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在暗恋我》第70/93页


  苏意卿气结:“胡扯,又苦又甜的,牙都倒了,我才不要。”
  谢楚河想了想,道:“那你喝一半、我替你喝一半,替你分担着,成不?”
  苏意卿含着泪捶他:“那你不如替我全喝了吧,有苦你来吃,单单给我那蜜饯果子就好了。”
  谢楚河这边百般逗着苏意卿说笑,但他的心头有些发沉,他知道苏意卿所担忧的是什么,然则,以他眼下的形势,有些事情,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苏意卿眼巴巴地望着谢楚河,嗫嚅着道:“谢郎,你这回打算什么时候走呢?”
  谢楚河沉吟了一下,不想瞒她:“如无意外,下个月我会再度率军出征株州。”
  “这么快?”苏意卿满面失望之色。
  “这次接到怀鲁的急报,株州的战局尚未展开我就匆匆回转了,如此,已经是失了先机,再耽搁下去,恐怕时局有变,我对株州势在必得,不可轻易变更。”
  苏意卿抓着谢楚河的手,鼓足了勇气:“谢郎,带我一起去,好吗?”
  谢楚河怔了一下,哑然失笑:“卿卿,别闹,沙场凶险,刀剑无眼,你怎么能跟着我去呢。”
  苏意卿凝视着谢楚河:“你可还记得,你曾经说过,许我一世无忧,如今我日夜忧愁、不能安寝,是不是你的过错?”
  她的眼眸宛如月光流水,就那样拂过谢楚河的心头,令他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叹息:“是我的错,我说过的话,却至今没有做到,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卿卿,原谅我。”
  苏意卿摇他的手:“你带我一起去,我就原谅你。”
  谢楚河不说话,只是宠溺地笑着,抚摸她的头发。
  “我一定要跟着你,我不怕苦,只要在你身边,我比什么都快活。”苏意卿蹭到他的怀中撒娇,“带我去、带我去。”
  两个人相互偎依着,喁喁细语,灯光明亮而柔和,夜色隔在帘外。
  过了许久,侍女将熬好的汤药捧了上来,谢楚河接过。
  苏意卿哧溜一下,整个人都钻到被窝里面去了。
  谢楚河力气大,一手端着碗,一手伸过去,生生地把苏意卿从被窝里面挖了出来。
  苏意卿还想要抗议。
  谢楚河喝了一大口汤药,含在口中,凑过来,吻住了她。
  嘴唇和舌头都被撬开,汤药流了进来,苦涩的,却带着他的味道,令她迷乱。
  苏意卿咿咿唔唔地捶他,捶着捶着,后面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抱住了他。
  苦涩而甜蜜的吻,良久方才分开。
  谢楚河低低地笑了起来:“喏,我来分担你的苦,这回是说话算数的。”
  “忒不正经。”苏意卿这么娇嗔着,却舔了舔嘴唇,她的唇湿漉漉的。
  “对着自家的夫人,我端什么正经呢,你是不是傻?”谢楚河又凑了过来,“卿卿,我在外头一向很正经的,怎么到了你面前就这样轻狂起来了,你说,是不是你不好?”
  那药也不觉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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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高气爽,阳光热烈而灿烂。
  宽阔的校场之上,士兵挺立成列,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头。长戟如林,弓戈待发,猎猎风中带着腾腾的煞气。
  谢楚河居于高台之上,俯视众军。
  偌大天地间,肃然无声,只有长风呼啸而过。
  左右将领一起跪下:“启禀大将军,各部人马皆已集结,不日即可开拔,请大将军示下。”
  谢楚河沉声道:“李怀庆,领兵四十万,征伐平岭傅容予,夺回济州城。”
  “末将遵命。”
  “唐博远,三日后随我率领六十万人马前往株州。
  “末将遵命。”
  “赵长盛,领龙骑营和左右虎卫三十万,即日出发,绕道胶东,镇南王蓝安图将率滇南守军与你汇合,你二人从西侧包抄株州,为我大部接应。”
  “末将遵命。”
  谢楚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魏显为主、张代为副,领二十万人留守怀鲁,我看何方鼠辈胆敢再犯。”
  谢楚河几乎一口气将江东领属的兵马全部调集了出去,这一招,大胆而犀利,以攻为守,成败大局只在此一战了。众将士都免不了热血沸腾,轰然应诺。
  密集的鼓点敲响了起来,先是时低沉,后来渐至高昂,百面大鼓齐齐震动,声达天地。
  场上众军呼喊了起来,如同白昼雷鸣。
  谢楚河胸中涌起豪情万丈,战士不日就要出征,此去将踏平破旧山河,一酬壮志,然则,或许有人又将牵挂难眠。他想起了家中的妻子,心中不由又柔情万千。
  忽然间,他跃下了高台,跨上战马,策马奔去。
  他骑着马回了将军府,直接冲回了后院房中。
  苏意卿正倚在茜纱窗边,怔怔地发呆.
  秋日里的紫藤已经凋零了,繁花不再,只有一树枝叶婆娑,阳光透过叶子落下来,照在她的脸色,金色的光影细碎斑驳,她眼中有淡淡愁思。
  冷不防谢楚河一下挑开帘子进来,那只鹦鹉都被他扇得飞了起来。
  鹦鹉呱呱大叫。
  苏意卿吓了一跳,站起来:“好端端地,又吓唬人了。”
  谢楚河大步上前,握住苏意卿的手,他的眼睛明亮若烈日:“卿卿,你不愿离开我,我也不放心你独自留下,只有在我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来,随我出征,我将亲自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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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作孽啊,为什么又要写打战了,头秃了,但是,一边打战一边怀包子,作者菌的恶趣味,觉得好过瘾。
  等等我,明天下一章就有包子开始蒸了


第59章
  株州地处九州中央,为天府之城,气候原本最是宜人,但此时冬季刚过,春寒尚且料峭,空气都显得有些沉郁。
  主帅的营帐中垂着羊毛的帷帘,紫铜暖炉里燃着乌霜炭木,热气蔓延开来,把那寒冷都隔绝在了外头。
  谢楚河从帐外进来,带着一身的血腥气息。
  苏意卿迎了上去,先是前后左右仔细打量了一下,见他并未受到什么要紧的伤害,心下松了一口气:“可算回来了,今天打得真激烈,我在这里都听到动静了,真叫人担心死了。”
  她随着谢楚河出征,毕竟不敢张扬,整日里只呆在主帅营帐中,哪儿都不去。
  谢楚河与燕军在株州交战已经两个月了,双方僵持不下,形势十分激烈。
  苏意卿也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在谢楚河出战的时候,她就忧心煎熬,每当谢楚河回来的时候,她就与他火热缠绵。
  痛苦而甜蜜,时而在地狱、时而在云端,令人神魂癫狂。
  谢楚河今天仿佛有些疲倦,眉目间带着淡淡的凝重之色。
  苏意卿温顺地为他卸下战甲,按着他坐下,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揉捏肩膀,一边问他:“遇到麻烦事了吗,看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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