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拉拉:妖精修练记》第98/239页


太平山顶下面,是夜色中的维多利亚港。维多利亚港的对面,是东方文华酒店。我想,曲落阳此刻在干什么?他回到酒店没有?那个亚洲地区形象设计师大赛,他有没有获冠军?还有,看到我跑出去了,一直没回去,他会不会担心?会不会找我?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曲落阳关不关心我,不知道曲落阳会不会为我的“失踪”而担心我。

我站在太平山顶上,吹着风,默默地喝啤酒,喝了一罐又一罐。我以为啤酒醉不了我,谁知不是的,当第六罐啤酒进肚后,我就开始有点惺惺醉态,感觉到天旋地转,身子像没有平衡感那样。而且,我难受,难受得利害,无论是身,或心。

都说酒能解百般愁!

解个屁!我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我说话时舌头打结,有点含糊不清,我说:“伍一帆,你说,我从这里飞身下去,会不会成永远?”

伍一帆比我清醒,他说:“你为什么要飞身下去?左拉拉,为着一个并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

我喃喃地说:“他为什么不爱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好?”

伍一帆说:“不,是他有眼无珠。”

我仰起头,凄凄惨惨地笑将了起来:“曲落阳有眼无珠?如果曲落阳有眼无珠,他便不会在大街头,人潮中,只看到了我一眼,就断定我是个可塑之材,把我从丑小鸭,打造成一个美天鹅。”

“嗯。”伍一帆也承认:“现在的你,确实比以前迷人多了,也有魅力多了。以前的你,又土又俗又不好看,脾气又奇臭。”

酒入愁肠愁更愁(2)

“现在我脾气也臭。”

“现在你脾气臭点也没关系,因为漂亮的女子脾气臭点是应该的,无伤大雅。”

“靠!你这是什么观点!”

“伍一帆的观点。”

“切。”

伍一帆笑。

伍一帆的笑容,也是很落寞,寂寞得有一种令人心碎了的感觉。这个高高大大的大男孩,原本一张意气风发的脸,此刻却无比的憔悴。爱情,真他妈的不是好东西,折磨起人来,冷酷无情。现在的伍一帆和我,都有着苦中作乐的无奈。突然间的,我就想起一首歌,不禁轻轻地哼了起来:

“誓言幻作烟云字,费尽千般心思。情象火灼般热,怎烧一生一世,延续不容易。负情是你的名字,错付千般相思,情象水向东逝去,痴心枉倾注,愿那天未曾遇……”伍一帆跟着我哼下去:“只盼相依,那管见尽遗憾世事。渐老芳华,爱火未减人面变异。祈求在那天重遇,诉尽千般相思。祈望不再辜负我,痴心的关注,人被爱留住。问哪天会重遇……”

原来我们只是小声地哼,到后来,肆无忌惮地大声吼,我和伍一帆,像了一对神经失常的疯子,一边唱,一边还手舞足蹈。我把这首哀怨的歌,唱得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悲伤感,而伍一帆,却唱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这歌,叫《胭脂扣》。当年梅艳芳和张国荣,曾经演唱了这首歌。

唱完后,伍一帆问我:“左拉拉,你知道张国荣当年为什么要跳楼吗?”

“为什么?”

“因为张国荣得了抑郁症。”

“哦。”

“左拉拉,你知道张国荣为什么得了抑郁症吗?”

“为什么?”

“因为张国荣是同性恋,是一位敢于对外公开他是同性恋的著名艺人。其实同性恋,并不被世人认可,而是社会厌恶,家人反对,朋友反感,走到哪儿都被他人排斥,用异样和岐视的的眼光盯着看。张国荣的抑郁症,也与他是同性恋,有着很大的关系。”

“哦。”

我一边和伍一帆说话,一边继续喝啤酒。尽管醉了,可我还是要喝。哪怕下一秒死去,我还是要喝。为什么不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伍一帆,总是个男人罢(1)

终于,还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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