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写他,右手写爱》第30/55页


  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我被他撩拨得越来越痛苦,又挣扎不出,只好哀求他住手。
  他却蛮横起来:“不。你们俩有的回忆,我也要跟你有,就在这块毯子上。”
  我终于被他的无理取闹给激怒:“你住手!我跟他没怎么样。”
  他听到我的话动作一滞,之后却更加疯狂起来。我根本没想到是这种效果,带着哭腔抗拒。他说:“今天晚上我计划很久了,在party上跟你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事先想过的,可是,现在,我不想跟你说那些事情,我就想跟你说感情。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收不了手。”我终于哭出来,告诉他:“就是在这里,傅辉也想要过我,可是我不肯,他就没动我。”
  他又停了一下,然后冷冷回答:“我不是他,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我摇头哭泣:“你再继续,我永远不理你。”
  他似乎想了一会儿,慢慢停住手,喃喃在我耳边倾诉:“你要知道,我不是想伤害你,我是想让你高兴;我要你不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欲望,你该知道我不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我只是为了让咱们两个人快快乐乐在一起。你能明白吗?”
  我就是不明白也得点头。
  他吻去我的泪痕,我推开他,赶他出门。他却还不肯走,我们就在厅里僵持着。
  我说:“你给我点空间,这几天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下来想想。”
  终于他说:“好吧我走,但你要保证这段时间也不能再跟他亲近,要真的公平些。”我只好点头。
  他却还不放心,接着问我:“你要是食言了怎么办?”
  我气愤地瞪他:这个人怎么这样,一点都不信人。
  他迎着我的怒视,笑嘻嘻地说:“你要是敢食言,我可就要换二号计划了,那你可就没这么舒服,限制级场景全都有了。”
  我紧皱眉头。他借着笑意近了身,把声音放得又柔又低:“不过你也不吃亏,听说去年的民意调查,女性梦想的前十名里面就有一条是被我暴力一下。”说完他侧过头邪邪地笑,慢慢往我腰间伸手。
  然后,就在那个时候,我们讨论着女性、梦想、暴力的时候,却一起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傅辉进门。

  我当时的感觉倒没来得及惊讶,只是害怕,吓得我身子一抖。欧阳昕已经在我腰间的手立刻揽住,他毫不避讳地抱住我低声安慰,一点也不紧张。我赶紧挣出他怀抱,却挡在他身前,有点替他担心。
  傅辉扫我们一眼,没说话,打开厅里的储物柜似在找东西。
  我走过去怯怯问了一句:“找什么?”
  他说:“我们正排练,最顺手的拨片被我忘在家了。”
  他说着已经找到,放进口袋往外走,我迅即跟出门去。
  他在门口停下,我也停住,望着他。
  他终于看我一眼,想了想说:“你拿上外套,跟我走吧,今天晚上我们要通宵,你过去陪陪我。”
  我立刻进屋去拿外套,刚从衣帽架上找出来,衣服被人一把抓住。
  是,我刚刚还答应过给他公平,这段时间不跟傅辉亲近。
  房门半掩。
  一个在外面等着,那是精神的诱惑。
  一个扯住我衣服,那是实在的纠缠。
  我正踌躇间,听到傅辉下楼的脚步声,急忙就撇开衣服追了出去。
  他不说话,沿着楼梯一路往下走。
  我也不说话,只是跟着他。
  走到楼外,傅辉转身:“天冷,你回去吧。”
  我说:“你别误会。”
  他看着我。
  路灯在他身后。他背着光,面孔模糊,只剩下眼睛闪着亮泽,在黑暗里瞩目起来,那样清晰深刻的无奈,那样欲罢不能的犹豫。
  他向来决断,在他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神色让我的心揪起来。
  他垂了一下眼睛,复又抬起头来:“最后问你一次,今晚跟我走吧!”
  我从没听过他对任何人把同一个要求重复两次。他一向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找人办事人家不愿意,千万别再说第二次,大家都勉强。
  我低下头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不是跟他走算了,食言就食言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丈夫,分明就是个小女人。
  刚刚欧阳昕不信我,我还生气,现在看来他还真是很了解我。
  正要开口,傅辉忽然说:“别想了,倾倾,不想让你这么难受,你回去吧。”
  我抬起头来:“不,我跟你走。”
  他摇摇头:“让你这么难决断的事情,还是算了。”
  我怔在那里。
  他要的是坚定高贵的爱情,我给不了,所以他说算了。
  想到这里忽然就无比伤感,他要放弃我了吗?
  我落寞低头。他伸手拨开我的长发,一路抚到脖颈,我立刻伤心地扑入他怀中。他却是笑笑:“你哭什么?又没死人。”看我一直不收声,满面泪痕,他抬起我的面孔轻轻抚拭。他这样的人,最看不得女孩子流眼泪。
  冷风吹得我抖了一下,又往他怀里靠了靠,傅辉却推开我:“你回去吧,没穿衣服冷。”说着把我送进楼里,正要回身走,又说了一句,“你答应过我不带异性过夜。”
  我急忙说:“没有没有,肯定不会。”他点头离去。我在背后又追了一句“练完了就回家,我做好饭等你”。
  他没回头,也没说话。
  我站在楼门口仿佛虚脱一般,看着傅辉的人和车一起消失在远处。
  怎么会是这样?我们等了那么久,还以为马上成就一对神仙眷属,还想着去同学录上发布,去跟旧日宿舍里姐妹们炫耀,却怎么落得连他主动邀请我都在犹豫?
  他确实有些缺点,性格过于刚烈,极端大男子主义,心事感情都不喜欢用语言表达,可是,若在往常我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会真的跟他争执,也从不往心里去。
  是不是因为另一个人待我太好了,娇宠出了我的傲气和脾气?
  我站在门口想着,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怅惘地低下头,转身打算上楼。
  我刚一转身就听见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回过头来看见欧阳昕的车子离开。
  原来他刚刚一直在车里,我只顾与傅辉纠缠,根本没看到他走过去。
  他亲眼看到我食言,与傅辉怀抱亲近,又在这里魂不守舍,他却也并没当面怪我,只是选择了离开。
  我觉得内疚,上去之后打电话向他道歉,本来以为他要么会发脾气,要么就是很伤心。可是我都猜错了。他只是声音平淡地说:“那天,下了飞机吃饭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想,不放你回来这一次,你一辈子都不死心。现在我只希望以后我们俩在一起了,有人来招惹你,你对我也能这么留恋。”
  想来我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吧,所以他并没有惊怒或者难过,至少没让我看见。
  第二天一早起来,立刻大动干戈做饭,昨晚的剩菜全部倒掉。可是傅辉一直到深夜也没有回家。我实在忍不住打开他的房门看了一下,发现随身物品早已经搬走,屋里东西散乱,显然已经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难道他早就决定放弃了?昨天只是他给我的一个意外机会?
  我立刻给他打电话、留言,连续几天,他一概不理。这处房子他早已买下,我现在是彻头彻尾不知该怎么办了,连交房租都没有门路。
  于是我约了自芳出去喝茶。
  自芳如今一副志得意满的小女人模样,与我的愁苦情形再一次形成鲜明对比。我长吁短叹地问:“我该怎么办?”
  自芳说:“抛硬币,抛完就定下,不许再改了。我都已经被你磨疲了,别说他们俩。”
  我有点不忿:“你这是指责我吗?不是我磨人,是人磨我。“自芳叹气:“好了好了,反正你得定下一个,然后嫁了就完了。”
  我问她:“那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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