”范思卫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说道。
“大人明鉴,民妇真是冤枉的。无缘无故,我为何会杀那范秀芝啊?”江染雪走进去的时候,正看见神色凄惶的柳如花,在磕头大呼冤枉。
此刻她云鬓微乱,黑眸中雾气氤氲,泪水泫然欲滴。那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叹息。
“哼!到现在你还巧舌如簧。分明是你与她结仇在先,杀人在后。左邻右舍都可以作证,你与那范秀芝素日不和。两人的怨仇,分明已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老张头指着柳如花,斥道。“指不定前日范秀芝因为什么事情将你惹怒,你一气之下,心中多年怨恨一起爆发。才会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杀了了事。”
“民妇没有。民妇的确素日与那范秀芝不合。那日江师爷来询问之时,我也很坦白地告诉他了。”柳如花重重地在青石板地面上磕了几下,再抬首时,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已是嫣红一片。
“大人明鉴,我也是江师爷来之时才知道她的死讯的。所以当时民妇才会神情磊落的同江师爷坦言民妇与范秀芝的恩怨。若非民妇心中坦荡,我为何又会作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之事?!”
“大人,柳如花所言非虚。小人当时的确也觉得她神情坦荡。”想了想,江染雪开口说道。“大人若不相信,可以问问纳兰师爷便知……”说完,江染雪抬头四顾了一番,却未发现纳兰硕柯的踪影。
她心中暗自纳闷,正想开口询问,一旁的老张头已经抢在她的前面开看了口。
“江先生不要被她骗了。去缉她之前,我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这柳如花,在嫁给其夫刘掌柜之时,是戏班里鼎鼎有名的戏子。演戏一道,对她来说是熟能生巧,轻而易举之事。”
“柳如花,我来问你,张捕快说的可是事实?”闻言,范思卫挑眉问道。
沉吟片刻后,柳如花低头说道:“是的,大人。可是我……”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来人,大刑伺候。”范思卫不耐地挥了挥手,厉声说道。
“且慢,大人。”江染雪站起来躬身说道。“且容小人再问一句再打不迟。”范思卫闻言点了点头。
江染雪于是转过身,直直地盯着柳如花道。“柳夫人,我来问你。前日你到城北所为何事?又见了何人?如果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也许我们还能为你找到证据,还你一线生机。”
☆、观音诞(2)
“……”柳如花的俏脸顿时灰白一片,惨淡得没有了颜色。却半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这件事总算要尘埃落定了。”范思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连日阴沉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些笑意。“待明日大堂之上那柳如花签了字画了押,我们便可结案了。”
“这多亏了范大人的英明领导和江先生的出谋划策,才会这么快让这件无头案水落石出。”老张头在一旁凑趣道。
“张头儿过奖了。”江染雪闻言,想笑,却不知为何,怎么也笑不出来。“对了,范大人。纳兰师爷呢?走了么。”
范思卫摇头笑道:“没有。不过他一大早好像有事,出去了。怎么,江先生找他有事么?”
想起昨晚的种种情形,江染雪的心蓦地一动。迷迷糊糊中,她恍惚记得昨晚她曾经躺在一个强而有力的臂弯中,那纯粹而阳光的男性气味,是她前世今生都不曾体会过的。
一念至此,她的脸瞬间绯红一片,低头垂眸,掩盖了黑眸中的迷离,江染雪笑着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想同他讨论一下案子而已。”
“江先生太谨慎了。已经证据确凿,盖棺论定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讨论的!”老张头不以为然地说道。
江染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却并不接话。心中,却有一丝隐隐地不安,在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她的心,让她坐立不安却又找不到半分头绪。吃罢午饭,江染雪终觉不妥。于是又单独去了一趟囚室。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柳如花怔怔地坐在地下,一脸的泪痕,一双美丽的丹凤眼已是又红又肿,想必定是哭了许久。那惊慌失措,满脸无助的模样,看得江染雪心中暗自叹息。“柳夫人。”
柳如花抬头,呆滞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一言不发。江染雪无奈,只得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她,不言也不语。
“你走罢。我没什么可好说的了。”半响,狭小的牢室里才有嘶哑的女声在回荡。
“柳夫人,事关紧要。你切不可意气用事!”眉头微微一蹙,江染雪柔声劝道。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柳如花望着她挑眉冷笑道。“反正在你们眼中,我已经是杀人犯了。我再争辩,不也是徒劳。”
“不,你错了。柳夫人。事情并未盖棺论定。你切不可自误。”江染雪语气坚定,眼神诚挚。“只要你说清楚前日到城北的行径,我便能找到足够的人证物证替你开脱伸冤。”
“你相信我……是冤枉的?”柳如花眼睛一亮。吃惊的抬头,黑眸中泪水又瞬间滑落。
江染雪慢慢的点头。“我只是觉得,柳夫人没有足够的杀人动机。所以,你要配合我。我才能帮你。”
“没用的,没用的……”柳如花黑眸中瞬间燃起的亮光又顷刻间熄灭了下去。嘴里犹自低声喃喃自语道。“我不能说,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