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宠》第52/168页


今日的驸马府依旧是大门紧闭,这些天被上门闹事的人弄得驸马府不得安宁,长公主入宫以后,驸马干脆就让人把大门给关了起来,本是想关了门躲清净的,可是关门哪里就能阻挡那些无赖呢。驸马府的管家曾经建议驸马请兵来镇压,却都被驸马拒绝了,说是不能公兵私用,自己府里的事情,得自己解决才行。
就这么忍了两天,就算驸马府的大门关上了,那些无赖依旧踩着日出过来,过来之后就是敲锣打鼓,在驸马府门前骂街,这些人前后加起来,起码有上百人,全都是一些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无赖,做的就是替人闹事的勾当,孙放带着她妹子在闹事的人群中间,他妹子的表情始终带着不安,孙放倒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他这个人没别的本事,闹事可是一流的,从前他闹过乡绅,闹过掌柜,闹过岳丈,只要是对他不好的人,他几乎都闹过,结局也都尽如人意,就是拿捏着人们想要太平过日子的软肋,让他从中赖账获利,他那死鬼妹夫也是因为怕被他闹,所以才每个月都接济他,可妹夫死了之后,他就断了财路,不过幸好上天待他不薄,让他终于又闹上了个大户,当今驸马爷!
孙放想的挺美,若是他能把自家妹子给闹进了驸马府,那今后还不是金山银山的往家里搬呀,开始的时候,他还不敢太嚣张,毕竟是官家,皇家,可是闹了两回小事儿之后,就发现了这个驸马和公主简直比那菜市场的豆腐还软,公主,驸马又怎么样,在他的大闹之下,还不是得哭鼻子往里缩?就连那驸马也是软弱到不行,与他出门分辨了几次道理之后,被他当面骂了两顿,那之后,就再也不敢出来了,孙放估摸着,只要自己再坚持那么几日,这驸马府也迟早被他攻下,想想今后的好日子,孙放就闹得更加起劲儿了。
驸马府的大门微微打开一条缝儿,孙放看见了,就让锣鼓队爬上了石阶,对着那缝,又将驸马的‘暴行’给大声叫骂出来,无非就是大驸马强占民妻,不要脸,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那门后之人站了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正是大驸马本人,他高高的个儿,身材挺圆润,这几天愁得似乎瘦了一些,却依旧是个圆脸,看着就是老实的样子,只见他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对那孙放无奈作揖,态度依旧和善:“孙先生,我再说一遍,我与令妹毫无关系,我那日只是送些钱粮去张家,那张林是我的手下,我……”
大驸马赵靖还未把话说完,孙放身后那些无赖就开始敲锣打鼓,完全不给大驸马好好辩解的机会,打断了之后,然后就再次开始永无止境的谩骂,把大驸马和那小寡妇的事情说的绘声绘色,就好像大驸马强占小寡妇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旁边观摩了,连大驸马的一些什么眨眼,推手的小动作他们都说的跟真的似的。
赵靖实在被他们吵得不行,鼓起勇气大叫了一声:“住口!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没有做过,你们休要再胡搅蛮缠,休要……休要……放肆!”
赵靖本来就不善言辞,又生性绵软,不喜与人发生争端,今日也是被逼急了,他一大声,倒是让那些癞子们一愣,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在收到孙放的示意眼神后,就又开始敲锣骂骂咧咧了。
赵靖忍无可忍:“你们若是还不收手,就休怪我请兵了,我,我已经让人去衙门了,你们这些无赖简直可恶!”
赵靖原是不肯请兵来镇压的,只是他也明白,若是再不动手处理的话,将来只会让他们把事情越闹越大,无奈之下,一大早就派了管家去五城请兵,当初刚刚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指挥使就问他要不要派兵,他当时以为这些无赖闹个两天就会走了,就回绝了指挥使的好意,谁能想到这些无赖一日比一日猖狂,一日比一日过分,所言之事,一日比一日下流,已经彻底将赵靖的名声摸黑,让驸马府沦为了全城百姓的笑点,近日只要这些人一来,驸马府周围的住户们也都全出来家门凑热闹,就连住在离这片城区稍微远一些的人家都听说了这里的热闹,赶过来看呢,赵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更没想到,这个孙放会有这样大的本领和影响力。
虽然长公主和两个孩子都是相信他的,可赵靖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名声被毁,就算他无所谓,可今后其他人会怎么看公主和他的孩子,背后的指戳可不好受啊,赵靖的确是软弱无能的,可也不能让妻儿跟着他受污蔑。
孙放倒是被赵靖要喊人的话给吓得愣了愣,不过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恢复过来,让身后的人继续闹腾,自己则对赵靖说道:“好哇,我倒要看看驸马爷都多大的威风。闹,给我继续闹!”
孙放一声令下,然后就给闹事的人给拥着下了台阶,阻隔开了赵靖,赵靖给逼到大门前,就在这个时候,两队城防营的官兵开路而来,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杜然和城防营的副统领吴亮骑马而来,在台阶下下马,赵靖看见他们俩,欣慰一笑,赶忙下台阶去与他们打招呼,赵靖一直都知道城防营的副统领吴亮是杜然的好友,没想到指挥使这么给面子,不仅自己前来相助,还把专门管治安的城防营也给喊来了,赵靖顿时觉得今日之事该是可以解决了。
官兵来了,孙放也不敢太放肆,一举手,那些闹事的人就都停了声音。
杜然看了一眼赵靖,笑了起来,杜然生的瘦踉跄的,一张脸比马脸都长,两道眉毛离得相当近,鼻梁虽然高,但却有些不太正的样子,诠释了尖嘴猴腮的奥义,只听他对赵靖的一番关照之言,听得赵靖满是感动,虽然平时在五城中,杜然对赵靖这个被硬是塞进五城的大驸马有些不满,但赵靖觉得,杜然不是坏人,至少在他有难的时候,还会挺身而出帮助他。
不过,这只是赵靖此刻的想法,一刻钟之后,他的这个想法就得到了彻底掀翻。
因为杜然和吴亮开始审问赵靖和那张家小寡妇的事情,孙放作为小寡妇的亲哥哥,也被拉扯到前方来审问,孙放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出来之后,杜然没有让赵靖辩驳,就直接对赵靖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怎么不像是大驸马从前与我说的那般?他们这话听起来,似乎更有道理些,若是大驸马果真清白,什么都没有做的话,那么人家凭什么这样牺牲清白的诬陷于你?”
杜然的几句话让赵靖彻底懵了,他呆呆的看着态度发生巨大转变的杜然,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直到杜然又放出几句更加让人震惊的话:“我道你为何那日非要着张林下水不可,莫不是早就看中了人家的娇妻,想要强占人家吧?我当时也没在意,只道相信你的人品,可张林那日下水之后,就没回来,如今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可谓是空穴不来风,大驸马存的……是什么心啊?”

第91章

赵靖没想到杜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明明刚才看着还是来帮他的,可是怎么一开口,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呢?
“杜指挥,我……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我什么时候对张林他……根本没有的事儿啊。他,他那天下水是突然抽筋了,其他人都在水里,我也在……”
不等赵靖说完,与杜然一起来的吴亮就开口说道:
“这些事情全都是大驸马的一面之词,你们五城的事情,本不该我来插嘴说,但就这件事上,大驸马做的确实不太地道啊。”
吴亮语毕,孙放不等赵靖继续辩解,就把她妹子张氏给拖着跪倒在杜然和吴亮跟前儿,豪天豪地:“请两位大人给我兄妹二人做主啊!若不是有天大的冤屈,小人们哪里敢集结在驸马府门前闹事啊。实在是有冤屈无处伸啊。”
杜然和吴亮对看了一眼,杜然就亲自去把孙放给扶了起来,张氏躲在哥哥身后,一直用帕子遮着脸,不敢抬头,不过杜然就好像没注意一般,煞有其事对孙放道:“你们放心吧,驸马他虽沾着皇亲,但到底也是本官麾下之人,你们的冤屈,本官……”
杜然的话没说完,就没能再继续下去。因为从围绕在驸马府门外的人群中,又另外走出了几队凶神恶煞的人,一拨一拨人聚集到了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备而来,尤其是孙放,看见那几个带头的人之后,脸色就发生了变化,有点不安的往杜然的方向看了看,杜然冷冷对他瞪了一眼,孙放就赶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求助他。
那些人聚集到了中央,一眼就找到了想要往后缩的孙放,为首那膀大腰圆,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掌柜一下就喊住了他:“孙放!见着我跑什么?”
声若洪钟,将周围的嘈杂声全都给压了下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孙放吓得赶忙收回了想要跑路的脚步,脸上腆着笑对那壮汉说道:“江爷,说的什么话,我,我哪敢跑啊,没跑没跑。”
那被孙放称作‘江爷’的壮汉哼了一声道:“没跑就好,你小子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啊?不是不想还了吧?告诉你,可别跟爷玩儿什么花样,小心爷废了你!”
杜然眼看着孙放那里似乎要糟,赶忙上前对那壮汉道:“你是什么人?说话也太过嚣张,你凭什么废了他?城防营的人就在这儿呢,你便敢如此嚣张,当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吗?”
杜然一看那恶汉就知是道上的混子头,想着这种混子最怕的就是巡防营,于是就把吴亮给抬了出来做挡箭牌,可话音刚落,衣袖就给一旁的吴亮拉扯了一下,杜然回头,看着吴亮,只听他说道:“这位我可惹不起,富达赌坊的掌柜,江湖人称江爷,背后势力可大了,我们统领都特意嘱咐过,让我们千万别招惹富达赌坊的人。”
连巡防营的副统领都这么说了,杜然哪里还敢小觑那壮汉,干咳了一声后,对孙放递去一抹恶狠狠的警告眼神,孙放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会儿被油炸,一会儿被火烧的羊,内外夹击,里外不是人。
那江爷看了一眼跟吴亮窃窃私语的杜然,根本没把他先前那番吓唬人的话放在眼里,直接走过去,一把抓过了孙放的衣领,恶狠狠道:“你不是跟老子说,就这两天还钱吗?你不去筹钱,倒是会在这里玩儿,怎么的,你是料定了老子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是?”
孙放这种无赖,最怕的人其实不是官府,而是这种江湖大哥,官府要抓你还要给出个正经名目出来,但是这种江湖大哥就算杀了你,可能一年半载,你的尸体都没人知道在哪里,孙放能不怕吗?
当即小声对那江爷讨饶:“爷,爷,别动手,我,我这不,这不正筹钱呢嘛。”
“筹钱?”那江爷的声音实在太大声了,遮都遮不住,孙放想让他小声点,可在接触到他那煞气满满的眼睛是,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你这筹的是哪门子的钱?我可告诉你,你欠我的可不是个小数目,当初张林替你还了两回,连利息都不够,他这个小舅子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听说他现在死了,你这坑货还能到哪里去筹钱?骗老子玩儿呢?”
江爷这一番话过后,人群中的舆论似乎就开始动荡了,之前孙放在驸马府门前一个劲儿的抹黑驸马的话,现在人们回想起来,似乎已经意识到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儿了。
“不不不,哪里敢,哪里敢。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骗江爷您啊。我,我这真有事儿呢。明儿,我保证,明儿就把钱给你,怎么样?再,再宽限一个晚上,等我把我妹子的事情处置好了,我,我保管将钱还上。”
孙放这么说着,目光依旧忍不住的往杜然身上瞥去,杜然很明显是不愿意为了孙放惹上巡防营都不愿意招惹的人,不值当啊。至于这位江爷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杜然往一旁同样有些懵的赵靖看了一眼,似乎在确定这位来闹场的江爷是不是赵靖找来的,可是杜然却发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儿,赵靖对此情此景,目光中流出的不解是与旁人没有两样的。
如果不是赵靖找来的救兵,那么杜然就不禁要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他想对付赵靖,然后先声夺人,打算在暗处帮一把他,不管是什么原因,杜然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在继续下去,凡事见好就收,才是最佳的保命方法。至于赵靖,今后多的是机会整治,得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
那壮汉听孙放说完话之后,抬脚就给他一脚踹在了地上:“笑话!每个欠我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明天还有明天呢,老子有几个明天等你?要么现在给钱,要么老子剁了你!”
随着江爷这句话出来,跟着他身后的其他人也都开始起哄了,个个都说孙放欠他们钱,每个都要立刻要账,逼得孙放节节败退,往杜然那儿求救,却好像石沉大海,杜然压根儿就不打算理他,孙放急得满头大汗,抹着汗珠子,对那些要账的人叫道:“好了好了,都,都别吵了!我,我,我有钱,都给我等着,等着。”
孙放这样说了之后,就冲出人群,来到了依旧对发生的事情不太了解的赵靖面前,孙放擦着鼻子,哼哼道:“哼,今儿算你运气好,你和我妹子的事情,要想解决也可以,你立刻给我拿两千两……哦不,三千两出来,我拿了钱,就把人都带走,也不要你纳她做妾了,真是便宜你了。”
直到这个时候,围观的群众们要是还看不出来,这几天驸马府门前的事情就是一场无赖闹剧,甚至有人开始指戳孙放一帮人:“哦,原来就是想勒索人家的钱啊,我还当他们真有什么冤屈呢。”
“可不嘛,我早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好人,吃喝嫖赌的癞子一个,这驸马府也够倒霉的,没的给这种人缠上。”
“……”
人民群众里的声音,孙放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了,反正他来驸马府门前闹事儿,就是为了求财,至于怎么求,都无所谓,关键只要求到就行了,只要他今儿拿了钱,哪怕先走,等以后钱花光了,再来闹就是了。
赵靖对于孙放这样理所当然的伸手,简直气得想笑,巡防营的副统领此刻撞了一下杜然,在他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杜然面上一怔,过了片刻之后,才无奈的点了点头。
“原来你竟打的这种主意,亏我和杜大人先前见你兄妹二人可怜,还出口替你们说话,没想到竟是这等叼赖之辈,来人呐,将此闹事者给我抓起来!”
事情的发展实在让人猝不及防,巡防营的副统领先前明明就是跟着杜然后头打算诬陷大驸马赵靖的,可是这位江爷的出现,让事情产生了惊天逆转,让围观的人都看清了孙放的最终目的,吴亮敏锐的发觉事情进行不下去了,干脆临阵倒戈,把一切责任全都推到了孙放兄妹俩身上,干脆下令拿人,至少可以中止事态发展下去。
孙放难以置信的看着杜然,正要开口对杜然呼救,两条胳膊就给人扭到了身后,让他痛呼出声,辩解和愤慨的话还没出口,嘴巴也给用布团堵上了,直到这个时候,孙放才惊觉事态发展不对,他们这根本就是想过河拆桥啊。孙放不住的挣扎,嘴巴给堵住说不了话,他就在那儿不住‘呜呜呜呜’的,可是却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吴亮看着孙放被自己的人抓走,就走到那魁梧的江爷面前,抱拳作揖道:“这人聚众闹事,我今儿先带回去审问,等他从牢里出来之后,江爷可再让他还债。”
江爷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吴亮的话,不过也没有阻止他们把孙放抓走,就好像他今天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找孙放要钱,必然是受到谁的指使,前来搭救驸马府的。
这些事情杜然看在眼中,来到赵靖面前,一副冰释前嫌的大度模样:“今日之事,全都是误会,先前我们听信他人谎言,差点冤枉了大驸马,幸好醒悟及时,还望大驸马不要见怪才好啊。”
赵靖是个耿直性子,先前杜然哪里是受人蒙蔽,根本就是想蓄意污蔑,赵靖虽然不会玩弄心眼儿,但人也不是蠢笨的,对于杜然的道歉,并没有做出回应,杜然抱拳作揖,却迟迟得不到赵靖的回答,一时尴尬,摸了摸鼻子,就干咳着转身,如来时一般,带着两队人马,风风火火的离开了驸马府门前。
人们有些惆怅,一场维持了这么多天的闹剧,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原本一面倒的风评如今几乎得到了颠覆,人们也不再对驸马府指指点点,转而去骂那些先前跟着孙放闹事,现在孙放被抓,他们不得不夹着尾巴逃走的人,孙放的妹子张氏给人丢了一身的烂菜叶子,各种污言秽语都砸在她身上,名声算是全毁了,今后必然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的。
而人群散了之后,就在驸马府斜对面的一座茶寮之下,一双黑亮狡黠的目光正看向了一旁背对着马路坐的玄衣男子……

第92章

茶寮周围站着十多个穿着便服的护卫,傅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周围一切警惕中。
潘辰与祁墨州坐在茶寮里悠闲自在的喝茶,顺便占据最好的视角,看了一场戏,一场潘辰从背后导演的戏。
孙放给抓走之后,潘辰就一直用一副表功的神情对着祁墨州,祁墨州给她盯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腻歪的脸往旁边推了推,潘辰咧嘴一笑:“爷,我说什么来着?这种无赖就得这么对付。”
潘辰给推开了脸,但心情显然还是很不错的,笑嘻嘻的给自己加了点水,喜滋滋的喝了起来,祁墨州抬眼看了看她,瞧着她那得意的小模样,嘴角也不禁勾起了笑:“记你一功,回头我让他们谢谢你。”
祁墨州话里的‘他们’指的必然是长公主与驸马两人了,潘辰抿唇,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爷要让姑奶奶和姑爷道谢的话,还得谢傅先生,若不是傅先生的人能这样快的找出孙放那个流子的软肋,并且请的动那什么江爷出面,这件事情也不会这样顺利。”
傅宁站在一侧,听潘辰这样称赞自己,不禁转身对潘辰一揖:“夫人过奖了,若非夫人定计,咱们就是想插手都跟没头苍蝇似的。”
说着话的功夫,傅宁身后走来一个护卫,在傅宁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傅宁便往那护卫指的方向看了看,就见先前还凶神恶煞的江爷,站在马路斜对面,深深的对着祁墨州的方向拜了拜,傅宁与之回揖之后,江爷才领着他的人离开了驸马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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