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在暗恋我》第69/93页


  谢楚河一边脱,一边好整以暇地道:“把衣服脱了,夫人看准哪儿打哪儿,上手方便一些。”
  苏意卿被他的厚脸皮惊呆了,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很不必了,算了、算了,不罚你了。”
  谢楚河毫无遮挡地站在那里,他的气度依旧尊贵雍容、他的神情是那样地从容自若:“那可不行,说好的事情怎可轻易反悔。”
  苏意卿一声惊叫,捂着脸伏到榻上。
  然后,他的身体覆盖了上来,他在她的耳鬓边低语:“我也很想你,卿卿。”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开自行车了,捂脸


第58章
  久别重逢,端的是令人意乱情迷。
  苏意卿没打着谢楚河,自己反而被罚得几乎晕厥过去。
  谢楚河喃喃地对她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差点吓死我了,幸好你平安无事,幸好……”
  苏意卿在颠乱的缠绵中,总算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嘤嘤地喘息着,抱住谢楚河的脖子:“你别去责罚舅父和赵将军,他们都是被我逼的,我答应他们要向你求情的,谢郎,好不好?”
  “好、好。”
  这个节骨眼上,男人没有什么是不答应的。反正赵长盛已经被打了,就是让舅父大人捡了个便宜。
  “还有、还有。”苏意卿再接再厉,蹭着他撒娇,“你饶过傅家的小公子好吗,他还那么小,怪可怜的,我当着他的面杀了他姐姐,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你就当做替我赔罪,且放他一马吧。”
  谢楚河稍微踌躇。
  苏意卿又蹭了他一下。
  谢楚河马上败退:“你说什么都好,都依你。”
  然而,他又咬牙,“卿卿,是不是为夫太无用了,才让你这么不专心,这个时候,你脑袋瓜子里面想什么呢。”
  他强悍而又温存地压过去,“其他的什么也不要想,卿卿,只许想着我、想我一个人。”
  那霸道的雄性的气息包裹住了苏意卿,她的全身,从手指到发丝,都沾染着他的味道。
  她忽然使劲捶他:“哎呀,你回来的时候沐浴过了吗?臭烘烘的都是味儿。”
  “没有。”谢楚河低低地笑着,“反正要出一身大汗,等下,我来服侍夫人一同沐浴。”
  苏意卿接下去就说不出话来了,有人嫌弃她太吵,把她的嘴唇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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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绵过后,大将军言出必行,亲自服侍夫人沐浴。
  苏意卿半截身子浸泡在热水中,受了伤的手搁在池子边。
  她的眼神迷离,仿佛映着水光一般,懒洋洋地道:“你轻点儿,笨手笨脚的,还不如白茶得力呢。”
  谢楚河用最柔软的丝缎沾了水,小心地为苏意卿拭擦,她的锁骨那里被割伤了,敷着药,一点儿水都不能碰到。
  她的肩膀旧岁时在滇南被利箭贯穿过,如今还留着淡淡的疤痕,她每回提起这个就要泪汪汪,如今这样,不知道又该如何难过了。
  谢楚河不敢再提这个,只是笑着哄她:“那是我平日里太少服侍夫人了,是我不该,你且让我多做几次,自然就熟稔了。”
  苏意卿眼波流转,瞥他一眼:“又哄我,打量我好糊弄么,你哪有这闲情,你一年里面若有三个月在家,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敢叫你服侍我。”
  这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谢楚河这几年东征西战,和苏意卿总是聚少离多,苏意卿一句话也不曾说过,每次他出征之时都是微笑送别,他知道她不舍,却只能硬着心肠离去。
  是他亏欠了她的。
  谢楚河慢慢地托起她受伤的那只手,低下头,用嘴唇碰触她的手指尖。
  他喃喃地道:“对不起,卿卿,再给我一两年的时间,很快了,你等等我,我会把这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你。”
  苏意卿警惕了起来:“你是不是很快又要走了?”
  谢楚河不说话,他抱住了苏意卿,温柔地吻她,试图蒙混过关。
  苏意卿的眼眸中水光盈盈,似缠绵又似忧伤:“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平平安安的。”
  她摸着他的脸,低声倾诉,“不想让你再离开,一点儿都不想……”
  ――――――――――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苏意卿紧紧地抱着谢楚河,像八爪章鱼一样贴在他身上。
  谢楚河颇有点受宠若惊。
  但这一夜,苏意卿睡得很不安稳。
  这次的怀鲁之困,是她第一次这么近地面对战争,当谢楚河不在身边的时候,她能够咬着牙坚强面对,而一旦可以依靠的人回到身边,她反而变得脆弱不堪。那些淋漓的鲜血和断裂的残肢不停地在她的眼前闪过,令她心神惊惧、战栗不安。
  谢楚河一直搂着苏意卿,不停地抚摸她、安慰她。
  直到了下半夜,苏意卿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但在梦中,她也无法安生。
  前世谢楚河在她面前死去的情形重新浮现,广陵城外,在剑光血海中,他颓然倒下。她张开双臂,试图拥抱住他,然而,她的手总是穿过虚空,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眼前化为一片烟雾消失而去。
  苏意卿惶恐至极,她赤着脚在旷野中奔跑,却怎么也找不到谢楚河。
  她大声呼喊着,苍茫中,只有自己的回音,她终于精疲力竭,俯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卿卿、卿卿,你怎么了?”
  谢楚河的声音忽然穿破了黑暗的雾霾,落入她的耳中。
  温柔而炙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那种温度慢慢地让她清醒了过来。
  苏意卿睁开了眼睛,看见谢楚河焦急而担忧的面容。
  “来人,掌灯。”
  守夜的侍女赶紧进来把灯烛点上了,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谢楚河轻轻为苏意卿拭擦泪水,柔声问她:“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苏意卿把头埋进谢楚河的胸口,他的心脏在跳动着,沉稳而有力,那只是梦而已,幸好。她的眼泪流得更急了。
  谢楚河有些慌乱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转头,吩咐道:“叫大夫过来,快点。”
  不到片刻工夫,将军府上就灯火通明,下人们候在门外,屏息凝神。
  两个大夫几乎是飞跑着过来,气喘吁吁的,在门外稍微定神了一下,赶紧进来。
  隔着帘子,大夫替苏意卿诊了脉,凑在一起商议了一下,才恭敬地回禀谢楚河,道是夫人惊虑过度,劳伤心脾,导致心阴亏损,以致神不守舍,胆虚不眠。
  谢楚河听得眉头紧锁,挥手让他们下去马上拟方开药。
  苏意卿扯了扯谢楚河的衣袖,她的眼中还噙着泪花:“我没事,不想喝药,太苦了,我都喝得怕了。”
  谢楚河心疼得不行:“我让他们给你拿新鲜的蜜饯果子来,喝了药再吃点果子,就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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