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243/311页
深夜里,顾延见着佘笙辗转反侧了近十回,道着:“还在思虑着今日去苏家后院之事?还是恐……”
他想佘笙应当不是头回遇到景彰此事,见她说起来时也是毫无惧意的,应当不会害怕才是。
“可有牌九,骰子?”佘笙实在是难眠便问道,她想起了白日里晴丹与自个儿所言。
顾延隐下困意,下床打开密室取出牌九和骰子道着:“你要玩?”
佘笙取过骰子看着道:“这小小玩意却能毁了一人,如若是寻常人家许都能毁了全家一族。可这拿天下作赌之人亦有,也就不怕赌注太大将自个儿都赔进去?”
“来玩一局。”顾延搬着小几过来道着。
“赌注是什么?”佘笙问着。
“我做庄,如若我赢了你便亲我一口,如若你赢了便为夫亲你一口如何?”顾延笑着道。
佘笙叹气道着:“晴丹与我讲这苏珍乾之所以会如此,就是因生了赌瘾沉迷于女子温柔乡里头,你可莫要如此。”
顾延道着:“沉迷于女子温柔乡有何不好,有人生来喜欢朝堂博弈,有人生来喜欢娇妻在怀。”
佘笙道着:“换个赌注,赌你赢了可问我一题我必定真心以答,反之你亦如此。”
“不可问朝堂之事。”
佘笙点了点头,便见顾延摇着骰子的模样熟练得很,她想着他既在房中藏着此物想必也是其中高手。
“押大押小。”顾延问着。
“豹子。”佘笙答着。
顾延开了盖,“确实是豹子,你问吧。”
“宫中兰房的主子是何人?”佘笙问着。
“你想着这事作何?不是说不问朝堂事吗?你大可问问为夫有多喜欢你?问问咱们何时可离去?问问去江南咱们的屋子要如何布置?”顾延打着哈欠道着。
佘笙取过骰子道:“得了,睡吧。”
顾延环着她道着:“如若睡不着就与我讲讲你这十年生意上的趣事如何?”
“也没什么有趣的,多的是和官员商户打交道之事,忙于应酬忙于收账忙于教训下人长工罢了。”佘笙道着。
顾延道着:“那与我讲讲你幼时之事?”
佘笙脸色一凉,闭上了眸子不再言语。
顾延见她闭眸假寐,轻笑了一声也睡着了过去。
佘笙见他睡熟之后想着幼时之事,去了苏府后院里头那些事便历历在目,消也消不了。
她拿着骰子端详着近一夜,外头黑夜消散微微转亮她才闭了眸子。
“东家,东家,不好了。”
佘笙方安睡一个时辰不到,便听得外头传来五娘之声。
五娘向来是稳重的,她见着顾延已不再身侧,清了嗓冷声问道:“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太子跪在茶坊门口,何话也不说,现下一个人都不敢进茶坊里头。”五娘推门而入道着。
外头的钟嬷嬷也见机进来道着:“相爷夫人,方才不敢打扰您安歇,您到时候该饮药了。”
佘笙接过药物一饮而尽,对着五娘道着:“太子可曾有说什么?”
五娘回道:“不曾,佘家主知晓此事后命人封了两旁的大街,扯了帷幔外头的百姓皆见不到里头有何事。”
“太子穿着朝服跪的?”佘笙问着。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