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娇妾》第62/87页


  作者有话要说:  顾湛:别停,接着脱。
  陆茗庭:到底是谁心急???
  作者:反正不是我……:D
  ――――――
  锵锵锵,
  我回来了,
  恢复日更,每晚九点,不见不散~
  ☆、第 52 章
  陆茗庭神色怔怔地, 盯着那抹刺眼的血色看了一会儿, 拿过一把鎏金剪刀,将被血濡湿的绷带一点点剪开。
  伤口狰狞翻卷着, 果然已经崩裂开,看上去很是骇人。
  顾湛见她黯然神伤, 倾身去拉她的手,却被她闪身躲开。
  她气他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负伤赴宴是圣恩难却, 明知有伤,方才席间还要饮烈酒,九条命都不够他糟践的!
  她红着眼不说话, 转身叫人去打清水, 拿创伤药来。
  茗嘉殿的宫人都围聚在小厨房里守岁吃年夜饭,很是热闹喧腾,珍果没有惊动旁人,端着金盆栉巾入内,只叫了小凌子一同进殿伺候。
  小凌子一进门便觉得气氛不对,瞧清楚了两人的情形,拧开一个白瓷瓶递到陆茗庭面前,“殿下,这是年前在太医院出得的金疮药, 止血化瘀颇有奇效。”
  陆茗庭面染薄怒,看都不看顾湛一眼,“服侍将军上药。”
  顾湛大马金刀地坐在锦榻上, 闻言脸色一沉,冷冷扫了小凌子一眼。
  他可没忘了,陆茗庭鸾凤毒发的那晚,便是这个不长眼的小太监在侧搀扶的。虽然宦官不能人.道,可他日日近身服侍,是否心存绮念,谁又说得准?
  小凌子迎着他杀人的眼神儿,想起辅国将军杀人如麻的传闻,双腿顿时有些发软,捏着手里的金疮药,一脸为难。
  陆茗庭知道顾湛还记着仇,粉光脂艳的小脸儿上有些无奈,嗔道,“我们主仆之间什么也没有,这醋你也要吃吗?”
  “我宫里只有小凌子一个宦官,你还不喜他近身……罢了,叫珍果来上药吧。”
  顾湛凤眸微垂,压下胸中的浊意,大掌握着她柔弱无骨的一只手,细细摩挲着,“臣不要外人近身,殿下若要给我包扎,就亲自来。殿下若不愿包扎,臣这就告退。”
  他一口一个“臣”“殿下”,世家贵公子的脾气上来,简直叫人没辙。
  他常年习武,手上带着粗粝的薄茧,擦在她手背上,是别样的动人心弦。
  陆茗庭脸上的红晕顿时蔓延到了耳后根,僵持了一会儿,没骨气地败下阵来。
  她接过白瓷瓶,坐在他身旁的锦榻上,攀扶住男人的胳膊,往肩上细细敷了一层药粉。
  今晚他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错觉,然而错觉也只是一瞬间,脱了衣裳,他的英武挺拔一览无余,劲瘦的腰身,贲发的臂膀,足以叫人血脉喷张。
  陆茗庭突然想起来,当年在江宁追杀逃犯,两人误入隐雾山中,相互依偎着在山洞里过夜,她也是这样亲手为他包扎伤口的。
  奈何时过境迁,明明只是一年前发生的事情,却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上完药,她拿过一卷纱布,小心翼翼地裹住伤口,双手环住劲腰,将纱布绕至胸前。
  两人靠的很近,顾湛长臂一伸,顺势把人捞在膝头,柔声慰藉道,“刀枪无眼,伤病乃是寻常,茗儿不必伤怀。”
  陆茗庭在他怀里不敢乱动,把纱布打了个结,咬着粉唇道,“禁军两个时辰巡视一次,一会子岑庆回来,你就要走了,快穿衣裳吧。”
  怀中美人儿肩若削成,腰如束素,周身环着的幽幽冷香,浓淡相宜,叫他闻之心安。
  顾湛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哑声道,“这一路连轴转,我满脑子都是你。”
  “让我抱一会。”
  在河阴中埋伏的时候,漫天流矢万箭齐发,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活着回来见她。她是他在无尽杀机中的唯一生念。
  陆茗庭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四目相对了片刻,一双温凉玉臂环上他的窄腰,她枕在他宽阔的肩头,软声道,“半年前的事情,白嘉会都告诉我了。以后我再也不和你生气了,就算生气,也不要拖的这样久。”
  她换了身软缎烟罗的衣衫,两弯远山眉,一双桃花眼,正波光盈盈地凝望着他,如今两人郁结解开,唯有真心,眸光里一寸一寸,皆是揉碎了的深情和爱恋。
  顾湛抚上她的鬓发,俯身在樱唇上印上一吻,“再也不会了。半年分离,方知光阴苦短,容不得半点浪费。我只盼着同茗儿日日月月长相守,岁岁年年常相见。”
  唇间的触感温热又缠绵,他紧紧抱着她,几乎要把她揉到骨血之中。
  殿中烧着地龙,一派暖意如春,黄花梨木长案上供着一支腊梅,嫩黄的花蕊将绽未绽。
  两人交颈依偎,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外头传来鞭炮齐鸣,锣鼓声声,紧接着是一阵如潮水般的欢呼声。
  新年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
  ――
  ☆、第 53 章
  笃笃敲门声响起, 传来珍果的声音, “殿下,新岁到了, 该吃饺子了。”
  陆茗庭一惊,立刻要从顾湛怀中起身, 顾湛却一脸无波无澜,把她按回怀里, 扬手拿了件外袍披在身上。
  珍果垂首敛眸地走进来, 一眼也不敢多看,把红漆木托盘放在桌上,便行礼退出去了。
  刚从除夕宴回来, 两人都没什么胃口, 被顾湛楼了一会儿,陆茗庭红着脸起身,从桌上拿过一只锦囊,盈盈笑道,“这是我特地给你绣的,新岁新气象,希望能讨个好彩头。你常穿玄色蟒袍,便挑了银缎绸布来做锦囊,搭配着必定出彩。你看看, 可喜欢吗?”
  顾湛的衣裳配饰皆有专人置办,自母亲去世之后,从未有人为他操心过针线活, 女子绣香囊手帕送给情郎,是为了表明爱意,他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无论她绣什么都喜欢的紧。
  银缎地彩的绸布,鹤鹿同春的纹样,玄墨色的丝绦,一针一线纵横交错,蕴含着说不清道不完的思念。
  他垂眸看了会儿,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却沉声道,“下回不许做了,眼看天气热了,十指若伤到,沾水发炎岂是好玩的?”
  陆茗庭听了,忙把修长白.嫩的手往后背了背,那锦囊上的鹤鹿栩栩如生,她绣最后一针的时候,一时不慎,将指腹扎的鲜血淋漓,现在想起来,还有隐约的痛感。
  她知道他在心疼她,笑着亲了亲他线条分明的下巴,“知道了,我给你戴上可好?”
  他看着她亲手把锦囊系在他腰间,她俯身过来的时候,露出一截晶莹雪腻的长颈,有种纤细脆弱的美感。
  顾湛心头微动,握住她的手,自袖中拿出来一条银链子,伸手解了她的罗袜,给她戴在纤细脚踝上。
  那银链子细细一根,缀着几块玉石和银铃铛,响声清脆,样式精巧,和她温润白腻的肌肤最为相称。
  那晚和她颠鸾倒凤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这双小脚带着银铃铛,缠在他腰间该是何等风情撩.人。
  陆茗庭瞧见这根银链子,立刻想起当日在安福殿中被撞破身份,他从她手腕上拽走银链子的凶戾模样,又思及那夜两人合/欢,男人的种种戏弄和欺负。泛上几分委屈来,赌气道,“不知道是那个莺莺燕燕的东西,我不要戴。”
  顾湛攥住她乱动的脚腕,勾了勾唇角,“你倒是忘性大,我日日夜夜贴身带着它,怎么会是别的女人的东西?”
  这声音低沉喑哑,响在耳畔,叫人一阵心肝儿颤,陆茗庭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原来这根银链子就是当年她在金玉楼看到的那根……他把这根链子买下,还一直带在身上……
  美人含羞带怯,正仰头看着他,顾湛眸色幽深,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俯身吻了吻她的樱唇,“天地良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两人相对,一室情浓,一炷香燃烬,禁军的马蹄声停在茗嘉殿外,这是顾湛离开的信号。
  外头更深露重,除夕宴席也已经临近尾声,陆茗庭派人去禀报元庆帝和皇后,说自己身体不适,先行回茗嘉殿歇息,元庆帝和皇后也并无疑心。
  ……
  除夕之后,元庆帝突发奇想,要在青阳修建一所避暑行宫。
  天子有令,臣子不得不从,工部将大量能工巧匠召集到京城,大量木材也顺着大运河从南方运送到青阳,光是修建行宫的前期准备就耗费了巨额白银,导致国库赤字严重。
  元庆帝每日都要过问行宫修建的事宜,常常召工部和户部到御书房汇报,陆茗庭对这些劳民伤财之事并不赞同,有次在御书房旁听的时候,竟然昏昏然睡了过去,元庆帝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令她誊抄五十遍《金刚经》,安放到宁寿宫的梵华楼里,作为礼佛之用。
  今天是十五,每逢月初、月中,皇嗣都要一道去皇后的坤德宫中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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