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102/311页


  “顾延,这次我等三人对你一人,看你还能赢得了!”南翼不信邪地落着子。
  “南小郡王,再过个十日的功夫新娘子便要入门了,与其定要赢本相还不如回府去见见新娘子。”顾延落了一子道。
  南翼言着:“我如今可是死人。”
  “翼弟,别胡言乱语。”南翔道着。
  佘锦坐着的身姿一动,抬着水眸望着南翼道着:“恭喜师父有漂亮师娘了。”
  南翼望着水眸心中一颤,怎得他这几日里越来越离不了佘锦了。
  可惜了她是顾延看上之人,顾延迷糊之时还喊她的名便能知晓他们二人之间的情谊之深。
  正是如此,遂他时常将佘锦带来顾延跟前,有顾延护着佘锦,想必佘笙也不敢再算计佘锦婚事了。
  “那颗珍珠喜得是面前的相爷,非为师,你别乱喊。”南翼略有些吃味地道着。
  顾延又落了一子道:“佘锦,苏老夫人想了一计想要认你为孙女。”
  “什么?”佘锦手中的棋子跌落在了地上。
  她在铭园之中听过,还以为阿姐拒绝了就无事了呢!不曾想这事连顾相爷都已知晓了。
  南翼轻咳道:“顾延,你别乱传谣,谁告诉你的?”
  “隔墙有耳要知道总能听到些的。”顾延说着,“怕是苏家也急得很了,这眼看着日子便要到了。”
  佘锦故作不明地说道:“相爷,你再说些什么?”
  此事她左右都是不会应的。
  “苏府要认你为八女儿,嫁给你师父。”顾延道着。
  佘锦略有些焦急之色道:“我姓佘怎可去姓苏呢?”
  “二小姐。”银铃儿小跑着过来,给顾延等人行了屈膝礼便走到佘锦耳边言着,“二小姐,扬州城那边来了一个媒婆要给您做媒,男子是长安兵部侍郎之子,看小姐的意思好像是想要应承下来的。”
  “不,我可不要嫁到长安去。”佘锦道着,于阿姐来说长安是梦魇,于她来说又如何不是呢?
  当年父亲便是死在那处的。
  银铃儿声音虽小,可瞒不了南翼的耳朵,南翼愤愤地盯着顾延道:“你对佘锦用情至深,又跟着她住在笙园多日,你为何还不向佘锦提亲?”
  “?”顾延一脸纳闷地望着南翼。
  南翼却是不顾顾延,拉着佘锦往着佘笙院子之中而去,恼着着:“你去告诉你阿姐去,顾相爷喜欢你!
  她不就是想要用你的婚事有个大树可靠吗?顾相这棵大树总大了吧!”
  “师父,你说什么胡话呢?顾相爷哪里欢喜的是我,他是喜欢阿姐!”
  佘锦被拽的生疼地放声喊道。
  这话听得南翼一脸惊讶。
  隔墙院子外头的佘老夫人与苏夏氏听得此话满脸也都是惊诧之意。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运筹帷幄

  “可那日里你来寻顾延之时为何会对他走了都如此在意?另他病重之时迷糊之中喊得也是你的名。”南翼不解地问着。
  “那时我以为相爷走了是那种走了的意思,且那锦儿也并非是我的名,我猜想阿姐原名之中应当也有个锦字。
  顾相爷与阿姐好似认识许多年了,有时唤的便是阿姐的本名,好似是苏年锦一般。”佘锦连解释着。
  一墙之隔的外边,苏夏氏庆幸今儿个独她一人与佘老夫人来寻的佘锦,苏家旁人并不知晓。
  带个锦字,苏年锦,莫不是她真是自个儿的三女儿?
  “顾延哪里都好,只可惜瞎了眼喜欢上你阿姐了。你这阿姐不是自小就被你阿爹认了的吗,怎得你不知她的本名?”南翼问着。
  佘锦言着:“师父才瞎了眼呢,对外人是如此说的。可我也是十年前在长安误入了蛇坑之中才见到的阿姐,前边是不认得她的。”
  外头的苏夏氏听着这话,堪堪扶着墙头才能立稳了去,佘笙,佘笙,不就是蛇坑里逃生吗?
  当年苏年锦不正是被扔入了蛇坑之中吗?
  苏年锦,佘笙本就是同一人。
  苏珍川费心算计着一壶茶坊他若是知晓佘笙是被他算计过一回的三姐又当如何?
  “尚书夫人怎得了?”佘老夫人连连去扶着苏夏氏。
  苏夏氏言着道:“无碍,去寻佘锦吧。”
  “未曾想这顾相爷与佘坊主也有些纠葛,苏夫人你要认佘锦为女一事怕是难了。”佘老夫人说到底还是有些惧怕佘笙的。
  这苏家找上门来,要他们佘家本家出面让佘锦答应了过继给苏家一事,她心中也是没有个底的。
  正如老爷子念叨得一般,佘家今日如此是当年要抢夺佘锦家产业的报应,如今再要逼迫佘锦恐还会有报应,可佘家已是一个空壳,也不怕报应了!
  “难归难可总要去试试的。”苏夏氏面色不变地说着。
  苏家上下皆以为这相爷待苏珍珠是不同的,许能让苏珍珠入了顾府门庭。
  苏顾两府从未结为过亲家,若是能结为亲家两府的权势势必会更加厉害些。
  老相爷,她家尚书,苏珍川怕是都未曾想过这顾相爷喜欢得竟然是被他们赶出府门的苏年锦。
  若是旁处无人,苏夏氏真想要好好地大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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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翼得知了顾延喜欢的并非是佘锦之后,心情大好地走到顾延的院子里,下棋之时多了几分爽快之意来。
  南翔见着自家傻笑的弟弟说着:“佘二小姐呢?你虽说是潇洒惯了,可这佘二小姐毕竟是女子,你该注意些。
  哪里能直接拉女儿家的手呢?得亏是在笙园之中,若是外头不就损了她的名声。”
  “哥哥,你怎得比母妃还要烦了?”南翼心情大好地说着。
  南翔见着他道:“你怎得今儿个如此喜悦?”
  南翼望了眼对头的顾延道着:“我明白顾相爷心仪的并非是我家徒儿了。”且还眼瞎。
  这后头四字南翼不敢言明,可取笑之意是不减的。
  顾延落子道着:“可你家徒儿也被王侍郎来提亲了,王侍郎家之子也是个文武全才。若是我去与佘笙说那男子极好又是陛下属意的朝堂新秀,为人正气,不定那佘笙旋即便能应了王家提亲一事。”
  “你敢!”南翼忙起来道,“方才我见得苏尚书家的夫人来找佘锦了,只要佘锦应下为苏府八女,她的婚事佘笙便做不了主!”
  “你说本相敢不敢?”顾延起身拍着衣裳上沾染的香灰道,“这几日她忙也未与她见见,正好借着王侍郎一事去瞧瞧她。”
  南翔也拉着南翼道:“怎得可以对相爷如此不敬。”
  南翼忙说着:“顾延,我怕了你了,继续落棋吧。”
  南翔道着:“翼弟,再过十日佘锦便及笄了,若不是王侍郎也有旁的人,城中人知晓她骗了张大妞名声不好。
  可大门大户里头哪里会知道民间的传言,对佘锦来求亲之人只会是有增无减,毕竟这梅花宴她操持得很为出色。”
  南翼略微有些慌张,可还是拿着棋子落下。
  顾延抬起一颗棋子占据了一处说道:“你可知占了先机方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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