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第260/438页


  “可琳琳近期并未得罪别人,只家宴前后与小武争执打闹而已,立刻叫他出来!我要当面问他。”惠妃大喊大叫,完全失控。
  “争执打闹?”承天帝细听半晌,当即气怒,扫视四周,语调平平问:“老三,你七弟呢?”
  “儿臣已派人去寻。”庆王朗声答,忙碌作出种种安排,他一身湿淋淋滴水,尚未摸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去!你立刻把人找来,朕有话问他。”承天帝喝令。
  眼看父亲激动得变了脸色,庆王只好点头:“儿臣遵旨。”但一抬眼,却看见怀抱大捧鲜花的赵泽武正沿着荷池堤岸奔来!
  “哥,出什么事啦?”
  “哎,怎么你们都在呢?”
  赵泽武远远地大声问,茫然不解。他为了便于摘花,前袍撩起一半掖进裤腰,挽着袖子,汗涔涔,边小跑边擦汗,奔跑间,不知不觉掉了一朵玫瑰。
  鲜妍花朵跌落溅满恶臭污泥的地面,被赵泽武一脚踩烂,零落成泥碾作尘,娇艳色泽与芬芳香味瞬间消失。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承天帝的眼睛和心!
  糟糕。
  庆王当即皱眉,正欲快步相迎,旁边的承天帝已重重一拍扶手,厉声呵斥:“孽障,你可知错?还不速速跪下!”
  啊?
  赵泽武纳闷止步,愣愣问:“父皇,您怎么啦?发这么大脾气――”
  “跪下!”承天帝怒喝。
  赵泽武反应不过来,呆了呆。
  下一瞬,承天帝豁然起立,大步向前,满腔怒火喷涌爆发,重重扇了赵泽武一耳光!
  “啪~”的清脆响亮一声!
  赵泽武措手不及,踉跄几下,怀抱的鲜花散落一地,左脸疼得火辣辣,他莫名其妙地捂着脸,尴尬羞窘,险些当场哭出来。
  “父皇!”
  “父皇息怒,您且坐下。”庆王劝开了父亲后,赶忙一把将弟弟按跪倒,使眼色:“小武,还不赶紧跪下?”
  赵泽武茫茫然下跪,委屈至极,昂首问:“父皇,儿子何错之有?求您明示。”
  何错之有?
  承天帝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打量撒落一地的各式鲜花,难掩哀容,咬牙质问:“你刚才在何处?身边没跟着人?摘这许多花儿做什么?”
  “我刚才在月季坛附近摘花,给母妃熏香用,跟着的双喜、双贵被我打发去拾桂花了,晒干给母妃做香袋。”赵泽武老老实实答。
  “大晚上的,你摘花表孝心?”
  “我、我……儿子不孝,惹母妃生气,故摘花哄她高兴。”赵泽武硬着头皮解释。
  忍耐半晌的惠妃听对方一口一个“母妃”,想着自己惨死的女儿,她按捺不住地冲回来,双目红肿,泪眼朦胧,认真审视赵泽武,哆嗦着问:“小武,你、你进入御花园后,可遇见了我的琳琳?”
  “皇姐也进来游园了?我没遇见她啊。”赵泽武摇摇头,小心翼翼打听:“您哭什么呢?莫非皇姐又――”
  “她死了!”
  “我的女儿被害死了!”
  惠妃悲怆大叫,劈裂的嘶哑嗓子质询:“小武,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皇姐被害了?”赵泽武难以置信地大张嘴巴,倒吸一口凉气,惊问:“我们才刚分别不久啊,她怎么出事的?”
  “我正在问你!”惠妃目光如炬,横眉立目。
  “呃?关我什么事?散席分别后我根本没遇见她,您别冤枉人啊。”赵泽武铿锵有力答,费劲咽了口唾沫,倏然紧张。
  宸妃也按捺不住,她携长子跪倒皇帝跟前,哽咽道:“陛下,长公主遇害,妾心里难受得什么似的,但惠妃姐姐所言,妾实在无法接受!小武虽然顽劣,却也是长辈们眼看着长大的,他怎么可能杀害姐姐?绝无可能的!”
  “请诸位长辈节哀,保重身体,以尽快缉拿真凶。”赵泽文恳求。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刚才确实在摘花,求父皇明鉴!”赵泽武哭丧着脸叫屈。
  “武儿,别嚷,你冷静些。”
  我的傻儿子!正因为家宴前后你和宜琳于众目睽睽之下争执,事发时又同在御花园,如今才百口莫辩的……宸妃愁容满面,但坚信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毒打虐死其姐姐。
  承天帝环顾四周:离宫回府的长子尚未返回、次子不知所踪、四子犯病、五子尚未返回……竟然只有庆王能为自己分忧!
  “肃静,不得吵闹!”
  “此案交由皇三子负责。雍儿,你亲自看看老七。”承天帝吼完后,含蓄下令。
  “是。”庆王领旨,他将父亲的一切神态看在眼里,首先吩咐禁军:“曹统领,你安排几个人,将这些花儿妥善收起。”
  “是。”
  庆王又吩咐:“此外,即刻派人去拿双喜、双贵,去月季坛附近调查,将每朵花的出处一一对应。”
  “是!”
  “三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好冤枉啊。”赵泽武惴惴不安地哀告。
  “既不是你做的,慌什么?镇定些,我要问你几句话。”庆王严肃道。
  赵泽武点头如捣蒜,战战兢兢,迫不及待称:“行,你随便问,我绝对没害皇姐,若撒谎,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惠妃脱口而出:“可琳琳一向与你不合,你们今晚吵了两架,莫非你心怀怨恨,所以才――”
  “惠妃!慎言。”承天帝威严喝止,一字一句道:“朕心伤痛,不在你之下,但凡事讲究证据,空口无凭,休得妄言。”他此刻无法思考,脑海空茫一片,抬手揉捏眉心,顿了顿,皱眉问:“雍儿,你二哥呢?”
  杨皇后倏然一惊:泽祥呢?她忙得不可开交,顾此失彼,一时间居然没顾得上儿子!她满腹疑团,却理智地没吭声,佯作专注宽慰惠妃。
  庆王上前,一板一眼地答:“儿臣早已派人去坤和宫报信,尚不知何故二哥未赶到。”
  “……”承天帝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筋疲力竭,太累了。
  亥时末,夜风寒凉,摧得草木荷叶飒飒作响,影影绰绰,冷冷清清,激得人后颈寒毛卓竖。
  承天帝疲惫不堪,后靠龙椅,两手安静贴放扶手,久久不发一语。
  “父皇,夜深了,您回宫坐镇吧,此处交给儿臣。”庆王关切提议。
  承天帝顺势点头,确实撑不住了,他重重拍打儿子手臂,肃穆叮嘱:“你身为兄长,务必彻查到底!”
  “儿臣誓必竭尽全力!”
  承天帝思绪很是混乱,灵光一闪,脱口道:“上回派去关州查案的钦差――”但,他又及时打住,略一沉吟,凝重低声说:“今夜之事非同小可。老七生性顽劣可恶,虽有嫌疑,但他没有那等心计城府。”
  “父皇英明!”
  庆王由衷松了口气,赞同道:“儿臣与您的想法不谋而合,凶手下手之狠毒残暴,决非因为寻常恩怨,小武和宜琳从小到大打打闹闹,退一万步说,要动手何必挑今夜?何必置自身于千夫所指之地?此推断十分不通。”
  “这样吧,”承天帝吩咐:“即刻传旨,宣容佑棠入宫协助调查,那小子颇为细致机敏,嘴又严,可堪一用。限期三日,办得好是他应该的,办不好,朕革了他的职!”
  庆王惊诧抬眼。
  “嗯?”
  “儿臣遵旨。”
  夜半时分・容宅
  容佑棠早已沉沉入睡,好梦安眠,却突然被摇醒,倦意甚浓,迷迷糊糊接了皇帝口谕,换了衣服被塞进马车,十万火急驶向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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