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后》第27/91页


  容绵坐在茶桌前,竖起耳朵,听着矮脚榻方向的声音。
  小奴隶不舒服?
  她走过去,推了一下侧躺的男人,见他轻吟一声,酥麻入骨,登时吓得手抖,还不慎将牛肉干落在地上。
  素手探上他额头,滚烫一片,容绵赶忙将他放平,掀开被子一角,试探他的脉搏。
  脉象絮乱,不及时医治,怕是要烧糊涂了。
  看了一眼漏刻,容绵咬住下唇,想要下山去帮他抓退烧的药,顺便问问大夫可不可以用银票交换天山雪莲。
  可没等她站起身,左手腕徒然一紧。
  宋筠的手灼热了她的肌肤。
  来不及细想,她就被宋筠拽向了榻的里侧。
  “唔......”
  檀口被捂住,她发不出声音。
  宋筠似乎还沉浸在曼妙的梦境,将那女子按在假山上,汲取她的美好。
  容绵还未弄清状况,就听见了布帛“撕拉”的声音。
  一侧的袖子被男人拽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了!
  老酌正拖着十米大刀前来【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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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宋筠品闻过馥郁十里的蔷薇,观赏过迎雪吐艳的腊梅,却被身下这一抹淡幽茉香扰乱了心智。
  梦境犹在,那女子泣不成声,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肩头,小声地告饶,娇颜梨花带雨,似易碎的宝珠。
  宋筠低嘶一声,抱起娇娇儿,抵在石壁上。
  那件绿萝色的长衫被黑色皂靴踩得不成样子。
  羊皮宫灯经风吹动,灯影摇曳,忽明忽暗间,宋筠看清了女子耳屏上的小痣。
  他用舌尖舐逗,惹得女子呜呜咽咽。
  那呜咽声穿透云层,唤醒梦中人......
  昏暗的竹屋内,宋筠蓦地睁开眸子,惊愣地盯着被自己捂嘴口鼻的容绵。
  掌心的湿润提醒着他,她刚刚流泪了。
  容绵歪头流泪,身体止不住战栗。碧绿色长裙缺了一截袖子不说,连领口也被翻开,露出一对有指痕的锁骨。
  宋筠猛然坐起,低头看向衣襟,除了褶皱些,并无不妥,可某些地方还是没有遮住。
  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宋筠靠在榻围上半阖着眼帘,俊美的面庞渐渐褪去潮.红,意识也逐渐清醒。
  容绵爬起来,双手环胸护住自己,一头乌发乱糟糟的,脸蛋上泪痕交纵,看起来很是委屈。
  宋筠斜睨着她,想要解释自己的梦境,却又觉得缥缈无稽,没人会相信。而且,他未饮酒,没有酒后失德的借口,也不屑扯这个谎。
  “冒犯了,你想我怎么做?”
  冰冷的男人,没有一句温言细语,直切正题,像是在谈一桩生意。
  容绵攥紧拳头,很想给他两拳,她也那么做了。
  绣花似的拳头落在手臂上,不痛不痒。宋筠还是没有替自己解释。
  容绵眨巴眨巴杏眼,有泪花在眼底打转,耳畔的湿润触感犹在,是小奴隶迷迷糊糊间舔舐的,跟小狗一样,还不停在她耳边呢喃着“囡囡”。
  不知这个“囡囡”是哪个女子的乳名。他莫不是烧糊涂了,把她当成了谁的替身?
  越想越气,容绵抬手又要捶他,却被拽住手腕。
  宋筠气息不稳,脸色苍白,声音却郑重:“要我负责吗?”
  容绵气的红了眼尾,幸好有黯淡的光线遮挡,“你心里有人,还要对我负责,跟表哥有何区别?”
  他们这些勋贵都是这么玩弄别人感情的吗?是啊,三妻四妾在小门小户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在世家大族,别说家主养几房姨娘,就是养几个外室也稀松平常。
  徐茗衍不会例外,就不知道小奴隶的身份支撑得了姨娘们的开销么。
  宋筠松开她的手,耐着性子道:“我心里没人,梦里有人。那会儿把你当成她,行了轻浮之举。”
  容绵愣愣看着他,眼尾晶莹欲滴的泪花不自觉地收了回去。他说梦见与女子燕好,难道跟她时常梦见表哥与宫妃燕好如出一辙?
  可心里总归不舒服,“骗谁呢。”
  宋筠仰靠在围子上,单手捏额,“爱怎么想怎么想,我问心无愧。”
  他还有理了!
  容绵刚想骂他,余光忽然瞥见抄着棍棒走来的父亲,美眸一瞠。
  宋筠被帷幔遮挡了视线,发现时,已经被老酌打了一棍子。
  “臭小子,敢欺负绵绵!”
  他出来起夜,瞧见眼前的一幕,没做他想,抄起棍棒就袭来了。
  宋筠本就病重羸弱,又遭偷袭,被生生打倒在地,咳出一口血水。
  再这么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容绵扑过来,挡在宋筠面前,“爹爹冷静!”
  身体里沉睡的修罗被愤怒唤醒,老酌再次举起棍棒。
  宋筠哪会容忍第二次,抬手与之扭打起来。
  炕几、椸架、屏风倒成一片,屋里混乱不堪。
  宋筠敏健如豹,老酌凶悍如虎,互不相让。
  容绵拉不开他们,还被他们的力道波及,摔在桌腿旁。
  可宋筠重伤在身,几个回合后,就处于了下风。
  一记铁拳砸在背上,宋筠单膝跪地,吐出一口血,整个人轰然倒地。
  见父亲还未收手,容绵赶忙捂住双膝,呜呜哭起来,亦如小时候学走路磕疼了膝肘,等着老酌来哄她。
  听见哭声,老酌扔了棍棒跑过去,手足无措道:“伤哪里了?”
  魁梧的男子露出慌张的一面,像个笨憨憨。
  容绵揉着一点儿不疼的胳膊肘,娇气道:“爹爹,我想吃你做的鸡蛋烙饼。”
  老酌点头如捣蒜,“你坐着,爹爹这就去烙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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