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甲的尚书大人》第49/1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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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自从毛知县知道传说中的官场锦鲤夏渊,被关到了自家牢里,那是眼泪与头发齐掉,鼻涕与唾沫齐飞。
  “完了.....一切都完了......”可怜巴巴地坐在自己床上,用被子裹住头,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我的乌纱帽完了......我的银子完了......我的小妾完了......我也完了......”
  主薄劝了整整一夜,都没能将他从被子里劝出来。天一亮,师爷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喊道:“老爷!老爷!知府大人来了!”
  正在自怨自艾的毛知县一听,瞬间来劲了,顾不得自己此刻的形象吼道:“他还来干什么?!他害我害的还不够惨吗?!”撸起袖子就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主薄被他这一嗓子吓的不轻,看到他的这个作死的样子就连忙去扯他:“县尊大人,县尊大人,不可乱说话呀,那可是府台大人!”
  “府台大人又怎么样?我都是要完的人了我还怕个球!”毛知县义愤填膺,无所畏惧:“今天我一定要拉着这老小子一起去见夏渊!让他看看是谁害的他!”
  “那你说是谁害的他?!”知府高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带着布政使和同知进了门。看到他们,毛知县激动的脸僵住了,不知道还该不该上。
  说实话,他有点怂,不太敢上......
  “是你.....你们.....跟......跟我没关系!”毛知县梗着鼻子结巴道:“你......你们陷害我!”
  高临实在是不想看到毛知县这个蠢样,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还用的上他,高临现在就想找个由头让他滚蛋!
  “蠢货!坐下!”
  毛知县下意识地遵从指令坐下,忽然又反应过来,自己凭什么要听话?!
  毛知县像针扎着屁股一样跳了起来,说道:“哎,你让我坐,我还就偏不坐!就不坐!”
  高临再一次被他气到脑袋上的青筋直抽抽。他深呼吸了一下,默念成大事者要先苦心志,不能跟傻.逼一般见识,不能跟傻.逼一般见识。
  做了好多遍心理建设,高临才勉强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本府这次来呢,就是为了让你找夏渊说清楚,不是你要抓他,而是另有苦衷。”
  “你们会这么好心?”毛知县不太信。
  高临从袖口掏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这是当朝太傅的亲笔书信,你一看便知。”
  毛知县接过信之后,将脸凑近,开始仔仔细细地读,越读越高兴。读完之后,将信宝贝似的揣到怀里,一改刚刚敌对态度,谄媚地笑道:“府台大人,刚刚是下官被猪油蒙了心肝才说出了那些胡言乱语,您千万别跟下官一般见识。”
  说着立即跪下:“下官在这儿给您磕头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下官的气哈。下官以后一定以您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说着头磕的砰砰响,唯恐高临不满意。
  其实,高临特别想让他多磕一会儿,最好能磕死在这儿,省的这种蠢货活在世间浪费粮食。但是一想到等会儿还有事儿要办,不得不说道:“行了!本府不怪你!起来吧!”
  “谢府台大人!”毛知县磕头磕的脑壳儿又疼又晕,一旁的主薄极其有颜色地扶住了他。
  “你去换身衣服,我们一起去看夏渊。”高临说:“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哪里有一点朝廷命官的风度!”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这就去。”
  毛知县在主薄和师爷的搀扶下,颠颠儿的去换官服了。布政使和同知在一旁看的想笑,这个蠢货,马上就离死不远了,竟然还这么高兴!
  此时,扬州城西夏府门口,三个不速之客在蓝嬷嬷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
  “奇怪,夏大人一家人呢?”
  在小皇帝的指派下日夜兼程,快马赶来,一路上跑死了好几匹好马的关越;好不容易赶到了扬州,却只见到了一个空荡荡的院子。
  “嬷嬷,你确定夏大人是住这里?”
  “是啊。”蓝嬷嬷也是一脸纳闷:“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先去一机阁问问任飞吧。”
  蓝嬷嬷点头:“也好。”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希望小玉衡这次不要再作妖了。再这样下去,等到陛下知道真相的那一天,看她该如何收场。
  然而这次,蓝嬷嬷真的是冤枉夏渊了,不是她故意要作妖,而是臻王的动作太出人意料了。


第62章
  在年月深渊, 望明月远远。
  牢里的夏渊负手而立, 皱眉仰头望着窄窄的窗口。
  你以为她是在伤秋悲月, 感怀世事无常?!屁, 她是在心里疯狂的骂着臻王那个蛇精病!
  夏渊自问, 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光(chou)明(bu)磊(yao)落(lian)的汉子。除了欠了小皇帝的感情债没还, 其他事情都是问心无愧的!
  臻王这个蛇精病不知怎么的, 从她未成年就惦记上她了。惦记她还不是惦记她的才华、欣赏她的品德, 而是惦记她的屁.股!你说是不是变.态?!
  只要想到臻王那露骨的目光,夏渊都恨不得阉了他!现在她还没开始找他茬,他就把她送到了牢里。这让夏渊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老爷,事情很难办么?”钱鹰问道。
  “是挺难办的。”还好男人和女眷是分开关的, 不然夏渊还真不敢直说。
  此时, 一阵轻浮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毛知县那张谄媚的笑脸出现在了牢门外。
  “你们怎么能把夏老爷关到这种牢房里?还不快把牢门打开,让夏老爷出来松快松快!”他冲一旁的狱卒喊道。
  臻王的侍卫守在牢外,这牢里的是扬州大牢本来的狱卒,所以毛知县吼起来底气还是很足的:“一群没眼力儿的家伙,得罪了夏老爷, 本县要你们一个个都回家吃自己去!”
  “是是是。”狱卒连忙唯唯诺诺的开了门,夏渊和钱龙钱鹰看向弯腰进来的毛知县,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夏老爷好,下官扬州知县毛分, 给夏老爷见礼。”毛知县点头哈腰地行礼, 就差没有插个尾巴在屁.股上摇晃了。
  夏渊表示:“......”
  貌似, 她和这个扬州知县不熟吧?
  “县尊大人,我们见过吗?”夏渊纳罕,没印象啊。
  毛知县连忙摆手:“夏老爷快别这么叫,叫我小毛就好。您贵人事忙,当然不会记得下官。三年前,下官去吏部述职时,有幸见过您一面。您的风姿,下官至今记忆尤深呐。”
  毛知县说记忆犹新可不是客套话,是真心实意的。他至今还记得,刚买完官,他开开心心去吏部述职。结果,跑了整整半个月都没有能见到主事的。
  直到半个月后的那一天,夏渊荣升刑部侍郎去吏部备案,吏部尚书亲自带着左右侍郎出僚属迎接,他才沾光见了述职的主事。
  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夏渊一眼,但他当时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们簇拥着的场面,却深深的刻在了毛知县的脑海里。这也是毛知县这么敬畏夏渊的原因。
  “哈哈哈.....”他这话把夏渊逗笑了:“毛知县还真是风趣。”
  夏渊才不是那种会客套的人,直接打蛇随棍上,笑眯眯地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跟毛知县说道:“小毛啊,既然你认识我。就一定知道我不是私盐贩子,那我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这个......”毛知县皱着脸:“夏老爷,我对您一向是尊敬的,就是借给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抓您啊!”
  “哦?”夏渊敏锐的政治直觉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不是您抓的我?”
  毛知县连忙摇头以示自己的无辜,然后用一副为难的表情说到:“这话下官本来是不该说的,但是既然您问了,下官也就不隐瞒了。”
  他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是臻王抓的您。”
  “臻王?”夏渊佯装不解:“他抓我做什么?”
  “原因本官就不知晓了,但是本官知道,我们府台大人也有参与其中。”
  “江南知府高临?”夏渊挑眉。
  “没错,就是他!”毛知县回答的非常干脆,将锅全部扣到了高临的头上:“他与漳州的臻王勾结,想要陷害您!”
  “为什么呢?我不记得我有得罪他吧?”夏渊又想了想,确实是没有得罪过。
  毛知县赶紧解释:“不是他自己跟您有过节,而是京城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知府大人的座师是当朝太傅,夏老爷您想想,您跟太傅是不是有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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