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第43/438页


  “不了。”赵泽雍头也不抬地说:“你自己找个地方睡吧。”
  “是。”容佑棠自然而然准备去找刘辉他们,然后背后却传来问话:“怎么?这帐篷躺不下你?”
  “我只是担心打搅您。”容佑棠无奈转身,默默在帐篷角落躺下。
  “你别说话就行。”赵泽雍在研究顺县地图。
  “哦。”容佑棠闭上眼睛,根本没精力思考,哪怕底下全是石头土疙瘩,他都睡得黑甜,死沉死沉的。
  仿佛刚闭眼片刻,耳边就隐约听到:
  “……醒醒,开拔了……容佑棠?”
  其实容佑棠听见了,他奋力挣扎,可就是醒不过来。突然,有个冰凉湿漉漉的东西掉在他脖子上!
  “啊――”容佑棠猛地坐起来,慌忙摸索脖子,抓住……一块湿帕子?
  庆王戴上头盔,威严道:“出发了。”
  “是!抱歉,我睡过头了。”容佑棠赶紧站起来,这才发现,亲兵们正在快速拆帐篷!卫杰小声催促:“赶快去找马,你准备跑步去顺县?”
  唉,新兵就是新兵,偏偏殿下还叫他睡在帐里,叫我没法提醒……
  “好!”新兵容佑棠转身要往外跑,又疾速刹住脚步,面朝庆王说:“殿下,小的告退。”
  “去吧,别丢庆王府的脸。”赵泽雍挂好佩剑,一本正经地嘱咐。
  “是。”容佑棠简直要疯,他压根没睡饱,头晕目眩冲出去找自己的马。队伍很快动了起来,一群群人策马离开,他循记忆找到刘辉,道歉不迭。
  “没事儿,大家都这样过来的。”刘辉包容笑道:“快上马,掉队要挨罚的。”
  “实在太谢谢你们了!等回京城,我请大家涮锅子吃酒听曲!”容佑棠索性豁出去了,狠狠心,策马狂奔,一口气追上护卫后翼的卫杰。
  卫杰扭头,很是意外,哭笑不得:“你怎么跑前面来了?没人拦着你?”
  “没有啊。”容佑棠惊觉自己可能又犯了个错误,懊恼非常。
  “哎,罢了罢了,这是剿匪军。”卫杰解释道:“若是正规行军,行动都有严格方位的,不得随意变动,否则人多了岂不混乱?”
  容佑棠频频点头,以示受教,同时悄悄观察庆王:殿下究竟知不知道我的生父是周仁霖啊?
  晚间按计划下榻驿站。
  总算用了些热汤面,舒服得让人喟叹。
  然而擦洗泡脚时,才发现大腿两侧磨起大片水泡、水泡还不知何时破了,一沾水,钻心地疼,疼得人哆嗦!
  容佑棠困不能眠,他心事重重,思前想后,步履蹒跚地去找庆王。
  叩叩~
  “殿下?小的容佑棠求见。”容佑棠敲门,用口型回答站岗亲卫的好奇询问:腿磨破皮了。亲卫指点:多几次皮就厚了,你坚持坚持。
  “进。”里面传来允许,容佑棠对值守的亲卫感激笑笑,推门进去:几个参将在,韩将军也在?
  “叩见殿下。”
  “磨墨。”赵泽雍直接吩咐。
  “是。”容佑棠很愿意手头有事做,免得干站。他试图遗忘肉体疼痛,尽量步伐正常地走向书桌。
  然而韩如海仍是看出来了,他关切道:“小公子是第一次急行军吧?我那儿有上好的药膏,止血止疼,待会儿叫人给你送一些。”
  “多谢将军好意。”容佑棠婉拒:“不过小的已经上过药了。”
  韩如海大方笑笑,没再说什么。
  “殿下,于鑫身份已查明,他就是当年东南水军畏罪潜逃的那名都尉。”一名参将禀明。
  “详细说说。”
  “是。于鑫,现年四十六岁,南郡人,承天三十八年贪污二十万两抚恤银,案发后潜逃。他煽动顺县反民暴动,并勾结九峰山草寇,沦为匪首。”
  赵泽雍点头:“于鑫能混到都尉,应有些真材实料,否则关中军也不会几次铩羽而归。”
  “据说,去岁年中时候,于鑫被关押的亲眷莫名暴毙。”韩如海摇头感慨:“他现在疯狂杀戮,残害无辜百姓,已然泯灭人性了。”
  “……”
  直商讨至深夜,容佑棠认真旁听,剪了好几回灯芯,众人才散去。
  荒野官道驿站,静谧非常。
  赵泽雍终于合上地图,捏捏眉心,问:
  “都哪儿破皮了?”
  容佑棠心不在焉:“手和大腿。”
  “药囊里的白瓷瓶,自己翻去。”赵泽雍自行拧帕子擦脸,他的贴身小厮十分没眼色地呆站着。
  容佑棠忐忑不安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开口:“殿下――”
  “只一天就觉得苦了?想当逃兵?没点儿精气神!”赵泽雍板着脸打断,严肃喝令:“去,拿药油来,本王叫你清醒清醒!”


第33章
  药油?我现在很清醒啊。
  容佑棠的思维仍停留在凌州奏报,反应没跟上,有些不解地看着庆王。
  “敢抗命?”赵泽雍撂下帕子,直起身。
  征战抗命是要杀头的!
  容佑棠猛一个激灵,迅速摇头:“不敢,殿下息怒!药油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他说着就行动起来,忙忙地去翻药囊,片刻举高个白瓷瓶,殷切问:“殿下,是它吗?”
  “哼。”
  容佑棠已经大概摸清对方脾气,直接将瓷瓶捧过去,双手奉上。庆王略侧头、目光一扫,后者即心领神会,将瓷瓶放到桌面。
  “军中莫走神。若当众怠慢不敬,本王就必须发落你,否则其他人不服。”
  虽说军令如山、军纪严明,但主帅得拿出十二万分的决心魄力、用强大的执行力去捍卫自身所立规矩!否则,威信何在?
  “谢殿下提点,我记住了。”容佑棠心悦诚服,把瓷瓶放稳,刚要收手时,庆王却冷不丁捉住他的手!容佑棠下意识想抽回,可对方却不容反抗,手掌结实有力,捏得稳稳的。
  “未免太不耐摔打了。”赵泽雍不满地叹息,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点点对方掌心的摩擦伤,皱眉道:“只一天就磨破皮?倘若在西北,你估计撑不过三天!估计你家里太娇惯了些,才把你养成――”赵泽雍低头看看对方唇红齿白的模样,又不自觉握紧那修长的手,才接下去说:“――这副模样。”
  哪副模样?我怎么了我?
  容佑棠不服气,觉得对方看不起人,用力一挣,赵泽雍顺势松手,因为他也有些握不住了,心底总觉得奇怪。
  “衣服脱了,趴好。”赵泽雍吩咐。
  什么??
  容佑棠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然而对方重复道:“衣服脱了,床上趴好!怎么总需要听第二遍?”
  因为对方是庆王,他的命令,很多人会不带脑子地执行,这是属于强者的影响力。
  “哦,是!”容佑棠茫茫然四顾,用眼神问:可只有一个床啊?那是您的睡床。
  看来,你真该好好清醒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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