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101/311页


  “哦。”佘笙道着,愿不愿都与她是无关的。
  “你怎得不问问我为何不愿?”顾延瞧着她这般不在意,就知她方才不过也是随口一问罢了。
  佘笙轻咳着道:“咳咳,古来男子都喜欢端庄贤淑之女子,何人会喜强悍的妇人?便是如我笙园也算是山阴之中的大户,可愿入赘之男子甚少。”
  顾延言着:“并非如此,只是我知晓你绝非是个悍妇,而我只要你为妻便可。”
  佘笙推着轮椅往外行着道:“有些话我便当你是开玩笑的吧,先告辞了。”
  “晴丹要回长安了。”顾延怕佘笙这一走要见她一面又难,能多说上一言两语地也好。
  “这么快。”佘笙生出些不舍来,冬日还未过完,这才几日她就要回了。
  再见一面也不知要何时了。
  “日子过的实在是快,许用不了些许时日我也该回了。”顾延转着茶杯道。
  佘笙展开了笑颜道:“若是你要回去,我必定承办了您的践行宴,让您走的风风光光的。”
  “我离了此处你就这般高兴?”顾延面上已有了些薄怒之意。
  “您乃是朝廷栋梁之才,若是回了朝堂之中是天下百姓之福,也是大印之福,身为大印百姓自是欣喜无比的。”佘笙悦声而道。
  顾延知晓她这并非实话,她不愧是玲珑商户,说话可还真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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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稽佘家。
  佘家连日来因一壶茶坊打压开年以来几日里订单被退了许多,佘开行身为本家的管事之人颇有些心力憔悴,佘老爷子的身后事还有好些好办的地方。
  这生意场上又如此不顺,年后头他去了几次笙园佘笙皆不在,哪怕是去了茶市那五娘都言佘笙事忙不见。
  再如此下去年外头要给管事的红利都要拿不出来了。
  “行儿,这几日里见你如此忙碌,那佘笙真当行事如此决绝难不成连一点同姓之谊都不顾?”佘老夫人行至太师椅子上落座。
  佘开行叹气道:“老爷子走的时候就念叨着是报应,不瞒娘说,这我插手佘家生意之时已经是溃败的很,这三年来也只能仗着一壶茶坊的名声才有商户愿与我们打交道。”
  “行儿,咱们佘家在绍兴也是大户,你又有许多兄弟叔伯的哪里就比不过她们两个弱女子呢?绝不能因着佘笙出手咱们佘府便倒了,到时候也落了旁人的笑话。”佘老夫人担忧着。
  “娘有所不知,这兄弟叔伯多可管的铺子都是亏的,在如此下去就算有一壶茶坊帮衬也是无几年的活路了,儿子想着不妨分了家。”
  “胡闹,老爷子尸骨未寒哪有分家一说!”
  佘老夫人话音方落,这外边的小厮便匆匆跑来言道:“老夫人,佘家主,苏府来人了!”
  “苏府?哪个苏府?”
  “苏右相爷府。”
  “相爷府?”佘开行一惊,却也是嘱了门房大开中门往着外边去迎着苏府之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喜欢阿姐

  “坊主,苏家的人入了会稽佘家里边。”五娘小声地入了佘笙的房内而道。
  佘笙垂眸道着:“晓得了,猜也猜得到他们是不会死了这条心的,佘锦已经与佘家断了关系,毕竟是佘开行应了又能如何!”
  五娘言着:“二小姐与那个被官府找寻的男子在茶坊之中坐了许久,您看?”
  “随她吧,小梨的婚事牢你多操劳一下。”佘笙平淡地嘱咐着。
  五娘纠结了一番言道:“东家,给小梨的婚事会否排场大了些?前一日又是二小姐及笄的大日子,这不会让人觉得二小姐连个丫鬟都不如吗?”
  佘笙扫了一眼五娘道着:“怎得五娘要来教我如何做事?”
  “东家,我不敢,只是怕二小姐多想了去。”五娘有着些惧意言着。
  “她若是懂事的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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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数日,佘笙将收上来的帐与账房核对,忙得昼夜不分的,将各地年内的帐核好之后又忙着算起当年里工人的月例来。
  她也只在茶坊与笙园之中行走,对城内之事也不多打听。
  只是出入府内之时见这红绸多了起来,也有通红的喜字贴在了窗头门框之上。
  府内园林之中的小溪旁的柳枝也抽着少许的嫩芽来。
  才正月里因着有了青色的嫩芽显得寒意都去了些许。
  今日里她方回到府中,五娘便领着一个面生的媒婆进来到了她的院子里头。
  “东家,这位是扬州有名的王媒婆,今儿个是来给二小姐做媒的。”
  “请坐,不知是扬州哪家的公子劳大婶前来?”佘笙接过茶水丫头奉上来的茶水问道。
  “坊主可听过扬州城中有个兵部侍郎王大人,三年前回乡丁忧的,也因着丁忧三年,前边说好的亲事也无了,其子如今有二十余三可。这不怕回长安被旁人嘲笑大龄无妻,遂想着先娶一儿媳再回长安之中去。”
  佘笙转了转眸子,却想不起来此人,便道:“可是独子?”
  “知晓坊主您的规矩,乃是二子,不过长子乃庶子,日后府中产业应当都是这位王二公子的。”王媒婆嘴边的大痣随着笑言抖着。
  “大婶路途劳累,先去客栈内歇歇脚见见咱这边的街市,明日我这里再给大婶您一个答复。”佘笙言着。
  “好,坊主。”
  “五娘,寻个婆子今儿个好生照顾大婶,至于客栈那边也让掌柜的尽心伺候着。”
  五娘自是明白的,连连应着是。
  待五娘送媒婆出去之后,又折回来道着:“东家,扬州有个丁忧的侍郎爷,这怎得我未曾有听过?”
  “我也未有听过,找个机灵些的婆子多问些家世之事。”
  五娘应着:“是,不过若真是侍郎之子那前途定是无量的,虽是官可也不是什么油水大的官员,只是若是二小姐到了长安人生地不熟地怕被人欺辱了去。”
  “侍郎品阶可也不低。”佘笙敲着椅背思虑着,“去寻晴丹来我问下她可曾有见过这位王二公子。”
  “坊主,若是去晴丹姑娘那边的定不会是什么好公子,要我说不如去问问府上还有位贵客,相爷在朝为官不比晴丹姑娘要多知晓些兵部侍郎之事?”五娘低声言着。
  “那你去问问他。”
  五娘道着:“东家,这我可不敢去问相爷此事呐。”
  “那便算了,飞鸽传书一封先问问扬州的管事罢。”佘笙言道。
  若是要嫁往长安处,即便那男子是真好的,她也得好好思虑一番的。
  没得必要因他与顾延扯上瓜葛,好不容易清净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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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园另一旁的院子里头,亭台处四人其乐融融地在下着棋。
  凉亭外圈烧着不少的炭火,冬日里的午后本就也不冷。
  佘锦本是要乖乖抄着佛经的,阿姐已经连着好几日都不理她了,可她还未抄完呢便被南翼给拉到了顾延的院子里来下棋。
  只因这南家两兄弟下不过顾延便寻她来帮个手。
  可她也下不过顾相爷呐,只愿着阿姐给她的贴身婢女银铃儿能机灵些请阿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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