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仙》第24/42页


  江南月,清夜满西楼。云落开时冰吐鉴,浪花深处玉沈钩。圆缺几时休。
  星汉迥,风露入新秋。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别离愁。天上共悠悠。
  江南酒,何处味偏浓。醉卧春风深巷里,晓寻香旆小桥东。竹叶满金锺。
  檀板醉,人面粉生红。青杏黄梅朱阁上,鲥鱼苦笋玉盘中。酩酊任愁攻。
  江南雪,轻素剪云端。琼树忽惊春意早,梅花偏觉晓香寒。冷影褫清欢。
  蟾玉迥,清夜好重看。谢女联诗衾翠幕,子猷乘兴泛平澜。空惜舞英残。
  江南雨,风送满长川。碧瓦烟昏沈柳岸,红绡香润入梅天。飘洒正潇然。
  朝与暮,长在楚峰前。寒夜愁??金带枕,暮江深闭木兰船。烟浪远相连。
  江南竹,清润绝纤埃。深径欲留双凤宿,后庭偏映小桃开。风月影徘徊。
  寒玉瘦,霜霰信相催。粉泪空流妆点在,羊车曾傍翠枝来。龙笛莫轻裁。”
  泪凤一直死盯着宣纸,待我背完最后一个字时眼中已泛红。明显的面子上过不去了。
  芯公子蹲下身面对着我:“你这丫头倒瞒有趣,可惜……”说罢瞅了瞅四周,我知道他是想说,可惜生在这里。自大的男人!
  “可惜人在勾栏院,勾栏院落里的女人都不是人,都是男人的玩物罢了。你们倒自以为把所有的女人玩弄于掌中,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泪凤那么愚蠢!”说罢感到不对,看了看泪凤,脸已经黑了,想开口却又被宇公子温柔的挡住。
  “再聪明,也是这污秽之地的人!”芯公子突然冷笑,站起身来。
  “是么,公子你就尊贵了?”我冷笑:“你不过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罢了,你哪都不比别人高贵,仅仅是有了一个有权有钱的父母!”
  宇公子和芯公子生生的愣了几秒,泪凤意识到我的不敬,直嚷着要取鞭子来伺候我。
  我笑得灿烂的离去,想那人面上的伤疤此时一定分外狰狞。
  出门时发现月妈妈正端着一盆糕点站在门前,她显然是听了我刚那一番话。面上的表情很是古怪,终是叹了口气进屋去了。
  回到我住的小屋,“他”正无聊的吊在房上。一双脚脚尖垂在眼前,我有些火大的将他拽下来。
  “哎呀,不要那么用力啦,人家的脑袋要掉了。”月夜吼着捂自己的脑袋,看我心情不太好又谄媚的凑上来:“谁惹我们半仙生气拉,我帮你去吓他~”
  “月夜,你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吧!”
  “是啊?”
  “我要你说真话,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认为风月楼这种地方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月夜抿了抿唇没说话,过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你不是。”
  “够了!”不再理他,我坐在旁边的椅上,脸上和腹部仍是火辣的疼,却也敌不上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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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两章,下午还有一章哦

第二卷 第九章 意外的两个哥哥?
  从那一面后便再也没见过那两位公子,泪凤也自然的牵怒到我身上来,经常派人给我使绊子。我也只是暗恨不好说,月妈妈看在眼里也不言语,只是不像以前那般对我冷漠了。也许是那天听了我说的话有所触动吧。
  风月楼旁有坐凉亭,每天深夜时我总会溜出楼来到这里玩,有时会带几块糕点喂喂湖中的鱼。这时我不会戴人面,不会掩饰自己最真的性子,只是心底却空荡荡的,像少了些东西,也许就是红天帮我焚掉的东西吧。
  楼外有微弱的打更声,只是在风月楼里被姑娘们的暧昧的呻吟声淹没,我洗净身子,揭下人面,穿上襄露赠我的那件纯白胡服。听说襄露被皇上派去做什么事了,所以一连三个月也没来得及来杭州那么远的地方找我。
  月夜在我身边打着转,眼底尽是惊艳:“小蝉,明明长那么漂亮干嘛老戴着那鬼东西遮脸啊?”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藕臂带起的幽香像道风划过他的脸颊(如果有的话)。将人面收于袖中,信步走了出去。这时的风月楼外人总是最少的,近乎没人,我小心的避开人从后门出去。
  凉亭是大理石雕出来的,我坐在上面感受石头的冰凉。今晚玩心渐高,愉悦的呼息着夜的香气,这里没有那些姑娘们浓得腔人的胭脂水粉味,清风吹来,我面对着微波荡漾的西湖展开双臂,湖上的风吹来,有荷花香,掺着我身上的幽香在鼻尖游荡。轻轻笑,在这夜里像轻灵的风铃样。
  想起一首歌,便轻轻的唱起来: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我有些烦心的挥去。却发现身后不远处有动静,连转身,是两个蒙面人,一个人搀扶着另一个像是受了伤。此时两人眼底幽深的望着我。
  远处传来响动,那二人浑身一震动。
  我抿了抿唇,算啦,肯定打不过他们。帮他们吧。
  回头望了那黑衣人,我用口形在夜里无声道:“跟我来。”
  搀扶着人的黑衣人顿了顿,扶着那人紧跟上我,一手拦起我的腰带起我来。我捂住嘴,差点惊呼出声。
  似乎听到那人说了声得罪,我指着路,在风月楼这些日子这附近的路都被我摸熟了。风月楼后是座小山。山上有个庙,庙旁有个山洞,很隐秘就算是整座山翻过来也很难发现。
  我一直指引着那人上山,到庙前,他挟着两个人脚步依然迅速。是凌波微步,我挑眉,红天不是说世间会这功夫的只我一个了?
  “凌波微步?”我疑惑的念出口,抬头却对上那人左臂里受伤人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
  我撇撇嘴:“我小说看多了。”
  指引着他们到洞口,那两人竟没发现洞口在哪,我爬上一座高石,石上有个裂缝,小心的进了缝中,那两人也跟着。终于走到一处一米见宽的地方。我看他们的表情有些松动。似乎对这藏身地很满意。
  “这还没到。”我白他们一眼,到左边向前倾斜的石前躺下,往石头和地面的夹缝中小心的滚过去,到最里面时猛的往下滑去,那两人看着我凭空消失,便照我刚做的,他们没想到石头最里面是个窄洞,猝不及防的滑下来。
  我已站好,看着他们的表情笑起来。他们两人躺在洞中很是狼狈。我从洞中取了块以前早预备好的木板,木板上满是我放上去的泥土和青苔,向前走几步,往上面的洞口上一堵。回头对他们娇笑:“万无一失了。”
  他们这才放心的打量起这二百多平方的山洞,山洞很高,有三层楼的高度。洞的右方有光射进,是极小的一束光,却被几方铜镜经过反射最后满洞都是古怪的彩色斑驳的亮光。有了光,洞里便不像其它山洞那样潮湿了。洞中央有一米见宽的小溪打横流过。一米的小溪上有个小木桥,自然是我的杰作了,只是摆着好玩而已,毕间一脚就跨过去了。溪对面是一个大大的床,被子被褥被搭在床边凉晒着。还有三个柜子,柜子都是我偷来的,为了方便早把柜门摘了,里面钉上一层层的木板,放着吃用的东西。第一个木柜放着被子枕头衣服,第二个铜柜放着些跌打药酒和防身的武器打火石铁锅等物。第三个像书架样的柜子放着平时收获的粮食。一小袋袋高粱小麦放在上面,还有个小筐子装着新鲜的水果。这些只占了洞的四分之一,另四分之一竟是土地,上面种着两棵小果树和一些庄稼。
  而我们站的小溪这边,是空旷干净的一片空地。
  那二人惊异的看着我,我甜甜的笑,扬起衣袖给这方空气添加一些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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